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書迷正在閱讀:基圍絲特的真實經(jīng)歷、把同學(xué)變成了自己的meimei、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一部)全、流氓師表、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二部)全、宅男變身癡女御姐、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三部)全、院長的十二釵、古劍yin譚-癡女yin姬今何在、母子成婚的角色游戲
下來估計每天跑五六百里沒什么問題的。他又算了一下:京師到南京的陸驛長度約二千三百余里,照預(yù)計四天四夜應(yīng)該能到。 一路上沒出任何大的狀況,更沒遇到阻攔伏擊者,一行人大搖大擺從驛道狂奔,運氣也不錯,五月的天只在路上遇了場短暫的小雨,其它時候都是晴天或陰天,路況不錯。和預(yù)計的一樣,過了四天時間,下午時就進(jìn)了南京城。 幾天時間竟然就在老家的城池里了,張寧一時間還有些感概。也許這種情況在現(xiàn)代太平常,但在此時出門在外的人要回家一趟太不容易了。他自然顧不上回家,徑直和隨從一起往南京皇城方向走。 到了青溪時,張寧忽然看到了青溪上熟悉的一道橋梁竹橋,方泠的春寒梨園就在那附近。四個人一起走到竹橋橋頭,過橋就能看見皇城的西安門了。張寧便停了下來,到一個店鋪里給了些銅錢借來紙幣,寫了張條子落下日期,交給老徐道:“你們拿著紙條去那邊的春寒梨園,在顧春寒那里歇一陣,最好睡一覺?;食遣蛔屢话闳诉M(jìn)去,我這去辦事,辦好了去找你們?!?/br> 大伙都困得不行,就連干過武官的老徐顯然都沒修煉出馬上睡覺的功夫。這個安排倒是正合大伙的需要。 趙二娘卻心細(xì)地說:“咱們是不是很快又要返回京師?東家連著幾天幾夜不合眼受得了么?” “該拼命的時候就得拼命啊,這也是需要機會的?!睆垖幝冻隽艘粋€疲憊笑容。 第九十五章得讓人說話 皇城的官吏檢驗了印信、問明白由來,便由詹事府的一個官員負(fù)責(zé)接待張寧,將他帶進(jìn)一個宮殿中等候太子,然后派人去稟報。 張寧進(jìn)來之前就找地方換了他的那身青色官服。因為路上沒穿這身衣裳,還挺干凈的;不過白色的里襯來不及換,領(lǐng)子上已有污垢。臉在青溪里洗過,但無精打采的疲憊之色無法掩飾。衣服里隆起的地方里面系的是信筒,一直隨身帶著,剛才有人檢查過了所以知道那不是什么兇器而是裝的詔書。 那詹事府的官員見張寧這個模樣,情知他是連夜趕路來傳詔的,便好心道:“太子和東宮輔臣前來接旨要等一會兒,張主事坐著歇歇也無妨。” 張寧確實很乏,聽罷見有宦官端凳子上來,便沒怎么客氣先坐著等。他尋思可能誰拿著詔書就該誰宣讀,怕一會兒精神太差讀錯了好像不太好,這玩意干系最高權(quán)力,你能亂讀?于是他干脆閉上眼睛養(yǎng)身。 前兩晚在馬上都想閉眼,真是困得不行,休息的時候每次合眼也不超過半個時辰。這下沒有了顛簸,眼睛一閉竟然秒睡……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著了。 感覺沒睡多久,就被叫醒。睜開先看見起先那個官員,然后見殿中前呼后擁下的一個錦袍人,看上去年紀(jì)和于謙相仿,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很有威儀的樣子,真是一瞧就能猜身份那種,多半就是太子!太子身邊有一些官員和內(nèi)侍,其中有個人讓張寧一眼就看到了……胡“部堂”。張寧急忙站了起來。 叫醒他的官員小聲道:“殿下來了,上面設(shè)了香案,你要當(dāng)眾宣旨。” 他感覺自己的手還放在腰間,摸著那圓滾滾的竹筒,知道東西還在便松了一口氣,忙想取出來。剛剛醒來腦子有點發(fā)懵,他撩起官袍的下擺,才將那竹筒的繩子解開取下。 張寧在大殿中撩起長袍的動作不怎么雅觀,但周圍的人都一臉的嚴(yán)肅,誰也不敢笑,因為大伙可能隱隱猜到京師急著派人來是發(fā)生了大事,誰敢笑作死么?況且張寧把圣旨系在衣服里,足見此事的嚴(yán)重性,那是他辦事上心,小節(jié)卻是次要。 他當(dāng)眾刮開漆封,將里面的詔書抽了出來,便依詹事府官員的指點走到了大殿的正上方,站在香案旁邊,雙手將詔書展開來。想了想先說道:“先帝遺詔,太子接旨?!?/br> 太子朱瞻基遂率眾官及內(nèi)侍全數(shù)跪倒在殿中,當(dāng)場除了張寧全部都跪著,這場面倒讓他微微一愣。這狀況跟尼瑪自己是皇帝一樣……當(dāng)然只是因為他手里的遺詔,此時“代表”皇帝而已。 張寧遂深呼吸一口,定住心神,慢慢地念道:“朕以菲德嗣承祖宗洪業(yè),君臨天下,甫及逾年。上惟皇考太宗皇帝山陵 永遠(yuǎn),迫功哀誠;下惟海內(nèi)黔黎,雕療未復(fù),憂勞夙夜。時用遘疾奄至,大漸。夫死生者,晝夜常理,往圣同轍奚,足悲。” “父皇啊……”朱瞻基忽然嚎了一聲,昏厥在地。 眾官忙救起。張寧神情呆滯,等他醒來,這才一門心思繼續(xù)讀,“……念惟宗社生民必有君主,長子皇太子天稟仁厚,孝友英明。先帝夙期其大器,臣民咸稱。哉其令望。宜即皇帝位,以奉神靈之統(tǒng),撫億兆之眾。 朕既臨御日淺,恩澤未浹于民,不忍復(fù)有重勞。山陵制度務(wù)從儉約,喪制用日易月中外皆以二十七日釋服,無禁嫁娶音樂。在外親王藩屏為重不可輙離本國,各處總兵鎮(zhèn)守備御。重臣及文武大小官員亦毋擅離職守,聞哀之日止于本處,朝夕哭臨三日悉免,赴闕行禮。皇考太宗皇帝服制仍遵去年八月之令。 嗚呼,南北供億之勞,軍民俱困四方,向仰咸南京,斯亦吾之素心。君國子民宜從眾志,凡中外文武郡臣咸盡忠秉節(jié),佐輔嗣君永寧我國生民。朕無憾矣,詔告中外咸使聞知?!?/br> 讀罷遺詔,張寧走下來,將詔書交到朱瞻基的手里,此時見他早已淚流滿面?zhèn)粗翗O,眾臣無不哀聲,張寧也作勢拿袖子抹眼睛,正好自己的眼睛因為休息不好是紅的,眼淚是真的憋不出來,沒辦法啊。 朱瞻基在那哭可能是帶真感情的,畢竟人家是死了親爹,何況朱瞻基和他爹的關(guān)系本來也不差,今年他被送到南京來可能有些不愿意、但這么件事是很難影響父子總體感情的……至于張寧心里沒感覺,他也沒覺得自己有啥不對,那是太子的爹死了,又不是他的。 眾臣邊哭又邊勸:“殿下,現(xiàn)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應(yīng)該盡快回到京師繼承大位,完成先帝的心愿,侍奉宗廟社稷穩(wěn)定大統(tǒng),方不負(fù)先帝天上之靈。” 張寧也趁機能有說話的余地,忙道:“朝中文武百官無不翹首盼著殿下早日歸朝。微臣受楊少保敦敦叮囑,路上不敢稍有停留,遂馬不停蹄前來迎接殿下。” 朱瞻基一副虛弱的樣子,在眾人的攙扶下坐到椅子上,卻不忘問道:“先帝何時駕崩,你在路上幾天?” “回殿下的話,先帝于洪熙元年五月二十九日巳時駕崩。微臣當(dāng)日受命出發(fā),方才才到南京,用時四天四夜?!睆垖幯赞o清晰利索地答道。 北京到南京路程遠(yuǎn)達(dá)兩千三百多里,皇帝駕崩四天遺詔就到了太子的手里,這個效率在明朝已是十分難得。朱瞻基一聽自是不會怪罪張寧在大殿上睡著的事。 這時旁邊一個老頭向周圍的人示意,很快就有一大半的人知趣地退走了。那老頭見張寧站在那不動,便說:“張主事路途勞頓,先下去讓有司接待休息,然后準(zhǔn)備迎接太子禮儀?!?/br> 張寧頓時明白:看這狀況,東宮這幫人要開始商量機要之事了,這就要把老子排斥在外?靠,我辛辛苦苦趕了幾天幾夜的路,可見“忠心耿耿”,連參與的份都沒有,真cao蛋??! 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人,張寧當(dāng)然明白,此時能夠參與到太子的決策中心,對仕途肯定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千載難逢的機會,現(xiàn)在還叫太子的人估計不出半個月就是大明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