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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見聞錄(17)

失的決定,雖然這種決定等于是把一個領(lǐng)的后續(xù)發(fā)展給毀了。

    「我們這條命,也就值這點,呵呵……」

    「怎么說?」

    「小子,你的上司,有在把哪個村莊封給下面的騎士么?」

    埃利諾搖了搖頭,洛克都四十多了,要說是男爵大人的最嫡系,也沒封地。

    「說什么騎士有了戰(zhàn)功可以分封,我們見過幾個?」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攤了攤手,一群人相互看了看也都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

    「要到什么騎士團(tuán)估計還真有,據(jù)說要是能入選什么皇家騎士團(tuán),直接給可莊園。我們就拉倒吧。當(dāng)一天打手領(lǐng)一天錢,等什么時候干不動了,就被一腳踹開,要是上司念點舊情讓你當(dāng)個村長,都要謝天謝地,就是那個第一個村莊被我們一刀捅了的。呵呵。畢竟,貴族們多半都有子嗣,哪來的地封給我們?」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眼睛瞄了瞄所謂的參謀部那群人。

    「所以有機(jī)會你小子別心軟,進(jìn)了城該殺殺,該搶搶,該搜刮搜刮。你想當(dāng)好人我們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們也年輕過。但是你小子千萬別阻礙了兄弟們發(fā)財,做人得給自己留條后路不是?多攢點錢,買點地,弄個小莊園,買點奴隸給自己種地,娶個不算丑的老婆給自己生個兒子,然后祈禱這小子別他媽是個敗家子,就是我們的一生,如果這小子有本事成材,那就是自己積德加諸神保佑。別笑話我,我年輕時候夢想可遠(yuǎn)大了,騎著馬握著劍,維護(hù)正義制裁邪惡,保境安民,

    為我王開疆?dāng)U土,好歹得娶個公主什么的夢我也不是沒做過,只是被現(xiàn)實磨平了棱角?!?/br>
    造反的暴民們現(xiàn)在窩在城鎮(zhèn)里,小小的城鎮(zhèn)有一圈圍墻但是不高,至少對于會斗氣的騎士來說,一個助跑跳起來手就能抓到墻沿,使把勁就能上去。

    對面估計也清楚所以這道所謂的城墻上并沒有安排多少人,他們把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兵力集中在城里打算打巷戰(zhàn)。

    參謀部在稍稍了解了一下情況以后就打造起幾臺簡易的投石機(jī),然后讓炮灰營裹挾著罪民去沖擊城墻。

    「守城哪怕是占據(jù)很多優(yōu)勢,也要付出相對應(yīng)的體力,這種屬于常規(guī)cao作了,挾民攻城。說白了就是消耗他們的箭矢和體力,順帶消耗我們這邊的累贅?!?/br>
    埃利諾點了點頭,經(jīng)過這一陣,他除了看開一點,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同樣他也不想自己冒著對方的箭矢去攻城,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閉嘴看著。

    炮灰們攜帶著簡陋的武器和少許的梯子,叫喊著一擁而上,沒有防具毫無章法的進(jìn)攻很快就被一波齊射放倒了不少,一些聰明人拿起木板什么的來抵擋箭矢,而有些人就用別人或者尸體。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注意的不是那些人,注意對方的射手,大多數(shù)的射手射出的箭矢對我們來說危害很小,那些平時吃不太飽沒經(jīng)過訓(xùn)練隨手丟張弓給他們亂來的那些射出來的箭對我們幾乎毫無威脅,甚至可以用鎧甲直接防御。注意那些山民,他們的箭術(shù)就要好很多,準(zhǔn)頭不錯,力量足,不過對我們來說問題也不大,以我們的能力可以輕易的看穿并且閃避,畢竟我們被斗氣加強(qiáng)了自身。我們要注意的是那些我們可能遇到的對手?!?/br>
    在對方的指引下,埃利諾果然發(fā)現(xiàn)了射手中有幾個不太尋常的,這些射手基本都是輕易不出手,偶爾射冷箭,但是射箭必然死人,而且可以在很關(guān)鍵的時間射出很關(guān)鍵的箭。

    這些人還帶著兜帽和面具不讓人看到他們的臉,經(jīng)常躲在一些陰暗的角落或者障礙物后面,防備著這邊的騎士。

    「我們的主要對手就是他們嗎?」

    「沒錯,一定要小心他們,記住,優(yōu)秀的射手近戰(zhàn)也不會差。」

    埃利諾點了點頭,這種毫無意義的攻城注定會失敗,當(dāng)然本來也沒對這些炮灰報什么希望,無非是清理掉一點垃圾,消耗對方的箭矢和體力。

    對于逃回來的人,殺一批,然后下午再丟回去讓他們繼續(xù),埃利諾觀察到中午也就回去吃飯了。

    到駐扎的地方,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平時他們回來那個小奴隸總會討好的叫他們幾聲老爺。

    在埃利諾有點懷疑的目光下,留守的人掃了一眼炮灰營。

    「戰(zhàn)爭很快就會結(jié)束,她們也沒用了。」

    「她還是個孩子!」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嗎?」

    埃利諾所有的憤怒,被一句話給沖散了,的確這么多天自己也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從內(nèi)心來講埃利諾自己也覺得自己比平民高貴,至于一個奴隸,叫她一聲小丫頭,有時候甚至只是一聲喂,至于順手幫她一下也不過是為了體現(xiàn)自己騎士的風(fēng)度。

    「上面的命令我能怎么辦你告訴我?我唯一能告訴她的就是,低著頭跑,什么都別管,如果可以藏在死人的身底下,就藏進(jìn)去,別動。這是我唯一能教她的了……生死有命?!?/br>
    毫無榮耀可言,毫無前途可講,這就是埃利諾對于自己得一次出征的感想,他現(xiàn)在就像把他以前看的那些個什么騎士傳都給撕了,從腦子里倒出去,什么他媽的史詩般的戰(zhàn)斗,棋逢對手,惺惺相惜,光榮的對決都他媽的是騙鬼的東西。

    下午埃利諾甚至不想再去看什么了,他害怕自己萬一看到那個小奴隸,看到對方那對生渴望的眼神。

    傍晚的時候,戰(zhàn)場上一片死寂,偶爾有野狗和烏鴉。

    投石機(jī)已經(jīng)超負(fù)荷的用壞了,因為不需要再留著。

    對于騎士來說,斗氣賦予了他們比凡人強(qiáng)得多的夜視能力。

    普通人因為rou吃得少,到晚上會完全看不見,等于是個瞎子,被稱為夜盲癥,而騎士們是沒這方面的問題的,雖然晚上對于他們來說的確不如白天看得遠(yuǎn)。

    經(jīng)過一天的消耗,無論是體力還是箭矢都已經(jīng)見底,看著騎士們開始集結(jié),這些暴民們開始緊張起來,畢竟一個小小的城鎮(zhèn),想分批守城簡直是妄想,投石機(jī)一天不停的往城里丟碎石和火球并不指望殺傷多少人,更多的只是為了讓守城者疲于奔命。

    隨著夜晚降臨,暴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晚了,從今天的攻勢來看騎士們一定會進(jìn)攻,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進(jìn)攻。

    晚上舉著白旗打算去和騎士們談一談的信使已經(jīng)被吊死在陣前了,還用他的血染紅了一面旗幟掛在信使的身上,說明騎士們壓根不準(zhǔn)備接受投降,如果現(xiàn)在沖出去決戰(zhàn)那騎士們會大笑著騎上馬一個沖鋒送他們?nèi)ヒ娭T神,甚至就連突圍都沒辦法突圍,主要的道路已經(jīng)被封鎖,總有一支輕騎在待命游走。

    死定了,當(dāng)然比死可怕的就是等死,比等死還可怕的是一家老小都得等死。

    半夜,天空中云遮蔽了月亮,整個大地變得一片漆黑,只有點起的篝火和火把為人提供著些許的光亮。

    騎士們這時候當(dāng)著叛軍的面堂堂正正的

    集結(jié)起來,一些神殿騎士開始使用神力。

    埃利諾看到芭芭拉在祈禱,隨著她的祈禱埃利諾感覺自己的戰(zhàn)意在加強(qiáng),本來對這場戰(zhàn)爭有所疑惑現(xiàn)在則只想著眼前的戰(zhàn)斗,感覺自己開始無所畏懼起來,戰(zhàn)神殿的招牌技能鼓舞。

    隨后埃利諾感覺自己的視力也得到了加強(qiáng),感覺視線所及就和白天一樣,是月神殿的夜視。

    神殿的騎士們紛紛干著自己的活,然后騎士團(tuán)這邊一位六階的騎士率先出列,驅(qū)使著身下的戰(zhàn)馬開始緩緩前進(jìn),并且調(diào)動斗氣,然后其他的騎士開始跟進(jìn),同樣調(diào)動斗氣開始共鳴。

    隨著騎士們的馬開始加速,叛軍覺得一面墻向著自己這邊撞過來,小鎮(zhèn)那個不靠譜的門和城墻一下子就被直接沖破了。

    「殺!」

    一個很簡單的字,沖進(jìn)城鎮(zhèn)的騎士們開始分散開,殺掉街上所有會動的東西,這是他們收到的命令。

    進(jìn)入城市后其實暴民的士氣已經(jīng)完全崩潰了,根本無法阻止起像樣的抵抗,埃利諾就跟隨著自己的同伴,偶爾用騎槍收割在奔跑的漏網(wǎng)之魚,偶爾有指望依靠個人武勇頑抗的人也不是騎士們的對手。

    隨著暴民們被驅(qū)趕,屠殺,城鎮(zhèn)里的戰(zhàn)事慢慢的平息下來,人基本都躲進(jìn)了家里,明面上的戰(zhàn)時算結(jié)束了,不過對于騎士們來說,這才剛開始。

    埃利諾蹲在一個快死的暴民面前,這個人肚子被騎槍捅穿了,失血整個人雖然還喘著氣,但是感覺命不久了。

    「你們?yōu)槭裁匆旆???/br>
    聽到造反這兩個字對面明顯有點激動,想說點什么又說不出口,然后埃利諾的同伴給了他一槍送他去見諸神。

    「他這種等級的什么都不會知道。硬骨頭給別人去坑,功勛榮耀也要有命拿,拿了還得有命享。我們要去撈錢了。」

    同伴的意思很明確,你不能阻礙大家撈錢,戰(zhàn)場上的危險可能來源于很多的地方,包括自己的同伴,斷人財路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尤其是埃利諾自己也缺錢缺的厲害。

    「這種好事也輪不到我們吧。」

    「嘿嘿。」

    同伴笑了笑。

    「大頭自然輪不到,畢竟分贓也要看實力的,這里的什么商人啊,小貴族的家自然是有實力強(qiáng)的人去,我們?nèi)チ艘卜植坏绞裁?,所以我們的目?biāo)在平民區(qū)?!?/br>
    隨著嘭的一腳,埃利諾的同伴踹開了一戶人的家門。

    「搜查叛軍,都給我滾出來,搜到就是死!」

    一家四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出來。

    「老爺,我們沒造反。」

    「這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反正上面說你們造反了。你小子看什么看,我看你他媽的就是叛軍!」

    男孩總會顯得犟一些,對著沖進(jìn)家門的埃利諾一行怒目而視,而這正是騎士們需要的。

    「拉出去明正典刑,全家充作奴隸。」

    「老爺,求你們,我們真不是叛軍啊。」

    一時間哀求聲和哭鬧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在一陣恐嚇,逼迫,甚至毆打以后,埃利諾的小隊壓著這一家人去了下一家……「我們就這樣沒問題么?!?/br>
    「不急,不是沒聽到集結(jié)的號角么,這就是給我們時間讓我們干這個的?!?/br>
    到天亮了以后,埃利諾的小隊已經(jīng)不用自己干了,他們壓著平民,再由平民們相互之間去壓榨,鄰居總是相互了解的,比如說誰家有錢,誰家有個漂亮女兒,誰家的去參加了叛軍。

    誣陷什么的必然會有,狗仗人勢也必然會有,這些不是埃利諾的小隊需要考慮的,他們只想要更多的錢,這里的人都會被充作奴隸,他們的財產(chǎn)也終將會被沒收,既然他們藏了也白藏,那不如交出來。

    「嘿,小子,要不要去破個處?你看,這個長得還行?!?/br>
    對方從女人堆里拉出一個女孩推給埃利諾。

    「我有……」

    「我們知道你有未婚妻,你說過幾次。男人總得練習(xí)練習(xí),給自己的妻子一個美好的第一次,別到時候自己手忙腳亂不知所措,而且,她們會是什么下場你還不知道?」

    這些女人都會被當(dāng)做奴隸賣掉,就算是處女也不過是賣的貴一點罷了,她的人生已經(jīng)自己無法做主了。

    「放心好了,至少有一半人輪流站崗戒備,做完了睡一會,起來了換我們。你不要,我們也會要。哦對了,還有記得別放松警惕,萬一你被她宰了,我們可不負(fù)責(zé),還有,沒調(diào)教過的女人,別用棒子塞她的嘴?!?/br>
    埃利諾帶著女人進(jìn)了一戶人家,里面的人已經(jīng)被趕出去了,這時候他稍微看了看女人,帶著淚痕,面色有點憔悴,長相只能說一般。

    「違背女性的意愿和女性發(fā)生關(guān)系,有違騎士的道德。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強(qiáng)迫你,你安安靜靜的留在這里,等我睡一會帶你回去?!?/br>
    女人一把抓住埃利諾的手。

    「老爺,我們都會被充作奴隸對吧。」

    盡管沒說,但是這年頭奴隸的來源之一就是戰(zhàn)爭,那么這些平民也不會蠢到一無所知,再過兩天他們就會都知道,或者說他們其實早就知道了會這樣,畢竟很多村莊的人都逃走了,有一些可能就逃進(jìn)了這個城鎮(zhèn)。

    所以埃利諾覺得也沒必要再騙她,所以點了點

    頭。

    女人的眼神透露出一絲絕望,然后自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那請老爺不要折磨我或者虐待我,我會乖乖聽話?!?/br>
    等衣服都脫完女人跪在地上翹起屁股,等了一會看埃利諾沒反應(yīng)。

    「老爺請從后面上吧,我……沒辦法微笑著面對老爺為老爺服務(wù),我的家人死了,我也還沒這個心理準(zhǔn)備,請原諒我沒辦法做到那個地步……」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腿岔的更開了些,用雙手扒開自己的xiaoxue,讓洞露在埃利諾的面前。

    「我……」

    「老爺,求你別再玩弄我或者嚇唬我了,我真的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我沒辦法微笑著如同一個妓女一樣來和老爺你調(diào)情?!?/br>
    這是一種恐懼,這個女人已經(jīng)恐懼到埃利諾不想對她做什么都是一種錯的地步。

    埃利諾卸下盔甲,讓女人別跪在地上,有點硬,平民家也不會和貴族一樣有柔軟的床,弄點原房主的衣服和干草之類的簡單的鋪了一下。

    氣氛很糟糕,對于埃利諾來說第一次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多少有點失望,但是這個事情他又無法拒絕,倒不是說憋的受不了,而是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下埃利諾自己的壓力很大,現(xiàn)在這個女人的精神也到了說什么都沒用的地步了,索性就做了拉倒,反正他回去了以后也絕對不會去和梅莉講這些,一個字都不會提。

    插進(jìn)去的時候感覺有那么點阻礙但是并不影響什么,畢竟騎士的rou體是比普通人要強(qiáng)大的,他看不到女人的臉,但是憑感覺覺得女人現(xiàn)在有點面目扭曲,而且估計在無聲的哭泣。

    「疼?」

    「老爺?shù)?,比較大,求老爺溫柔一點。」

    埃利諾第一次插進(jìn)女人的身體,所以動作幅度不大,經(jīng)歷了最初的不適以后,埃利諾也開始嘗試著探索女人的身體,相比較而言埃利諾覺得梅莉用嘴會讓他更舒服一些,畢竟和梅莉之間的關(guān)系摻雜著感情因素,就像老婆做的菜比不上大廚,但是就是吃習(xí)慣了。

    驅(qū)使埃利諾的更多的是男人的本能。

    「不要趴在地上,上半身撐起來?!?/br>
    女人用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埃利諾則用雙手揉著女人的胸,算不上大,揉了一會以后,埃利諾又覺得有點無趣,畢竟女人和他一點交流都沒有,而且因為恐懼人很緊張,以至于埃利諾覺得到現(xiàn)在插的不是很爽。

    「都說xiaoxue應(yīng)該是濕潤的,插起來應(yīng)該是舒服的,你怎么回事?」

    聽到埃利諾的疑問女人顯得更加緊張。

    「對不起老爺,我……」

    埃利諾抽出自己的棒子,看到上面沾的血。

    「弄傷你了?抱歉?!?/br>
    女人低聲的抽泣著搖了搖頭。

    「處女?」

    看到對方點了點頭埃利諾嘆了口氣,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貞cao送給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

    「對不起老爺,我沒做好?!?/br>
    「我……算不上什么老爺,剛成年,說不定還沒你大……這是我第一次上戰(zhàn)場,也是我第一次上女人……」

    女孩有點吃驚的抬起頭稍微看了看埃利諾,一直覺得埃利諾人高馬大的沒想到也才過十六。

    「這和我想象中的戰(zhàn)場有那么點差距……所以,你們?yōu)槭裁丛旆矗俊?/br>
    「我們……我也不知道,大概一個月前,城里就開始出現(xiàn)了有別國間諜混入的流言,當(dāng)時大家都沒當(dāng)回事,大人們都說這里離邊境不算近,要出事也是邊境那邊啊,況且我們這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城市或者聚點,也不是什么交通樞紐,往這里送什么間諜?半個月前城里突然來了不少逃難的人,說村子被亂兵們禍害了,他們到處殺人,誰都?xì)?。這下我們嚇壞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辦,到處都是消息和流言。一些人試圖逃走,但是很快又有零星的人逃了回來說道路都被封鎖了,逃不掉。差不多一周前說什么這里要變成戰(zhàn)場,每家每戶都要出人出力出錢保護(hù)家鄉(xiāng),年輕的男人都要武裝起來,每家都要出錢出糧。前兩天我的未婚夫說城市被包圍了,和我說如果城市被攻破了,讓我好好活下去,別抵抗……」

    「你有未婚夫啊……他還活著嗎?」

    「我們是鄰居,小時候雙方父母定下的親事。他被投石機(jī)砸死了,去認(rèn)尸的時候我不敢去看,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他的衣服。別人說他的頭被小石塊直接砸碎了,不看也好……」

    「那你的其他親人……」

    「全死了……」

    女人終于忍不出失聲痛哭,一開始還想強(qiáng)忍著,可是越哭越厲害,到最后直接淘淘大哭起來,她的情緒終于崩潰了。

    而埃利諾看著這么個女人在這里淘淘大哭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以為來這里是解放這里的人,把他們從外國滲透者的欺騙和壓迫中解放出來,而實際上他們來這里燒殺搶掠,而且埃利諾也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大家都這么干,而且看起來甚至是熟練工。

    知道這個女人說她有未婚夫,才讓埃利諾有所觸動,如果是梅莉遇到這種事情的話會怎么樣這種疑問涌上他的心頭。

    女人哭完了以后,擦了擦眼睛,重新跪下。

    「謝謝老爺,可以再試一次?!?/br>
    埃利諾有點疲倦的搖了搖手。

    「都已經(jīng)這

    樣了,我不要臉的活了下來……以后,大概得學(xué)著如何去討好主人,這次我遇到了您,下一次呢?」

    這一次埃利諾做到射出來了為止,作為騎士他其實可以控制的更久,但是對方是一個剛破處的女人,和他也沒什么感情,只是在恐懼下服從他罷了,埃利諾沒什么興致。

    睡了一覺以后,小隊的其他人看到他都會嘲笑他兩句,這種嘲笑并沒有惡意,而是一種接納,代表著這小子也成了自己人,而在埃利諾看來,這代表著自己和他們同流合污了。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說起來埃利諾他們就幾個人,卻控制了近千名平民。

    開頭是他們幾個在壓榨,等到后面就讓平民們之間相互壓榨,幫兇總是很容易找到的。

    在第一天埃利諾還能和平民有點共情,到第三天他也習(xí)慣于用馬鞭去抽平民,一個底線突破了以后,人很容易墮落。

    聽到了集結(jié)的號角,幾個人就壓著平民開始去集結(jié),這些人的命運就和他們沒關(guān)系了。

    跟隨著軍隊的商人們開始了他們的盛宴,奴隸商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始挑選看得上眼的,收購的商人在那里賣力的吆喝著讓騎士們把搜刮來的東西賣給他,當(dāng)然也販賣收來的東西。

    「他們居然多少錢收的就多少錢賣?」

    「嘿嘿,不懂了吧。如果他不這么干,那么我們就會在賣東西給他之前先內(nèi)部交換,這會浪費很多時間,反正絕大多數(shù)的東西我們也不會要,他終究是賺的,用他的話來說時間就是金錢?!?/br>
    大陸上采用的是一百比一的兌換比,身上是應(yīng)該留點零錢,但是零錢太多就成了麻煩,甚至負(fù)擔(dān)。

    把搜刮到的值錢東西都賣掉以后,再去貨幣兌換商人那邊把錢兌換成金幣,幾個人分了一下,看了下整個營地,到處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息,騎士們很滿意,商人們也很滿意,至于奴隸們不滿意,誰在乎呢。

    摸著口袋里的一包錢,埃利諾心想平時一個月不過50枚銀幣,一出征就是5枚金幣,打這么一個城鎮(zhèn),搜刮一圈就差不多一人分到快一百,難怪要打仗。

    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都是騎士沒帶普通士兵的原因,如果帶著普通士兵,就必須把錢分給下面的人,這里的奴隸在賣掉之前會被禍害的更厲害,東西也會被破壞的更多。

    揣著錢,埃利諾在市場里閑逛著,一聲膽怯的老爺聲讓埃利諾撇過頭,是那個被他破處的女人的,已經(jīng)被扒光了帶上了項圈,被壓著排隊要去烙上奴隸的烙印。

    對方的眼神中有一絲渴求,如果埃利諾現(xiàn)在買下她,她就可以不用現(xiàn)在去烙上奴隸的烙印,至于埃利諾準(zhǔn)不準(zhǔn)備給她烙,那是埃利諾的事情。

    「騎士老爺,這個女人長相雖然一般,但是身體健康,還沒生育過。技能方面有些欠缺只會簡單的家務(wù)和烹飪。雖然沒有調(diào)教過但是性格偏懦弱,給她兩鞭子就會乖乖聽話的類型。如果您要的話十枚金幣可以領(lǐng)走?!?/br>
    「她是我們給送過來的……」

    「歐我的老爺,這些奴隸的確是你們給送過來的,但是我們和你們的上司有過協(xié)議,我們很早就用錢買下了整座城鎮(zhèn)的人。沿途給你們安營扎寨,提供補(bǔ)給,都是我們在出錢出人,我們投資了是要賺回來的?!?/br>
    埃利諾是拿的出這個錢,但是他的錢要花在更重要的地方,而且這個女人買下來了怎么安置?所以他看著女人微微的搖了搖頭,女人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絕望,低下了頭,這個結(jié)局并不意外,埃利諾和女人做過了以后連她的名字都沒問。

    一枚銅幣可以在路邊的酒店里買上一杯摻了水的啤酒,不摻水的要賣到兩到三枚,十枚銅幣就可以弄兩塊面包加上一碟rou汁讓你沾著吃,要是和店主比較熟他估計會送你杯摻了水的啤酒。

    很多的學(xué)徒工在包吃住的情況下一個月就能拿到個一枚銀幣,剛好夠他交一個月的人頭稅,直到他出師。

    一枚金幣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十枚金幣簡直不可想象,所以即便在大陸上奴隸很多,但是也不會說普及到普通人家。

    埃利諾現(xiàn)在的確是拿到了一筆巨款,但是這點錢對他來說,又完全不夠用。

    和格雷交戰(zhàn)以后埃利諾總算明白同樣是戰(zhàn)士,有裝備和沒裝備區(qū)別能有多大,所以他只是為梅莉買了一對耳墜當(dāng)做禮物,就開始對他的裝備進(jìn)行升級,這里也不缺來販賣盔甲武器的商人,甚至帶著鐵匠幫你現(xiàn)改,埃利諾的錢在他身上留了沒一會就又回到了商人的手上,而這些商人,基本也是領(lǐng)主們的白手套。

    騎士們解散了,各自回各自的領(lǐng)主那邊去。

    對埃利諾來說,他的第一次出征就此結(jié)束,他也從最初的興奮開始轉(zhuǎn)變?yōu)槊悦!?/br>
    「看起來收獲不錯啊,幾天沒下床了,禍害了幾個?」

    芭芭拉看著埃利諾更新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就知道他必然是參與了一些事情,當(dāng)然她也沒好到哪里去,女騎士也是騎士,離開了神殿以后沒有人盯著,芭芭拉也沒那么遵守戒律,她的包里也多了幾件首飾。

    「你們或許會笑話我幼稚,但是這的確不像是我想象中的第一次出征,我覺得我不是個騎士,而是兵痞。還有,這次出征怎么看都透露著詭異?!?/br>
    格雷在自己的車?yán)锉犻_眼睛,本來他對埃利諾已經(jīng)快沒什么興趣了,只

    不過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泥腿子罷了,這種人見多了,張嘴正義閉嘴榮耀像現(xiàn)實屈服倒是很快,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埃利諾跟著他所在的小隊分了大概一百來枚金幣還上了幾個女人,一次出征以后就變成的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

    「你要么那些事情就別干,干了現(xiàn)在又后悔什么?男人反復(fù)無常容易讓人看不起?!?/br>
    芭芭拉很直接的懟了上去。

    「我承認(rèn)我的道德沒我想象中的高,也隨了大流,事后覺得有點后悔,自己有點怯弱,做不到不受誘惑,也做不到堅持原則。說到底,我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和底線?!?/br>
    「那你還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干嘛?」

    「我在思考,整個事件透露著詭異,你不覺得奇怪么,這里的人為什么活得好好的,領(lǐng)主也沒說怎么殘酷的壓榨他們到活不下去,大多數(shù)人并沒有覺得過去的日子過的怎么痛苦,很多人直到我們打進(jìn)去還蒙在鼓里,怎么就突然造反了。而且更怪的事情還在后面,就我所知打進(jìn)來以后根本就沒什么傷亡,那么一開始攻城的時候那些隱藏身份的人哪里去了?整個叛亂就在這個領(lǐng),沒有影響到周邊其他的領(lǐng),周邊的就彷佛約好了一樣及時把道路給封鎖了……」

    埃利諾正和芭芭拉說的唾沫橫飛,格雷不知道為什么下了馬車,伸了個懶腰。

    「累死?!?/br>
    「是啊,天天吃rou喝酒玩女人聯(lián)誼,可不是累死么?」

    格雷完全無視了芭芭拉,而是跨上了奴隸牽來的一匹馬,給埃利諾使了個眼色,騎著馬走開了,埃利諾猶豫了一下,也調(diào)轉(zhuǎn)馬頭,跟了上去。

    「你曾經(jīng)問過我一個問題,缺錢怎么辦?!?/br>
    格雷笑嘻嘻的看著埃利諾,埃利諾有點臉紅,是啊,缺錢怎么辦,格雷說過去搶,當(dāng)時他還不以為意,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去搶。

    「那么對于上面來說,缺錢怎么辦?」

    埃利諾在短暫的失神后一臉震驚的看著格雷。

    「呵呵,你手底下有個不怎么聽話的子爵,但是他又沒有什么明顯的把柄在你手里,那個地方他們家族經(jīng)營了許久,家族的印記滲透到了當(dāng)?shù)氐母鱾€角落,現(xiàn)在你怎么把這個陽奉陰違的家伙給處理掉呢?又或者,你封臣的封臣不是你的封臣,他得罪了你,那你應(yīng)該怎么修理他?又或者你手底下有很多人,這些人掌握著凡人沒有的力量,領(lǐng)著微薄的薪水,日復(fù)一日,你稀缺的土地不能再繼續(xù)分封下去了,又沒有足夠的金錢來安撫他們,為了讓他們繼續(xù)效忠于你,你該怎么辦?」

    看著埃利諾震驚的臉,格雷感到一種愉悅,就像他第一次想通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父親看著他嘴角露出的微笑。

    格雷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好處,當(dāng)父親告訴他,他將來有可能成為一名棋手的時候,他立馬覺得這是一招妙招,強(qiáng)如威廉斯帝國,也留著這些周邊小國,一方面的征服這些地方?jīng)]什么收益,另一方面就是需要這些地方來為自己提供便利。

    「就算如此,這里的平民……」

    「變成了你的裝備,變成了騎士們的笑容,變成了商人們的盛宴?!?/br>
    埃利諾沉默了許久,他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或者說,應(yīng)該問什么。

    「要不要再探討的更深一些。埃利諾你知道為什么奴隸可以任由主人擺布甚至殺掉么?」

    埃利諾搖了搖頭,這的確是很迷惑的事情,對于主人來說奴隸就是財產(chǎn),而現(xiàn)在的制度卻似乎是在鼓勵奴隸主們?nèi)我獾牧枧吧踔翚⒌糇约旱呐`,甚至從法律上來說直接剝奪了奴隸所有的權(quán)利。

    如果說殺死敵對國家的人還能理解的話,這種摧毀自己財產(chǎn)的行為,埃利諾是真的無法想象。

    「魔法帝國為什么會滅亡?」

    「因為法師們肆無忌憚的使用邪惡的魔法……」

    「那些都是狗屁,是廢話,是煳弄你們這些白癡的宣傳,就像你現(xiàn)在還覺得騎士是正義的伙伴么?」

    埃利諾搖了搖頭。

    「魔法帝國滅亡的真正原因,就是無法負(fù)擔(dān)起那龐大的人口!人類因為繁衍的能力獲得了大陸的統(tǒng)治權(quán),又被起所累,芭芭拉那種老女人換普通人家都當(dāng)奶奶抱孫子孫女了,雖然說十六歲才成年,呵呵,很多女孩初潮來了就嫁人結(jié)婚生子。一個王朝只要和平,不,甚至不需要多和平,人口就會不斷增加,直到無法負(fù)擔(dān)的起,即便強(qiáng)如魔法帝國,在末期也到達(dá)了人口承受的極限,甚至在一場大瘟疫消滅了帝國三分之一的人口后,不到百年又回到了極限。魔法帝國崩潰之后的大毀滅時代,全大陸相互殘殺到人口不過億,分裂成數(shù)個國家相互爭霸,結(jié)果到今天全大陸還沒統(tǒng)一,依舊在戰(zhàn)亂,但是現(xiàn)在有多少人,保守估計有三億多?!?/br>
    「這幾萬人口的消失,上面可以懲罰或者換掉一個子爵,暫時的滿足了我們這些人的胃口,安撫我們繼續(xù)為他賣命,空出來的地可以用來移民緩解人口壓力?!?/br>
    「這不理解的挺透徹的么,這些人的確沒什么錯,哦,不能說他們完全沒錯,他們錯在,命不好。犧牲一小部分人來讓大部分人滿意,所謂的統(tǒng)治,無非就是拉一批,打一批,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沒什么變化?!?/br>
    「為什么和我說這些……」

    「因為有趣啊,而且這對于我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常識。洛克那種傻逼只有肌rou

    ,腦子里都是肌rou。芭芭拉那種傻逼只會把一切都?xì)w于諸神。而你會思考,這就是我對你感興趣的原因。你會選擇去思考,雖然我看著你思考我就會發(fā)笑,我還是會和你多說一些事情,甚至我喜歡直接告訴你答案?!?/br>
    「你要我怎么回報你?」

    「呵呵呵,我喜歡你的態(tài)度,你的直接,你的聰明。但是現(xiàn)在你回報不了我什么,當(dāng)然一個會思考的人,潛力比一般人會多一些,等你活著成長到足以回報我的時候,你再考慮這個問題也不遲。」

    格雷回到自己的車上,又重新躺下,綺莉幫他揉捏著頭部。

    格雷的確是在吃喝玩樂,但是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有很多人他需要去接觸,要小心的去了解對方的態(tài)度,欲求,然后看對方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助力,值不值得去拉攏,和現(xiàn)在自己的盟友關(guān)系如何會不會造成什么問題,有很多東西需要他去費神勞心。

    留給他的時間并不算多,在面臨選擇的時候,他要盡可能的多去抓幾張牌在自己手里。

    「去逗弄年輕人有意思么?」

    「呵呵,你問我虐菜有沒有意思?當(dāng)然有意思啦,我最喜歡看他們那常識被打破時候震驚的臉。就像打碎了家里東西的小孩?!?/br>
    「雖然這種概率很低,你真不怕這些被你玩弄的小伙子將來出那么幾個人才?」

    「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這種低概率事件,喝水會嗆死所以我就不喝了?他活得下來再說吧,每年都會出一批這種什么自由騎士,說白了不過是運氣稍微好了那么點的泥腿子罷了,如果他真是個傻逼,全心全意的當(dāng)條狗,活下來的概率還大一點。你知道我們最討厭什么,我們最討厭就是刀有自己的想法,刀就該好好的當(dāng)一把刀?!?/br>
    綺莉知道格雷說的是埃利諾,其實也在說她,格雷需要的不是同伴,而是工具,無論是誰,都只能成為他的工具,沒有和他對話的資格,同樣這樣的男人是走不遠(yuǎn)的,那到必要的時候,踹開格雷另尋明主就成了她需要關(guān)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