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15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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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大米進口政策,在保護本土大米的同時,主要排斥的還是來自 于中國東北的粳米。因為在國際市場上,中國東北的粳米無論從外觀還是口感上, 都與日本本土大米極其類似。 面對突如其來的米sao動,農(nóng)林水產(chǎn)省為了緩解國內大米短缺的危機,被迫向 中國方面求援,緊急購買了上百萬噸的東北粳米,并打算將這些粳米參雜到日本 本土大米中銷售,以平衡市場。 三月初,這份動議在農(nóng)林水產(chǎn)省成型,并開始付諸實施,可與中國方面的協(xié) 議剛剛達成,第一批大米才準備起運,整件事就被人踢爆了。 從三月份的第二個周一開始,日本各大媒體上突然出現(xiàn)了大量對中國東北粳 米的報道,什么東北粳米用糞肥培植啦,農(nóng)藥殘余過量啦等等,全都是一些負面 的消息。 很快,攻擊的矛頭便指向了宮澤喜一內閣,大批在野黨政客跳出來指責內閣 中的農(nóng)林水產(chǎn)大臣田名部匡省,說他無視日本國民的體質健康問題,試圖用存在 問題的東北粳米來取代日本本土大米。 除了政客們之外,實力雄厚的農(nóng)協(xié)也跳了出來,宣揚對東北粳米的進口,將 摧毀日本大米生產(chǎn)結構,并對日本的農(nóng)業(yè)產(chǎn)生永久性的影響,甚至是傷害,所以, 宮澤喜一內閣就是賣國賊! 這場由米sao動引發(fā)的政治攻訐,在日本東京、名古屋、大阪等城市,引發(fā)了 由在野黨組織的示威請愿游行,迫于無奈,宮澤喜一內閣只能把身為農(nóng)林水產(chǎn)大 臣的田名部匡省推出來背鍋。 3月14日,田名部匡省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就大米進口一事,向日本民眾道歉, 并宣布辭去農(nóng)林水產(chǎn)大臣一職。 隨后兩天,戲劇性的一幕,或者說是在野黨們渴望出現(xiàn)的一幕終于到來了, 因為農(nóng)林水產(chǎn)大臣出缺,宮澤喜一內閣拿出了新的提名,但是,這項提名卻未能 在眾議院獲得通過。 這意味著什么? 毫無疑問,這就意味著宮澤喜一內閣,或者說是自民黨已經(jīng)失去了對眾議院 多數(shù)席位的控制,這無疑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它同時也意味著,一旦有人發(fā)起對 宮澤喜一內閣的不信任案,其在眾議院獲得通過的幾率將會非常大。 宮澤喜一內閣的地位已經(jīng)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 埼玉縣柏原,著名的東京高爾夫球場。 宮下北似模似樣的拿著一根球桿,學著別人的樣子,將球桿揮舞起來,猛地 擊出去,桿頭從球的上方劃空而過,直接擊空了。 旁邊一眾圍觀的人愣了半晌,才有人輕聲笑道:「赤本君初學,總是要適應 一段時間的?!?/br> 「是啊,是啊……」一眾人紛紛附和。 還有人不要臉地奉承道:「至少姿勢是標準的?!?/br> 抬手搔了搔腦門,宮下北有些尷尬的轉過身,朝著眾人聳聳肩。 旁邊,一個穿著白色短裙,頭戴遮陽帽的年輕女人走過去,朝宮下北笑了笑, 緊貼著他的身子,幫他握好球桿,幾乎是手把手的帶著他揮了一桿。 這次情況不錯,草叢中的高爾夫球被遠遠的擊飛出去,落到了果嶺范圍內。 四周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各種夸贊的語句不要錢般的涌上來。 「這可不是我打的,」宮下北呵呵一笑,一只手貼著身邊女人的小腹,另一 只手攬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說道,「完全就是畑野小姐的功勞?!?/br> 隨著這一句話,那些夸贊又紛紛落到了那年輕女人的身上,弄得女人那張白 皙的小臉瞬間漲紅起來。 宮下北沒有理會眾人的夸贊,他的視線從眾人頭頂上越過去,掠向遠處那片 樹林的邊緣,就在那個位置上,一個助力車正順著草坪緩緩往南行駛,車上一個 戴著黑色帽子的人,正扭頭朝這邊看過來。 「好啦,你們玩吧,」將手中的球桿交給女人,宮下北一邊摘下手頭,一邊 面帶微笑的說道,「我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記得中午一起吃飯,我已經(jīng)定好了 地方?!?/br> 旁邊的眾人紛紛行禮,目送他離開。 上了自己的助力車,宮下北徑直朝那片樹林的方向駛過去,他本身對打高爾 夫球也沒有興趣,今天之所以過來,不過是因為約了人 在這里見面的。 助力車碾著草坪開過去,不過幾分鐘就到了樹林的邊緣,適才那個戴著黑帽 子的家伙,就停在不遠處,他的臉上帶著口罩,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宮下北將助力車停在對方不遠處,下車之后,朝對方鞠了一躬,說道:「小 澤先生請跟我來,細川君已經(jīng)在等您了?!?/br> 戴著口罩的家伙點點頭,重新上了助力車,跟在宮下北的助力車后面,朝樹 林南側駛去。 拐過樹林,是一片隆起的小草丘,兩輛助力車駛上丘頂,又從另一面開下去, 迎面就是一汪水質清澈的小湖,湖邊有一棟規(guī)模不大的白色小房子,那是給會員 們喝咖啡的地方。 宮下北將助力車停在門口,率先下車等著對方過來。 「那邊都是你安排的人嗎?」被稱為小澤的家伙下了電瓶車,他扭頭朝四周 看了看,見林地以及草丘的遠處有人影在晃動,便小聲問道。 「小澤先生與細川君都不希望有人知道你們的會面,」宮下北弓著腰,輕聲 笑道,「所以,我就稍稍做了一些安排,小澤先生盡管放心,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小澤點點頭,從他身邊走過去,徑直進了咖啡廳的正門。 宮下北又朝四周看了一眼,這才跟在對方身后走進了正門。 此時,不是很大的咖啡廳里只有一個人在,就坐在吧臺里面,如果是對日本 政壇比較熟悉的人,就能一眼認出這個如同侍應生一般的家伙,正是去年才脫離 自民黨,并自組了日本新黨的政治強人、原熊本縣知事細川護熙。 而剛剛走進門的口罩男,也已經(jīng)把臉上的口罩摘掉了,他正是不久前才退出 自民黨的小澤一郎。 這兩個人脫離了大眾的視線,突然跑到這個地方來密會,本身就是一件足以 造成轟動的大事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內閣倒臺 一年前,細川護熙帶領十數(shù)名與他立場相近的國會議員脫離自民黨,組建了 日本新黨,當時,促成其脫離自民黨的最主要因素,便是來自于同小澤一郎的爭 斗。 現(xiàn)如今,不過一年時間,這兩位冤家卻秘密接觸,坐到一塊來喝咖啡了,要 說這其中沒有問題,估計是沒有人會相信的。如果這個消息被傳出去,估計立刻 就會成為日本政界的頭條熱點。 那么,是什么促成了這兩位政界大佬的密會呢?不用懷疑,并不是宮下北促 成的,他還沒有那么強大的能量。 真正促成兩位大佬密會的,只能是與他們自身休戚相關的利益,在這其中, 宮下北不過是起了個穿針引線的作用。 實際上,宮下北與細川護熙之間早就有了聯(lián)系,當初從稻川會手中得來的有 關金丸信的犯罪證據(jù),他首先就交給了細川護熙一份,地點則是在葛原神社內。 沒錯,宮下北不僅僅是與龜井靜香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在暗中,他還與自民 黨堅定的敵人細川護熙保持著聯(lián)絡。只不過,相比起龜井靜香來,細川護熙要謹 慎的多,他輕易是不會與宮下北聯(lián)絡的。 而對于宮下北來說,他之所以同聯(lián)系上細川護熙,是因為前世的記憶告訴他, 龜井靜香在倒金丸信這件事上,立場并不可靠,一旦來自自民黨內的壓力過大, 龜井肯定就會選擇退縮。 而細川護熙則不一樣,此人當初在自民黨內,受到了來自金丸信、小澤一郎 等人排擠,這才導致他最終憤而退出。金丸信給不了他任何壓力,自民黨同樣也 是如此。 宮下北要想將金丸信徹底扳倒,真正能夠依靠的并不是龜井靜香,而是游離 在自民黨外的細川護熙,所以,他通過宮原陽平牽線,與細川護熙達成了某種默 契。 至于小澤一郎,此人是個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他屬于那種永遠都想躲在黑 影里撈好處的jian詐之徒,他看似與金丸信那些人休戚與共,實際上卻是個隨時可 以轉換立場的墻頭草。 別說是宮下北,即便是在日本的政界里,真正喜歡小澤一郎的人,也是屈指 可數(shù)的,他身邊聚攏的也都是一些唯利益至上的小人??杀M管如此,這個人的實 力還是很強大的。 現(xiàn)在,那些結成一體的眾多在野黨,要想將自民黨趕下臺,就不能少了小澤 一郎這一方勢力的支持,所以,細川護熙必須與他達成某種默契。 政治上,不存在永遠的對手,也不存在永遠的朋友,究竟是對手還是朋友, 完全要看時事的發(fā)展。 兩位大佬坐到了一起,宮下北只是臨時充當了一個服務生的角色,他給兩人 送上了咖啡,而后便退出小廳,去了門外等候。他不會介入這兩人之間的交談, 也不想知道雙方談話的內容,他需要做的,只是保持 自己的存在感就夠了,僅此 而已。 咖啡廳門外,宮下北盤腿坐在門前的木制回廊上,他給自己也準備了一壺咖 啡,另外還有幾樣干果,除此之外,回廊的矮幾上,還放了幾本漫畫書,是集英 社推出的組合版。 咖啡喝了三杯,漫畫書看了一整本,矮幾上的開心果殼剝了一大堆,身后的 房門處終于有了響動,細川護熙與小澤一郎兩個人面無表情的從門內走出來。 宮下北將手中的漫畫書丟在一邊,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轉身朝向兩人的時 候,緩緩躬下腰。 細川與小澤兩人微微欠身還禮,前者小聲說道:「赤本君辛苦了?!?/br> 宮下北直起身,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朝遠處的樹林邊招了招手。 很快,一輛黑色的皇冠轎車從樹蔭后轉出來,竟然就那么碾著昂貴的草坪開 過來,徑直停在不遠處。 「你所說的事情,最近一段時間就會有結果,」細川護熙等到車子停下來, 才繼續(xù)說道,「不過,這個結果恐怕不會是你想要的結果,但我可以保證,他今 后都不會有機會重新回到政界了。我們給他提供的選擇是,要么公開他的病情, 要么就在監(jiān)獄里呆到死。我想,他應該會選擇前者的。」 這個「他」就是指的金丸信,老家伙為了保住自己的政治前途,甚至不惜將 整個自民黨拉著陪葬,類似龜井靜香那樣的自民黨人會對此投鼠忌器,但細川護 熙這樣的在野黨卻不會在乎。 不用問,細川護熙肯定是與小澤一郎達成了協(xié)議,在野的七黨聯(lián)合不會對金 丸信的事情抓住不放,但條件卻是需要讓他徹底退出政壇。 對于一名政客來說,政治生命的結束有很多種,除了丑聞的因素之外,得了 絕癥也是一樣,一旦金丸信身患絕癥的消息被公布出來,民眾肯定不會再支持他 了,因為誰都不能確定他是否還能正常工作。 聽了細川護熙給予的保證,宮下北仍舊沒有開口,他絕對不會感恩戴德的。 因為這原本就不是他自己的事情,想要把金丸信趕出政界的人多的是,細川 護熙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換句話說,對方并不是在幫宮下北,而是在幫他自己。 沒有與宮下北多說什么,細川護熙徑直走下兩級樓梯,上了那輛黑色的皇冠 轎車。 目送皇冠轎車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不遠處的草丘后面,宮下北將目光轉向 仍舊待在回廊上的小澤一郎,這個滿臉橫rou但卻又心思縝密的家伙,似乎沒有立 刻離開的意思。 果然,就在皇冠轎車徹底消失在視線外的時候,小澤一郎轉過身,慢悠悠的 走到矮幾邊上,就那么學著宮下北剛才的樣子,盤腿坐了下去。 「良一君很喜歡看漫畫嗎?」伸手將桌上的漫畫拿過來一本,隨意的翻了翻, 又重新丟回去,小澤一郎捏過一顆開心果,剝了皮,丟進嘴里咀嚼著,問道。 「算不上喜歡,只是打發(fā)一些空閑的時間罷了,」宮下北站在原地,微笑著 說道。 「啐!」嘴里的開心果只嚼了兩小就一口啐掉,小澤一郎皺眉說道,「竟然 是苦的。」 宮下北笑了笑,沒有說什么,老東西這是在表達不滿啊,桌上那些開心果可 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且不說別的,僅僅是淺草綾就一枚一枚的查看過,唯恐他會 吃到一枚壞的。 「中國有句話,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小澤一郎繼續(xù)說道,「你是不是 覺得自民黨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大政獨攬,也已經(jīng)腐壞的難以拯救了?」 「我只是個官僚,政治的事情與我無關,」宮下北微笑道。 「如果你真是這么想的話,現(xiàn)在就不會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機會,」小澤一郎 微微抬起頭,仰臉看著他,笑道,「我這個人,雖然選擇立場總是會選錯,但看 人還是很準的?!?/br> 「我之所以能夠站在您面前,不是因為我真的關心政治,」宮下北面色鎮(zhèn)定 的說道,「而是因為我原本不關心的那些人,那些事,不想讓我繼續(xù)做這個官僚 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去關心政治?!?/br> 小澤一郎直勾勾的看著他,過了半晌,才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你就繼續(xù)做你的官僚吧。」 宮下北微微躬身,沒有接口。 「坐吧,陪我坐一會兒,」小澤一郎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說道,「不用太過 拘束?!?/br> 宮下北心中感覺好笑,這位的確是大佬,但在他的面前,自己還沒感覺到有 什么約束。 小澤一郎雖然是政界大佬,但在如今的日本政界,真正說話管用的還輪不到 他。畢竟他現(xiàn)在一方面是自民黨的叛徒,一方面剛剛組建的新生黨 力量還不強, 宮下北真要跟他對著干,他一時半會也拿宮下北沒轍。 說是坐一會,還真就是坐一會兒。 小澤一郎坐在矮幾邊上,喝了一小杯已經(jīng)冷了的咖啡,吃了幾個開心果,其 間一句話也沒說,似乎就是自己在那里思索問題,等到一小杯咖啡喝完了,自顧 自的起身就走。 目送這位大佬重新戴上口罩,開著那輛助力車一個人走了,宮下北這才整理 一下身上有些皺著的西裝,將兩只手揣進褲子口袋里,施施然走下階梯。 他沒有去開那輛助力車,而是徒步朝來路走去,在他身后,稀稀落落的人影 從咖啡屋四周的樹林里相繼走出來,又悄無聲息的散開,就像這里什么都沒發(fā)生 過一樣。 就在細川護熙與小澤一郎會面后的第三天,以日本新黨為首的七黨聯(lián)合跨黨 派議員團向國會提交了對宮澤喜一內閣的不信任案,在最后召開的眾議院投票中, 該提案獲得了273票的贊成票。 同一天,身為首相的宮澤喜一宣布解散國會,提前舉行全國大選,日本政界 的風暴終于到達了頂點。 仍舊是在同一天,東京地檢與國稅局組成聯(lián)合調查組,調查組一經(jīng)成立,便 搜查了金丸信在東京的四處住宅,封存了大量的現(xiàn)金和賬目。 調查組的新聞發(fā)言人在第二天召開記者招待會,對外宣布:金丸信涉嫌透漏 稅款,數(shù)額巨大,一旦得到證實,他將可能被判處3到5年的刑期。 第一百五十五章:梟雄落幕 總有人說日本的政壇非常黑暗,腐敗橫行,這一點是沒有錯的。因為日本的 政治制度本身就決定了這一點,任何一名政壇大佬的崛起,都需要走一個約定俗 成的過程:先找具有財力的人支持自己進入政界,獲取一個國會議員的身份,等 到自己有能力斂財了,再收買小弟,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最終成為大佬。 如果不走這個過程,或者說,沒有足夠的財力來豢養(yǎng)小弟。僅憑所謂的個人 政治聲望,任何人都成不了大佬,最多成為大佬推到前臺吸引目光的傀儡。 這就是為什么宮澤喜一能成為首相,卻成不了自民黨大佬的根本原因。 國會被解散,全國大選提前舉行,這對任何一個黨派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當然,對那些野心勃勃,希望一舉邁進政壇的年輕人來說,更是一件大事中的大 事。 想成為一名成功的政客,首先自然是要成為一名政客,如果連政客都做不了, 還談個狗屁的成功?而在日本這個地方,要想成為政客,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 不要臉。 至少在那些能夠提供財源的人面前,要把臉皮摘下來。心高氣傲的人是收獲 不了多少政治獻金的,而沒有政治獻金的幫助,又怎么去參選啊? 別看在背后搞了那么多事情出來,但如今的宮下北在日本政界并沒有太大的 名氣,知道他存在的人并不是很多,但這個不是很多也是相對而言的,該知道他 的人早就知道了。 面對提前舉行的大選,任何黨派、任何候選人都需要大量的資金,法律法規(guī) 界定范圍內的那些政治獻金,以及日本政府提供給各黨派的資助金,是不可能夠 用的,因此,找到宮下北頭上來尋求資金幫助的人,也著實不少。 比如說龜井靜香自組的派別,他的自民黨龜井派是第一個從宮下北手中獲得 資助的,具體的數(shù)額,除了宮下北和龜井靜香兩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另外,小澤一郎的新生黨也從宮下北的手中拿到了一筆豐厚的政治獻金。除 此之外,在宮下北的運作下,福井、島根、福岡、德島四縣,共有27家會社法人, 向新生黨提供了500萬到700萬不等的政治獻金。 倒是細川護熙的日本新黨,拒絕了宮下北提供的政治獻金。不過,政黨拒絕, 并不意味著政黨內的候選人們也會拒絕,私下的盤外交易如何,沒人能夠了解到 內情。 就在提前舉行的全國大選轟轟烈烈進行的時候,東京地檢對金丸信偷漏稅一 案的審理工作也在飛快的進行著,這出鬧劇顯然也到了該終結的時候了。 宮下北于百忙之中專門去審理庭觀看了這場審判,金丸信最終因偷漏稅的罪 名,被判處了5年監(jiān)禁,但考慮到他的健康狀況,允許繳納保釋金保外就醫(yī)。 正式的宣判意味著金丸信一切政治生命的最后終結,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 原本依附于他的政治勢力,將從這一刻起離他遠去,一代政壇黑金教父就此謝幕。 終結金丸信的政治生命,這就是宮下北需要得到的結果。對于年近八十的老 人來說,終結了他的政治生命,實際上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金丸信已經(jīng)得了絕癥,估計 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真正能夠接觸到政治圈核心消息的人,都知道金丸信是如何倒下去的,也差 不多了解宮下北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現(xiàn)如今,有理由可以相信,在不牽涉重大利益問題的情況下,短期內應該不 會有人來主動找他的麻煩了。 大阪府大阪市中央?yún)^(qū),松屋町。 片桐倉馬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路邊那棟毫不起眼的二層小別墅,見到別墅 門前負手而立的兩名黑衣人,慌忙神色局促的用力咳嗽兩聲,似乎是想將嗓子里 的雜物全都清干凈,隨后,又仔細的整理了一番身上新買的西裝,這才快步朝別 墅正門走去。 「您好,我是TO的理事,片桐倉馬,」走到別墅門口,片桐倉馬對守在門 口的兩名黑衣人說道,「赤本良一先生約我來這里見面。」 兩名黑衣年輕人看了他一眼,其中一個轉過身,說了一句:「跟我來。」 直接就進了別墅。 片桐倉馬趕緊跟上去,眼睛也不敢四處看,就那么垂著頭,一路跟著朝別墅 走去。 所謂的TO就是大阪電視臺,這是一家僅僅在大阪府提供放送服務的地方電 視臺,是東京電視臺聯(lián)播網(wǎng)的會員,受總務省下屬的特殊法人日本放送協(xié)會管轄。 至于日本放送協(xié)會,也就是著名的NHK了,它以制作精美的紀錄片而出名,與 BBC幾乎可以分庭抗禮。 片桐倉馬之所以會如此誠惶誠恐,就是因為他今天過來之前,才接到了NHK 現(xiàn)任會長川口干夫的電話。 電話里,川口干夫明確告訴他,「赤本良一」先生是協(xié)會很看重的朋友,如 果他片桐倉馬想要在一個月后接任大阪電視臺臺長的話,最好讓這位朋友感覺滿 意。 跟在黑衣人的身后片桐倉馬走到別墅的回廊前面,就在他準備邁步登上回廊 的時候,就見別墅的雙扇門內走出來一個女人。 一個身材有些走樣的中年女人。 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片桐倉馬便趕緊停住了腳步,他后退兩步,將回廊的 階梯讓開,而后側過身,保持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姿勢。 這女人他認識,也是NHK電視臺主持人出身。不過,人家現(xiàn)在是眾議院議員 候選人,盡管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能不能選上,可單看人家的背景,他片桐倉馬便已 經(jīng)惹不起了。 女人名叫小宮川陽子,小宮川是他丈夫的姓,而她本家的姓則是加藤,她父 親名叫加藤一郎,現(xiàn)任東京大學校長。 緊跟在小宮川陽子后面,宮下北從別墅里走出來,他面帶微笑的對小宮川說 道:「小宮川女士請慢走,我等您的好消息,預祝您順利勝選?!?/br> 「謝謝,請留步,」小宮川陽子笑得很燦爛,不燦爛不行啊,今年是她第二 次參加議員選舉,她所在的選區(qū)是沖繩3區(qū)。 從宮下北這里,她不但得到了5000萬日元的政治獻金,還得到了3萬張選票 的基準承諾。換句話說,宮下北保證會為她籌集到3萬張選票,在選舉的關鍵時 刻,這3萬張選票將直接決定勝負。 至于這3萬張選票怎么來的,小宮川陽子不會去問,她知道,即便自己問了, 對方也不會說,不過呢,多半是由那些暴力團亦或是高利貸公司提供的。 高利貸的借貸者也喜歡大選,因為每到這個時候,放貸者為了拿到選票,往 往會給借貸者減免部分利息。有時候,暴力團與高利貸放貸者會直接同那些無法 償還債務的人做交易,讓對方去籌集一定數(shù)量的選票,用選票換減免。 目送小宮川陽子出了別墅,宮下北才將目光轉到片桐倉馬的身上,他盯著對 方看了一會兒,才微笑道:「是片桐先生吧?勞煩您跑了這一趟,真是過意不去?!?/br> 「啊,赤本先生太客氣了,能有機會來拜訪您,是我的榮幸,」片桐倉馬急 忙轉過身子,又給宮下北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嘴里則說道。 「請進來吧,」宮下北站在回廊上,微微躬身還禮,說道,「我有些事情還 需要勞煩片桐先生?!?/br> 「很樂意為您效勞,」片桐倉馬急忙說了一句,而后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回廊。 跟在宮下北的身后進了別墅,片桐倉馬一進門,就看到客廳中央的榻榻米上, 跪坐著一個身穿米黃色風衣的女人。 這個女人很年輕,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容貌清秀。 片桐倉馬不敢多看,他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便垂下頭,不過,就是瞟的這一眼, 讓他感覺這女人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來,片桐先生,我為您介紹一下,」宮下北徑直走到客廳中央,就在那女 人的身邊停住腳步,說道,「這位是楠本友子小姐,兩個月前,剛剛加入大阪電 視臺,正在綜藝部實習?!?/br> 「哦,原來是楠本小姐,」片桐倉馬抬頭看了一眼那女人,幾乎是立刻便想 起了對方的身份,「我想起來了,楠本小姐應該是正跟著莊司千秋學習呢?!?/br> 莊司千秋是大阪電視臺一部綜藝節(jié)目的主持人,在大阪電視臺也算是老資格 的女主持人了。 「楠本小姐將在五月份,與共濟事業(yè)團的江口會長二公子訂婚,」宮下北笑 了笑,繼續(xù)說道,「我替江口會長過來,請片桐先生多多照顧一下楠本小姐。」 共濟事業(yè)團片桐倉馬是知道的,但江口會長是什么人,他就不知道了,不過, 既然宮下北特意過來提這件事,那就說明他需要認真去辦理了。 「請赤本先生放心,我一會盡心盡力的,」片桐倉馬垂著頭說道。 「另外,」宮下北繼續(xù)說道,「最近大阪12區(qū)的議員選舉馬上就要開始前期 的宣傳了,請片桐先生幫忙安排一下,多給島本理久候選人一些宣傳的機會,當 然,應該支付的費用我們是一定會足額提交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