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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事情搞成這番尷尬的境地。不過南京眾官聞知神機營在九江戰(zhàn)敗,京營被擋在了長江以北,無不彈冠相慶。懸在頭上的一把利劍仿佛暫時收回去了,難怪人們松一口氣……朱高煦拿他們毫無辦法。 王仕順在九江以優(yōu)勢兵力大敗,隨后靠建文余孽擊破京營,通過向湖廣方面示好收復(fù)九江城,然后厚顏無恥地向南京報捷。漢王知道實情后非常生氣,但是“朝中”沒人說要治王仕順的罪,漢王也不好自己提出來刻薄下臣。 因為就算殺了王仕順、又有什么用?南京官場上現(xiàn)在比王仕順無恥的人多了,能殺光么? 朱高煦本來胸懷天下起兵干大事的,結(jié)果搞成現(xiàn)在這番局面,一群人困守東南延口殘喘只求茍活。他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失敗了,朝廷軍隊暫時沒有進入東南,不過遲早的事,照如此形勢這地方無法長久。 “想當年,本王率兵縱橫南北,今日竟困于后輩小子之手!”朱高煦在王位前踱了兩部,忍不住感嘆出半句。他確是有些輕視“后輩”的,當初沒在仁宗時期起兵,仁宗一死就急不可耐出手,就是心想侄子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好對付一些。 此時官員們已經(jīng)下直回家,身邊只有在王府中掌事的官員王昌文及幾個太監(jiān),所以朱高煦才忍不住把胸中的郁氣說道出來。 這個王昌文四十多歲的年紀,身寬體胖養(yǎng)得很白,是漢王府中的舊臣了,當初“兵部尚書”朱恒等幾個人才就是他推薦的。后來朱恒叛逃,王昌文被牽連攻擊過,好在跟漢王的時間很長,比較得信任,這才沒事。 王昌文見漢王生氣,便好言道:“如今京營的矛頭對準湖廣,湖廣湘王吸引了朝廷主力,南京的日子便好過多了。形勢好轉(zhuǎn)得慢慢來,今年總比去年要好,還望王爺心放寬一些?!?/br> 他是盡揀好聽的說,因為見朱高煦心情不好,當然就不愿意火上澆油。其實在王昌文看來,江淮的壓力驟減不一定是好事。之前漢王軍雖然無法打敗京營,但漢王一黨面臨官軍渡江就要覆滅的巨大危險,還能保持較強的戰(zhàn)斗力,將江防治理得井井有條;以后一旦松懈,情況可能越來越糟,說不定等下次朝廷組織大軍攻打長江,就很可能恢復(fù)不過來了。 臣子小心說話,朱高煦沒有被進一步激怒,但也沒有因幾句好話而寬慰。 以朱高煦的性子,帶兵直接在戰(zhàn)陣上取勝,是最痛快的法子;無奈他自己也知道根本打不贏京營,只好躲在江南和侄子玩些花花腸子。 不過用權(quán)謀他又不太擅長,從起兵到現(xiàn)在兩三年了,他才漸漸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當初侄子朱瞻基是故意誘導(dǎo)自己動手。然后朱瞻基才好名正言順拿自己的叔父動刀,進行削藩政策。當初自己要是不急著起兵,朱瞻基還真不好下手……上了這小子的當! 后悔么?朱高煦的性子里有剛烈的一面,他是絕不會認錯的。如果自己不起兵,那小子同樣會削藩、想方設(shè)法奪去藩王們的軍政權(quán)力,最好的下場就是能留性命一輩子這么無所事事地度過。 他又不得不注意到了西邊的湘王,這個失敗者建文帝的后代小子,年紀比宣德帝還小,本來也是漢王更看不起的對象。可現(xiàn)在的形勢,似乎此人確有幾分能耐。 …… 湘王正在設(shè)置他的六部九卿機構(gòu),相比漢王起兵之初就有六部和諸多官僚,張寧明顯落后了。 參議部官署的書房內(nèi)室里,墻上已經(jīng)貼滿了字條,張寧在這兒呆了好多天,幾乎都不出門的。主要的人事安排已經(jīng)布局出來,經(jīng)過權(quán)衡,他認為計劃是考慮到多方面的、比較好的方案……作為一個王,當然身邊有許多能出謀劃策的文官幕僚,但是有些事必須要一個人作出布局和判斷,無法找人商量的。就像要算計制衡手下的官僚,或是意圖鏟除一些對己不利的人,培養(yǎng)新勢力等等,誰能為你謀劃?那種幕僚就算大公無私,恐怕也不想做漢代的晁錯,到頭來自己找死。(漢景帝的老師,因政治改革幫皇帝做了替罪羊,為安撫各方勢力,腰斬于市。) 這時他見徐文君正好奇地打量著墻上的紛亂文字,便隨口問道:“看得懂么?” 文君搖搖頭:“不太懂?!?/br> 張寧便不禁叮囑道:“就算看得懂,也不能對外人說,明白?” “爺爺都不在了,夫君是我唯一的依靠,我還能對誰說這些機密?”徐文君小聲道。 這也是張寧完全信任她,讓她參與到自己密謀過程中的原因。自己有一些算得上親人的人,但無論姚姬還是周二娘都難免有盤根錯節(jié)的人際關(guān)系,和徐文君這樣的人還是很有些區(qū)別的。至于張小妹,對衙門里的事恐怕是幫不上什么忙。 大事告一段落,張寧放松下來,很沒講究地直接坐在地上,接著竟仰躺著伸了個懶腰。這樣的做派讓徐文君不禁莞爾,用袖子輕輕遮住小嘴笑了起來。幸好文君是個女子,平常勤快會收拾房間,木頭地板上一塵不染的,教人躺在地上也不覺得臟。 “把那道閂著的后門打開,透透氣。”張寧道。 徐文君應(yīng)答了一聲,便將后面的小門打開,只見外頭是寬大的屋檐,下面有一條小石徑,周圍花草樹木在此時二月間已經(jīng)綠綠蔥蔥,充滿了生命的活力,看著綠意果然叫人心情舒暢輕松起來。 張寧又懶洋洋地說道:“過幾天我離開這里后,你便把我最近寫的紙條、卷宗全部收起來燒了?!?/br> 文君道:“辛苦這么些日子才寫的,就燒了不覺得可惜呢?” “就跟算數(shù)打草稿一樣,得到結(jié)果了,草稿還有何用?”張寧笑道,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想明白了就行?!?/br> 徐文君見狀忽然想起什么,恍然道:“呀!差點忘了,我煮了核桃羊奶茶,這就給你盛一碗過來……聽說是補腦子的東西?!?/br> 張寧:“……” 看著她出門的背影,張寧不禁胡思:難道因為核桃長得像腦子,所以就補腦? 過得一會兒,她便端著一個精致的陶瓷小碗回來了,在張寧身邊的地上也坐下來,將碗遞到他手邊:“你嘗嘗,我放了白糖。” 張寧輕輕喝了一口就喝掉了半碗,問道:“你的呢?”徐文君道:“我之前就嘗過了?!睆垖幈銣愡^去說道:“來我喂你。” 徐文君拿眼瞧了一下開著的門,紅臉道:“叫人看見了多不好?!?/br> “聽說參議部有個官兒,在家里喜歡給小妾畫眉梳頭,他們看見了也沒什么?!睆垖幮Φ?。待徐文君依言抿了一口,汁水弄到了嘴唇上,張寧見狀注意到了她的朱唇,涂抹過淺淺的胭脂顯得愈發(fā)嬌嫩可愛,正想拿袖子替她擦嘴,一時間干脆把自己的嘴湊過去親她。 文君本能地稍稍一偏頭,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便閉上眼睛不躲避了。張寧親到了便伸手摸她的胸脯,尺寸有點小,不過隔著衣服仍然摸得到軟軟的兩團。 過得一會兒,她便把嘴拿來,低頭細聲道:“我先去把門關(guān)上。”張寧只好暫且放開她,讓她去關(guān)門。 這時張寧已經(jīng)坐起來,房門一關(guān)上他便不覺得冷,便懶得費事到床上去了,就地寬衣解帶,想在地板上就干那事。地板是硬了一點,不過可以讓徐文君坐在自己的懷里,這樣的姿勢邊抽動還能一邊拿嘴舔她的乳尖……周二娘最喜歡的姿勢。據(jù)她所言,胸部的酥癢能有的刺激,讓房事更有感覺。 而徐文君在這方面更加保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