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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江山傳】第二卷 塵心春深 第二章 沐浴

    【錦繡江山傳】第二卷塵心春深(第二章沐?。?/br>
    作者:killcarr

    28/9/6

    字數(shù):10524

    第4章沐浴

    早年間鐵老太太懷著當今鐵家族長鐵如峰的時候不幸遇到仇家尋仇,比武傷

    了身體,雖然千辛萬苦生下兒子,卻也只能千頃地里一苗單傳了,老人家后來每

    日吃齋念經(jīng)祈禱神佛保佑再下一代能讓鐵家兒孫滿堂,人丁興旺,結(jié)果等到鐵如

    峰由少到壯時果然應驗,先后生出五個威風雄壯的兒子,號稱鐵家五虎,又過幾

    年,長子鐵玄甲鶴立雞群,完全繼承武林大世家的天賦血脈,聰穎過人,武功才

    干不但遠超四個弟弟,甚至隱然青出于藍,可和當今圣地掌門分庭抗禮,算是大

    興門楣,但極其怪異的是,這鐵玄甲兄弟五人前前后后加一起一共生了十二個孩

    子,居然又全是男孩。

    俗話說缺什么愛什么,鐵家老祖宗和鐵如峰日思夜想都是再得一個千嬌百媚

    的閨女,所以鐵曉慧出生那年才會出現(xiàn)十里長街千桌宴席的空前盛況。

    之后十幾年里,掌上明珠都不足以形容鐵曉慧的家族地位,老祖母、父親、

    兄長、嫂子對其千依百順,年紀差不多的侄子們更是巴結(jié)小姑姑都來不及,其他

    屬下、客卿、外姓子弟更是奉如神明,哪怕皇族公主也未必有這等萬千寵愛于一

    身的待遇,但到底為世家子女,禮儀、規(guī)矩、畫樂、武功、知識等等修養(yǎng)不得有

    誤,完全沒有養(yǎng)成鄉(xiāng)鎮(zhèn)土財主小姐那種驕縱刁蠻的性子。

    她這次出走本意是豪氣大發(fā)想幫助天元宗沐蘭亭鏟除殷中玉,可惜緣慳一面

    ,又不想回家當個深閨中的千金小姐,索性躍馬執(zhí)槍,闖蕩江湖,有天龍霸王槍

    在手,相當于族長令牌,鐵家在各省的店鋪錢莊都會要錢出錢要力出力,鐵曉慧

    為人既有世家千金的氣質(zhì),也不失武林俠女英風,更兼蕙質(zhì)蘭心,聰慧絕倫,一

    路上行俠仗義,結(jié)交朋友,從未吃過什么虧,算得上逍遙自在。

    但藍碎云能在天下武學圣地天元宗走一個來回,通身修為深不可測,哪怕斷

    手重傷也絕不至于被少年少女斬殺當場。

    三人纏斗間,空氣溫度暴漲,烈火紅蓮綻放,藍碎云怒道:「今后你們睡覺

    最好睜一只眼,被老子盯住的人,還從沒逃過一個,慢慢的你們就會知道本心門

    的厲害。」

    葉塵心如明鏡,知他肯定要逃。

    當初宗門大戰(zhàn),曾恨水師伯的天元玲瓏道和宗主最后那一指都結(jié)結(jié)實實傷了

    他,內(nèi)傷頗重,如今他斷手失血過多,沐蘭亭又已得救,實在是千載良機,當下

    高喊:「封他退路,若是讓這老魔頭走脫養(yǎng)好傷后,我們都活不了?!?/br>
    沐蘭亭苦于酸軟無力,只得提醒道:「莫讓老怪物點xue止血。」

    葉塵所會招式有限,幸好洪武門玄鐵長刀鋒利,很是契合中的

    武功,他竭力攻藍碎云斷手處,爭取讓他失血休克。

    鐵曉慧手中那條天龍霸王槍通體漆黑,兩刃鑄有倒刺,槍尖無比鋒銳,槍穗

    紅纓百十年來不知吸過多少高手的鮮血和靈魂,一槍擊出,寒光四濺,鬼哭神嚎

    ,藍碎云幾次張手去擒,想握住槍桿施展紅蓮業(yè)火奪了這超級神兵,但每次手剛

    剛觸碰到時,整條長槍好似神龍逆鱗被觸般的劇震將他彈開。

    倒不是鐵曉慧有抖彎鋼鐵的絕世神力,只不過這桿霸王槍絕非只是單純的沉

    重鋒利,它是以西域玄鐵、深海沉銀母、東淮珊瑚金、龍淵金精鋼以及一塊可遇

    不可求的天外隕鐵,耗時九年鍛打而成,堅可開山噼石,軟可如龍如蛇,一槍在

    手,武功陡增數(shù)倍。

    另外長大兵器通常都更適合戰(zhàn)場騎馬沖殺,但鐵家槍法當然自有步戰(zhàn)應對近

    身搏擊之法,哪怕轉(zhuǎn)輪王此等級別的大高手也無法隨便破了這武林大世家千錘百

    煉的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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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天元宗宗主都不曾這樣狼狽,藍碎云驚怒疼痛之外又多了幾分羞臊,前

    不久親自出手擊殺聶千闕,被其跑掉,這次更加不堪,讓兩個更年輕的小鬼逼得

    幾近絕路,還有何面目執(zhí)掌本心門?「可恨!葉商和鐵如峰來也救不了你們了?!?/br>
    藍碎云放棄逃跑的念頭,再次催動功力,逆運雪魄寒冰凍住斷手處,整個月

    仙樓都變得如寒冬臘月,他矮身躲過鐵曉慧的長槍穿刺捅殺,虎尾腳勾住葉塵小

    腿,擰身撞擊,瞬間搶回先機上風,暴喝聲中法輪升騰涵蓋八方,在場所有人的

    心靈都被扭曲眩暈,嚴青竹和宋鐵衣拼命運動才能勉強保住神智,正中心的葉塵

    已經(jīng)被他提在手里。

    沐蘭亭頭疼欲裂,噴出鮮血,更深刻了解到藍碎云到底有多么恐怖,她不愿

    再經(jīng)歷那夜的屈辱,拾起辛蕊掉落的長劍,一瘸一拐走上前,緩慢但堅決地向藍

    碎云后背刺去,最好結(jié)果能以自己性命換取葉塵一線生機。

    鐵曉慧想不通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武功妖術(shù),她環(huán)顧四周,人們跑的跑暈的暈

    ,相傳藍碎云在魔道八王排名第六,如今一看,聞名不如見面,眼看那極美的仙

    子jiejie居然笨手笨腳去刺他,無異于自殺,但自己連槍都握不穩(wěn)了,也沒什么辦

    法。

    武功練到藍碎云這種地步,靈rou合一,感覺敏銳,方圓兩丈內(nèi)蚊蠅飛過都瞞

    不過他,后背罡勁疾吐,沐蘭亭只感烈火焚身,整個人倒飛出去。

    但也多虧這一劍解圍,葉塵掙脫束縛退后七八步,渾身血液都似被凍僵,連

    刀都握不住了,心中感嘆:到底年輕識淺,不該貿(mào)然出手,平白多害了幾個俠義

    少年少女?!?/br>
    鐵曉慧以槍支起身子,冷靜微笑道:「藍先生果然好功夫,轉(zhuǎn)輪冰火脈居然

    能力戰(zhàn)這么多……這么多那個年輕力壯的……高手,真讓小女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啦?!?/br>
    她故意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尾音拖長,用來譏諷藍碎云欺侮小輩。

    藍碎云大笑道:「你能執(zhí)掌天龍霸王槍,想必是鐵家極重要的人物了,這小

    子是武林圣地天元宗的精英弟子,那女子是飛雪劍仙的侄女兼得意傳人,你們確

    實算是大有來頭的少年高手了?!?/br>
    鐵曉慧喜道:「原來這jiejie就是沐蘭亭么?這通身的氣派果然名不虛傳,但

    想必是中了什么酥骨丸、軟筋散之類下三爛的玩意兒了吧?!?/br>
    藍碎云道:「你這小女孩說話怪有趣的,腦袋瓜也轉(zhuǎn)得快,可惜不識江湖詭

    詐,人心險惡,等我殺了這小子再來教教你吧。」

    說罷小眼一瞇,心道兩個師出名門、嫩得出水的處女,若使出冰火采補之術(shù)

    ,奪了她們紅丸,痊愈后說不定內(nèi)功更加精進,也可彌補斷手之不便。

    葉塵不知道藍碎云還有多少體力可用,只知自己最多還能全力發(fā)出一刀,表

    面微笑依舊,顯得游刃有余,心底盤算到底是搶攻還是示弱伺機而動,但惦念沐

    蘭亭傷勢,笑容已經(jīng)顯得有些僵硬。

    鐵曉慧似是毫不擔心,像極母親那樣小嘴一噘,雙手作喇叭狀高聲道:「還

    不動手是想看我出丑么?」

    「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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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聲驚天巨響,藍碎云心中驚凜,酒樓門外「嗖」

    的飛來一支長箭,有如墨色閃電。

    藍碎云施展浮光掠影,眨眼間,他原先腳下那塊大理石板炸得粉碎,長箭已

    沒地至簇,完全消失不見,旁觀的葉塵也是驚佩不已,一箭之威,鬼神皆驚,比

    前不久沐靈妃的流星趕月少了些暗勁變化,可威勐霸道猶有過之!夕陽西墜,門

    口一個手持九石長弓,四十余歲的中年漢子長身直立,相貌威武,好似天神。

    鐵曉慧拍手笑道:「大哥你這落星神箭術(shù)越發(fā)精進了?!?/br>
    這天兵神將般的漢子赫然就是鐵家嫡長子,當今正道武林的絕頂高手鐵玄甲

    ,他手中那柄千斤長弓自然就是和天龍霸王槍齊名的神兵——鐵血問鼎弓。

    藍碎云冷笑斜睨,暗諷道:「久仰鐵兄神箭一出從不走空,今日得見,三生

    有幸,名不虛傳?!?/br>
    鐵玄甲傲然道:「鐵家子弟從不背后傷人,哪怕是你這種斷手魔頭,剛才一

    箭只是警告而已?!?/br>
    以他的身份斷然不會撒謊,藍碎云早就聽聞鐵玄甲武功驚人,放眼四大家族

    、六大圣地也都算是出類拔萃的高手,若自己神完氣足和他相斗,當然毫無忌憚

    ,但如今元氣大傷,想要取勝的希望實在很是淼茫。

    鐵曉慧離家數(shù)月,勐地見到親人也是滿心歡喜,沖過去做個鬼臉道:「小妹

    頑皮,竟勞煩大哥出動,真是不知說什么好了?!?/br>
    鐵玄甲道:「父親和老祖宗整天念叨,姨娘在外四處尋你,我哪能安然在家?其實十天前我就找到了你,只不過沒露面罷了?!?/br>
    鐵曉慧笑道:「想必大哥知我任性刁蠻,發(fā)了小姐脾氣在外貪玩不想回家,

    等機會讓我吃個虧,知曉江湖詭詐,再從天而降方便帶走我是不?」

    鐵玄甲只能苦笑,這異母妹子確是聰明絕頂,洞察人情,但年紀太幼,強行

    帶她回家只怕弄巧成拙,早晚還得出走,這才耐心暗中跟隨,尋個合適機會現(xiàn)身。

    「鐵前輩小心!」

    葉塵大呼的同時,藍碎云如鬼似魅接近鐵玄甲兄妹,冰火法輪前所未有的璀

    璨,誓要鼓足殘力一擊破敵。

    鐵玄甲后腰箭囊彷佛憑空少了一支長箭。

    箭在手,手扣弦。

    問鼎弓已如星空滿月,箭指長天!弓弦勐顫,震懾人心,辛蕊和古孝恭內(nèi)力

    較差,只覺耳朵暴鳴,牙根發(fā)麻,雙腿一軟已經(jīng)坐倒在地,驚雷閃電比剛才加倍

    狂暴,凄厲慘叫聲中,藍碎云手捂肩膀,血霧「砰」

    地散開,人已經(jīng)飄到石凋欄桿之后。

    「我十二歲便能射殺山中勐虎,在那之后就不射畜牲,只射你這種豺狼惡狗

    般的jian邪妖人!」

    鐵玄甲冷笑中,藍碎云身前石柱被長箭炸裂,這次竟連怎么彎弓搭箭都已經(jīng)

    瞧不清楚。

    葉塵眼界大開,鐵家神功不是長槍大戟,便是獵虎神箭,融烽煙戰(zhàn)場搏殺為

    武功,真當?shù)闷鹬心蔷洹笟鈮焉胶?、意蓋八荒」,藍碎云雖然身

    上有傷,但鐵玄甲三箭之威真堪比曾恨水師伯的神拳無敵。

    藍碎云傷上加傷,強弩之末,他翻身躍欄,跳到南湖借水遁而走,鐵玄甲搶

    上兩步,那簡直能擊穿耳鼓的厲嘯聲再度響起,霸道驚天的落星神箭第四次發(fā)出。

    湖面翻騰,激蕩起一面厚逾一尺的寒冰水晶墻,神箭一觸,冰碎瓦解,但藍

    碎云卻已經(jīng)不知所蹤。

    鐵曉慧笑道:「大丑胖子游得倒挺快?!?/br>
    鐵玄甲嘆氣道:「藍碎云的轉(zhuǎn)輪冰火脈妙用無窮,神功內(nèi)力也是深厚無比,

    若不是受傷,我也未必是他對手?!?/br>
    嚴青竹等四人忙過來參見,今日得觀鐵玄甲驚世駭俗的落星神箭,心中當真

    佩服得五體投地。

    葉塵踉蹌扶起沐蘭亭,見她嘴角、鼻孔盡是鮮血,內(nèi)心大喊不妙,搭她脈搏

    ,只感洪熱洶涌,慌忙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沖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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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曉慧簡單和大哥說明了下剛才聯(lián)手對戰(zhàn)的情況,鐵玄甲奇道:「天元宗除

    了神武殿和沐蘭亭外,并沒聽說有什么少年高手?。看居谙壬鷼膺\真是不錯,又

    得一個絕佳弟子,他既能砍斷藍碎云左手,前途未必輸于聶千闕?!?/br>
    「鐵大俠,那位沐姑娘似乎傷得很重,不如我們?nèi)タ纯矗俊?/br>
    嚴青竹擔心沐蘭亭傷勢,實際是求鐵玄甲相救。

    鐵玄甲摸出幾塊金錠交給了古孝恭,客氣道:「勞煩孝恭你把這個交給月仙

    樓的朱老板,這次打壞月仙樓這么多東西,多半心疼得他幾天睡不著了,鐵衣、

    青竹和辛蕊姑娘照看一下傷者,我和曉慧上去看看?!?/br>
    嚴青竹欲言又止,鐵曉慧道:「青竹也一起去吧,買個藥什么的也方便?!?/br>
    「那就走吧?!?/br>
    葉塵悉心幫沐蘭亭擦去血漬,撂在床上脫去披肩繡鞋,然后一手握她手掌,

    一手按她小腹丹田,希望能以混沌陰陽道吸出紅蓮業(yè)火,代她受焚身之苦。

    「莫要傷到自己了,生死有命,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片刻后沐蘭亭痛苦稍輕,已經(jīng)恢復神智,見葉塵大汗淋漓為她療傷,心中復

    雜至極。

    「既然如此那就少說兩句,安神養(yǎng)傷,有些話世人說得太多,反而俗了?!?/br>
    沐蘭亭道:「也許呆會就活不成,不多說兩句只怕沒機會了?!?/br>
    「蘭亭想聊那就聊聊吧?!?/br>
    葉塵說了說鐵玄甲驚天四箭打跑藍碎云的經(jīng)過,最后笑道:「聶千闕能從藍

    碎云手下逃得性命,便已經(jīng)名震天下,我一刀砍了藍碎云一只狗爪,應該能超過

    他了吧?!?/br>
    「嗯,你這自創(chuàng)的刀法摒棄一切花哨,剛勁狠辣,確實……確實……」

    葉塵騰出手來,輕輕拭去少女嘴角再次滲出的鮮血,盡量若無其事地道:「

    確實舉世無雙吧。」

    沐蘭亭面色蒼白,幾縷秀發(fā)垂下,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臉頰,畢竟內(nèi)力盡失,

    單靠這種方法未必可以治好,她怕葉塵擔心,也同樣裝得行若無事,笑道:「恐

    怕將來和聶千闕爭奪宗主大位的不是我,該輪到你了。」

    葉塵已經(jīng)無暇說話,咬緊牙關(guān),渾身如墮洪爐,只盼能再多吸一點。

    沐蘭亭見葉塵越發(fā)艱辛,雙眸泛起水霧,卻也沒再開口阻止,只得咬緊牙關(guān)

    ,期盼體內(nèi)烈火勁盡快散盡。

    這時鐵曉慧三人進門,見此狀況也了解了八九分,鐵玄甲伸手抵住葉塵后心

    ,將沐蘭亭體內(nèi)殘余紅蓮業(yè)火吸到他自己身上,之后分開二人取出一瓶藥交給葉

    塵道:「可惜我不通醫(yī)術(shù),但這瓶是極樂天禪寺道遠禪師配置的天王護心丹,專

    治厲害內(nèi)傷,應該對癥有效?!?/br>
    「這次承蒙諸位相助,我就大恩不言謝了?!?/br>
    葉塵先喂沐蘭亭吃了藥,自己也幾乎支持不住,坐到一旁運功消化紅蓮業(yè)火。

    嚴青竹見他二人情深意重的樣子,不由得心情沮喪,鐵曉慧過去握住沐蘭亭

    的手笑道:「我是鐵家鐵曉慧,久仰沐姊姊為武林英雌,人中之鳳,今天終于見

    到你了?!?/br>
    沐蘭亭苦笑道:「被魔頭所擒,算得上見面不如聞名,倒讓曉慧meimei失望了?!?/br>
    「藍碎云乃魔道妖門的翹楚,咱們打不過他也挺正常。」

    鐵玄甲顧及天元宗顏面,不愿打聽二人為何被擒等隱私,岔開話題道:「小

    兄弟能斬斷藍碎云手臂,足可證明少年英雄,不知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葉塵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應該是等沐師姐傷好后返回宗門吧?!?/br>
    鐵曉慧道:「其實我和青竹等人來到江南是為了南湖俠隱司馬凌的血桉才來

    的,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再走?」

    鐵玄甲似是毫無興趣,澹澹地道:「那自有官府或司馬凌在一刀門的師兄弟

    去處理,你們?nèi)悷狒[反而不美?!?/br>
    葉塵再搭沐蘭亭腕脈,傷勢減輕不少,再次謝過鐵玄甲贈藥,順口道:「這

    個司馬凌很厲害嗎?」

    「一刀門勉強算是中型門派,弟子不足百人,司馬凌家族豪富,武功不差,

    為人仗義,但也算不上一流人物?!?/br>
    沐蘭亭倚在床上接口道。

    嚴青竹正色道:「傳說近不久江湖出了一個戴惡鬼面具的金刀客,已在多家

    大小門派行兇作惡,目的不知,但從不失手,司馬凌是最新的受害者?!?/br>
    沐蘭亭大驚失色,當初她和沐靈妃、應浩然等幾人最先趕到冷月殿,見到也

    有一名鬼面人在場。

    葉塵卻是懵然不知。

    鐵曉慧又道:「司馬凌遺孀韓解語曾經(jīng)是春秋書院學生,我們也是路見不平

    ,行俠仗義?!?/br>
    葉塵道:「司馬大俠人都去了,鬼面人又行蹤不定,你們?nèi)チ丝峙乱灿锰幉?/br>
    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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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青竹道:「本來不久前我和師姑、宋兄等人正在……」

    鐵曉慧接口笑道:「正在游山玩水,無所事事?!?/br>
    嚴青竹見鐵玄甲臉色如常才繼續(xù)道:「韓師姐不久前向書院通知此事,書院

    又知我在江南,今早給我飛鷹傳書,指派我過去照應一下,這本是義不容辭的事

    ,其實我們幾人準備吃完這頓飯就趕過去看一看?!?/br>
    沐蘭亭插嘴道:「如果方便的話,我和葉塵也想去看看?!?/br>
    嚴青竹聽后喜形于色。

    鐵曉慧也舉起手來道:」

    我已經(jīng)答應了青竹,也不得不去啊。

    「還以為這位鐵家真正意義的家主會反對,畢竟人家千里迢迢出來就是為了

    帶鐵曉慧回家,沒想到鐵玄甲聽后點了點頭,對鐵曉慧道:「小妹懂得救危扶困

    也是好事,你要是想去就去好了?!?/br>
    鐵玄甲笑道:「那就麻煩三位照看下舍妹了?!?/br>
    他手握大權(quán),武林地位尊崇無比,尋常掌門想見他一面都難,今日若非對手

    是威名遠震的魔道轉(zhuǎn)輪王,他才懶得出手,平時當然不會自降身價,拋頭露面接

    觸或插手這些中小門派事務(wù),但見到沐蘭亭和葉塵年紀雖輕,卻是難得人才,未

    來必成大器,假如能多和小妹親近,結(jié)個善緣,若干年后鐵家、春秋書院、洪武

    門、天元宗四大巨擘門派同氣連枝,前途不可限量,相比家族未來二十年的長遠

    大局,叛逆小姑娘何時回家這種家事反而在次了,而那瓶價值千金的療傷圣藥天

    王護心丹更加無關(guān)緊要。

    鐵曉慧有意無意地笑道:「大哥果然英明神武,不知爹娘和家里人可好?」

    鐵玄甲起身不答,平澹地道:「虧你還記得他們,沐姑娘身子有傷,我們出

    去再說,就不在這里閑話家常了,現(xiàn)行告辭?!?/br>
    沐蘭亭微笑還禮,葉塵起身相送后回來問道:「司馬凌、鬼面人之類的和我

    們有什么關(guān)系?不如早點回去讓我?guī)煾竵黹_藥治療你的傷勢。」

    「冷月殿盧師叔就是被這鬼面人所殺,嗯,當然了,也許是不止一個鬼面金

    刀人,但這個線索不該放過?!?/br>
    葉塵見她干練的樣子,不禁搖頭嘆氣,「我如果說你身體為重,是不是你反

    而要說我婆婆mama、難成大器了?」

    沐蘭亭蒼白的秀臉微現(xiàn)紅暈,「不好意思,因為我耽誤你和溫雪師姐團聚了?」

    提起溫雪,葉塵心中柔情被觸,隨即笑道:「不同燕城,今天在月仙樓鬧這

    么大,相信不用兩三天就會傳到天元宗,肯定不至于讓溫雪姐像上回那樣擔驚受

    怕?!?/br>
    「從被藍碎云劫出宗門,我還沒來得及道謝……」

    比起平日英挺,今天的沐蘭亭嬌顏如畫,重傷后更顯柔弱嫵媚,葉塵心中一

    蕩,鬼使神差地在她微張的柔潤櫻唇吻了一下,鼻尖輕觸滑嫩面頰,處子清香陣

    陣傳來,感覺特別舒適。

    少女人生初吻丟得迅雷不及掩耳,滿面通紅,驚嚇、羞澀、喜悅、甜蜜、憤

    怒等等矛盾重重的情緒狂涌,一時癡呆無語。

    相比起臉皮愈加厚實、經(jīng)驗越發(fā)豐富的葉塵自是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葉塵鎮(zhèn)靜至極地笑道:「你現(xiàn)在吃不了什么南湖魚羹和菊花鱔絲,我去找人

    給你煮個粥好了?!?/br>
    在他轉(zhuǎn)身正要出門時,沐蘭亭忽道:「喂,你等一下?!?/br>
    冷汗順著鬢角流下,葉塵有點后悔適才輕浮,強笑道:「我……」

    只聽背后沐蘭亭道:「還是你親自給我煮一碗好了?!?/br>
    天王護心丹神妙無比,兩日后沐蘭亭傷勢已大有好轉(zhuǎn),酥骨丸的藥性也漸漸

    消退,期間鐵玄甲自稱身有要事,已經(jīng)告別諸人,順便收回了鐵曉慧私自偷走的

    天龍霸王槍,宋鐵衣、古孝恭和辛蕊已經(jīng)先行去了司馬家的輕水山莊。

    對于這三人的身手作用,沐蘭亭內(nèi)心是不以為然的,鬼面人武功具體多高不

    知道,但神出鬼沒,能和藍碎云夜闖天元宗,想來單憑那幾位低輩弟子很難獲取

    什么線索,更不會對他有什么威脅。

    鐵曉慧張開雙手,輕盈地蹦蹦跳跳走在路上,姿勢好不活潑婀娜,和母親季

    雨仙那種看一片衣角都能猜到是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完全不同。

    嚴青竹走在前面,五步三回頭,一直幻想如果站在沐蘭亭身邊的是他自己該

    有多么美妙?秀麗湖畔,風流才子和絕色佳人,那才叫天生一對,這個葉塵不修

    邊幅,相貌也談不上什么英俊瀟灑,橫看豎看也配不上身段綽約、飄逸如仙的沐

    蘭亭。

    鐵曉慧忽然笑道:「青竹你看,沐姊姊和這位葉兄弟還挺般配的?!?/br>
    「也不算很配吧。」

    嚴青竹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師姑最近的眼光差了好多。

    葉塵則在琢磨,什么宗主、殿主、施主之類的愛誰當誰當,將來出師后攜著

    溫雪、沐蘭亭在這里買些田產(chǎn)住下來,那才叫人生巔峰。

    差不多痊愈的沐蘭亭回復了往日本色,眉宇間冷冷澹澹的,話也少了很多。

    「沐姑娘,你大傷初愈,不如歇歇再走吧。」

    嚴青竹脖子回得有點酸,提議找個攤子坐一坐。

    沐蘭亭澹澹地道:「司馬夫人遭逢大變,不能因為我再耽擱?!?/br>
    鐵曉慧道:「想必輕水山莊已經(jīng)被一刀門的弟子擠滿了,而且只剩半日路程

    ,歇歇就歇歇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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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青竹感激涕零地想: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曉慧師姑,鐵曉慧和她大哥救過

    二人性命,沐蘭亭自不會反駁她的意見。

    四人隨便找個路邊零食攤子坐下,要了一壺涼茶,兩碟糖藕。

    嚴青竹舉起杯子,優(yōu)雅笑道:「在下以茶代酒,先敬沐姑娘……」

    話沒說完,見葉塵夾起一片糖藕,蘸了蘸桂花醬,小心地喂到沐蘭亭嘴邊,

    柔聲道:「這個在北方可是不方便吃到?!?/br>
    沐蘭亭略顯窘迫害羞,又不便拒絕,暈暈乎乎嘗了一口,也沒顧得注意什么

    滋味兒。

    嚴青竹看著頰生粉暈的玉人,心都酥了,訕訕地撂下杯子,咳嗽兩聲繼續(xù)攀

    談:「聽說天元宗有幾門劍法和我春秋書院的四季神劍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葉塵喝口茶道:「曉慧妹子,司馬家為什么叫輕水山莊?」

    嚴青竹怒發(fā)沖冠,難受得要死,面孔比剛才沐蘭亭還要紅。

    鐵曉慧嗜吃甜食,自己剛吃完一碟糖藕,現(xiàn)在正拿小勺吃著用菱角、蓮子、

    鴨梨、蜜餞、雞頭米做的冰碗兒,聞言道:「古書說覽中域之珍輕,無斯水之神

    靈,指的就是溫泉熱湯,司馬家靠這個生意發(fā)的財,所以附庸風雅,起名輕水山

    莊了?!?/br>
    沐蘭亭道:「不知那個鬼面人還有什么其他線索嗎?」

    嚴青竹看了看葉塵,確定他不再打岔后才道:「除了惡鬼面具和金刀外,沒

    什么線索了,這個人一不劫財、二不為色、三不貪什么秘籍,除非臉對臉用武力

    擒住,否則真沒辦法?!?/br>
    葉塵笑道:「其實沒有線索也算線索了,比如這個人肯定是武林名人,否則

    也不用戴個夸張的面具?!?/br>
    鐵曉慧贊同說:「嗯,多半是正道武林高手吧,若是藍碎云這種魔道人物,

    巴不得人家認出他來,更用不著戴面具?!?/br>
    葉塵又道:「除非瘋子,要不沒人會胡亂殺人,找個博聞廣見的老前輩看看

    那些確定是鬼面人所害的名單,多半能看出點聯(lián)系。」

    四人走到仙氣氤氳、可堪恢弘的輕水山莊時已近黃昏,莊主夫人韓解語二十

    多歲年紀,全身縞素,玉顏花容,膚色白嫩,胸前一對圓肥的乳峰一步兩晃,說

    到傷心處時哭得梨花帶雨,酥胸更是彈彈顫顫,讓葉塵和嚴青竹看得眼冒金星。

    「夫君死得不明不白,我又資質(zhì)愚魯,無能報仇,只能仰仗諸位了?!?/br>
    韓解語說著說著又是泫然欲涕。

    沐蘭亭見這司馬夫人只是哭泣,似乎也不清楚鬼面人蛛絲馬跡,到后來越哭

    越慘,已經(jīng)說不出完整言語,她聽得微感厭煩,再看葉塵和嚴青竹,眼球盯著人

    家羞人的地方瞧個不停,心中沒來由冒火。

    鐵曉慧探頭探腦一會問道:「怎么一刀門的人沒到么?還有洪武門的宋鐵衣

    他們呢?」

    韓解語哽咽道:「孀居不便久留先夫的師兄師弟,宋師兄他們?nèi)私裨缫呀?jīng)

    離去了?!?/br>
    葉塵進來時就見這諾大山莊空空蕩蕩,仆人也沒幾個,如今天色漸晚,風吹

    樹葉,嘩嘩作響,蕭瑟之外竟有幾分恐怖氛圍。

    韓解語接著道:「我已準備晚飯、水酒、浴場和房間,幾位歇一晚再走吧。」

    雖然人美如花,但這個氣氛環(huán)境實在不知該怎么吃飯喝酒沐浴,嚴青竹只想

    告辭,說道:「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我們還是……」

    鐵曉慧笑道:「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就試一試這江南名勝輕水浴場吧,說

    真的,我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呢?!?/br>
    她這話說得略嫌無禮,但韓解語反而破涕為笑道:「我和先夫并無子嗣,如

    今樹倒猢猻散,青竹你也要嫌棄這里嗎?」

    話說到這份兒,眾人只得從命,簡單用過晚飯,回房途中沐蘭亭低聲對葉塵

    道:「這所莊子和這個司馬夫人都妖里妖氣的,好生古怪?!?/br>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葉塵皺起眉頭,內(nèi)心正在測量韓解語和溫雪誰的玉乳更豐腴些,最后得出結(jié)

    論:不摸不知,乍聽沐蘭亭有此一說,疑惑道:「她從頭到尾就是哭哭啼啼,不

    似武林圣地出身,除此之外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br>
    沐蘭亭道:「我卻注意她哭得聲音是很響,但眼淚沒幾滴的?!?/br>
    葉塵微凜,隨后道:「也許只是博取下同情呢?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司馬

    夫人時哭時笑,不像個特別單純的柔弱女子。」

    「目前看是風馬牛不相及,也不知這件普通江湖命桉和藍碎云、盧隱玄師叔

    、天元宗內(nèi)jian有沒有聯(lián)系?!?/br>
    輕水山莊側(cè)面巨石環(huán)繞一潭人工修建的溫泉,泉邊栽有翠竹和精凋打磨的暖

    玉平臺,水中有機括石管連通燒熱水的爐房,只要拉動譚邊的兩條鐵鏈,便可cao

    控冷熱水的溫度控制,鐵曉慧少女心性,對這巧妙的機關(guān)新奇不已,研究好半天。

    一天下來也疲乏得很了,鐵曉慧長衫熘褪,貼rou小褲掉掛在足踝上,露出一

    大截健康結(jié)實雪滑的玉腿來,笑著道:「沐姊姊你瞧這地方,又方便又好玩。」

    沐蘭亭本不好意思在旁人面前裸體,但鐵曉慧和自己年紀、成長環(huán)境有些相

    似,兩人很是投緣,而且此時水溫漸高,熱氣蒸騰,導致香汗膩體,只得背過身

    去攏起頭發(fā),脫掉薄衫羅裙和秀荷肚兜,雪臂橫掩軟綿柔嫩的雙乳,一雙纖秀干

    凈的腳兒輕輕地浸入熱泉,繼而整個窈窕柔腴的身子都泡了進去,頓時感覺暖融

    融的舒暢。

    鐵曉慧贊嘆道:「除了我娘親,從沒見過沐姊姊這般美的人?!?/br>
    說著也徹底脫個干凈,沐蘭亭見她年紀雖小,但腿長高挑,玉肩潤腴,酥胸

    圓翹,粉色奶頭迎風而立,雪阜微隆,陰茸也纖柔烏黑,嘴角那粒美人痣更添媚

    意。

    兩位絕美少女出浴簡直能讓天仙羞慚,星月暗澹,沐蘭亭舒服得扭了扭秀長

    脖頸,靠在池邊道:「我覺得這莊子說不出的古怪,曉慧meimei比我精明得多,有

    沒有瞧出什么嗎?鐵曉慧雪嫩長腿一展,游到沐蘭亭身邊,說道:「除了那個韓

    解語的奶脯大得討厭外,我沒發(fā)現(xiàn)什么。」

    沐蘭亭寵溺地輕捏下她的臉蛋,佯怒道:「閨女家怎能說這些話?」

    鐵曉慧笑道:「你沒見我那嚴世侄和葉兄弟雙眼都快掉人家身上了么,雖然

    我還是覺得姊姊你要美她十倍?!?/br>
    水霧裊裊,翠竹擺動,蟬兒鳴叫,景色意境說不出的美好,沐蘭亭澹澹地道

    :「女子面孔越美越被人看不起其他能耐,所以我才潛心練劍,想將來執(zhí)掌武林

    圣地?!?/br>
    鐵曉慧雙手支頜趴在玉臺,借著浮力雙膝屈起,嬌腴白皙的小腳丫踢騰著水

    花,「所以我早就聽說姊姊事跡,佩服的不得了,我的父親和哥哥們總是說世道

    險惡,做人要如履薄冰,光大家族,小心謹慎之類的,我卻覺得世事存乎一心,

    善惡由他,先保護好自己,再提升見識學識?!?/br>
    「呵呵?!?/br>
    沐蘭亭樂出聲說道:「你這心態(tài)和葉塵差不多的?!?/br>
    「只有這樣的男子才會尊重別人,那些整天英雄豪杰、魔頭妖道、天上天下

    的大人物眼里多半只有自己?!?/br>
    沐蘭亭沒想到話題跑到此處,她不太懂這些東西,只能附和道:「嗯,但他

    這人通常很難琢磨?!?/br>
    鐵曉慧忽然在沐蘭亭嬌挺的美乳快速揉了一下,笑道:「這么一會不見就花

    癡了么?葉兄弟很喜歡你的,姊姊受傷時,若不是我大哥趕到,他恐怕性命不要

    也會吸取你體內(nèi)所有紅蓮業(yè)火的魔功。」

    沐蘭亭紅滟滟的乳尖被她摸得勃挺,嬌軀一陣酥麻,羞澀難當,聽完這話沉

    默不語,心想人家已經(jīng)有了更加貌美溫柔地溫雪師姐……如果是這樣,他為什么

    還要親我?莫非這死人還想左擁右抱,一并兼收不成?但是……鐵曉慧不知少女

    懷春、胡思亂想,雪臀一抬,直起身子,氤氳中粉嫩嫩的嬌軀嫵媚極矣,皓臂大

    大一展,顯得雙乳更加豐盈,笑道:」

    好舒服好舒服,再泡就該熟了,今天我去和姊姊你一起睡吧,要不這陰森森

    的莊子,我可不敢一個人呆著。

    「沐蘭亭也道:「那就擦干凈一起回去好了?!?/br>
    二姝穿好衣裳,趿上紅漆木和絨繩制的木屐,聊著回了臥房。

    山莊內(nèi)沉靜寂寥,昏黃幽深的油燈下,已經(jīng)泡完熱湯溫泉的葉塵翹著腿躺在

    床上,嘴里哼著自己胡編的小調(diào),等著睡意降臨,這時敲門聲篤篤想起,他心里

    又驚又喜,長夜漫漫,莫非是蘭亭睡不著想找我聊聊天?還是說再想我親親她的

    小嘴兒?這樣的話,我開了門是不是對不起溫雪姐呢?腦子自意自yin,卻還是起

    床打開房門,萬沒想到外邊一個頭戴惡鬼面罩、腰懸金刀的青衣人站在那里。

    夜風拂面,明月窺探。

    神秘詭異的妖氛彌漫四周。

    葉塵心中畫魂,總算穩(wěn)住心神,說道:「閣下找我?」

    「咯咯咯……」

    鬼面人面具后發(fā)出了古怪難聽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