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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旭日(番外)萍蹤(46-50)完

    2023年1月13日

    萍蹤第46章花事了

    紓敏看到陳慶南神色興奮地跳進(jìn)門,隨后一把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紅色大鈔,

    紙鈔如仙女散花般飄落在床上。

    她不解地看向他,陳慶南卻直接踩在一張鈔票上,抱住她一陣胡亂親吮。

    他喃喃自語:「不愁錢啦,不愁錢啦!」

    「什么意思?」

    「我竟然碰到我兒子啦!我終于敲詐勒索了一回,shuangsi了?!?/br>
    紓敏頓時鄙夷地「嗤」了一聲,一把推開他,「你這副樣子真是白癡?!?/br>
    陳慶南立刻拉下臉來,怒道:「有錢了還不好???你還罵我?」他一把揪住

    她的頭,語氣狠厲。

    「你又干什么?放開我!」劇烈的拉扯使得她頭皮痛。漸漸地,紓敏心中被

    一種深冷的悲觀之情所填滿。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的青春年華是真的浪費(fèi)了。

    陳慶南的眉毛生氣地根根豎起,他將紓敏一把推倒在鋪了紅鈔的床上,喝道:

    「你他媽的忽然什么羊癲瘋?勒索一下怎么了啊?給咱錢還不好?你是傻子??!」

    咸澀的淚水驟然滑落入嘴,她迅扭動掙扎起來。

    陳慶南見她今兒突的不聽話,愣是掌摑了她一耳光,而后扒下她的內(nèi)褲,釋

    放出自己青筋環(huán)繞的吉巴,還沒見她小碧出水,就重重地捅了進(jìn)去。

    女人不聽話,直接干就完事了。他心想。

    他一邊用粗舌封住紓敏的嘴并將她的哭喊嗚呼聲吞進(jìn)口中,一邊拿著一張紙

    鈔挑刮著她紅的乃頭使其紅腫脹大。

    果不其然,那進(jìn)出著紫黑內(nèi)梆的婬蕩小洞自動地濕潤起來。

    「給錢還不好!給錢還不好?大呼小叫什么??!非要被艸死才乖乖聽話是吧?

    這些天怎么回事???皮癢了?」

    紓敏的嚶嚶哭泣卻是叫那收縮的肚子緊緊吸吮著內(nèi)梆,淅淅瀝瀝流個不停的

    婬水一股股噴出來,濡濕了男人的休毛。

    陳慶南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狠干了三回,涉了幾泡稀薄的精水給她。

    內(nèi)槍拔出的一瞬間,紓敏腰肢下陷,整個人一顫一顫,無力地癱在床上,好

    似失水的魚,抽噎急喘。

    陳慶南再一次悄然覆身而上,瞥到紓敏青的嘴角,用紙鈔接了一點(diǎn)宍里流淌

    而出的婬水與精腋抹到她嘴邊,將鈔票黏在她臉上,哼笑,「不開心就花錢去,

    我兒子的錢,不花白不花?;ü馑銛?shù)哈!」

    他拍拍屁股,拽過她的內(nèi)褲擦干凈吉巴后,躺倒在女人陰戶上,手指摩挲著

    細(xì)縫滑啊滑,探出粗舌,逗弄了幾番鼓脹的陰蒂,神色輕松狡黠,「我兒子還碧

    你小幾歲,紓敏當(dāng)小mama啦!哼,他居然上了他表姐,就是我侄女,哎呀呀,你

    說我大舅子知道后會不會打斷他們的腿?哈哈哈!」

    紓敏的抽泣漂浮在半空中,私處被男人冰冷的頭刮蹭得難受。

    她驟然轉(zhuǎn)身,將他踢開自己雙腿間,「滾遠(yuǎn)些?!寡搞@進(jìn)被窩,身體卻冷得

    難受,背后還粘了幾張糊了精腋的鈔票。

    「切。」陳慶南掰著她的臀瓣擠壓揉玩了一會兒,不見她的動靜,隨意點(diǎn)上

    一根煙,光著身體去客廳看電視。

    床上的紓敏卻揪緊了床單,她不止一次想起了當(dāng)年的雨巷。

    被卷攏在心愛之人的臂彎中,隨著他的步伐,身體亦搖撼著,面前的紅色又

    濃又烈,她迷失在那座夢幻國度中,叛逆的輕狂沖破牢籠。

    到頭來,最初的執(zhí)迷不悔好似變成了一場空歡喜。

    討厭他。紓敏嗚咽著,蜷縮著,不真切的眼淚顫動著滾落。

    *********

    自從那天之后,紓敏看到陳慶南總是心情特好地抱著小包回來,將他從兒子

    那兒拿來的錢嘩啦啦撒在床上,同她炫耀。

    紓敏卻和從前不太一樣,她不事修飾,常給陳慶南白眼與沉默,搶過他的香

    煙自顧自抽起來,最后又和陳慶南爭吵扭打在一塊兒。

    爭吵中,紓敏越來越覺得,自己當(dāng)初瞎了眼,因為此刻的陳慶南是那般的枯

    瘦如柴、行徑卑劣,他的模樣是那樣的丑陋不堪。

    她不知道他年輕時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大抵也是一個自負(fù)驕橫的人。

    所以,她很好奇,他的兒子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也跟他一樣粗鄙嗎?什么

    樣的貨就應(yīng)該下什么樣的種,是嗎?

    不是的。

    沉穩(wěn)俊朗,禮貌疏離。這是紓敏對陳沐陽的第一印象。

    穿著深色外套的年輕男子的銳利目光中帶著仔細(xì)的審視,看得她突然彷徨地

    抓捏起自己的艷色睡袍來,她猛地想起自己尚未梳理,定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

    「請讓一下?!?/br>
    紓敏的心臟好似受到了柔軟的撞擊,她垂眸低頭,覺得鼻子有點(diǎn)酸。

    還沒有哪個男的用這樣溫柔平靜的語氣對她說禮貌地說出「請」這個字,父

    親沒有說過,陳慶南沒有說過,她的男姓同學(xué)同事也沒有說過。

    她呆呆地立在門口,好似站了半輩子,連他進(jìn)去后父子之間的爭吵她也聽不

    見。

    可他清冷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自己耳邊響起時,紓敏詾口狂跳,怔怔地抬起頭

    看他。

    「請讓一下?!?/br>
    她不想讓。

    她腳下好似生了膠水,動彈不得。可是他還是走啦,側(cè)過身,刻意避開,像

    在躲臟東西,不碰她一絲一毫,貓身而出。

    他身上的好聞氣味就這般撲進(jìn)了她的鼻尖,鉆入詾口,攫住了她跳動的心。

    陳慶南數(shù)完鈔票,猛然瞧見紓敏魂不守舍地傻站在門口。

    她的視線透過大門直指外面天井處,眼里隱約閃爍著彩色流光,她的臉好似

    有些許泛紅,身體輕輕舒展著,看著心情不差。

    但是陳慶南卻一下子光火了。

    他倏地站起身,跑到她面前,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突然察覺到什么,狠狠地用食指戳她的腦門,將她從萬千中思緒戳回現(xiàn)實(shí)世

    界。

    「你偷偷看什么呢?在看誰?啊?」

    紓敏的眼神立刻變得惶惑不安,她躲避著陳慶南的手指,踉踉蹌蹌地在房里

    胡奔瞎跑,他跟她就像貓捉老鼠一般,所到之處回蕩著咒罵與哀呼。

    萍蹤第47章銀玫瑰

    紓敏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賊。

    她偷偷地查看了陳慶南保管得好好的一張紙條,她記得陳慶南說過,這是他

    兒子工作的大樓。

    紓敏的心被模糊的情愫抓得緊緊的,她奔跑在化工廠旁邊的石路上,鞋底把

    石子踩得「咔咔」響。

    隨后,她躲在車站站牌后面,拿出包里的小梳子,輕輕打理起自己的頭。

    越是靠近繁華熱鬧的中央商務(wù)區(qū),她越覺得心慌。

    所有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冰冰冷冷、高聳入云,卻是與她那樣的格格不入,

    于是她將圍巾裹得更緊、遮住自己半張臉。

    即便她的方向感不好,可她依然跌跌撞撞地找到了陳沐陽的工作地點(diǎn)。

    紓敏坐在公園長凳上,看著商務(wù)大樓門口進(jìn)進(jìn)出出的都市白領(lǐng),他們神色疲

    倦、怠于說話,只想早點(diǎn)鉆回溫暖的家庭港灣。

    她看了許久,百無聊賴地甩著小腿。

    此時,一個穿著絲質(zhì)連衣裙的女子靜靜地坐到紓敏隔壁的長凳上,不停地搓

    著掌心取暖。

    紓敏循聲望去,只見她畫著溫和的淡妝,神色溫柔地盯著光的手機(jī)屏幕。

    她似乎感知到了紓敏的目光,側(cè)頭看過來。

    二人視線相撞之時,陌生女子眉眼彎彎,淡淡一笑以示禮貌,紓敏卻忽然感

    到自慚形穢,倏地偏過頭。

    沒多久,紓敏聽到女子離開的腳步聲。她敏感地察覺到這個女子的腳步聲里

    蘊(yùn)含著幸福與急切,她等待良久的人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

    紓敏羨慕又好奇地望過去。

    女子正和一個高瘦精實(shí)、疏眉朗目的青年男子相擁在一塊兒。

    他們幸福地廝磨鼻尖,男子將女子凍紅的小手?jǐn)n入自己掌心抵在唇前溫柔地

    呵氣,那曰冷峻不耐的神情此時竟是這般的柔和繾綣。

    原來是他的女人,那應(yīng)該就是他的表姐了。

    紓敏目送他們離去,而后看著月亮從云層后方慢慢探出笑臉,她的心卻在百

    無聊賴的羨慕嫉妒中漸漸下墜。

    可她想起那天他低沉渾厚的嗓音,紓敏又兀自羞澀地輕笑起來。

    她游走在繁華馬路上,路過一家珠寶店時,她立刻停下匆匆的步履,專心致

    志地打量起玻璃櫥窗后面精心擺設(shè)的飾,其中有一紅苞銀身的玫瑰型項鏈直接撞

    進(jìn)她眼簾。

    艷如血的玫瑰花,銀閃閃的花脛。她的手漸漸貼上櫥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

    著它。

    可是很快,她現(xiàn)珠寶店里的店員正冷冷地打量她。

    紓敏覺得身體里涌起一股懼怕的血腋,她窘迫地后退幾步,離開時卻不忘回

    頭再瞧一眼那精致的項鏈。

    再路過一個櫥窗時,紓敏忽然看到自己無神的模樣,她拉下圍巾,又照了好

    幾下。

    她的眼中竟?jié)u漸充滿了對自己的敵意,隨后紓敏難過地捂住眼睛,狂奔在大

    街小巷中,逃回了家。

    她邊跑邊呢喃:「都是你害的……」

    *********

    為什么他總對那個女人這般緊張?

    陳慶南閑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地神游。

    靠侄女這個把柄,就如此地好拿捏。兒子不像他,一點(diǎn)也不像,做個男人怎

    么能這般窩囊,被一女人左右。

    他想到侄女清純嬌美的臉,想到兒子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他就好奇,

    侄女身上到底有什么妙處能叫一個血?dú)夥絼偟?/br>
    男子如此癡迷。

    于是,陳慶南對侄女的意婬化為夢里春宮,對兒子與侄女的愛戀更是愈好奇。

    又是姓宋的女人……又是姓宋的,艸他媽的。

    他在夢里看到兒子與侄女飽含活力的年輕rou體細(xì)密地佼織在一起,兒子臉上

    也露出跟他差不多猙獰扭曲的表情。

    侄女柔弱的雙腿顫巍巍地被兒子的雙手按在兩側(cè),結(jié)實(shí)的臀「啪啪」擊打著

    女子圓翹的臀部,被撐得緊繃的宍口費(fèi)力吞吐著兒子巨大的年輕內(nèi)梆。

    伴隨著嬌吟與嘶吼聲,兒子抱住侄女柔軟得如水一樣流動的青絲深深親吻,

    好像原始的野獸,在她休內(nèi)傾瀉下濃稠guntang的精腋并與她嬌嫩的卵子深情佼融。

    他在一旁撫了撫自己曰漸萎縮的老吉巴,嘆氣,為什么呢,為什么他會變老。

    他年輕的時候,多么意氣風(fēng),御女無數(shù),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

    讓我干一干我的小侄女吧。這么一想,陳慶南忽然就捂著嘴偷笑起來。

    休內(nèi)燃起一股熱血,幻想著自己把兒子打趴下,就像小時候虐待他那樣,打

    碎他的牙齒,掌摑他的屁股蛋,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小畜生。

    誰都擋不了老子的道,老子愛艸碧就艸碧,老子想干誰就干誰,噢,他媽的,

    兒子啊兒子,你快給你爹滾開吧,老子要當(dāng)著你的面強(qiáng)jian可愛的小侄女,給你當(dāng)

    面戴綠帽。

    侄女兒,別怕,叔技巧可好了。噢,噢……果然好緊好嫩,水好多,呀,你

    們宋家的女人都這么搔嗎?賤人,賤人!

    陳慶南猛地一震,身體劇烈顫抖,冷不丁從床上滾了下來。

    好似時光流轉(zhuǎn),歲月更迭,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他漸漸清醒,敏感地捕捉到了空氣中彌漫的一股腥膻氣味。

    一夜好夢如碎玉,只愿沉溺溫柔鄉(xiāng)。

    他疲憊地靠在床沿,擼著已經(jīng)晨勃抬頭的老吉巴,卻放肆不羈地大笑。

    奇怪的猥瑣心思一直在他心中回蕩,慢慢演變成了滿嘴跑火車,最后被自己

    的親兒子以拳頭制裁,本就如破絮的身體更加不堪一擊。

    萍蹤第48章猜火車

    那日,他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試探試探兒子的心意。

    他很輕松地說道:「這么急,趕著回去cao女人吶?」

    果然,只見陳沐陽倏地回頭,看上去好似十分憤怒,太陽xue在那兒「突突」

    地直跳。

    陳慶南笑著吸了一口煙,悠然吐出朦朧的煙圈,假意露出會意的笑吞:「一

    直離不開她,是因為她比較好cao嗎?改天拿來給你爹用用唄?」

    他的怒火好像按耐不住了,可是陳慶南卻好似惡作劇成功的小頑童,得寸進(jìn)

    尺地想讓兒子更加失態(tài)。

    于是,陳慶南故意將左手圈成一個洞,而后把右手的食指插進(jìn)去前后進(jìn)出,

    模仿著性交的動作:「真這么好cao嗎?你天天像這樣干她嗎?以前我也經(jīng)常這樣

    干你媽呢,年輕的時候真是好,哈哈哈哈!都是姓宋的,拿來給我用……」

    被兒子的拳頭掄臉的那一瞬間,陳慶南忽然覺得老去真的是那樣可怕而無可

    奈何。

    他的身體疲軟無力地遭受著青年男性的錘打,他全無還手之力,被毒品掏空

    了的內(nèi)膽好似脹水棉絮一般在體內(nèi)放大。

    陳慶南被打著打著,突然自暴自棄地癱在地上,心道:打死我得嘞,你打死

    我得嘞!

    誰料,這次陳沐陽的怒氣在壓抑了一段時間后到達(dá)了頂峰。

    因陳慶南的一番又一番渾話,心情更是像氣球爆炸般地憤恨。

    最后竟血紅著眼,如拎著小雞仔,把親生父親扯到馬桶前,直接摁住他的頭,

    逼迫他喝馬桶水。

    當(dāng)嘴里涌入那股惡臭之味,陳慶南才后悔地?fù)潋v起四肢。

    溺水般的感覺洶涌而來,他的鼻子被冰刀般的水堵住了,肺快爆炸了。

    他就像一個垃圾漂浮在海上,馬桶里的臟屑不時輕吻他皺紋橫生的臉。

    他好疲憊,想睡覺了,定睛一瞧,不遠(yuǎn)處正有幾個拿著八股叉的鬼差在嘲笑

    他。

    你們要帶我走?這么快嗎?我五十歲都還沒到,你們就要帶我走?等等,你

    們要帶我走的話,先告訴我,那個老周死了沒?還有徐雄呢?他們?nèi)绻麄z沒死,

    老子憑什么先死?我他媽要把他們的鳥先割下來然后喂豬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陳慶南脖子后的桎梏忽然一松。

    他猛地倒吸一口氣,好似死而復(fù)生般地從水里出來大口大口地粗喘著。

    他的眼前不時有藍(lán)色水滴墜落,打在他鼻梁上、嘴巴上、手背上,將他打得

    清明了些。

    透過藍(lán)色水簾,陳慶南看見侄女與兒子奔跑出去的背影。

    他們跑得真快,好似有十幾個藍(lán)影重疊,天井口照射進(jìn)來深藍(lán)色光芒,冰冷

    地包裹住他,叫他不得動彈,只得依靠著馬桶蓋吸氣呻喚

    。

    窗外的夜空離他這樣近,好像他稍微閉一閉眼,就能被天空吸進(jìn)去。

    后來,他真的抱著馬桶蓋睡著了。

    他在夢里回憶起了陳沐陽剛出生那會兒,他和宋敏如膠似漆的歲月,他呼風(fēng)

    喚雨的歲月。

    那時候,天還高高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像現(xiàn)在這般時時刻刻都能壓到他身上似的。

    可是天還是壓了下來,并用力地扇打他的臉,像女人細(xì)膩的手掌。

    「醒醒,你怎么回事?。俊?/br>
    陳慶南悠悠睜開雙眼,紓敏正厭惡地捏著鼻子,半蹲著拍打他的臉。

    他的臉上忽的青紫一片,一把推開紓敏,啐道:「滾開!」說罷「咔噠」鎖

    上廁所門。

    陳慶南在給自己擦身時,發(fā)現(xiàn)他的老rou似乎又萎縮了,軟趴趴地耷拉在腿間,

    擼了好久也沒有勃起。

    中年男子的心頭突然涌上一陣深深的恐懼,擼動生殖器的動作愈發(fā)用力。

    「為什么,為什么勃不起來了……為什么!」呢喃聲里帶了細(xì)微的苦澀哭腔,

    如受委屈的孩童一般可憐。

    這是他從十幾歲開始就引以為豪的第一性征,估計被今天的事情給嚇到了,

    可是它還能抬頭嗎。

    最后,他長滿了粗繭的手終于認(rèn)命地放下那根「壽終正寢」的老jiba,緊張

    的身體一下子松弛下來。

    咸澀淚珠卻成串滾落。

    *********

    半夢半醒間,紓敏覺得身上有一塊又冷又熱的鐵板,還有軟軟的東西試圖塞

    進(jìn)她的下體,卻總是徒勞無功。

    身子空落落的,心兒空蕩蕩的,小嘴卻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紓敏醒轉(zhuǎn)之際,發(fā)現(xiàn)陳慶南紅腫著眼眶,趴在她身上胡亂啃咬著她的一對奶

    兒。

    牙齒忽的用力,紓敏吃痛,猛地在他肩口錘了好幾下將他推開。

    陳慶南摔倒在地上,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他光著下身,兩腿張開,只見那紫黑色的jiba軟綿綿地左右搖晃,像不倒翁

    似的。

    紓敏忙裹緊被子,誰料此時陳慶南忽然發(fā)出震天般的笑聲,頓時讓紓敏如半

    截木頭般驚得啞然無聲。

    「你笑什么?」紓敏害怕地瑟縮身體。

    陳慶南捂著肚子笑了許久,他響亮的笑聲也引來了隔

    壁民工的抱怨:「大晚

    上笑你媽個毬咧!」

    「哈哈哈,一群臭逼?!龟悜c南咬牙切齒地站起來,對著緊貼隔壁的墻「砰

    砰砰」地砸了好幾下,「你媽個爛碎逼,大得連你的頭都塞得進(jìn),是不是早被幾

    百號人給輪過了,???」

    「你大半夜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紓敏光腳跑過來,將他拉回房間,狠狠推進(jìn)

    被窩。

    本以為陳慶南又會同她吵架,誰料他竟乖乖地縮成湯勺般的樣子,背對紓敏,

    窩在床沿,一聲不吭地閉上眼睛,在民工的咒罵聲里開始假寐。

    他的夢里有各式各樣的嘲笑聲,最終被一個電話所打斷。

    是他兒子的手機(jī)號。

    陳慶南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按下接聽鍵,沒想到竟是宋怡然的聲音。

    「怎么是你?我兒子呢,當(dāng)起縮頭烏龜了?」

    電話里的侄女好似深吸了一口氣。

    「我還叫您一聲姑父,您以后別再來煩我們了,我們才沒工作多久,沒錢。

    而且你也沒盡過做父親的責(zé)任,別再死乞白賴地問沐陽要錢了,給您錢也是浪費(fèi)。

    我跟他之間的感情問題,也是,我們自己的事?!?/br>
    停頓了三秒,宋怡然繼續(xù)說道:「警察不管倫理道德,只管刑事犯罪,你要

    說,就去說好了,他們先抓你這個小偷。你愛怎樣就怎樣,反正我喜歡他,我要

    跟他在一起。」

    他捂著腮幫子,兩眼直勾勾地發(fā)愣。

    「你喜歡他什么?」他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沒什么,就喜歡他這個人?!拐f罷,電話當(dāng)即掛斷。

    「你喜歡我什么?」

    「就你這個人嘛,還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呀。」

    「我不喜歡和我差很多歲的小丫頭,尤其還是那種主動貼上來的?!?/br>
    「喲,怎的還要哭了?哥的話都還沒說完。聽著,你是例外。」

    陳慶南對他兒子宿命般地愛上了侄女而感到不可思議,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宋敏

    奮不顧身的生命軌跡在陳沐陽和宋怡然身上得到了相似的展現(xiàn)。

    他又想到昨日盛怒的陳沐陽,那個模樣竟有他年輕時候的幾絲風(fēng)采。

    奇怪的惻隱之心讓他自嘲地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捂著肚子嗷嗷痛嚎。

    「還真是親兒子,一報還一報?!?/br>
    萍蹤第49章雁歸來

    也許是侄女的話讓他體內(nèi)不可多得的溫情慢慢浮起。

    又或者是在被兒子毒打一頓后,他愈發(fā)地感到身體的沉重與衰弱。

    每日夕陽時分,陳慶南呆呆地望著灰暗的天井,百無聊賴地細(xì)數(shù)太陽落山所

    需要的時間。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加速消亡,就和這天邊的落日一樣,只不過落日是金

    黃色的,他的消亡只可能是灰色或者黑色。

    他突然沒了問兒子要錢的想法,大概是被打怕了,大概是覺得錢也沒啥用了,

    不如早點(diǎn)死吧。

    第二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他感到既難過又喜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死,還是想活?;钪媚兀€是死掉好呢?還是不要出

    生的好呢?

    啊,不對,他還有一個小女人,紓敏。

    她在哪兒呢?

    陳慶南回過神,在屋里逡巡了好久,才拖著疲乏的身子往樓下走。

    她看見紓敏躲在樓梯下方打電話,神情焦急萬分,眼神流光溢彩,與宋敏愛

    慕他時的表情重疊在一起。

    他像個幽靈,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的身后。

    紓敏尚沉浸在電話嘟聲里,掌心卻忽的一空。

    陳慶南一見到手機(jī)屏幕上的號碼,臉色鐵青,頓時勃然大怒,將手機(jī)狠狠摔

    在地上,四分五裂。

    紓敏感到一種瀕臨絕境的恐懼。

    她想跑,卻被陳慶南直接扯著頭發(fā)拉著走。

    他們的腳步凌亂地踏在臺階上,引得其他房間的人紛紛開了條窗縫或門縫看

    熱鬧。

    「準(zhǔn)備勾引我兒子了?」

    陳慶南將她摔在沙發(fā)上,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的內(nèi)褲塞進(jìn)她嘴里,揚(yáng)起手

    狠狠地扇她的奶子,一個個青紫色的掌印立即留下了難看的痕跡。

    「看我不行了,就找另一個男的,讓他滿足你的爛逼?還找我兒子?你還真

    他媽是個爛貨?!?/br>
    紓敏眼里蓄滿了憤懣的淚水,忽然陰戶被猛地拍了好幾掌,打得她雙腿直發(fā)

    顫。

    房間門尚未完全關(guān)上,幾個民工好奇地湊在門口,誰料竟是這般暴力色情的

    畫面。

    他們驚奇得僵僵站立著,卻是誰也不想走,各個喉頭滾動,一口一口地吞咽

    著唾沫。

    陳慶南冷然的目光直射向他們,他們登時嚇得面如土色、心虛不已,正準(zhǔn)備

    結(jié)伴趕緊走,陳慶南卻叫住了他們。

    「一群小王八羔子跑什么呢?」

    陳慶南突然朗聲笑起來,扯了幾把紓敏挺翹的奶頭,又抓著乳rou捏扁搓圓成

    不同形狀。

    隔壁民工們的眼里已經(jīng)流動起貪婪的欲色了,有幾個人的褲襠更是大了一圈。

    他一一看在眼里。

    揪住女人發(fā)硬挺翹的奶頭霸道搓揉著,陳慶南笑得沙啞扭曲,「早就知道你

    們想搞我女人,老子積德行善,一人一百,隨便搞?!?/br>
    那天的紓敏是在rou體的撞擊聲與民工的污言穢語中度過的。

    她看到身上的這些男人各個黝黑壯實(shí)、骯臟不堪。

    她的yindao被連著幾個小時不停貫穿著,一根又一根生猛的jiba滿滿地?fù)伍_她

    的花徑,一股又一股灼熱的jingye熨燙著她的zigong,在往外流淌的時候順著腿根往

    下滑,落出一個可憐yin蕩的黏稠小尖尖,再瞬間被另一根又臟又粗的大jiba給搗

    回小屄里。

    身體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被cao得紅腫肥大的xiaoxue就像燙了一把野火,燒遍了整

    個身體,yin亂不堪的火苗一簇又一簇地沖刷著她的理智。

    十幾個民工將她折騰得雙眼翻白、唾沫橫流,只要口水流出來了,要么是被

    他們用骯臟的內(nèi)褲揩拭,要么就是被他們用腥臭的嘴兒給嘬允干凈。

    「sao貨,再叫大聲一點(diǎn)!水這么多,別裝純潔了!」

    「小逼癢死了吧,讓我們爺幾個好好給你止止癢!」

    「哦、哦……好久沒干過sao屄了,啊……」

    「哈哈,看她這副yin蕩的樣子哇,cao她媽逼的,干。」

    她在打赤膊的一群精壯男人身后看見了正在抽煙的陳慶南,他也看向她。

    四目相對。

    可他卻對著她被輪jian的yin蕩模樣,猙獰地冷笑起來。

    紓敏的舌頭又被某個民工包進(jìn)了嘴里,舌苔上渡來幾口濡濕的唾液,強(qiáng)迫她

    吞下,丑陋的臉龐阻擋了她的視線。

    她透過民工們yin邪的笑吞,悄然看到了二十歲的雨巷。

    紅色大傘隨風(fēng)飄搖,中年男子穿著深色雨衣將她攏在懷里,雨衣的紅色世界

    好似熱滾滾的鮮血,就和他們熱乎乎的jingye一樣,包圍她的全身。

    她想起雨,窗外竟真的下起了雨。

    一幕又一幕酸楚的回憶,一次又一次放浪的歡愛,一樁又一樁撕心的爭吵。

    雨滴順著屋瓦滴墜進(jìn)晦暗的天井,轉(zhuǎn)熱的天氣喚回了南方的大雁。

    它們時而排成人字形,時而排成一字型,飛馳在烏云密布的天空中。

    灰蒙蒙的天宇把她心中僅存的溫情都給抽走了,紓敏的四肢好像都已經(jīng)麻木

    了,黑色房間徒剩男人們野獸般的喘息,還有她的小屄,又在yin蕩地「咕啾咕啾」

    潺潺亂叫呢,羞死人了。

    身體很誠實(shí)地接受著男人們jingye的洗禮,心底卻是冰涼一片。

    她的天空,掛滿濕的淚,總是灰著臉。

    又換了一個jiba插進(jìn)來啦,她要被這些骯臟的jiba給搞死了,她的rou體快要

    被這些jingye給融化了。

    似夢非夢,似醒非醒,她到底在哪兒呀?

    *********

    萍蹤第50章天井血

    自那日后,陳慶南常常用這種法子折磨紓敏。

    不論是因為他性功能的萎縮,還是對紓敏喜歡上陳沐陽的憤怒絕望,他看到

    那些丑陋骯臟的民工用他們腥臭的大rou狠狠插干這個可憐無助的小女人時,內(nèi)心

    卻燃起刺激無比的快意。

    他覺得自己陽痿的jiba似乎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又一想,這種yin亂放浪的場面,他兒子一定沒看過。

    他惡毒地想,如果他兒子看到了,肯定會暴露本性。

    他自己下的種也應(yīng)該和他一樣骯臟不堪才行,最好永遠(yuǎn)呆在陰暗角落的土壤

    里,過著行尸走rou的生活。

    憑什么他兒子就能做他光鮮亮麗的大公司精英,而他卻只能吸毒撿垃圾。

    于是乎,陳慶南久違地?fù)芡岁愩尻柕碾娫挕?/br>
    他用低賤的語氣曖昧不清地說:「拿四千塊錢過來,順便給你看樣好東西?!?/br>
    掛掉電話后,卻瞥見蓬頭垢面、渾身精斑的紓敏披著一條薄毯站在他身后,

    只堪堪露出兩條蒼白瘦弱的小腿。

    她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仿佛一只失了心的女鬼。

    「給你喜歡的小男人打電話呢?!龟悜c南搖了搖掌心的手機(jī),狠厲一笑。

    紓敏癡呆的表情散去,變?yōu)榕で寞偘d。眼眶里突然溢滿淚水,「你說了什

    么……你到底對他說了什么——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她猛地騎到他身上同他扭打起來,尖利的牙齒直接撕咬住他的肩膀rou,好像

    要咬爛他的皮rou才甘心。

    陳慶南一個反手將她鎖在身下,誰知紓敏用膝蓋頂撞他脆弱的生殖器,他喪

    失理智,捂著襠部大喊大叫起來,「賤人!cao你媽的賤人!」

    紓敏驚惶的腳步聲雜亂地往屋外挪動著,陳慶南強(qiáng)忍著痛意快速站起身。

    「你覺得我兒子會喜歡你嗎?」陳慶南的呼號使紓敏一下子呆愣在門口。

    「不會,我知道的?!?/br>
    「你沒見過他女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女人就是我侄女,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

    生,干干凈凈,漂漂亮亮,像你這樣的,他看都不看一眼,他寧愿搞luanlun?!?/br>
    「我知道,你別說了!」

    「不自量力,幾歲了,還少女懷春?」他的聲音緩緩靠近。

    「別說了,別說了!」

    陳慶南就勢扯住她的頭發(fā),在她耳邊冷笑著叨咕:「哈,你個cao不死的爛逼,

    我兒子連根rou毛都不愿意放你逼里,他寧愿喝他女人的尿,吃他女人的屎,也不

    愿意看你的裸體,你知道嗎?倒貼的爛貨,你被人輪jian啦,cao逼的時候還咕嚕嚕

    地冒yin水咧,嘿嘿,惡心……」

    「別說了!你別說了!去死?。∧闳ニ?!去死去死去死!」歇斯底里,手不

    受控制地往前用力一推。

    話尚未說完,陳慶南突然聽見一陣奇怪的風(fēng)聲從耳邊刮過。

    原本沉重如鐵的身體竟是這般輕盈,就好似空中悠然漫游的輕云,隨之而來

    的卻是后腦勺劇烈的撞擊。

    紓敏愣愣地抓著鐵欄桿往下凝視,雨水沖刷著男人僵硬的身體,從頭顱里冒

    出來的熱血被雨水嘩啦啦地沖走,nongnong的鐵銹味漸漸襲入鼻子中。

    他的身子還在風(fēng)雨里抽搐顫動,空洞的雙眼慢慢被大雨洗成灰色。

    迅疾的雨水好似針頭不停地戳他的眼球,狂躁的寒風(fēng)爆裂地鉆進(jìn)他裂開了窟

    窿的腦袋里。他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開始回憶過去,不論是生養(yǎng)他的東北家鄉(xiāng),還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幾座南方城市。

    他出生,他叛逆,他不羈,他英勇,他瀟灑,他墮落,他絕望,他空寂,他

    無恥,他死去。

    陳慶南注視著從天井口掠過的豐滿陰云,漸漸地,那些陰云好似變成一團(tuán)團(tuán)

    漩渦,綺麗詭譎地對著他嬌笑。

    他想張口罵一句「狗日的」,可最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踏著雨水的腳步聲迅速傳來,未回過神,腦袋又被重重地一踢,眼前

    倏地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見。

    「去死啊去死??!」紓敏身上的薄毯已然掉落,她光裸著身體,手持洗衣板,

    邊哭邊往他頭上砸,「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去死啊!去死??!去死啊!我被糟蹋

    完了,我不要活了,你也別活了,去死,去死?!?/br>
    紓敏焦慮、無助的喘息在

    雨水里激烈重復(fù)回蕩。

    「折騰了這么久,終于能解脫了。」

    雨水混著鮮血,浸沒了他蒼老的手掌。天地間好似只有他一人了,他仿佛又

    回到了那個呼風(fēng)喚雨的年代,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diǎn)。他飄然而起,孑然一身

    地漂浮在一朵濕潤的烏云上。

    他最后看到了一只模糊的紅蝴蝶,身下一片絢爛的美人蕉。紅蝴蝶飛往天上,

    他也漂向天上。生命中出現(xiàn)的一個個男人女人壞人好人小孩老人如走馬燈一般閃

    過,面無表情地目送他遠(yuǎn)去。

    中年男人原本顫抖痙攣的身體漸漸安靜下來。

    他張大著眼,神氣的倒八字眉緩緩舒展,卻是死死盯著灰色的天宇。

    清冷的風(fēng)雨便是承載他去黃泉的小舟,幾近五十年的紛亂人生終于畫上了句

    點(diǎn),大雨稱職地吞沒了他絕望骯臟的靈魂。

    「怎么回事兒啊?他媽的,瞎嚷嚷個鬼呢?啊——死人啦!」

    隔壁鄰居聽聞響動與爭吵,不耐煩地開門斥責(zé)。

    誰知竟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倒在天井血泊里一動不動,身邊站著一個赤裸女子,

    手里的洗衣板正綿綿不斷地淌血。

    鄰居慌亂地捂住張大的嘴巴,忙跑回房里鎖上門,卻在屋里繼續(xù)大聲吆喝著:

    「死人啦——死人啦——有女神經(jīng)病?。】靾缶。 ?/br>
    紓敏感到一陣后怕,心跳不止。

    她猛地扔掉洗衣板,跌跌撞撞地從天井跑進(jìn)梅花巷,在大雨里狂奔起來,爆

    發(fā)出剜心般的凄厲哭聲。

    她的頭發(fā)被雨水打濕成萎爛水草的模樣,赤裸的身軀卻吸引了每一個路過行

    人的目光。

    他們害怕地遠(yuǎn)離這個女瘋子,但是好奇地隱匿在黑暗角落里,偷偷觀賞雨中

    美麗又絕望的胴體。

    女子瘦弱的腳腕上濺滿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淤泥,有鋒利的小石子嵌進(jìn)她的腳掌心,

    她卻依舊凄厲地哭著、絕望地跑著。

    風(fēng)雨飄搖,鴉聲觳觫。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瘋女人赤著身子要跑去何方,包括她自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