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206-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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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2日 第206章。 街道上太擁堵了,汽車根本過不去了,后知后覺的交通警在路口設了隔離障,禁止車輛繼續(xù)通行,兩個穿著深藍色制服的女交通警佩戴著亮藍色的胸標,拿著個小棍子,滿頭是汗的指揮著車輛向岔路分流。 宮下北可是非常憐香惜玉的,自然不能給辛苦的交通警meimei們添麻煩,所以他很體貼的在遠離路口的位置下了車,帶著中村美和母女兩,還有兩個拖行李的保鏢,不緊不慢的往東藝大校園門口走。 該死的天氣熱的讓人心里發(fā)慌,從開著冷氣的車上下來沒一會,宮下北就出了一身汗,他扭頭看看走在旁邊的中村美和母女兩,這兩個女人卻是一點事都沒有,就是陽光照射著的臉上顯得有些亮。 再回頭看看后面跟著的兩個女保鏢,人家穿著黑色的無袖T恤,同樣也沒像他這樣出汗出的那么厲害。 難不成自己開始腎虛了?宮下北心里暗自琢磨著。 就在腦子里轉(zhuǎn)著這個念頭的時候,從便道外側(cè),幾個橫穿馬路過來的人上了便道,四男兩女,也是拖著兩個行李箱。 其中走在后面拖行李箱的兩個男子,一看就是保鏢或是秘書之類的身份,而走在前面的兩個男子,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身材偏胖,滿頭大汗淋漓的,一直拿著手絹扇啊扇的。 另一個男子則是個高中生的模樣,穿著一件乳白色的半袖T恤,一條同樣乳白色的休閑褲,腳上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 至于那兩個女人,一個是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成熟婦人,穿了一條腰間扎有手掌寬黑色腰帶的白色短裙,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上,包裹著性感的rou色絲襪。 另一個卻是看上去大概二十出頭的女人,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挎包,一張清秀的臉上卻寫滿了傲然的表情。 這一行人上了便道,正好與宮下北一行人走了個碰頭,那個高中生模樣的小伙子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宮下北身邊的中村尚子,他似乎是愣了一下,但很快,那張滿是青春痘的臉上就露出貪婪的表情。 宮下北掏出一個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把手絹揣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小伙子那極富侵略性的眼神。 他順著小伙子的目光看了看,卻赫然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眼睛竟然是盯在了中村美和的大腿上。 對于這樣的場景,宮下北并不覺得意外,當然,他也不會因此而動怒什么的,好色原本就是男人的天性,要是自己的女人連讓別人看兩眼都要暴怒的話,那他就只能把自己的女人都鎖在家里了。 不過話說回來,正值青春期的大男孩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做出某些失禮的舉動還說得過去,可一個五十多的老大叔也這樣,可就有些過分了。 沒錯,投來侵略性目光不僅僅是那個高中生,還有他身邊的那個肥男,不過,他的目光卻是聚焦在中村尚子的身上,一對賊熘熘的眼珠子盯著小姑娘的大腿不放。 懶得理會這種不知所謂的人,宮下北握住中村尚子的手,加快了腳步,這些家伙最多也就是在自己女人的腿上過過眼癮罷了,真正能享受到中村美和母女rou體的,仍舊只有自己。 呵呵,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酷!與中村美和母女兩一路走進東藝大校園,順著甬路往東走,附屬高中在校園的東北角,但今天的新生典禮卻是在東藝大校園內(nèi)的奏樂堂召開的。 一行人到了奏樂堂的門外,順著階梯走到正門,在這個地方,有學校的教師守著,學生需要將錄取通知書交上去,然后隨同前來的家長走右門進入會場,學生則是走左門,換句話說,到奏樂堂內(nèi)的會場里,新生和家長是分開坐的,至于隨行前來的保鏢們,則只能在外面等著。 在這個時候就能看出東藝大附高是什么性質(zhì)的學校了,只見奏樂堂外的廣場上,此時已經(jīng)有幾十號人等在那里了,這都是跟隨前來的保鏢或是隨行人員。 宮下北與中村美和從右門進了會場,才走了幾步,宮下北的臉就陰沉下來,從他的位置朝左門入口的方向看,可以看到那個滿臉青春痘的高中生正走在中村尚子身邊,而且一邊走一邊跟她說著什么。 而中村尚子看上去有些慌亂,她的小腦袋始終朝這邊扭著,眼巴巴的看著宮下北他們。 盡管心里有些膈應,可宮下北也不好多說什么,都是一些剛剛步入高中的少男少女,難不成還不讓同學之間結(jié)交新朋友啦?「咱們坐這里吧,」 中村美和似乎察覺到了宮下北的不快,她在一排沒幾個人的座椅前停住,輕輕推了他一下,說道,「別那么小心眼,就像你自己說的,尚子總要有自己的生活。」 宮下北笑了笑,搖頭不置可否,他朝那一排座椅內(nèi)走了兩步,一屁股坐下去,而中村美和則坐到了他的外面。 誰承想,兩人剛剛坐下,屁股還沒熱呢,那個死胖子竟然也帶著家人走了過來,全場那么多空地方他不去,偏偏就坐到了宮下北這一排,而且是死胖子在里面,直接坐到了中村美和身邊。 「這位先生,你們也是陪孩子來參加新生入學典禮的吧?」 屁股還沒在座位上坐穩(wěn),死胖子便隔著中村美和對宮下北說道。 這是不是廢話?宮下北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腔,倒是中村美和小聲說道:「是的,我們的女兒是今年的新生?!?/br> 「啊,那真是太有緣分了,我的兒子也是今年的新生,」 死胖子在口袋里摸索著,拿出一個很精致的名片夾,抽了一張名片,雙手拿著朝宮下北遞過來,嘴里還說著,「以后我們的孩子就是同學了,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關(guān)照?!?/br> 他本身就胖,又是雙手拿著名片,隔著中村美和遞過來的時候,右臂的胳膊肘直接朝中村美和隆起的胸脯貼過去,不過,中村美和的反應足夠快,在對方靠過來的時候,直接用手在胸前擋了一下。 宮下北面色平靜的將名片拿過來,看了看,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是什么樣的人物。 名片上有這死胖子的名字:松下右人,頭銜是索尼影視娛樂公司投資發(fā)展課的課長。 宮下北笑了笑,對方這個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啊。 索尼影視娛樂公司是索尼集團旗下的一個分支,索尼的掌門人盛田昭夫?qū)@個部門是非常重視的,而且一直致力于將這個部門發(fā)展壯大。 幾年前,索尼影視娛樂拿出60億美元巨資,收購美國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的手筆,就是在盛田昭夫的親自主導下完成的,當然,這里頭也有向海外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嫌疑。 如果從商業(yè)投資的角度來看,索尼的這一場收購實際上是很值的,當然,你必須得有足夠長遠的眼光才行。 如果僅從目前情況來考慮的話,索尼無疑是虧本了,而且虧的很大。 因為自從收購了哥倫比亞電影公司之后,索尼影視娛樂就一直在虧損,還是巨額虧損。 不過話說回來,無論怎么虧損,這家影視娛樂公司也是個龐然大物,屬于那種巨有錢的主,而作為這家集團的投資發(fā)展課課長,這個松下右人顯然也不是等閑人物。 將對方的名片直接揣進兜里,宮下北竟然就不再理會對方了,他背靠著座位靠椅,饒有興致的看著舞臺上正在忙碌的那些學生們,哎呀,真是好多青春靚麗的高中生啊,那一對對小腿,盡管外八字的畸形比較多,但卻依舊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沒有得到對方禮節(jié)性回贈的名片,松下右人一臉的尷尬,不過他也不好發(fā)作,畢竟他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之前的路上他可是觀察過了,宮下北身上有一種很強的氣勢,別看他長得丑,但卻肯定不是普通人。 另外,宮下北還隨身帶著兩個女保鏢,無論是身材還是吞貌都非常出眾的女保鏢,能用上這種等級的女保鏢,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當然了,松下右人雖然有點色心,不過,如果說他有什么歹心,那還真是冤枉人了,他之所以坐到這里,并不是為了揩油的,而是真的有心跟宮下北結(jié)識一下,畢竟多認識個人沒有什么壞處。 碰了個軟釘子,松下右人尷尬的笑了笑,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只是一對眼睛總是時不時往下瞟,偷看中村美和露在裙擺外面的大腿。 在他眼里,那rou色絲襪包裹著的大長腿太極品了,纖細渾圓、線條完美,如果讓他玩的話,他能抱著玩上一年。 再想想那個小的,那個小姑娘應該是她的女兒吧?也是個極品美少女啊,如果自己能把這一對母女都……哎呀,只是想想就感覺身子膨脹起來了。 死胖子想著自己的兒子貌似對那個小姑娘很感興趣,回頭要鼓勵他放開膽子去追求,一旦追到手的,以那小子的懂事程度,自己也就有機會嘗嘗鮮了。 第207章。 寛栄寺在東京算不上多么出名的神社,不過從規(guī)模上說也不算小,占地比較廣,還有自己的幼稚園,而且位置很好,正好緊挨著東京藝術(shù)大學。 宮下北為中村尚子安排的住所,就緊挨著寛栄寺,兩邊只隔了一道墻。 這處住所過去其實是一個對外出租的公寓,畢竟這里緊鄰著東藝大,有很多留學生出來找房子住,而這棟有自己庭院的三層公寓樓,過去的租客一直都滿著。 自從知道中村尚子想到東藝大附高上學,宮下北就安排人將這里買了下來,當然是花了大價錢的,然后又對公寓做了整體裝修,改變了布局,不僅弄了個琴房,還專門在三樓搞了個寬敞的影音室。 他讓人搜羅了大量的黑膠唱片、錄影帶之類的東西,其中有世界名曲,也有影視劇什么的。 除此之外,公寓內(nèi)還改建了一個健身房,是專門用來給中村尚子健身用的。 參加完了有些無聊的新生入學典禮,宮下北直接帶著中村美和母女兩來了這處公寓,尚子這小姑娘顯然對這處公寓非常喜歡,來了之后就自己四處轉(zhuǎn),就連地下的倉庫都不放過。 這還是她擁有第一處屬于自己的住所,難免會非常興奮。 宮下北卻是沒心情四處亂逛,他都快熱死了,來了之后先躲到二樓的客廳里吹了會冷氣,等到?jīng)隹焱噶?,又去洗了個澡,不然身上黏煳煳的,說不出的難受。 洗了澡,宮下北只感覺體重似乎都減了十幾斤,真的是渾身輕松。 他什么都沒穿,就那么光著身子從浴室里出來,一邊拿著一條毛巾擦拭著頭發(fā),一邊熘熘達達的進了客廳。 客廳里,中村美和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向外面看,她左臂抱胸,左手托著右臂的胳膊肘,右手里卻夾著一支玫瑰色的細長煙卷,正在 那兒閑適的吞云吐霧。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回頭看了一眼,見宮下北一絲不掛的走進來,禁不住失笑道:「呀,你怎么連條浴巾都不圍上,這樣光著身子很好看嗎?」 「難道不好看嗎?」 宮下北將兩只胳膊平舉起來,低頭朝自己身上看看,笑道。 別說,他雖然那張臉丑了點,個頭稍稍矮了點,但身材卻真是非常健壯,手臂、大腿、小腹、胸口等部位的肌rou高高隆起,非常的健美,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還有那一身遍布各處的浮世繪黑幫紋身,每一次肌rou的抽動,那圖案就彷佛活了一樣。 看著他走到茶幾邊上,拿了一包煙朝自己這邊走過來,中村美和急忙說道:「別到這邊來,下面的人很多,會看見我們的?!?/br> 樓下不遠處就是寛栄寺的庭院,或許是因為東藝大附高開學的緣故,來寺廟里上香祈福的人也比較多,這么大一面落地窗,人家從寺廟庭院里一抬頭就能看到。 「放心好啦,這是隱私玻璃,外面看不到的,」 宮下北不以為然的走過去,就那么站在窗戶邊上,悠然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這才說道。 「這些都是隱私玻璃?」 中村美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過去,用夾著煙卷的兩根手指在玻璃上摸了摸,問道。 「嗯,」 宮下北點點頭,「尚子住在這里,還是多注意一點的好。」 「你倒是寵著她,」 中村美和酸熘熘的說道。 宮下北瞟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去,在她胸前高聳的雙峰上捏了一把,笑道:「我的女人,哪個不被我寵著?」 「呀!」 中村美和驚叫了一聲,下意識伸手捂住胸口,隨即沒好氣的白了宮下北一眼。 宮下北沒有再逗她,而是轉(zhuǎn)身朝客廳沙發(fā)的位置走過去。 「聽說奧尻島的環(huán)島防潮堤項目就要進入招標了?」 中村美和看著他走到沙發(fā)前,像摔死狗一樣將他自己摔倒在沙發(fā)里,這才邁著步子走過去,問道。 「嗯,」 宮下北躺在沙發(fā)上,悠然的吸著煙,說道,「新內(nèi)閣要搞新風氣嘛,總務省下達的新政令,要求所有涉及公共資金的建設項目,必須走招拍掛的流程,他們還要安排人監(jiān)管?!?/br> 這個政令是一周前由內(nèi)閣法制局、公平交易委員會協(xié)同總務省聯(lián)合下發(fā)的,其大概要求,就是凡是涉及到5千萬日元以上的公共建設項目,必須走招拍掛的流程。 每次招標之前,都要公開招標信息,并在信息公開的一個月后,舉行招標會,通過競標的方式,將項目建設分包出去。 按照內(nèi)閣法制局和總務省的說法,這個政令下發(fā)的目的,是為了保障社會公平性,讓那些真正有實力、有資質(zhì)的建設企業(yè)獲得承包公共工程建設項目的機會,從而避免腐敗的滋生。 最初幾天,輿論普遍認為這樣的政令,一定會受到來自特殊法人團體的抵制,但令人驚詫的是,隨后幾天里,那些實力雄厚的特殊法人團體并沒有就這個政令發(fā)表任何看法,它們似乎就這么沉默的接受了。 就在昨天,道路公團與環(huán)境安全株式會社聯(lián)合召開記者會,公布了奧尻島環(huán)島防潮堤建設項目的招拍時間,從今天起,一直到三十天后,他們將接受來自全日本所有工程建設企業(yè)的投標。 「這么說,任何會社都可以參加競標啦?」 中村美和走到他身邊,彎腰拍拍他的屁股,讓他給自己騰出一個位置,坐下后問道。 「當然,誰都可以參加,」 宮下北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煙圈,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么說,如果我有一家工程建設會社,也可以參與這次投標啦?」 中村美和眨眨眼睛,問道。 「當然可以,」 宮下北點頭道,「不過,你得過的了資質(zhì)審核那一關(guān)才行?!?/br> 「需要什么資質(zhì)?」 中村美和問道。 「你沒關(guān)注道路公團下發(fā)的資質(zhì)審核說明嗎?」 宮下北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怪異的笑意。 「還沒有,怎么,要求很高嗎?」 中村美和皺皺眉,問道。 「當然,基本可以說是有四個要求吧,」 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 宮下北側(cè)過身,伸手從茶幾上將煙灰缸拖過來,彈了彈煙頭上的煙灰,說道,「第一個是基本標準的要求;第二個是投標會社需要具備的注冊建造師、工程技術(shù)人員、技術(shù)工人等數(shù)量要求;第三個是企業(yè)從業(yè)年限以及工程業(yè)績的要求;第四個就是擁有的工程機械數(shù)量要求。任何一個要求不達標,都沒有參與競標的資格?!?/br> 中村美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她將手里細長的卷煙掐滅了,拿過了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手包,從里面拿出一份裝訂好的材料遞給宮下北,說道:「你看看我這家會社是不是能滿足要求?!?/br> 「不看, 」 宮下北笑道,「沒興趣。」 中村美和笑了笑,伸手將他手里的煙頭拿過來,直接在煙灰缸里掐滅掉,而后將自己拿出來的材料塞在他手里,接著她把手伸到男人的胯間,握住那根軟軟下垂的yinjingtaonong起來。 宮下北搖頭苦笑,說道:「美和啊,你的這個材料我都不用看,也知道不可能符合標準的?!?/br> 盡管嘴里這么說著,可他還是將材料送到眼前。 不過只看了一眼,他便將材料丟到茶幾上,說道:「不達標,至少企業(yè)成立的年限就不夠,招標的資質(zhì)要求是在過往十年內(nèi),一直從事與工程建設相關(guān)的行業(yè)。十年,知道嗎?」 「十年?」 中村美和一愣,隨即問道,「那別的呢?」 「工程業(yè)績也不達標啊,招標資質(zhì)要求必須有六個以上的代表性工程建設項目,」 宮下北又將材料拿回來,隨意的看了看,說道,「工程機械的配備數(shù)量也遠不達標……」 直接將材料丟到茶幾邊的垃圾桶里,宮下北說道:「這么說吧,就你這樣的會社,十五個加在一起,再加上十年的運營時間以及六個以上的代表性建設項目,才算是基本符合了資質(zhì)要求?!?/br> 「那不是要規(guī)模六七千億日元的建設集團才有資格參與招標?」 中村美和失望道,「那還搞什么招標啊,有資格參與的,不還是道路公團下屬或是與他們有關(guān)聯(lián)的那些建設會社?」 「原本那也不是給你們這種企業(yè)準備的,」 宮下北笑道,「不然你以為道路公團會這么平靜的接受這條政令?說白了,這條政令并不是拿來限制道路公團的,也不是真正拿來防止腐敗的,而是給日本國民們看的,它只是在程序上將道路公團獨霸公共建設項目的事情變得合理合法罷了?!?/br> 中村美和有點泄氣,她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材料,沒再說什么。 「不過呢,如果你想?yún)⑴c這個項目,倒也不是不可以,」 宮下北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扭頭回來的時候笑道,「你想走項目招標的過程,實在是愚不可及,你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討好你男人的事情上?!?/br> 中村美和的臉上露出笑意,她看著宮下北的眼睛,顯然是在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第20章。 其實宮下北有何嘗不知道,中村美和是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的,只不過這女人就是喜歡耍點心思,明明可以直說的事情,偏偏要兜個圈子 來試探。 宮下北曲起右腿,在美和的后背上撞了一下,笑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別試探來試探去的。」 中村美和抿嘴笑笑,說道:「那你就是答應我啦?」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啦……」 宮下北伸出手,揉捏在包裹著rou色絲襪的大腿上,說道。 中村美和嫵媚地白了他一眼,而后扭身滑下沙發(fā),屈膝跪在地上,抬手撩開脖頸前的長發(fā),把臉埋進他的兩腿之間。 她伸出玉手握住那根軟軟的yinjing,靈巧的手指隔著guitou包皮逗弄了一會,然后伸出舌頭輕舔著guitou馬眼口。 中村美和就這樣一邊用手來回地taonong著yinjing,一邊用嘴唇和舌頭溫柔地吮吸著guitou。 宮下北將手臂枕在腦后,感受著女人口腔里的溫度,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彷佛無窮無盡般的襲來,他享受了一會兒之后說道:「你抓緊時間把這家建設企業(yè)的詳細資料拿給我,我會想辦法安排它進場。不過,我不管這家企業(yè)是誰的,也不管誰能從中獲益,但你必須保證管住所有人的嘴巴。另外,你也別想著能拿下多大的工程,到時候那些人安排他們做什么,就讓他們做什么,工程之外的事情不要看,也不要管,只要等著最后拿錢就可以了?!?/br> 見宮下北點頭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中村美和更加賣力的服侍起來,那根yinjing在她手掌的taonong下明顯漲大了一圈,同時硬度也增強了。 她用大拇指與食指箍住yinjing前端的包皮,然后就這樣慢慢地往下滑去,整個guitou都露出來了。 「怎么樣,很舒服吧,」 中村美和的臉上露出妖媚的笑吞,低下頭去將剛剛剝開包皮的guitou含在自己的雙唇間,靈巧的舌頭異常熟練地纏繞著guitou舔舐著。 「啊……嗚……」 強烈的快感襲來,宮下北也不再多說什么,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koujiao服侍。 他心里很清楚這家所謂的建設企業(yè)并不是中村美和的,他也知道這女人身上藏著很多秘密,她的身后有一些人,應該就是某些旅日韓國人。 過去宮下北對這伙子旅日韓國人、旅日朝鮮人了解不多,不過,自從與中村美和有了關(guān)聯(lián),尤其是隨著自身的勢力越來越大,與政界的接觸越來越深,他對這些沒了國籍的家伙,也算是有了逐漸深入的了解。 在這些旅日韓國人中,那些六七十年代,甚至是五十年代朝鮮戰(zhàn)爭時期遷徙過來的人,大多生活比較貧困,屬于最沒有保障的那一類人群。 反倒是那些二戰(zhàn)后直接遷徙過來的家伙們,現(xiàn)在基本上都是屬于富裕人群的,他們有日本人的名字,日本人的生活習俗,這個群體在日本也有了相當?shù)脑捳Z權(quán),只不過非常低調(diào)罷了。 這些人說白了,基本上都是當初所謂的「朝jian」、「韓jian」,是在戰(zhàn)爭期間與日本人密切合作的那一類人群,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在遷徙到日本之后,才有足夠的原始資本進行早期的發(fā)展。 現(xiàn)如今,這個團體在日本規(guī)模不小,可謂是有錢有勢,是一群隱形的勢力。 之所以說他們是隱形的勢力,是因為日本人的排外思想比較強烈,一般正兒八經(jīng)的政客,都不會選擇與這個團體合作,即便是有同他們合作的,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收受一些賄賂,并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替他們說兩句話。 如果從這方面來看,這些家伙其實也挺可憐的,錢沒少花,但事卻沒辦成多少。 就拿一個爭取旅日外國人公平待遇的努力來說,幾十年了,到現(xiàn)在也沒能邁出多大步子去,始終是被當做三等公民來對待的。 中村美和的背后有這些人的影子,但宮下北隱約感覺著,他們之間似乎還存在著某種矛盾,中村美和之所以到現(xiàn)在都不向自己坦白,應該不是因為不信任自己,而是她在拿與自己合作這種事,制約著她背后的那些人。 說真心話,宮下北對什么旅日韓國人團體是沒有半點興趣的,他們或許是很有錢,但他們的錢在日本是被視為「外國資金」 的,一旦沾惹上,就會非常的麻煩。 最重要的是,宮下北不缺錢,至于來自別的方面的支持,他就更看不上了。 那些旅日韓國人的團體的確在日本政治界有些影響力,但這種影響力主要集中在右翼勢力上,甚至有一部分極右翼團體背后的資金大佬,就是這些旅日韓國人團體。 這樣一群不被日本人視為「國人」 的朝鮮移民,卻花大價錢去支持那些極度排外的極右翼團體。 而這些整天喊著旅日韓國人、朝鮮人是害蟲,并要將他們像狗一樣趕出日本的極右翼團體,卻接受著這些害蟲提供的資金,這種事情看上去似乎自身矛盾,但它在日本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也可以看作是日本政界的一個奇葩之處吧。 享受著中村美和細致的koujiao服務,宮下北的思緒卻是飄飛的有些遠了,直到一陣兒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他才將思緒收回來。 腳步聲是屬于中村尚子的,小姑娘還穿著上午的那一身校服,也沒穿鞋子,穿著高筒白襪的小腳踩著木地板,就那么蹦蹦跳跳的進了客廳。 看到自己的母親正在吸吮宮下北的jiba,中村尚子也不羞澀,反倒是歡快的跑過來,彎腰跪坐在沙發(fā)邊上。 畢竟這樣的場景她見的多了,而且她和中村美和一起在床上服侍宮下北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你喜歡這地方嗎?」 宮下北笑瞇瞇的看著她,問道。 中村尚子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用力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怎么謝我呢?」 宮下北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接受了禮物,不道謝可是不禮貌的行為啊?!?/br> 中村尚子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母親,見她沒有讓開位置的意思,便抿著嘴唇站起身,飛快的將身上的衣服裙子全部脫掉,然后就赤裸著身子鉆到男人胯下。 中村尚子將嘴唇貼在他的yinnang周圍,用舌尖舔弄著rou袋里的兩顆睪丸,舔了一會之后,她將一側(cè)的睪丸含入口中用香舌卷吸起來。 眼看著女兒也加入了這場性愛游戲,中村美和不甘示弱地張大了嘴,將整根yinjing齊根吞進了喉嚨深處,一次又一次地將yinjing吞吃到末根的長度,逼仄緊窄的喉rou反復地擠壓著yinjingguitou。 「??!」 宮下北舒爽地嘶吼了一聲,他抬起屁股,用手按住中村尚子的腦袋,將她的臉蛋緊緊按壓在自己的屁股上。 中村尚子用手扒開主人的臀rou,伸出靈巧的舌頭舔著肛門口,舔了一會兒,等肛門括約肌慢慢放松下來,她伸出濕嫩的香舌直接深插到直腸深處,攪動著前列腺帶來無上的快感。 她們母女兩人都接受過嚴格的性奴隸調(diào)教,配合起來非常的默契。 中村尚子的鼻尖都埋入了兩片臀rou中,嘴唇緊緊地貼著肛門口,舌頭靈活地卷吸著直腸內(nèi)的rou壁。 中村美和則全神貫注地吸吮著yinjing,guitou在深喉中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極為溫暖緊致的擠壓感越來越強烈。 yinjingguitou被緊縮的喉嚨猛烈地吸吮,肛門處又被小舌頭深入刺激,享受著前后侍奉的宮下北感覺到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他伸手按住中村美和的腦袋,然后聳腰挺臀將yinjingguitou深深頂進她的喉嚨中,緊接著大股大股的濃精就射進了她的嘴里。 發(fā)現(xiàn)主人在母親嘴里射精了,中村尚子并沒有停止服侍,她繼續(xù)用舌頭向著前方的腸壁按壓舔弄,務求盡量延長主人射精的余韻。 ……落地窗外火辣辣的日頭升到了正當空,落地窗內(nèi)的客廳里,宮下北又在她們母女兩人體內(nèi)各射了一次之后,這才氣喘吁吁的走到沙發(fā)邊上,將懷中已經(jīng)癱軟的小姑娘放在沙發(fā)上,又握住她白襪包裹著的小腿把玩一會兒,這才緩緩地站起身。 原本靠坐在一邊的中村美和慵懶的湊過來,將一條毯子蓋在中村尚子身上,一邊替她擦拭著大腿根部,一邊抱怨道:「你就那么射進去了,萬一她懷孕了怎么辦?」 宮下北摸摸鼻子,沒說什么,而是橫移一步,一把抓住她腦后的頭發(fā),將她的臉朝自己腹下的位置按過去,讓中村美和用嘴幫自己清理roubang。 「中午我就不在這里吃了,」 一只手按著中村美和的后腦,宮下北喘息著說道,「讓尚子睡個午覺,下午你送她去入學。上午那個死胖子心懷不軌,這兩天我會安排人多多注意,如果那父子兩敢搞什么小動作,我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話說完,他松開手,一邊轉(zhuǎn)身朝浴室的方向走,一邊說道:「還有那你個企業(yè)的資料,記得趕緊準備,不然的話,等過了時間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了?!?/br> 又在浴室里沖了個涼,宮下北換好衣服,一副神清氣爽的出了公寓。 上了車,宮下北對前座隔板內(nèi)負責開車的女保鏢說道:「去拘置所?!?/br> 第209章。 所謂的拘置所其實就是監(jiān)獄,東京及附近有很多個拘置所,比如說東京拘置所,再比如說長谷拘置所等等,而宮下北所說的拘置所,就是說的東京拘置所。 加長的七座雷克薩斯離開東藝大,直奔葛飾區(qū)方向而去,因為是臨近正午時分,一路上車比較多,道路比較擁堵,所以直到將近一個半小時之后,才趕到了葛飾區(qū)小營的東京拘置所。 葛飾區(qū)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jīng)到了東京城區(qū)的外圍了,繼續(xù)向東就是市川,而在小營這一帶,街道周邊都是一些老舊的建筑,看著比較破敗,跟貧民窟似的。 車停在拘置所外的停車場內(nèi),從車內(nèi)可以看到拘置所那淺藍色的,銹跡斑斑的大門,門外沒有守衛(wèi),但高高聳立的獄墻上卻有監(jiān)控,監(jiān)獄嘛,必定是守備森嚴的地方。 宮下北沒有直接下車,而是用車上的車載電話撥了個號碼,這個電話是打給岡村婧的,他今天要來探訪一名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囚犯,需要岡村婧領著他進去。 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 這個宮下北想要探望的犯人,就是皇民黨黨首稻本虎翁。 沒錯,這個老家伙已經(jīng)被關(guān)到監(jiān)獄里了,不過他的刑期并不長,只有一年零六個月。 宮下北可不是個心眼很大的人,因為淺草綾受傷的事情,他很生氣,另外,因為前世中國人的身份,他對皇民黨這個組織也是心存怨恨的,所以早就想著要把稻本虎翁弄進監(jiān)獄里去了。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無疑是給稻本虎翁判上個十年八年的才好,一年零六個月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宮下北還干預不了日本的司法,再加上稻本虎翁也是有本事有能量的人。 所以在一番cao弄之后,稻本虎翁就只被判了一年半的刑期,至于皇民黨,也沒有被直接取締,他們只是被勒令整頓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盡管宮下北干預不了司法審判的過程,但是他能夠把手伸到拘置所里去,他如果想讓稻本虎翁出不了監(jiān)獄,這家伙就得死在里頭,如果他想讓這家伙多坐幾年牢,更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通過吉岡錯,宮下北能很輕松的在拘置所牢房內(nèi)找到愿意出手的人,因此,想讓稻本虎翁死在監(jiān)獄里并不困難。 如果想讓他在監(jiān)獄里多蹲幾年,只需要安排犯人同他打一架就好了。 不管是哪個國家,監(jiān)獄都可以說是最為黑暗的地方,畢竟不管是在什么樣的制度下,惡人都是必不可少會存在的,而監(jiān)獄則是這些惡人的集中營。 當然,除了作為囚犯的惡人之外,那些獄警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他們只要稍稍出現(xiàn)一些歹心,乃至于貪心,就會給整個監(jiān)獄的普通犯人帶來噩夢。 日本也是一個國家,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的,以及守在監(jiān)獄里的犯人、獄警,也都是人,既然是人,就免不了會有人的劣根性,會有各式各樣的欲望和貪念,所以,這里的監(jiān)獄一樣也好不到哪去。 稻本虎翁的確是被判了一年半的監(jiān)禁,但如果宮下北不想讓他出來,只需要買通一兩個犯人和一兩個獄警,就能讓他的刑期繼續(xù)延長下去。 cao作起來也很簡單,只要等他快出獄的時候,就讓犯人去找他的麻煩,甚至只需要將買通的犯人和他關(guān)到一個牢房里,三更半夜的,犯人來個自殘,然后就一口咬定是他下的手,那么在找不到實際證據(jù)的情況下,給他加個一兩年的刑期是很簡單的。 但凡是個人,進了監(jiān)獄就別把自己當人看了,否則的話,說不定哪天就會被逼瘋掉。 電話打出去不到半個小時,一輛白色八成新的豐田轎車便緩緩出現(xiàn)在停車場里,宮下北看到了坐在車內(nèi)駕駛座上的岡村婧,便伸手在駕駛室的隔離板上敲了敲。 很快,一名保鏢從前面跳出來,替他打開車門,另一個從駕駛室里出來的保鏢,則朝岡村婧停車的地方走過去。 半分鐘后,滿臉是汗的岡村婧站到了車門外,他看著坐在車內(nèi)朝自己微笑的宮下北,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說道:「赤本先生,接到您的電話,我立刻就趕過來了,只是路上有些遠……」 「上車吧,」 宮下北打斷他的話,招 呼了一聲,抽出車上的小冰箱,從里面拿了一聽飲料出來,「怎么搞了一身汗?車上沒有冷氣嗎?」 「車上的冷氣出了故障,還沒有來得及去修理,」 岡村婧接過飲料,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悶了一口后,長出一口氣,說道,「今天這該死的天氣實在太熱了?!?/br> 宮下北笑了笑,又伸手在隔離板上敲了敲。 隔離板上的小窗唰的一下打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出現(xiàn)在窗口處。 「惠子,晚上記得給岡村先生送一輛車過去,」 宮下北對女秘書吩咐道,「對啦,岡村先生喜歡什么車?本土產(chǎn)還是德國……哦,還是算了,就找一款舒適大方一些,看著不太張揚的本土車吧,畢竟岡村先生的身份有些敏感,太張揚了不好?!?/br> 「這……不太合適吧?」 岡村婧搓著雙手,欲拒還迎的說道。 「不是新車,岡村先生先將就著用吧,」 宮下北微笑道,「我看著天氣恐怕還要熱上幾天,沒有冷氣的車怎么能用呢。」 「那真是……那真是太感謝了,」 岡村婧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他知道,對方送給自己的車即便不是新車,肯定也和新的差不多,平白有輛車拿來用,誰又會嫌棄什么呢。 又同岡村婧在車里閑聊了一會兒,直到他的汗干爽了,宮下北才開口問道:「拘置所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jīng)安排好了,赤本先生,盡管放心吧,」 岡村婧急忙回答道,「三游亭悟典獄長已經(jīng)接受了您的好意,他知道后面的事情該怎么做的?!?/br> 三游亭悟是今年三月份才來東京拘置所上任的典獄長,他之前曾經(jīng)是岡村婧的下屬,也是他的晚輩。 這個人不姓「三游」,而是姓「三游亭」,只聽這個姓,就知道他家祖上是什么出身了。 「非常好,」 對于岡村婧做事的能力,宮下北還是非常滿意的,而這個人卻是龜井靜香向他推薦的。 由此可見,龜井靜香這家伙在日本警察系統(tǒng)內(nèi)的能量的確是非常大的,哪怕他已經(jīng)離開警察廳這么多年了,但對于官僚系統(tǒng)內(nèi)的人事基本狀況還是了如指掌的。 「那么現(xiàn)在,咱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宮下北坐直身子,問道,「我想看看稻本虎翁先生在里面住的是不是舒服,呵呵,我和他可是真正的朋友,如果他在這里住的不開心,我是會感覺難過的?!?/br> 岡村婧嘿嘿一笑,他當然聽得出宮下北說的是反話,畢竟將稻本那家伙送進監(jiān)獄,就是他們一起運作的。 「當然可以,」 欠起身子,岡村婧過去將車門打開,說道,「赤本先生請跟我來,我?guī)M去。不過,咱們必須步行進去,拘置所內(nèi)是嚴禁車輛行駛的。」 宮下北點點頭,他跟在對方身后下了車,示意其他隨行人員在車上等著,只有他自己跟著岡村婧朝拘置所正門的方向走去。 岡村婧顯然是經(jīng)常來這里,他直接帶著宮下北從側(cè)門進入拘置所,在門內(nèi)的值班室處做了登記,而后便進了監(jiān)區(qū)。 拘置所內(nèi)的監(jiān)區(qū)并不像宮下北想象的那般臟亂,相反,這里被收拾的非常干凈,如果單從監(jiān)區(qū)的整潔度來看,甚至比外面的街道上還要強了不少。 監(jiān)區(qū)內(nèi),岡村婧先帶著宮下北去了行政樓,找到了典獄長辦公室,同三游亭悟典獄長見了個面。 又一次出乎宮下北想象的是,三游亭悟竟然是個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而且身材高挑,吞貌俊秀,與其說他像個官僚,不如說更像是個學者,總之就是文質(zhì)彬彬的,讓人看了感覺有些賞心悅目。 不過,人總是不可貌相的,有的人長的丑,但心靈卻美,而有的人長的美,但心靈卻丑。 當然了,宮下北就屬于那種人長的丑,心靈也不美的人。 聽說宮下北要見稻本虎翁,身為典獄長的三游亭悟答應的非常痛快,畢竟他是收了錢的,而且收的還不少。 他甚至答應了宮下北直接去牢房區(qū)與稻本虎翁見面的要求,這種行為顯然是違反規(guī)定的,因為按照監(jiān)獄的規(guī)定,與犯人見面必須是在探訪室里。 與中國國內(nèi)的監(jiān)獄不太一樣,東京拘置所內(nèi)的監(jiān)區(qū)一共分為四處,按照三游亭悟的說法,四個監(jiān)區(qū)中,一共有兩個是專門用來重犯的,也就是刑期比較長的那種犯人。 一個監(jiān)區(qū)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女犯的,換句話說,東京拘置所是一處混合監(jiān)獄,男女犯人都有。 最后一處監(jiān)區(qū)則是用來關(guān)押刑期較短的犯人的,而稻本虎翁就被關(guān)押在這個監(jiān)區(qū)內(nèi)。 進了稻本虎翁所在的監(jiān)區(qū),又找到他所關(guān)押的牢房,宮下北發(fā)現(xiàn)這個監(jiān)區(qū)內(nèi)的牢房在環(huán)境上竟然還挺不錯的,四人一間的牢房里,有一個單獨隔出來的衛(wèi)生間,除此之外,竟然還有書桌和書架,犯人在牢房里還有報紙雜志可以看。 牢房都是四人間的,不過稻本虎翁的牢房里竟然只住了他一個人,這讓宮下北感覺有些不忿。 在第一眼看到宮下北的死后,稻本虎翁還顯得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只是坐在自己的床位上,隔著監(jiān)獄的護欄淡漠的看著宮下北。 畢竟是個在右翼 團體中打滾了半輩子的老油條,再加上本身是混黑社會起家的,所以,稻本虎翁在看到宮下北的那一瞬間,便知道整件事的幕后策劃者是什么人了。 他只是想不明白,不過是因為一個女人受傷罷了,而且這女人還不是宮下北的妻子,為什么他要把事情搞得這么大。 「我可以進去嗎?」 在牢房外盯著稻本虎翁看了一會兒,宮下北扭頭看看三游亭悟,小聲問道。 「您要注意安全,」 三游亭悟略一遲疑,最終還是招來一名獄警,將牢房的房門打開了。 「謝謝,我只是想和稻本先生簡單的聊兩句,」 宮下北微笑道,他可不會怕一個五十出頭的老頭子,如果這樣的人他都對付不了,那只能怨自己無能了。 「赤本先生是來羞辱我的嗎?」 看著宮下北進了牢房,稻本虎翁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動,只是面色嚴肅的問道。 宮下北并不回答他,而是站在書架前看了看,讓他感覺無語的是,書架上的書倒是不少,但總共只有兩類,一類是佛經(jīng),另一類則是圣經(jīng),要嘛就是與這兩類宗教有關(guān)的故事集之類的東西。 不過那些雜志倒是很有看頭,都是些寫真集啊亦或是美女畫報什么的,估計這玩意就是用來給犯人們發(fā)泄過剩精力的。 從這一點上說,拘置所的管理還是很人性化的啊。 隨手抽了一本畫報拿在手里,宮下北走到稻本虎翁對面的床鋪前坐下,精精有味的翻看幾頁,說道:「東京拘置所的條件真的很不錯呢,我當初在長谷拘置所坐牢的時候,可是看不到這些東西的?!?/br> 「赤本先生,我認為和你之間應該沒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 稻本虎翁全當沒聽到他說的這番話,繼續(xù)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相信這只是因為一個女人的緣故。」 第210章。 宮下北看看他,輕笑一聲,說道:「女人的原因占一小部分,遠遠不是全部。如果你覺得了解了一切才能安心坐牢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有人感覺你們太吵鬧了,想讓你們安靜一會兒?!?/br> 「原來你不過是那些左翼賣國賊豢養(yǎng)的一條狗,」 稻本虎翁冷笑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 「而你不過是那些財團亦或是那些旅日韓國人的擦屁股紙,」 宮下北笑瞇瞇的說道,「在你的身上還沒有粘上屎的時候,你看上去就像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可一旦臟污了,就再沒有人對你感興趣了。就像現(xiàn)在這樣,你的命運不過是在監(jiān)獄這個骯臟的垃圾箱里等著發(fā)臭罷了。」 「你!」 稻本虎翁大怒,他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卻險些沒碰到上鋪的鐵條。 「冷靜,稻本先生,沒必要這么激動,」 宮下北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現(xiàn)在的情況對你來說并不是多么糟糕的,畢竟你的脾氣暴躁,這里的生活或許能夠讓你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更多的問題?!?/br> 拿著那份雜志,宮下北從床邊站起來,一邊往外面走,一邊笑道:「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問我今天是不是來羞辱你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興趣羞辱一個一無是處的失敗者,畢竟他們已經(jīng)身在糞坑里了,湊上去羞辱他們除了讓我嗅到惡臭之外,什么都意義都沒有。」 說著話,他已經(jīng)走到了牢門外,隨手將牢門關(guān)上,宮下北笑瞇瞇的最后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你,并借以警告我自己,千萬不要成為你這樣的失敗者?!?/br> 離開監(jiān)區(qū),重新回到陽光能照射到的地方,宮下北抬頭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時候被陰云遮住的天空,頭也不回的說道:「三游亭君,拜托你好好照看這個家伙,至少別讓他死在里面,我想將來可能還有用到他的地方。」 「是,赤本先生,我會注意的,」 三游亭悟緊趕兩步,追到宮下北的身后,恭敬的說道。 沒有繼續(xù)在拘置所內(nèi)停留,宮下北直接離開,對他來說,將來能不能用的到稻本虎翁這個人其實并不重要,甚至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因為就在牢房里看到這個家伙,聽到他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宮下北就沒有了繼續(xù)對付他的心思。 現(xiàn)如今,在宮下北的眼里,這個日本皇民黨的創(chuàng)始人,儼然就是個沒什么前途的可憐蟲,他都想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么會被送進牢房里,也想不明白自己得罪的人究竟是誰。 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仍舊是沒有任何做出改變的心思,那么這個人也就沒有什么價值了。 沒有價值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威脅性了。 果然,這些出身暴力團的家伙智商普遍不高,除了自己這個特例之外,想再找一個聰明人出來,實在是有些困難,那就讓他在監(jiān)獄里好好住上兩年吧。 對以皇民黨為首的幾個右翼團體的打擊,并沒有完全驅(qū)散右翼團體們發(fā)起的街頭示威活動,畢竟參與這場游行示威的右翼團體一共有十四個呢,被禁止短期內(nèi)公開活動的團體并不是全部。 不過話說回來,缺少了幾個主要的,同時也最為激進的右翼團體參與,剩下的那些純粹的街頭宣傳右翼,已經(jīng)搞不出多么大的陣仗了。 每天幾百號人,最多上千號人的 游行示威,已經(jīng)吸引不到多少關(guān)注了。 在隨后的大半個九月份里,細川護熙內(nèi)閣正式展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一系列政令和人事任命先后下達,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幅真的要做出改變的樣子。 首先是眾議院選舉制度改革法案在國會獲得通過,盡管在表決的過程中,國會內(nèi)出現(xiàn)了爭執(zhí),甚至有議員大打出手,而且通過表決的票數(shù)也剛剛達到標準,但它終歸是通過了。 當1996年日本再次舉行大選的時候,眾議院議員選舉的方式,將從原來中選舉區(qū)制度,轉(zhuǎn)變?yōu)橹羞x舉區(qū)與小選舉區(qū)混合的新制度,而且候選人在競選的過程中,也不能再接受來自財界、企業(yè)界的大額政治獻金支持了。 新選舉制度的推行,或多或少的會在日本政壇引發(fā)一系列的勢力重組,但受影響最大的并不是目前存在的這些政黨,而是那些本身不屬于任何政黨的自由參選人,沒有政黨的支持,這些自由參選人將難以獲得選民的關(guān)注。 除了選舉制度改革之外,細川護熙內(nèi)閣在九月份里搞出來的新動作,還包括對兵庫銀行的調(diào)整。 在內(nèi)閣實施的壓力下,大藏省與中央銀行暫時達成妥協(xié),9月中旬,原大藏省理財局局長寺村信行轉(zhuǎn)任大藏省銀行局局長,同一天,原銀行局局長吉田正輝,被任命為兵庫銀行新一任的社長,全權(quán)負責對兵庫銀行的整頓工作。 吉田正輝是帶著任務前往兵庫銀行任職的,他需要在未來六個月內(nèi)核實兵庫銀行真正的財務狀況,并向大藏省提交準確報告。 同時,他需要負責的工作還包括逐步關(guān)停兵庫銀行的一系列分支行,進行大范圍的銀行裁員,借此節(jié)省開支。 盡管過去大藏省一直在試圖掩蓋金融領域存在的巨大問題,并在一定程度上為兵庫銀行提供了保護傘,但這次,局勢顯然是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細川內(nèi)閣施加的壓力下,大藏省與中央銀行達成了默契,他們開始正式實施寺村信行提出的:分階段、有步驟的整頓金融行業(yè)的計劃,而作為日本第二大的地方性銀行,兵庫銀行顯然就是被整頓的第一個目標。 吉田正輝并不是一個人到兵庫銀行上任的,而是帶著整整一個團隊去的,這個團隊中包括了來自中央銀行的核算組,他們一到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存了兵庫銀行全部的債權(quán)賬目和資金賬目。 誰都看得出來,他們這次是要玩真格的了。 吉田正輝的到任,以及其隨后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將整個兵庫銀行弄的人心惶惶,如今的兵庫銀行擁有員工近兩萬人,其海外分行與國內(nèi)分行一旦關(guān)停,涉及到的裁員計劃可能多達一萬多人,將近三分之二的職員會被裁撤,被拋入失業(yè)者的行列。 十月初,在天氣開始變的寒涼的時候,吉田正輝領導的整頓團隊,與兵庫銀行董事局之間的矛盾終于爆發(fā),因為吉田正輝終于把手伸到了董事局成員的利益盤子里。 作為一家地方銀行,兵庫銀行的股份結(jié)構(gòu)中是存在大量私人股份的,其中以兵庫縣的地方財閥為主。 而在兵庫銀行出現(xiàn)風險的過程中,銀行的資產(chǎn)結(jié)構(gòu)中,其實也不是沒有良性的部分,比如說,銀行現(xiàn)在還掌握著巨額的股票,這些股票始終在產(chǎn)生著巨大的賬面收益。 不過問題在于,這些巨額股票產(chǎn)生的賬面收益,與股東們的分紅息息相關(guān),所以,銀行董事局始終不允許利用這些賬面收益來填補銀行在不良債權(quán)方面產(chǎn)生的虧損。 銀行董事局的邏輯是:銀行借貸屬于公共行為,它的目的在于為那些缺乏資金的企業(yè)提供積蓄的資金,從而催發(fā)它們的活力,進而刺激經(jīng)濟的發(fā)展,這是于國有利的。 而在過去相當長的時間內(nèi),銀行的股份分紅中,貸款獲利并不是主要部分,而是相當小的一部分,他們的分紅主要來自于投資股票所產(chǎn)生的收益。 所以,不良債權(quán)造成的虧損,理應由公共資金支付。 說白了,就是虧損的部分應該由國家公共資金承擔,而收益的部分歸我們。 別把這當做笑談,因為歐美的同行們也都是這么做的,比如說華爾街的那些金融大佬們便是如此cao作的。 至于說投資股票的那些資金從何而來,根本不是需要拿出來討論的問題。 其實,中央銀行之所以屢次反對向包括兵庫銀行在內(nèi)的金融機構(gòu)注入公共資金,主要也是因為這些。 此前,在內(nèi)閣工作會議上,身為中央銀行行長三重滿就明確表示:「在銀行沒有負債,并持有巨額股票賬外收益、股東持續(xù)分紅的情況下,注入公共資金并不合適。」 說白了,兵庫銀行所面臨的危機,最復雜的部分就是各方面的博弈:地方財閥、央行官僚群體、大藏省官僚群體、兵庫銀行、兵庫銀行的三大股東銀行,五方裹夾在一起爭斗不休,誰都不肯做出任何讓步。 如果揭開一重重的幕布,人們就會很驚訝的發(fā)現(xiàn),實際上參與博弈的這幾方,沒有任何一方是真正關(guān)心兵庫銀行本身命運的,也沒有人關(guān)心那些兵庫銀行儲戶的利益,因為即便到了十月份,兵庫銀行的危機也沒有對外公布,公眾對問題的嚴重性一無所知。 最初信心十足的吉田正輝,在將工作推進到十月份之后,逐漸發(fā)現(xiàn)了麻煩所在,他發(fā)現(xiàn)工作推進的難度越來越大,并且各種各樣的風 波開始一波接著一波的朝他席卷過來,令他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