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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代行者(90)

    2020年9月17日

    第90章·是戰(zhàn)爭不是競爭

    據(jù)說人魚之冠的水牢共有三座,關押不同檔次不同罪名的囚犯。

    鄰近宮殿的這座水牢并不大,但入海最深,里面的水也就最多,有幾個囚室干脆有一半的時間在海面以下,專門關押橫尾人魚中需要接受處罰的那些,讓她們只能隨著潮汐的漲落而伺機換氣。

    薛雷被關的囚室相對靠外一些,水鬼海灣的潮差也不算太大,關進來到晚上經(jīng)歷了一次漲落,就看出退潮的時候可以雙腳著地露出腋窩,漲潮后浮起來抓住欄桿勉強可以靠屋頂下的空間呼吸。

    想不被淹死,好好休息是不可能了。

    大概最近沒什么人魚犯錯,其他罪犯不夠格,這座水牢薛雷目測加上聽,判斷只有他自己被關著。

    要不是還有蘇琳和薇爾思可以聊聊天打發(fā)時間,還真夠寂寞的。

    現(xiàn)在靈魂世界里倒是已經(jīng)足夠有趣,紅白機和電視他都已經(jīng)搞了出來,前兩天因為魂斗羅2P借命的問題嘟囔了蘇琳幾句,被她在jiba頭上輕輕咬了一口報復。

    可他不敢發(fā)動“魂交”進去一直躲著,不然rou體就在水牢里淹死了。

    退潮時候用腰帶把自己綁欄桿上,抓緊時間進去休息會兒還成。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潮汐是個什么規(guī)律,這都漲到頂平潮一個多小時了,水位還是不見退。

    他仰著個頭蛤蟆一樣大口喘氣,很辛苦的啊。

    從天窗的縫隙來看,外面已經(jīng)黑了,牢房里沒燈,只有外面通道入口那邊有一點微弱的光。

    按說他應該很緊張很煩躁很恐懼,可很奇妙的,他這會兒非常平靜,甚至還有在心里唱歌的興致。

    〖你用意識唱歌都能跑調(diào)的嗎?求你饒了我吧……〗

    剛唱的時候蘇琳還哀號來著,這會兒已經(jīng)忍不了戴上耳機躺床上聽MP3去了。

    他想了想,多半是那四把三叉戟十二個尖兒繞著他脖子頂住的那一刻,把他的恐懼感消耗完了。

    當時他都做好再看一遍死前走馬燈的心理準備,結(jié)果沒被干掉,只是被押送到了這兒。

    算一算,等了起碼有八個多小時,也沒條人魚過來盤問一下,好歹說說到底為什么翻臉吧。反派不是一般都話挺多的嗎?別在這詭異的地方不按套路出牌啊。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海水總算有了退潮的趨勢。

    薛雷松了口氣,準備等降到最低點,就把自己綁在欄桿上抓緊時間“魂交”休息一會兒。

    被關起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賣賣可憐,蘇琳應該會點頭讓他再破一次處了吧?

    他還挺希望能讓她徹底心甘情愿的。所謂男人的得寸進尺,大抵如此。

    水落下二十多厘米,他腳尖勉強能點地的時候,外面的通道傳來了嘩啦嘩啦的聲音。

    嘖,來了。

    還沒想好是裝慘搏同情還是裝rou嚇一嚇,那穿著華貴鱗甲的身影,就已經(jīng)在兩支照明杖的護送下達到了牢房門口。

    那個以若蕾之名把他騙來,在房間里安排了八條人魚等著伏擊的主使者,就是眼前這個家伙。

    她將尾巴穩(wěn)定在水中,抬手撥了撥深綠色短發(fā)中象征地位的金色飾品,沉聲說:“你就是豐產(chǎn)女神信仰傳播的根源,原神教教宗,薛雷,對吧?”

    “對,你是哪位?”

    “我是西薇爾德·海林,海林一族的新族長。我來這種地方見你,是你的榮幸?!?/br>
    “請原諒我高興不起來,我感覺自己快被泡脹了?!毖仔α诵Γ安恢篮A旨易逶O下這種無恥的圈套把我騙來關押,是為了什么呢?你們加入海神教了?”

    西薇爾德?lián)u了搖頭,“我族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不會把希望寄托在沉睡這么多年的女神身上。但我們生于海洋,死于海洋,你背后的女神,手伸得太長了。人魚之冠,有一個海洋三女神的大神殿,我已經(jīng)嫌太多?!?/br>
    “你們?nèi)唆~實在是不太擅長撒謊?!彼笃似獾脤Ψ綈佬叱膳徊孀油边M來,“你明顯在說假話,而且腦子不太好,背稿子背得一點都不流利?!?/br>
    西薇爾德果然把手上的銀色魚叉揮了進來,看起來挺富態(tài)的圓臉從白轉(zhuǎn)紅,“無禮!這理由我想了很久的!可惡!”

    “所以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你把我關起來……該不會是打算拿我威脅若蕾吧?”

    西薇爾德的面皮變得更紅,“我……我威脅她做什么!她只是個公主,還沒有接替她mama的位置呢。就算她mama最近身體不好,族長也是她mama,不是她?!?/br>
    “好吧,看來還真是打算拿我威脅她。”薛雷嘆了口氣,靠在最里側(cè)的墻上,“千萬別告訴我,柔浪家目前最大,你們家是老二,她mama病了,你就覺得有機會奪下來她們家的位子,湊巧又發(fā)現(xiàn)了我這么個弱點,所以才對我下手的?!?/br>
    旁邊兩個拿照明杖的跟班怒氣沖沖地先后開口。

    “我們要她們家的位置干什么,還不如我們家海藻農(nóng)場食物充足呢?!?/br>
    “就是,我們明明要的是她們家占的礦脈,那么肥,早就饞了?!?/br>
    西薇爾德拿起魚叉左右各敲了一下,“不是說了不準告訴外人嗎!蠢貨!不聽參謀長的建議,咱們能這么順利嗎!”

    能被這樣的一幫家伙欺騙抓住,薛雷忽然覺得自己太丟人了。

    不過聽起來她們背后還有出主意的,估計是哪個狡猾的人類吧。想來想去,八成和海神教脫不開干系,這些天他們一直沒有動靜默默傳教,原來是在這地方憋大招呢。

    他忍不住暗自反省,今后到了新地方看來一定要牢記低調(diào)原則。堂堂一個教宗,嘩啦就被塞水牢里了。這要是遇上人狠話不多的反派,他的冒險傳說絕對直接全劇終。

    想想就后怕。

    看西薇爾德怒氣上頭,謊話估計更說不圓,薛雷試探著問:“你的參謀長是海神教的人嗎?”

    “不、不是!”

    薛雷撇撇嘴,果然猜對了,“該不會是那個什么海洋神女吧?米爾洛?”

    “你怎么知道?”西薇爾德驚訝地擺了一下尾巴,往后漂了好幾米,“這也是你那位女神的能力嗎?”

    不不不,你這樣好看穿的人魚,根本不需要什么女神的能力,隨隨便便瞎搞就能搞定,簡稱盲目吃魚。

    但這種時候就該搬出女神來嚇唬一下對面,他果斷擺出最近剛練熟的教宗臉——威嚴滿滿版,說:“沒錯,在女神殿下的榮光之前,根本不存在能夠遮掩過去的謊言?!?/br>
    可惜在海水里不能穿袍子只有一條魚皮泳褲幾乎算是裸著,少了那么點肅殺的味道。

    “走……咱們先走?!蔽鬓睜柕碌芍⒘艘粫?,帶著兩個侍從就這么離去了。

    薛雷松了口氣,暗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家里的同伴們會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可別誤會他在這兒沉迷性虐若蕾所以不回去。

    要是有傳遞信號的方法就好了……

    〖雷哥,你試試隔著柵欄門把我放出去?我游泳技術還行,淹不死?!?/br>
    “不行,太危險了。門口還有守衛(wèi),這里又在淺海,你游泳還能快得過那些人魚?”

    〖可我看她們挺好忽悠的,你讓我試試吧,萬一能救你呢?〗

    “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險。我有教宗的身份,還有女神可以抬出來嚇人,她們不敢動我。你對她們來說就是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女性人類,她們殺掉你估計都不會有半點猶豫。你死了,我失去錨,也會跟著完蛋。咱們就在這里等救援吧。若蕾的實力……唔……應該不會被那個笨蛋海林搞定?!?/br>
    早知道橫尾人魚內(nèi)部這么不可靠,當初就該按捺住沖動少給若蕾加點性技經(jīng)驗。

    超凡等級的足交也不能變身踹死敵人啊。

    唉……

    等水位降低到一定程度,他走到欄桿旁邊用腰帶把自己綁住,進靈魂世界改善心情去了。

    打了一會兒紅白機,玩了一會兒桌游,按蘇琳的需求變出幾本,薛雷又提出了zuoai的要求。

    大概是知道拒絕也沒有意義,她很順從地點點頭,躺在了床上。

    帶著一種微妙的執(zhí)念,他好好施展了一番神賜之手配合大師之口的效果,將她從校服中剝出的白皙嬌軀翻來覆去擺弄到死去活來,才從后面壓著她彈性十足的屁股,刺進了重生處女的澤國。

    即使已經(jīng)高潮了不知多少次,身體敏感到一被抽送就顫抖著縮緊,她依然很痛,流血很多。

    點點滴滴落在膝蓋之間內(nèi)褲上的殷紅,就連隨后掉下來的大量愛液也沒能徹底沖淡,直到他粗喘著射精,仍然像梅花一樣綻開在白棉布上。

    比起上一次的滿足,薛雷的幸福感這次下降了不少。他忽然意識到,包括異界rou體在內(nèi),目前他給蘇琳破瓜了三次,還沒有任何一次,得到過她的回應。

    奴隸琳琳的那次昏迷可以不算,后面“魂交”這兩次,她可是被他的前戲弄到高潮迭起出水量超大,不管怎么想,這樣開苞的體驗也不會比她被強暴的那次差了吧?

    為什么她還是一開始就渾身僵硬,柔軟下來也像死魚似的只是任他擺布呢?

    他當然知道,只要下令,蘇琳沒有拒絕的余地,必然會乖乖浪叫發(fā)saokoujiao來全套服務,可那樣沒有意義。

    這瓜他早強扭下來了,現(xiàn)在要的,是她瓜熟蒂落。

    幸好,“圖騰”順利升到了5,后續(xù)技能“神恩”進入序列待選,據(jù)說那個就能指定目標物永久發(fā)揮“圖騰”效果。技能樹的順利展開多少提振了他的心情,讓他中斷技能后可以趁著潮水沒漲回去小睡一覺。

    光禮日上午,水牢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訪客。

    那是個比格洛弗還高大強壯,肌rou發(fā)達到對四周輻射壓迫感的男人。

    他挑了潮水最低的時候到訪,身上穿著全套重甲,就那么走進水里,來到了薛雷的面前。

    薛雷認得出他,因為看過類似于照片的留影石拓印。

    那是茲拉達·希塞德博格,海神教的狂熱支持者,現(xiàn)在的教職應該已經(jīng)是騎士團團長的等級。

    對方有趁機除掉自己的動機和能力,薛雷第一時間就躲去了牢房角落,靠墻站定,警惕地盯著他。

    沉默一直在持續(xù),持續(xù)到讓他覺得有點尷尬。

    “那個,朋友,你是來泡海水澡的嗎?這里的水可不夠干凈。我昨晚吃剩的東西都扣外面了,你瞧,魚刺還在漂呢?!?/br>
    茲拉達冷冷盯著他,忽然笑了笑,“我承認,你背后的邪神很擅

    長蠱惑人心,那座破院子有不少好手保護,超出了我的預計。但你別以為,昨晚的審判就是結(jié)束。那只是開始。”

    “昨晚?你去襲擊大神殿了?”

    “那種地方還不配臟我的腳,稍微花些錢,就有的是傭兵愿意效勞?!?/br>
    薛雷皺起眉,說:“事情敗露,海神教的考驗就算是完蛋了吧?”

    “事情不會敗露?!逼澙_哼了一聲,“靠賣命賺錢的傭兵,不敢出賣尊貴的守護騎士?!?/br>
    薛雷這才意識到,自己暫時還沒死,可能只是因為海神教的考驗期還沒過,對方不想惹來不必要的懷疑而已。

    至于抓來水牢關押,完全不怕阿米巴的管理者過問,格洛弗那個硬骨頭肯定愿意提供一大堆證據(jù),來釘死他這個“人仗魚勢”的教宗。

    不過他也松了口氣,對方派人襲擊過的話,那邊就一定知道他出事了。

    他被帶來水牢的路上被不少居民看到,只要詳查,不難發(fā)現(xiàn)。

    唯一的問題是,這會兒人魚之冠的宮殿到底誰說了算?

    “在期待什么?”茲拉達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獰笑,“期待你的人魚公主來救你嗎?”

    聽出他話中的惡意,薛雷背后一緊,“你們把若蕾怎么樣了?”

    猜想到的可能讓他怒火中燒,這一刻甚至在后悔沒有一開始就聽文拉爾的,把這些異教徒全部暗中制裁。

    他覺得只是競爭,可對方從一開始……就當作了戰(zhàn)爭。

    愚蠢自大優(yōu)柔寡斷的混球!他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對著茲拉達得意的笑容大喊:“說啊,你們把若蕾怎么樣了?”

    “她逃了,帶著她的族人,逃去深海了?!逼澙_施虐狂一樣瞪圓眼睛注視著他的表情,“她現(xiàn)在一定非常恨你。她本來有多么美好的未來,可就是因為受你蠱惑,她在族群中激進地傳播你那來自邪神的指引,妄圖讓海洋的女兒都和她一樣成為異端。多么愚蠢啊,不滿她這種行為的家族,自然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她。”

    “你猜,她因為你而失去了一切,現(xiàn)在想起你這張吃軟飯的臉,會是什么心情?”

    呼……薛雷松了口氣,喃喃地說:“逃走了就好,只要不死,我就放心了?!?/br>
    茲拉達顯然不知道深海遠洋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大笑著說:“看來你不了解這里的人魚。橫尾巴的逃去外海,就是死路一條。她們根本不懂如何在深海生存,也一定會惹到那邊聚居的豎尾激進部族,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被那些豎尾巴的瘋子穿起來切成魚片了。”

    薛雷壓下心里的怒氣,“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壞消息嗎?我都已經(jīng)被關在水牢了,我不覺得這些屁話能讓我心情變得更糟。如果你來是為了炫耀勝利,那你來得太早了?!?/br>
    他仰起頭,一詞一頓地說:“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而已。”

    “你這樣軟弱的可憐蟲不配說戰(zhàn)爭。等考驗期結(jié)束,收拾掉你們這些渣滓,我就要和神女著手準備對付月光教了。那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茲拉達冷笑了一聲,“到時候,你就在冥府和你的邪神一起,看著我們真正的女神子民,是如何英勇作戰(zhàn)的吧?!?/br>
    大概是心理層面上爽夠了,茲拉達重復宣告了一遍薛雷的死期,就嘩啦嘩啦地離開了。

    薛雷皺眉思考,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月光教有這么強嗎?文拉爾可是很干脆就背叛過來了,她爸爸連家產(chǎn)都交了。

    茲拉達是正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的騎士,做過指揮部隊的將軍,薛雷不信他會蠢到搞錯對手。

    明面上活動的月光教……難道只是冰山一角?

    他暗暗告誡自己,今后對于信仰態(tài)度鑒定結(jié)果不夠高的,一定要留個心眼。

    啊……當然,眼前最首要的,還是要讓自己不至于沒有“今后”可言。

    但薛雷毫無戰(zhàn)斗能力,就算“豐收”出一堆火晶石,靠圣階掌控技能提高威力熔斷這些欄桿,他也沒本事應付外面的看守。

    無計可施。

    他頹然靠在墻上,看著漸漸漲高的水面,沮喪地抱住了頭。

    越到這種時候,時間就越是難熬。

    看到屋內(nèi)有可以傳音的金屬筒,薛雷也沒了給蘇琳壓時間線來一發(fā)的心情,從光線估算了一下大概,就把她從“攜帶”中解放。

    小聲閑聊了一會兒,測試了一下神賜技能已經(jīng)可以更換,他就從蘇琳胸口掏了一份圣精出來,命令她舔到嘴里喝掉。

    同樂升到了等級2,他把蘇琳收回去,獎勵了她幾身新衣服,就繼續(xù)發(fā)呆去了。

    晚上在靈魂世界他也沒有逗留多久,口爆一發(fā)升了一級“容納”,他就離開回到現(xiàn)實世界睡了。

    神歷1410年7月7號。

    神禮日,本應是諸神賜福世界的美好一天。

    但對于人魚之冠來說,并非如此。

    薛雷睡得不好,精神狀況糟糕,午后就還是用存貨喂了蘇琳一發(fā),把同樂升到了等級3。

    他本來還想測試一下這奇怪技能的效果,沒想到遭了天譴似的,直接在水牢里過日子了。

    真是唏噓。

    趁著退潮打了個盹,他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接近傍晚。

    無所事事的薛雷在狹小的牢房里晃悠了兩圈,忽然覺得,外面的環(huán)境好像

    有哪里不對。

    他皺眉集中精神,發(fā)動“踏浪”權能踩著水面把耳朵貼在通風孔上聽。

    怎么遠處好像有很喧鬧的聲音啊。

    “什么人!”

    通道外忽然傳來門口守衛(wèi)的怒喝。

    這水牢里就關押了薛雷一個人,他想誤會都難。

    他趕忙回到柵欄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應該是同伴來救他了,別的聲音姑且不論,他已經(jīng)聽到了最明顯的那聲標志性的“喵哈哈哈”。

    也不知道那只虎妹對人魚的種族威壓這種戰(zhàn)斗中還不好用。

    嘣——!

    巨大的聲響震得薛雷急忙捂住了耳朵,看著顫抖的水面,吃驚是什么東西弄出了這么大動靜。

    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就連撲帶游地沖了進來,看到薛雷的樣子,一邊大哭一邊揮舞著手里的法杖砸門鎖,“主人,我來救您了,我們都來救您了!”

    看到一身浴血皮甲的欣蒂過來,一劍劈開牢房大門,薛雷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劃拉著水跟她們往外離開。

    “這樣越獄,我是不是該考慮跑路的問題了?”到水牢門口,看到周圍倒下了足足十幾條橫尾人魚的尸體,薛雷不禁有些頭痛。

    “還不一定?!毙赖僮呱虾ゎ^望著遠處的海面,“也許需要逃命的并不是咱們?!?/br>
    “嗯?”薛雷也張望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遠方夕陽照耀的海面上,竟然飛舞著縱橫的魔法光芒,“那邊……怎么回事?”

    欣蒂平靜地說:“你有兩個好追隨者。”

    塔蜜爾雙手緊握法杖,帶著復雜的神情在旁邊輕聲說:“文拉爾將你存儲的貨物變現(xiàn)后,用三千金的高價雇傭了‘古林之光’和‘瘋水鬼’兩個傭兵團,要不是茲拉達帶著騎士團幫忙堅守,這會兒他們可能已經(jīng)殺進人魚的宮殿里了?!?/br>
    “茲拉達的騎士團?”薛雷吃了一驚,“人魚的守衛(wèi)們呢?那里起碼有幾千條人魚吧?”

    “現(xiàn)在沒有了。”塔蜜爾指向那片光芒閃耀的海,“她們都去那兒了。若蕾·柔浪和隨他一起逃走的同胞,聯(lián)合了深海的豎尾人魚,組織起了一支超過五千的軍隊,那里就是戰(zhàn)場。她讓我們趁這個好機會來救你,這邊的確已經(jīng)沒什么防守力量了?!?/br>
    薛雷想起了曾經(jīng)的那個夢。

    他一直想要避免的戰(zhàn)爭,終于還是發(fā)生了。

    可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就要讓己方的損失盡可能減小。

    “走!咱們?nèi)ブг衾?!”他抬起手臂,大聲喊著?/br>
    就像是聽到了他的喊聲一樣,遠處的貿(mào)易區(qū),突然冒起了直沖蒼穹的一道黑柱。

    無數(shù)紫色的光點圍繞著黑色的霧柱旋轉(zhuǎn),就連被夕陽映紅的云朵,都被穿透出了異樣的妖艷光澤。

    塔蜜爾扭頭望著那個黑柱中騰空而起的影子,目光變得無比驚愕,喃喃地說:“薛雷,你的古莎……出來了。”

    (第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