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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屋后,陳沐陽將還在抽泣的她抱在腿上。 他鮮少看到她在床笫之外的場合哭泣,她眼淚汪汪地抽噎不止,半邊臉被打 腫了,密布著rou眼可見的紅色血絲與掌印。 宋怡然呆坐在他身上,看到他的臉也腫了,手不由自主地?fù)嵘纤哪橆a,深 呼吸了幾口氣,慢慢止住了哭聲。 「你的臉,現(xiàn)在好丑?!顾吴荒樕细∑鹨唤z苦澀凄慘的笑意,說話聲里夾 雜著濃重的鼻音,「我現(xiàn)在肯定也很丑?!?/br> 陳沐陽搖頭,「還好?!?/br> 「還好就等于丑?!?/br> 漸漸地,宋怡然有些疲乏,靠在他肩上怔怔出神。除了累以外,全身卻好似 解脫了一般。她恬不知恥地暗暗慶幸,終于不用再裝了。 算了,這樣也挺好。反正總歸要被知道的,不如「早死早超生」。往后,再 也不用跟爸爸撒謊了呀,真好。 兩人默不作聲地聆聽著秒針滴答滴答的走動。良久,陳沐陽才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 沒了動靜,他凝神一看,宋怡然已經(jīng)睡著了,尚未干涸的淚痕還掛在她臉上。 他心疼地拭去掛在她睫毛上的淚珠,悠悠嘆了一口氣。 陳沐陽抱起她回房時,宋怡然又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夢囈,像個小孩子一 樣軟軟糯糯地貼在他頸窩呵氣,不著調(diào)地說了一句話:「我太自私了嗎?!?/br> 我又何嘗不是? 陳沐陽無言地拍著她的肩膀,執(zhí)起她的雙手放在手心里把玩撫摸。 他對宋康的感情是復(fù)雜的,第一他很感激舅舅的照顧,第二他又不得不做出 讓他失望的事情。陳沐陽在潛意識里已經(jīng)把宋康當(dāng)成了自己的第二個父親,即使 他們的關(guān)系親近但不親密,陳沐陽的負(fù)罪感依舊很重。 「對不起舅舅,可是我也不想放棄她啊。」 這一天的夜晚格外地漫長寂靜,宋怡然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好似和陳沐陽 相互依偎在冰川中央孤獨飄蕩著的浮冰上,與陸地越來越遠(yuǎn),可最后浮冰卻攜帶 著他們漂向了一片絢爛的無垠花田,想呆在這里,必須得喝下名為謊言、淡漠、 孤寂、背叛的苦水。 醒來時,太陽照常升起。宋怡然偏過頭,躲開從窗簾縫里滲透進(jìn)來的刺眼陽 光。 身邊人還在沉睡,宋怡然呆愣了一會兒,光腳下床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到客 廳里給宋康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手機(jī)里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她怔怔地盯著因為寒冷而蜷在一塊兒的腳趾兀自出神,仿佛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此刻的心情平靜如水,偶爾短暫的悵惘在心口扔下一小粒石子, 泛起小小的幾圈漣漪。 宋怡然最后還是給父親發(fā)去了一條信息: 「對不起?!?/br> 等了良久都沒有收到回信。 這時,房門突然「嘎吱」一聲打開,剛剛蘇醒的陳沐陽聲音沙啞低沉,他輕 喚她:「然然?!?/br> 宋怡然抬起頭,在逆光中柔柔一笑:「早。」 ********* 第九十九章:久久(完) 與宋康關(guān)系決裂后,陳沐陽和宋怡然依舊每個月定期轉(zhuǎn)錢到他卡上,并且加 大了數(shù)額。雖然這種舉措有點可笑,但也是無奈之舉。 前三個月宋康還不聲不響地將錢退回來,后來干脆就不管了,電話不打、信 息不發(fā),送到廠里的快遞也不知道收到?jīng)]有。 她覺得生命中突然少了點什么,但很快,這種悵然若失之感又被時間慢慢沖 淡。 也許她本就性情涼薄,乖戾自我,只是壓抑在溫和的外表下不為人知,禁忌 的枷鎖被他砍斷后,真實的自我漸漸地浮出水面。 于是,她和陳沐陽自此過著平淡孤單的二人世界。 ********* 過了一年,宋怡然在路上撿了一只小流浪貓回來養(yǎng),陳沐陽自己買了一條牧 羊犬,一貓一狗經(jīng)常在家里打架,給安靜的租屋帶來了些許的吵鬧。 也許是真的把這一貓一狗當(dāng)作自己兒女來養(yǎng)了,宋怡然尚未意識過來,某天 她回家時,不由自主地便對撲過來的愛犬喚了一句:「mama回來了?!?/br> 陳沐陽好整以暇地抱起貓爬架上癱著的懶貓,擼了擼它毛茸茸的下巴,蹲在 宋怡然面前,「mama回來了,你怎么不去迎接她?」 懶貓象征性地「喵」了一聲,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迅速跳到地板上,回到自 己的貓窩瞇眼打盹。 懷里空了的男人順勢攬過她的肩,好似一家之主一般將女人與愛犬一齊圈在 懷里。 夜色降臨,陳沐陽站在充斥著油煙味的廚房里,看到窗外的萬家燈火融進(jìn)暗 紅色的殘陽里,腳邊正好滾過來一只玩具球,他聽見廚房外的宋怡然用輕快的語 氣對愛犬說道:「球在爸爸腳邊,快去叼回來給mama?!?/br> 愛犬飛奔過來,爪子rou墊在地板上摩擦出柔軟厚實的聲音。 陳沐陽蹲身,將玩具球撿起,倏地往她那個方向輕輕扔去,宋怡然迅速接住, 隔著廚房門與他相視一笑。 這一年的冬天,南方罕見地下了一場大雪。 初雪那天,宋怡然剛拉開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