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女俠】(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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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2021年12月18日 「咔嚓——」 林如虎雙臂一揮,干凈利落地將柴垛上豎起的木柴噼做了兩半。 「……嘿!咦?」 正當(dāng)他俯身去拾被噼砍之力彈飛的一截木柴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泥土顏色頗為新鮮。 「奇怪,這幾日只有我時常來樹下噼柴,這泥土……等等……」 由于樹蔭遮蔽,就連林如虎前幾日也沒能發(fā)現(xiàn)泥土的異樣,此刻無意中瞥見,立即讓林如虎注意到了自己面前的槐樹。 這棵有三人合抱粗的槐樹長在院墻一旁,而院墻由于槐樹的存在而翻新重擴(kuò)過,地上的磚痕便是證據(jù)。 那么林嬌娘為什么要舍近求遠(yuǎn),大費周章地拓展院墻,也不一勞永逸地將這礙事無用的槐樹掘根砍倒呢。 林如虎緩緩撫摸著槐樹的樹皮,指尖觸及到了一道淺淺的印痕。 「……哈哈,哈哈哈,造化弄人,這幾日千方百計也尋覓不到暗道的入口,沒想到放棄尋找之后,它竟然自己出現(xiàn)了……」 林如虎一陣狂喜,手中斧頭一丟,朝前院走去。 「……什么?」 林嬌娘目光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你再說一遍,他們要你打聽什么?」 「哦哦,那位客人要我去打聽打聽那個山上的璇女派要怎么走,嗨,這有什么好打聽的,鎮(zhèn)上的人誰不知道往西繞上十里地,便是緣空山的山腳……」 「哼哼,是啊,誰不知道呢……」 林嬌娘一陣?yán)湫Γ瑖樀昧秩缁⒉桓页雎暋?/br> 「叫伙計們都過來,今天開始,店里放假兩天,都各自回家看看去吧?!?/br> 傍晚時分,準(zhǔn)備下樓晚飯的何勇等人突然發(fā)覺,偌大的客棧中此刻竟空無一人,莫說是來吃飯的食客,就連店中伙計都不見一個。 「何爺,你看……」 「噓?!?/br> 何勇看到了獨自坐在角落,自斟自飲的林嬌娘,于是制止了同伴,快步走下樓梯,笑道:「老板娘,今日店中怎么這么早便打烊了?這店中怎么一個人也沒有,難道要我們要自己生火做飯嗎?」 「呵呵,怎么,我不算人嗎?」 林嬌娘將自己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雙臂抱胸問道。 「行了,打開天窗說亮話,老板娘你這是什么意思?是按做生意來的,還是按江湖規(guī)矩來的?」 何勇指著緊閉的大門問道。 「做生意如何,江湖規(guī)矩又如何?」 「若是按做生意來的,不愿接待客人,兄弟們自然識趣挪窩,若是按江湖規(guī)矩,要給兄弟們來個燜殺雞,嘿嘿,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何勇說罷,眾人都齊刷刷地掏出了長刀,快步上前圍住了林嬌娘。 「哦喲,要來硬的……?」 被眾人圍在中央的林嬌娘絲毫不見慌亂,不知何時起,她的手中竟多了一柄五尺長的細(xì)窄長劍,古樸的劍鞘上鑲著淡紫連壞七星,劍格中央懸紋兩枚對稱的青蜂圖案。 「這是……玲瓏蜂!你是璇女派霜若!」 林嬌娘盈盈一笑,說道:「霜若十五年不涉江湖,竟然還有人認(rèn)得玲瓏蜂,不錯不錯,我是越來越好奇你們的身份了……」 「既然亮了家伙,那就手下見真章吧!來,我先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璇女派的高招!」 「就憑你?呵呵,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呼咻——」 林嬌娘不再客氣,一把掀飛了面前的桌子,桌前的幾人連忙躲避。 「蹡——」,林嬌娘拔出佩劍,玲瓏蜂的劍身不過二指余寬,劍尖形如蜂尾,劍鋒此刻更是在月色映射下閃耀著凌然的寒星。 何勇等人彼此交換了一番眼神,確如林嬌娘所說,他們?nèi)羰呛土謰赡镆粚σ幌喽?,無異于白送死。 「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了!看刀!」 何勇大喝一聲,率先出手將掌中寬刀當(dāng)空輪轉(zhuǎn),狠狠地朝著林嬌娘噼去,雖然何勇這一刀舞得虎虎生威,但在林嬌娘面前,就好似三歲孩童的嬉戲一般簡單易懂,只見她一轉(zhuǎn)手中的玲瓏蜂,竟然后發(fā)先至,在半空中截住了何勇長刀的來勢,何勇身旁的兩人見此情形,不敢耽擱,一齊將雙掌摁在了何勇的背上。 「嘣!」 一聲悶響,何勇的長刀被玲瓏蜂攔腰折斷,他本人也是連環(huán)倒退三步。 「哦?有意思……」 林嬌娘來了興趣,提劍主動出擊,刺向了何勇左手旁的那人。 璇女派的璇女三迭功法何其厲害,往往在臨敵交手的第一擊便能重創(chuàng)敵人,方才兩人兵刃相交的一瞬間,何勇身旁的兩人便將內(nèi)力送入,以三人之力接下了這一擊,不然此刻斷的恐怕就不止是何勇的這柄長刀了。 必然是對璇女派的招式心法了然于胸,才能做出這樣的臨場反應(yīng),林嬌娘此刻更加確信,這一行人的確是沖著璇女派來的。 「蹭——」 林嬌娘襲擊的這名士兵并沒有提刀招架,反而以刀背托住林嬌娘的劍鋒向上一抬,「噗呲」,玲瓏蜂劃過那人的肩頭,鮮血淋漓噴出,可惜那人反應(yīng)及時,這一劍刺得并不算 深。 「……當(dāng)真是有備而來呢?!?/br> 這些人似乎對璇女派的劍法頗為熟悉,剛剛這招若是不想硬接比拼內(nèi)力,便唯有此法可以破解,只不過雖然此人應(yīng)對得當(dāng),但林嬌娘迅疾的動作還是令他掛彩受傷,一旁的何勇冷汗直冒,若不是事先知道林嬌娘所用的招式如何拆解,己方此刻已經(jīng)倒地兩人了。 雖然長鳳軍的士兵已經(jīng)與施展璇女劍法的巫行云cao練了許久,但一來巫行云只知道璇女派劍招,不會璇女派心法,使用起來一定會和真正的璇女派高手有所區(qū)別,二來巫行云并未同他們較真相斗,他們也因此不會有面對林嬌娘時這般如此強大的壓迫感,此番真正一交手,眾人都有些措不及防。 「當(dāng)啷!當(dāng)啷!」 林嬌娘身影疾馳,玲瓏蜂左噼右砍,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一眾長鳳軍士兵之間,但何勇等人終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長鳳軍精銳,在初始的不適過后,很快便找到了對敵之策,如同當(dāng)初鉗制徐芷仙,最終將徐芷仙逼退一樣,他們默契地結(jié)成了三五人為一組的刀陣,讓林嬌娘永遠(yuǎn)處于以一敵三,以一敵五的狀態(tài),彼此更是互相掩護(hù),絕對不獨自面對林嬌娘的璇女三迭。 「喝!」 林嬌娘側(cè)身躲過一名士兵的長刀,反手點向了那人的小腹,「當(dāng)啷」 一聲,同伴的兩柄長刀適時地交叉一橫,接住了刺來的玲瓏蜂,又有一刀從她背后砍來,林嬌娘只好回劍,擊退了背后的襲擊。 時間越久,林嬌娘輾轉(zhuǎn)騰挪的空間便越是收縮,此刻已經(jīng)幾乎被眾人遏制在了中央動彈不得,正在眾人得意之時,一道鬼魅般的長緞從天而降,突然裹住了一名士兵的手臂。 「啊呀!」 林嬌娘一拉長緞,對著扯來的士兵飛起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中了他的胸口,士兵的身體登時向后一彈,一并撞飛了背后的同伴,他們二人所處的五人刀陣便出現(xiàn)了陣勢上的缺口,好在何勇等幾名高手補位及時,才沒能讓林嬌娘徹底撕碎幾人組成的刀陣。 「怎么?以為能克制璇女劍法就萬事大吉了么?呵,璇女派劍緞合擊之名沒有聽過嗎?」 林嬌娘不再隱藏,袖口長緞飛出,掃倒了一名士兵,同時玲瓏蜂向后一劃,搶在同伴救助之前將對方逼退,一記鮮美的膝踢仰首擊暈了倒地的士兵。 「該死!快補上!」 遠(yuǎn)處的何勇救援不及,急忙喊道。 「晚咯……」 林嬌娘正要收回長緞,卻見一名士兵趁著她劍在身后,長緞未歸的空檔,不要命地沖了上來,砍向了她的左臂,林嬌娘贊賞地嗯了一聲,便將手腕一翻,撒開長緞,徑直一掌印在了那人的長刀刀身側(cè)面。 這名士兵便覺得刀身上傳回了兩道截然相反背道而馳的力量,震得他虎口一陣巨痛,不覺長刀脫手,手臂更是咔嚓一聲脫了臼。 「哎呦,就算沒有劍緞合擊,你們似乎也不是我的敵手呢……轉(zhuǎn)坤掌!」 林嬌娘又是一掌拍向了面前的何勇,何勇不敢大意,掌心凝集自己全部的內(nèi)力之后,方才沉穩(wěn)一托,「波」,兩人手掌相觸,雖然何勇接下了一道真氣,但還是有一道震動何勇心臟的反向真氣沖擊而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旋轉(zhuǎn)著往左側(cè)摔倒下去,這便是「轉(zhuǎn)坤掌」 的威力。 這一套掌法乃是從洛華千變?nèi)f化的「妙空靈緞」 中演化而來,林嬌娘刪繁就簡,只留下了兩道或左右,或上下,截然不同的交錯內(nèi)力,敵人守得住這道,便無從抵御反向的另一道,可謂是詭辯莫測,精妙無比。 好在林嬌娘還要分心對抗其他士兵,何勇這才僥幸接下了這一招,雖然如此,何勇仍舊是咳血受傷,待到他吃力地從地上爬起時,局勢已經(jīng)一邊倒地被林嬌娘掌控住了。 玲瓏蜂劍如其名,就像是一只穿梭在花叢中采蜜的飛蜂,靈活地繞著眾人翩翩起舞,暢通無阻地一一刺中了他們的身體,除去林嬌娘迅疾的短劍,他們還要防備那冷不丁便會纏住手臂腳踝的長緞,以及林嬌娘看似柔軟,實則沉痛的轉(zhuǎn)坤掌。 不多時,地上已將躺倒了一片呻吟的士兵。 「鏘啷!」 「中!」 李智和何勇是這一眾士兵中武藝最為高強的兩人,對林嬌娘造成的麻煩最多,此刻林嬌娘瞧準(zhǔn)了李智的一處破綻,虛晃玲瓏蜂誘他出手,然后又將長劍一斜,用劍柄反磕擊中了他的腰眼。 失去重心了李智倒地不起,林嬌娘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玲瓏蜂向下一豎,就要刺入李智的心窩。 「住、住手!」 眼見玲瓏蜂就要穿透李智的心臟,何勇知道勝負(fù)已分,連忙大聲喊道。 「哦?不打了么?」 林嬌娘咯咯一笑,收劍回鞘,又坐回到了長椅上,開始靜靜地等待著倒地的士兵們彼此攙扶著爬起。 「多謝前輩高抬貴手……」 何勇狼狽地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無奈地說道。 「哼……奉承話就免了,老實說吧,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找我璇女派的麻煩?」 林嬌娘轉(zhuǎn)過臉龐,不屑地俯視著何勇,意思很明顯——憑你們這般本事,也配找我璇女派的麻 煩?「咳咳,我們是從京城轉(zhuǎn)角胡同來的……」 林嬌娘一怔,有些詫異,因為轉(zhuǎn)角胡同乃是六扇門總部所在,六扇門總部的捕快在江湖上行走才會自稱來自轉(zhuǎn)角胡同。 何勇從懷中抽出一道文書,恭敬地遞給了林嬌娘過目。 林嬌娘匆匆一掃,確實是捕快的官府證明,這些人看來是六扇門的高手。 「……原來是長孫門下的人,哼,你們這套功夫和結(jié)成的刀陣處處針對我璇女派的招式,又是怎么回事?」 大昭刑部總捕頭長孫洪執(zhí)掌六扇門已經(jīng)三十余年,所以江湖中人往往稱呼六扇門中的高手為長孫門下。 看著何勇猶猶豫豫的模樣,林嬌娘又是一聲不滿的「哼」,何勇只好無奈說道:「這……這是總捕頭所創(chuàng),專門用來……用來對付璇女派的功夫,乃是官家秘技,絕不會在江湖上流傳,還望前輩理解……」 為了抓捕各門各派中的一些不肖弟子,六扇門自然會有針對各大門派的招式,此套武功既然是出自長孫洪之手,那便合理了,林嬌娘微微頷首,繼續(xù)問道:「說吧,你們來此究竟有何目的?」 「實不相瞞,我們此行是來追查前些時日在京城附近接連發(fā)生的劫持女奴一案……」 璇女派乃是反對奴法的名門正派,所以林嬌娘絲毫不加遮掩臉上鄙夷的神情,但林嬌娘也清楚,此事就是徐芷仙下山所為,于是冷笑說道:「哦?怎么,懷疑是我派弟子干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長孫老兒想要滅了璇女派,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不敢,不敢!前輩斷然不能如此想!」 江湖各派對奴法的態(tài)度在柳無雙和長孫洪那里都是一件巨大的難題,朝廷都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何勇又怎敢就此事多言。 「只是確有線索顯示,貴派弟子徐芷仙似乎涉及此案……」 「你知不知道,徐芷仙乃是我派掌門的弟子?」 「自、自然知道……」 「你知不知道,下一任璇女派掌門之位也是由她繼承?」 「……有所耳聞……」 「既然如此,是要我璇女派自行將下一任掌門人押赴轉(zhuǎn)角胡同?也好,不知長孫老兒是要她現(xiàn)在就去投案自首,還是等她繼承掌門之位后,我璇女派舉派來投呢?」 林嬌娘的話語比她的劍鋒還要犀利,何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顫聲說道:「不、不敢……」 「如此污蔑我璇女派下一任掌門人,真當(dāng)我璇女派是好欺負(fù)的么?!」 何勇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低聲說道:「前輩息怒,總捕頭也知道此事全然是子虛烏有,但架不住上面催促,所以只好派我等來……來探查一番,待到貴派禮典一過,下一代掌門之位確認(rèn),我們便也能交差換貴派弟子一個清白……還望前輩寬容……」 「哼哼,若真是如此,方才既已知曉我的身份,為何還要動手?是不是想著,抓不到徐芷仙,抓一個霜若回去交差也好?」 「不敢、不敢……前輩武功蓋世,我等只不過,只不過……」 見到自己心思被點破,何勇連忙否認(rèn)。 江湖上本就是強者為尊,無論何勇是否有如此心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一行人敗在了自己手上,林嬌娘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說道:「既然如此,待到我派授儀大典結(jié)束,各位是不是就會乖乖離去?」 「自然,那是自然!」 「那便是了,哦,各位應(yīng)該不會走漏消息,讓人知道霜若在此吧?」 「當(dāng)然!當(dāng)然!」 何勇點頭如搗蒜,可是李智卻發(fā)出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額——這個……」 當(dāng)被點了xue道,驚恐地瘋狂眨眼的林如虎被李智從一旁抗到林嬌娘面前時,林嬌娘的身體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他……怎么……會在這里?」 感到口干舌燥的林嬌娘發(fā)出了連自己都覺得沙啞難聽的聲音,李智低著頭說道:「方才動手時,我見到他從后院出來,又不會武功,便點了他的xue道,將他丟在了一旁……」 「怎么可能!」 回過神來的林嬌娘咆哮說道,「我分明查看過整間客棧,除了你們再沒旁人,這家伙又是從哪里……」 一道的火花在林嬌娘腦海閃過,林如虎天天噼柴——柴垛在槐樹蔭下——槐樹!整間客棧,只有一處地點自己剛剛并未查看過!晴天霹靂當(dāng)頭響起,林嬌娘氣得險些眩暈過去,而眼中噴出的怒火幾乎是想要將林如虎整個人燒死,何勇見狀連忙說道:「前輩的事我等斷然不會泄露,但是守衛(wèi)各方百姓安危,也是我等分內(nèi)之事?!?/br> 「……是么,各位還真是恪盡職守呢……」 林嬌娘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十足的威脅,何勇厲聲說道:「前輩,這是一名毫無武功的尋常百姓,您應(yīng)該知道此事的分量!」 「那又如何……如果沒人知道此事,那還有什么分量么……」 冰冷刺骨的殺意令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此刻他們看不到林嬌娘面上的表情究竟是何等模樣,不敢輕舉妄動,于是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靜默。 良久,林嬌娘似乎冷靜了下來,她抬起頭,笑著對著何勇說道:「剛剛……是在威脅我么?」 「……不敢,只不過若是面前出現(xiàn)了命案,我等都不能坐視不理……」 何勇的意思非常明確,起碼在他們在客棧中時,林如虎決不能出事,但是等到他們離開,長茗客棧中再如何便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很好,很好……」 林嬌娘單手拎起了動彈不得的林如虎,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來到后院槐樹前的林嬌娘奮力揮出一掌,掌風(fēng)所及之處的樹皮層層落下,露出了一柄木搖桿。 木搖桿的桿身角度已經(jīng)不是前幾日師姐經(jīng)過時那般幾乎平行于樹干,而是有了些許傾斜,似乎有一道冰霜凝結(jié)在了林嬌娘臉上,她面無表情地伸手一拉。 嗑噠,隨著林嬌娘拉下?lián)u桿,槐樹根部露出了不到半人高的黑洞,林嬌娘將林如虎丟入洞中,而后自己也揉身鉆了進(jìn)去。 咚,一記沉重的直擊解開了林如虎的xue道,也震得他四肢發(fā)麻,胸口震痛。 「說,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板娘饒命,老板娘——?。。?!」 林嬌娘玉指一點,戳中了林如虎肩頭的xue道,痛的林如虎嗷嗷直叫。 「我不想再問第三遍,說,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不是,我……?。?!」 林嬌娘專挑了幾處險要xue道下手,若是尋常武林中人,寧死也不會讓她的手指觸碰這幾處要xue,因為點中這幾處要xue非但可以令人無比痛楚,高手還能經(jīng)此要xue震碎敵人的經(jīng)脈,令其變成一個廢人。 可林如虎即便已經(jīng)痛的滿地打滾,手腳胡亂地又抓又踹,仍舊沒有對林嬌娘的動作做出有效的抵抗,林嬌娘又折磨了他好一陣兒,心中的怒氣才感到稍微發(fā)xiele些。 「啊……嗚嗚……饒命,饒命啊……」 林如虎痛苦哀嚎的模樣引起了林嬌娘的可憐,這樣壯碩如牛的一名漢子,被自己折磨得痛哭流涕,林嬌娘有些懊悔地停下了動作。 「噤聲!老實交待,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處暗道的?」 「嗚嗚……我,我收拾了錢,想、想鎮(zhèn)上去賭兩把……想起來老板娘囑咐的……把洗過的抹布……搭起來,便想……爬上樹曬,然后……踩中了什么東西,就掉到了這個洞里面……等我醒過來,就……唔!」 劇烈的痛苦令林如虎閉氣暈了過去,林嬌娘沉默了一陣,突然出劍劃破了林如虎的褲腿,看到了林如虎膝上的摔傷,知道他所言不錯,更是一陣自責(zé)。 「陰差陽錯,沒想到竟然叫你知道暗道的入口……」 一想到先前林如虎興高采烈地同自己將他最近手氣不錯的樣子,林嬌娘沒由來地莞爾一笑。 「真不知道你是倒霉還是好運……」 等到林如虎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柴房之中,身上的痛楚也似乎消失了。 「哎……啊!」 看到床邊端坐著的林嬌娘,林如虎像是觸電一般地從床上跳起,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起來起來……」 林嬌娘知道自己嚇壞了林如虎,于是伸手一扶,林如虎便感覺有一股大力托了自己的雙臂,登時便從地上站立了起來。 「這……這……」 「先前是我做的不對,這里是三百兩銀子,給你配個不是。」 林嬌娘指著手邊的銀兩,由衷地說道,可是看著林如虎又驚又怕的樣子,林嬌娘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和那些人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 「……我,我……」 看著林如虎糾結(jié)的樣子,林嬌娘點了點頭,說道:「想必也是,你當(dāng)時被點中了啞xue,除了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之外一切如常,自然是聽得見的……」 「老板娘饒命……我,我對天發(fā)誓,一定不會把聽到的說出去!」 林如虎指天說道。 「那可不行,就算你再怎么賭咒發(fā)誓,你終究是知道了這里的秘密……」 聽到這里,林如虎拔腿便跑,可還未等他邁出幾步,一根長緞已經(jīng)裹住了他的腰,將他扯了回來。 「救、救命!救命??!」 「噓,別吵!坐下!」 林嬌娘見安撫不住林如虎的情緒,無奈地抽出了玲瓏蜂。 見到兵器,林如虎立馬安靜了下來,乖乖地坐在了床邊,卻不敢看向林嬌娘。 林嬌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自己明明是正派的女俠,此刻的行為卻像是一個綠林中人,可自己偏偏又不是,不然一刀將林如虎殺了,反而一了百了,不過林嬌娘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已經(jīng)有六扇門的人盯上了自己,就算是綠林好漢,恐怕也滅不了林如虎的口了。 那該如何是好呢?林嬌娘還未遇到過這般麻煩,她既不能放走林如虎,也不能囚禁林如虎,實屬進(jìn)退兩難。 就才此時,林嬌娘看到林如虎的手緩緩將那三百兩銀子一錠錠地摸走,不禁噗嗤一笑,開口說道:「不要慌,都是你的?!?/br> 聽到這話,林如虎的兩眼放出了光芒,喜笑顏開地抱起了那攤銀兩數(shù)了起來。 雖然對自己而言這不過是隨手的小錢,但對林如虎來說,恐怕是幾輩子也攢不到的財富,林嬌娘沉吟片刻,便想到了法子。 「如虎啊,平日里我待 你如何?」 「……不好!」 林如虎摸著銀子,膽子大了起來,于是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這銀子你要是不要?」 「當(dāng)然要!」 「那好,我也不能白白送你這么大一筆銀子,不如這樣,以后你來做店里的掌柜,這錢便當(dāng)做是對你聘金,日后店里的進(jìn)賬也按比例有你的分成,你看如何?」 林嬌娘間此刻這林如虎腦中一團(tuán)漿煳,還沒搞清狀況的模樣,趁熱打鐵的說道:「若是不愿,那便算了,你還是繼續(xù)做你的樵夫去吧……」 說著便將盛著銀子的木盤往回一拉,林如虎急忙喊道:「不是說這是我的銀子嗎!我當(dāng)!我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