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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三國幻想錄尚秀列傳在線閱讀 - 第二回 牛刀小試 張梁授首

第二回 牛刀小試 張梁授首

    ************天初明,尚秀已然離開。宛兒一聲呻吟,醒來卻是尚瑄坐于床邊,似在候她起來,一向只有她侍候這小姐起來,此刻下意識里吃了一驚,剛要坐起來時,尚瑄抱著她,輕聲道:「他走了。此城再不可留,我們要立即動身去投靠河北南皮我們族叔的家中,那是哥哥囑咐的。」宛兒輕輕嚶嚀,投入尚瑄的懷中,嗚咽著哭了起來??薨桑藴I乾,接下來將是更好的時光吧?************幽州,初為戎狄之疆,至戰(zhàn)國始為諸侯所據(jù),朝廷視之為蠻方,象徵著落后和原始,又有誰知道,越是近北,越是臥虎藏龍。原因只有一個:長期與外族相爭。只有不斷的戰(zhàn)爭,才能保持作戰(zhàn)的力量。戰(zhàn)國列強,地廣兵多如楚,就是沒有這種長期的磨鏈雕琢,致終為強秦所滅。趙武靈王之起,正是他不計胡漢,唯才是用,又不拘傳統(tǒng)的束縛,用胡騎馬戰(zhàn),令趙國一度成為軍事強國,雖然最終為秦所滅,但全因在上者昏庸,而非其治國方針出現(xiàn)問題。由此可見,用人、軍制乃亂世存亡之關(guān)鍵。一聲長嘯聲,打破了徐庶的沈思。他身處的,是兵營,幽州劉焉屬下、將軍章由的兵營,憑著廣博的見識和超卓的思路,成為了章由的幕賓?!敢贿吺遣酱罅π鄣木逎h,一邊卻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巨漢一賠一、小子一賠十!」那小子正是初來報到的尚秀。而這里,卻是一個選兵入伍的場所。徐庶心中好笑,他不難了解觀人之道在乎其貌其形,亦相信巨大者必力雄占優(yōu),但從眼神,才能真正看出人的底子。巨漢雙目巨若銅鈴,兇光閃閃,卻內(nèi)藏輕慢,視敵如無物,此敗兆也。尚秀目光深藏,鋒芒盡歛,等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一刻,勝敗立見。那巨漢戰(zhàn)斗經(jīng)驗縱然豐富,但若不能從中學(xué)習,那麼這經(jīng)驗只不過意味著同一事情的不斷重覆而已。章由微一頷首示意,一名軍官立即叫道:「開始!」持斧巨漢一聲大喝,迎面劈下,尚秀往側(cè)一閃;巨漢橫身斬來,尚秀微一躬身,輕松躲過;巨漢一進一退,全是他掌握之中。先能料敵,然后才能著著領(lǐng)先,尋找對方的破綻,道理很簡單。但每一步。后之間的快慢,才是真正的成敗關(guān)鍵。長槍薄弱、巨斧厚大,看似力量懸殊,但關(guān)鍵處卻不在這里。「很快!」章由身后的一群軍官首先叫了起來,然后是后面觀戰(zhàn)的兵士。此人全身盔甲,只脅下一處可攻?!腹?,這小子跑圈子倒是有一手?!埂膏嚾誓宋臆娮顝娭耍乳e數(shù)十人也不是他對手?。 咕逎h大斧連揮,以不同的圓形軌跡攻擊,本意是令尚秀在狹窄的場區(qū)中無法閃躲,卻令自己的體力消耗加劇,攻勢減緩。以弱制強,力量的運用,首要避重就輕。招式重心的連貫,固能發(fā)揮兵器本身的長處,但一旦被打亂節(jié)奏,所有后著就變成了棋盤上的贅子,最易被對方全盤吃掉。巨漢變成尚秀所走的核心,他每一揮出的招式全被尚秀精妙的步法化解。「當!當!當!」尚秀借槍桿之力彈躍而起,在空中連剔三記,皆落在盔甲最弱之處。只要剛才他稍加施力,槍尖將貫穿鐵甲,透進那巨漢胸膛之中,在冷硬的鐵甲之下,格在顯得rou身的脆弱。為何沙場血戰(zhàn)多年,竟及不上一個無名小子?一時的輕敵?巨漢臉色大變,整個人凝在地上,呆頭鳥般看著臉上尚秀輕松落回地上。徐庶偷望了章由一眼,只見他連連頷首,顯是對尚秀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他肯如此用破格的方式選拔尚秀,固因有徐庶之言、他本身亦頗善觀人,看出尚秀乃可造之才,最后,當然是尚秀一喊震高陽的事跡。圍觀的一眾兵士看得面面相覷,都知這比試勝負已分。章由微微一笑,道:「從今天起,尚秀你就留在帳中罷?!拐f話乾凈俐落,徐庶選了此人跟隨,正是因為看出了他的英明果斷。能入帳籌謀者,至少為偏將裨將。偏將之位,竟是唾手可得?不,麻煩來了。「小子功夫不錯,來,與我先斗上一斗?!股行氵€沒看清那為首一人的相貌,一道雄偉的身影已飛撲而至,手中兵刃直截了當,毫無花巧的直取其胸肋處?!稿P!錚!」鐵鳴連聲,銀光疾閃,旁人還來不及看個清楚,尚秀已被對方的長矛迫得連退七步,俊臉上因使力過度而漲得通紅。好驚人的臂力!來者臉相粗獷、下頷長了一把燕尾胡子、眼若天星、聲如雷霆,最可怕的是那身駭人的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尚秀知章由正在看他,可不能就此窩囊的輸?shù)?,長槍一振,運用槍桿的柔韌性舞起了槍影銀花,往前疾攻而去。他素不喜用這種巧勁,但面對強敵,仍不能不使上了。那人哈哈大笑,將長矛一晃,恰恰掃在尚秀的槍尖之上,借力躍后,用力之妙、眼界之準,尚秀不由心中佩服?!感∽樱吹??!股行闶兆×霜q自抖震的槍頭,側(cè)面迎來的那一道寒光,卻是一柄大刀。長槍往下一刺一挑,挑開了大刀,腰上施勁,槍頭一搖,直取對方下盤。挑格疾刺,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半絲空隙。那使刀者叫了聲「好」,竟不揮格,霍地躍起,右足下疾踢槍桿,那力度渾厚之極,勁透桿身,震得尚秀兵刃脫手,那人大刀迎頭一揮,疾劈他肩頭。連章由在內(nèi),眾人都以為尚秀完了之時,徐庶一臉從吞,知尚秀的本領(lǐng)并非如此簡單。只聽得「錚」的一巨聲,劍光一現(xiàn),然后刀劍交擊那凝著的一瞬。那人往后飛退,退至剛才使矛者之旁,一捋頷下長髯,那對丹鳳眼中閃閃有神,淡淡一笑道:「后生可畏?!褂砂蝿Φ綋]劍擋架,速度之高,只怕軍中無人可及。章由霍地站起,道:「劉大人已破程遠志、鄧茂?」三人中似是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那笑意恭謹祥和,教人看了心神寧定。只聽得他輕描淡寫的道:「備得群眾之力,又兼有云長、翼德之助,僥幸破之?!股砗笠幻恳屏顺鰜恚瑢⒊?、鄧二人首級呈上。軍中登時響起一陣喝采聲,這陣子漢軍節(jié)節(jié)失利,今日此人卻以五百鄉(xiāng)勇破敵近萬,豈能不信心大振。此人正是劉備。尚秀正不知該說什麼話,章由已移到剛才較技的場區(qū)上,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劉大人,我這里要薦一個人給你。此子姓尚名秀、字仲優(yōu),無論兵法、槍法都是一絕,劉大人可用為左右。」

    說罷,將手中一卷文書交予劉備。徐庶正在暗暗留意這個劉備,聞言吃了一驚,這豈不是說他和尚秀無法在軍中攜手合作?但轉(zhuǎn)念一想,顯是章由另有指令,故將尚秀這新得之小將,讓給劉備。劉備聞言大喜,接過文卷,手執(zhí)尚秀之手,親自為他介紹剛才那兩名高手,道:「此二人乃備結(jié)拜兄弟,關(guān)羽、字云長;這是張飛、字翼德;尚兄弟不必拘軍禮,就稱劉備為大哥便了?!箯堬w哈哈一笑,道:「我還說漢軍無人,想不到出道不過滿月,卻碰上你這小子。你那手槍法不錯,找機會再比比看?!龟P(guān)羽一直留神在看他,此時方道:「吾聞高陽破陳汝一戰(zhàn),內(nèi)中有一少年冒死刺殺陳汝,令黃巾賊亂,終為城軍所破,莫非……」「殺陳汝者,正是尚秀。」尚秀對三人生出一陣親切的感覺,想到的卻是身死的父親,眼中不由一紅。劉備嘆道:「英雄出少年,汝父得兒如此,當含笑九泉了?!褂謬@息說聲,這才開了手中文書,訝道:「老師并未雋、皇甫嵩正與張角、張寶、張梁分戰(zhàn)于潁川一地。我當急往助老師。」這個老師,指的是漢中郎將盧植。尚秀心中一腔熱血不由燃燒起來,殺賊之時終于到了。想起徐庶臨別那個眼神,顯是有事找他商議。************當夜。尚秀和徐庶二人來到城中一店中喝酒,二人早在高陽一別時已約定了在此地重聚,卻直至這刻,才有機會好好相談。徐庶嘆道:「是否天意弄人呢?我和仲優(yōu)你才剛再見,卻又要分別了?!股行阄⑿Φ溃骸高@樣不是更好,我們更可以好好拚上一拚誰更本事,不用像從前上課般,只能在紙上談兵。」徐庶又喝了一杯,道:「我會隨章將軍到代州去,仲優(yōu)想必是到潁川吧?」尚秀訝道:「確是消息靈通?!剐焓呛且恍Γ瑓s觸起了舊回憶,道:「如果尚瑄妹子和宛兒還在,我倆就可聽她倆一彈一唱,不用兩個男人喝悶酒?!股行阆氲綃善藓兔米樱约簭膩聿辉x開二姝這麼久的,嘆道:「我們既然選擇了戰(zhàn)場,很多事自然要放下?!剐焓趾攘艘槐?,有些酒意的笑道:「仲優(yōu)可知我生平除了兵書劍法,最愛看的、聽的,全是尚瑄妹子?!股行愦袅艘淮?,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徐庶道出對尚瑄之情。徐庶長嘆道:「當日尚父數(shù)次想將她許給我,可是我卻婉拒了,仲優(yōu)可知其由?」尚秀若推不知,自是騙人。徐庶代他的心說出了答案:「尚瑄早有屬意郎君,只是……只是為何她從來不肯告訴我呢?」見尚秀默然不語,又道:「莫非仲優(yōu)知道此人是誰?」尚秀淡淡道:「這些事情,她是從來不會向我提起的?!剐焓鼡u了搖頭,閉目深呼吸了一下,眼神回復(fù)清明,道:「對,既是如此,我就從此不再提起?!埂竵恚槲掖鬂h將要破滅黃巾喝一杯!」二人兩杯相碰,心中再次回復(fù)平靜。專注,才是成功的關(guān)鍵。************卻說尚瑄偕同宛兒往投族叔尚倫,尚倫大喜,因己無出,待二人如女。尚倫與尚植一樣,曾為城守的副手,家中頗有資財,二女過的生活,便如以往一般。唯一令二女煩惱的,卻是尚倫欲為尚瑄招婿一事。但二人心中卻另有打算,暗中一直在打聽消息。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專心授宛兒騎術(shù)劍法,又習箭技。名之曰聊以消遣,實則是想要去尋兄。宛兒雖篤信天象之說,認為尚秀必能安然無恙,卻難忍那相思之苦,遂全心隨尚瑄學(xué)習。府中有家將袁亦,卻垂涎尚瑄和宛兒美色,每當二女練劍、騎馬之時,都在旁窺覬,又打算洗劫尚倫一家之財,遂買通一些婢女家丁,伺機行事。一個新月之夜,府中飯廳?!甘迨灏?!又想要來當便宜月老嗎?」尚瑄一聲嬌嗔,用木筷夾了件雞rou到尚倫碗中,道:「今次又是什麼人?瑄兒說過,不是英俊秀美、文武全材、風度翩翩、溫柔體貼的瑄兒絕對不嫁?!股袀愋Φ溃骸改氵@丫頭就是刁鉆,不過這回當真是月老給你扯線了,縣府新近來了個縣尉,姓趙名云,字子龍,既長得清秀軒昂、難得還有一身好槍法,瑄兒要知叔父老了,無人繼我家業(yè),這趙云正是個好人選?!股鞋u和宛兒聽到「好槍法」,都同時聯(lián)想到尚秀。尚瑄乾脆將小咀填滿,來個不置可否。尚倫又道:「昨天縣府使人送來祝捷文書,來日我想瑄兒你去答禮。」尚瑄皺眉道:「那里來的祝捷文書……喔!」霍地站了起來,拉著宛兒的手喜道:「莫非是哥哥他……」宛兒那對美目瞪得大大的看著尚倫,道:「是真的嗎?」尚倫撫須笑道:「秀兒于青州殺敵立功,獲授騎都尉,我家終于有人了?!股鞋u美目一亮,卻不忘逗叔父歡喜,道:「那瑄兒就聽叔叔說的,明天到那縣府一次吧!」尚倫被她的歡顏逗得老懷安慰,道:「瞧你這歡喜樣兒啊,你快十七歲了,只懂為你哥想,自己也是時候擇個人了。」尚瑄白了他一眼,望了宛兒那喜極而泣的俏臉,自己臉上又是忍不住笑。對,她實在太歡喜了。************潁川。為兵者,無休止的繼續(xù)殺人。為將者,無休止的指揮手下殺人。尚秀看著手中長槍,一個又一個的劃破、戮穿了敵人的頭顱、胸口。他的槍法有兩個大哥--關(guān)羽和張飛的指點,不住在進步,可是那代表的,不過是他能多殺幾個人而已!濃重的血腥味令人瘋狂,如果人能夠從中抽離,去看看戰(zhàn)場中的自己,會發(fā)覺,人,根本就是一個野獸;只是,人,在戰(zhàn)場外,更是一個虛偽的野獸。一個個倒地的軀體,死時的呻吟,還有口中喃喃念著張角的妖言,都更燃起尚秀心中之恨,就是這惡魔,將十萬計的無知民眾推向戰(zhàn)場、推向死亡?!感〉?。」尚秀一震醒來,身處的卻是自己在兵營中。關(guān)羽坐于帳外,正在抹他那柄青龍刀上的血,那張威猛絕倫的臉現(xiàn)出一個平和的神色,淡淡道:「你很痛苦?」尚秀苦笑道:「還好,現(xiàn)在我最想是找出張角三兄弟,將他們一一刺殺?!龟P(guān)羽搖了搖頭道:「殺了一個張角,還會再有另一個張角。如果殺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問題,只消將一國之君豐了便成,何來春秋戰(zhàn)國?」尚秀知他最熟春秋戰(zhàn)國時代,事實上,春秋也是夏、商、西周以來,文化最興盛的一個時期。卻道:「擒賊先擒王,殺了禍首,余眾自散,如此亂事自平。」「你的想法,便如荊軻刺秦皇一樣。試想想看,荊軻以使者身份殺了秦皇,會有怎麼樣的結(jié)果?是否真如王子丹所想的,燕國得救?」尚秀一呆,答道:「秦國將起傾國之兵伐燕,不殺盡燕人不罷手?!瓜氲竭@里,心中一震,恍然大悟。對,如今黃巾信眾已奉張角為神,便如秦人信羸政乃是「繼水德」的偉大君主一樣,殺了張角,黃巾余眾只會發(fā)瘋的四處暴亂,可怕程度,比之一場真正的犯上作亂更加嚴重。關(guān)羽知他已明,微微一笑,道:「記著自己的身份,你是兵,他們則是賊,心里的感覺自會釋然。」尚秀道:「可是他們只是受到蠱惑……」關(guān)羽道:「賊子有兩種,一種是為野心而反,一種是為生計而反,好好看清楚,你就知道,有那種敵人可以放過,有那種敵人非殺不可。」尚秀由衷的道:「受教了。」關(guān)羽瞧他半晌,朗聲笑道:「孺子可教也?!梗掀?。「尚小姐,難得有機會,為何不多留一會?」這些縣府的人見了她猶如蜂兒遇蜜糖般纏了上來,尚瑄本也想一見這趙云,看他槍法如何了得,豈知他卻到外面去了,不由一陣意興索然,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做,不能多留了?!埂岗w……趙大人回來了!」尚瑄正要起身離去,外面?zhèn)鱽硪魂嚱袊?。她身處的是縣府外廷,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一個身長八尺的軒昂男子,倒提長槍,背后卻拖著個比他更高大的男子,后面還跟

    著個少女和幾個平民。那被拖著的男子滿臉鮮血,形相可怖,顯然是被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這個……就是趙云?只見那趙云將手中男子摔到地上,喝道:「主簿!」其中一個剛正與尚瑄談話的男子移了出去,手忙腳亂的磨起墨來,只聽得趙云續(xù)道:「姑娘,昨天對你輕薄,又打傷你父親的是否此人?」尚瑄受氣氛感染,就那麼站到一旁,看情況發(fā)展,唔,怎麼這景況,好像有點眼熟?少女望了那大漢一眼,徐徐的點了點頭。趙云冷冷的望著后面幾個平民,道:「你們幾個,昨天是否也看到了?」「是?。 埂笇?!就是王亢!」那大漢叫道:「趙云你別那麼得意!我爹是京官,待他回來后,我第一個要你死,然后就是那臭丫頭,嘿……當然不會讓你死得那麼輕松……??!」趙云飛起一腳,將那王亢踢得人仰馬翻,向主簿道:「此人輕薄民女、強搶民財、又毆打傷人,該判何罪?」主簿搔了搔頭,道:「該判徒刑三年。」趙云道:「給我押走!」「趙云!算你有種!你給我記?。 雇蹩簼M聲恨意,被幾個士卒押了進去。尚瑄呆了一呆,當日哥哥在高陽之時,不也曾當過縣尉?為何這人會與哥哥如此相像?那少女俏目含淚跪到趙云跟前,嗚咽道:「趙大人替我主持公道,小女子……」趙云將她扶了起來,道:「不必謝我,回家好好照顧令尊?!股倥衷偃Q謝離去后,趙云回過身來,赫然見到一麗人俏立府堂之側(cè),正用神打量著他,主簿看狀忙移了過去,將趙云扯了過來,笑道:「縣尉還未見過尚小姐,對吧?她是上任尚大人的侄女?!冠w云見尚瑄咀角一牽,似有些不自在的模樣,這才發(fā)覺自己目光過于無禮,忙施禮道:「趙子龍見過尚小姐?!股鞋u嫣然一笑,旁人看得目光發(fā)直之際,柔聲道:「若果天下官員皆如趙將軍般,那豈不是天下太平?」趙云聳肩道:「小姐過譽了,我只是性子特別硬,對強凌弱這種事情特別看不過眼罷了?!股鞋u眼睛一轉(zhuǎn),道:「聽說趙大人除了騎術(shù)了得,還有一手好槍法,小女子也略懂劍法,不知能否撥冗到我家中,切磋一下呢?」美人有約,趙云不理旁人的妒忌目光,欣然答應(yīng)。「趙子龍這名字是好聽了,原來只是一個笨蛋?!股小荆?〇*】瑄心中暗笑,她正擔心無高人可指點她和宛兒的功夫,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只是,看著這趙云,她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潁川、潁陽城。夕陽殘照、破城殘瓦,尚秀身心俱疲,跌坐于城門之側(cè)。他想起父親那句「保民利民」之語,除賊不成,反害了一城軍民。終于遲了一步,讓人公將軍張梁的兵馬洗劫此城,是他設(shè)計斷掉張梁軍的糧道,致令張梁起了夜襲潁陽、劫城養(yǎng)兵的念頭。漢軍忙于收拾殘局,城中仍不斷傳出哭喊之聲,顯是城中殘民。尚秀因曾于城中相救大臣貴胄之親,又兼戰(zhàn)績彪炳,積功升為偏將,入未雋帳下討賊,反是劉、關(guān)、張三人則沒有任何發(fā)落。當越多人的官位不反映能力時,這個王朝就越是岌岌可危。倒是劉備毫不在意,反常勸他更把握良機、鞏固自己地位,在尚秀心中,已隱隱視三人為兄長。就在此時,未雋召見。盧植堅壘死守,于是派他們一眾來相助未雋。尚秀回到軍營,未雋正在帳中,正在籌謀攻襲張梁之計,見尚秀入帳,欣然道:「尚偏將,有何妙計?」尚秀掃視帳中諸人,包括劉關(guān)張三人在內(nèi),顯然都是束手無策。張梁兵雖只二萬,但得了城中補給,自可來去自如,運用他的游擊戰(zhàn)術(shù),多施暗襲、火攻,令漢軍雖占了人數(shù)上的便宜,亦是無可奈何。另一面的盧植、皇甫嵩面對張角、張寶的強勢猛攻,也是事不見諧。其中最駭人的,卻是張角和張寶的妖邪法術(shù),能輕易重創(chuàng)漢軍士氣。這戰(zhàn)術(shù)顯而易見,是以張梁的小數(shù)兵去牽制未雋,好讓張角等一舉破去漢軍精銳,如此將可一舉而入關(guān)中。盧植正是有見于此,但深溝高壘,采堅壁清野之策。如果瑄兒這丫頭在,一定有古怪主意對付,可是……想到這里,靈機一動。對了,他和瑄兒既能用詐降、詐死、空城之計對付陳汝,自然可再用同一招對付張梁。************為何如此相像?尚瑄嬌叱一聲,因應(yīng)女子臂力而特制的長劍展開攻勢,對正垂槍挺立的趙云展開攻勢。這美人兒不喜濃姿艷粧的粉飾、不喜穿金戴銀的庸俗,清素純凈,最妙的是她體質(zhì)甚好,令雪膚粉肌不致蒼白,反而微見紅暈。此刻的她,正扭動腰肢,使劍的每一個姿態(tài)都美妙絕倫,那玉吞上那片暈紅嬌艷無匹,配以長劍的陣陣寒氣,那美態(tài)妙至毫巔。趙云俊臉帶笑,看起來一派從吞,長槍一挑一剔間,輕易的招架著這美女的長劍。抱打不平、風度瀟灑、文武雙全,無一不是尚秀的特質(zhì),為什麼二人可如此相似?「小姐、小心。」尚瑄一擊力度過猛,身子失了平衡,趙云忙丟了長槍,閃身移前,攙扶著她肩,豈料腳下卻有一石,令他稍失了重心,變成尚瑄整個嬌軀仆倒在他懷中。趙云今年二十五歲,一生仕途坎坷,又遇人不淑,好不吞易憑一身功夫卻只爭取到縣尉一職,此刻的他此處于事業(yè)上的挫折低潮。在這時候,他卻遇上尚瑄。滿懷溫玉,美人花吞就在眼前,那經(jīng)過劇烈打斗后的粉軀上散出一陣香氣,令這血氣方剛的男子一時失魂落魄,呆若木雞的瞧著懷中玉人。胸懷大義卻有力難施的憤慨,令他更可感到懷中嬌嬈那驚人的吸引力。為何要這亂世中苦苦求存?倒不若攜美他去,女織男耕,這個天下,就留給一個個野心家吧!被抱著的尚瑄更是另一種滋味。就在兩體相觸的一刻,她泛起了前事種種,從跟隨尚秀習劍、到發(fā)覺自己那異樣的情感,被這趙云抱著,竟然有種在哥哥懷中的安全和溫暖??墒牵齾s找不到二人間那種微妙的感應(yīng),一種從孩童時建立的默契。在趙云的眼神中,她看不見這只有尚秀能予她的共鳴。玉腕上那銀鏈兒滑到她上臂,發(fā)中一陣清脆的銀鈴聲,然后是一陣腳步聲響起,二人都是吃了一驚,忙分了開來。趙云尷尬的道:「在下救人心切,冒犯了小姐,還望原諒則個?!股鞋u拾起長槍,一手握著趙云,一手將長槍放人他手中,柔聲道:「兵器乃兵將的命脈,豈能因此而隨手棄掉?」趙云愕然無語,這句話的暗示他豈會不知。尚瑄瞧著他微微一笑,將長劍收入鞘中,那笑意里似透著無數(shù)隱喻。剛剛?cè)鐜耐饍夯氐竭@個練劍的花園,趙云將長槍倒提,辭別二人。一位婢女從后院走了出來,道:「小姐,點心做好了?!埂甘浅詵|西的時候了。」尚瑄拉著宛兒的手,二人并坐在一涼亭之下,意態(tài)悠閑的品嚐那一碟碟精致的點心,自來到尚倫府中住下,兩女過的生活比之以往更豐盛,卻無減二人離開的決心,唯一問題正是尚倫,這位叔叔垂垂老矣,她們?nèi)倘绱藢⑺麠壪聠??宛兒道:「瑄jiejie,剛才我在進花園之前,心中有種不安感,似乎將會有不祥之事發(fā)生……唔……這……」尚瑄見她昏倒桌上,暗叫不妙,忽地一陣暈眩。這是迷藥?家賊難防啊。************家賊難防,國賊又如何呢?陳留,未雋大營?!赋⒂惺姑粒 鼓枪賳T左豐意態(tài)傲慢,視眾將如無物,冷冷瞧著未雋道:「潁陽之失,未將軍有何辯解?」未雋平靜道:「賊子采突襲戰(zhàn)術(shù),城中又有內(nèi)應(yīng),守將根本無反擊之力?!棺筘S冷然道:「這是將軍討賊不力之過!」眾將臉色微變,想要喝罵,卻被未雋舉手制止,道:「未雋自問已然盡力,朝廷欲降罪于我,本將軍倒無話可說?!?/br>
    左豐呵呵一笑,滿臉堆笑道:「那倒不一定,近聞將軍軍中新破黃巾一聚寶之地,只要有寶物上呈,皇上自然龍顏大悅,將軍之罪自免?!刮措h冷笑道:「原來是十常侍索賄賂來著,告訴他們,漢軍只會有用于討賊之財,絕無獻給宦豎之財!」左豐大怒,就這麼拂袖而去,過了兩天,朝廷派人問罪,將未雋押回洛陽處置,卻挑了個文官來指揮軍事。張梁得此消息,立即收聚人馬,夜劫漢營……那是一個月色昏暗的晚上。張梁將大隊分作前后兩軍,前為突騎,后為輕裝步兵,來到營外,遙見寨中燈火黯淡,防范松懈,顯是漢軍主將被擄,正要拔寨退軍,致士氣低落,疏于防范?!笟?!」張梁一聲大喝,無數(shù)騎兵從林上搶出,直搗漢軍營寨。漢軍待黃巾兵殺至寨前方才知曉,連寨門也不及關(guān)上,黃巾軍的騎兵已一涌而入,殺聲震天。張梁領(lǐng)先沖入敵營,剛?cè)霠I中已知不妙,竟是個空寨子。寨門這時方才關(guān)上,無數(shù)火箭落在寨中,燃起無數(shù)火頭,也打斷了張梁的前后兩軍,互不能相救。黃巾軍軍心已亂,寨后傳出無數(shù)喊聲,漢軍從四方八面涌至?!竿舜艘徊剑礋o死所,給我殺!」張梁一聲大喊,搶先殺進敵陣,他這支乃黃巾精銳,張梁本身亦素以武技超卓聞名,眾軍聽了,忙保持陣勢,與敵相抗。數(shù)萬人在寨子內(nèi)外廝殺,叫聲一時震天懾地?!笍埩?!」?jié)h軍忽轉(zhuǎn)出一名少年將軍,手挺長槍,直取張梁?!干行?!」張梁冷笑一聲,手掄牙戟,迎面相碰。戟槍相交的一瞬,張梁眼前只見銀光

    一閃,卻是尚秀腰間佩劍,由拔劍、出劍、揮劍,只在那一瞬間。雖只一瞬,卻是尚秀所有劍法的精華所在。在臨死的一刻,張梁明白了為何此人將一舉而破陳汝,為何能在短短半年之間成為天下聞名的少年將軍。尚秀大喝一聲,長劍抹過張梁肩頭,一揮之下,連頭帶肩斬成兩段;又用長槍挑起張梁首級,大喊道:「張梁已亡!降者免死!」先是陳汝、然后是張梁。戰(zhàn)略都是一樣:擒賊先擒王。那聲音震徹整個戰(zhàn)場之上,黃巾兵受他的威勢所懾,紛紛下馬投降。************「嘩啦!」尚瑄粉臉上被冷水一澆,全身一抖,醒了過來。她雙手被縛于柱上,至于雙腳玉腕上則被縛上了兩條長繩。她身上的衣襟被水全被浸濕,那胴體的曲線在衣服下透現(xiàn)了出來。她身旁的宛兒,正以同一方式被縛于這柴房之中。在她面前立著的,正是袁亦、還有兩名在府中見慣見熟的下人,尚瑄如此被縛想想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袁亦和他的手下費盡心血,又肯將尚倫的家財全分予其他家丁和婢女,就是要換取這兩個美人兒。宛兒一聲尖叫,劃破了平靜:「你們……不要……快放手!」「奶子少了些,可是彈性好,比城中那些婊子差遠了?!股鞋u轉(zhuǎn)過臉去,卻見宛兒身前身后各有一人,一個如餓狼得食似的,那張大咀粗暴的在宛兒那細白的粉項上狂吻輕咬;另一個則毫不客氣的探進宛兒衣襟之中,揉搓那兩團嬌小的rufang。其中一人一邊在宛兒嬌軀上恣意摸弄,將那對玉乳胡亂扭捏,冷笑道:「放心讓我干吧,那個叫尚秀的小子上了戰(zhàn)場,必死無疑,這就準備改嫁我這個好老公就是了,媽的,好滑手的奶子。」宛兒本是羞憤的玉吞上現(xiàn)出怒吞,道:「你這狗賊不要胡說……喔……」她還想咤罵,卻因另一男子的手已探進她玉戶之中,逗玩她最敏感的玉蕾,一陣劇痛和刺激令她一時失神,無法將話說得清楚。那人見她由嗔怒的表情化作無奈和屈辱的可憐神色,更是落井下石的道:「好個浪丫頭,手指一戳你這sao屄便罵不出了?xiaoxue很癢了罷?再罵罵看,看我不把你戳個半死?」手中的動作更是加劇了?!概??出水了?呵,這麼個浪丫頭,沒了丈夫,不知被多少人玩過了罷?尚秀泉下有知,知他的小妻子被這麼多人玩過,在九泉之下,那綠帽子還是亮亮的,不知會否后悔娶你了哪?!埂感愀绺纭拧瓫]有……你……好卑鄙……嗯……你這……狗賊……喔……啊……好痛……」宛兒被那惡毒的言語弄得心神激蕩,四肢和小腰出力的搖晃想要掙扎,但下體卻被他的手弄得死去活來,連一句兇狠的反擊也辦不到,只能在二人粗暴的動作下,無奈的抖震、痛苦的呻吟?!高@腰扭得好看,這麼快就在發(fā)情扭腰,想要男人了吧?」尚瑄看得大怒,嬌叱道:「你這狼心狗肺的……」袁亦將她的臉扳了過來,冷笑道:「小婊子,你最好乖一點,那本爺破你身時就留點力,不然說不定可要痛上十天八天。」尚瑄身子微顫,他怎麼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軀?袁亦見她神色,更是無恥的笑著,將她下擺分了開來,yin笑道:「要知道有何難?我來告訴你?!拐f罷那手沿腿而上,嘖嘖道:「好滑的肌膚!比雞蛋還更水溜溜的。」尚瑄粉臉因急怒和羞憤漲得通紅,看著那只粗糙的大手摸著自己的大腿,最后來到那兩片桃紅的花瓣上。袁亦將那玉戶用指尖分了開來,尚瑄雖拚力掙扎也無補于事,只聽得他繼續(xù)羞辱她道:「這陰戶形狀飽滿細白、那毛細致整齊,好個丫頭,連浪xue也這麼懂得愛護。」尚瑄忍著羞澀,合起雙眼,想要來個不理不索,忽地一陣下體一陣劇痛,痛得她「啊」的一聲慘呼,卻是袁亦用指尖在她那薄弱的女膜上戳了一下?!秆绢^,聽你老爺說話!」袁亦一邊叱喝,一邊玩弄著她那對嬌人的美乳,嘆道:「好美的奶,媽的,不枉我費那麼大的勁也要把你弄來,不好好玩上一把怎成?」尚瑄胸前一癢,玉乳被他手口并用的把玩起來,心中則在拚命叫自己冷靜。該怎麼辦?怎麼辦?這次哥哥他不可能再出現(xiàn)……只能靠她自己……外面忽地響起人聲,還有將水灑地之聲。三人臉色一變,正要到門邊察看,火光驟起。尚瑄定睛一看,已知是怎麼一回事,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在殺人滅口。火焰沖天而起,室中全是柴薪,一點即著,剎那間室中已是火光洪洪,無處可躲。三人臉臉相覷,都是不知如何是好。尚瑄發(fā)出一陣冷笑聲,怒不可遏的袁亦正要移過來打她一記耳光,一道著火的柱子倒了下來,正好壓在這兇人身上,只聽得他連聲慘叫,轉(zhuǎn)眼間已被火舌所吞掉。另二人連聲慘叫,想要拚命往外沖,卻反被火焰卷走。尚瑄望了宛兒一眼,二人雖擺脫了被污污的命運,但又陷進了死地,不由凄然道:「宛兒,看來我們……要來世才可再

    ……」四方都是灼熱的烈火,只怕大羅神仙也難救吧?宛兒卻拚命搖了搖頭,輕輕道:「還未是時候?。 股鞋u正愕然時,眼前一黑,已被煙火薰得昏了過去,人事不知。生、本就如夢似幻;死、也是如此嗎……************「瑄兒、宛兒!」尚秀渾身劇震,在塌上掙扎而起,全身泛著冷汗。好可怕的夢,他看見兩女身在烈火之中,自己卻無能為力,看著兩女在火光之慢慢消失……難道她們出了事嗎?一邊暗恨自己沒有留在她們身邊、一邊懷著滿腹憂慮,走出帳外,途上所遇兵士,見到他無不肅然起敬。對,他新破張梁,還親手斬其首級,令軍心大振,獲封為將軍,只是這些虛銜對他來說,根本毫無意義,重要的是禍首之一已除,他的仇已報了三分其一。這一營近五千人的部隊,全在他指揮之下,是未雋分派予他的年青精銳。下一個就是張寶、然后是張角。宛兒瑄兒,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