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紀(j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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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6日 燕陵從昏昏沉沉之中蘇醒過來。 四肢百骸傳來一陣強烈劇痛,他感覺身體像被撕裂開似。 令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一陣輕柔的足音傳進(jìn)耳中,緊接著便是一聲悅耳動聽的驚喜叫聲。 「啊,你醒啦……」 柔軟的足音快步來到他身旁,燕陵聽到那把好聽的聲音關(guān)切道。 「別動,你的傷還沒好,快躺下來?!?/br> 原本想強忍起身的燕陵,實在難以忍受那深入肺腑的劇痛,掙扎著,在聽到 聲音后,終于放棄不再嘗試著去起身。 他勉力睜開眼睛。 幽蘭的體香撲鼻而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麗無比的美麗容顏。 那是一位年紀(jì)與他相彷的美麗少女。 她身姿玲瓏窈窕,雖一身淡素的綠色布裙,玉容不施粉黛,但仍然難掩她鐘 天地靈秀般的絕美氣質(zhì)。 少女粉嫩的臉頰紅撲撲的,面上神情亦嗔亦喜,像是見到燕陵醒來非常開心 ,又有些責(zé)怪他這么著急著想要起身。 燕陵想開口說話,但聲音傳到了喉嚨,卻變成了嘶啞的喉音。 「水……」 「啊,你想喝水嗎,你等一會?!?/br> 少女踩著繡鞋快步的離開,很快又回來。 回來時,她手里已盛了一碗水。 少女坐在燕陵身旁,用木勺一勺一勺細(xì)心地給燕陵喂著水。 得到清水的滋潤,燕陵嗓子那火辣辣的痛感終于得到稍稍的舒緩,這時才有 余力去觀察所處的環(huán)境。 從外表看,這是一間很尋常普通的百姓屋舍,屋子的陳設(shè)簡單,雖遠(yuǎn)比不上 他平日所住的大宅,但并不算簡陋。 「我這是在哪里?」 強忍著身體傳來的隱隱陣痛,燕陵開口問道。 少女搬過一張椅子,坐到木床邊,雙手支著下頜,天真浪漫地回答他道。 「這是我家呀?!?/br> 「你家?是……是你救了我?」 燕陵最后的記憶,是縱身躍下瀑布后,成功地抱住了父親的身體。 當(dāng)兩人重重砸落到瀑布水潭水面的一瞬間,巨大的痛楚襲來,燕陵眼前一黑 ,便徹底失去了知覺,不省人事。 毫無疑問,他現(xiàn)在還活著,是被人救了上來。 因而他望向少女的目光,滿懷了感激。 「不是我救你的?!?/br> 少女搖了搖頭,「是阿公救你的?!?/br> 「他在河邊把你救上來的,你已經(jīng)昏迷了整整兩天了?!?/br> 燕陵這才知道,自己已昏迷了兩日,且救他的另有其人。 少女嘴中的阿公,大概是她的爺爺。 想到這里,他急切問:「那你阿公他……有沒有看見跟我在一起的另外一個 人,那是我父親?!?/br> 少女微一錯愕。 她搖了搖頭,「沒有呢,阿公就只救了你一個人。」 燕陵臉色一白。 少女見她神色不對,安慰說:「阿公雖然沒有提起,但不代表他沒看見,等 我阿公來了,我?guī)湍銌枂柨础!?/br> 「那你阿公……他何時回來?」 少女回答道:「阿公他有事出門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不過應(yīng)該 也是這兩天的事。」 「你不要著急,好好休養(yǎng)身體吧。」 「那……多謝姑娘?!?/br> 燕陵只好強壓下內(nèi)心對父親的深刻擔(dān)憂。 「對了,還沒有請教姑娘的芳名?!?/br> 少女神態(tài)天真無瑕地回答他:「我叫珊瑚,你呢?」 「我叫燕陵,珊瑚姑娘,多謝你照顧我。」 他目光誠懇真摯,帶著深切的感激。 這一次死里逃生,給燕陵帶來了許多變化,甚至連身上原有的貴胄公子氣息 也消散了許多。 珊瑚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面頰微微一紅。 她的天真浪漫,不禁讓燕陵生出一股心動的感覺。 憑心而論,珊瑚長得非常美,幾乎可算是燕陵所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之一。 縱然比起他娘親姜卿月,以及未婚妻齊湘君,被世人尊為當(dāng)世三大美人的這 二女,珊瑚的美麗也是不遑多讓,令人無比心動。 何況燕陵還從珊瑚的眼眸中,看到她對自己所含的一絲情意。 倘若燕陵愿意,將這如琬似花的玉人抱上榻子,想必絕非一件太過于困難的 事。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換作以前,燕陵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對她展開激烈的追求。 但他現(xiàn)在絕不會這般做。 雖然對于所有的男人而言,三妻四妾實屬尋常不過的事,除未婚妻齊湘君外 ,燕陵也并非情場初哥。 可 經(jīng)過這次死里逃生,燕陵的心境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如今他父親失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甚至姜氏一族也大有可能已置身危 機(jī)之中,他實沒有任何兒女情長的心思。 他的內(nèi)心深處,積蓄著一股怒火。 他現(xiàn)時最想做的事,便是找出襲殺他們父子與數(shù)百姜氏精銳的幕后黑手,親 手將他們斬殺!不知不覺,燕陵身上原有的貴胄公子氣息,也在逃亡的那一夜中 逐漸消散。 他清楚自己該做什么,什么不該做。 珊瑚雖然動人,卻也只能如此。 接下來的三四日,燕陵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在跳下瀑布水潭之時,他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傷了五臟六腑,肋骨也斷了數(shù)根 ,還在河里漂流了不知多久,傷勢很重。 但珊瑚的阿公看起來醫(yī)術(shù)極為高明,燕陵包扎所用的草藥皆是他所制,原本 至少需半個月以上的時日方能恢復(fù)的傷勢,僅六七日的功夫,便已令燕陵恢復(fù)了 大半。 到了第七日,他便已基本可以下床活動。 對此,珊瑚感到非常欣喜。 珊瑚爺孫二人所住的地方,是一片由數(shù)間屋舍連接在一起的大房屋,前后有 兩個院子,前院種植著各種蔬菜瓜果,后院則養(yǎng)著十幾二十只家禽。 珊瑚每天一早便會去集市趕集,然后中午回來煮食給燕陵吃,下午則會去采 藥,直到傍晚太陽下山前才回來。 日復(fù)一日,生活頗為簡單單調(diào)。 這天清晨,燕陵早早醒來。 院子里看不到珊瑚喂養(yǎng)家禽的身影,看樣子她應(yīng)該早早出門趕集去了。 燕陵雖然身體離完全康復(fù)尚早,但已能夠自由活動。 他每天呆在屋子,時間久了覺得非常悶,突然想到市集去看看。 除了去看一看珊瑚,更重要的是趁著身體逐漸恢復(fù)的當(dāng),先探查一番附近的 環(huán)境。 這幾天的朝夕相處,燕陵和珊瑚逐漸變得熟悉。 他從珊瑚嘴里得知,他所在的這個地方竟是他自幼便從爹娘嘴里多次得知的 ,那獨立于各國之外,有著超然地位令人神秘向往的殷境。 殷境是中原唯一沒有被各國鐵蹄征服的地界。 但其沒有被征服,非是各國不想染指,相反,這片廣袤的土地是周邊各國一 直以來都極為渴望的存在,歷年多有戰(zhàn)火。 只是由于殷境由數(shù)之不清的原始部族和村落組成,殷人大多兇狠好斗,從不 吝嗇鮮血,加之殷境地形復(fù)雜,占盡地利,方一直能夠苦撐至今。 直至四十年前,劍圣閔于橫空出世。 一人一劍,于七萬人的六國聯(lián)軍之中,一戰(zhàn)千人斬,取六國之中四國敵將的 首級。 這一戰(zhàn),不僅奠定劍圣閔于在中原,至高無上的世間第一高手的地位,無人 可攖其鋒。 更成功以一人之力,逼得六國退兵,并立下重誓,只要劍圣在世一日,六國 大軍絕不踏入殷境半步,為殷人換來了已四十年的和平。 劍圣閔于據(jù)聞現(xiàn)今已百歲高齡,殷人敬其如天神,甚至為他建造了殷下行宮。 因而當(dāng)燕陵得知自己身處殷境,心中是相當(dāng)震驚的。 長留山脈雖與數(shù)國接壤,但唯獨離殷境頗遠(yuǎn),他實不知自己是如何流落到此 ,并被珊瑚的阿公救回的。 太多未解,燕陵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流落到殷境,對現(xiàn)時的燕陵而言,反而可能是最好的結(jié)果。 燕陵已經(jīng)決定,待他的傷勢完全好了之后,他要前往殷下行宮,覲見劍圣! 燕陵漫步在人流熙攘的市集里。 這里位處于殷境南部,南部也是與周國、秦國兩國接壤的地界。 燕陵所處的這個市集非常熱鬧,一路走來,他看到了許多衣著各異,甚或膚 色各異的不同氏族的人到這里趕集。 殷境地域廣袤,不僅保留著原始的生態(tài)面貌,也存在著數(shù)以百計不同的部落 與氏族。 在楚國王都長大的燕陵,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不同的場面,不停張望。 出神之間,眼前忽然一暗。 一個高大彪悍的身影攔住了燕陵的去路。 燕陵停下腳步,愕然抬頭。 那是一個臉上有著一條猙獰長疤,身軀健壯有力的大漢,他身披著一件由土 黃色狼皮裁成的短衣,用一種帶著極其強烈敵意的目光,緊緊盯著燕陵,用不純 熟的楚語冷冷地說道。 「楚人!」 他話音落下,三個身軀同樣高大健壯,著裝相彷的大漢從身后斷去了燕陵的 退路。 燕陵很是一愣,接著便心中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