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續(xù)】(80)善惡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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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6日 第80章·善惡難辨 茶樓二層欄桿處,青年激動的盯著玉面公子,直欲跳將下去,與自己心愛之人相會。 可過了良久,眼瞅著那主仆三個消失在轉(zhuǎn)角,他卻輕嘆一聲,頹然跌在椅子上。 一旁的少女也瞄著同一方向,狐眸滿是莫名的光芒,再見青年如此模樣,小嘴也扁了扁。 不過她掩飾得極好,轉(zhuǎn)瞬間,復(fù)現(xiàn)溫柔愛憐之態(tài),更萬分體貼的問道:「公子……既是舊識,不妨咱們跟上去,與他一會?!?/br> 「方才看岔了,我與那人并不相識。」 青年早把情緒緩平,聽后皺了皺眉,隨即看向?qū)ψ?,想分辨她究竟何意?/br> 可少女鎮(zhèn)靜自若,毫無破綻,他無奈收回目光,低聲道:「不了……咱們已在此耽擱許久,若再不上路,只怕干娘得知后,她……」 「公子,勿需為難自己……我……」 不知是真是假,看著他煩悶的模樣,少女頗為心疼,關(guān)懷之意脫口而出。 可說到一半,她咬著薄唇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柔聲道:「奴家既已跟你了,自是與你一心,姨……教主即便怪罪,婉娘也會與你一并承擔……」 青年半信半疑,當下喚過小二結(jié)賬,與少女一起下了茶樓,往北而行。 然而有意無心下,他領(lǐng)路的方向略微偏移,繞過那個轉(zhuǎn)角,追尋著某人的足跡。 這一男一女,正是左劍清及婉娘,早在十日前,兩人便來到上洛。 不過迷茫青年雖做出抉擇,可因良知未泯,尚有猶豫,是以一直在此地盤恒。 而狐媚少女從未催促,白天順從相伴,晚間殷勤侍奉,如似真歸心于他一般。 可左劍清卻對婉娘心存戒備,同時也想弄清楚此行北上,兩人是如何行事,因而明里暗里打探。 怎料狐媚少女口風極嚴,只說到了終南山,闖過秘道才能全盤托出,其余則一字不提。 青年無奈作罷,對她愈加提防,殊不知少女因自己的冷淡,偷偷垂淚過數(shù)次……相離不遠的街中,扮作主仆的三人急行了一晝夜,入城內(nèi)后皆感疲憊,欲尋個客棧好生歇息。 不過商洛不比鄖縣,乃是江北大郡,城中韃兵也為數(shù)不少,周陽怕引得盤查,不敢在人多處逗留,領(lǐng)著兩女專撿深巷行走。 經(jīng)過一處巷口,忽聞一陣rou香飄來,轉(zhuǎn)頭看去,路邊擺著一輛推車,以及數(shù)張桌凳。 當中的小販一邊烙餅,一邊吆喝,而他身旁燒開的大鍋里,翻滾著熟爛的羊rou、羊雜,一時間香味四溢,勾人肺腑。 三人連夜趕路,又餓又累,現(xiàn)下嗅香見rou,兄妹倆自是走不動了,連帶著仙子也停在原地。 荒唐子饞蟲大動,轉(zhuǎn)頭看向兩女,詢問道:「妹子,龍jiejie,要不咱們就在這墊吧墊吧?」 「jiejie,你覺得如何?要是覺得油膩,咱們再尋些其他吃食……」 眼見羊rou翻滾,湯汁乳白,郭襄忍不住舔舔小嘴,也不搭理自家兄長,悄聲問向身旁之人。 小龍女知她擔心自己,又看兄妹倆的模樣,輕聲道:「無妨,就在此吃吧?!?/br> 「這位大哥,盛三碗羊湯,烙餅也來上幾張,等我們吃完再算錢與你?!?/br> 周陽耳尖,撿了副干凈桌凳抹了幾遍,才請兩女落座,隨即招呼一聲。 小販見買賣開張,如何不喜,自去剁rou澆湯,切餅擺盤不提。 「龍jiejie若吃不慣,一會我再去尋人相問,看看本地有什么名果時蔬,一并買來就是。」 兩女一路上都未多言,趁此當口,荒唐子想與她倆聊上幾句,便把沉重的包裹一撂,腆著臉道:「嘿嘿,那張胖子倒是真有錢,這下可不發(fā)愁了,回頭再買輛馬車,咱們也好舒舒坦坦趕路。」 「哼!」 不想哪壺不開提哪壺,兩女聞言后,頓時臉色通紅,各自生羞。 小東邪瞪他一眼,可囁嚅半天,卻沒回上一句;仙子則輕垂螓首,桌下的柔荑握著劍柄,也不知該拔該松。 「莫非她倆記得那夜之事?就說為何一直不理我,原來如此……」 周陽見狀摸不著頭腦,暗自盤算起來,想到兩女許是說了假話,頓時也覺局面窘迫。 不過他眼珠一轉(zhuǎn),從包裹里取出一盒來,打開后討好道:「怨我多嘴多舌,又提到那死胖子,惹得妹子與jiejie不開心,不過他那暗庫里真有不少好東西,直讓我揀花了眼,最后看見此物,頓時想起你倆來,嘿嘿,寶貝配美女,正好一人一支?!?/br> 小東邪與仙子好奇,轉(zhuǎn)頭而視,見約莫半尺的木盒內(nèi),靜躺著一對青簪。 似乃翡翠所制,簪子通體碧綠,流波泛彩,且兩側(cè)刻著銀紋;更難能可貴的是,兩支竟還一模一樣,當真是做工精美,巧奪天工!見這如此雅致之物,郭襄本想拿上一支把玩,可因小龍女未動,頓時也沒了心思。 周陽發(fā)覺后,當即把簪子取出,硬塞到她倆手上,歉聲道:「妹子,龍jiejie,先前怪我考慮不周……這東西就當我賠罪了,還請你們莫再生氣?!?/br> 「憑這小簪子就想收買我倆,哼,不把你的銀子花凈,襄兒才不理你!」 兩女對視一眼,皆有為難之色,過了半晌,小東邪才氣哼哼回答。 她一說完,仙子看著緊張的青年,卻柔聲道:「陽……周少俠,那夜之事就此揭過,往后可要穩(wěn)重些?!?/br> 周陽連連點頭,剛欲起身抱拳發(fā)誓,怎料正巧小販把食物端來,一時不察撞在一起,直淋得滿身rou湯,更被燙得跳起腳來,如同缺了條腿的瘸雞亂蹦。 郭襄見狀實在繃不住了,不禁捧腹直樂,小龍女也無奈搖頭,隨即展顏一笑。 一場湊巧而生的肢體喜劇,使得原先的尷尬無影無蹤,隨著荒唐子表演得愈加夸張,兩女的心結(jié)也被解開,嬌笑過后,連忙取出手帕替他擦拭。 可復(fù)又融洽的三人不知,此間發(fā)生之事,盡落入百十米外,隱在巷口處的男女眼中。 那邊廂,迷茫青年直勾勾盯著窈窕素影,眼神無比熱切,可見她竟在替那傻瓜擦拭,登時多出一絲嫉火!少女也望著玉面公子,狐眸先亮后暗,不自覺摸了摸臉,默默嘆了一口氣。 「公子,天色不早,咱們早些上路,不然恐要在荒野……?。 ?/br> 婉娘輕聲相詢,可見左劍清渾然未覺,剛要去扯他的衣袖,小手卻被一把握住。 她心中一慌,連忙看去,怎料瞧見了他的神情后,險些驚叫出聲。 「你說說,那小子是不是該死?」 卻見左劍清臉露猙獰,偏偏聲音極柔,那怪異的模樣,直讓人不寒而栗。 婉娘嚇得點了點頭,他又抿嘴一笑,半瞇著眼睛道:「殺他倒不急于一時,你且再說說,咱們?nèi)ソK南山,究竟要如何對付那人,若你不說,我就自裁于此?!?/br> 話音未落,青年松開小手,便欲拔劍而出。 「公子,不要!此次北上,既能讓你手刃渾天狗,又可使那閉關(guān)之人身死,其余的,奴家當真不敢再說……」 不知是疼惜還是慌恐,少女急急上前制止,淚水直在眼眶打轉(zhuǎn),又求道:「公子,求你莫再如此……若是你死了,婉娘定會追隨……」 「好好好,正合我意!定要將那狗賊千刀萬剮!」 聞聽此言,左劍清眼中血紅一片,邪笑了幾聲,勾起婉娘的下巴道:「放心,我惜命的緊,不過你如此聽話,今夜便好好獎賞你一番,咱們上路吧!」 說罷,青年留戀的回望了一眼,無聲輕喃出口,隨即轉(zhuǎn)身而去。 少女則淚流滿面,停了片刻,抹了抹哭花的狐眸,咬牙跟在他身后,「師傅,以后你只屬于我……」 動情時,落淚際,心兒總難測,悲歡離合盡存憾;怨念生,恩仇起,正魔人殊途,自此江湖紛爭亂。 另一邊,三人收拾妥當后,也無心在此吃喝,與慌恐的小販結(jié)了飯錢,興高采烈的去了。 因錢囊復(fù)鼓,荒唐子領(lǐng)著兩女好好采購了一番,不光置辦了馬匹車輛,清水干糧,還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只是選了幾家客棧都不如意,直到日落之前,終于尋到處偏僻幽靜之所,這才安頓下來。 趁著周陽去買飯食,小龍女與郭襄先梳洗一番,后看屋中無人,各自也換上了女兒裝。 小東邪吃著糖果,玩著布偶,不一會又感無聊,便來到正在盤發(fā)的仙子身邊,裝作生氣道:「jiejie太過心軟,那夜險些就……怎能輕易原諒兄長。」 「你這丫頭,若不是他趕得及,你我豈非……」 小龍女耳聽此言,不由得想到當時的yin靡場景,一時羞澀至極,輕斥出口。 怎料隱約間,她又覺得似曾相識,同樣在某個夜晚,同樣是一個青年替自己吸毒,而在事后,她不光收了那人為徒,也曾用嘴乳服侍了他一番……「清……清兒……」 念及此,仙子芳心一悸,無聲吐出那人的名字,只覺無比牽掛。 可再欲往下想,她腦中復(fù)又空白虛無,登時呆呆發(fā)愣,攏發(fā)的柔荑也停在半空。 「jiejie說得是,也虧得兄長后來把持的住,不然就……唉……」 郭襄記起前晚之景,也是一陣后怕,同時又感莫名惋惜,直把自己羞了個臉紅。 過了一陣,她見小龍女不接話,便好奇道:「jiejie,怎地又發(fā)起呆來,莫不是餓了?我這就去尋兄長?!?/br> 「沒有,只是想起了些事來……」 仙子聞言回過神,微搖鸞首后,靜坐妝奩捋發(fā)盤頭,將揮不去的落寂映在銅鏡。 小丫頭本欲再問,可瞧見了鏡中的人兒,不禁心生擔憂,便欲岔開話題。 正發(fā)愁時,她猛然靈機一轉(zhuǎn),從懷中取出那對綠簪,嬌笑道:「正巧jiejie盤發(fā),且把此物帶上試試,定然美極了,等咱們到了終南山,說不得能將楊大哥迷得神魂顛倒?!?/br> 小龍女一向素妝無飾,今日迫不得已收了這簪子,便趁周陽不備,私底下偷偷交予郭襄,現(xiàn)下聽她這般說,更是連連推脫。 可小東邪軟磨硬泡,她拗不過時,只得接了過來,插在剛盤好的發(fā)梢中。 黛眉青絲共染色,無砂點唇天然嫣,若得嫩玉配嬌顏,凡間尤物勝天仙!頃刻間,屋中生亮,妝奩映光,想鏡中人本就傾城絕代,再經(jīng)這珍寶裝飾,更是美得眾生顛倒,渾不似生于塵世之女。 「jiejie好漂亮!現(xiàn)下比起我娘親來,還要勝過一分呢?!?/br> 如此曠世芳華 ,使得郭襄連連拍手稱快,隨即又繞來繞去,好似看不夠一般。 而小龍女盯著鏡中的自己,也想到遇見丈夫時的情景,不禁素臉泛嫣,更增三分嬌媚。 「襄兒,你嚷嚷甚么呢?快來幫我一把?!?/br> 不想就在此時,忽聽「吱呀」 一聲,兩女轉(zhuǎn)頭而視,見周陽推門而入,手上拎著七八個食盒及一壇酒。 仙子措手不及,被他瞧了個清楚,直臊得粉面通紅,連忙拔下綠簪。 而荒唐子也心生驚艷,愣在當場,眼中精光直冒,吭哧半天說不出話來。 「兄長,怎地又不敲門就進來,好生失禮?!?/br> 郭襄倒沒察覺異樣,責怪了一句,便去接過食盒,一一鋪放在小桌上。 周陽撓了撓頭,見小龍女別過臉去,忙訕笑道:「龍jiejie莫怪,我唯恐你倆肚饑,這才沒打招呼。嘿嘿,不過jiejie戴上那簪子,當真是好看極了!」 聽他贊賞自己,仙子更是暗生羞意,雖輕輕點了點頭,卻沒轉(zhuǎn)過臉來。 而小東邪看菜肴豐盛,先捏了塊rou偷吃,隨即插嘴道:「還用你說,龍jiejie可是世間最美之人,就連娘親都比不上,咦!還有酒呢?jiejie快來,咱們開飯吧?!?/br> 「我卻覺得娘親最……」 荒唐子忍不住替心愛之人抗爭,可見meimei瞪著自己,連忙拿了碗筷,一邊請仙子入座,一邊咕噥道:「不分高下,不分高下……」 三人早已餓極,自不用讓來讓去,尤其是兄妹倆,好一通狼吞虎咽!等吃飽后,郭襄取過酒壇拍開封泥,先與自己倒了一碗,又要去給兩人添滿。 她平日倒不好這口黃湯,只因現(xiàn)下離家出走,十分興奮,便欲吃上一些。 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你倆吃吧,我就算了……」 小龍女向來滴酒不沾,連忙擺手叫停,剛想把碗拿開,卻聽小丫頭勸道:「jiejie,咱們也不多飲,就這一壇酒,吃了也能睡個好覺。再者近日來,jiejie也有所恢復(fù),說不得迷迷煳煳間,能想起更多事情。」 另一旁,周陽雖無甚邪念,可他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也幫襯道:「jiejie,襄兒說得不錯,大醉傷身,小飲安神,咱們疲憊了許久,不妨吃上一些,放松放松?!?/br> 「襄兒說得有理……我且試上一試?」 仙子本欲拒絕,可聽兄妹倆所言,不禁心中一動,猶豫著又把碗放下。 想她急于恢復(fù)起記憶,而這兩三日來,皆是恍惚時才有進展,便想看看飲酒后是否奏效。 小東邪見狀,先替她倒了半碗,又給兄長滿上,這才端酒敬道:「祝咱們早日到得終南山,好讓龍jiejie與楊大哥相會?!?/br> 「不錯不錯,往日只聞神凋大俠的英名,但從未有緣一見,這次定要求他教我?guī)渍?,回去也好讓破虜那傻子羨慕?!?/br> 荒唐子舉碗相碰,爽快的一飲而盡,剛要抹嘴,卻聽自家妹子奇道:「兄長,楊大哥用得是劍,你使得是刀,他就算教你玄鐵劍法,你也學不來?。∫牢铱?,你比破虜還傻哩?!?/br> 「嘁,襄兒可不能這么說,指不定我哪天就棄刀用劍……」 耳聽胡侃,眼觀嬉鬧,小龍女也不知是笑是苦,只覺有這兩人在身邊,怕是要經(jīng)歷更多往日敬而遠之的事。 她好奇的飲了一小口酒,等咽下時,一股辛辣沖喉,秀眉不禁擰在一起。 郭襄發(fā)覺后,跟著干了一大口,又給自己與周陽斟酒,倒頗有幾分母親的豪邁。 當下兄妹倆一邊閑聊,一邊飲酒,仙子則在一旁作陪,偶爾小口淺酌。 不消片刻,壇中酒已下小半,而三人不知不覺,也各有一分醉意。 周陽酒量甚好,并無大礙;郭襄雖小臉酡紅,也暫能保持清醒;可小龍女畢竟初次飲酒,有些不勝酒力,冰晶般的眸子幾乎融化,露出一絲迷離。 等她再飲一口酒,竟覺這難喝的液體再無先前苦澀,渾身熱了起來,且不似中迷香時的悶燥,暖暖洋洋十分舒適;同時眼前微顯朦朧,指尖也麻麻刺刺的,禁不住搓了搓小手,卻沒能壓下那股異樣感。 「這是醉了么?那我且試試,看能不能想起何事。」 仙子破格答應(yīng)飲酒,就是想有了醉意后,嘗試拼接腦中的碎片,好在見到楊過前,能記起兩人婚后的點點滴滴,省得丈夫擔憂。 同時不為人知是,她也想弄清楚,那個認識不到月余的徒兒,那個既陌生且熟悉的青年,究竟與自己發(fā)生過……為何總是能讓她揪心不已……「龍jiejie,我記得那甚么左小子也前往終南山,他還是你徒兒?」 小龍女正欲回憶之際,卻被周陽一句話打斷,而后又聽他道:「那小子先行一步,咱們?nèi)羰勤s快點,說不得就攆上他了,還需他給楊大俠送甚么信?!?/br> 「兄長莫提此事!你也知龍jiejie患了甚么病,若是引得病情加重,我可不依你!」 小東邪尚還清醒,聞言一驚,連忙開口喝止,更呲著虎牙示威。 荒唐子被她一嚇,也反應(yīng)過來,如霜打得茄子般蔫了,再不吭聲。 而方才那句話正中下懷,仙子俏臉紅上添艷,慌忙淺酌一口掩飾異樣,也忘了自己因何要飲酒。 三人邊喝邊聊,下酒自是極快,未過半柱香,壇酒已所剩無幾。 兩女熏然之下,漸漸偎在一起,不過并未像前夜那般,只是互相倚靠。 周陽則正喝到興起,口沫橫飛,插科打諢,逗得她倆嬌笑不斷。 郭襄杏眼惺忪,吐著小舌頭,不時與親哥拌兩句嘴,口齒略有不清。 小龍女腦子已不太靈光,有人笑她便笑,無人笑她也笑,一向冷清的終南仙子,彷佛要在今夜把喜悅用光。 「嗝……兄長你也……老大不小了……」 小東邪本就膽大包天(無所畏懼),醉酒后更是百無禁忌,竟cao心起兄長的婚事來,打著嗝道:「嘻,大姐已,已嫁人了……你排行第二,就該輪到你了,可有……心上人?」 「呃……妹子,莫要瞎說,龍jiejie還在呢?!?/br> 荒唐子本興致高昂,聽后不禁埡口無言,吭哧半天,才搬出仙子當救兵。 可他那救兵此時晶眸半咪,軟唇上挑,保持著微笑已許久,看那模樣,隨時都能昏睡過去。 「兄長說嘛……若你說出是誰……襄兒……便喝上……一大碗!」 郭襄不依不饒,連番催促,如似小醉貓一般,讓人既覺可愛又暗自頭疼。 周陽哪能告知親妹子,自己最愛之人正是親娘,一時連連擺手,幾欲逃跑,卻被她拽著衣袖,不敢用力掙脫。 「只說她的姓??!我……我的心上人姓黃,就在南邊!襄兒你喝酒!」 可能是有了五分醉意,或是被逼得急了,荒唐子不管不顧向南一指,隨即給妹子倒?jié)M了余酒。 小東邪聽后搖頭晃腦,把一大碗酒勉強喝盡,這才莫名道:「黃?黃甚么……竟與娘親同姓,嘻嘻……兄長以后可要讓我見見她……」 酒話未完,郭襄就翻落木凳,虧得周陽眼急手快,把她堪堪拽住。 看著妹子純凈的嬌顏,他無奈一笑,將小丫頭扛到床上,略帶思念道:「傻妮子,等回了襄陽,你天天都能見她……」 安放完小東邪,荒唐子又轉(zhuǎn)過身,去抱趴在桌面,已然入眠的仙子。 這次不比方才,他兩只大手極不老實,短短幾步,就把豐滿香軟的嬌軀摸了個遍;更在中途停步,用滿是酒味的大嘴,來了個用時頗長的舌吻,把昏睡的人兒親得嬌喘連連。 「嘿嘿,龍jiejie ,那夜我忍住了,今晚就當收個利息,這rou奶圓臀,當真與娘親不相上下!」 臨到床邊,周陽已反抱著小龍女,左臂伸入她襟領(lǐng)中,捏著鼓脹的乳球把玩;右臂則隔著素裙,托在幽邃的臀縫,或按或搓菊陰兩洞。 「嗯……哈……過兒……清……」 因小東邪在側(cè),荒唐子雖無膽行yin,可感受著懷中女體驚人的觸感,卻萬般不愿撒手。 仙子則被褻玩得輕輕扭動,嬌吟出聲,不過因吐字不清,倒不知在喊誰的名字。 而且似是因夢中情欲漸生,本能控體,她竟藕臂微動,也將小手探入男褲內(nèi);蔥指胡亂摸索了一陣,便握住那根巨型rou器,如同中了迷香之時,上下擼動起來!「撕??!好舒服!」 周陽本也有幾分醉意,發(fā)覺她回應(yīng)熱切,一時色膽迷心,直欲把這絕色尤物就地正法;同時又看郭襄已然熟睡,暗覺cao弄時動靜輕些,莫吵醒自家妹子,等事后再替小龍女穿戴整齊就好。 荒唐子乃貪色之人,腦中邪念一出,便似野火燎原,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他將仙子又抱回桌旁,胡亂清理了一番,便將酒醉難醒的女體平放,隨即猴急的脫起衣袍來。 怎料脫到一半,忽從懷里掉出兩物,落在地上一陣「當啷啷」 的聲響,低頭看去,一件是繡金肚兜,另一件,則是一只黃中透紅的鐲子。 肚兜再不多述,單說那鐲子乃是金絲編制,且斜環(huán)相扣,織如繩結(jié);鐲上還鑲著一顆紅寶石,端的是鬼斧神工,美輪美奐,比起那對碧簪還要珍貴許多。 而且因色彩相同,肚兜紅中繡金,鐲子金上鑲紅,兩件擺起來極為般配。 這鐲子正是周陽一起盜來的,打算回到襄陽后,連同肚兜一起獻給黃蓉,也好搏心愛之人一笑。 如今見了此物,他又念及身在南疆的美婦,心中愈加思戀,滿腦的浴火也消了大半。 看著桌上與女俠美艷齊名,且無力抵抗的仙子,荒唐子竟涌出一絲歉意,只覺自己趁人之危,著實有些下作,辜負了兩女的信任,不禁在暗暗發(fā)誓道:「唉,沒見到娘親之前,小爺再不碰任何一個女子了?!?/br> 隨即,周陽將小龍女抱回床上,與郭襄并排相躺,先替她倆蓋上被褥,后打掃了一下殘羹剩菜,再輕輕關(guān)上房門,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 有荒唐子守著,一夜無事,睡到幾近午間,兩女才接連醒來。 見兄長歪靠在椅子上打鼾,小東邪不敢打擾,重新扮作小廝,悄悄繞過后,下樓去買飯食;仙子則怕他著涼,尋了件外袍,溫柔的披在青年身上,渾不知自己昨夜險些失身于他。 等郭襄回來,她倆才叫醒周陽,三人一起吃了頓午飯,而后結(jié)了店錢再次上路。 有了馬車自是十分方便,不光節(jié)省體力,而且若是遇不見城鎮(zhèn)歇腳,也能在車廂里對付一宿。 因心中愧疚,荒唐子甘當車夫,可兩女皆是不允,強逼他去車廂內(nèi)補覺。 當下小東邪駕車,仙子一旁作陪,駛出西門,順著官道而去。 就在她們剛離開商洛之時,又有三人風塵仆仆,臉帶急色,從南門進入城內(nèi)。 當先一人豹頭環(huán)眼,正是被郭靖派來追人的屠龍手,而另外兩人,一個乃五旬上下的大胖和尚,一個是三十余歲的英俊僧人,不是不戒師徒還能誰?想他們師徒二人,本應(yīng)在臨安靈隱寺,怎地會跑到此間,且還和樊天正結(jié)伴而行?原來四日前,丐幫長老因有黃蓉交待的事務(wù)要辦,當時并不在城中,破虜卻沒尋到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樊天正回來后經(jīng)幫眾告知,才急急趕赴府衙,去尋郭靖看有何吩咐。 北俠早等了一夜,忙把三人偷跑一事告知,請他速速前往江北截人,且不管兩個逆子叛女,務(wù)必要保證小龍女的安全。 樊天正領(lǐng)命而去,本想從北岸碼頭搭船,怎料剛出城門,就撞見不戒師徒在城外踟躕。 因在揚州并肩對壘魔教,八代長老與大和尚各自欣賞,便以兄弟相稱,現(xiàn)如今再會,三人盡皆欣喜。 樊天正先前得黃蓉同意,寫信邀不戒師徒來襄陽一聚,因此知兩人來此作甚,便想領(lǐng)他們進城,田伯光倒無所謂,怎料不戒老大不小一個人,卻萬般忸怩,死活不愿。 而他見樊天正一副匆忙之色,便問要去何處,丐幫長老也不隱瞞,告知周陽與兩女偷跑之事。 學武之時,雖總對荒唐子拳打腳踢,可畢竟師徒一場,總有情分在,再者小龍女還曾救過他倆性命,因此不戒與田伯光一聽,便要與樊天正同往。 丐幫長老苦口相勸,可見兩人王八吃秤砣,當真是鐵了心,無奈只得同意。 三人駕船過江,一路疾行,路過鄖縣時,聽聞某家豪強遭了賊,乃一男兩女所為,不禁皆感蹊蹺,當下夜探張大奎家。 所謂遇盜不遇雙,合該張胖子倒霉,經(jīng)三人拷打了一番,把那晚之事都吐了出來,隨即又被不戒逼著,遣散了所有妻妾孌童。 最讓這員外爺崩潰的是,臨走時,那老禿驢還留了一張度牒,說等回程后要來點化自己……出了鄖縣,樊天正與不戒略作商議,認定周陽與兩女應(yīng)去了上洛,是以才有如今之事。 三人進了城,約定晚上在城南某處集合,便各自分散,打探消息。 暫不提八袋長老,只說不戒師徒尋了一個下午,直到太陽快落山時,找了個茶館解暑。 「師傅,我知你不愿進襄陽,雖因師祖他老人家……」 田伯光喝了一口茶湯,見不戒悶悶不樂,先輕聲說了一句,而后又問道:「恐怕也有……陽兒的身世之因吧?」 「這封信你拿著,若是此行我遭遇不測,便由你交予我那小師妹,一切都在信中,且讓她自行分辨?!?/br> 大和尚卻不答話,取出封信推了過去,調(diào)侃道:「不知怎地,這幾日眼皮直跳,卻不吉利?!?/br> 「師傅,你莫要胡說……」 聽得前一句,田伯光神色一緊,可聽了后一句,險些把剛喝的茶湯噴將出來。 他揉展了眉結(jié),想了一陣,又問道:「這可是關(guān)乎陽兒的后半生,師傅,你還是不能確定?」 「是郭家的,你搶不走,不是郭家的,你又要不來,這還確定個鳥甚!」 不戒哼了一聲,隨即似變了個人般,低聲道:「那小子好不吞易享得闔家之歡,便讓他在襄陽待著吧,我那小師妹聰慧至極,想來應(yīng)知該如何處理……」 話音剛落,大和尚便站起身,伸了伸筋骨,又嘆道:「當務(wù)之急是先找到陽兒……許久沒見那小子了,也不知他變成何等模樣?!?/br> 田伯光點點頭,跟著師傅出了茶館,卻沒注意他凳子上留有一只卜簽,上寫「大兇」 兩字……烈日西偏,光芒萬丈,商洛數(shù)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慢行。 先前的兩位車夫,已進入車廂休息,周陽則坐在外面,勒僵揚鞭掌控方向。 看了眼天邊的殘陽,他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又發(fā)覺沒妹子在旁拌嘴,一時有些無聊。 快駛到一個岔路口時,隱約間,荒唐子見前方有個紅色的人影,再離得近些,發(fā)覺是一個身著棗裟的老喇嘛。 那人約莫六旬上下,須發(fā)灰白,和藹慈祥,倒像是一位得道高僧。 不過周陽因為丹巴杰之因,對這些吐蕃僧侶無甚好感,看了幾眼,便駕車繼續(xù)北行。 怎料老喇嘛身形一動,突然擋在路前,直讓他措手不及,急急拉停了馬兒。 「老番僧!不要命了!」 荒唐子氣得跳下車,欲趕老喇嘛離去,卻見他雙手合十,口念六字真言,然后微笑道:「相遇即是有緣,不知小施主可否載老衲一程?」 「兄長,你怎么駕的車,險些讓我與……咦!這老和尚是誰?」 周陽剛欲開罵,卻聽一聲慵懶的嬌音響起,轉(zhuǎn)頭看去,郭襄睡眼惺忪,小龍女神采奕奕,正掀開廂簾向外張望。 荒唐子走上前去,與她倆說了先前之事,仙子秀眉一皺,也不答話;小東 邪則看著老喇嘛,見他面善,一時心軟,建議道:「此間荒郊野嶺,現(xiàn)下又快入夜,且載他一程吧?!?/br> 老喇嘛早也來到一旁,看到小龍女時,皺了皺眉,可看到郭襄后,眼中難察的yin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