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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造了許多筏子,將那些不愿意造反的降兵送過河,每人發(fā)了一點盤纏和糧食,便打發(fā)走了。剩下的兩百多人進行了整編,編為右哨、第二大隊;隊正以上將領從朱雀軍中挑選人員擔任,新增的士卒暫時沒有兵器和旗幟。至于張寧的命令中登記造冊一條沒能實行,很多武將連字都不識,這事辦起來有點費時間。 張寧的人馬擴充到了大約一千人,眾人劃著木筏依次渡河,陸續(xù)將輜重及十幾個傷兵運到對岸,因為工具簡陋,一直到下午才全部過河。衛(wèi)城里的官軍只是在上看看熱鬧,絲毫沒有要出城再戰(zhàn)的意思。 軍隊從北岸向東大搖大擺地行進,走了兩天,再次砍木頭造船只筏子渡河,因為北岸的山路越來越難走。若非永定衛(wèi)城卡在中間,人們也不用渡河兩次。 正月初五日,大軍抵達慈利縣城外。慈利縣的知縣在兩個月前自殺了,好像沒有長官,那幫官吏搞清楚是張寧的人馬回來,倒也干脆,直接開城投降了。 張寧也沒讓慈利縣的官吏百姓失望,率軍進城后嚴令將士不得擾民。不過軍糧補給是要讓那幫官吏想辦法的。休整一日之后,姚二郎的左哨第五大隊被留下來駐守,督促當?shù)毓倮羰考澔I集軍需;主力人馬繼續(xù)沿河向東進發(fā)。 及至石門縣,那老相熟王典史見張寧又帶那么多兵來了,遂主動開門迎接。有汪知縣頂罪,這老家伙居然還當著官,一點變動都沒有。一路兵不血刃,讓周夢熊瞠目結舌。張寧頗有些得意地對部將們說起軍紀帶來的好處,慢慢就開始見效了……這些縣城明知抵抗也打不過,開門投降又不會被殺,傻子都知道應該怎么選;至于會承擔事后被朝廷治罪的風險,那便沒辦法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總比眼下就被人殺了好。 第二百一十三章逝去的華麗 朱勇集中洞庭西各府縣衛(wèi)所主力五千多人已進占盧溪,正為自己的一步妙棋甚為自得。此地南控辰溪縣去路、北扼驢馳司方向,更擋在苗人回老寨的正面大路上,當是畫龍點睛之地。而此時從常德新近動員征召的二千多預備軍戶兵馬正陸續(xù)向龍頭寺集結。龍頭寺在辰州府東面,已對苗人形成東西夾擊之勢;加上辰州府城池堅固,守個幾月不是問題。苗人的處境拿朱勇的話便是風箱里的耗子兩頭受氣、中間還有顆柳釘,連個可以做屏障的立足之地都沒有。 一萬多苗人武裝在朱勇眼里已然成了他刷戰(zhàn)功晉身爵位的工具。也許此戰(zhàn)之后,回朝再封個太子什么保的也挺有希望。朱家不僅是國姓,他老子朱能就是靖難之役為太宗家奪取天下捐軀的功臣,朱勇本人也是為三代皇帝南征北戰(zhàn),這樣的大好光景他家再得勢個兩三代或許也不是問題。 不料這時永定衛(wèi)的急報到了他的手里,讓他不得不為之心里添堵。 “無用的蠢物!”朱勇直接將急報摔在了中軍大帳的大案上,隨即掉到地上,帳下諸將紛紛側(cè)目。 當初朱勇為了征苗四處調(diào)兵,把洞庭湖西各地衛(wèi)所的兵都調(diào)空了,獨獨為永定衛(wèi)留下了較多人馬軍械。豈料那指揮使劉鶴舉一千多人打一股幾百人的叛軍,竟然一敗涂地、損兵折將被逼入衛(wèi)城。 過了一陣,身寬體胖一臉淡泊的曹善走了進來,也不知他怎么得到的消息。曹善脾氣好,看到地上的急報,親自彎腰撿了起來,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讀了一遍。永樂之后的內(nèi)廷雖還未設內(nèi)書堂提高太監(jiān)們的文化,但因為皇帝越來越重視太監(jiān),他們的文才修為明顯比以前高了,像王振那樣的生員出身畢竟少,不過能識字斷句的太監(jiān)卻不少,曹善便是其中之一。 曹善讀罷急報,說道:“成國公息怒,事不算太糟,劉鶴舉還好沒把永定衛(wèi)也一股腦兒丟掉?!?/br> 朱勇氣憤之余,冷笑道:“他一千多人守城,若被幾百人攻破衛(wèi)城,那還真要成古今奇談!不如讓個搖頭晃腦的書袋子去帶兵得了?!?/br> 他隨手端起茶杯灌了一口,重重擱在案上,微微緩了下口氣道:“曹公公所言也不差,事不算太糟。那丟掉的慈利、石門二縣防御薄弱,又沒兵,失了也是常情。叛賊翻不了天,待我收拾了苗人,再收拾他們不遲?!?/br> 下面有人小心提醒道:“澧州恐也難保,華陽王……” “哼!”朱勇一臉不以為然,不過口頭上也不想說什么歹話。那什么華陽王掛個“王”字唬得了別人,唬得了他朱勇?一般的官僚對皇室宗親多少有點計較,但對朱勇來說,蜀王的哪門子偏房兒子,每年拿著國庫俸祿什么鳥用都沒有的米蟲,和皇帝的關系都隔多少層了;相比之下,當年他們父子先后為永樂爺?shù)渡交鸷5奶?,誰和皇帝更親近? 就在這時,曹善說道:“成國公可否借一步說話?” 朱勇聽罷,立刻揮了揮,讓部將們告辭出帳。他可不是一個居功自傲誰都看不起的人,相反嗅覺并不遲鈍,對世人都看不起的幾個閹人反而能以禮相待,加上曹善也是個好說話的太監(jiān),所以平時兩人相處得還不錯。 等不相干的人都離帳,曹善便道:“咱家并非想說華陽王的事……”因為剛才有人正提到華陽王,曹善說要借一步說話,或許不少人都以為他要私下里和朱勇說關于華陽王的門道。 曹善頓了頓說道:“成國公用兵如神,咱家對兵家之事也只知之皮毛紙上談兵,平常不敢多言。初到湖廣時,因為辟邪教亂黨遁入山林,苗疆勢大未平,故成國公先對苗人用兵并無不妥;但此時亂黨又殺官兵,進占二縣,不日興許就要攻下澧州,逼走華陽王,華陽王一上書,很快就吵到皇爺跟前了。諸事緩急……這么說罷,苗人無論鬧得怎么洶洶,也不過西南小族,功一個辰州府就夠他們耗那兒了,還能如何?若是咱家再說明白點,成國公您理應聽到了一些消息……那辟邪教亂黨和建文余孽有關……” “行、行?!敝煊抡玖似饋?,來回踱了幾步,“可現(xiàn)在要折道北上,大軍行走,道路遙遠、山水交錯,實在不便;且會貽誤大好戰(zhàn)機,白白放走苗人?!?/br> 曹善道:“若是苗人要往老家跑,讓他們跑便是,何傷大雅?” 朱勇想了一會兒:“從盧溪調(diào)兵,還不如從岳州府出兵,比較之下遠近相當,雖然要略微周折一點,但也差得不多。況且叛兵只有幾百人,讓岳州府臨時從各地快速抽調(diào)兩千人馬絕無困難,我再派個參將過去帶兵,一舉擊破亂黨兵馬。” 曹善沉吟片刻道:“如此也好。不過,若是岳州府能多調(diào)些兵更好,永定衛(wèi)的劉鶴舉一千多人馬不也敗了?最好不要替燈添油,一舉擊破上善之策。” “曹公公所言極是。”朱勇略一思索,當即就拍案道,“讓覃有勝去,馬上就給他寫任命狀。覃有勝曾隨我在交趾作戰(zhàn),用兵很穩(wěn),必不誤事?!?/br> …… 張寧在王典史等官吏的帶引下再次進了縣衙,他先走進簽押房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屋中間那堆做沙盤的沙子連同門板都不見了,其它擺設倒和上回差不多。他又問:“汪知縣呢?被押到京師去了?” 王典史道:“還沒有,現(xiàn)在還在縣牢里關著?!?/br> “呵!他倒是命大,我好人做到底,再救他一回,你們把他放出來繼續(xù)做知縣。他反正會被送到京師治罪,也不差多個罪名;現(xiàn)在應該不用找他的高堂勸說了吧?” “家眷都死了,您就是想勸也沒人了?!蓖醯涫份p輕說道。 張寧詫異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