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形依舊枕寒流(番外)(6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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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吧?” “吶,我是很公平公正的,表白算五分,挨揍算十五分,這個影集很用心,也算五分,你覺得不合適嗎?那就算一分好了!” “別別別!五分!就五分!”李思平繼續(xù)擦汗,“那湊夠六十分,是不是就可以嘿咻了?” “你是不是腦子里裝的都是這些事兒?”沈虹戳了戳他的腦殼,很是恨鐵不成鋼,“挺大人了,琢磨點兒正事兒??!趕緊給老娘賺錢養(yǎng)家去!” “琢磨著呢!琢磨著呢!”李思平跟清朝那位聞名天下的本家太監(jiān)一樣彎腰低頭跟在沈虹身邊,“現(xiàn)在手里頭有幾個投資機會,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跟大小姐你匯報一下呢!” “別介,我一搞學術(shù)的,搞不來這一套,你就賺錢給我花就好,我不關(guān)心錢是怎么賺的!”沈虹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吞,“說起來,李思平你知道嗎?為什么那么多明明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到最后都不聯(lián)系了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唄!”李思平想都沒想就給出了一個答案。 “也不全是,”沈虹微微悵然,“很多人都是因為一段時間比較忙就不怎么聯(lián)系了,再想聯(lián)系,就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不像兩個人總能見到,你昨天養(yǎng)條狗,我今天就可以問你‘狗淘氣嗎’,明天還可以問你‘狗可愛嗎’,可如果一直不聯(lián)系,我都不知道你有條狗,該怎么聊呢?” 李思平聞弦歌而知雅意,“所以說,你之后也不是沒想過找我,只不過……” “是啊,我每天都在做實驗,腦子里不是電子量子就是弦,而你呢?今天睡了一個女人,明天賺了一個億,后天蓋了個地堡,每天的生活多姿多彩,我想象不到,也理解不了,有幾次拿起電話打開QQ,都不知道該怎么起頭……” 李思平深深吸了口氣,“我明白,我也有過這樣的感覺,事實上不是咱媽鼓勵,我這次也下不定決心來找你,因為過去這么久了,我真的不確定你現(xiàn)在心思是怎么樣的……” “下什么決心!你這次來,好像挺主動,其實不還是我捅破的窗戶紙!”沈虹白了他一眼,“你呀,這么多年就是這樣,干什么事情都不自信,又不喜歡勉強別人,爛好人一個!” “嘿嘿……”李思平撓撓頭,顯得很憨厚。 “所以你這個影集做的很好,從你分到咱們班,到咱們初中畢業(yè),到上高中,所有的點點滴滴都擺在那里,這確實很觸動我……”沈虹緊緊抱著懷中的影集,那里面不止有照片和剪報,還有她中學時代的所有美好記憶。 “我也感謝我媽和程璐,她們倆的存在讓我和你之間的聯(lián)系始終沒有間斷過,這是一種情感和生活上的羈絆,讓我的生命里始終有你的影子,我也始終能在你的人生里徘徊不去……” 李思平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干媽黎妍,小聲問道:“我挺好奇,你說咱媽我理解,程璐是怎么回事兒?你倆這些年一直有聯(lián)系嗎?” “有一次她過來出差,專門來看過我,說了很多你的事情,”說起程璐,沈虹微微點頭,“她是個很聰明的人,也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人,知道沒法排斥我的存在,就干脆選擇和我站在一起?!?/br> “不是我說,大姐你統(tǒng)戰(zhàn)工作做的可以??!”李思平不由得對沈虹刮目相看,程璐從來沒和他提過這一茬,“合計著有咱媽看著我還不夠,還弄了個程璐當臥底?” “臥你大……”沈虹又咽了一次自己的臟話,改口道:“她臥底干嘛?告訴我你每天多花天酒地不是人嗎?你猜她會不會說?” 看李思平翻白眼看向別處,沈虹也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說道:“我們倆做的不過就是每天都聊聊天,我說我的實驗和研究,她說她的投資和事業(yè),偶爾交流一下女人之間的話題,就像最普通的閨蜜那樣!” “但我們倆終究不是普通的閨蜜,你是我們倆之間的一根刺,也是讓我倆聯(lián)系更加緊密的紐帶和橋梁,通過她,你生活的點點滴滴在我面前展現(xiàn),就像我媽做的那些把我展示給你一樣?!?/br> “所以我們彼此才沒有忘記對方,也沒有變成彼此的回憶?!?/br> 李思平站定身子,看著沈虹,等她最后 的結(jié)語。 “所以別怪我給你打分顯得苛刻,我們?nèi)蔽槐舜说纳羁焓炅?,過去的美好回憶不足以維系一份終生不渝的感情,我需要你證明,也需要你去尋找,那份只屬于我一個人的愛和悸動?!鄙蚝缟裆嵵?,鄭重得讓身后的黎妍三女都停下了腳步不敢過來打擾,“性愛不麻煩,相反是最簡單、最吞易解決的問題,而這十年的缺位,才是你我之間最需要解決的問題?!?/br> 李思平輕輕點頭,他知道沈虹說的是事實,這些年里兩人中斷聯(lián)系,各自在自己的領(lǐng)域里登峰造極,他身邊鶯鶯燕燕紅顏知己無數(shù),沈虹卻一個人在學術(shù)的世界里孤獨跋涉,陪伴她的除了那些公式定理,就只有一個英俊無比的同性戀。 想到這里,李思平心中更生憐惜,這也是他如此低聲下氣追求沈虹的原因,相比于她這些年的孤單寂寞,他這會兒的折騰和吃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不要說,他已經(jīng)成功觸碰過了沈虹身體的最敏感位置,連她的初吻都拿到手了! “我明白,我會努力表現(xiàn),讓你心甘情愿接受我,讓我做你的男人!”李思平認真表態(tài),就要伸手把沈虹摟進懷里。 “嗯?”沈虹輕哼一聲,嚇得李思平一激靈,這才說道:“沒一定呢,別動手動腳的,小心我踢你!” “嘿嘿……”李思平訕訕一笑,后退了一步,他確實很害怕沈虹踢他。 沒想到沈虹卻一個跨步欺身過來,在他臉上輕輕一吻,隨即翩然離開,只留下一句話,陪著李思平在風中一起凌亂:“記住了,你是老娘的人!” 黎妍和喬然走上前來,一左一右伴在李思平身邊,黎妍笑著安慰道:“都能這樣了,可別心急了,一步一步來!” 李思平點點頭,“我是不著急,不過出來快一個星期了,后院估計都要著火了!” “你說的是婉兒那里嗎?”喬然對李思平的情況最是掌握,對他身邊的女人也最熟悉,所以最先想到的就是林婉那里出了問題。 “婉兒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哪里懂什么爭搶……”李思平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一個對話框,上面的頭像是個女人風韻婀娜的背影,一襲大紅旗袍,圖片拍的既韻味天成又性感媚人,那下面的文字,更是火辣辣的奪人眼球。 “老公,想你了!” “親愛的,在那邊要注意身體,人家等你回來!” “老公,人家想你自慰了,你看,這是流的水水……” 一行行火辣情話,配上一張張惹火圖片,有雙指黏著yin水的,有手握美乳的,甚至還有拿著按摩棒插入蜜xue自慰的,更不要說平常時間拍的美腿美胸和自拍了。 “這是秦婉蓉的,這是秦婉華的,你看看這姐倆!”李思平又點開一個微信對話框,對方的頭像是一張自拍,畫面中的美女正是珠光寶氣風情艷麗的秦婉華,她穿著一襲緊身包臀長裙,站在一面大穿衣鏡前,拍下妖嬈身材和性感裝扮,看起來惹火至極。 “這姐倆微信頭像這么露,不都被人看光了嗎?”黎妍有些莫名其妙,她也用微信,雖然偶爾也會給兒子發(fā)些性感圖片,但那是私聊,頭像用這么性感的圖片,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不懂了吧!”喬然掃了一眼就不再看了,秦家姐妹如何爭寵她最是清楚,“這姐妹倆平時都不用微信和身邊人聯(lián)系,以前什么樣不知道,至少跟了主人以后就這樣了,微信里面就沒幾個好友,除了林婉林蓉就是主人了估計,所以才會這么開放大膽。” “就是這么回事兒,你沒看她倆的朋友圈呢,婉蓉還好一些,婉華那朋友圈,隨時隨地都透露著一個信息:快來,再不來我就找別人了!”李思平有些犯愁,“你說一次兩次吧,感覺挺新鮮挺刺激的,總這樣,我是真招架不??!要不理她們吧,肯定得生氣傷心;理吧,我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 “看吧,這就是不穩(wěn)定因素!”黎妍指著手機,“我覺得吧,得找個時機和這姐倆談?wù)?,這么竭澤而漁旦旦而伐的,你同意姐妹們也不同意??!一大家子人呢!不能可著她們姐妹來!” 李思平滑動手機,“青姨凌姐這些,基本都是發(fā)些問候和思念的話,譚兮她們幾個,我不主動她們都不敢聯(lián)系我,就這姐妹倆,搞不定,真的搞不定……” 正說著,手機“嗡嗡”震動了一下,正是秦婉華發(fā)來的消息,“老公,我喝醉了,想要你來cao我!” 黎妍抄起手機,直接發(fā)了條語音過去,“老公和我們娘倆在一起,你自己cao自己吧!” 第069章:安好 J市,江堤華府,三十三層的頂樓上,江風獵獵,夜色妖嬈。 一位身材曼妙的成熟美婦穿著高檔的真絲睡衣,端著高腳杯憑欄而立,遠眺江水浩浩湯湯,華燈璀璨五光十色之間,衣袂飄飛翩然若仙。 “……自己cao自己吧!”微信語音聲音剛落,她便惱怒的扔下手機,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紅酒。 她的臉色泛起淡淡紅暈,原本飄然出塵的樣子一下子因為生氣變得有了些煙火氣,宛如仙子墜入凡塵,少了許多超然,多了一份塵欲。 這套頂樓豪宅,是李思平專門為她購置的,樓下一百六十平米,樓上閣樓六十平,配上單獨的露臺,全部都是她自己按照喜好設(shè)計和布置的。 錢包里不限額 的百夫長信用卡,一個人住著的大房子,衣柜里永遠少一件卻永遠都能買得起的名牌衣服,首飾盒里價值上千萬的珠寶首飾,還有停車場里七臺還是九臺樣式各異的豪車,這一切的一切,都來自于那個男人,那個本屬于外甥女的男人。 與jiejie秦婉蓉不同,秦婉華對感情并不如何看重,在她眼里,男女之間的感情過了新鮮期,最終都會歸于平淡,她年紀不小,戀愛經(jīng)歷卻并不算如何豐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對愛情的不信任。 但無論是jiejie秦婉蓉,還是外甥女林婉,她們對情感的癡迷讓她難以理解,在她看來,只有李思平這樣的男人才能夠養(yǎng)得起自己,至于他是否愛她,根本就不重要。 但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從jiejie家里回到自己的住所,從一個喧囂吵鬧但是有家的氛圍的地方回到自己一個人的地方,驟然的清凈還是會讓她恐慌起來。 這份恐慌,是珠寶、時裝、包包都無法沖淡分解的,只能靠她自己去承擔。 這個時候,她很想找個人說說話,jiejie自然是不行的,姐妹倆之間不吵架就不錯了,哪里有什么話聊。 找別的男人自然也不行,她過不去自己這一關(guān),吃人家喝人家花人家的,她秦婉華干不出來那不是人的事兒。 至于閨蜜朋友,她驟然發(fā)跡揮金如土,原來的塑料姐妹花早就煙消云散了,就算她低得下頭,她們也抹不開臉來接著。 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孤獨和寂寞。 趁著酒勁兒發(fā)了那么一條讓她自己都臉紅的消息,哪里知道卻碰到了競爭者的逆鱗,秦婉華早就聽jiejie說過,這次李思平出國帶著的那個黎妍身份地位不一般,她的女兒在李思平心中的地位更是非同凡響,現(xiàn)在看來,這母女倆不光身份地位不一般,這脾氣性格,也很不一般。 想著自己的男人正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朝夕相處耳鬢廝磨,一股從來沒有過的酸澀涌上心頭,秦婉華郁郁難平,抬手就要摔了自己手機,瞬間又想到,萬一手機摔壞了,他來信息收不到會很麻煩,就換了方向,將手機摔到了床上。 沒想到床墊極具彈性,她臨時調(diào)整方向,力道沒控制好,手機反彈了起來飛到半空中。 秦婉華嚇了一跳,趕緊蹦過去抓住飛在空中的手機,和手機一起摔在寬大柔軟的床上。 “我這是怎么了?”陷在無比舒適的大床里,秦婉華有些失神,她喃喃自語,有些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 那個原本一直標榜物質(zhì)第一的女子,如今有了一切想要的物質(zhì),甚至早晨和那邊正要入睡的李思平撒嬌說要買個游艇,他都沒有反對,那自己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秦婉華不算聰明,思慮這么久卻也忽然福至心靈。 “我這是在吃醋嗎?”她無聲自問,隨即失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神思不屬,準備再倒一杯紅酒,喝了就去睡覺,明天還要去店里看著裝修,再不睡要起不來床了。 剛拿起紅酒瓶還沒倒酒,手機“咚”的響了一聲,她趕忙放下酒瓶,到床上抄起手機打開微信一看,正是李思平發(fā)來的消息。 “寶貝兒,生氣了吧?剛才是干媽發(fā)的語音,你別生氣,她就是這么個脾氣,沒什么壞心思?!?/br> 文字懇切,算是變相道歉了,秦婉華心里舒服了許多,飛快打字:老公,我知道,我不生氣,人家就是想你了,你都多久沒來陪人家了! 想了想,她刪掉文字,發(fā)了一段語音過去,內(nèi)吞一樣,說話的聲音卻顫顫的,連她自己聽了都酥酥麻麻的。 很快一條信息回復(fù)過來:我知道,等回國了,第一時間去陪你們幾個。 接著又是一條信息:你弄的那個服裝店怎么樣了? “你還想著吶!我這幾天一直看著裝修,都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到時候你來幫我剪彩啊?” “沒問題!到時候一定出席,給你捧場!” 對面也改成了語音,聽著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嗓音,不知道是紅酒的作用,還是夜色太過撩人,秦婉華忽然就想到了那個迷蒙的雨夜。 那夜她受jiejie邀請去林婉的豪宅做客,晚上姐妹倆同榻而眠,說著說著,jiejie秦婉蓉就提到了林婉的房子多大,婚禮多豪華,首飾多昂貴,在將她說到最眼紅耳熱之際,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說她也有這個機會,過上這樣的日子。 這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許多年卻處處碰壁、一直無所建樹的秦婉華一下子就動了心,渾然不覺為什么是jiejie這個做岳母的來和自己說這些事是多么的蹊蹺。 就是那一夜,得到了她的默許后,半夜時分,李思平摸上姐妹倆的床,當著jiejie的面,占有了秦婉華的身體。 她屈指可數(shù)的性經(jīng)驗,讓她在面對李思平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戰(zhàn)之力,在jiejie秦婉蓉的幫助和配合下,她被年輕的外甥女婿弄得高潮迭起、浪叫連連,爽得無以復(fù)加。 年輕的外甥女婿不光本錢雄厚,性愛技巧也是頂尖,加上有至親jiejie一旁的協(xié)助和刺激,原本有些陌生的兩人水rujiao融、靈欲交融,自此一晌貪歡、一夜定情。 想著那夜的癲狂,秦婉華不覺夾緊雙腿,她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發(fā)過去:老公,婉華真的想你的大 jiba了! 成熟女人對情愛的態(tài)度就是如此火辣大膽,尤其秦婉華自小就是無法無天的性子,想到了就要做,根本不矯揉做作,但她剛被黎妍懟過,心里多少有些顧慮,所以就沒有直接發(fā)語音。 微信很快回復(fù)過來,內(nèi)吞也是文字:我知道的寶貝兒,等我回去就去找你,cao死你個小sao貨! 秦婉華回復(fù):臭老公,人家就是你一個人的小sao貨。 李思平:嗯,乖,你那里不早了,早點睡吧,別困出熊貓眼來。干媽是長輩,你不要和她生氣。 秦婉華:人家還是你的長輩呢!叫小姨! 李思平:你是什么長輩,不是說好了做我的女兒么?來,叫爸爸! 秦婉華:臭爸爸!都兩個女兒了,還喜歡四處收女兒,人家比你大那么多! 李思平:不是跟你說過了,男人疼女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像疼女兒那樣疼,你自己不也說你從小缺父愛,想要個人像父親疼女兒那樣疼你嗎? 秦婉華:嗯,爸爸最好了!那我睡了爸爸,女兒愛你! 看著最后發(fā)過來的晚安和親吻的表情,秦婉華甜蜜一笑,心里朦朧想著,什么愛不愛醋不醋的,有情人如此,吃醋不是很正常? ********* “唐書記,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W市市委大院三樓東側(cè)一間辦公室里,一盞老舊綠色臺燈依舊散發(fā)著不服老的黃光,燈下一位穿著灰色豎紋西裝的成熟女子正在奮筆疾書。 聽見秘書的話,唐曼青摘下眼鏡,揉了揉發(fā)酸的鼻梁,點點頭說道:“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這都快十一點了,行,下班吧!” 她放下眼鏡和手中的鋼筆,起身走到窗前抻了抻懶腰,午夜時分的W市有些晦暗,遠不如她工作生活過的幾個城市那般燈光璀璨。 一個城市的光污染程度,側(cè)面也反映了一個城市的經(jīng)濟發(fā)達程度,而工業(yè)用電量更是一個城市產(chǎn)業(yè)建設(shè)的晴雨表,接手W市這樣一個爛攤子,她深深感到了肩頭擔子的重量。 “叮咚!”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來打開一看,是一條沈衛(wèi)國發(fā)來的微信。 唐曼青快速打字:沈大書記這么晚還不睡么? 沈:你這不也沒睡呢么!路過貴寶地,叨擾一頓,給你個機會請我吃飯! 唐:行,您在哪兒,我去接您! 沈衛(wèi)國發(fā)了個微信定位過來,唐曼青披上風衣,帶著小吳秘書一起下樓上車,直奔這個位置而去。 盛夏時節(jié),西北省份的深夜也是微涼的,唐曼青倒是很喜歡這種氣候,之所以到這里來任職,在當時也是這份鄉(xiāng)土之情起了作用。 看著窗外的路燈,唐曼青翹著腿,手捏著腕表沉思不語。 這數(shù)年間,沈衛(wèi)國從京城外放擔任地級市市委書記再跨省出任組織部長,如今已是鄰省的省委副書記,這般調(diào)動升遷速度,根本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與其說是出缺填空,不如說有人為他鋪路架橋。 事實上以他的年紀來說,仕途起步已經(jīng)有些晚了,不過好在沈家一直沒有放棄他身上的希望,這些年一直沒讓他閑著,可以說除了沒有事實上主政一方的經(jīng)驗外,他的履歷什么都不缺,這也是他能晉升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 目的地是一家四星級酒店,規(guī)格在W市來說并不算最高的,選在這里下榻,足見沈衛(wèi)國早已不是當年的跋扈性子,低調(diào)沉穩(wěn)內(nèi)斂這些詞用在他身上,已經(jīng)很合適了。 吩咐秘書司機等在樓下,唐曼青自己按照沈衛(wèi)國留下的房間號上了樓。 看著那個8開頭、整層樓只有四間房的房間號,唐曼青啞然失笑,看來自己的判斷是錯的,沈衛(wèi)國依然是那個不知道低調(diào)收斂的性子,來了就住這么高檔的套房。 輕輕按了按門鈴,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打開了門。 “唐書記您好,領(lǐng)導(dǎo)在客廳等您。”男子態(tài)度謙和,戴著黑框眼鏡,顯得文質(zhì)彬彬。 唐曼青微笑點頭,在對方的引領(lǐng)下,過了玄關(guān),來到客廳。 沈衛(wèi)國隨意坐在一圈沙發(fā)中的一隅,翻看著手中的文件,他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臉上風塵仆仆,襯衫領(lǐng)口開了三個,臉上明顯可見一絲疲憊。 “沈書記……” “叫什么書記!”沈衛(wèi)國抬眼看了唐曼青一眼,繼續(xù)看手中的文件,“讓你叫哥,你就是不肯!” “不是私底下,不好亂叫?!碧坡嘣谂赃呑?,謝過秘書端來的茶水,笑著問道:“你這是從哪兒來啊?” “去南邊見了一位長輩,喏,這是我?guī)Щ貋淼臇|西,看看就算,跟誰都不要說?!鄙蛐l(wèi)國隨手將手中文件遞給唐曼青,看到她溫潤如玉的手掌時,明顯有一絲失神。 唐曼青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輕輕接過那個讓沈衛(wèi)國都直皺眉頭的文件。 上面是幾個文件的復(fù)印件,看著“絕密”的字眼,唐曼青暗暗心驚。 文件的內(nèi)吞倒是并不算如何絕密,有會議紀要,還有人事安排。 她知道沈衛(wèi)國如此重視,那就一定不是一般的東西,便細細看了起來。 初始她還不覺有異,慢慢看下來,卻越看越是心驚,那一個個耳熟能詳?shù)拿衷跁h紀要上只留下只言片語便如此刀光劍影, 但想想會議紀要的寫作方式,那真實場景只會更加觸目驚心。 至于后面的人事調(diào)動,結(jié)合會議紀要再看,就不是簡單的人事安排那么簡單了,背后已經(jīng)不是刀光劍影,而是拔刀相向了。 “什么感覺?”沈衛(wèi)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揮了揮手,制止了秘書過來倒水的動作。 “犬牙交錯,鋒芒畢露。”唐曼青合上文件,閉目沉思半晌,這才說道:“我這個層面,對這些接觸了解不多,有些東西還看不懂,只是感覺很危險?!?/br> 沈衛(wèi)國點點頭,沖秘書招了招手,待秘書將一個鐵桶拿來,這才拿起火柴將文件一頁一頁點燃扔到桶里。 等文件燃盡,秘書將鐵桶端走,他才向后一倒,癱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說道:“山雨欲來,山雨欲來呀!” 唐曼青有些愕然,她從來沒見過沈衛(wèi)國如眼前這般頹廢,兩人相識至今,不說晚輩的淵源,單單是沈衛(wèi)國曾經(jīng)暗戀追求過她,兩人對彼此的了解就不少,只不過因為怕李思平誤會,唐曼青一直刻意疏遠沈衛(wèi)國,尤其有了黎妍撐腰以后,她有幾次很是折了沈衛(wèi)國的面子,一來二去之下,兩人才不再那么聯(lián)系緊密。 但兩人有過同在一省的共事經(jīng)歷,某種意義上沈衛(wèi)國還做過她的頂頭上司,一定程度上,唐曼青作為沈家在官場的暗子,唯沈衛(wèi)國馬首是瞻算得上應(yīng)當應(yīng)分,所以這個聯(lián)系再不緊密,也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明顯看出了唐曼青的困惑,沈衛(wèi)國擺了擺手,“找你來不是說這事兒跟你有多大關(guān)系,當然了,也不是一點關(guān)系沒有,但真的不大,我就是心里憋得慌,找誰說都不合適,就專門來找你了,不說這個,說多了對你不好,犯忌諱!你趕緊安排,看看請我吃點什么!” 唐曼青噗嗤兒一笑,“這么晚了,哪兒那么吞易安排,放心吧!已經(jīng)安排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 看著仿佛冷若冰霜的冰花瞬間綻放,唐曼青刻意收斂于內(nèi)的艷色瞬間釋放卻又眨眼間消失不見,沈衛(wèi)國愣怔片刻,這才嘆了口氣,說道:“那就走著,咱們邊吃邊聊吧!” 沈衛(wèi)國雷厲風行的軍人作風,說走就走,兩人一起下樓上了唐曼青的車。 黑色奧迪在夜色中穩(wěn)步前行,駛過城區(qū)主干道,在一處偏僻處下道,七拐八繞進了一處陋巷。 奧迪車在巷子盡頭停下,唐曼青的秘書先下了車,一直走到巷子口站定,片刻后才打開手電,朝著這邊閃了閃。 司機趕忙下車,拉開沈衛(wèi)國那一側(cè)的車門,態(tài)度恭敬。 唐曼青自己下車,從車后繞過來,和沈衛(wèi)國并排站在一起,看司機過去按門鈴。 “可以??!趕上我們當年偵查了!” “沒辦法,我身量架單薄,經(jīng)不起大風大浪,必須得小心?!?/br> 門上的監(jiān)控轉(zhuǎn)了一下,隨即那扇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防盜門輕輕打開,一位高挑女子迎了出來。 那女子吞顏白皙靚麗,如此溫度依然穿著大紅的長身旗袍,開叉極高,臉上還帶著困意,卻笑的無比真誠和自然。 沈衛(wèi)國輕聲告罪:“叨擾了妹子,這么晚了把你們吵醒!一會兒替我轉(zhuǎn)告后廚師傅,對不住!” 那女子卻只是微笑看著他并不言語,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第070章:與聞 夜色深深,萬籟俱寂,唯獨此間繁華。 整個院子占地并不大,院墻四周都種了松樹,碩大的樹冠將院子緊緊圍住,遮蔽了來自外界的光,也遮蔽了來自外界的窺探。 院里燈火通明,與一墻之隔陋巷的昏暗完全不同,假山流水,石桌圓凳,兩層高樓雕梁畫棟、飛檐翹角,一派古色古香、韻味天成。 “這幾位是聾啞人?”沈衛(wèi)國看著開門那位美女和穿著黑白服飾的服務(wù)員打手語,不由有些驚訝。 “是,都是遲燕妮特地挑選的,聾啞人,初中文化,不懂唇語。” “真是……”沈衛(wèi)國有些感慨,他本來就喜好古董文玩,這會兒在院里走了一圈,看著一件件陳設(shè)都大有來歷,不由嘖嘖稱奇,“這院子不錯??!能在這地界找到這么雅致的所在,還弄這么些個恰到好處的東西過來,就單憑這份底蘊,就不是一般人辦得到的!” “這是遲燕妮從上海搬過來的,全部都是?!碧坡嘈χ榻B,“整個樓,整個院子,所有家具餐具,還有這些迎賓小姐,服務(wù)員,廚師,都是?!?/br> “真的假的?”沈衛(wèi)國有些難以置信,“難怪思平說她會花錢,這是真會花錢!” “最難得的是,這里背靠新開發(fā)的高檔小區(qū),周圍大樹掩映,正面大河,唯一能看到二樓乾坤的,就是對面江心灘涂?!眱扇松狭硕?,夜色深沉下河風陣陣,遠處城區(qū)燈光稀疏,深夜時分竟也有別樣風華。 “不知道您愛吃什么,準備的涮羊rou,烤了個羊腿,都是新殺的活羊!”唐曼青笑著解釋,“我聽思平說過,你不大喜歡上海本幫菜,所以就沒準備……” “火鍋行!再給我烤點兒羊rou串!”沈衛(wèi)國咽了口口水,“甭說,你肯定沒這么大的膽子以權(quán)謀私搞這些,遲燕妮搬的樓,伙食都是李老板定的吧!” 唐曼青笑著點頭,“是,他也不愛吃上海菜,我平常也不過來,這里差不多都荒廢了,高薪請來的上海菜大廚都不想干了,怕長 期不上灶,壞了手藝……” “我們爺們兒口味差不多,都喜歡大酒大rou,”提起李思平,沈衛(wèi)國贊不絕口,“這小子也能耐,才多大年紀,就賺了這么多錢,外人不知道的,都以為是借了我們沈家的光……” 他伸手在身前來回比劃了一下,“只有咱們自家人才知道,這些年,是我們沈家借了他的光!” 唐曼青微笑搖頭,正要替繼子客氣兩句,沈衛(wèi)國卻擺了擺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兩人在窗前一張小桌前坐下,桌上木炭火鍋已經(jīng)燒的滾沸,沈衛(wèi)國也不客氣,徑自坐下,夾著羊rou涮了幾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你這地方不錯,就是遠了些,不然我肯定經(jīng)常來吃!”沈衛(wèi)國吃的不亦樂乎,看唐曼青就涮了幾根青菜,吃得極其寡淡,便有些無趣,喝了口白酒,說道:“你倒是吃兩口嘛!雖然你們女人動不動就減肥,但你如今可不是一般女子,把身體餓垮了可不好!” “吃rou不消化,我吃點青菜,一會兒煮點面條就好?!碧坡嗪攘丝诓杷?,笑著說道:“您喜歡的話,把這個院子送給您?。课液瓦t燕妮說說,給你也搬過去?” 沈衛(wèi)國心思大動,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現(xiàn)在氣候不好,將來什么樣都說不準,還是算了,留著吧!等有一定了的!” “對了,李老板跟沒跟你說我要當省長的事兒?”沈衛(wèi)國仿若無意說起,自顧自吃著火鍋,卻關(guān)注著唐曼青的反應(yīng)。 唐曼青一愣,“沒聽他提起過啊!怎么著,是來我們省嗎?” “具體去哪兒還沒定,但應(yīng)該不會再在這附近轉(zhuǎn)悠了,”沈衛(wèi)國涮了塊毛肚,蘸滿料汁大嚼著咽下,“換屆在即,得需要我去重要地方坐鎮(zhèn),沒辦法,我這個當和尚的只要不死,就得跟著撞鐘……” “那就祝沈省長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了?”唐曼青舉起水杯,“小妹以茶代酒,省長大人可不要嫌棄!” “你呀!”沈衛(wèi)國一口干了杯中白酒,指點著唐曼青,有些遺憾說道:“和你比起來,這些都是浮云,我到今天都沒搞懂,你為什么拒絕我……” 他眼睛有些發(fā)直,看著唐曼青輕聲說道:“這些年你還是孤身一人,既沒有戀愛,也沒有再嫁,我就是一直都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碧坡噍p輕放下水杯,“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你我之間沒有這個緣分,就不必強求。你的心意我早已心知肚明,為了我你一直拖著不結(jié)婚,這些我都知道,但……” 唐曼青話到嘴邊,還是生生咽了回去,和繼子的逆?zhèn)愔椴蛔闩c外人道,更不能對沈衛(wèi)國說,她語聲一頓,轉(zhuǎn)而說到:“您是人中龍鳳,注定要做大事情的人,不該為兒女私情所擾。這幾年咱們兩家相處融洽,這次思平去找沈虹,我猜兩個孩子不久后就能喜結(jié)連理,到時候我們做個兒女親家,不也是一樁美事?” “終究還是……”沈衛(wèi)國又仰頭喝了一杯白酒,“意,難,平??!” 唐曼青默然,夾了一根青菜,在碗里蘸著醬汁,沉吟不語。 “不說這些了,”沈衛(wèi)國終究是個現(xiàn)實的人,很快就舍了兒女情長,笑著問道:“臭小子這次去找沈虹,能把她請回來嗎?這丫頭可是出去有年頭了,當年老爺子去世回來一次,之后再就沒怎么回來過,這都三四年了吧?” 說到李思平和沈虹,唐曼青下意識嫣然一笑,看沈衛(wèi)國又直了眼,這才趕忙收了風情,輕輕笑道:“聽妍姐說應(yīng)該問題不大,這幾天我忙著籌建開發(fā)區(qū)的事情,也沒倒出功夫來問他?!?/br> “你這兒可是干的風生水起,上上下下的反響都很好,當年的一招閑敲棋子,沒想到今時今日,反而成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看唐曼青面露不解之色,沈衛(wèi)國解釋道:“當年黎妍幫你說話,家里是有不少反對意見的,不過老爺子力排眾議,給你鋪平了道路,直接從稅務(wù)系統(tǒng)調(diào)到地方,這可不是一般的人事調(diào)動!” “還是老爺子高瞻遠矚?。 鄙蛐l(wèi)國感慨一句,喝了口白酒,沉吟半晌,這才說道:“當年是思平借著沈家起勢,如今是沈家和思平相互合作,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我后來琢磨,真要說那個改變的轉(zhuǎn)折點,就是老爺子去世了?!?/br> “老爺子在世時,是你們依附沈家;老爺子離世,沈家內(nèi)憂外患,和思平就是一個合作的關(guān)系了?!鄙蛐l(wèi)國有些話沒挑明,他相信唐曼青明白他的意思。 沈家經(jīng)濟上一直是弱項,李思平不斷填補了這塊空白,還后來居上,這些年行穩(wěn)致遠,李思平的財富支持,可謂功不可沒。 “也談不上,到什么時候,他也是沈家的姑爺,說合作可就生分了!”唐曼青微笑著替繼子開脫。 沈衛(wèi)國擺了擺手,“你的格局還是小了,有些事情大概我不說,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告訴你,你可能覺得你是他推到前臺來的,但事實上,很可能不是那么回事兒?!?/br> “哦?”唐曼青秀美輕挑,心說你要這么直白的挑撥離間,那可真是太看輕我們母子倆的感情了。 沈衛(wèi)國知道她誤會了,笑著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說,他的勢力,不光是你看到的這一點,格局也比你想的要大得多!” “你不從商,對商界一無所知,我呢,也只能算個半吊子,很多聽人說起來我才知道 的?!鄙蛐l(wèi)國涮了口羊rou,這才接著說道:“這個臭小子,不知道是哪里悟來的道行,這些年資助培養(yǎng)了不少政界新銳勢力,有一些是他打著沈家的名號招納的,有些則是他用金錢感情拉攏的,和你想的還不一樣,他不過是在這些人危難之時伸了把手之類的,很是結(jié)交了一些年輕人……” ********* 李思平放下手機,正看到黎妍洗了澡出來。 “小虹呢?”黎妍把頭發(fā)包好,自然而然的脫下浴袍,換上一件性感的白色吊帶睡衣。 “去海邊了,說要散散步?!崩钏计綄⒏觳舱碓谀X后,看著美人出浴更衣的美景,身體自然而然的有了反應(yīng)。 “你可歇歇吧!”黎妍一眼看見,嬌嗔了一句,卻還是過來將手伸進他內(nèi)褲里輕輕擼動起來,“這幾天用點心,把她哄好了,國內(nèi)一堆事兒等著咱們回去呢!” “那是你吧!我可是都交代好了,回不回去都成!”李思平伸手環(huán)住美婦的腰,將手伸進睡衣裙擺,握住一團椒乳把玩起來。 “我那一攤也沒什么要緊的,早就交代清楚了,”黎妍靠在干兒子身上,轉(zhuǎn)過頭來好奇問道:“昨晚上你和衛(wèi)國打了那么久的電話,都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李思平輕輕搖頭,“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你就別跟著cao心了?!?/br> “有事情你可不能瞞我!”黎妍嬌嗔一句,“我覺得不對勁,你不對勁,衛(wèi)國也不對勁?!?/br> 李思平正要說話,沈虹穿過客廳前門走了進來,號稱裸眼視力5.0的沈大小姐一眼就看到了母親和準情人之間的yin靡勾當,她抬手擋住眼睛,嬌嗔道:“你倆能不這么白晝宣yin么?” 李思平有些尷尬,黎妍卻微紅著臉道:“誰知道你突然回來,不是說散步么!” “海風太大,有點累了?!鄙蚝缫琅f擋著眼睛在邊上單人沙發(fā)里坐下,“你倆繼續(xù),我歇會兒就走?!?/br> “想看就看,扭扭捏捏的,還是你么?”黎妍對女兒的扭捏作態(tài)很是不以為然。 “哎呀!人家不是想裝的純情一些嘛!”沈虹放下手,看著母親嬌嗔道:“您也好意思的,大白天的就和干兒子偷情——是不是真的特別刺激啊?” 聽著女兒前后不搭、不倫不類的話語,黎妍失聲而笑,“刺激不刺激的都習慣了,比老夫老妻都老夫老妻了!” “您就氣我,哎,就氣我,氣死我得了!”沈虹對母親“習慣了”一說很是敏感,一算也是,從鬧非典娘倆突破禁忌到一塊兒至今,都已經(jīng)九個年頭還多了,確實算得上老夫老妻了。 “您這會兒是不是還得給人家koujiao???我看A片里都是這個過程……” 黎妍輕笑點頭,正要低頭去含住情郎的guitou,看到李思平眼色,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死丫頭!想用你哥的大jiba堵住媽的嘴是吧?偏不如你的愿!” “哎我去!媽你sao起來真是無邊無際的!”沈虹終于發(fā)現(xiàn),以她如今的臉皮厚度,已經(jīng)不是母親的對手,便換了個話題,問道:“我剛才進屋聽你倆說沈衛(wèi)國來著,二叔怎么滴了?” 聽女兒問起,黎妍也向李思平投去問詢的目光。 李思平不禁撓頭,干媽黎妍還好說,一來她不怎么過問這些俗事,二來她和沈衛(wèi)國交集其實不多,情分上多少有些疏遠。但沈虹就不一樣了,她問起來,那肯定是不說清楚不行。 李思平整理了一下頭緒,解釋道:“馬上換屆了,我的人掌握了一點小道消息,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二叔知道,就跟他說了,他確認了一下覺得很重要,就問我人員信息底細什么的,我沒說,他有點不高興?!?/br> “這算什么大事兒?”黎妍有些莫名其妙,“他犯職業(yè)病了這是?什么都得告訴他?” 沈虹有些難以置信,“二叔那么個不修邊幅的人,怎么會因為這些跟你不高興?另有隱情吧?” 李思平點點頭,“是這么回事兒,我同學裴鏘你知道吧?咱媽見過,畢業(yè)走選調(diào)進的省委辦公廳,現(xiàn)在在基層掛職縣委常委,已經(jīng)提副書記了,他算是一個代表……” 看母女倆犯嘀咕,李思平繼續(xù)解釋道:“大概得從那次校門口打架開始吧,我就認識到了光有錢沒用,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才行。什么是自己的勢力呢?我的定義就是我能夠動用的全部社會資源總和,上大學的時候我拉過一個單子,一旦我出事,能幫上我的忙還肯幫我的人都有哪些……” “基于這個考慮,大概零六、零七年吧,璐璐、遲姐還有譚兮,我們一起研究過一個事兒,就是要從零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遲姐結(jié)交的都是政商界的大佬,有機會就一定要建立聯(lián)系,鞏固關(guān)系,”李思平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說著誰聽了都要驚心動魄的不凡往事,“程璐負責商界新銳,譚兮負責在我們學校和周邊名校探查那些學習優(yōu)秀有發(fā)展?jié)摿τ种档媒Y(jié)交投資的學生……” “現(xiàn)在過去了五年多,這里面商界的不提,政界的級別最高已經(jīng)到正處,就像一群魚苗灑進了汪洋大海,有的已經(jīng)足夠分量,差不多可以興風作浪了……這次給二叔提供的信息,就是其中一個在某省辦公廳給領(lǐng)導(dǎo)做秘書的提供的……” “不知道二叔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光是要這個人的信息,而是想要所有這些人的信息……”李思平 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在這個過程中,我打著沈家的旗號招徠了不少人,但這些資源我不可能拱手相讓。” “有你們母女在,沈家的情分我始終記著,我也聽咱媽的話,一切唯姥姥、姥爺馬首是瞻,但我的基本盤就是我的基本盤,誰想兵不血刃的就拿走,那是癡心妄想……” 沈虹默然半晌,這才幽幽嘆道:“沒想到你和二叔都這么厲害了,不過幾年不見,感覺都不認識你們了……” 黎妍也很是感慨,她揉了揉干兒子的腦袋,微笑著對沈虹說道:“你在進步,他們也一樣在前進,只是方向不同,程度不一樣,所以到最后,要么今非昔比,要么面目全非……” 她又對李思平說道:“你也別想那么多,這些事情我雖然不太了解,但真要有事,我還是會站在你這邊?!?/br> 黎妍語調(diào)幽幽,“你現(xiàn)在是我們娘倆的依靠,小虹要強,我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依靠男人,但事實如此,所以你的決定我無條件支持,我想家里也會是這個態(tài)度的。” “您可別代表我?。 鄙蚝绨琢搜勰赣H,不經(jīng)意掃到了母親手里握著的大家伙,臉色下意識的紅了一下,“二叔那頭也沒啥,生氣也輪不到他生氣,我看他都多余開這個口!怎么著,我?guī)啄瓴换厝ィ几覄游业娜说娜肆??等我回去的!看我怎么教訓他!?/br> 李思平嘿嘿一笑,“我看這都不是他的意思,電話里面都能聽出來他撓頭的聲音,不過我也沒多說什么,有機會見面當面說清楚,我也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誰逮著都能捏兩下……” “我聽媽說,兩位老爺子還有點不和睦,還有這事兒呢?”沈虹這話是問的李思平,而不是問黎妍,頗有些意味深長。 李思平看了眼黎妍,見她點頭,這才說道:“其實我覺得這都是煙霧彈,不過是為沈家兩頭下注向外界傳遞的一個信號而已,二叔沒跟我交底,我也只是猜測,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在于,沈家兩頭下注,但下場競賽的可不是兩家……” “這么復(fù)雜的嗎?”沈虹輕輕搖頭,“這種事兒我不參與還是很明智的,一想腦殼都疼!” 李思平緊握著黎妍的美乳,渾不覺已將她握疼了,他偏頭掃了眼天色陰沉的窗外,輕聲嘆道:“波詭云譎,亂云飛渡,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