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長生法(271-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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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28日 第二百七十一章.劍主 聽了這話,魏央抬起往生幡,把上面黑色火焰貼在了雕像上。 頓時,噗噗兩聲,雕像頓時燃燒了起來。 這一瞬間,那兩只雕像仿佛活過來一般,瞬間跳了出來,發(fā)出兇戾的怒吼。 “姨娘,快過來。”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魏央大吼一聲。 柳月煙的速度很快,瞬間便到了魏央身邊,張手便握住了他的手掌,那兩只兇惡的雕像這才移開目光,張口吐出兩顆黑色柱子沒入了大門的凹槽中。 卡茲一聲。 大門緩緩的震動了一下,隨后震動聲越來越強烈,整個甬道也開始出現(xiàn)大量的裂縫,隨后無盡的水流朝著甬道內匯聚。 “不好……甬道要塌了……” 魏央臉色一變,目光又朝著大門看去,發(fā)現(xiàn)大門漸漸打開,于是拉著柳月煙快速的沖了過去。 “走!” 魏央讓柳月煙快速的沖了進去,隨后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鬼使神差的把大門凹槽內的兩顆黑色珠子取了下來。 這一取不要緊,那兩只黑色的雕像頓時瘋狂的攻擊了過來,一瞬間,整個甬道瞬間坍塌,無盡的水流淹沒了甬道。 魏央收起兩顆黑色珠子,直接沖了出去。 一陣透明的白光從視線內閃過,魏央像是穿越虛空一般,意識也消失了片刻。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置身于一片千丈山峰底部。 “這里是……” 魏央環(huán)顧四周,感覺此地極為熟悉,又朝著身邊看了看,看見柳月煙也緩緩睜開眼睛,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這片空間。 “這是……哪里?”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絕美的環(huán)境。 仙山隔云海,霞嶺玉帶連。 南面環(huán)山翠綠繁茂承接天之縹緲,北面是奔騰的大河被人力生生隔斷,東邊是齊升的太陽,第一縷陽光便照落在仙居之上,西面金黃彩霞鑲了半邊天。 前方是開鑿的廣闊明堂,琉璃玉石鋪徹而成,左右藏氣聚水,風源源不斷的匯聚進來循環(huán)往復。 昆吾山…… 瑤池閬…… “瑤池閬苑!” “怎么可能!” 魏央瞬間想起了什么,震驚的說道。 “怎么了?” 柳月煙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我來過這里!” “不錯,就是這里……昆吾山,瑤池閬苑……” 魏央朝著遠處看去,昆吾山三個古樸的大字映入眼中,緊接著是四個大字:瑤池閬苑! 而寫著瑤池閬苑的牌匾,則是一座恢弘氣派的宮殿。 “玉妃夜宴瑤池冷,翩然飛下霓旌影。 天闊水云長,風飄舞袖香。 姑山人似舊,清壓紅梅瘦。 同賃玉闌干,光搖銀海寒?!?/br> (注:取自南宋詩人楊冠卿所作的詞) 那在夢中所看見的女子畫像,以及畫像中的題詩在他腦海中快速閃過。 就算是夢,他也絕不會忘記。 “這句詩……是什么意思?” 聽見魏央口中吟唱的詩句,柳月煙美目一動,看著他問道。 “不知道,是我曾經在瑤池閬苑中看見的那副女子畫像中所題的詩句?!?/br> “瑤池……瑤池……對了……” “姨娘,你還記得嗎?在我們進入那片空間的時候,那座妖塔里面有一幅祭拜著‘道’的畫像,下面題的名字叫做瑤池!” “記得。” 柳月煙點了點頭,“難道兩者有關系?” “不錯,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有什么聯(lián)系,但通過這句詩和那副祭拜‘道’的畫像來看,很可能就是一個人,那個人便叫做瑤池?!?/br> 這一刻魏央不知道多么震驚,沒想到神游太虛所進入的特殊空間,竟然會出現(xiàn)在眼前,他有種預感,這瑤池閬苑之內,絕對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而且這個秘密很可能跟自己有著巨大的關系,否則的話,自己之前怎么會平白無故的神游到這片空間。 只是這個瑤池到底是誰,魏央卻不得而知。 柳月煙看著瑤池閬苑四個大字沉默了一會,隨后才說道: “傳說中大玄界之上還有著三十三重天,其中一重天便是名為瑤池的瑤池天……” “瑤池天上的主宰……名為瑤池仙……應該跟你說的有些關聯(lián)?!?/br> 聽了柳月煙的話,魏央喃喃自語:“瑤池天,瑤池仙……三十三重天……” “難道這片空間真的是天上仙人留下的洞府?” 魏央驚訝的看著柳月煙。 “也許……真如你所說的。” 柳月煙點了點頭,“要不……過去看看?” “嗯,既然來了,豈有不探之理。” 魏央沉聲說道,隨后右手二指駢起,渾身法力激蕩而起,體內各種法門接連運轉而起。 柳月煙抽出細劍握在左手中,右手很自然的便握在了魏央左手上。 兩人相視一眼,緩緩朝著瑤池閬苑走去。 這一瞬間,兩人心底似乎都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剛剛才逃出升天,現(xiàn)在可能又會遇到不可知的危險。 但此時除了探尋瑤池閬苑之外,也沒有其他脫困的方法,于是朝著那座恢弘的宮殿走了過去。 “嗯……” 走了幾步之后,魏央和柳月煙同時感覺到一陣暈眩感傳來,意識漸漸有些迷糊,他有些驚訝的朝著四周看了看,突然發(fā)現(xiàn)一陣濃郁的霞霧升起,完全遮擋住了前進的路線。 魏央心中一驚,隨后感覺到握著的另只手傳來冰冷的觸覺,心中一驚,赫然柳月煙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兩人眼中都浮現(xiàn)了深深的忌憚。 “小心點,這里很怪?!?/br> 柳月煙沉聲說道,感覺握著的手掌有些濕汗,心臟也在加速的跳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狂風吹了起來,視線中所有的霞霧全部都被吹散了,可是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躲避,便就被這股狂風吹到了萬丈高空之上。 就算兩人被吹到了萬丈高空之上,彼此拉著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天空中閃過巨大的光幕,隨后兩人的身軀徹底消失。 不知多久,魏央突然察覺到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傳來,隨后睜開眼睛,看見無盡的水流在身上沖撞著,他的左手依舊與柳月煙的右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柳月煙也同時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魏央之后,才意識到兩人正在處于水底,于是快速的調整著呼吸,尋找的逃生之法。 就在這時,一陣猛烈的漩渦把魏央與柳月煙的身子再次卷入其中,消失不見。 從之前被那只巨獸吞入腹中之后,兩人就遇見了大量怪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而如今不知道身在何處,卻又被漩渦水流卷走。 就連魏央也察覺到此行兇多吉少了。 洞庭湖底,一棟恢弘的宮殿內,一名身背長劍的女子快速的走到了殿內。 “府主,發(fā)現(xiàn)兩名跌落之人?!?/br> 女子走了過去,開口匯報。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名樣貌頗為俊美的中年男子,身著淡藍色的長衫,手中拿著一本古樸的書籍正在看著。 聽了下面女子的話,這名中年男子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把他們送出去吧?!?/br> “是,府主?!?/br> 女子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候,中年男子腰間一枚青色的玉牌突然顫抖了起來,仿佛是某種感應一般。 他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等等……” “府主?” 女子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名男子。 “帶他們去會客廳,本座要見見?!?/br> “是,府主。” 女子滿臉震驚的離開了,在她看來,這么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人任何人能夠驚動這位上天入地橫壓世間的洞庭劍主。 待女子離開之后,中年男子才拿起腰間的玉牌看了許久。 “魏兄,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這枚辟劫牌也是該物歸原主了。” “本座便來看看,北國劍圣的兒子,是龍還是蟲……” 說完之后,中年男子袖口一揮,身軀化作點點清光消失。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魏央已經來到了一處擺設雅致的殿內。 旁邊的柳月煙也悠悠轉醒,看到四周的環(huán)境后,意識到已經從那片空間內逃了出來。 柳月煙這才松了口氣,渾身的壓力徹底釋放了出來。 “姨娘,沒事吧?” 魏央走了過去,輕聲問道。 柳月煙搖了搖頭,伸手把散亂的秀發(fā)重新扎在背后站了起來。 “這是……哪里?” 柳月煙疑惑的看著四周。 “不知道,大概是洞庭湖底吧?” 魏央朝著四周打量了片刻后說道,四周擺放著桌椅板凳,屏風,畫像,墻壁上懸掛著不少長劍,遠處一座爐鼎上正焚著香火,正殿的中央寫著‘結爐’二字,看上去有些怪異。 “你們醒了?” 這時候,殿外走了來一名樣貌清理的侍女,她朝著魏央和柳月煙打量了一眼,不過目光明顯在魏央身上多停留了一會,于是拿著燒熱的水壺,在旁邊的桌子上斟了兩杯熱茶。 “你是?” 魏央看著侍女疑惑的問了一句。 “稍等片刻吧,府主大人一會就到?!?/br> 說完之后,侍女放下吊壺便轉身離開。 “府主是誰?” 魏央更加疑惑了。 “你剛才說這里是洞庭湖底?” “是啊……我猜測的,之前我們從那片空間內被一陣颶風吹走之后,掉入了洞庭湖底,之后又遇見了一道漩渦,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br> 聽了魏央的話,柳月煙怔了一下,沉默了半響,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會真的是那個人吧?” “洞庭湖底……傳說那個人的洞府,便在洞庭湖底……” “那個人……是誰?” 魏央并沒有想起了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想必你也 聽說過他的名號,他就是八千里洞庭湖劍閣府主,人稱洞庭劍主的男人。” “是他!” 魏央突然想起來之前從林煙霞口中聽到的名號,縱橫南朝八千里洞庭湖的劍閣府主,真實姓名無人知曉,所有人都稱他為洞庭劍主。 沒想到無意之間居然來到了這里。 “先歇一會吧?!?/br> 柳月煙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茶水清澈,泛著金黃色,里面?zhèn)鱽硪还傻那逑?,當飲入體內之后,柳月煙那原本只是恢復了不到一半的法力,竟然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著。 “這杯茶能夠加快法力的恢復速度,過來喝一杯吧?!?/br> 柳月煙把杯子中的茶一飲而盡,朝著魏央說道。 魏央走了過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到體內的法力恢復速度增快了十倍不止。 “果然是仙茶,這位府主還真是大方?!?/br> “對他這種層次的人物來說,這不算什么?!?/br> 柳月煙搖了搖頭,感覺飲了這杯茶之后,身子舒服無比,之前積郁的內傷仿佛也在緩慢的恢復著。 “姨娘,回去以后你還會讓我離開南朝嗎?” 魏央放下杯子,看了柳月煙一眼說道。 柳月煙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眼,隨后又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便是強行讓你離開,又有什么用呢?!?/br> “玄音的心魔已經生出,也許這就是她命中必須要度過的劫難吧?!?/br> 聽她再次提到柳玄音,魏央沉默一會,繼而又低聲問道:“她……還好嗎?” “不好。” 柳月煙說道,“這些年來,她心中很苦,只是以她的身份從來不會表現(xiàn)出來罷了。” “魏鳴的死讓她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來又狠下心來把你送到鳳玄宮,交給鳳傲仙撫養(yǎng)。” “雖然一直以來她對你表現(xiàn)的不聞不問,其實她一直在關注著你的成長?!?/br> “是嘛……” 魏央對柳玄音的了解也僅限于孩童時期的印象,以及這些年來道聽途說而已,他們雖然是親生母子,可彼此之間的了解卻是很少,根本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你恨她嗎?” 柳月煙看著魏央問了一句。 “不知道?!?/br> 魏央長舒一口氣,心中有些亂,他原以為自己很恨柳玄音,可是那日在婚禮上看見她的時候,心中所有的恨意卻都轉化成了對母親的思念和愛,長久以來的恨意,如同冰川一般消融了。 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此時對柳玄音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感情。 有母子之間的親情,也有這些年來從未得到母愛的憎恨,更有那已經滲透到心靈深處變態(tài)的畸戀,還有……對天仙一般的母親的傾慕。 第二百七十二章.女仙 “你準備怎么做?” “既然選擇留在南朝,難道一輩子都不與她相見嗎?” 柳月煙再次問道。 魏央驚訝的看著柳月煙,有些不明白自己這個姨娘之前還用強制性手段讓自己離開南朝,如今卻像是要勸導自己去跟她相見一般。 “姨娘……你不是說不讓我見她嗎?為什么……” 魏央不解的看她。 “原本我是這般想的?!?/br> “但現(xiàn)在看來,就算你離開了,對她也未必是件好事。” “畢竟你是她的心魔,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人,如果你能夠與她見面,或許她能夠徹底降服心魔也說不定?!?/br> 柳月煙想了想說道。 “等回去吧,也是該要去見一面把一些事情說清楚了?!?/br> 魏央沉聲說道,不管怎么說,柳玄音都是他的生母,若之前沒有來到南朝的話,還可以說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現(xiàn)在他人已經在南朝扎根了,在避而不見,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嗯……” 柳月煙輕輕嗯了一聲,便沉默了下來。 “對了,你跟鳳傲仙到底是什么關系?” 沉默了片刻,柳月煙突然又問了一句,目光帶著一絲凌厲盯著魏央,她想起了之前在玄女宮從鳳傲仙口中聽到的話,從鳳傲仙的神態(tài)來看,兩人的關系絕對不只是簡單的使徒。 “當然是師徒關系?!?/br> 魏央笑著說道。 “是嗎?” 柳月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可我從鳳傲仙的眼中看到的卻不止是簡單的師徒關系?!?/br> “你們之間……” 柳月煙的話還沒有說完,殿門口便突然出現(xiàn)了一名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 來的人正是洞庭劍主。 當他出現(xiàn)的瞬間,魏央和柳月煙皆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一股股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蕩開,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如同波紋一般的漣漪。 魏央心中一震,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全身法力激蕩而起,抵擋著這股氣勢,柳月煙亦是如此,兩人看見對方的時候都明白這個男人便是洞庭劍主。 便是這股壓迫感,當世便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到。 柳月煙的臉色完全變了,便是以她四 禪的修為,當世絕代的女劍仙之姿,也無法在洞庭劍主面前站立。 柳月煙的身子赫然退了幾步,魏央抬手便扶住了她,可他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恐怖。 這就像是置身于海嘯中,被無盡的海浪沖擊一般,隨時都可能被淹沒。 砰砰砰…… 魏央臉色大變,連續(xù)退后三步,終于才穩(wěn)住身子,可體內的氣血猛然激蕩起來,讓他再也忍不住一口血液吐了出去。 “魏央!” 柳月煙驚叫一聲,便抽出細劍朝著男子沖去,可是她的手掌才剛剛握住劍柄,卻突然發(fā)現(xiàn)身子已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怎么可能……” 柳月煙不可置信的低聲說道,還從來沒有人只是用氣勢就能夠把她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份修為,是何等的恐怖。 “不錯……只退三步?!?/br> 中年男子看著魏央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目光微微一轉,充滿贊許的說道,“不愧是魏鳴的兒子,是個可造之材。” 說完之后,中年男子右腳朝前踏了一步,頓時,周圍的壓迫力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才那股威壓的氣場也全然不見,此時在看這名男子,也不過是一名好無修為的貴公子而已。 “呼……” 聽了這話,魏央這才長舒一口氣,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男子。 “把這枚丹藥服下,要不了多久,體內積郁的傷勢就會徹底恢復。” 中年男子隨手拋來一顆金色丹藥,丹藥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看上去不是凡品。 魏央沒有猶豫,直接把丹藥吞入口中,一股溫熱的能量在四肢百骸內回流,不一會兒,魏央便感覺到經脈間變得更加溫熱起來。 “你體內積郁的傷勢不少,剛才本座已經幫你打散了,在配合這枚洗玉丹,之前的傷勢都能夠恢復。” 中年男子一邊走來一邊說道,隨后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他手掌在桌子上輕輕一撫,隨后一柄巴掌大的玉牌出現(xiàn)。 “晚輩魏央拜見府主。” 魏央走了過去,輕輕作揖道。 “賢侄免禮,本座與你父親也算是舊交?!?/br> 洞庭劍主擺了擺手笑道,完全沒有之前那般凌厲壓迫的氣勢,看上去不過是個平易近人的中年人而已。 “在下月仙劍派柳月煙,參見府主?!?/br> 柳月煙也走了過去,曲著身子拜道。 “朝煙仙子不用多禮, 本座與月仙劍派也算有些淵源?!?/br> “二位一定很疑惑本座為何來見你們?!?/br> 聽了洞庭劍主的話,魏央點了點頭說道:“府主,晚輩與姨娘不請自來還請見諒,不過確實沒有想到府主會親自前來?!?/br> “坐下說罷。” 洞庭劍主輕聲說道,魏央與柳月煙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目光都在洞庭劍主身上打量。 以往只聽過這位大人物的名號,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此人要不想象中還要恐怖。 “這一次本座是代替魏鳴把一件東西交給你。” 說著,洞庭劍主拿著桌子上的玉牌朝著魏央輕輕一拋,玉牌落入了魏央手中。 魏央接過玉牌,感覺到上面?zhèn)鱽硪还诺暮?,目光在上面打量了一下,只見玉牌上寫著辟劫玉牌四個古樸的字跡。 “辟劫玉牌……這個是?” 魏央疑惑的看著洞庭劍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玉牌,而辟劫玉牌四個字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看上去絕非凡品。 “難道是開始經閣的……” 旁邊的柳月煙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驚訝的說道。 “不錯,朝煙仙子應該聽說過洞庭湖底有一座古老的經閣,經閣里面密寶眾多,不論是劍經,拳經,還是上古的法寶都有?!?/br> “而開啟經閣的,便是這枚玉牌?!?/br> “不過一枚玉牌,只能取一次,時限為一個時辰?!?/br> “這枚辟劫玉牌,便是你父親魏鳴當年留在我身上的,讓我有機會便交予你手中?!?/br> 洞庭劍主笑著說道。 魏央也沒有想到,父親居然還給他留下了這等秘寶,好像是要把他未來的路徹底鋪開一般,從最初到達北國所繼承的北國天元劍,然后是內景中留下的法寶,又用留影的方式為自己演練北國天元劍中的神通。 現(xiàn)在又留下了辟劫玉牌。 他能明白為什么父親當年沒有把北國天元劍以及這枚玉牌交給自己,應該是擔心自己年少,修為太弱,就算得到了這些也守不住,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留給自己。 試問當今世間誰能夠從洞庭劍主手中搶奪玉牌,便是下凡的仙人也未必能夠做到。 “原來如此,晚輩謝過府主?!?/br> 魏央站了起來,朝著洞庭劍主拜道。 “本座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賢侄什么時候去經閣,直接跟本座說便是,本座為了開出一條通往經閣的路?!?/br> 洞庭劍主輕聲說道。 “此事不急,晚輩有一件事情要跟府主說?!?/br> 魏央想到了北國上空那道被自己指尖碎天元神通破壞的禁制,當今世間,或許也只有這個男人能夠修復那道禁制了。 如果在拖延一段時間,說不定會有大麻煩。 “嗯?!?/br> 看魏央認真的樣子,洞庭劍主點了點頭。 “關于父親當年在北國上空所設下用以阻攔三十三重天仙人下凡的禁制?!?/br> “不久之前,因為妖國入侵,晚輩施展指劍碎天元神通斬殺妖族的紫牝神猿,一不小心把北國上空的禁制破壞了,因為那是三十三重天通往人間的通道,目前看來雖然還算穩(wěn)固,可卻已然破損,晚輩擔心若在不修復,將來會有仙人下凡?!?/br> 魏央沉聲說道。 “三十三重天通往人間的通道……” 洞庭劍主微微點了點頭,卻突然又露出了一抹笑意:“倒是一個麻煩事,不過仙人嘛……現(xiàn)在已經下凡了,看來是從北國的通道進入人間的?!?/br> 他一直在洞庭湖底鎮(zhèn)守,九天之上也有他設下的禁制,用以阻攔三十三重天仙人下凡的甬道。 “什么?” 魏央和柳月煙都是一震。 “怎么可能……那道禁制明明只是破損了一些而已?!?/br> 魏央不相信的看著洞庭劍主。 “你以為仙人是什么樣的存在啊,那是象征著強大,便只是有極小的破損,都會被那些仙人抓住一絲縫隙遁入人間。”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目前來看,應該也只是幾個不入流的仙人下凡而已,真正強大的仙人還沒有出現(xiàn)。” 他早已知曉這件事情,府內也拘禁著一名女仙。 “府主,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魏央沉思片刻說道。 “本座知道你的意思,先不著急?!?/br> 洞庭劍主笑著搖了搖頭,隨后站了起來,“先跟本座去見見那名女仙吧。” 聽了這話,魏央與柳月煙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的意思。 魏央收起了玉牌,跟著洞庭劍主朝著殿外走去,柳月煙也緊緊跟隨。 等到殿外的時候,魏央才震驚的看著這片湖底空間,只見整片空間內都被一種特殊的法門把湖水隔絕開,透過禁制能夠看見大量的游魚在游動著。 周圍的宮殿雖然不多,可卻極為氣派,跟陸地完全沒有區(qū)別,完全是海底獨立的世界。 轉了幾圈,通過一座鑲著精美圖案的吊橋,三人來到了一片空曠的花園中。 洞庭劍主走了過去,抬手在身前的虛空輕輕劃了一下,隨后花園內涌現(xiàn)出一片由水流組成的墻壁。 水流墻壁緩緩升起,看上去是一座水流組成的方室,墻壁透明,從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 這是洞庭劍主所設下的特殊禁法,以洞庭湖水為基用以困住修為強大的修士,便是連仙人都能夠困住。 這時候,魏央和柳月煙終于看見水流方室內出現(xiàn)一名長發(fā)飄逸的白衣女子。 女子轉過身子,露出了白皙的面頰。 此女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扎成云髻狀,鬢發(fā)梳成薄薄一片散在臉側,頭頂插著淡藍色的孔雀花飾,孔雀兩根藍色翅膀展開,分別貼在兩邊的秀發(fā)上,尾羽又三寸長度,垂落在左邊的耳垂上方,孔雀的頭顱高高昂起,展露出高傲的神態(tài)。 她額頭上點綴著半寸長的藍色印記,眉梢細長,瞳孔呈現(xiàn)彎的向上翹的月牙狀,小巧的鼻尖,櫻桃般的小口。 便是從這幅長相來看,就已經不弱于身邊的柳月煙,在配著一身白色留仙裙,更是顧盼生姿,完全是一幅仙女玉色。 這一瞬間,魏央看得有些失神:“好美的女人?!?/br> “哼?!?/br> 見魏央的目光始終盯著里面的仙女看,柳月煙朝著魏央低哼了一聲,仿佛對他的表現(xiàn)很不滿。 魏央這才回過神來,朝著柳月煙笑了笑,見她滿臉淡漠的樣子,又貼在她身邊低聲說了一句:“再美也沒有姨娘美?!?/br> “這便是那位從三十三重天下凡的女仙?!?/br> 洞庭劍主輕聲說道,隨后抬手輕輕的按在了水流墻壁上。 墻壁一抖,水流赫然抖落,不過片刻,這道禁制便完全消失。 看到這一幕后,里面的女仙有些疑惑的看著三人,繼而櫻唇微微一翹,臉孔變得更加高傲。 “哼,竟敢把本仙子困了這么久,本仙子絕對饒不了你?!?/br> 女仙的話剛剛說完,卻見洞庭劍主輕聲一笑,袖口卷起,一陣無形的氣勁遁了出去,直接把女仙的身子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你……你快放了本仙子,不然……不然等你飛升到上界,上界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上界?” 洞庭劍主再次笑了起來,“本座可對飛升上界絲毫不感興趣啊,游戲人間豈不是比上界更快活?!?/br> “再說了,本座在上界也算是被那些仙人掛了名的,飛升上界,豈不是自討苦吃?!?/br> “既然你下界了,那便在下界好好享受一番吧。” 說完之后,洞庭劍主凌空虛點幾下,一道氣勁打入了女仙體內,頓時讓女仙感覺到體內幾處精要的大xue都被封困住了,根本無法催使神通,便是連法力都被封住了。 “你……” 女仙臉色一變,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身為仙人居然被這個中年男人如此輕易的制服,而且如今 的法力和神通都被封鎖住了,就算一個普通的四禪修士都可以對付的了她。 “你便是下凡的女仙嗎?” 柳月煙臉色淡漠的走了過去,不過她心中有些古怪,不知道為何,總感覺面前這個女仙身上傳來一種讓她感覺極為親近的氣息。 當柳月煙走到她身邊的瞬間,女仙身上懸掛的碧玉鈴鐺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 聲音清脆無比,蕩出一片片白色波紋,持續(xù)了十幾息都沒有停下。 女仙愣了一下,看著腰間的碧玉鈴鐺之后眼中浮現(xiàn)出驚訝的神色,隨后目光又朝著柳月煙看了半響。 “你……你叫什么……” 她神色突然激動了起來,朝著柳月煙喊了一句。 “嗯?” 柳月煙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她。 第二百七十三章.小姨 “姨娘,她問你的名字呢。” 魏央走了過去,笑著說道。 “她是你的姨娘?” 女仙怔怔的看著魏央,“親的?” “當然是親的?!?/br> 魏央看著這名女仙,感覺有些好笑,這個女仙怎么呆呆的。 “你叫什么?” 你女仙又問道。 叮鈴鈴鈴鈴鈴鈴…… 碧綠色的鈴鐺上再次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仿佛比之前還要強烈。 洞庭劍主便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三人,并沒有說話,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樣。 “快說啊……” 女仙有些急躁的說道,見兩人不說話,又把目光看向了洞庭劍主。 “你告訴本仙子,他們叫什么名字?!?/br> 她好像在確定什么一樣,不斷的詢問著。 “你這次下界應該就是為了朝煙仙子和南無妙色觀自在的吧?!?/br> “就是通過這枚定位她們所在的位置,可惜經過洞庭湖畔的時候,卻被本座察覺到了?!?/br> 洞庭劍主笑著說道。 “什么?” 柳月煙驚訝的看著洞庭劍主,“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何府主會說她是沖著我和meimei來的?” “朝煙仙子……妙觀音……姐妹……” “難道她們真的是?” 女仙驚訝的看著洞庭劍主。 “本座不殺你,而是把你困在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br> “現(xiàn)在你要找的人本座已經給你帶來了?!?/br> 洞庭劍主輕聲說道,隨后袖口輕輕一揮,女仙的身子立即恢復了自由,但體內的法力和神通依舊被封住了。 “朝煙仙子,這位便是你的meimei,自三十三重天之上的瑤池天下界而來的女仙,名為虞卿?!?/br> “是當年你們的母親虞袖香飛升上界之后所產的第三女?!?/br> “如今便讓你們姐妹相認吧?!?/br> 洞庭劍主的話說完之后,身軀直接化作一陣水霧消失不見。 魏央也怔在了原地,被洞庭劍主的話震的目頓口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柳月煙和柳玄音還有一位meimei,如果這樣的話,這個女仙豈不就是自己的小姨娘? “你……你是叫柳月煙……” 女仙恢復自由之后,快速的走到了柳月煙身邊問道。 “是我?!?/br> 柳月煙眼中也極為驚訝,她可是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meimei,可是聽了洞庭劍主的話,又不像是假的。 她的母親確實叫虞袖香,也在很多年以前飛升到了上界。 算下來應該有超過二十多年時間了吧…… 聽了柳月煙的話,女仙把腰間的碧玉鈴鐺摘下:“放在手里試一下?!?/br> 柳月煙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于是把鈴鐺放在掌心。 這時候鈴鐺上震動的聲音赫然消失,接著浮現(xiàn)一抹碧綠色的清光,清光直接劃出一道碧綠色的絲線,分別纏住了兩人的手腕。 “真的是……jiejie!” 看到這一幕后,女仙終于確定面前的柳月煙就是自己下界尋找的親jiejie。 這枚碧綠色的鈴鐺只有血親才能夠激發(fā),也是虞袖香交給她用來尋找兩位jiejie的重要法寶。 “jiejie!” 女仙神色激動的抱住了柳月煙。 “啊你這……” 柳月煙一時間還無法接受自己突然出現(xiàn)一個meimei的情況,但被她抱住的時候,體內明顯產生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jiejie,我是虞卿,我們的娘親叫做虞袖香,她讓我下界來接引兩位jiejie進入瑤池天相聚。” 過了一會,虞卿才平靜下來說道。 “真的是……meimei?” 柳月煙怔怔的看著她。 “是的,jiejie還記得吧,二十五多年前在八音山出現(xiàn)的水接云濤奇景,當時天海相接,水流奔涌,游魚逆流而上,娘親也是在當時飛升上界的?!?/br> 虞卿緩緩說道,這些自然是虞袖香告訴她的。 “嗚嗚,jiejie,我終于找到你們了,meimei找了一路,好辛苦的……” 虞卿哇哇的哭了起來,看上去如同小女孩一般。 “好了好了,別哭了,跟jiejie說說你下界之后的 事情吧。” 柳月煙安慰了一句說道。 “等等,這個小鬼就是二姐的兒子嗎?” 虞卿突然說道,又轉頭看著魏央,眼中全是傲慢。 “什么小鬼!” 柳月煙沒好氣的說道,“他是你外甥。” “嘻嘻。” 虞卿嬉笑了起來,又氣呼呼的瞪了魏央一眼,“這個小鬼頭,一直用色瞇瞇的眼睛看本仙子?!?/br> “在看,把你眼珠子扣掉?!?/br> 虞卿哼了一聲說道。 “什么女仙,跟姨娘相比你還差的遠呢。” “姨娘比你漂亮十倍?!?/br> 魏央也哼了一聲說道。 “好了魏央,快叫人?!?/br> 柳月煙開口說道。 “對啊,還不趕快叫本仙子小姨娘。” 虞卿美目一轉,眼中浮現(xiàn)一抹戲虐的神色。 “不要!” 魏央哼了一聲說道。 這個女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自己也就比她小幾歲而已。 “小外甥,快叫一聲小姨娘來聽聽?!?/br> 虞卿款款的走到了魏央身前,瞇著眼帶著戲虐的笑吞看著他。 魏央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芬芳,那是她身上的體香,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