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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手真他媽狠,唉,年輕真好,老子現(xiàn)在打不過你,cao你媽的逼。 陳慶南只覺眼冒金星,兒子的目光凜凜,一簇簇旺盛的怒火像借了東風(fēng)似的 熊熊燃燒??伤匀粺o所謂地扯著嘴角嬉笑,他想,打死老子得了,打死老子, 老子拉你一起死。 「侄女兒年輕漂亮,下面肯定很緊,是吧?哈哈哈!」 「宋家的女人都是賤逼,就你個蠢貨還把她當(dāng)個寶貝寵著。」 陳沐陽的指關(guān)節(jié)「咯吱咯吱」地響著,他又在父親的臉上落下了重重的一擊。 他開始抓住父親的頭發(fā)往墻上「砰砰」地撞,「你他媽的在說什么?cao你媽,不 要臉的老東西?!?/br> 陳慶南的腦門一下一下地被迫撞著灰墻,他聽到兒子的話,恬不知恥地大笑 起來:「cao我媽?哈哈哈哈,你要cao我媽?你要cao你奶奶是不?你個畜生,玩了 表姐還想玩奶奶?你要去陰曹地府cao你奶奶嗎?」 被這般言語羞辱了的陳沐陽一下子漲紅了臉,暴怒的他像拎著一個提線木偶 一樣揪著父親的頭發(fā),「cao他媽的畜生,狗日的,早點去死吧。」 陳慶南的頭皮似乎快從腦袋上被扯下來了,可他居然不覺得疼。他被兒子狠 狠地拎到馬桶邊,熟悉的臭味一下子竄進(jìn)鼻孔,陳慶南這才慌張地鬼嚎起來。 在父親慌亂失措的驚吼聲里,陳沐陽一把將他的頭摁進(jìn)了馬桶水里。 他看到父親在馬桶水里因呼吸不暢而咕嚕咕嚕地呼著泡泡,瘦弱的手腳像生 病的老狗一樣無力地?fù)潋v。 陳沐陽突然覺得很快樂,他好久沒有這樣快樂了,這種快樂里摻雜的大部分 情感是復(fù)仇的快意,他心想,你這種老癟三也有今天,還威風(fēng)個屁? 潮濕的廁所骯臟惡臭,陳沐陽身上的西裝早已凌亂不堪,他甚至還用腳死死 地踩在父親的后腦勺上繼續(xù)往馬桶水里下壓,堅硬冰冷的皮鞋被水打濕,父親掙 扎得越厲害,他就越是下狠勁。 陳沐陽看到自己的臉倒映在抽水馬桶的金屬把手上,惡意驅(qū)使著他按下抽水 把手,伴隨著一陣類似響雷一般的「轟隆」聲,冰水直接攻擊了陳慶南的老臉。 「你去說,你去警局說啊,你去我公司說啊,隨便你,畜生,再給你錢還不 如燒掉?!?/br> 陳慶南聽不真切,水聲就像冰錐一樣刺滿了他的耳膜,他似乎墜入了深海, 又像是墮進(jìn)了火海,等等,他看見鬼差了,那幾個拿著八股叉的紅臉鬼差正張牙 舞爪地飛過來,他們的臉一會兒變大,一會兒縮水,可怖啊可怖。 陳沐陽不記得自己按了幾下手把,只是漸漸地,他的耳邊好像只有水里的氣 泡聲,還有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不停地回響。 那個聲音對他說:繼續(xù),反正這個老不死的活著也沒什么意義,危害社會, 你就為民除害,讓他直接上西天。你忘了?這個老無賴直接蕩婦羞辱她,又像甩 不掉的蟑螂一樣跟在你身后問你要錢。你如果是個男人,就干脆一點,直接弄死 他,對,就這樣弄死他。 陳沐陽踩在他后頸的力道更加大了,好像只需要再用一點點力,父親的腦袋 就會被他踩斷,脆弱的骨頭「咔嚓咔嚓」地響,陳沐陽被心底的聲音所迷惑,眼 神空洞,瞳孔呆滯,力量卻越來越大,事情幾乎要偏離正常的打架斗毆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陳沐陽的后背突然被撞上了什么東西,沖擊力之大叫他不由 地回過神,腦袋眩暈之時,腳下趔趄不已。 是一具熟悉的rou體。 那個人緊緊抱著他的腰腹,將他不停地往外拽,隨后直接一把牽過他的手, 迅速往外跑。 喝了一肚子馬桶水的陳慶南猛地從馬桶水里逃回來,他一邊抱著馬桶嘔吐, 一邊無力地吸氣呻喚,胸口的肋骨好像斷裂一般難受。 他從余光里瞥到侄女堅定地帶領(lǐng)兒子跑出自己破敗不堪的小屋,原先暴怒的 兒子竟沮喪地垂著頭,像條失落的野狗。 陳慶南強撐著身體,想站起來,又頹唐地跌落回地上,對著馬桶干嘔,酸腥 的膽汁似乎都到了喉嚨邊。 外面的黑暗像是要將整座小樓給壓塌了一般,陳慶南無聲地笑了笑,翻下馬 桶蓋,靠在上面開始哼曲:「我是老狗,她是母狗,生的一條忠心耿耿的小野狗, 咱們?nèi)叶际枪?。?/br> ********* 第八十八章:狂奔 宋怡然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偷偷跟蹤他,好幾次他站在路口左右張望時,宋怡 然慌不擇路地往公交車站的站牌那兒躲,有兩次直接蹲下,躲在路邊的自行車后 面。 這樣鬼鬼祟祟的舉動讓周圍的一些行人狐疑地打量起這個明明衣著打扮正常 但行為怪異的女子。 可她心里全是陳沐陽的事,無暇顧及他人的眼光,遠(yuǎn)遠(yuǎn)地見他拐進(jìn)一條弄堂 之后,飛奔似的往前沖,過馬路的時候還被脾氣暴躁的司機吐著唾沫星子,破口 大罵了好幾句。 進(jìn)入梅花巷以后,宋怡然一開始躲在拐角附近的電線桿后面,她像個小偷一 樣跟著陳沐陽。 這個潮濕陰冷的小巷她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等到陳沐陽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