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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那個瀆職貽誤戰(zhàn)機的傳令官,拿來做交代品級也太低了;何況人都沒抓住。 “馮友賢……”朱勇皺眉看了他一眼,“你進帳竟帶著兵器?” 馮友賢低頭一看,忙道:“卑職被傳喚,一時心急忘記了,這就解下來?!?/br> 朱勇道:“來人,把他的衣甲兵器一并解除,抓起來!” “將軍!成國公!”馮友賢臉色驟變,用哀求一般的口氣說道,“我腰上的刀傷還在流血,看在我用命殺敵的份上,您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下次進攻賊軍時,請將軍讓我做前鋒,不戰(zhàn)至最后一滴血,絕不后退!” 朱勇心下有些不忍,但仍然冷冷說道:“我在陣前下達了叫你進攻的命令,難道還會當著眾將的面說假話?你貽誤戰(zhàn)機,還諸多借口,必須要徹查是否與賊軍有勾通?!?/br> “我不能背著罪去死,馮家的人不能因我蒙羞……”馮友賢好像明白了什么,滿臉的絕望道,“您讓我戰(zhàn)死,哪怕在戰(zhàn)陣上被剁成rou泥,哪怕死后只有馬革裹尸,我也愿意。卑職自打效命軍中,戰(zhàn)死沙場乃畢生愿望,我不能背負著恥辱去死……” “來人,拿下!” 朱勇的心情十分之不好,自己堂堂大明國公、名將之后,竟然以六倍兵力敗于敵手,這將是他一生的污點。必須要找回來,不能就此承認失敗。 他回顧左右道:“盡快整頓兵馬,重新進攻高都,我要把這座城碾為灰土!” 部將急忙勸道:“賊軍人雖少,卻是精兵,兵器更遠勝官軍;我軍一戰(zhàn)損失慘重,兵力受損士氣低落,不宜急戰(zhàn)。但咱們大明朝控弦百萬,成國公何不上書進言調長沙重鎮(zhèn)精兵,以必勝之力擊之?” “就算是現(xiàn)在,我們手里仍然有三千多兵力,一樣有把握取勝,何須勞師動眾再調兵馬?”朱勇握緊了拳頭。他心里想之前主要是吃了意外的虧,誰能想到火器居然能有那般威力,怎么做到的還得問南鎮(zhèn)撫司那些研習兵器的人;不過現(xiàn)在已經了解了對手,再次交戰(zhàn)絕不會像昨日那樣的。 那部將又道:“成國公不肯勞師動眾,也可以再等一等,岳州衛(wèi)軍有兩千多人,已經靠近澧州了。派人去催一催覃有勝,只要等到岳州軍,我軍便又能恢復陣容?!?/br> 這時又有一人站出來說道:“此戰(zhàn)叛軍勝在火器,更勝在出其不意。我軍之前并不清楚狀況,將士突然遇到從未遇見之事,免不得驚慌。若是再戰(zhàn),我們自然不會再次被打個措手不及,情況也并非諸位所認為的那么糟。況且火器陣也非不可戰(zhàn)勝,比如用炮轟之,賊軍隊形密集,必受重挫。” 朱勇聽這口話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恍然問道:“這是那個……劉鶴舉說的?”朱勇在見識了叛軍火力后,也曾記起劉鶴舉說過的話,覺得當時有點冤枉他了,所以記得這個名字。 “將軍英明,卑職確是聽劉千總所言……”那將領道,“卑職汗顏之至?!?/br> “他還說了什么?”朱勇道。 那武將吞吞吐吐,終于說:“劉千總原話說了些什么,卑職也記不太清楚了,不是很中聽……大抵意思是他曾在成國公面前進言,提醒過您與諸位將軍,但諸位嗤之以鼻,以至慘敗。” 眾人聽罷十分不爽,其中有人罵道:“他不也是賊軍手下敗將,有啥好得意的!” 那武將道:“劉千總確是有些不識體統(tǒng),他現(xiàn)在雖是千總、以前卻是指揮使,所以連我也不怎么放在眼里?!?/br> 第二百三十八章楊修之死 劉鶴舉已有所耳聞,軍中廖指揮在帳中議事時說了一些不利于己的言論。他確實是有些擔憂起來。 作為武將他就算被打敗過,但依舊無所畏懼,這種無畏當然是指戰(zhàn)陣上真刀真槍的場面;而真正讓劉鶴舉害怕的是背地里看不見的陰招暗箭?;叵肫饋恚约浩匠4_實不太講究、心腸也直了點,所以才會得罪那廖指揮。也怪那廖指揮在言語之間自以為是,劉鶴舉當時看不慣,也忘記了自己的職位已經比他低幾級的事實,便出言頂撞,還罵廖指揮是庸才。 不料人心隔肚皮,那廖指揮心胸竟如此狹窄,只不過是口舌利害,就要在背地里害他。劉鶴舉也明白了職位高的優(yōu)勢,可以有機會在主將面前說話;而他劉鶴舉連參加重要軍事會議的資格都沒有,連辯駁的機會也無。 就在剛才,有個在軍中任文職的好友提醒他讀讀中楊修之死的一段,于是劉鶴舉找到了這本書,在帳中開始翻找關于那個楊修的章回。 他的心情帶著惶恐和不安。恐慌來源于無知,劉鶴舉自認對官場的明爭暗斗確實了解不多,也不擅長,所以才會沒有自信,感到惶恐。 幸好好友推薦的是三國演義、而非三國志。三國演義稱為通俗演義,自然比三國志這種文言史書好讀,而且他也只看楊修的章回。如果讓他一個武人讀史,那確實就有點勉為其難了。 劉鶴舉雖然識字,但文才并不高。和大多數(shù)武將一樣的水準,僅是識字而已,頂多讀讀兵書;因為兵部舉辦的武舉考試除了考弓馬騎射,也要考兵書對答的,如果目不識丁也很難當上中級以上武將。 至于四一類的東西,劉鶴舉就少有涉獵了。不過他其實很喜歡和文人結交,這點和很多武將不同。除了那個透露口風提醒他危險的文職好友,當初朱勇的幕僚耿懷遠和他也有所結交。劉鶴舉覺得耿懷遠有真材實料、不是那些靠馬屁專營的人能比的,只可惜死在了苗軍營中;得知噩耗后,劉鶴舉還叫軍士設了香案,拿酒祭奠過交情不久的耿兄。 ……讀罷楊修之死,劉鶴舉不禁掩卷長長嘆息了一聲。他的面部須發(fā)很多,兩腮的胡須硬,很多毛豎著就像他的脾氣一樣硬;這么一個濃須大漢挑燈夜讀,手拂書冊、唏噓感嘆,場面實在是違和得慌。 劉千總此時的感受是,原來這等閑書中也深藏玄機,悔當初讀書太少啊。 對比書中描述的東西,他暗忖自己在成國公面前也犯了大忌。當初劉鶴舉在成國公面前進言提醒叛軍火器犀利不可不防,結果朱勇沒聽果然遭此大敗;現(xiàn)今又有人讒言,說他劉某到處說這事兒……那么在朱勇看來,劉某是在幸災樂禍得意洋洋? 娘的,大戰(zhàn)后就不該在什么廖指揮這等人面前提那事,裝傻也掉不了一塊rou! 劉鶴舉一面懊悔,一面提心吊膽,感覺自己的死期好像不遠了。也許出個諸如“雞肋”之類的東西以擾亂軍心的罪名受死,以泄成國公心頭之憤? 這是極有可能的,聽說騎兵千總馮友賢已經被抓。在劉鶴舉的印象里,馮友賢的人馬雖不到一千,因手下騎兵精貴,職位卻是指揮使級別;這個在戰(zhàn)陣勇猛的兄弟,說被抓就被抓了,絕非作戰(zhàn)不力,其中玄機沒人愿意多說……劉鶴舉也不太清楚,但感覺其中肯定不簡單。 第二天上午,軍中召集千總以上武將議事,劉鶴舉也正好在參與之列。帳中諸將紛紛發(fā)言各抒己見,只有劉鶴舉裝聾作啞,盡量不讓別人注意到他。從指揮使變成了個千總也認了,他可不想再不明不白又丟了腦袋。 原來經過幾天的休整,中軍已決定出兵再戰(zhàn)。很多將領的意見傾向于等待覃有勝的岳州兵到達補充兵力,但覃有勝拖拖拉拉,催促的人回來說洞庭湖附近水網(wǎng)交錯,覃有勝缺少水軍、船只也不夠,所以行軍極其緩慢。朱勇覺得自己損失了兩千多步卒,大部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