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7日

    01、緣起

    「趙寒，想當我妹夫不？」

    趙寒剛看到大學室友發(fā)來的這條消息時，只把它當做一句笑話，理都

    沒理，回了一句「我孤寂的靈魂豈是等閑女子可配」就算打發(fā)了。直到十

    月初，室友再次提出這件事，趙寒才不得不認真對待。

    「你是認真的？」

    「比珍珠還真，我妹剛留學回國，正愁沒有對象呢?！?/br>
    「我的意思是，你確定我們兩個合適？」

    趙寒發(fā)問道。因為他知道自己喜歡怎樣的女孩，也知道室友清楚這一

    點，所以如果那小子是給他介紹其他女生，趙寒還真能當回事。但這可是

    人家的meimei，怎么就那么巧，她會是自己合適的女友人選？

    「老鐵外行了吧，那我可就得給你介紹一下了?！?/br>
    室友回復得非常得意，隨即長篇大論起來。

    「首先，我妹身材好，前凸后翹，愛健身，練瑜伽，個子高，還不瘦?！?/br>
    「然后，我妹大學是學藝術(shù)的，非常文藝，彈琴、跳舞、繪畫都不在

    話下。」

    「再還有，她是個宅女，喜歡看動漫、追網(wǎng)文、性格也很跳脫，跟你

    挺像。」

    「最后吧，她沒談過戀愛，這是我覺得最跟你匹配的地方，因為你也

    沒談過?！?/br>
    室友的最后這句話有點像諷刺，不過確實把趙寒吸引到了，因為室友

    第一次提這事兒時，就把他meimei的照片發(fā)過來了，趙寒見過，確實好像一

    名維密模特般。這樣的姑娘，稱一聲女神完全不過分，所以……

    「你開玩笑呢，她沒談過戀愛？」

    「真沒有，我還能騙你？我meimei是典型的學霸，精力都交代在學習上

    了，根本沒空認識男生。不過也別說，她的擇偶標準挺挑剔的，按她的話

    就是，非常追求靈魂上的契合，所以一般男人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

    就是說，柏拉圖你懂不？」

    「精神高度契合的戀愛……」

    「沒錯，所以我覺得你倆挺合適，你今年27歲，她今年24歲，都

    是研究生畢業(yè)，都是知識份子，還都在同一個城市。要不試試吧，我再把

    我妹的情況介紹介紹，你也給我整個簡歷，發(fā)個照片，我給我妹游說一番?！?/br>
    不得不說，如果沒有室友這番介紹，趙寒還真不怎么感興趣，盡管照

    片上的女孩很漂亮。但隨著一句句介紹到來，趙寒終究動心了——怎么會

    那么巧，有一個各方面都跟自己如此契合的女孩？雖然只是基礎(chǔ)情況匹

    配，但這到底不是滿天下找來的相親對象，而是大學室友的meimei??！

    「行行行，我同意還不行嘛，不過事先說明，就算我倆沒成，咱倆也

    還是好兄弟哈?！?/br>
    「那必須的，來吧寒哥，照片兒給我！」

    就這樣，趙寒從手機里搜羅出一張久違的自拍照，連同一份臨時撰寫

    的文檔發(fā)給了室友。

    第二天清晨8點，他收到了室友發(fā)來的女孩的微信名片。

    「夏瑤……」

    頭像是一個戴著口罩的漢服小女生，不過根據(jù)照片所示，他的這個妹

    妹絕非蘿莉，而是一名青春靚麗的御姐。所以到底是「照騙」，盡管用的

    二次元頭像，也是會誘導人的思維的。不過「神奇小餅干」的昵稱，還是

    很符合室友對她meimei的宅女評價了。

    「總之，先加個好友吧?！?/br>
    趙寒慵懶地躺在床上，發(fā)出好友申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也就是9點鐘，好友申請通過了。

    ——你好，我叫夏瑤，你可以叫我瑤瑤。

    趙寒被逗樂了，這還沒認識呢，就讓自己這么稱呼她，可謂很有趣了。

    ——你好，瑤瑤，聽你哥說，你是一個特別文藝的姑娘，是這樣嗎？

    趙寒把對話發(fā)了過去，幾乎秒回地，夏瑤將消息發(fā)了過來。

    ——哪里哪里，我哥絕對是把我捧上天了，受不住受不住，手動苦笑。

    趙寒思考了一下，斟酌回復道。

    ——那就好，如果文藝如你，忽然提出些我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世界名

    著，可就要傻眼咯。

    ——哎呀，辜負你的期待了，看來我還是要多讀書啊。

    聊天持續(xù)進行，幾乎每一條消息都是秒回，趙寒結(jié)合著室友的介紹，

    和女孩深入暢談起來。這個叫做夏瑤的姑娘，顯然也從她哥哥那里得到了

    趙寒的情報，得知他年紀輕輕就開了一家影樓，表現(xiàn)得非常佩服。趙寒也

    知道夏瑤很喜歡攝影，和她交流起相關(guān)話題，并得知她目前從事平面設(shè)計

    師工作，買了蘋果三件套。

    ——嗯，暫時先到這里吧，我還有點別的事忙，咱們回頭再聊？

    ——好呀，趙寒，很高興認識你咯！

    因為觀察到夏

    瑤的回復速度逐漸變慢，趙寒知道這事兒急不來，便在

    話題聊到最興奮的時候停了下來。

    吐出一口長氣，趙寒慵懶地躺在床上，恍然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10點鐘了。

    「嘮了一個小時嗎？」

    這可真不得了，自己什么時候和女孩子聊過這么久？

    當然，不是趙寒不愿意和其他女孩繼續(xù)聊下去，但那些女孩往往都撩

    不到那么久。記得就在去年，趙寒加了一個前臺女孩的微信，苦苦追了人

    家一個月，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難怪那女孩每次回復自己都是些

    「哈哈哈哈哈」，趙寒本來還以為對方很開心，原來只是應(yīng)付而已……

    就在這時，室友打來微信視頻。

    「喲，老鐵，跟我妹嘮得咋樣?。俊?/br>
    趙寒沉吟片刻，回復道「還行吧，聊了挺多東西，感覺也可以，就是

    后來她的回復速度變慢了，我就見好就收，先停下來了?！?/br>
    「回復速度變慢……啥時候的事兒？啊，我明白了，嗨，她當時在跟

    我聊呢！」

    趙寒聽聞室友的回答，十分驚訝，只見手機對面，這孫子一臉猥瑣地

    笑道「我當時直接文字問我妹——跟我大學室友聊得咋樣?。扛星樗敃r

    還在跟你聊吶。抱歉打擾啦，不過伙計，你想不想知道，我妹是咋評價你

    的？」

    這還得了，趙寒立刻打起精神，不過他還是盡量表現(xiàn)出一副不是特別

    在意的模樣。

    「她怎么評價的？」

    「她說——還不賴！」

    室友發(fā)出猥瑣的大笑「行啊趙寒，有兩下子啊，讓我妹覺得跟你聊天

    挺不賴！可以可以，繼續(xù)發(fā)展啊，我等著喝你倆喜酒！」

    「別瞎胡鬧！」趙寒苦笑喝止道，「才只是聊了一次天，八字沒一撇呢，

    什么喜酒。我跟你說啊，你可千萬要穩(wěn)住，可別我倆這里還沒怎樣呢，你

    這里左右瞎傳話，把好事也給傳成壞事了?！?/br>
    「這個兄弟明白，哎，那就先不打擾了，你們繼續(xù)聊吧，我先掛了？」

    「趕緊滾蛋！」

    和室友斷了聯(lián)系，趙寒繼續(xù)躺在床上，神游天外。

    畢業(yè)五年，創(chuàng)業(yè)兩年，27歲的趙寒，臨街租了一間店鋪，裝修作為

    影樓，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商住一體的店鋪，他的臥室就在影樓二層，平日

    里工作結(jié)束，直接原地休息。如果自己真的戀愛了，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的

    事業(yè)，能給那個女孩幸福嗎？

    「留學歸來，到一線城市跟堂姐一家人同住，月薪1.5萬，考下駕照

    兩年，開特斯拉上班。典型的白富美，不過也不意外，畢竟她哥就是富二

    代，雖說是堂兄妹。所以之后問題就是，如果我倆真的成了，我這算不算

    贅婿呢？」

    今天是星期日，此時又是晌午，趙寒有許多時間遐想。過了一會兒，

    他翻弄手機，從聊天記錄里找到夏瑤的照片，意yin起和她幸福生活的畫面

    來。從之前的聊天判斷，這確是一個很活潑開朗的女孩，而且很懂得亞文

    化潮流，如果她真能成為自己的妻子……

    看著照片，腦海中充斥著各種遐想，趙寒不禁勃起了。

    人生27載，趙寒身材挺拔，相貌英俊，卻委實沒有談過戀愛，原因

    無他，并非周圍環(huán)境中的女生太少，實在是自己從沒碰到一見鐘情的姑娘。

    盡管保持著健身習慣，趙寒本質(zhì)上卻是一個宅男，正所謂——紙片人老婆

    不香嘛，為什么還要跟真人談戀愛？

    但趙寒到底已經(jīng)27歲了，老家那里，親朋父母早已開始催婚。山東

    是儒家文化的故鄉(xiāng)，可以說，確實有很多所謂的糟粕遺留至今，比如趙寒

    根本無所謂是否當個丁克夫妻，但這主意要是叫老家的人知道，非得把他

    罵死不可。

    「難啊……」

    趙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目前已知的是，這個叫做夏瑤的女孩，老家

    同樣是山東。接觸還少，他不知道夏瑤是否傳統(tǒng)，如果真叫自己碰上個以

    相夫教子為榮、純粹過日子的妻子，那可就真的是婚姻即墳?zāi)沽恕?/br>
    「不過那孫子給的照片，也是真漂亮?！?/br>
    趙寒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地。首先這姑娘真的

    美極，他倆至少在這一次閑聊中也相談甚歡，然后他們還是老鄉(xiāng)。所以這

    就是自己將來的結(jié)婚對象嗎，自己將會跟這個美麗的女孩結(jié)婚生子，共度

    一生？

    雖然連面都還沒見過一次，趙寒已經(jīng)充分發(fā)揮起想像力來。盡管只是

    半身照，趙寒也足以管中窺豹。這的確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作為一名典型

    的宅男，趙寒明確意識到自己勃起了，滿腦子都是各種以夏瑤為主角的性

    愛場面。

    不行，必須發(fā)泄一把。

    趙寒躺在床上，打開ipad，使用一款A(yù)PP連接了PC機的桌面，遠

    程cao控著電腦，嫻熟地打開硬碟中的檔夾。趙寒按圖索驥，一口氣打開了

    三個小檔夾里的四張封面圖。

    脫下褲子，捧著平板電腦，對照著室友發(fā)來的照片，腦海中想像著夏

    瑤的音容相貌，趙寒開始了今日份的AV鑒賞之旅。

    ……

    「哎，我已經(jīng)到地鐵B口了，你穿的什么衣服？」

    「紅色風衣，黑色長筒皮靴，挎著黑包，長頭發(fā)。」

    「收到，10分鐘后見！」

    「好嘞！」

    晌午時分，雨后初晴的路面尚有些濕潤，趙寒穿著御寒的黑色皮夾克，

    在地鐵站前徘徊。幾步路外，10層樓高的大悅城剛剛開門，6—9層的餐

    廳已經(jīng)做好營業(yè)準備，街上行人匆匆，陸續(xù)朝正門走去。

    兩星期以來，趙寒和夏瑤保持著頻繁的聯(lián)絡(luò)，每天都能聊上至少兩個

    鐘頭。雖然整個時間還不算長，但兩人幾乎始終秒回彼此的資訊，而且使

    用電腦敲字，所以實際聊天內(nèi)容是非常多的。他們甚至視頻通話過了，第

    一次通過螢?zāi)灰姷较默幍恼嫒?，著實把趙寒驚艷到了，而夏瑤也對趙寒的

    顏值十分滿意。

    于是第二周星期四下午，趙寒便和她定下了星期六見面的約定，夏瑤

    欣然答應(yīng)。

    想到終于能和女孩見面，趙寒激動不已，當晚甚至沒能睡好覺。巧妙

    的是，夏瑤也毫不掩飾自己期待的心情，仿佛女追男隔層紗。一切進展都

    猶如做夢一般，順利得匪夷所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寒凝視著地鐵口涌出的人流，感到心臟痙攣。

    太緊張了。

    為緩解焦慮，他拿著手機，不由回顧起和夏瑤之前的對話。

    ——我穿的一件黑色皮夾克，藍色牛仔褲。

    ——第四季開播了？我居然不知道誒，趕緊追番！

    ——想你了，你想我嗎？

    ——跟你講，別看老娘沒談過戀愛，理論經(jīng)驗可是非常豐富的！

    一條條資訊倒序回放著，直到提示音響起，夏瑤剛剛發(fā)來了最新消息。

    ——親，我走出月臺啦！

    趙寒猛地向地鐵出站口望去。

    匆匆人群中，一抹紅色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猶如維密模特般的夏瑤，穿著英倫風格的紅色風衣，豎著立領(lǐng)，系著

    聯(lián)排扣子，拴著腰帶，套著黑色皮質(zhì)長筒靴，邁著T臺般的步伐，朝著

    趙寒款款而來。風衣高立的領(lǐng)口，包裹著修長的脖頸，叫人瞧不見分毫，

    可胸前偏偏聳起飽滿的輪廓。腰帶盡力收緊，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蠻腰曲線，

    于是更顯胸前之豐腴，翹臀之挺拔。衣擺之下，露出半截渾圓的大腿，余

    下便是黑色長筒靴的細長輪廓。

    「上午好啊，趙寒?！?/br>
    兩寸高跟凸顯的挺拔身姿，使夏瑤每一步邁出，貓步般妖嬈。紅唇皓

    齒，膚如凝脂，畫眉秀美，飄香怡人，烏發(fā)垂肩，如墨如瀑，面對這油畫

    中走出的美人，趙寒全然呆了，明明聽到了夏瑤的聲音，卻沒能做出反應(yīng)。

    「嗨！」

    于是夏瑤將伸手改為擺手，嬌嗔道「呆了？傻了？迷糊了？還是掉線了？」

    「呃，重新上線，baline?！?/br>
    趙寒這才回神，下意識抽動鼻子，嗅著夏瑤擺動手掌時蕩起的清風—

    —真的飄香怡人。

    夏瑤噗嗤一笑，紅唇嬌艷，抿成姣好的形態(tài)「不會吧，小伙子，看傻啦？」

    「嗯，誰讓你真的這么漂亮呢?！谷绱似蹋w寒也算回神了，訕笑

    道，「光看照片可不覺得，真人出現(xiàn)在面前，真的就跟畫里人似的。」

    「咯咯咯咯，瞧這話說得，你也很帥啊?！瓜默帟承ζ饋恚p手搭在

    小腹上，輕輕搖曳著身體，「都是見過照片的嘛，你要不是個大帥哥，閑

    的嘛我，跟你過來約會？」

    這都是一周來有談到過的事情，于是片刻緊張過后，趙寒找回熟悉的

    感覺，大膽起來，調(diào)笑道「那么夏小姐，請問，我現(xiàn)在是不是能牽你的手

    了？」

    此話既出，趙寒發(fā)現(xiàn)，夏瑤的俏臉頓時閃過一抹嬌羞。

    「嗯……」

    夏瑤低著頭，很是羞澀，卻也甜美地笑著，伸出了右手「那這就牽著

    了？」

    纖纖玉手，白嫩無瑕，玉指修長，猶如青蔥，趙寒幾乎是帶著朝圣的

    心理，握上了夏瑤的手指，只感覺發(fā)仿佛捏上了世間最

    柔軟的所在，更是

    世間最溫暖的所在。

    「牽手了。」

    就這樣捏著夏瑤右手的五根手指，趙寒傻傻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和

    女孩子握手?！?/br>
    夏瑤低著頭，發(fā)出糾結(jié)的哼聲「也是我第一次和男生握手，不過……」

    「不過什么？」

    「只捏手指就夠了嗎？」

    聽到夏瑤的暗示，趙寒紅著臉，感受著怦怦直跳的心臟，將夏瑤的整

    個右掌納入手中。

    頓時，一陣難以形容的柔軟觸感，猶如一道強烈的電流，從趙寒的右

    手順著胳膊涌上大腦。仿佛吸毒般等等快感，然后這電流順勢而下，竟朝

    著趙寒的下體涌去，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趙韓便驚愕發(fā)現(xiàn)，自己竟可恥地

    勃起了。

    然而夏瑤也沒好到哪去，趙寒注意到，在自己握住她的整個手后，夏

    瑤同樣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更加紅潤了，嘴角掛起開心的笑容，眉宇彎彎，

    一雙明亮的眼眸深深凝視著他。

    「牽手了誒，趙先生?！?/br>
    「嗯嗯，牽手了，夏小姐?！?/br>
    仿佛飄在云端，趙寒牽著夏瑤的手，和她慢慢朝大悅城走去，誰都沒

    嫌這段時間漫長。

    相遇之后，兩人吃過午飯，逛遍了整棟購物中心，隨后前往6層的

    滑冰場玩了起來。冰雪筑成的舞臺上，一紅一黑兩道身影成為全場焦點，

    趙寒牽著夏瑤，以極快的速度在冰面上舞動，旋轉(zhuǎn)出華爾滋般優(yōu)美的弧線。

    正是這樣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穿著大紅色的風衣，彰顯出一尺八的

    蠻腰；一雙筆直的長腿，充滿了運動風的豐腴美感，由黑色打底褲包裹著，

    又格外凸顯其纖細。當時間結(jié)束后，夏瑤更是一滴汗都沒有流下，輕松愜

    意地回到了場邊。

    「哇，真是過癮！」

    坐在長凳上重新穿回長筒靴，夏瑤開心接過趙寒遞來的運動飲料「你滑得

    不錯啊，練過？」

    「我好歹也算是個健身?？停行┒鄻踊臉I(yè)余愛好吧?！?/br>
    趙寒禮貌打量著夏瑤的身姿，到底忍不住問道「介意問一句，你個子

    到底有多高？」

    趙寒見面時就注意到，以自己的身高，居然還需要完全直視著夏瑤，

    顯然她已經(jīng)到了一米七以上的程度，這在女生當中可絕非普遍。

    「凈足174cm，吃驚嗎？」夏瑤笑吟吟道。

    「一般的男人，身高不夠，連給你提鞋都不配?！冠w寒由衷說道，饒

    是一下午過去了，他仍能感到一種夢幻般的滋味，難以想像這樣美麗的姑

    娘竟和自己牽上了手。

    夏瑤有些羞澀地笑了笑，眼神閃爍，沉默片刻，輕聲問道「你會嫌我

    太高了嗎？」

    「怎么可能！」

    趙寒一聽，急忙笑道「雖然按咱倆的身高差，肯定別想玩摸頭殺什么的。」

    「呵呵，摸頭殺，一聽就是小蘿莉玩的把戲?！?/br>
    夏瑤笑過之后，低頭看著坐在身邊的趙寒，緩緩又道「我覺得你人挺

    好的，要不咱們就把關(guān)系正式定下來吧，男女朋友?！?/br>
    驟然間，趙寒覺得哪怕在這溜冰場中，氣溫也委實有些高了。

    「你確定？不需要再認真考慮考慮，或者再試探著處一處再說？」

    「覺得一星期還太短了是吧?！?/br>
    夏瑤全程低著腦袋，但任誰都能看到，她白嫩的面頰已然泛起紅暈「但

    我確實蠻喜歡你的，咱倆聊得挺好，今天玩得也挺好……反正我是不太懂

    怎么玩曖昧，如果不把情況說清楚，總感覺很不對勁。你要是還猶豫，我

    也能理解，畢竟咱也不是說成了男女朋友，就會立刻發(fā)生什么……」

    「嗯…………」

    面對夏瑤可謂罕見的女生告白，趙寒是真的沒了主意，面紅耳赤，吭

    吭哧哧，說不出話來。他當然想同意，但又怕夏瑤是在考驗自己，也怕自

    己輕易答應(yīng)，顯得過于輕浮。歸根結(jié)底，自己確實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jīng)

    驗，畢竟一旦他真的答應(yīng)，男女朋友的確立，會改變他維持了整整27年

    的單身狀態(tài)，使自己進入一種全新而陌生的生活模式中。

    看到趙寒沉默，夏瑤也明白他的狀態(tài)，沒有催促的意思。

    過了一陣，見趙寒沉默一陣后還沒有回應(yīng)，夏瑤溫柔一笑。

    「喂，我喝過的，你要不要接著來一口？」

    她將自己喝了一半的運動飲料地給他。

    「呃……好的?！?/br>
    趙寒接過夏瑤手中的飲料，看著瓶口，再看向夏瑤，有些發(fā)呆。

    「嗯，沒錯，就是我喝過的。」

    夏瑤笑盈盈地看著趙寒，目光中有著溫柔，也有著一絲暗含的鼓勵，

    輕輕說道「而且你也瞧見我剛才喝了好幾口。所以，如果你也接著喝上一

    口

    ，我們就算間接接吻了?！?/br>
    說完這句話后，繞是以夏瑤的膽大妄為，也不禁紅了面頰，

    趙寒深吸了一口氣，不說廢話，將嘴湊到脈動的瓶口，緩緩地喝了一口。

    「怎么樣？」

    夏瑤凝視著這一幕，看到趙寒確實露出驚疑的表情，以期待的目光問道。

    趙寒喝完了這一口飲料，拿著瓶子，也不只是該看向瓶口，還是瞧向

    瓶子里的液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趙寒驚噓噓地說道「我好像嘗到玫瑰花的味道了……」

    兩人的目光都在脈動「檸檬口味」的標語上一掃而過。

    「咳，我今天抹的口紅，就是玫瑰色?！?/br>
    「……代表愛情？」

    「……」

    白嫩無瑕的面頰完全被紅暈取代，夏瑤低著頭，半天吭不出聲，直到

    最后，趙寒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

    「味道是挺好的?！?/br>
    「……只要你喜歡……」

    輕輕的聲音，尤其這溜冰場休息室自然是嘈雜的，趙寒想了想，朝夏

    瑤湊首過來。

    「只要……喜歡？」

    「咳！」

    夏瑤嗔怪地瞪了趙寒一眼「敢調(diào)戲我？信不信老娘把你給閹了？！」

    趙寒頓時大笑了起來，忽然冒出一句「脈動的尺寸，其實還是有點小吧？」

    夏瑤愣了一下。

    然后兩人撲哧笑了起來，趙寒滿臉憨厚，夏瑤瞄過他的牛仔長褲，笑

    得有些狡黠，哧哧道「所以你的尺寸比脈動要大是嗎？」

    這下子，聊天的氛圍就回到這一周以來，兩人在微信上打趣時的情況

    了。趙寒終于放松了下來，找回熟悉的感覺，調(diào)侃道「老司機，你想看看

    嗎？」

    「好啊，看看就看看，怕你啊？」夏瑤同樣笑了起來，用力一拍自己

    大腿，提高了音調(diào)，「別以為老娘沒見過真家伙，就沒有鑒賞能力了，姐

    看過的耽美文，比你瞧過的百合文多出一百倍！」

    「得了吧，耽美百合算啥，我昨天臨見你之前，專門找了一部日本

    AV，從頭看到尾！」

    「哦呀，是嘛，蒼井空還是小澤瑪利亞？」

    「三上悠亞！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提那兩位前輩？」

    「那你覺得，是三上悠亞好看，還是我好看？」

    調(diào)侃到了這里，面對夏瑤笑吟吟的表情，趙寒有些拿不準了。

    「嗯……」

    「嗯？」

    「嗯…………」

    「嗯哼？」

    「主要是吧，我見到的三上悠亞，都是光著身子的，而你是穿著衣服

    的，所以沒法比?！?/br>
    到底是忍不住將車開了出來，趙寒有些忐忑，不知道夏瑤會怎樣反應(yīng)。

    因為過去兩星期里，通過閑聊，趙寒已經(jīng)確認了夏瑤的老司機傾向。

    比如他們談到動漫時，夏瑤會很專業(yè)地評價哪個姑娘身材好，哪部番劇福

    利多。加之聊到真人明星時的評價，諸如「美腿」一類的詞，夏瑤都有從

    嘴里吐出過。

    但若說日本AV女優(yōu)方面，這還是第一次談及。

    「嗯，也是哈……」

    只見一時間，夏瑤沒有太多特殊反應(yīng)，只是面帶思索。但她思索的同

    時，也在暗自觀察著趙寒。趙寒揣測著她的想法，夏瑤也在觀察趙寒的心

    思，不一會兒，眼神閃爍間，她似乎拿定了主意。

    夏瑤湊首到趙寒耳旁，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出一股香氣。

    「那以后找個機會，我把衣服脫了，讓你評鑒一番？」

    撲通！

    心臟狠狠地跳著，一股酸爽的快感涌遍全身，趙寒猛地打了個冷戰(zhàn)，

    全身抖了起來。灼熱的氣流吹拂著他的耳朵，還有那呢喃般的甜蜜私語，

    趙寒只感到滿臉一陣guntang，卻也瞧見，夏瑤同樣正眼神迷蒙地看著自己。

    「這個……好啊……」于是趙寒傻傻說道。

    得到回答，帶著羞澀，夏瑤輕輕地笑了。她再次牽上趙寒的手掌，俏

    皮道「那么說定了，等咱們感情發(fā)展到一定程度，酒店開房，我脫光衣服

    給你看個遍?！?/br>
    灼熱的氣流朝著趙寒下體涌去，就算牛仔褲也再無法遮掩，一頂帳篷

    搭建了起來。趙寒意識到這點，更加感到尷尬，因為夏瑤緊跟著就看到了

    他的反應(yīng)，盯著那里，雙目炯炯有神。

    「那個……」

    「嗯……」

    夏瑤的面頰同樣一片緋紅，但她的嘴角依然帶著明顯的笑意，有著羞

    澀，也有著狡黠，有著開心，更有著激動。牽著趙寒的手，看向他牛仔褲

    襠部剛剛搭建的帳篷，她胸部聳起，紅唇輕張，吐出一口炙熱的濁氣。

    「看來我們還真能把交往的尺度放得更開一些……是嗎？」

    「你的意思是……」

    「必須按部就班發(fā)展，這個是肯定的，不過……」

    夏瑤不再繼續(xù)盯著趙寒的牛仔褲襠部了，轉(zhuǎn)而看向他的臉，與趙寒直

    視著。她的臉頰依然guntang紅潤，所以瞧見趙寒呆愣地瞧著自己，夏瑤同樣

    無法長久地維持直視，馬上又錯開了眼珠，輕輕一咳。

    「不過你既然是個喜歡看日本AV的死宅，那就算咱倆還在慢慢發(fā)展，

    你也肯定會滿腦子坑臟思想。反正我也是個宅女，那倒不如就放開一些，

    慢慢發(fā)展歸慢慢發(fā)展，起碼口頭上，咱們可以直接聊點老司機才會嘮的東

    西……你看如何？」

    「老司機才會聊的東西……」

    趙寒逐漸回過神來，既然話題已經(jīng)敞開，他的膽子自然大了些，他牽

    著夏瑤的手，也朝夏瑤的耳朵湊了過來「你是專指日本AV，還是指別的？」

    趙寒認真觀察著夏瑤，看到夏瑤在聽了自己這句話后，眼神轉(zhuǎn)動，同

    樣也在進一步揣測著他的意思。

    「哎呀，當然沒有專指日本AV啦，那怎么可能啦……」

    所以只見夏瑤故意拖長著聲音，眼神閃爍不已，顯然正一邊應(yīng)付著趙

    寒的提問，一邊拼命思考著應(yīng)對策略「但你要是想跟我聊日本AV，當然

    也可以啊，像你剛才不就說，昨晚見我之前專門看了一部嘛，要不咱現(xiàn)在

    就聊聊，你看的具體是啥唄？」

    趙寒陷入苦惱了，夏瑤現(xiàn)在是考驗他呢，還是真的在聊這個話題？

    想到如果夏瑤真的和自己思維同步，將來的生活該會多么幸福，趙寒

    是真忍不住想冒這個險。但如果夏瑤只是在考驗他，而自己坦然回答了這

    種問題，然后導致夏瑤對自己充滿了負面印象，這又該怎么辦？

    「嗨，就是一部接吻解禁的作品?！?/br>
    說出來了！

    想到再耽擱下去，就算自己拒絕回答，這份掩飾的動機也暴露了，趙

    寒索性把心一橫，說出了只有真正老司機才能聊到的內(nèi)容，至于夏瑤接下

    來會怎么反應(yīng)，就聽天由命吧！

    「接吻解禁是吧……」

    夏瑤緩緩重復著趙寒的回答內(nèi)容，沒有多添一個字，所以也叫人無從

    知曉她懂得多少。夏瑤顯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她的笑容更有些狡黠了，

    但不知是不是趙寒自己的錯覺，他好像從夏瑤眼中看到了欣喜的意味。

    「嗯，所以，昨晚看了這么一部日本AV，那么，你有什么建議嗎？」

    趙寒故意用懶洋洋的語氣試探道。

    「嗯，建議的話……」

    夏瑤緩緩低下頭來，依然沒有說出什么實質(zhì)性內(nèi)容。

    糟糕？

    趙寒意識到，此時此刻，自己處于下風了，他暴露出了隱私，夏瑤卻

    尚未吐露任何會影響她的形象的秘密。那么接下來，夏瑤會說什么？是會

    讓自己心情落入谷底的敷衍嗎？

    「我現(xiàn)在也沒法給出太多啊……」

    于是夏瑤的這一句回復，頓時讓趙寒感到一陣心涼，除非還有更多內(nèi)

    容，否則這句話可不就是典型的敷衍嗎？

    「……畢竟我知道的還很少啊?！?/br>
    「嗯？」

    「因為你看啊，同樣是接吻解禁，女優(yōu)出道時的定位可是很關(guān)鍵的。

    清純型女優(yōu)的接吻解禁，那就是接吻，但rou欲型女優(yōu)的接吻解禁，絕對立

    馬就是吞咽口水那種程度了。所以咯，讓我給出建議的話，我就需要先知

    道，你看的是清淡口味的接吻解禁呢，還是重口味的呢？」

    夏瑤凝視著趙寒，眼神中一片清明，仿佛她已經(jīng)洞悉了一切，仿佛她

    完全知曉趙寒究竟在顧忌什么，然后給出寬慰。趙寒看著她的眼睛，真的

    感覺心情由衷地放松了，很是奇妙，但他真的產(chǎn)生了這種感覺。

    「哇，夏瑤，你這么懂行啊。」于是趙寒嘗試著轉(zhuǎn)移話題到夏瑤身上。

    「嗯，也還好吧……」

    只見夏瑤果然錯開了眼神，羞澀地笑道「你都聊到AV這話題了，我

    當然也不好意思繼續(xù)瞞著了嘛，畢竟我也是看過的……就是說，你看，你

    都已經(jīng)告訴我你是個老司機了，那我當然也得告訴你我的駕齡嘛，是吧。

    就是說，哎呀，畢竟我是很想跟你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的嘛，所以大家都曝出自

    己是個老司機的話，雖然都是理論派……就是說，哎呀，怎么說好呢……」

    「不說，用行動證明？」

    趙寒話音剛起之際，便已經(jīng)抬手，大膽地摟住了夏瑤的肩膀。

    趙寒首先感覺到的，自然是紅色風衣厚實的質(zhì)感，但隔著風衣，他更

    加感覺到了夏瑤肩膀的細嫩柔軟。很是奇妙，原來這就是女孩子的身體，

    而且它就是這么的柔軟，隔著厚實外衣也能感覺到的柔軟。

    就在趙寒摟上夏瑤肩膀同時，夏瑤表情凝固了一瞬，顯得很是激動，

    身體猛地繃起，同樣緊張了起來。

    她馬上輕咳一聲，以此掩飾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第一次見面就摟女孩子肩膀，流氓啊你？」

    「那第一次見面就主動伸手握手，你是不是也想占我的便宜？」

    「這個……女孩子占男生便宜，能叫占便宜嗎，那叫給你福利，懂不懂？」

    說到這里，夏瑤開心地笑了起來，緊隨其后，兩人的笑聲回蕩在喧嘩

    的溜冰場更衣室中。毫不起眼，無人在意。但恰恰是這鮮有人在意的笑聲，

    讓趙寒徹底大膽地摟住夏瑤肩膀，他更低下頭來，朝著夏瑤的脖子輕輕一

    嗅。

    「好香啊?！?/br>
    「說人話。」

    「我能吻你嗎？」

    提出這個問題后，趙寒明確意識到，夏瑤第一次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無言的默契下，趙寒就這樣默默地摟著夏瑤，輕輕嗅著她發(fā)梢間的清

    香。夏瑤漸漸將頭靠上他的肩膀，握著他的手，精致的大拇指在趙寒掌心

    緩緩滑動著。良久之后，她大約理清了思緒，緩緩開口道。

    「趙寒，我們還是慢點發(fā)展吧?！?/br>
    「我呢，當然是想跟你zuoai的，咱老司機實話實說，沒啥不好意思?！?/br>
    「不過戀愛不同于炮友關(guān)系，第一次交男朋友，我還是想走心的?！?/br>
    「如果我們今天就接吻，就開房，就zuoai，我個人完全沒問題。真的，

    趙寒，今天就跟你zuoai，我沒問題的，別看咱倆才剛認識兩周。但如果真

    的這樣，我們就不像是在戀愛，而就是炮友關(guān)系了，你覺得呢？」

    大約是思考了很久才得出的回答，夏瑤說得很平靜，而且即使如此長

    篇大論，她也說得條理分明。

    趙寒靜靜聽她講完這些話，心情由開始時的忐忑逐漸平穩(wěn)下來，直到

    夏瑤全部說完，他點頭稱是道「你說的是很有道理，咱們就依你的，慢慢

    發(fā)展。不過，我理順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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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微笑「咱現(xiàn)在這情況是，才第一次見面，然后

    就徹底談妥要開始長期戀愛的這么一個事兒了？」

    「哈哈哈哈，不然呢？」

    夏瑤嗖的一下從趙寒懷中鉆出，臉上帶著壞笑，朝著他的鼻子輕輕一

    點「你可別跟我說，你不想讓我當你女朋友！」

    「那我當然是想的！」趙寒迅速答道。

    「所以我也是啊?！?/br>
    溜冰場中，更衣室內(nèi)。

    再如何喧嘩的環(huán)境，此刻也似乎成了背景。

    趙寒看著面前燦爛微笑的女孩，看著她大紅色的風衣、烏黑的及肩長

    發(fā)，看著她明媚的眼眸和性感紅潤的香唇。他看著她再次牽上自己的手，

    凝視著自己的面龐，一字一頓，非常認真地說道。

    「趙寒，我們談戀愛吧！」

    ……

    第二次約會發(fā)生在下個星期六。

    十一月到了，北京天氣微寒，趙寒安排在王府井見面，玩密室探險。

    主題是仙劍奇?zhèn)b傳，兩人規(guī)模的場次專案，兩個房間，首先在蜘蛛洞找到

    消滅蜘蛛精的方法，然后進入鎖妖塔破解謎團，脫困逃出。

    夏瑤倒楣了，因為她照例穿的高跟皮靴，但第一個房間中，整個地面

    都由麻繩編制的網(wǎng)撐起。玩家需要踩在網(wǎng)上，晃晃悠悠地在墻壁上尋找線

    索，根本就是高跟鞋的噩夢。于是她只能脫了鞋子，但厚絲襪打滑，她不

    知摔倒了多少次，再由趙寒扶起來。

    一個半小時下來，兩人被關(guān)卡折磨得疲憊不已，找了個奶茶店就坐，

    歇息一會兒。密室是趙寒掏的腰包，于是奶茶就由夏瑤出錢，但這遠遠不

    夠，于是夏瑤提議到Calvin-Klein逛逛，給趙寒買條內(nèi)褲。

    按夏瑤的意思，之前蜘蛛洞里，趙寒瞧見她的腳了，于是等價交換，

    她就需要給趙寒購買內(nèi)褲。趙寒大喊冤枉，首先夏瑤穿的是厚棉襪而非薄

    絲襪，暴露程度約等于零，其次趙寒也壓根沒碰到她的腳，算不上得到了

    啥福利。

    「所以我也只是給你買內(nèi)褲，沒讓你穿給我看啊。」

    好吧，非常有理，于是趙寒便任由女朋友掏錢，買了條真絲平角內(nèi)褲。

    非常愉悅的約會體驗，回家之后，工作日期間，兩人繼續(xù)保持著密切

    聯(lián)系。視頻通話，聊至深夜，再尋常不過。很快第三次約會到了，這次的

    地點選在三里屯商業(yè)街，首先又是密室探險，然后火鍋午餐，稍逛一陣之

    后，到電影院看了一部愛情電影。

    坐在情侶廳寬敞的沙發(fā)上，守著節(jié)奏悠緩的故事片，誰都不是為了電

    影而來。

    「我媽說過，女孩子家，必須有一雙高跟鞋。她是特別女人的那種女

    人

    ，能讓你想到上海灘的那種，反正嫁給我爸之后，相夫教子，自己覺得

    很幸福吧。但你現(xiàn)在光聽我說，都已經(jīng)覺得壓抑了吧，所以我來北京了?！?/br>
    「我爸的意思就是，年齡到了，就得趕緊娶媳婦。他是國營出版社的

    編輯，負責現(xiàn)當代文學，傳統(tǒng)行業(yè)里的傳統(tǒng)部門。對于我從事攝影行業(yè)和

    開影樓的事兒，他倒是沒有反對，也承認時代變了，但承認歸承認，價值

    觀這東西一旦形成，想變是很難的?！?/br>
    「我媽知道我戀愛了，立馬就說呢，讓我千萬不能跟別的男人曖昧?！?/br>
    「我爸知道我戀愛了，這就準備起買房的事了，連咱倆發(fā)展到哪個階

    段了都沒問?！?/br>
    「哎！」

    影廳里一片昏暗，前方的大螢?zāi)簧?，霸道總裁正和瑪麗蘇相親相愛。

    趙寒懷里摟著夏瑤，聞著她秀發(fā)間的飄香，竊竊私語，親密交談。遠處看

    到，另外一對情侶已經(jīng)在接吻了，不過影廳是存在攝像頭的，他們沒可能

    更進一步。

    「你希望過那種傳統(tǒng)日子嗎？」

    「打死也不要。」

    「嘻嘻，我也是?！?/br>
    夏瑤開心笑著，笑過之后，輕撫著趙寒的手背。

    「但我骨子里還是個很傳統(tǒng)的女人，應(yīng)該是吧，畢竟從小到大，都是

    受著那種教育長大。如果你希望我不那么傳統(tǒng)，我會盡力去改變自己，不

    過這需要時間，你能等我嗎？」

    「傻瓜?！?/br>
    趙寒寵溺地捏了捏夏瑤的鼻子「你這么說，不就已經(jīng)是那種三從四德

    的感覺了嗎？」

    「噗……是這個道理，但你能讓我咋辦？跟你討論邏輯學和倫理學？」

    「哈哈，這還真是一個哲學問題！」

    電影螢?zāi)簧?，霸道總裁正跟瑪麗蘇恩恩愛愛著，趙寒羨慕地看著這一

    幕，低頭瞧向懷里身材高挑的美人，表情感慨而略顯恍惚。萬萬想不到，

    衣著時尚，高貴冷艷，宛若維密模特般的夏瑤，竟能有這樣的家事。

    聯(lián)想到自己心里的那些齷齪，趙寒忐忑了起來。

    「瑤瑤，問你個事兒。」

    「嗯哼？」

    「如果說，我是一個性愛狂人，你怎么看？」

    夏瑤沉默了一陣，偎依在趙寒懷中，咯咯笑了起來。

    「你要是問夫妻那些事兒，我當然是，你想跟我做，我就跟我做，你

    想怎么做，我就跟你怎么做唄。你要是問我自己的話，哎呀，怎么著，大

    色狼希望我也是個小sao貨嗎？」

    聽到這句話，趙寒心里猛地撲騰起來。也行吧，雖然自己真正齷齪的

    思想還沒交代出來，但能知道夏瑤的這樣一個看法，也算夠了——她起碼

    能接受自己是性愛狂人的這部分！

    電影仍在進行，但此情此景，根本無人在意。

    ……

    ——老鐵，你那邊最近有啥新聞沒？

    夜已深，寫字桌前的臺燈亮著光芒，趙寒捧著ipadpro，正在整理

    最近拍攝的影集。

    ——趙寒，說句話啊，死啦？

    隔了一陣，看到室友的第二次發(fā)言，趙寒整理完影集，便敲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