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怪盜少女的重口味二三事(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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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路遇 2022年4月22日 貴組織的業(yè)務(wù)范圍,包不包括調(diào)控房價? ——得到相澤鈴的答復(fù)后,白濯情不自禁地萌生了如是疑問。 他早該想到的。 地產(chǎn)的行情與治安息息相關(guān),而爆炸案頻發(fā),無疑是治安拉跨透頂?shù)捏w現(xiàn)。 市區(qū)那么大,櫻墻那么長,便宜的低端房源到處都有,購房者再囊中羞澀也不會拿性命開玩笑,肯定得盡量避開危險地段。 于是,僅僅耗費了一些算不得昂貴的爆炸物,就cao控了重櫻腹心一帶的樓市。 好一筆合算的買賣! 白濯嘖嘖稱嘆,嘆過之后,腦海中油然浮起另一層念頭。 須知,全城有資格涉足房地產(chǎn)的企業(yè),除了一家獨大的重櫻重工外,再無他選。 由此推論,莫非某專業(yè)炸墻團體,明面上是反抗暴政的非法武裝組織,實際上卻屬于“公司”的外圍走狗? 活躍多時,遲遲無人落網(wǎng),并非實力強,也不是運氣好,而是上線故意高抬一手的緣故? (……唔……可能性很小。) 白濯一向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他人。不過,也要看對方的表現(xiàn)如何。 對重櫻重工滿腔仇恨,誓要為逝者討回公道的相澤鈴。 喜歡以“正義伙伴”自居,某些方面很屑、另一些方面則過于心善的蒼綺院花夕。 若說這兩位姑娘心口不一,平素諸般言行均屬演技,也未免太小看他積年習(xí)武練就的洞察力。 誠然,一位沖殺在前的打手,一位負責技術(shù)支持的文員,未必能代表整個組織的實際立場。決策者說一套做一套,把中層干部與底層員工蒙在鼓里當猴耍,屬實算不得什么稀奇的cao作。 可從“紙鳶”小姐的偷竊嫌疑出發(fā),白濯更傾向于認為,是那位二五仔見財起意,自個兒接了私活。否則,上下串通一氣,又豈會隨隨便便露餡,鬧到要對同事滅口的地步呢? 【多謝,很有用的信息。】 真心實意地道了句謝,白濯關(guān)閉聊天程序,略作沉吟,調(diào)出城市地圖。 以上種種,皆屬憑空推測。個中真相如何,還得實地探查一番才好下定論。 “西十九區(qū)……” 炎夏產(chǎn)的地圖軟件上,很不給面子地置頂了這樣的評語: “黑幫多,小偷多,騙子多。建議在本地人的陪同下參觀?!?/br> 緊隨其后的一條則寫到: “建議干脆別去?!?/br> …… 普通游客避之不及的混亂地帶,對白濯而言,危險程度尚不如相澤鈴的宿舍。 友目前犯小豆丁的色情py,要是讓女飛賊抓了包,多少還能給他造成一些困擾。與一名發(fā)飆的超能力者相比,區(qū)區(qū)持械黑道,簡直無害得如同孱弱嬰兒。 倒是自己那輛老式懸浮轎車,一不留神沒準會讓毛賊摸了去,不可不防。查了下目的地附近的交通狀況,他決定徒步出行,正好省了四處找停車位的麻煩。 挑了個天氣晴朗的日子——其實不用特意去挑,為了迎接“風(fēng)暴洋”號,重櫻重工早早驅(qū)離了大半座櫻島的雨云,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基本都是風(fēng)和日麗的好時節(jié)——白師父套了件風(fēng)衣,口袋里塞了些調(diào)查工作可能會用到的小道具,一身輕松地搭上了開往西十九區(qū)的有軌列車。 他原打算兩眼一閉,戴上耳機,一路聽歌打發(fā)時間。怎奈車廂內(nèi)擁擠得不像話,非但找不到座位,連自然站立的空間都欠奉。 調(diào)整了幾次姿勢,收獲了一堆白眼,白濯沒法可想,只得發(fā)揮年少時習(xí)練象形拳的本領(lǐng),擬態(tài)成一截呆木頭,不動不搖地杵在角落。 (見鬼,這地方的早班高峰,竟然這么悲催的嗎?) (幸好我是無業(yè)游……呃,不,該說是自由職業(yè)者才對。) “先、先生,不好意思,打攪一下下……” 一串斷斷續(xù)續(xù)的聲線,打斷了他的思緒。 白濯維持著筆直如松的站姿,視線瞟向斜下方。 只見密實的人墻中,艱難鉆出一只紅彤彤的臉蛋,窘迫而又殷切地注視著他。 “能不能,讓我……嗚……站在你旁邊……” “……” 車廂,擁擠,漂亮的女性。 幾項詞匯組合在一塊,很容易催生某種桃色的聯(lián)想。 沒錯了。 博覽群片的白師父,粗粗一眼便下了判斷—— ——這位看上去比相澤鈴年長不了幾歲的女子,正在被人揩油。 面色潮紅,眼含淚花,肩膀上下聳動。雙手在看不見的位置極力阻擋,守護著下體的敏感部位。 稍遠處,還可以感應(yīng)到若干道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以及不值一提的微弱敵意。 (唔?,F(xiàn)實中的電車癡漢行為。) 白濯無趣地想著。 (而且是團伙作案。倒是頭回見識呢。) 被當成護花使者的重口排泄系愛好人士,對平平無奇的性sao擾犯投以淡漠一瞥。 “……嗚呃!” 許是發(fā)現(xiàn)他不好惹,又或是感應(yīng)到了食物鏈上游者的鄙視,癡漢們偃旗息鼓,灰溜溜地沒入人叢,連擠帶推地離開了這截車廂。 “啊……非、非常感謝……!” 逃離魔爪的可憐女子,下意識地想要朝恩人鞠躬。怎奈距離過近,腦袋才下沉了兩三厘米,鼻尖就撞上了白濯的胸膛。 “嗚呀!對對對不起!” 她一邊道歉,一邊冒冒失失地捂住鼻子。肘尖不小心捅到緊挨著的乘客,聽聞近在眉睫的抱怨哼聲,又渾身一抖,筆直地僵立原地。 一時間,小木樁和大木樁大眼瞪小眼,場面甚是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