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8
書迷正在閱讀:基圍絲特的真實經(jīng)歷、把同學(xué)變成了自己的meimei、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一部)全、流氓師表、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二部)全、宅男變身癡女御姐、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三部)全、院長的十二釵、古劍yin譚-癡女yin姬今何在、母子成婚的角色游戲
地走了三天。 他并不著急,如果因為趕路太急影響了進入戰(zhàn)場后體力,寧肯慢一點。這場追逐戲從盧溪到永定衛(wèi)城、到龍頭寺、再去高都縣,前前后后已經(jīng)耗了近一個月。不過他從未想過分兵包抄,興許分兵能加快決戰(zhàn)的進程,但也會削弱他的整體戰(zhàn)力;朱勇從未高看過那些“草寇”,但亦從未低看過,一幫千人的隊伍,連續(xù)擊敗永定衛(wèi)軍、擊敗羅指揮的常德衛(wèi)軍、攻占諸縣,總不會是一觸即潰的烏合之眾。所以,輕敵冒進是應(yīng)當(dāng)避免的。 朱勇其實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可是在戰(zhàn)爭中卻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耐心,哪怕對手只是草寇。他只是帶兵不緩不急地陪著兜圈子,耐心地等待著決戰(zhàn)那一刻的到來;多次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決定勝敗的那一刻之前,總是要經(jīng)歷漫長枯燥的調(diào)動行軍,但最重要的還是最后那一刻。正如行軍作戰(zhàn)的過程,無論你是奔一百里還是一千里,不是走完就算結(jié)束,走完了用剩下的力氣廝殺才是目的和歸宿。 所以朱勇一個暴躁的人,能夠沉住氣兜圈子,也能在獵物唾手可得的距離緩慢地行軍。因為沒有一個殺人的人想輸、想被人殺。 行軍路上,不斷有探馬報來消息,也不斷有幕僚部將提出各種各樣的想法和主張。 朱勇都不為所動,他只會去注意:獵物在高都縣,并且不打算走了。這座從來都不是兵家必爭之地的地方,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如今成了生死要害之地。 張寧終于不跑了,朱勇早就預(yù)料到這樣的結(jié)局。洞庭西平原只有這么大一塊地方,他能跑到哪里去,又能跑到什么時候? 這個時代的戰(zhàn)爭,最有效率的方式就是雙方都集中力量,痛快地在一個戰(zhàn)場上分出高下。這是從黃帝用石刀打仗殺人到如今步騎火器配合的無數(shù)次戰(zhàn)爭中、總起來的規(guī)則;張寧終于肯回到規(guī)矩上來了,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朱勇的軍隊在行至高都縣西城五里地外才扎營,次日一早,他聽說敵軍出城結(jié)陣,遂帶著一隊輕騎親眼去看。 登上高處,朱勇遠遠地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確實有些誤斷:對手絕非草寇。在他沒有親眼看到敵陣之前,依照想法,無非是一些山民、在逃的罪犯、賤民組成的人馬,只不過兇悍一些而已。但眼前的狀況讓他有些意外,雖然那邊的人大多坐在地上,但一色的衣甲頭盔和隊列的整肅很容易看出來;遠遠看去瞧不清楚衣服,寬沿鐵盔和南方明軍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支軍紀(jì)嚴(yán)明的精銳官軍。 一股大約千人的人馬,看上去并不十分壯觀,占地有半個校場那么大,都擺在那里絲毫沒有人山人海的感覺。他們的陣營擺成長條形狀,縱深只有六列,就像貼在城墻上的一道防線……這樣的布陣方式,一般來說實在太容易被擊穿陣營了;更容易被箭矢覆蓋。朱勇目光上移,發(fā)現(xiàn)城樓上有一些鐵炮,估計叛軍是想靠火炮壓制弓兵? 城樓上好像有幾個人也在向這邊山坡上張望,朱勇并不以為意,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自己帶著輕騎,要走很容易。 就在這時,身后有一個人說道:“將軍請看,敵軍前面兩排有丈余長的長槍,以致隊列如林而豎,但后三排并沒有裝備長槍。末將確定,那些人肯定是用火器的;叛軍火器犀利,定要小心?!?/br> 朱勇聽罷回頭一看,原來是劉鶴舉。此人本來官至衛(wèi)城指揮使,但在永定衛(wèi)大敗于叛軍,被朱勇直接貶為一個千戶,今天不知是哪個將領(lǐng)準(zhǔn)許他的,竟跟著過來了。 “為何火器兵會在后面?等遇敵之后,他們才換到前列?”朱勇便隨口問了一句,他首先就對這種布兵方式感到奇怪,因為明軍的火器都是放在前面,打完就從側(cè)面撤走。他對劉鶴舉的印象不怎么好,不過畢竟此人曾經(jīng)和叛軍正面交過手,興許是知道一些東西。 劉鶴舉搖頭道:“賊軍并不換位置,前面的長槍兵就是為了掩護后面的火器兵,主要是防馬隊;因步軍進攻根本靠不攏,更別想短兵相接?!?/br> “你是說叛軍靠后幾列火器就能打退步軍突進?”朱勇不禁啞然失笑,“如果我用弓兵在前進擊,他如何應(yīng)對?”朱勇一面說一面又看了一眼城上的火炮。在朱勇的固定思維里,火槍射程也就是二三十步,準(zhǔn)頭更是無從談起,特別那那種“神槍”,箭矢噴射出去后飛行軌跡沒法琢磨,能不能打中人全靠運氣;不過電光火閃,聲音很響,確實能在氣勢上壓對方一頭,而且有些馬沒聽過那玩意,可能要驚慌亂跑,打亂隊形。 劉鶴舉道:“賊軍同樣披甲,并有木盾藤牌,弓兵百步外只能以輕箭及敵,無法破甲;及至百步內(nèi),兩軍對射,賊軍火器鉛丸視鐵甲于無物,我軍定要吃虧,況且聲響如雷突然人仰馬翻如同割草而倒,勢必潰散也。” 朱勇看了他一眼,連呵斥都懶得了。 一個部將問道:“那以劉兄之見,賊軍的火器陣該當(dāng)如何破解?” “賊軍為了火器齊射,人馬密集,應(yīng)先以天字大將軍(一種火炮)轟之,以亂其陣,再以騎兵沖殺,可大破之?!?/br> 部將一本正經(jīng)道:“可是咱們?nèi)缃衲睦飦淼拇髮④姡侩y道要再等一個月,叫人從長沙運來?” “這……”劉鶴舉一語頓塞。 部將又問:“城上的炮是將軍炮?”劉鶴舉只道:“末將不知?!边@時有人說道:“叛軍到高都縣才幾天,他們怎么運來沉重大將軍炮?城上的炮或許只是木炮!” 朱勇轉(zhuǎn)身接過韁繩要上馬,眾人也停止了議論。朱勇翻身上馬,揮了揮手里的馬鞭道:“下令各部前來,距敵一里結(jié)陣,先打敗城外之?dāng)?,再作打算攻城?!?/br> 任何武將面對這樣的場面都會下如此命令,守軍既然出城擺陣,肯定是先打野戰(zhàn),而不會急著去攻城。 第二百三十四章山河表里(3) “殿下就在墻上?!表f斌大聲對將士們喊道,待人們紛紛抬頭仰視,又說道,“他以文將兵、不懼流矢親臨戰(zhàn)陣,是要站在兄弟們看得見的地方!” 高都縣西墻高三丈一尺,這個高度上的人不僅看得見,而且看得十分清楚。朱雀軍使用的長槍長一丈五尺,兩根長槍擺上去就能到城頭的距離。 張寧身穿田野灰色的軍服,頭戴淡青四方巾,腰帶是牛皮帶黃金扣,只穿一副胸甲坐在城頭的一把椅子上;手上有一柄長劍,他手持劍柄、頂端杵在磚地上。這把劍最大的功能就是裝飾和道具,基本沒有什么實用的。如果需要張寧用劍戰(zhàn)斗的時候,這場仗也就沒什么好打的了。 本來一個寧靜晴朗的早上,因為軍陣擺開,風(fēng)里夾帶些許沙石在空中盤旋,生生造就了一股肅殺的氣氛,驕陽下如同有一種看不見的陰霾。 敵軍也不遠,一里地在曠地上也就是大概中間隔了五個足球場,從城頭上看過去,一陣陣密集的士卒全副武裝相繼進入戰(zhàn)場,動靜都非常清楚,甚至最大的那面旗上的“朱”也隱約能辨認。一時半會還摸不清官軍的六千人是否全部進入戰(zhàn)場,不過對方的聲勢因為人數(shù)眾多明顯更加壯觀,若非隊列密得就像趕集,好幾千人在一塊兒站得漫山遍野也不見怪。 這時老徐指著東北面,俯身對坐在椅子上的張寧說道:“敵軍陣中不見大股騎兵,也許正布置在某處,等待時機進入戰(zhàn)場。以屬下看來,他們極可能從那邊的山林出來快速突進,意圖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老徐說得很有道理,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