教師母親的柔情（42）

    作者：諸葛大力

    2020年11月11日

    字數(shù)：5,196字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從醫(yī)院回來后我自己已經(jīng)覺得沒什么問題了，

    但身體相較之前還是變得虛弱了許多，很容易就變得疲憊和分神。

    在曉菲眼中，就是我人又變「木」得多了，總免不了要被她捏捏手、埋怨幾

    句，饒是如此，曉菲這小女友的姿態(tài)也讓我頗為享受，身體狀況變差這一回事也

    不再顯得鬧心。

    而且，只是以這樣的代價就能修復(fù)我和母親的關(guān)系，那在我心中是再值當(dāng)不

    過了。在我的心里，母親的重要性甚至要排在我自己的上面，我最怕的就是母親

    討厭我、疏遠我，這種懲罰比任何創(chuàng)傷都要痛苦。

    學(xué)校和家中的生活都很平靜，平靜得讓時間的流逝都變得模糊起來，不知不

    覺中就要迎來周末。我本想計劃拉著母親一起外出游玩，卻被一條消息徹底打破

    了這難能可貴的悠閑。

    張花花：小桐，明天陪jiejie去逛逛街吧。[呲牙]

    這條微信猶如一發(fā)重擊敲在了我的腦袋上，剝離出我早就淡忘了的人影。這

    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和母親之間的種種瑣事占據(jù)了我的全部，自然

    是沒有什么余裕去關(guān)心張可盈那邊。我本以為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會因為尷尬而就那

    么結(jié)束，不過張可盈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都讓我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記不得那

    個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了。

    回想起那個晚上，張可盈那白花花的美麗胴體就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不斷擺出

    各種勾人撩媚的姿勢，像是在歡迎我的進入。這生動而虛幻的影像不斷刺激著我

    的欲望，讓我想要立即沖到她面前，征服和占有這個女人，想再度回味那一夜所

    體會到的攀至天際的快感。正是在這種情難自抑的情況下，同意張可盈的請求這

    樣危險的想法像是孢子扎入了合適的雨林，迅速生長和膨脹。

    當(dāng)我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同意的回復(fù)早已發(fā)出，就連撤回這一指令

    都已經(jīng)失效了，我這才明白色令智昏這個詞的含義，心里有一種既盼望又擔(dān)憂的

    復(fù)雜感情。

    時至今日，我依舊不知該如何面對她，說是喜歡又太過朦朧，說是沒感覺心

    里又有些雖癢卻撓不著的難平之意，僅僅從性的角度上來說，張可盈無疑對我有

    著極為特殊的意義，她給予了我啟蒙，是喚醒我對男女之事的最初引導(dǎo)者，就好

    像伊甸園里的那條蛇一般，為我打開了一扇全新的門。

    不過我卻很清楚，我對張可盈，更多地是對這樣一個特殊角色的依賴，并不

    包含著愛。如果說之前我還對愛這種概念相當(dāng)模糊，在與張可盈發(fā)生過關(guān)系后，

    我就能夠清晰地分辨出情欲和愛戀的區(qū)別。

    我對母親一直有一種性期待，也常常把母親作為自己意yin的對象，不過，這

    種期待卻不是無法無天的，我經(jīng)常找各種理由對母親揩油，但當(dāng)她真正感覺到不

    適和厭惡，我就會即刻停止這種吃豆腐的行為。

    讓我欣慰的是，雖然我一次又一次地得寸進尺，但母親到最后還都是接受了，

    對于我來說，這自然是一個充滿了希望的信號。只要存在一絲絲可能性，我和母

    親之間的關(guān)系就有著更進一步的余地，母親這邊，我始終不會放棄。我相信，即

    使出現(xiàn)了矛盾，最終也都會修復(fù)，就像上次一樣。畢竟，母子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是其他任何關(guān)系都無法媲美的。

    張可盈又發(fā)過來了一個OK的手勢，說綠城廣場老地方見。按照她那種大包大

    攬的性格，自然是什么都不用我管，盡管讓她去cao心就好了。雖然有點后悔鬼使

    神差地同意了她的邀請，不過也不會損失什么，甚至可以成為和母親出門約會的

    預(yù)備功課。

    我這么想著，頭沾著枕頭，在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趕了趟班車直奔綠城廣場。這一路上我都有些惴惴不安，連見

    了她第一句話該說什么都不知道。下了公交車，我?guī)状味加鄯惦x開，不過還是

    守約的性格占了上風(fēng)，最后一步三遲疑地來到我們見過好幾次面的地方。

    張可盈早就在那里等著了，她這次沒有穿西服套裝或者是常見的那身運動風(fēng)

    的裝扮，而是穿上了一件露肩連衣裙。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如此穿著，在我看來

    實在是有些新奇。但不得不說，張可盈非常適合這種成熟和青春氣兼并的衣飾，

    這樣的她在人群中都顯得耀眼了幾分。

    遠遠地看到我，她就朝著我揮起手，喊著我的名字。這又讓我深刻地感受到

    這的確還是那個大咧咧的張可盈，雖然外表與平時看上去有些區(qū)別，但內(nèi)在依舊

    是那樣。

    不過，她這副沒心沒肺的灑脫性格倒是讓我也放下了心里的擔(dān)子?；盍Τ渑?/br>
    是張可盈最大的優(yōu)點，可以讓人忘記其他的事，自由自在地做一回自己。本來還

    有點躊躇該怎么跟她搭話，現(xiàn)在一上來就被她拖入了熟悉的節(jié)奏之中，這種舒適

    的放松感讓我變得很是安心。

    「早啊可盈姐?！?/br>
    要讓我像她那樣毫不在意周圍人群的眼光我還是做不到的，只等走近了才打

    了招呼。

    「小桐，看jiejie今天漂不漂亮。」

    張可盈拉著裙邊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自然而然地抓住了我的手，活像個興致勃勃

    的小姑娘。

    「漂亮，漂亮，可盈姐最漂亮了?！?/br>
    「這態(tài)度太敷衍了……算了，饒你一次?！棺焐线@么說著，張可盈的心情倒

    是變好了許多，攬著我的胳膊，連拉帶拽地向前走。

    綠城里的商鋪多得讓人眼花繚亂，對于我這種不逛街又不重品牌的人來說，

    有些頭暈?zāi)垦?，與我不同，張可盈漫步在這巨型的商業(yè)聚合體中就像呼吸一樣自

    然，她很隨意地走進身側(cè)的店鋪，不斷嘗試和搭配，簡直是在我面前開了一場時

    裝秀。

    張可盈本就是美人，眼光又獨到而具有潮流感，她挑選的衣服和飾品配在身

    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很是養(yǎng)眼?？墒?，她那遠超我想象的體力和耐性實在

    讓人叫苦不迭，還要不時點評一下衣服與她是否相合，實在是讓人支撐不了。

    「小桐，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沒什么精神？」盡了購物興的張可盈倒是一

    臉的幸福感，懷里抱滿了購物的手提袋，當(dāng)然我的手上也沒閑著，我懷疑她不是

    買夠了，而是實在拿不下才停了下來。

    我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有點累，前幾天生了病，體力沒之前那么

    好了，需要休息一會兒。」

    「唉，啊……早知道就不麻煩你了，剩下的給我拿吧。」張可盈一副不好意

    思的表情，把胸前的袋子往胳膊里攬了攬，朝我伸過手來。

    「你也拿不了，還是我拎著吧，又不沉，不礙事的?！刮铱此@有點笨拙的

    模樣，不禁失笑，張可盈這么大的人，表現(xiàn)得總像個與我相差不多的孩子一般，

    倒真的一副jiejie的模樣了。

    「嗯……那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吧?！箯埧捎痤^看了看樓層的指示

    牌，「去看看電影怎么樣？」

    有個能歇腳的地方就謝天謝地了，我趕忙答應(yīng)，張可盈松了一口氣，那種遠

    超常人的自信感又服了上來，抱著胸，說著一會jiejie請你吃大餐。

    如果她的性格不那么豪放的話，以她的容姿和這身衣著，僅僅安靜一笑估計

    就能讓這里大多數(shù)男人折服，但現(xiàn)在的她，多給人一種親近感，這種親近模糊了

    男女之間的界線，讓我不禁奇怪之前究竟是為何能和張可盈走到那一步。

    電影是張可盈選的，光看標(biāo)題就知道是那種文藝片，劇情不算無聊，但也沒

    有什么特別牽人心弦的部分，我身邊的張可盈倒是看得深受觸動、淚光漣漣，雖

    然她表現(xiàn)得很感性，但卻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比起之前我們看恐怖片和喜劇片

    還是要強太多了。

    其實我對于和張可盈來電影院是有些后怕的，那次她整個人翻進位子里，爆

    米花桶扣在頭上的場面實在是太過有沖擊力，簡直就像印在了我的腦中一樣。

    電影散場后，張可盈還是抽抽噎噎的，但很快又回到了往日的歡快之中，這

    時我才明白，她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情緒，正是出于她那即時享受活在當(dāng)下的人

    生信條，我也明白了，為何她能對那次的一夜情這么看得開。在她的眼中，一切

    就像海潮，一浪起，一浪走，無法拒絕，也無法挽留，不如做自己喜歡的想要的

    事。

    這純粹的我行我素的風(fēng)格讓我不禁有些羨慕，我對母親的愛受到了太多的桎

    梏，現(xiàn)實的枷鎖和倫理的約束逼得我不得不放緩自己的腳步。理想和真實之間的

    溝壑深得足以吞噬人的全部，若是真能拋下一切兩人共度余生，該是一件多么美

    好的事?？上В瑢τ谖襾碚f，一切都是那么遙遠，我所希望的前路被不知名的陰

    影所阻攔，宛如泥潭。

    張可盈并未注意到我的暗自悵惘，用肩膀輕輕頂了我一下，問我有沒有什么

    想吃的。

    要是平常的張可盈，是不會征詢別人的同意，自說自話就決定了的。不過我

    這時正心情低落，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行為下的內(nèi)涵。

    張可盈看我這幅心不在焉的模樣，舔了舔嘴唇，想要說些什么，又沒說出口。

    午飯解決得很是平淡

    ，張可盈變得有些沉默，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

    們面對面坐在餐廳里，來之前就擔(dān)心的那種尷尬的氣氛糾纏在兩人之間，即使一

    方想要開口，也會被這壓抑感堵回去。

    「那今天就到這里，謝謝你了?！棺詈筮€是張可盈打破了這種毫無默契的寂

    靜，充滿活力的她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感覺。我聽到這句話，也舒了一口氣，對

    她說道：「要不然我，送送你吧。」

    「好好，走吧?！箯埧捎犖疫@么說，一下子又來了精神，拽著我的手，生

    怕我反悔一般。我有些哭笑不得，本來不過是臨別前的客套，卻不成想張可盈當(dāng)

    了真，本想她打個車自己走就好，這下子勢必要送她回去不可了。

    時間尚不算晚，但天色蒙蒙地發(fā)暗。我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張可盈身邊，這一

    次兩個人雖然也沒說什么，不過卻不像之前的空氣一般噎人了，張可盈哼著不知

    名的小曲子，走路的勢頭也頗有一蹦一跳的感覺。

    我剛想對她說些什么，卻感覺額頭一涼，似乎有水珠打了下來，抬頭看去，

    附近并沒有空調(diào)的外機，再瞅這黑壓壓的天，我心里想著不妙，到嘴邊的話也自

    然而然地換成了三個字，「要下雨」。

    張可盈聽了，抬起頭，大概也是被零落的雨滴吻了一下，興奮地舉起胳膊喊

    了起來：「真的哎，要下雨了要下雨了?！?/br>
    我看她這宛如去春游一般的活躍態(tài)度，心里苦笑不得，連忙提醒道，「jiejie，

    你帶傘了嗎就這么開心?！?/br>
    「沒有啊?！箯埧捎瘬u搖頭，「下就下嘛，淋淋雨也挺好的哇?！?/br>
    我心里嘟囔了一句，到時候發(fā)起燒來可有的好受。上次我淋了雨住了兩天院

    的經(jīng)歷還記憶猶新，與其貪一時之快，不如保重身體為妙。

    正想著，我就打了個噴嚏。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疾風(fēng)撕開衣服的縫隙鉆進身體，冷得直教人發(fā)抖，緊接著，

    滂沱大雨肆意落下，根本不給我們準備和思考的時間，雨幕就把我們包圍了。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微微有些痛，很快就把衣服全浸濕了，再加上冷風(fēng)一

    催，我感覺頭好像要炸開一般鼓脹，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哆嗦。此時的我已經(jīng)開始

    無比后悔應(yīng)了張可盈的邀約，如果要是有可能，我真要穿越回那個時候，痛罵自

    己一頓色迷心竅。

    張可盈將手提袋頂在頭上，另一只手勾住我的手臂，拽著我就開始狂奔。鞋

    子拍打著地面的積雨，濺起的水花撲倒腿上，讓腳步也開始沉重起來。在這暴雨

    之下，街上已無行人的蹤影，只有我們兩個緊緊靠著，感受著彼此那愈變愈低的

    體溫。

    張可盈家并不遠，但有暴雨和狂風(fēng)阻攔著，這段路長得好像世界的兩極一般。

    「快去洗個熱水澡，你身體還沒好徹底，萬一再發(fā)燒就糟了。」本來我想，

    盡了義務(wù)把張可盈送到家就走的，她卻滿是擔(dān)憂地抓著我不讓我離開，「換身衣

    服暖暖身子，等雨小一些再走也不遲，好嗎?！?/br>
    她那幾乎是懇求般的關(guān)懷語氣撞得我心里一顫，想了想確實如她所說，要離

    開的意愿一下子也就沒有那么強烈了，更何況身上濕噠噠的衣服讓人覺得有些刺

    撓，我想自己也沒有什么急事，索性就緩一會兒再走。

    「你先去洗吧，只有一個浴室，我先去也不合適。」這一會身體開始回溫，

    不再有方才那種刺骨般的冰冷。我看了看張可盈，她穿的裙子在濕透后變得透明，

    緊緊貼著肌膚，暴露出內(nèi)衣的顏色和飽滿的身體曲線。這種毛玻璃覆蓋般的視覺

    效果比純粹的全裸更多了一份惹人愛憐的感覺，而濕透的頭發(fā)沾在臉上，又橫添

    了幾分妖艷，此時的張可盈顯得是那么誘人，讓我心中那占有她的欲望也不斷擴

    張。我盡量避開將目光鎖在張可盈的身上，但又忍不住抓住機會偷瞄幾下。

    張可盈點點頭，先進了浴室，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欲望就好像野火，一旦被點燃就難以熄滅，定要粗暴地蹂躪過原上那嫩

    艷的花群，才會漸漸褪下。

    淋浴的水聲摩挲著我的鼓膜，那一夜在浴室里發(fā)生的香艷畫面在我的腦海中

    穿插而過，張可盈白花花的rou體在我的胯下扭動著，用著仿佛動物交配的姿勢向

    我求歡，讓我將白濁的jingye一滴不剩地留在她的體內(nèi)，讓我心中的色欲變得更加

    熾旺，我搖搖頭，可那一幕幕真實發(fā)生過的場景卻不會隨之甩脫，像是走馬燈般

    一瞬明滅。

    我怕再繼續(xù)下去，會如那個夜晚一樣再度和張可盈發(fā)生關(guān)系，上一次沒能控

    制好自己就讓我有些后悔，我雖然對性也有著好奇和欲求，但這種不清不楚的關(guān)

    系總像一根釘子一樣卡在心里，讓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種背叛般的行為有種

    苦澀的滋味。我能確定自己并不愛慕張可盈，但也不是討厭她，只是有好感的異

    性而已。如果是李曉菲或是母親，我定然會欣然接受并樂在其中，但張可盈這邊，

    再怎樣說也過不去心里的那一關(guān)。

    但是一旦氣氛渲染得yin靡起來，理智什么的也都會被拋至腦后。單說自己在

    還沒有性經(jīng)驗時就已經(jīng)把持不住，更何況現(xiàn)在我又食髓知味，了解了性愛的美妙，

    已然進入過張可盈最私密的洞xue之中，到時候我可顧不上這心理潔癖般的矜持，

    要變成欲望的奴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