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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南京舊吏故友的密信。由他自己說出來,便顯得十分坦蕩……當然也沒人會懷疑朱恒會在湘王和漢王之間做墻頭草。若是有人高發(fā)某官僚在朝廷和湖廣之間腳踏兩只船還有點可信,要說湖廣的官和漢王勾通就完全是無理取鬧了。 張寧聽罷立刻就說:“必定是南京形勢不好,那些人才到朱部堂這邊尋退路來了。” 他一句話便徹底打消了朱恒的顧慮,也表明了相信他不可能私通漢王的態(tài)度。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異議。 朱恒當下便點了點頭,動作幅度比平素要大,接著便積極說道:“上次王爺提及咱們在南直隸的斥候發(fā)現(xiàn)采石磯被朝廷攻破,如今的跡象證明這個消息多半是屬實的。采石磯自古是金陵屏障,此地一失,南京城危在旦夕之間?!?/br> 張寧轉(zhuǎn)頭看向默默不語的楊士奇,先行問他:“楊公覺得我們該怎么辦才好?” 朱恒見狀便暫時退到一邊,且聽楊士奇什么話。楊士奇擼了一把胡須,沉吟道:“朱部堂執(zhí)掌兵事,應(yīng)當也知湖廣兵寡,此去南京又山高路遠,咱們無論想不想援救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臣倒想到一事,王爺虎踞湖廣,江西夾在中間無險可守,為何不取?” 張寧愣了片刻,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朱恒道:“之前我們兵力不足,計議以穩(wěn)住江防為要;江西數(shù)府為漢王所占,我們又一向以聯(lián)盟漢王共同對付兵多將廣的宣德朝作為既定方略,故暫未起兼并之心?!?/br> “正如朱部堂所言?!睆垖幍溃安贿^如今形式有變,漢王如不保,我們可以預先準備勸降江西北部各城的守將,搶先一步吞并江西。既可擴大地盤,又能為湖廣東線防御提供戰(zhàn)略縱深?!?/br> 在場的楊士奇、朱恒、鄭洽都沒有異議。張寧當下便索性問:“派誰去收取江西,諸位可舉薦一人。” 眾人聽罷沉吟不已,鄭洽回頭看朱恒,但朱恒沒有毛遂自薦的意思……他上次去九江城迎戰(zhàn)神機營,險些戰(zhàn)敗,現(xiàn)在好像不太愿意自告奮勇了。時下湘王集團內(nèi)部能獨當一面的也就那幾個人,但姚家父子、周夢雄都有重任在身,人選一時難定。 就在這時,楊士奇開口道:“這是大事,湘王該多考慮商議幾次才好,無須倉促決定?!?/br> 張寧順勢便贊同道:“如此也好?!?/br> 楊士奇又道:“老臣還有兩件事正要進言。事,湘王常住楚王宮,辦公卻在內(nèi)閣官署,中途常經(jīng)市井街巷,歹人便有作亂之機,臣請遷內(nèi)閣于楚王宮北門?!?/br> 如果住和辦公都在一個地方,那以后真是呆在那里都不用出門走動了。不過張寧也聽說了一件事,朝廷去年就曾懸賞黃金萬兩和封侯要自己的項上人頭,這種事還真是大意不得。他也不多猶豫,當下便道:“就依楊公所言,即日可辦?!?/br> 楊士奇接著拜道:“老臣雖主內(nèi)閣,但初來乍到對湖廣軍政尚不通曉,需翻閱官署內(nèi)存放的卷宗案,想讓新任兵部左侍郎于謙時常到來為輔,不知是否妥當?” 張寧稍作思量,照樣點頭同意:“我既讓楊公主內(nèi)閣,新舊政務(wù)就都不該拒你于門外,楊公所請在情理之中。” 他忽然注意到楊士奇在這個時候提到于謙,心下便產(chǎn)生一種猜測:楊士奇不會是想舉薦于謙主持江西之事罷? …… 酉時諸官員從內(nèi)閣官署下直。朱恒剛回府上,從轎子上下來,他的管家侯大戶就上來把一把拜帖送到他的手上。 這侯大戶是朱恒以前的老管家,朱恒奔逃出南京后,府上的人便作鳥獸散,唯有侯大戶后來千里迢迢尋到湖廣來,可謂忠心可嘉,所以很多事朱恒都讓他參與的。 朱恒一面往內(nèi)宅走,一面隨手翻看拜帖。在湖廣這邊的官位坐穩(wěn)之后,想見他的客人就越來越多了,有想找門路的官員、還有欲辦事的士紳商賈,或是想來混個面熟的,都是見慣不怪的事。大部分他是壓根不管,少數(shù)直接交代給侯大戶,只有一些熟人才真正約見。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快速翻著,忽然手卻停了下來,眼前正有一張拜帖上寫著:南京王賓。 恰在這時,一旁的侯大戶輕輕說道:“這個人確是老爺在南京官場上熟識的王賓,上午他送拜帖進來,老奴就立刻叫人盯著了,暗里親眼瞧了一下,確實是他?!?/br> 朱恒聽到這里,心里不禁想:侯大戶如果只是暗里瞧了一眼,會那么上心跟在身邊特意提醒自己?極可能侯大戶已經(jīng)先見過了,而且收了點好處,拿人錢財才辦事上心。不過朱恒也不點破,這種陋規(guī)既然不犯法,也沒必要管束手下太嚴了,所謂水至清則無魚,做人太死板收不得人心。 “王先生在漢王帳下做官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親自跑到武昌來了?”朱恒冷言道。 侯大戶道:“聽說南京那邊形勢緊,他可能看中了形勢,在未雨綢繆了?!?/br> 朱恒踱了兩步,回頭道:“戰(zhàn)國時有個宦官叫繆賢,犯了錯想逃亡燕國,認為燕王會收留他,理由是‘臣嘗從大王與燕王會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結(jié)友。以此知之,故欲往?!馁e客藺相如勸他:燕王之前欲結(jié)交僅僅是因為繆賢是趙王的寵臣,一旦逃離趙國,結(jié)交的理由就不存在了……而今漢王若覆滅,那些罪官對我們還有什么用處?” 侯大戶也不強勸,只好順著老爺?shù)脑挼溃骸翱刹皇牵ツ隄h王府派人來要挾,要王爺(湘王)把老爺送回去治罪。這主意是漢王府里誰出的還不知道,反正這事兒肯定是王府里沒人反對才辦的。這些人以前做人不留后路,現(xiàn)在倒想起后路來了?!?/br> “不過……我沒記錯的話,駐軍九江城的主將王仕順應(yīng)該是王賓的親戚?!敝旌愠烈鞯?。 侯大戶忙道:“對,就是他?!?/br> 朱恒道:“如此倒是可以見見的。你馬上去把他安頓下來,別在城里亂晃悠,萬一被當jian細逮了送進內(nèi)侍省大獄,又是不必要的麻煩……” 朱恒說罷又想起白天張寧信任他的一口話,覺得這事兒沒什么好避諱的,便改口道:“直接接到府上來安頓,稍后我換身衣服就去見人。” 侯大戶聽罷領(lǐng)命去辦了。 及至旁晚,朱恒便穿著常服去客廳見客。剛進門,就看見正踱步著坐立不安的一個三十余歲士模樣的人,正是朱恒以前就認識的王賓。旁邊卻還坐著一個年輕少婦,見有人進來也急忙站起身來。 朱恒朗聲道:“哎呀,王賢弟!” 王賓臉上一喜,上前兩步,竟然一下子就跪地道:“可見著朱大人了,可見著您了……” “使不得,快快請起。”朱恒忙去扶他,“我聽府上的奴仆說賢弟來了武昌,初時并不信,真想不到啊……你怎么突然到這邊來了?” 王賓道:“說來話長。總之現(xiàn)在在南京實難為人……” “好說、好說。我這叫吩咐人趕著準備一桌酒菜為你接風洗塵,咱們桌子上慢慢說?!敝旌阋荒槦崆榈?,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婦人,“這位是?” “哦!”王賓忙道,“賤內(nèi)王李氏。在下的結(jié)發(fā)妻數(shù)年前因病故去,這才續(xù)弦的夫人,平素相敬如賓感情篤深,所以不忍將她留在南京,遂帶到湖廣來了。若是朱大人不計前嫌,倒要請您代為照顧賤內(nèi),在下可再往九江說服叔父王仕順歸順……” “不急不急。”朱恒好言勸道,心想這王賓還是那性子,窘迫了什么條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