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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姚姬很快注意到的一點,也是白鳳嬌的事,她微微有些意外道:“周將軍提議讓苗王送女入宮為妃?”說罷轉(zhuǎn)頭看周二娘,坐在一旁十分規(guī)矩而低調(diào)的周夫人一言不發(fā)。 張寧道:“北方軍控制南直隸后,江西和江北的軍事壓力都增大了,咱們本來是沒有余力地管西南邊陲的事的。不過苗疆也不算小,是湖廣政務(wù)中很重要的一環(huán),若是能讓他們歸順,不僅能解決一處邊患,對父皇建文君的正統(tǒng)名分也是頗有好處的。這些考慮兒臣準(zhǔn)備與朝中諸臣商議,不過周將軍提出和親之事,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先問母妃和夫人;畢竟兒女之事應(yīng)遵父母之命,又夫人掌內(nèi),需得問問才好?!?/br> “白鳳嬌……”姚姬沉吟了片刻,“二娘覺得如何?” 周二娘面露難色,剛才姚姬就遞過眼神,但因沒有直接說話也就不必表態(tài),現(xiàn)在姚姬問了,她出于上下禮節(jié)也必須要回答的。她支支吾吾了半句,然后說:“既然家父提的事,女兒怎敢違抗?” 姚姬聽罷笑道:“你的內(nèi)人都沒話說,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張寧頓時心里一陣爽快,總覺得自己在政治上是越來越嫻熟了。不力排眾議、不與內(nèi)部多數(shù)人作對制造矛盾,卻能讓決策符合個人的心意,不得不是一種技術(shù)活啊。 張寧面不改色道:“既然如此,兒臣便可與內(nèi)閣諸公商議了?!?/br> 他說完了事,便不與宮里的夫人再繼續(xù)觀賞娛樂活動,徑直告辭離開。 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穿著短裙環(huán)佩叮鐺的多情的青春女孩,張寧心里一陣期待,想象出來的東西如同里描述的女神一般美好,有天然的裝飾和香草環(huán)繞,肌膚雪白面容美麗……或許這神州大陸上什么漢族苗族都是一個祖宗,從文明邊緣走出來的女子,是上古精靈的化身。 不過期待并沒有讓他著急,此時已是下午。按照內(nèi)閣的日常規(guī)矩,下午大臣們都在六部衙門各自辦公,沒必要急匆匆召他們來商量事兒,明天一早碰面再說。 左右無事,張寧想起這陣子從各地招募的新兵正陸續(xù)送來武昌,遂就近從北門出城去一個新兵營走動瞧瞧。 出北城門,西邊就是大江,除了水門和碼頭上一些力夫和商賈居住,這邊依附城郭的市井百姓相對較少。東面校場邊上新修了一些低矮建筑,便是新兵營一部駐扎的地方。遠遠看去,統(tǒng)一修建的房屋還算整齊,但比較簡陋,燒磚砌矮墻,然后用樹枝油布茅草做頂,估計管不了多長時間,像臨時的帳篷一般。 張寧帶著衛(wèi)隊策馬靠近,來到營門往里一看,只見里面亂哄哄一片就像市集一般擠滿了人。守營的衛(wèi)士認出是張寧,急忙派人進去叫將領(lǐng)。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武將就走了出來,見著張寧忙叩首于馬下:“千總吳保叩見王爺?!睆垖幰姶巳俗疃嗖怀^二十五歲,實在是年輕,便問道:“你就是此營主將?” “回王爺?shù)脑?,末將正是?!眳潜nD時有些慌張,忙解釋道,“這些人今天才到武昌,不是農(nóng)夫就是流民,什么都不懂……因此、因此才會這般模樣,王爺給末將幾天,末將定讓他們規(guī)矩起來!” 張寧揮了揮手:“起來罷?!闭f罷從馬上下來,吳保忙上前接韁繩牽馬。 眾人見張寧并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漸漸輕松下來。李震還玩笑道:“吳將軍,你得先給這幫小子來個下馬威,以后才省心?!?/br> 第四百一十六章混口吃食 營中亂糟糟一群人,但大多人的表情看起來是興奮和新奇。低矮的磚墻外面??恐慌泡v牛車,上面放著疊著的成堆的衣服,還有靴子腰帶頭盔等物資,許多人圍在那里領(lǐng)東西,人們好像并不懂還有排隊這一說所以擠成一團。更不堪的是還有一群人光著身體赤身裸體在那邊拿木桶沖洗,光天化日就在露天的地方當(dāng)眾洗澡毫不避諱。 人群中聽見一個小子用方言說:“老子長這么大還沒穿過這么亮的衣裳,這身行頭傳回去可以做新郎官了!”周圍的同鄉(xiāng)頓時一陣起哄。 朱雀軍制式軍服著實不存在偷工減料的狀況,靛藍里襯是柔軟舒適的棉布;上衣結(jié)實平整,灰的顏色卻不是土布天然的斑駁,染得很均勻一看就是用料厚道的質(zhì)材,設(shè)計有鐵紐扣四顆,因是新衣服那紐扣嶄新閃閃發(fā)光,衣領(lǐng)是傳統(tǒng)的交領(lǐng)模式,不過在張寧看來倒有些像西式的小西裝領(lǐng)子。褲子比較寬大,和上衣一般顏色,褲腳用襪子(明朝襪子多用布纏)一纏,穿上皂靴。一身著裝看起來還是很精神的。 起碼比新丁們換下來的襤褸的乞丐服要好千百倍。 空氣里還飄著燉rou的香味,這一切難免叫一幫剛從各地來的青壯興奮不已,如同到了天堂一般。湖廣好幾百萬人口加上新占的江西十幾府,一共才養(yǎng)了幾萬兵,當(dāng)然物質(zhì)要比民間豐富。 就在這時,衛(wèi)隊長李震的玩笑讓吳千總當(dāng)真了,也可能吳千總想在張寧面前表現(xiàn)一下,當(dāng)下就去取馬鞭要打。張寧喝道:“站?。 ?/br> 周圍的人漸漸發(fā)現(xiàn)了跡象,人們瞧見這一隊全副武裝訓(xùn)練有素的人馬,以及武將們圍繞著的一個人,頓時有人嚷嚷道:“當(dāng)官的來了!” 附近漸漸消停下來,人們站在地上向這邊瞧,許多人都不敢說話了。 張寧在部將的跟隨下從人群里踱了一段路,吳千總大聲喊道:“這位便是湘王,大明建文皇帝三皇子,大伙都聽著王爺訓(xùn)話!” 士卒們總算安靜了,紛紛瞧過來,忽然有幾個人撲通跪倒在地上,周圍也紛紛跪地。這場面叫武將們面面相覷,但也怪不得新丁,在城鄉(xiāng)縣太爺來了老百姓也是要跪的。 此時此景張寧心下也琢磨,自己無論說教什么或者做點什么事,其實都沒有用。組織訓(xùn)練和規(guī)矩都需要各級武將假以時日才有效果,不是嘴皮子一動就成的。那上位者來走訪作用何在?張寧覺得除了拿眼睛看實地情況之外,就只有作秀。 他就近親自扶起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后生,大聲說道:“起來罷,朱雀軍不興跪的?!眳乔Э偟热艘矌椭氯拢骸捌饋砥饋?,別跪了!” 張寧溫和地問面前的后生:“父母健在?家里幾個兄弟姐妹?” 那后生埋著頭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李震喝道:“問你話!”后生被嚇了一跳又跪到了地上。 張寧只得轉(zhuǎn)頭另擇一個年齡看起來大點的,重復(fù)問了一遍話。這個士卒皮膚又黃又黑,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但不知道究竟多大,他膽子要大點,雖然帶著很重的口音,但話還說得比較明白:“父母都在,四個弟一個妹,鵝是老大?!?/br> “為何從軍?官府是否強拉?。俊睆垖幱謫?。他倒是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大明官話,在此時是通用的。 士卒漢子道:“官府沒有強征,鵝是自愿來的。縣里來人說當(dāng)兵不出糧出錢,有餉,鵝就是想混口吃食給家里省份糧,要是有餉錢更好?!?/br> 張寧又問:“家里兄弟成家沒有?” 漢子道:“都沒有,小妹兒和鄰村一家換媳婦,二弟有著落了,鵝和別的兄弟都沒法?!?/br> 張寧冷言道:“正義之師,從軍打仗從來都是為別人流血……你上陣戰(zhàn)死后,有撫恤,錢送到家里能讓幾個兄弟娶上媳婦,還能置塊地。” 眾人聽罷頓時沉默下來,吳千總手里的鞭子也垂得更低了。 李震等人臉上的表情更加恭敬起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