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怪盜少女的重口味二三事(58)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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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Surprise 2022年4月3日 “?。。。?!” 突如其來的門鈴,如同一記重錘,砸得女飛賊眼冒金星。 若說有多突然倒也未必。兩人本就約好了上午十點之前見面,都怪她梳了幾下頭就開始想入非非,徹底忘記了時限將至。 手足冰涼地呆立了片刻,相澤鈴終于意識到自己仍處于裸體狀態(tài)。 顫著嗓子擠出一句“請等一下!”,也不管門外的人有未聽見,她手忙腳亂地套上內褲和睡衣,用力抹平床被,一把將圓凳推進餐桌底,末了還不忘將香水瓶丟進抽屜。 空氣中彌漫著“午夜龍舌蘭”的獨特香氛。開窗散味已經(jīng)來不及,就當點了室內熏香好了……腦袋飛速運轉著,少女跌跌撞撞地撲到門前,握住把手,大喘了幾口氣穩(wěn)住呼吸。 “抱歉,讓你久等了。” 徐徐拉開的門板背后,果然是變態(tài)先生的熟悉面容。 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招牌弧度,又夾雜著幾分詢問之意,似乎在納悶她為何耽擱了這么久。 眉眼間蘊著淡淡的倦怠,可能最近精神不是很足。不過,其實每次見面時,他一直都是這幅懶散的德性。 整體表情呈放松狀態(tài),好像比起幾天前更加柔和,大概和彼此日漸熟悉、相處模式亦愈發(fā)自然有關。 開門前擔心會看到的不耐煩神色,則半點都沒在他的臉上出現(xiàn)。僅僅按了一下鈴,就安靜地等候在門外,像是罰站到地老天荒都不在意似的。刨除糟糕的性癖,還真是個秉性四平八穩(wěn)的家伙…… 僅僅打了一聲招呼,未等對方作出任何回應,相澤鈴已經(jīng)迅速做完了一整套理解。 “好久不見,相澤同學?!?/br> 白濯微笑著道。 “……” (不是一直都直呼“鈴”的嗎?) 少女心頭莫名不爽,目露疑光,重新打量了他一眼。 (語氣也變得好客氣。) (唔姆,不是說客氣不好啦……) (只是,之前把我折騰成那樣,現(xiàn)在裝模作樣算什么意思啊。) (等會兒幫我“那個”的時候,有本事繼續(xù)叫我“相澤同學”喔?。?/br> “……撒、撒” (撒?) 正腹誹間,耳畔傳來了憋得很低的微弱聲線。 “撒……” (不對,等一下,這個聲音——) “撒——Surprise——!” 拖著歡快工地英語的尾音,嬌小的人兒猛地從門側鉆出,一頭乍進相澤鈴的懷抱。 雙馬尾,豆丁身高,極具標志性的機械右臂。 除了日夕相伴的摯友,又有誰來? “…………………花、花夕…………………” 比“脫光衣服往屁股噴香水時門鈴響起”更勝十倍的震驚感,驀地洞穿了女飛賊的心臟。 …… 蒼綺院花夕,緣何會出現(xiàn)在自家的門口? 平心而論,這算不得什么離奇事件。對方本就是五中的學生,出入宿舍樓暢通無阻。平時也沒少來相澤鈴家蹭飯,以其風風火火的性子,不告而訪實屬正常cao作。 () 可好巧不巧,她竟和白濯前后腳登門! 自己和變態(tài)先生之間的事情,她知道了多少? 明晃晃的電燈泡杵在中間,今天的“正事”又哪來時間去做? 自己“開塞露依賴”的難言之隱,又會否被她察覺了去? …… 一連串問號閃過腦海,相澤鈴口干舌燥,傻呆呆僵在門口?;ㄏι焓终谧∷拿婵祝笥一蝸砘稳?。 “鈴醬,回魂咯,回魂咯~~” “你……我……你們……” 她磕磕巴巴了半晌,臉越憋越紅,終于湊出一條有意義的句子: “你、你們,是,什么關系?” “……”“……” 周遭的氣場陡然變得凝重了三分。 話音剛落,馬尾辮少女就感到后悔了。 (我,我在胡扯些什么?。?/br> 脫口而出的發(fā)言,豈止不過腦,簡直可以用“鬼迷心竅”來形容。 就因為兩人正好同時出現(xiàn)嗎?完全可能是純粹的巧合。 還是因為,花夕在白濯面前不見外的架勢?她一直這么自來熟的! 明明是最親密的朋友,足以托付后背的同志,自己卻如此猜疑。從何時起,相澤鈴變成一個小心眼的庸俗女人了? (不不不,完全不對,什么叫“小心眼”?。。?/br> (就算他們真的有什么……關、關系,我也沒資格妨礙他們的。) (我又不是變態(tài)先生的什么人。) (我只是……只是……) (欸……?) (奇怪?!宜闶?,他的什么人呢?) …… 不愉快。不痛快。 相澤鈴低垂螓首,心不在焉地望著腳尖。 沒來由地,胸口悶得發(fā)慌。 “鈴醬……?” 感應到朋友驟然低落的心緒,花夕停止搞怪,輕輕牽住她的柔荑。 鈴盡力擠出一絲微笑,卻不知腦袋耷拉成這副德性,能否讓對方看到。 她實在不想抬頭,只因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一點都不像我自己。) (快別這樣杵在門口了。很沒禮貌。還很丟臉。) (要趕緊請他們進屋歇息……欸欸?) 一團融融的暖意,毫無預兆地搭上了她的頭頂。 少女起初以為這是花夕的安慰之舉,但透過皮膚傳來的粗糙觸感即刻顯示,伸手者另有其人。 “??!” 她做夢都沒料到,白濯竟然當著第三者的面,大膽施展摸頭殺絕技。 片刻前剛送出“自來熟”評價的鈴,此刻才見識到何謂真正的不見外。以兩人的親疏程度,或者說,以兩人在蒼綺院花夕面前應該表現(xiàn)出的親疏程度,這份不見外,已經(jīng)百分之百越過了失禮的界線。 倘若不想讓義體豆丁起疑,她便該立即用力甩脫白濯,并大聲斥責對方的sao擾行為。 然而,少女根本提不起這樣的心思。 她只是默默感受著頭頂?shù)膿崤?,甚至出于本能地調整角度,讓變態(tài)先生摸得更順手一些。 “嗚,師……” 花夕好像想說些什么,又半途而止。“人家也……嗚嘿?!?/br> 在相澤鈴看不到的位置,白濯用另一只手撓了撓義體豆丁的后腦勺。 “我的腳有點酸了?!彼?zhèn)定自若地道,“你的房間里有沙發(fā)嗎,相澤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