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寧只得嘆道：“她還是個孩子，我很喜歡她同情她，也很滿足于她需要我呵護的感覺。就像一枝脆弱的花兒，叫人不免生出憐香惜玉?！?/br>
    “怎樣的喜歡？”姚姬慵懶地開口說。

    張寧已經(jīng)描述過是怎樣的了，她對這樣的解釋不滿意？他便答道：“像父親一樣的。而且您不覺得，馬皇后那一脈的后人如果對我們的感情勝過他們，本身就是一種徹底的勝利么？有時候強大并不需要通過毀滅來表現(xiàn)。”

    姚姬還沒有答應(yīng)，門口就有侍女輕喚了一聲“夫人”，得到姚姬的應(yīng)允，那侍女便把一盆冒著白汽的熱水端了進來。原來她有午睡的習慣，每天午后要燙一下腳小睡一會兒。姚姬的生活節(jié)奏非常緩慢，而且很注重養(yǎng)身，有句話叫美女都是睡出來的，睡眠飲食是最重要的養(yǎng)身之道，遠勝補品藥物，俗話誠不我欺。

    侍女跪在地上為她脫鞋洗腳，張寧只好等著答復。不料這時姚姬招了招手道：“寧兒，你來?！?/br>
    張寧看著那清水中的玉足，愣了一愣，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旁人應(yīng)該很難想象其中有什么曖昧，因為姚姬有叫人生畏的威信，也有端莊大方的氣質(zhì)，因此哪怕她美若天仙卻沒有邪氣能叫人說三道四的地方。

    他挽起布袍長袖，拿了根板凳坐在跟前，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到水中。姚姬一揮袖子，侍女忙退出去，不敢再打攪他們子孝母慈的天倫之樂。

    一雙冰雕玉琢般的腳，從太祖的皇后馬大腳起妃子們就引以效仿，姚姬也不例外地沒有纏過足。整體天然修長，但是腳趾細節(jié)卻十分圓潤光滑，沒有一個地方有棱角。

    張寧揉著她的足，很輕很溫柔，因為他的手掌有點粗糙有繭，生怕稍一用力就把皮膚給搓破了。沉默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姚姬總算柔聲道：“我答應(yīng)你了?！?/br>
    張寧心里緊張萬分，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又補充了幾個字：“朱南平的事?！睆垖幪ь^投以感謝的目光，卻見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眼睛閉著。

    他心中波濤起伏，緊張的心情中動作十分小心，此時此刻哪怕她隨便吭一聲，張寧也會被嚇得把手從她的足上拿開。如此許久、他自然沒敢逾越少許，直到他感覺水溫已經(jīng)降低，才問：“可以了么，我去拿毛巾?！?/br>
    沒聽到回答，張寧便又瞧她，卻見她的眼睛里露出些許幽怨。但是她什么也沒說，姚姬是絕不可能說出諸如“你就只摸腳么”一類的話的。

    這時張寧拿來白棉毛巾給她拭擦玉足上的水珠，她便說道：“和自己的meimei洞房是怎樣的感受？”

    “……”張寧道，“又不是親meimei?！?/br>
    姚姬又道：“那朱南平呢？”

    張寧忙道：“您真誤會我了，她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br>
    “哼！”姚姬低下頭看了一眼地上，怒道，“這雙鞋真難看，一會兒叫人拿去扔了?！?/br>
    “我抱你過去。”張寧鎮(zhèn)定地說道。他說罷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托住姚姬的腘窩，一手摟住她的腰直接抱了起來，姚姬輕呼一聲，忙抓住他繃緊的膀子。這么抱懷里的人托得位置低，張寧早就尷尬的反應(yīng)直接頂?shù)搅怂耐紊?。姚姬咬住朱紅的嘴唇，仰起頭盯著他的臉。

    掀開暖閣的珠簾，張寧一步步慢慢向床邊走去。姚姬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么做，連他自己的腦中也一片空白。他會不會把姚姬放床上就完成任務(wù)溜之大吉？

    “我聽說張小妹沒法讓你滿意？”姚姬進一步攻擊他。

    張寧忽然很粗暴地把她扔在床上，幸好鋪得軟，不過姚姬卻沒被嚇著，她既不反抗也不迎合，被扔上去是什么姿勢就保持著什么姿勢。張寧遂餓狼撲羊，手掌直接從她的裙擺下面伸進去。

    這時姚姬才開口道：“你想干甚，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了，還要像在總壇那樣對我用強么？”

    “是……這樣是不對的，要被天譴……”張寧哆嗦道。

    姚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怎么辦？”

    第四百七十七章胭脂

    沖動的內(nèi)心和克制壓抑的表現(xiàn)，在寧靜的環(huán)境中，用低沉的短句問答述說出來，讓這一份感情顯得額外深沉。

    “那樣做是不對的。”

    “嗯?！?/br>
    “要怎么辦？”

    低沉的音調(diào)，似乎是如此理智而不帶情緒波動，只是字字中帶著的顫音、眼睛里的光芒，以及討論的荒誕話題讓一切理智都變得蒼白可笑。

    姚姬仰躺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張寧，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此時把他先天具備的陰郁的溫柔表現(xiàn)到了極致；而因為把激情盡力地壓抑更讓這樣的感覺平添了幾分深情。一如他身上的衣服，灰色黯淡的顏色，卻有細膩考究的質(zhì)感，少了許多精彩的鮮艷，卻照樣很好。

    怎么辦？張寧沒有想到姚姬會愿意做一些尋常明朝女人無法接受的事。著實是意料之外……因為她看起來冰清玉潔，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特別是朱唇貝齒那么美麗，誰又敢用那齷齪之物去褻瀆不該的地方？

    “沒有做那樣的事就不算yin亂，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

    下午張寧就逃離了這里，在外面走了一圈如同夢游。陽光和清新的空氣似乎讓他清醒了一點，回憶起剛剛發(fā)生不久的事，心里百感交集，罪惡感揮之不去。

    他來到內(nèi)閣衙門想盡量轉(zhuǎn)移注意力，但諸官員不在，他們下午一般會在六部辦公。張寧只好獨自來到書房，果斷親筆簽押了上午內(nèi)閣的決議。他想了想，又下令兵部設(shè)水事司，讓徐子新為郎中，主管這個分司；外調(diào)徐子新到江西，輔佐江西巡撫于謙。這一切決定都是他早就想好了的，除了動動筆實際上今天什么也沒做。

    在衙門里耗到旁晚，他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得知王妃周二娘已經(jīng)回來了，遂回家找周二娘?？偹阌幸粋€可以名正言順毫無負罪感能宣泄心胸的女人。

    周二娘在外面迎接他，剛剛上來準備行禮，張寧哪里還有半點講究，上前一把就摟住周二娘的腰親吻她。

    周二娘臉上一片羞澀，忙緊張道：“叫人看見了?！?/br>
    “咱們又不犯法?！睆垖幍?。走廊上的幾個丫鬟頓時站住避過身去。

    張寧見她秀氣的瓜子臉上一片嬌羞，身上又玲瓏有致，頓覺十分漂亮，拉住她的柔軟纖手就向?qū)嬍夷沁呑?。進了屋子，初時周二娘還不好意思地說：“天還沒黑呢。”等張寧直接把門閂上時，她便不再扭捏了，主動上來幫他寬衣解帶。

    倆人糾纏著到了床上，彼此都進入狀態(tài)了，你摸我我摸你。不料周二娘突然停止了動作，疑惑地把手從張寧的袍服里伸了出來，只見指尖上沾上了紅色的東西，這樣的顏色在她玉白的手指上分外鮮艷。

    “這是什么？”周二娘瞧了一會兒，又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臉上頓時變色，“胭脂……你……”

    張寧瞪圓了眼睛：“……”

    周二娘頓時生氣地背過身去，掏出手帕似乎在背地里擦眼淚。張寧忙認錯，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好言道歉。周二娘哽咽道：“擦在嘴唇上的女人胭脂，怎會在你的那地方？你們做的事太惡心了！”

    事到如今，張寧只好厚著臉皮強辯：“別人都不嫌惡心，咱們有啥好那個的。也怪我一時色迷心竅，這楚王宮里全都是女人，一時把持不住，是不是情有可原？我還沒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