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2021年12月18日

    過了一會(huì)兒，楊過向劉堂主打問了一個(gè)地方，騎上馬找去了。

    群山巍峨，谷深林密，長滿奇花異草，像是很少有人到此，宛如世外桃源。

    清晨花香鳥語，幽靜的山谷從睡夢中醒來，草木間一鹿不知因何負(fù)傷，它通體雪白，猶如精靈，美麗而優(yōu)雅，虛弱地躺在草叢中。

    男人走近，乍然愣住。

    啊！那不是鹿，是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面色蒼白，修長身軀曼妙無倫，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幽蘭，她跟四周的花兒一樣，不，她比所有花朵都要美麗，都要芬芳！男人贊嘆著，輕輕把她抱起，她修長鵝頸無力的從他臂彎垂下，雙乳高聳。

    男人身邊出現(xiàn)一名婢女，說道：「谷主，奴婢剛剛發(fā)現(xiàn)她躺在這里，也不知是何時(shí)闖入的，不敢擅自做主便向您通報(bào)，若有不妥之處，請谷主責(zé)罰。」

    她跪下來，卑微而忐忑，似乎在等待男人怒火降臨。

    男人淡淡道：「不妨事，即使我在場，也會(huì)允許她闖進(jìn)來?！?/br>
    然后抱著美人而去。

    楊過一路而行，來到一處山谷，一條小溪蜿蜒而過，橋?qū)γ嬗袀€(gè)小院，三間草房，里面有琴聲傳出。

    楊過一陣恍惚，覺得那琴聲和小龍女彈出來的一樣好聽。

    他翻身下馬，走過小橋，忽而心生頑皮，貓著腰小心翼翼湊到窗前，往里面偷看。

    只見一女子一身天青色襦裙，優(yōu)雅獨(dú)坐撫琴，氣質(zhì)溫婉恬靜。

    他心中嘆道：原來程英妹子這般好看！那晚怎沒覺出來？「誰？」

    琴聲戛然而止，楊過連忙把頭一縮，悄悄轉(zhuǎn)到門口，等程英走出來，他猛然摟住她的纖腰。

    「呀！」

    程英一聲驚呼，玉腿猛然抬起，竟掠過頭頂踢向楊過腦袋。

    「是我！」

    楊過伸手抓住她的小腳，這般一來，程英不經(jīng)意間擺出個(gè)無比撩人的姿勢。

    她被楊過摟著腰，玉腿筆直伸展在頭頂，雖是穿著衣服，盈盈玉胯隆起無比明顯，甚至勾勒出鮑魚溝的輪廓。

    聽到那熟悉而討厭的聲音，程英身子一軟，似乎一下子卸去所有防備，只是嬌羞道：「你……快放開我！」

    又被他抓住小腳，想起那夜旖旎，芳心一蕩，羞處便濕了。

    「有沒有想我？楊過揉著她小腳，故意做出摘鞋的動(dòng)作?！覆灰?/br>
    程英急忙道：「無雙快回來了?！?/br>
    楊過一聽，也就是說陸無雙不在，他剛才確實(shí)沒看到陸無雙。

    隨手把她白鞋摘下，把襪子也輕輕一扯……「呀……你……」

    程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她的腳趾被他含住，身子顫了一下，把臉往他肩頭一靠，嬌喘噓噓。

    「有沒有想我？」

    楊過故意逗她，程英認(rèn)輸了，嬌聲道：「想了……」

    「哪想了？」

    「你……」

    楊過玩著她白嫩小腳，笑道：「莫非是小腳丫想了？」

    程英羞紅耳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嗯嗯」

    兩聲，不知道是承認(rèn)了還是舒服的在呻吟。

    片刻后，楊過已經(jīng)走進(jìn)屋里，說到底他不是yin賊，逗了逗程英便把她放開了，他看房間布置的頗為淡雅，雖是簡陋草房卻不失女子閨房的娟秀。

    一把琴放在那里，楊過坐過去雙手輕輕按住，程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心中不以為然，那想琴聲響起卻是有模有樣，雖不及她卻并非胡亂彈來。

    楊過受小龍女熏陶，略懂音律。

    程英只道他頑痞中有俠膽柔腸，卻怎知他還能如謙謙君子撫琴！心中愛意更濃。

    「楊大哥，你竟也懂音律？」

    楊過笑道：「我哪懂，跟我姑姑學(xué)些皮毛，差你遠(yuǎn)了?！?/br>
    程英道：「你姑姑必是極好看的女子?！?/br>
    楊過聽她夸贊小龍女，心中歡喜，笑道：「你怎知我姑姑好看？」

    程英道：「你提到她時(shí)，眼神告訴我的?！?/br>
    楊過見她似有醋意，走過去，道：「你也很好看！」

    程英羞得低下頭，坐到琴下，柔聲道：「楊大哥，且容小妹為你彈奏一曲！」

    說著玉指輕撥，柔美琴聲繞梁而出。

    楊過立身靜聽，只覺如柔水撫心，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雜念都沒有了。

    一曲罷。

    楊過道：「你一直住在這里嗎？」

    程英道：「也不是。只是一個(gè)臨時(shí)落腳之處，我江湖漂泊早已沒了家?！?/br>
    淡淡憂傷升起，楊過知他和陸無雙身世，他感同身受一時(shí)也不再說話。

    程英忽而笑道：「楊大哥，是我不好，引起你的傷心事了。對了，你餓嗎？我給你做些吃的?！?/br>
    「恩?！?/br>
    楊過倒也不客氣，抬頭見天已中午，確實(shí)

    有點(diǎn)餓。

    程英去外面燒水煮飯，楊過癡癡望著，忽而眼前出現(xiàn)母親的身影，眼淚欲落。

    程英扭頭看他發(fā)呆，道：「楊大哥，你怎么了？」

    楊過道：「沒事，無雙meimei去哪了？」

    程英道：「她坐不住，去鎮(zhèn)子上打聽你的消息。」

    楊過笑道：「我在江湖上又不出名，她去鎮(zhèn)子上能打聽到我？」

    程英沒有回答他，楊過忽而心中一熱，明白過來。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也忍不住去做。

    正在這時(shí)，一個(gè)白影遠(yuǎn)遠(yuǎn)而來，大老遠(yuǎn)看到楊過，喊了一聲「傻旦」，一路跑過來。

    陸無雙原本要撲進(jìn)楊過懷里，看到程英，只好拉住他的手，激動(dòng)道：「傻旦，你怎么才來？」

    楊過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道：「想我了？」

    程英無語，轉(zhuǎn)頭去了屋里。

    陸無雙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粉拳捶落：「誰想你？一來就欺負(fù)我?！?/br>
    忽而猛然抬頭，匆忙道：「我遇到李莫愁了，她很可能會(huì)追來，咱們趕快走吧?！?/br>
    楊過心想老這樣逃也不是辦法，問程英：「五毒秘籍在身上嗎？」

    「在。」

    陸無雙立刻掏了出來。

    楊過拿了過來，道：「把它還給李莫愁就是了。」

    陸無雙道：「就算還給她，她也不會(huì)饒過我的?！?/br>
    幾次交手，楊過覺得李莫愁倒也未必非要?dú)⑺麄儾豢伞?/br>
    好奇道：「既然你跟李莫愁有仇，她為什么一直容忍你到現(xiàn)在？還教你武功?！?/br>
    陸無雙忽然想到什么，把半塊帕子拿出來塞進(jìn)楊過懷里，說道：「她如果抓住你，你就把這個(gè)拿給她?！?/br>
    楊過拿出來看了看，道：「這是什么？」

    陸無雙道：「你別問了，快裝起來，別讓表姐看到?！?/br>
    說著又塞進(jìn)他懷里，然后去屋里喊程英。

    程英聽到李莫愁可能找來，也不驚慌，道：「既然她陰魂不散，事情遲早要有個(gè)了結(jié)，一直逃也不是辦法?！?/br>
    陸無雙想了想，仇恨填胸，道：「行，大不了一死，只是我不想連累傻旦。」

    程英道：「李莫愁應(yīng)該不會(huì)殺他。或者咱們讓他走就是了。」

    楊過笑著走進(jìn)來，道：「你們兩個(gè)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程英道：「楊大哥，李莫愁跟你沒有深仇大恨，你走吧?！?/br>
    楊過道：「別傻了，我怎么可能丟下你們走?！?/br>
    片刻后，三人把煮熟的飯菜端上來，若無其事的吃起來，楊過邊吃邊道：「咱們以逸待勞，李莫愁若真來了，先跟她曉之以理，動(dòng)之以情，她若不肯罷手，咱們?nèi)齻€(gè)一起跟她決個(gè)生死。」

    陸無雙道：「記得我給你的東西？」

    程英道：「什么東西？」

    「沒什么?！?/br>
    陸無雙搖搖頭，然后去盛飯去了。

    程英忽而把手里攥的一件東西塞給楊過，道：「如果李莫愁要?dú)⒛?，你就把這個(gè)拿給她?！?/br>
    楊過拿在手里，又是半塊帕子。

    程英又連忙囑咐：「快收起來，別讓表妹看到?！?/br>
    楊過一陣無語，揣起帕子只管埋頭吃飯。

    陸無雙進(jìn)來后，故作輕松的道：「現(xiàn)在她還沒來，也許沒跟來。」

    楊過把碗里米飯扒拉完，突然掏出懷里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拍，大聲道：「說，你倆搞什么？」

    程英和陸無雙一看桌上的東西，彼此看了一眼，臉頰都是一紅，各自心想：「原來表姐／表妹也把護(hù)身符給他了?！?/br>
    楊過看她倆只顧害羞，又問：「誰來告訴我這是什么？」

    陸無雙道：「這是我爹娘臨終留給我們的，好像是李莫愁當(dāng)年送給我伯父的定情之物。」

    楊過愣了愣，像是問她們又像在自語：「就憑這個(gè)，李莫愁就不殺你們？」

    他把帕子拼在一起，只見上面繡著幾個(gè)娟秀小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他又想起小龍女跟他提及李莫愁被逐出古墓緣由，一個(gè)悲傷清影出現(xiàn)在腦海。

    心道：「原來師伯她……」

    就在此時(shí)，院子里傳來一聲長笑，陸無雙立時(shí)拔劍，程英卻去撫琴。

    李莫愁依舊是黑白道袍，拂塵插胸，美艷絕倫的佇立在那里，淡淡道：「小賤人，看你這次往哪里逃！」

    楊過和陸無雙沖出房間，未見洪凌波，只李莫愁一人。

    忽然琴聲響起，曲調(diào)和風(fēng)細(xì)雨，似有清心祛怒之效。

    本該有的殺氣變得柔和起來。

    楊過長身一揖，頗有幾分敬意道：「師侄楊過見過師伯！」

    這一禮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并非往日虛情假意。

    李莫愁長身玉立，道：「臭小子，每次都有你，正好省得我找了?！?/br>
    「師伯，這是五毒秘籍。」

    楊過掏出五毒秘籍恭恭敬敬奉上。

    李莫愁立刻抓過去，翻了幾下，卻見楊過又把兩塊帕子遞過來道：「這是您的手帕?！?/br>
    李莫愁遲疑一下，抓起來揚(yáng)到空中，拂塵掃過，化作碎片，落在地上時(shí)似乎還有一滴淚。

    她似乎相通了，

    陸展元不值得她再去思念。

    悠悠琴聲似乎撫平了她心中傷痛，對陸展元的仇恨似乎也消散了。

    楊過道：「師伯，念在師徒一場，你就放過無雙師妹吧！」

    「無雙？叫得好親熱?！?/br>
    李莫愁唇角微微有些怒意，輕笑道：「你口口聲聲愛我?guī)熋?，卻到處留情，跟這個(gè)小賤人不清不楚。我饒不饒過她先不說，今日先替師妹殺了你這負(fù)心郎?！?/br>
    說著一掌拍出，卻見楊過一動(dòng)不動(dòng)，她拍在楊過胸口時(shí)忙收了幾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