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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媳攻略(39)相談

    第三十九章·相談

    2021年5月28日

    那日與楚清儀分開的王野匆匆趕往慎刑司,腳下的步伐飛快,心急火燎的想

    要把消息盡早帶回去。

    若不是怕在城中引起sao亂,他大可以明目張膽的施展仙術(shù)回到慎刑司,但礙

    于種種束縛,他只好收斂仙氣,靠著兩條腿趕路。

    但就算他馬不停蹄的趕路,也只是剛好在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邁進(jìn)慎刑司的

    大門。

    以往這個時刻,慎刑司內(nèi)的大部分影刃早已離去,只有幾位值守的人員還堅

    守在崗位上,還有在此居住的徐正峰一家三口。

    今日也是如此,偌大的慎刑司內(nèi)十分寂靜,只有幾盞搖曳的燈火在遠(yuǎn)處閃爍。

    王野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本想召集所有影刃商量對策,但仔細(xì)想想,這

    件事牽扯太大,貿(mào)然讓所有人知道恐怕并不是一件穩(wěn)妥的事。

    還有金陵城中對他們慎刑司虎視眈眈的那些勢力,知曉后十有八九會利用此

    事大做文章,對于慎刑司的處境十分不利。

    而且此事一傳十十傳百,萬一傳到百姓耳朵里肯定會引起sao亂,到時候指不

    定會出什么岔子。

    所以他再三思量過后,決定還是只把消息告知徐正峰夫婦。

    「小野哥哥!」

    就在他剛走了沒幾步時,一聲清脆的呼喊聲在他背后響起,聲音夾雜著驚喜。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情人徐阮瑤。

    只見她在看到王野的第一眼,就喜出望外的朝他奔來。

    「瑤瑤?」

    王野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也是十分想念,臉上當(dāng)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你怎么才回來呀,人家好生想你……」

    徐阮瑤快步走到他面前,噘著小嘴兒,裝出一副埋怨的樣子。

    「這還慢呀,我都是緊趕慢趕才回來的,再說了,有你這個小丫頭在,實(shí)在

    是把我想的心癢癢?!?/br>
    王野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寵溺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呀,人家還以為你守著家里的美嬌娘把我忘了呢!」

    徐阮瑤氣鼓鼓的說道,鼓起腮幫的樣子十分可愛。

    聽到她提及楚清儀,王野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方才他轉(zhuǎn)身離去時楚清儀落寞的神

    情,內(nèi)心一陣刺痛。

    但他還是佯裝無事的說道:「哪有,世間任何女子都比不上我家瑤瑤?!?/br>
    「這還差不多。」

    徐阮瑤頓時喜笑顏開,拉著他的胳膊說長道短。

    二人有說有笑,一同往慎刑司后院走。

    「既然小野哥哥都回來了,不如……」

    徐阮瑤俏臉微紅,踮起腳尖貼在王野耳旁輕聲說了些什么。

    只見王野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兩抹緋紅,呼吸也有些紊亂。

    「你這小妖精,幾天沒cao你就如此饑渴了?」

    他在徐阮瑤挺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屬實(shí)是小野哥哥讓人家想的不行……」

    本就生的嫵媚的徐阮瑤此時美目迷離,滿含春情的看著王野,指尖輕輕在他

    的胸膛劃過,撩人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把持不住。

    她故意用飽滿的酥胸磨蹭著王野的胸膛,靈活的香舌微吐,在紅唇上輕掃了

    幾圈,模樣極具風(fēng)情。

    王野鼻間的呼吸更加急促,他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下體蠢蠢欲動,

    恨不得能在這兒把她就地正法。

    只是他有要事在身,此時向徐正峰說明情況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著徐阮瑤的身子越來越酸軟,緊緊的黏在他身上不肯離開,王野只好轉(zhuǎn)

    移注意力,拉著她的小手安撫道:「瑤瑤乖,小野哥哥還有要事在身,待會兒再

    回來陪你好不好?」

    「不要嘛……人家想要……」

    已經(jīng)動情的徐阮瑤根本聽不進(jìn)他的話,綿軟的身子有意無意的向他倚靠著,

    雙手?jǐn)堉牟弊?,紅唇貼在他的耳旁廝磨著。

    面對徐阮瑤的故意勾引,王野只覺得體內(nèi)yuhuo燃燒的愈發(fā)旺盛,快要把他整

    個人吞沒。

    尤其是柔情似水的徐阮瑤,柔軟的身子故意在他身體上磨蹭著,更加激起了

    他的情欲。

    見他逐漸有了反應(yīng),徐阮瑤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只見她變本加厲,

    微微抬起右腿,膝蓋剛好頂觸在他的襠部,尋找到一處明顯的凸起后輕柔磨蹭著。

    「小野哥哥難道不想cao人家嘛……」

    她輕輕在王野耳旁說道,聲音充滿磁性。

    「你這小妖精……」

    王野的喉頭滑動,咽了一口唾沫。

    溫?zé)岬拇⒈M情噴灑著他的耳廓,酥酥癢癢的感覺讓他心頭直癢癢。

    不得不說,徐阮瑤完美繼承了阮軟的嫵媚風(fēng)情,一顰一笑間極具魅惑力,只

    要稍稍勾動手指便能對男子產(chǎn)生無盡的吸引力,讓他們甘愿拜倒在她們的石榴

    裙

    下。

    如果說未成年之前的徐阮瑤是一顆青澀的蘋果,雖然憨態(tài)可掬、天真可愛,

    但缺少了一份女子魅力。

    那么現(xiàn)在的她足以稱之為成熟已久的紅蘋果,光憑其樣貌便能引得眾人駐足

    ,若是咬上一口,定會自此魂牽夢縈,日日思念。

    眼下,她的誘惑力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僅僅是稍微施展些許小手段,王野就快

    要淪為她的掌中之物。

    「怎么樣嘛……要不要人家……」

    徐阮瑤繼續(xù)展開進(jìn)攻,小手向下游走,握住了他早已勃起的命根子。

    這一握,讓王野的內(nèi)心防線徹底崩潰,方才的顧慮全部煙消云散,他瘋狂的

    回應(yīng)著徐阮瑤的熱情,一張大嘴覆上她的紅唇盡情吮吸著,大手從她的胸前伸了

    進(jìn)去,揉捏著那團(tuán)異常飽滿的酥胸。

    這一伸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小妮子根本沒有穿貼身衣物!兩團(tuán)飽滿的酥胸毫無

    束縛,搖晃間波濤洶涌,隱約可見兩顆凸起俏生生的挺立在rou球正中央。

    察覺此事的王野腦袋一陣嗡鳴,頓時氣血上涌。

    「我不在的這幾天是不是浪壞了?連奶子都跟著你解放了天性,」

    王野在徐阮瑤的耳邊輕輕說道,「穿著這么浪給誰看呢?嗯?」

    寂寞了幾日的徐阮瑤感受著噴灑在耳廓附近的溫?zé)釟庀?,只覺得彷佛有道道

    電流調(diào)皮的躥入體內(nèi),直勾引的她心癢癢。

    「嗯~還不是因?yàn)槿思姨肽懔寺铩?/br>
    她嬌嗔道,雙手盤上王野的脖子。

    一番挑逗之后,兩人體內(nèi)的yuhuo愈發(fā)旺盛,摟著彼此忘我的擁吻著。

    「咳咳?!?/br>
    就在二人情欲高漲的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響了起來。

    聲音夾雜了些許仙氣,宛如道道洪鐘之聲在二人耳旁炸裂,頓時讓他們的激

    情消去了大半。

    意識到不對勁的二人連忙松開了彼此,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再抬

    頭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威嚴(yán)的徐正峰。

    「司……司主,您怎么在這兒?」

    王野臉上的緋紅還未退去,眼神閃閃躲躲,不敢直視徐正峰。

    他和徐阮瑤在一起已經(jīng)很長時間,在這段時間里,雖然司內(nèi)眾人或多或少對

    于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有所猜測,但為了避嫌,他們二人盡量減少同時出現(xiàn)在公共場

    所。

    王野本以為他們倆已經(jīng)做的足夠隱秘,但沒想到徐正峰夫婦不知道在何時已

    經(jīng)知曉了此事。

    阮軟還好,曾經(jīng)毫不避諱的與他談及此事,言語間沒有反對的意思,但徐正

    峰的態(tài)度卻并沒有那么友好,話里話外都在譴責(zé)他不應(yīng)該與他的女兒廝混在一起。

    他的態(tài)度也讓王野心有余悸,畢竟此事確實(shí)是他的問題,如果他未曾婚娶還

    好說,但錯就錯在他已經(jīng)為人夫卻還要同別的女子相愛,更何況此人還是徐正峰

    唯一的愛女。

    如此想來,徐正峰對他的態(tài)度也情有可原,畢竟若是換作他,自己的女子竟

    然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想來他也會如同這般憤慨。

    所以,心緒的王野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面對徐正峰,他只好盡量減少與他單獨(dú)

    相處的機(jī)會。

    「爹爹,你怎么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br>
    徐阮瑤噘起小嘴,對著徐正峰嬌嗔道。

    「分明是你二人太過專注,現(xiàn)在反倒怪起爹爹了?」

    徐正峰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怎么還成了他的錯呢?對于這個唯一的女兒,他

    平時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她一開口,他所有的脾氣都會消失

    的一干二凈。

    「不管,反正爹爹不該打擾我們。」

    徐阮瑤別過身子,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你這丫頭,若是你們要胡鬧大可以回自己的房間去,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

    方?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成何體統(tǒng)?若是被旁人瞧了去,你讓你爹我的臉往

    哪兒擱?」

    徐正峰聽到她這番話頓時也來了脾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們二人真心相愛有何見不得人?若是爹爹你看不慣大可以離去!」

    徐阮瑤也不甘示弱。

    「你!」

    氣急敗壞的徐正峰看著徐阮瑤絲毫不知悔改的蠻橫樣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

    該說什么。

    「司主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王野看著父女二人僵持不下,急忙開口說道,「我此番著急回來也是帶來了

    一個重要的消息,事關(guān)妖獸sao亂之事,若是司主此時有空,我們移步大殿商議可

    好?」

    聽到有關(guān)妖獸的消息,徐正峰這才消了怒火,連忙開口問道:「哦?妖獸的

    事情有消息了?」

    「嗯。」

    王野重重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我前來。」

    徐正峰說完,揮了揮袖子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

    王野連忙緊隨其后。

    「小野哥哥!」

    身后的徐阮瑤見自己被晾在此處,連忙出聲喊道。

    「我很快回來?!?/br>
    王野轉(zhuǎn)身留下一句話,便又匆匆跟上徐正峰的腳步。

    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的拐角處,只剩下徐阮瑤留在原地,望著二人的

    背影氣急敗壞。

    「方才你說妖獸sao亂的事情有消息可是真的?」

    徐正峰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是,我此番出門就是為了探尋此事的線索,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讓我找

    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王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徐正峰說道,「只不過,這結(jié)果屬實(shí)是有些讓人出乎意

    料啊……」

    他的劍眉蹙起,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不管如何,快把結(jié)果說與我聽?!?/br>
    徐正峰在一旁催促道。

    王野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順便把那幾只劍狼獸尸體的情況也

    敘述了一番。

    聽完事情原委的徐正峰眉頭緊緊皺起,許久都不曾言語。

    顯然,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

    「此事太過荒謬,你確定是真的?」

    徐正峰開口問道,言語間滿是疑惑。

    「司主這般想也是情有可原,我當(dāng)初在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shí)的時候也不愿意相信,

    但此事是我和清儀仙子一同調(diào)查,斷然不會有半分差錯?!?/br>
    王野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聽到「清儀仙子」

    四字,徐正峰臉上的疑惑頓時少了幾分。

    若是王野一人如此判斷,他還會心存疑慮,畢竟此事太過荒唐,但若是再加

    上清儀仙子,那么結(jié)果估計同他說的估計相差無幾。

    畢竟清儀仙子的大名就算是遠(yuǎn)在金陵城的他也有所耳聞,從小展現(xiàn)出妖孽般

    的天賦,年紀(jì)雖輕但修仙造詣絲毫不比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差,毫不夸張的說,清

    儀仙子完全可以稱之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鮮少有人能夠與其并肩。

    所以,此事若是清儀仙子親力親為,那么就算他不愿相信也得相信。

    只是此事居然牽扯到了奴印,那可是數(shù)百年前縱橫大陸的邪術(shù)!對于這奴印

    他也有所耳聞,只知道曾經(jīng)有位心術(shù)不正之人靠著邪術(shù)奴印修仙者,一時間風(fēng)頭

    無兩,難遇敵手,更是憑借奴印濫殺無辜,肆意屠城,造成血流成河的慘桉,后

    來還是靠著當(dāng)時境界非凡的幾位大能聯(lián)手才將此事解決。

    只不過這奴印……按理來說不是早就被封為禁忌之術(shù)了嗎?怎么會重新出現(xiàn)?退一萬步講,若是真如他們所說,奴印重新出世,恐怕會再次給大陸帶來無法

    預(yù)測的危機(jī)。

    一時間接收了太多消息的徐正峰顯然無法即刻消化,眉間愁云密布。

    一旁的王野看到他一臉憂慮的樣子,繼續(xù)開口道:「司主,對于這奴印,您

    怎么看?」

    「這……我也只是偶爾聽聞有關(guān)奴印之事,只是沒想到這幾百年前的事情竟

    然會重演?!?/br>
    徐正峰的語氣沉重。

    王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猜想的果然沒錯,在他看到徐正峰聽聞「奴印」

    二字時,非但沒有半分疑惑,反而陷入深深的疑慮,就知道他一定知曉有關(guān)

    奴印的事情。

    「可是據(jù)你所說,這奴印似乎……與之前出現(xiàn)的有所不同?」

    徐正峰敏感的找到了關(guān)鍵所在,繼續(xù)問道。

    「實(shí)不相瞞,此事是清儀察覺,而且她對于奴印的了解要比我更加深刻,從

    她口里說出來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假,」

    王野說道,「據(jù)她所說,這奴印和府主口中所述的奴印圖桉略有不同,與之

    前出現(xiàn)過的奴印相比,那些劍狼獸瞳孔中的奴印圖桉更加深奧晦澀,而且顏色是

    十分詭異的灰色?!?/br>
    「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每當(dāng)我催動神識想要深入查探時,那道奴印就

    好像有意識一樣,察覺到外界力量侵入的時候便會發(fā)動自我保護(hù)機(jī)制,釋放出強(qiáng)

    大的力量排斥我的神識?!?/br>
    王野盡量回憶著當(dāng)時的場景。

    「哦?按你的意思是這奴印極有可能發(fā)生了變異?」

    徐正峰問道。

    王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徐正峰看著他肯定又否定的樣子,一臉不解。

    「當(dāng)初我也是這么

    想的,但是后來想想,我們誰都沒有經(jīng)歷過上次奴印出現(xiàn)

    時的事情,對于這奴印也一知半解,唯一的了解來源便是前輩口述,所以現(xiàn)在的

    奴印與當(dāng)時相比是否產(chǎn)生變異也未可知,也許當(dāng)年的它根本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

    簡單?!?/br>
    王野將內(nèi)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

    徐正峰并未言語,陷入了沉思。

    氣氛頓時陷入沉悶。

    一旁的王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大手一揮,他前面的空地上便憑空出現(xiàn)了

    幾只劍狼獸的尸體。

    「司主你看,這就是那幾只劍狼獸的尸體?!?/br>
    王野說道。

    面前空地上的劍狼獸早已死去多時,尸體早已堅硬,若隱若無間還散發(fā)著一

    股腐臭的味道。

    它們的樣子還保持著生前最后一刻的恐懼和猙獰,尖利的獠牙露在外面,令

    人不寒而栗。

    徐正峰即刻上前,查探著幾只劍狼獸的情況。

    只見他催動神識,雙眸綻放出駭人的光芒,對著其中一只劍狼獸的瞳孔看去。

    大概半刻鐘過后,他眸子里的光芒逐漸黯澹,臉上的憂慮也更加明顯。

    顯然,經(jīng)過查探之后,他疑惑的心終于是確定了下來。

    「確實(shí),這奴印也和我曾經(jīng)了解的有所不同?!?/br>
    他語氣沉重的說道。

    「嗯,事情遠(yuǎn)遠(yuǎn)要比我們之前想象的復(fù)雜的多,」

    王野附和道,「而且,據(jù)我們猜測,這樁樁桉件的背后,恐怕是玄靈蟒在cao

    控著一切?!?/br>
    之前的他們一直認(rèn)為此次妖獸sao亂最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目的便是要讓金

    陵城陷入恐慌,但讓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的是,此事竟然牽扯到了奴印這等禁忌之術(shù)。

    而且,更為駭人的是,背后作亂之人很有可能不是人類,而是一只修為極高

    的妖獸!已經(jīng)漸漸接受了奴印事實(shí)的徐正峰心里承受能力被迫增強(qiáng),對于始作俑

    者竟然是一只妖獸的事情也不再那么驚訝。

    「這玄靈蟒……」

    徐正峰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喃喃道。

    「還記得我當(dāng)初和司主說過,我與清儀因?yàn)闄C(jī)緣巧合才來到這金陵城么?!?/br>
    王野澹澹的笑著說道。

    「哦?」

    徐正峰陷入回憶,突然,他的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驚訝的說道:「難不成

    ……你們之前與這玄靈蟒交過手?」

    王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只不過當(dāng)初與我們交手時的玄靈蟒遠(yuǎn)遠(yuǎn)沒有如

    今這般厲害,想來能夠到達(dá)此番境地也是經(jīng)歷了一些奇遇。」

    「尋常的玄靈蟒能修煉至玄階已經(jīng)實(shí)屬不易,但看這情況,如果這孽畜真能

    做出如此驚駭之事,想來實(shí)力早已達(dá)到非??植赖木车?,我們不得不早做準(zhǔn)備。」

    徐正峰附和道。

    王野低頭沉思著,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突然開口道:「我們上次與它交手

    時它尚在玄階境界,如此短時間內(nèi)連天賦超群的人類都無法有大境界的突破,何

    況是妖獸?!?/br>
    他沉吟著,臉色愈發(fā)深沉。

    「哦?你有何想法?」

    徐正峰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試探的問道。

    王野的臉上出現(xiàn)了猶豫的神色,他糾結(jié)了片刻后說道:「如果它的體內(nèi)繼承

    有上古妖獸的血脈的話,倒還有幾分可能?!?/br>
    「什么?!上古妖獸?!」

    不可置信的喊叫從徐正峰的嘴里發(fā)出,他的臉上滿是驚駭。

    「我也只是猜測,真相到底怎么樣還未可知?!?/br>
    被徐正峰的動作嚇了一跳的王野皺了皺眉,解釋道。

    要知道,上古妖獸雖然也是妖獸的一種,但和妖獸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如果

    把妖獸比作一顆參天古樹的枝葉,那么上古妖獸就是古樹的根莖,沒有萬年前上

    古妖獸的誕生,也就沒有如今的萬千妖獸可言。

    在百萬年前,妖獸的實(shí)力異常強(qiáng)大,與當(dāng)時的人類族群平分秋色,甚至在有

    些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也在玄機(jī)大陸上占據(jù)著幾分地盤,與人類井水不犯

    河水。

    但時過境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妖獸族群越來越?jīng)]落,行事也十分低調(diào),

    族群發(fā)展大不如前,面對愈發(fā)壯大的人類根本無法抗衡。

    而如今繁衍生存的妖獸只是當(dāng)初上古妖獸的數(shù)個分支,可以說是由上古妖獸

    退化而來的品種。

    但也不乏一些品種稀有的妖獸,體內(nèi)或多或少流傳有某種上古妖獸的血脈,

    不論是天賦還是靈智較之尋常妖獸都是云泥之別。

    只是它們的數(shù)量十分稀少,為了維持族群的繁衍生息,只得偏居一隅,封閉

    族群,常年不曾出世。

    到現(xiàn)在,它們的居住地根本沒有人類發(fā)現(xiàn),大陸上也鮮少有它們出現(xiàn)的痕跡。

    可以說,若是要問這

    玄機(jī)大陸上最神秘的種族,那便是這上古妖獸無疑了。

    眼下,王野竟然猜測玄靈蟒的體內(nèi)可能會有某種上古妖獸的血脈,這如何能

    不讓徐正峰震驚?「唉……看來事情很是復(fù)雜啊……」

    徐正峰感慨道,臉上的憂慮一直都未曾消散。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王野說道,「而且清儀也同我說過,如果此事確定,她也會助慎刑司一臂之

    力?!?/br>
    「真的?!」

    徐正峰的眼睛瞬間綻放光芒,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

    「嗯?!?/br>
    王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了清儀仙子相助,事情的進(jìn)展應(yīng)該會快上許多?!?/br>
    徐正峰激動的說道。

    王野看到他這般模樣,澹澹的笑了笑。

    「對了,此事萬萬不可張揚(yáng),若是被有心人得知恐怕會引起sao亂,到時候我

    們腹背受敵,不知要填多少亂子?!?/br>
    徐正峰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放心吧司主,我有分寸?!?/br>
    王野笑了笑讓他放心。

    被沉重的事實(shí)打擊的有些萎靡不振的徐正峰臉色終于有所緩和,在聽到清儀

    仙子會向慎刑司伸出援手時,就讓他激動的難以自抑。

    拋開清儀仙子本身的實(shí)力不說,她的背后可是位居整個玄機(jī)大陸頂尖勢力之

    一的天師府,如若能夠得到她的傾力相助,想必天師府的仙人得知金陵城的狀況

    ,定會插手此事。

    到時候,就算這玄靈蟒能把金陵城攪個天翻地覆,面對天師府的高人時也翻

    不起多大的浪花。

    想到這兒,徐正峰的嘴角忍不住揚(yáng)起一抹笑意,要不是他的女兒與王野有著

    不能為外人所知的尷尬關(guān)系,他定會把清儀仙子邀回慎刑司好好款待一番。

    就是不知道……這清儀仙子是否察覺到了王野和瑤瑤的關(guān)系……若是被她知

    道了,會不會一氣之下遷怒于瑤瑤?突如其來的想法在徐正峰的腦海中涌現(xiàn),他

    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奈的苦澀。

    王野納悶的看著徐正峰的臉色從欣喜變得憂郁,還以為他是在擔(dān)心奴印和玄

    靈蟒之事,于是便開口安慰道:「放心吧司主,看眼下這情況,被種下奴印的妖

    獸也只是遍布在金陵城中而已,不管這玄靈蟒是不是背后的cao控者,也不管它到

    底有何計劃,我們要做的便是把這一切扼殺在搖籃里。退一萬講,若是任務(wù)失敗

    了,奴印出世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遍大陸,到時候?qū)Ω端氖虑榫妥兂闪诵尴烧叩?/br>
    共同目的,所以我們此時也不必太過焦慮。」

    聽聞此言,徐正峰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未作回應(yīng)。

    就在王野更加納悶的時候,徐正峰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你……和瑤瑤的

    事情,清儀仙子是否知情?」

    此言一出,二人間的氛圍頓時尷尬,空氣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徐正峰可以看到王野的身體勐的一僵,拿著茶杯的手呆滯在了半空中。

    他開始后悔為何方才腦子一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明知道此事是王野的心結(jié)

    ,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瑤瑤畢竟是他唯一的愛女,對于女兒竟然會心悅于一個有婦之夫,還為

    他失了身,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怎么接受?再說了,若是她喜歡的人是尋常人也

    就罷了,偏偏是迎娶了清儀仙子的王野……若是他們二人偷偷歡好的事情被清儀

    仙子知道了,王野不僅會被楚清儀休夫,逐出天師府,還會淪為整個玄機(jī)大陸的

    笑柄,到時候,就算他自身實(shí)力不弱,往日的榮光也會消失,連在大陸上重新站

    穩(wěn)腳跟的實(shí)力都不會再有,更別提給瑤瑤提供庇護(hù)。

    而且,若是楚清儀一氣之下遷怒于瑤瑤,這小小的慎刑司又怎么能夠?yàn)樗?/br>
    受來自天師府的怒火?想到這兒的徐正峰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只是后悔為何當(dāng)初

    沒有阻止徐阮瑤與王野接觸。

    就在徐正峰覺得時間彷佛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漫長的時候,王野終于緩緩放下了

    手中的茶杯,開口說道:「司主為何會問這個問題?可是在擔(dān)心些什么?」

    「你不必多想,我也只是為了瑤瑤考慮而已?!?/br>
    徐正峰解釋道。

    「哦?司主難道不是擔(dān)心若是我和瑤瑤的事情敗露,清儀仙子一氣之下就不

    會再幫助慎刑司對付玄靈蟒嗎?」

    王野的目光尖銳,直勾勾的盯著徐正峰。

    徐正峰的目光移向別處,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個原因只是其次,我更多的

    只是擔(dān)心瑤瑤的終生大事?!?/br>
    其實(shí)王野說的沒錯,他的確擔(dān)心楚清儀氣急之下不愿相助,但他作為一個父

    親,更多的是為女兒考慮,若是徐阮瑤受到半分傷害,他要這慎刑司又有何用?

    而那狗屁的奴印又與他何干?!似信非信的王野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而是默默開

    口說道:「這件事我已經(jīng)有了分寸,對于清儀和瑤瑤我都付出了真心,也確確實(shí)

    實(shí)心悅于她們二人,至于清儀是否會介意瑤瑤的存在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司主不必替我憂慮。」

    「可是……」

    徐正峰皺著眉頭,還想說些什么。

    「我知道司主擔(dān)心瑤瑤,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瑤瑤受委屈的,同時,若是

    司主非要讓我為了瑤瑤拋棄與清儀之間的情分,我也萬萬不會答應(yīng)?!?/br>
    王野開口打斷了徐正峰的話,目光堅定不移。

    聽完他的話,徐正峰就算憋了一肚子的話,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只是若是讓我知道,瑤瑤因?yàn)槟闶艿搅税敕謧Γ?/br>
    定不會饒你。」

    徐正峰的語氣突然加重,眉宇間滿是一位父親對于女兒的憂慮。

    偌大的房間中,他們二人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彼此,眼神各有各的堅定。

    空氣陷入沉寂,二人間彷佛正進(jìn)行著一場沒有聲音的戰(zhàn)爭。

    許久之后,徐正峰略顯疲憊,他開口道:「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決

    定吧,我也不好再插手,你自己好自為之?!?/br>
    王野沖著徐正峰做出告辭的姿勢,然后徑直走出了房間。

    「唉……」

    走出房間的王野心情沉重,面露無奈的嘆了口氣。

    玄靈蟒利用奴印作亂的事情就已經(jīng)夠讓他頭疼的了,眼下徐正峰的一番話讓

    他不得不重新正視與楚清儀和徐阮瑤二女之間的關(guān)系。

    與前者相比,他覺得后者更加棘手。

    方才他只是口頭承諾徐正峰而已,實(shí)際上他根本沒有半點(diǎn)法子來處理他和兩

    位女子之間的關(guān)系。

    他既無法割舍與楚清儀之間的夫妻情分,也無法忘卻嫵媚多情的徐阮瑤給他

    帶來的新鮮感覺。

    「若是把瑤瑤的存在告訴清儀呢……」

    他喃喃道。

    片刻后,他被自己方才的言語嚇了一跳,當(dāng)即搖了搖頭否認(rèn)道:「不行不行

    ,要是被清儀知道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說不定師傅知道此事后也會將我逐出師門?!?/br>
    想了想可能出現(xiàn)的后果,王野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

    的地位,怎么甘心因此被打回原形?可是……說不定她就接受了呢?一個突如其

    來的想法在王野的腦海里浮現(xiàn)。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br>
    他自言自語道,腦海里的思緒就像一團(tuán)亂麻,怎么也無法理清頭緒。

    天色已經(jīng)黑透,王野獨(dú)自一人盲目的在慎刑司內(nèi)閑逛,皎潔的月光輕柔的披

    拂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背影襯托的十分孤寂。

    ……次日清晨,王家老宅內(nèi)。

    楚清儀正整裝待發(fā)前往深山去調(diào)查玄靈蟒的蹤跡,奈何王老五一直在一旁苦

    苦哀求著她,讓她一并帶上他。

    「我說了,不方便!」

    楚清儀微怒,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道。

    「爹爹保證不妨礙你辦事,帶著我很方便的,求求你啦清儀,就讓我跟著你

    吧!」

    王老五的表情可憐巴巴,亦步亦趨的跟在楚清儀身后,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就

    拋下自己走了。

    楚清儀做了幾個深呼吸,強(qiáng)忍著自己想要發(fā)怒的沖動。

    「我都說了,此去路途遙遠(yuǎn),你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跟上我的速度,要是因

    為你耽誤了大事我定不輕饒你!」

    楚清儀秀眉緊皺,輕呵道。

    王老五見她惱怒的樣子,雖然心里害怕極了,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清儀,你就帶上我吧,上次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心慌的不行,一天魂不守舍的,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br>
    說罷,他害怕的向后退縮了幾步,偷偷的打量著楚清儀的動靜。

    在他看到她還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連忙繼續(xù)說道:「要不就像上次一樣,

    我趴在仙劍的后面就行,你也不用因此擔(dān)心趕路的問題?!?/br>
    說完,他的眼睛里似乎泛起點(diǎn)點(diǎn)淚花,委屈巴巴的可憐表情再加上他此時畏

    畏縮縮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心拒絕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的請求。

    楚清儀也不例外,看著王老五這副樣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而且這王老五顯然恐高,無法接受御劍飛行時的高度,這才會在上次的經(jīng)歷

    之后上吐下瀉,現(xiàn)在,他又為了能夠和她一同前去主動提出要跟隨她御劍飛行的

    請求,她又怎么能狠得下心再去拒絕?糾結(jié)了片刻后的楚清儀輕咬貝齒,說道:

    「僅此一次?!?/br>
    話音剛落,王老五的眼睛里就爆發(fā)出一陣喜悅,高興的差點(diǎn)從原地蹦起來。

    「真棒!爹爹真是太愛你了!」

    他情不自禁的叫喊出聲。

    楚清儀白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有些后悔為何方才會于心不忍答

    應(yīng)他的請求。

    二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上路了,在還未出城前楚清儀不敢輕易催動仙劍,所

    以只能步行前往。

    這段距離可把王老五興奮壞了,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就像樹上的小鳥一樣,不

    停的找話題與楚清儀聊天。

    「行了,你要是再多啰嗦幾句,出城之后我就丟下你一個人走了?!?/br>
    楚清儀終于忍受不了他的聒噪,稍微提高了音調(diào)呵斥道。

    這可讓王老五嚇得當(dāng)即閉住了嘴巴,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再不敢多

    說一句話。

    就這樣,二人走過幾條小巷子后,終于出了城,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僻靜處。

    楚清儀仔細(xì)環(huán)繞著四周,再三確定并未普通百姓路過之后,默念口訣召喚出

    仙劍。

    錚!只聽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過后,一柄足有兩米長的仙劍憑空出現(xiàn)在二人面

    前,還有裊裊的仙氣籠罩在周圍。

    「上來吧?!?/br>
    楚清儀輕輕一躍,十分穩(wěn)當(dāng)?shù)脑谙蓜ι险痉€(wěn)了腳跟。

    重新得到召喚的仙劍與主人產(chǎn)生共鳴,劍身發(fā)出輕微的轟鳴之聲,聲音中夾

    雜著十分人性化的喜悅。

    王老五面露難色,但還是咬了咬牙爬上了仙劍。

    他找了個穩(wěn)妥的位置乖巧趴著,閉著眼睛不敢睜開,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已

    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楚清儀看著他這副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出發(fā)了?!?/br>
    她輕聲說道。

    畏縮在劍柄處的王老五嚇得緊閉雙眼,兩只手牢牢的抓著一處凹槽處,只感

    覺呼嘯的風(fēng)聲從他的身體四周吹過。

    雖然他對于此時身處高空的環(huán)境十分好奇,但為了小命,他還是乖乖的沒有

    睜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王老五漸漸習(xí)慣了這種狀態(tài)的時候,楚清儀突然開口說

    道:「到了?!?/br>
    這句話在他的耳朵里如同天籟之音,他連忙睜開眼睛,瞳孔里滿是大難不死

    必有后福的心悸神色。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土地,恨不得能夠趴上去親一口。

    在楚清儀頗為無奈的眼神注視下,他連貫帶爬的從仙劍上下來,感受著腳下

    結(jié)實(shí)的土地,心里安全感油然而生。

    只是奇怪的是,這次他并沒有感受到胃里有多難受,要知道,上次他可是吐

    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的。

    難道是經(jīng)歷了一次之后免疫了?他納悶的撓了撓讓風(fēng)吹得和雞窩相似無比的

    頭發(fā)。

    與此同時,楚清儀看了他一眼,就自顧自的朝著北邊的方向出發(fā)了。

    等到王老五回過神來后,她早已在幾十米開外了。

    「等等我?。 ?/br>
    他叫喊著,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