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怪盜少女的重口味二三事(42)迷夢-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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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迷夢-其二 2022年3月31日 天空蒙蒙地下著細雨。 重櫻的雨一般都很大滴,敲在身上砰然作響,令人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像這樣朦朧的,綿軟的,可以用“雨絲”來形容的降水,一年到頭都碰不到幾回。 白濯漫步在雨幕中,心頭油然浮起身處炎夏故土的錯覺。 才兩三個星期就開始想家,看來自己真的不太適合外出闖蕩。 (……兩三個星期?) 他有點疑惑,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未等進一步仔細琢磨,充斥四周的鐵銹與機油味道中,忽地混入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 白濯的目光陡然一凝。 某位熟人告誡過他,重櫻亂得很,如果不改掉多管閑事的性子,多少條命在這邊都不夠花。 他則認為,與其說多管閑事,不如說自己天生就是容易吸引麻煩的體質(zhì),而當麻煩找上門時,又往往不喜歡逃避。 便如此刻,四下的街道不知自何時起,詭異地安靜了下來,不聞半點車噪人聲。 為安全起見,或許該直接掉頭回轉(zhuǎn),能跑多遠算多遠。但白濯卻放輕腳步,徑直循著氣味源頭的方向而去。 若說他有多勇敢,倒也未必。 更多只是因為,不愿將背部暴露給潛在的危險罷了。 …… 白濯每進一步,撲入鼻腔的血腥味便濃厚數(shù)分。心中對現(xiàn)場慘烈程度的預(yù)估,亦愈發(fā)嚴重。 “嗯……嗯啊……” 細小的呻吟聲幽幽飄入耳內(nèi)。 “嗯呼……呼啊……嗯……” 沒聽錯。是年輕女性的喘息,婉轉(zhuǎn)而又急促。 他已不是小孩子,很清楚這種呻吟代表的意義。 還有幸存者,而且處境堪憂!——原本不疾不徐的步伐霎時加急,白濯迅速跨越數(shù)十米的距離,轉(zhuǎn)過一處拐角,然后,被刺目的紅色晃得微微一滯。 狹窄的巷道內(nèi),一灘灘放射狀的血跡鋪滿了地面與墻體。尚在抽搐的斷肢、黏糊糊的半截腸子、載沉載浮的rou沫,各式殘缺零落的人體器官點綴其間,宛若一簇簇奇異的血色植物。 屠宰場般的場景中央,一條白皙的赤裸背影不停地抽動著。 披散的金發(fā)垂落肩頭,遮住了大半幅背脊,只露出小半截纖細的蜂腰。 身體的輪廓在下方陡然延展,勾勒出圓潤飽滿的倒桃心形豐臀。 兩片白膩尻rou的夾縫處,綴著一團觸目驚心的殷紅。第一眼以為是某種傷口,定睛看去,卻是一圈胭脂色的菊蕾,舒展至足以容納幼兒拳頭的尺寸,洞口內(nèi)部的直腸粘膜清晰可見。 纖纖玉手深入兩腿間,熱烈地攪動著秘縫。晶瑩閃亮的濃蜜淅淅瀝瀝滴下,在血泊中激起一環(huán)環(huán)漣漪,竟似比自天而降的雨點還要密集。 “嗯嗯嗯——!要、要出來了!” 嬌啼聲急轉(zhuǎn)高亢,紅、白、金交織的絕景中,倏地摻入了一抹不和諧的咖啡色。 噗咕,噗哩嚕,噗啾噗啾。 伴隨著一陣下流的氣體音效,一條粗碩的穢物猛然竄出張開的屁xue,重重拍擊上地面。血水四濺,原本素白如絹的臀膚上沾滿了紅點與污斑,女子渾然不覺,柔荑攪動更急,幾乎幻化出殘影。 “啊,嗯??!好、好爽……屁眼……嗚嗚??!” 長條形的糞便,猶如一條褐鱗的怪蛇,在地面上盤曲成臃腫的螺旋。骯臟的蛇鱗反復(fù)摩擦菊xue口,令肛rou狼狽地向外翻卷,紅嫩得像要滴出鮮血。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過了一剎那,排泄物的末端“噗脫”離體而去。 “蕾婭,蕾婭要xiele——呀啊、嗯啊啊?。?!” {手`機`看`小`書;77777.℃-〇-㎡} 金發(fā)女子迸出一聲凄絕的哀呼,上半身用力朝后仰起,軀干扭曲成渾圓的弧度。前xueyin泉飛濺,后xue糞水噴涌,靡麗與污濁糾纏為一體,以白濯的圓融心境,亦不由神為之奪。 “哈……哈呀……呀啊……” 盛大的自慰——或者說排泄——或者兩者皆有——行為,至此劃上句點。 白濯一時不曉得如何是好。原以為是英雄救美的常見展開,沒想到美女似乎并不需要援救,還自顧自給他表演了一場春宮戲,而且是尺度異常重口的那種。 四周一片尸橫狼藉,對方偏能旁若無人地縱情撇條,大腦構(gòu)造委實異于常人。 話說回來,糞尿癖和血rou癖同屬怪奇性癖,本就難以分家。以她一向的作風(fēng),兩系兼修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等一等。我又怎會知道“她”的作風(fēng)了?) 大腦一陣恍惚,連眼前的畫面都劇烈地閃動起來。 白濯踉蹌后退數(shù)步,手扶墻壁勉強站穩(wěn)。待到神志重歸正常,他晃悠悠地抬起頭,卻差點撞上一張姣好的臉龐。 片刻前尚深陷高潮余韻的金發(fā)女子,不覺間已無聲無息地欺近至咫尺之遙。毫不顧忌三點全露的香艷狀態(tài),她上身前傾、雙手別在背后,圓睜著一對青色的眸子,充滿興趣地打量著路過的普通市民。 審視的目光,依次掃過胯下、腰肋、左胸、頸動脈,最后才盯 向面部。 先看要害,再看臉,正是她對陌生人慣用的觀察方式。 “你為什么不跑呢?” 金發(fā)女子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為什么要跑?” “因為你看到蕾婭臟兮兮的丟人模樣了呀。” “…………” 經(jīng)過一番短暫的審時度勢,白濯明智地說起了軟話: “其實并沒有很臟。不,一點都不臟,干凈得很?!?/br> “唉欸?真的嗎?”對方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不臟,你肯定不介意幫我舔一舔吧?!?/br> “……呃……舔哪里?” “你知道是哪里喲?!?/br> ……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地惡劣。 平心而論,舔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女孩子的私密部位,完全可以視作犒賞,等閑人想上口都沒機會。 然而,換作私處沾屎的情況,局勢就變得雕詭起來。 白濯并不怕臟。可這無關(guān)清潔與否,而是涉及尊嚴的問題。 你又不是我的愛人……至少現(xiàn)在不是,憑什么讓我舔你的臟屁股呢? 也許是遲疑的時間過久,純澈的殺意逐漸彌散入身周的空氣。 雨絲的軌跡微微偏移,仿若懼怕某種事物一般,從兩人身邊斜斜擦過。 “咳咳。我對排泄題材倒沒有太多偏見,不如說,還挺感興趣的?!?/br> 白濯斟字酌句地道?!安贿^,感興趣的部分,僅限排泄行為本身,并不包含排泄行為的產(chǎn)物?!?/br>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蕾婭聽不太懂喔?!?/br> “我的意思是……你拉屎時候的樣子很迷人,但拉出來的屎,就非常缺乏吸引力了?!?/br> 耗盡人生迄今為止全部份額的節(jié)cao,白濯語出驚人。 一直保持笑吟吟表情的金發(fā)女子,被他不知該算是猥瑣、抑或不卑不亢的奇妙發(fā)言,震到連連眨眼。 不。兩者都不算。 在她同樣奇妙的腦回路中,這段話似乎可以算作…… “欸,欸?是在,對蕾婭告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