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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地老去。 不知什么時候才昏昏沉沉睡著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時間忽然快了起來,他在一面鏡子前驚訝而恐慌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逐漸變白、皮膚逐漸生出皺紋、背也慢慢弓了起來;然后不知怎地,又看到了無盡的黑暗,星系在廣袤的空中飛舞;接著看到無人煙的地表上一些原始的生物在活動……自己好像存在在某個地方,又好像不存在。意識里記得地球生命誕生之前,宇宙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數(shù)十億年的變化,那幾十億年的漫長時光,自己在何處;而老去變?yōu)閴m埃后的無盡時間,自己又在哪里…… 醒來時,忽然見著人工制作的床和家具,猛地松了一口氣。只見門外明媚的陽光,片刻后他醒悟過來,太陽正在西邊,一覺睡到下午了? 沒一會兒姚姬的近侍小月就走到門口,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愣了好一會兒,接著忙屈膝作禮:“公子醒了?教主吩咐等你睡醒后,叫你到教主的房里面見?!?/br> “我馬上過去?!睆垖幾饋泶┮路娦≡乱獊硎毯?,便又說道,“你去幫我打水來洗漱,等下給我把頭發(fā)梳成發(fā)髻?!?/br> 忙碌著收拾停當(dāng),張寧便趕著去上房見姚姬。 不料剛進(jìn)屋見禮,本來安靜坐著的姚姬頓時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他:“平安,你……你的頭發(fā)怎么白了?” 張寧聽罷納悶,左右看了看,珠簾外頭沒有一面鏡子,遂不客氣地撩開珠簾走進(jìn)暖閣,在梳妝臺的鏡子前照,銅鏡里的人像比較模糊,但湊近了看能看清楚,果然發(fā)際不知怎地有幾縷白發(fā)。他頓時心道:還在夢里?但很快覺得自己很清醒,忙撩開自己的袖子看手臂上的皮膚,和以前一樣沒什么變化。他便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是幾縷白發(fā)而已,估計(jì)這段時間心緒太煩亂了,沒什么要緊的。 回頭見姚姬站在身后,他便鎮(zhèn)定地說道:“昨晚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老了,不想還真帶出來幾縷白發(fā)?!?/br> 姚姬忙好言勸道:“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了,一切順其自然罷,心放平一些。” “嗯?!睆垖廃c(diǎn)頭應(yīng)了一句。 姚姬欲言又止的樣子,終于輕輕提醒:“暖閣里是我歇息睡覺的地方,我們到外面說話?!?/br> 張寧走出暖閣,沉默了好一會兒,腦子里仍然想著怎么勸姚姬幫著起兵。其實(shí)在明朝已經(jīng)漸漸進(jìn)入太平盛世的大局勢下,起兵造反難度很大,是不是能成他自己都也沒底,但是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沒想到就算了,一旦認(rèn)定想做什么事非得做到底不可,有時候毫無道理,就像小時候非要把一兜沉重的紅薯背上山。 不過既然想要起兵,總得拿出點(diǎn)辦法來。這個時候造反,大部分良善百姓有活路餓不了肚子,是不會跟著干的;初期只能靠姚姬,因?yàn)橹挥兴拍芴栒僖粠蜎]有合法身份的人起來。 該怎么才能說服她?張寧輕輕咳了一聲,說道:“我突然想起在南京聽到的一個故事,母親可有興趣一聽?” 姚姬的神情放松下來,看著他的目光帶著疼愛,故意露出一絲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來聽聽?!?/br> 每次見面都說這段時間發(fā)生的幾乎無解的難事,把張寧的頭發(fā)都愁白了,姚姬以為他想談點(diǎn)別的放松心境,一雙清澈的美目便溫和地注視著他,一副傾聽的樣子。而且有個讓自己樂意的人這樣陪著閑聊,說一些輕松的話題,姚姬覺得是一件很好的事。 百四十九章若即若離 東島都城京都的正南門名為羅生門,十三世紀(jì)之前曾經(jīng)歷過長期的戰(zhàn)亂,一個過程簡單的故事就發(fā)生在那個亂世。一天暴雨,有三個倭人在羅生門避雨,聊起了一件犯罪案件:一個武士和他妻子路過荒山,遭遇了不測,妻子被侮辱、武士慘遭殺害。 慘案的結(jié)果一目了然,過程卻樸素迷離。四個人各執(zhí)一詞,兇手、妻子、代替武士亡魂做證的女巫、以及目擊者柴夫都各有說法。真相只有一個,但是各人提供證詞的目的卻各有不同;每個人的敘述中,自己的道德都被美化,就算犯了罪也仿佛應(yīng)該得到原諒,而其它人的貪婪、放蕩、貪生怕死在講述的過程中暴露無遺…… 張寧逐一說起四個相似卻有細(xì)微差別的作案過程,無不合情合理。但是故事里的四個角色或好或壞、或讓人同情或讓人唾棄的結(jié)論卻大相徑庭,一個本來值得同情的無辜者、換了一張嘴敘述就完全不同了,誰也無從判斷道德好壞與真相。 姚姬聽得漸漸入戲,時不時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這種事在宮廷里十分常見,歪曲事實(shí)說他人壞話是一種常規(guī)的勾心斗角手段,姚姬自然很熟悉……只是在此之前沒有人將類似的東西編成一個故事。 這時張寧輕輕嘆道:“常言偏聽則暗、兼聽則明,但有些事多聽幾個人描述也不一定能明了,無非各人想掩飾的東西不同而已。無論家事、國事不免如此。正如太子中毒的事,母親認(rèn)為馬皇后等人會用怎樣的本?” 聽到這里,姚姬恍然明白了張寧講故事的目的,顰眉沉吟未已。 張寧趁熱打鐵勸道:“這次上頭來的密信未追究您的罪責(zé),那是因?yàn)榛噬霞爸T臣顧忌諸多牽連,特別因兒臣為巡按御史當(dāng)朝官員、并掌握建文黨的很多秘密,于是他們不敢輕動……可是吳庸之死紙包不住火,兒臣在朝里的處境岌岌可危,等到咱們喪失了一切制衡和討價還價的條件,那時的生死難道只能祈求皇上及馬皇后的憐憫?” 姚姬仍然低頭不語,張寧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常言道,沒有遠(yuǎn)慮必有近憂,現(xiàn)在應(yīng)是從長計(jì)議的時候了,請母親明鑒?!?/br> “可是昨日你提到的起兵之事,幾無勝算?!彼K于抬頭、自然而然地端詳著張寧的臉,平時她真不好意思這樣盯著看他……或是因?yàn)殡[隱提防著什么,或是心底一直有點(diǎn)無法面對,畢竟“那件”難以啟齒的事真實(shí)地發(fā)生過。 但并不是因?yàn)橐в憛捗媲暗倪@張臉,其實(shí)她覺得張寧的相貌很耐看。雖然這幾天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憔悴,臉色也因此隱隱暗沉,嘴上淺淺的胡須也仿佛變粗了一些;但端正的面部輪廓和五官是不會變的,年輕平坦而寬寬的額頭,兩道劍眉頗有英氣,明亮的眼睛下挺直的鼻梁讓面部很有立體感,嘴唇和下巴在偶爾興起時揚(yáng)起將驕傲的心態(tài)隱隱展現(xiàn)。這種英俊卻不帶絲毫紈绔嬌氣的感覺最符合姚姬的眼光。 不知怎地,姚姬覺得他在發(fā)愁時的認(rèn)真緊張最是好看,另外還有認(rèn)真心無旁騖寫東西時的眼神……她注視著張寧良久,竟然一時忘記了煩擾,她的臉上輕輕露出一絲微笑來。 這不能怪她,她在這里封閉得太久,感官都快要麻木了,壓抑無聊的心境長期沒法排解。而最容易刺激人感官和心情的,恰恰是一些簡單膚淺甚至于低級趣味的東西,比如叫人喜歡的外表……與之相比,諸如對尚未發(fā)生的未來的憂心等等雖然重要卻顯得太抽象,一時間姚姬似乎麻木不仁毫無感覺,卻被張寧的面目和他低沉有序的語氣吸引。 張寧對于她忽然露出的微笑很納悶,是因?yàn)楸徽f服了贊成起兵?可是用微笑來表達(dá)贊成好像不太準(zhǔn)確。他猜不透,面露疑惑沉默了一會兒。 姚姬很快回過神來,隨口道:“你說。” “說什么?”張寧問道。 姚姬便道:“你打算怎么起兵?” 張寧忙欠了欠身,一面琢磨著語言的條理,一面說道:“據(jù)我所知,辟邪教有教徒數(shù)萬?這些人雖然不能全數(shù)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