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思極恐的yin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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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39792ok 2021年10月7日 字數(shù):19014 【十七】 經(jīng)歷了這么多離奇的事情,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大人了,就算跟大人有些差距,也不會相差太遠。 所以過年的時候,我在爺爺奶奶面前,就盡量表現(xiàn)自己的穩(wěn)重,不再像以前那么鬧騰了,也可能是父母不在身邊了吧,心態(tài)上改變了很多,他們給我零花錢我都沒要,理由就是我自己也能掙錢了。 這一年來連番的「成人教育」,感覺自己就像提前長大了,不過滿打滿算我也還不足十六歲,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齡,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是小孩的時候,一件事就把我這個小大人弄得手忙腳亂打回原形了。 mama前邊交代過我,過完年初三是要回外公家串親戚的,這件事兒我當然沒忘,一直記在心里,可臨近大年初一了我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可以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說的就是我這種。 本來年后回娘家,紅籃子里隨便放點吃的都行,什么馓子、麻花或者買點餅干面包,甚至放一些點了紅點的饅頭都行,但有一樣東西必不可少,那就是禮rou。 禮rou就是豬肋條rou,好像也有其他地方叫離娘rou的,但這個名字不太好聽,可能是諧音,也可能是覺得是送禮用的,我們這里就叫禮rou了。 對沒錯這禮rou我沒準備,主要是我感覺過年了,家里吃的東西一大堆,應該不至于說沒東西可拿,更多的……也許是我的腦子,還沒從和mama激情纏綿的那晚走出來,再加上父母在的時候,我從來沒cao心過這種事。 禮rou這東西本身就貴,特別是過年時期很難買,很多人都是年前都預定完了,你想借也借不了,別人家里也是算好了幾門親戚買幾條,不會有多余的。 不過幸好臨初三的時候,爺爺奶奶他們幫我準備好了,而且是很大一條rou,雖說爺爺和外公兩邊不怎么待見對方,但也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爺爺這邊才覺得更不能落了面子,畢竟我現(xiàn)在代表的是父親,是爺爺?shù)拿孀印?/br> 萬事具備在我準備出發(fā)的時候,被爺爺叫住了。 「小志別忙著走,我還準備了小禮物給你們,你幫我?guī)Ыo小蕾和丫丫」 說著爺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布包,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好奇的打開一看,里邊是一個簡單的項墜,一條黑色繩子系著一個……應該是什么動物的牙齒吧,像是犬齒尖尖的打磨的很白,白的像陶瓷一樣,最上面穿繩子的黃色金屬應該是金的,我疑惑的問:「爺爺這是什么」 「這是我托人從內蒙弄的狼牙,能辟邪消災的,要不我現(xiàn)在幫你戴上吧,你自己往脖子上系也不方便」,然后爺爺就從我手里拿過狼牙,繞到我脖子后邊了。 爺爺幫我系的時候,我也很配合沒亂動,只是問了面前的奶奶一句:「給小蕾丫丫的也是狼牙嗎?」 「女孩子家家的戴什么狼牙,他們倆一人一塊兒玉,到你外公家你可別忘了給她們,注意點別磕著碰著了」,交代了幾句,奶奶就把兩個紅布包塞進了我上衣口袋。 長輩送小輩小飾物本身不奇怪,可對于我來說,爺爺送我辟邪的狼牙,是一種極其離譜的行為,并不是說爺爺不能送我東西,而是按他的性格是不會送這種東西的。 這么說吧,爺爺就是送我本,甚至從哪個倒爺淘換回來的蘇聯(lián)衛(wèi)國勛章,我都會覺的很正常,可偏偏現(xiàn)在送我一個辟邪的狼牙。 他以前對這種東西可是很不屑的,對一些神神叨叨的言論更是反感,覺得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只有那些愚夫愚婦們才會信的,可以說我對鬼神不感冒,很大程度上就是受爺爺影響。 按爺爺?shù)男愿駚碚f,狼牙也不是不能送,直接說是普通工藝品小禮物就行了,可他今天特意說是能辟邪消災,我身邊有邪祟有災嗎?毫無疑問這個邪祟和災指的是mama。 那么問題就來了,外面?zhèn)餮詍ama是白虎,是因為他們從沒見過mama身體什么樣胡猜的,按父親記事本寫的來看,爺爺可是見過mama小肚子上的毛發(fā),那爺爺就應該知道m(xù)ama有屄毛不是什么白虎,再說了白虎是克夫的,沒聽說過白虎會克兒子。 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有點懷疑,我和mama的事爺爺是不是知道了,知道他的兒媳和乖孫子上床睡覺了,但轉念一想又覺的不太可能,估計是看到mama連著克死兩個人,雖然心里不信這些東西,但還是怕我出事兒,父親沒了就剩我一根獨苗,寧可信其有讓我多一道保險。 這讓我想起了我從李思娃家跑出來那晚,外公給爺爺打了電話,厚著臉皮給一見面就眼紅的爺爺打了電話,現(xiàn)在爺爺也是為了我,嘗試接受他以前最厭惡的東西,兩個人都在為了我而妥協(xié)。 「那個……回去你要是看到那個人了,就克制一點,大過年的別讓街坊鄰居看笑話」,我推著自行車,臨走爺爺還是不放心,提醒了我一句。 「我明白,天挺冷的你們回去吧,我不會給我爸丟人的」,跟一直送到大路邊的爺爺奶奶揮揮手,我登上自行車就出發(fā)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天氣是挺不錯的,多日不見的太陽也出來了,可哪怕戴著皮手套和棉口罩,騎著自行車沖著刀子一樣的寒風依然冷得要命,不過一路上 的其他人好像也是這樣,都是自行車摩托車凍得夠嗆。 看上去大家好像都差不多,但跟其他人相比我更冷,因為別人很少有一個人的,大部分都是夫妻兩口子,很多都還帶著孩子,幾個人擠在一塊兒,不像我孤零零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凍的跟孫子似的。 光冷就算了,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待會兒見到李思娃,如果他嘴里不干凈,說什么混賬話,我是不是就要忍了,我要是忍了他會不會蹬鼻子上臉?難道我再跟他干一架?如果這樣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就又僵了,唉……我怎么感覺每次回到村里都會很壓抑呢。 因為外公的村小,跟鄉(xiāng)級公路鏈接的土路不太好,我是直接在李思娃村口拐的,然后順著兩個村連接的土路,就是mama跟李思娃結婚走的那條路往外公家趕。 路過李思娃村的時候,本來我就怕遇見熟人,特意繞著村邊走的,可沒想到還是遇見了,而且還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李思娃。 從方向上來看,他應該是從外公家回來的,開著他的手扶拖拉機,身上是嶄新的老式藍色棉襖棉褲,胡子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刮過了,和白頭發(fā)一起被風吹得有些亂糟糟的,上面還有一層霜,好像又回到了跟mama結婚之前的樣子,邋遢不修邊幅,唯唯諾諾的老實人,只是現(xiàn)在看上去更老了,一副白發(fā)遲暮的樣子。 我臉上帶著口罩,再加上他從沒見過我騎自行車,可能沒認出來我,倆個人錯身而過,我所擔心怎么面對的問題,就這么不存在了。 看來外公和mama也擔心我和李思娃起沖突,就提前上李思娃回家了,其實他們多慮了,到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李思娃單純的說幾句臟話,我還真不一定放在心上。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他已經(jīng)天天跟我媽睡一塊兒了,就李思娃那德行也許天天舔mama下面,吃我媽的奶子都說不定,相比這些說幾句臟話算什么,就像一個和尚整天殺人放火jianyin擄掠,那他吃不吃rou喝不喝酒重要嗎?所謂的長大就是要接受現(xiàn)實,自己的父母也是人,人是動物的一種,cao屄、交配、上床、房事不管叫什么吧,這一環(huán)都少不了,父母本來就長著jiba和屄,只是自己以前沒意識到,現(xiàn)在長大了懂了要學會接受……和妥協(xié),我要為mama而妥協(xié),就像外公爺爺為我妥協(xié)一樣。 當然這有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mama不光是李思娃的,也要屬于我這個兒子,有句俗話叫——小姨子的屁股蛋子,姐夫的一半子,只有讓我媽的屁股蛋子一半歸我,才能放平自己的心態(tài),不去在乎李思娃的臟話,要是跟以前一樣,我只能看著李思娃玷污mama,那他一句話就能把我氣炸了。 知道李思娃不在外公家,我騎的就更快了,很快就沖到了外公家的家門口,遠遠地看到小蕾倚在大門口嗑著瓜子往我這邊看。 「大清早的不回屋烤火,你在門口干什么,喝西北風啊」,到了大門口我下了自行車,冷得搓手跺腳,跟小蕾打著招呼。 小蕾一邊幫我解后座捆綁紅籃子的繩子,一邊嘟囔著說:「你以為我愿意啊,是咱媽說讓我來門口接接你」 「是嗎,你這新喇叭褲不錯,就是羽絨服顯得胖了點」,小蕾這一身我沒見過應該是新衣服,上身是藍色羽絨服,下身是一件牛仔褲。 聽到我說她胖了,小蕾驚慌的摸著自己凍得通紅的臉蛋:「我胖了嗎,胖了多少啊,看上去很明顯嗎?」 其實前邊我是開玩笑,可現(xiàn)在仔細看小雷的臉,感覺過了個年確實胖了一些,一張小臉跟年前相比有些不一樣:「就一點,胖的不是很明顯,哈哈你少吃點rou就回來了」 「你管我吃多少rou呢,對了說到rou,mama前些天還擔心你會忘了買禮rou,我就說嘛你怎么會忘呢,這籃子還真沉」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做事丟三落四的」,尷尬……差點就丟人了。 進到客廳里,里面點著一籠篝火,mama挺著大肚子,坐在旁邊正拿著燒火棍撥弄著篝火,看到我進來直接站起來拉著我的手:「一路上凍壞了吧,手這么涼,趕緊過來烤烤火」 小蕾在旁邊有些酸:「我也在門口凍了半天」 「你哥可是吹了一路的風,你看手都凍紅了,你在門口才幾分鐘啊就叫冷,你拿著籃子去院子里拾點玉米芯過來」 「對趕緊去,快點啊一會兒火就滅了」,接著mama的話茬,我也開玩笑地對小蕾催促。 「哼~」,接過mama的竹籃子,小蕾對我好像很不滿,不過更像是在跟我撒嬌。 脫掉手套口罩,圍著溫暖的火堆感覺舒服多了,不過好像外公沒在家,半天都不出來打招呼:「我外公呢」 「你外公他出去給別人家?guī)兔θチ?,一會兒就回來,你腳都涼透了吧,把鞋脫了腳也烤一下,要不然容易出凍瘡」 聽到mama說幫忙二字,我第一反應就是外公去王寡婦家「幫忙」 了,去幫人家「包rou餡餃子」,不過mama和小蕾還在家呢,應該不至于:「大過年的什么事要幫忙,誰家動房子嗎,這不還沒破五呢」 mama嘆了口氣:「不是動地基房子的事……是白事兒,你應該聽說過,就是年前在外打工的一個小伙子人沒了,燒成骨灰?guī)Щ貋砹恕?/br> 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年前確實有個打工的死外面了,當時我并沒有太在意,就是個新鮮 事兒而已,沒想到人居然是外公村里的:「過年前?過年前的事,外公怎么現(xiàn)在去幫忙啊」 mama把頭發(fā)往耳朵后面理了理,往篝火里加了兩根柴火:「孩子他媽不想他就這么孤零零的走了,張羅著想給孩子找個媳婦,所以一直耽擱到了現(xiàn)在」 越說我越煳涂了:「不是都燒成骨灰了嗎,怎么找媳婦啊」 「配冥婚」,這三個字mama說的干凈利落。 配冥婚聽起來挺可怕的,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兒,就是把兩個夭折未婚的年輕人合葬而已,有的甚至不需要合葬,舉行個儀式就行,就是告訴大家這兩個夭折的年輕人結伴了,那種買活人結冥婚的,哪怕是解放以前都很少很少。 「誰家的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就是你王嬸兒家」 把烤干的鞋墊正往鞋里塞的我,聽到mama這么說直接愣住了,外公去幫忙的還真是王寡婦家啊,只不過沒我想的那么臟。 mama要是不跟我說,我怎么也不會想到死的是她家,要知道當時的傳言是,死去小伙的父母在火車站都快哭瞎了,快哭瞎了我信,可王寡婦的丈夫死多年了,怎么可能兩人一塊兒去火車站哭,閻王殿放假了嗎。 可見這傳言是多不靠譜,也對外邊不也流傳說mama是白虎,下邊干干凈凈的一根毛沒有嗎,誰又知道m(xù)ama的不但有屄毛,而且又黑又亮還是一大片。 「我一看到這自行車,就知道小志回來了,這一路上冷不冷啊」,這大嗓門一聽就知道是外公回來了。 「今天天兒好不是太冷」,我感覺有時候人撒謊是非常自然的,剛才我凍得跟孫子一樣,現(xiàn)在外公一問我張口就是不冷。 「是比前兩天好多了,就是雪還沒化完,你們就在這等著我去做飯」,進到屋里倒了點熱水洗了洗手,外公就去廚房做飯了。 「那個……我去里屋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叫我」 聽到我要回屋睡覺,提著玉米芯進來沒一會兒的小蕾,剛要說什么就被mama瞪了一眼:「讓你哥好好睡一會兒」,然后對我和顏悅色地說:「那你就去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媽叫你」 其實我挺喜歡跟小蕾拌嘴的,看到她吃癟心里有點想笑,看到我憋笑的樣子,小蕾氣鼓鼓的跑去廚房,給外公幫忙去了。 不過我現(xiàn)在確實需要休息,從mama剛才說的事兒來看,下午我很可能要干體力活了,今天早上本來起的就早,趁現(xiàn)在休息一下,要不然下午會犯困沒精神。 剛進臥室就看到,一個小家伙蓋著被子只有頭在外面,瞪著烏熘熘大大眼睛在看我,幾乎半年沒見,丫丫這小丫頭好像不認識我了。 雖然在看著我笑,但眼神中是孩子的好奇,并不是以前的那種跟我的親昵,我現(xiàn)在對丫丫來說就是陌生人,只能以后慢慢來了,我現(xiàn)在上去逗她,弄不好會給她逗哭了。 拉開一條被子蓋在身上,那種溫暖的困意很快讓我進入夢鄉(xiāng),一直睡到我被mama叫起來吃飯,不出我所料,吃完飯的時候果然,外公開口讓我去幫忙了。 「小志啊,下午你王嬸兒家埋人,你也去湊個人頭,說起來也算咱家去了兩個人」 「嗯」,我點點頭,這種事兒在村里就是人情來往,現(xiàn)在你幫我將來我?guī)湍恪?/br> 吃完飯我拿上鐵鍬就和外公出發(fā)了,留著小蕾和mama在家刷碗。 本來村子也不大沒幾條街,三兩步就到王寡婦家了,王寡婦家在村邊,房子一看就知道家里經(jīng)濟條件不好,像李思娃和外公家,再怎么樣至少是磚房,而王寡婦家的房子,一看就知道是厚厚的土坯房。 不過這什么都怕對比,跟旁邊狗山子家比那就好多了,至少王寡婦家有院墻還有大門,緊挨著的狗山子家也是破爛土坯瓦房,甚至都說不上有院子,前后都是通透的沒墻,沒有墻自然也就沒門了,他倒是也不怕小偷光顧,一個窮光蛋二流子家也沒什么好偷的,勉強算院子的地方是一片荒草,不知道的還以為沒人住呢。 到了門口外公跟我囑咐道:「我先進去幫幫忙,一會兒起靈的時候,你跟在人群后面走就行,千萬注意別走人家前面了」 我對外公點點頭:「我知道」 「嗯,那你在這先坐一會兒」,拍拍我的肩膀外公就進到王寡婦家了。 其實農(nóng)村的白事兒我見過好幾次了,最近的就是軒叔那次,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來來往往幫忙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穿孝,孝子顧名思義就是孝順的兒子,但在我們這有另一個意思,就是在白事上穿白色孝服的都叫孝子,證明是死者一家子的后代。 可今天這場葬禮沒有一個人穿白色孝服,也就是沒有一個孝子,這只說明一件事兒,他們家徹底絕后了。 如果不是門口的白色挽聯(lián)和那口黑棺材,很難讓人相信這是葬禮。 人群中有些我比較熟的人,比如那個瘦得皮包骨頭惹人厭的狗山子,這種能蹭飯蹭煙的事他絕對不會放過,再說他跟王寡婦是鄰居,過來幫忙也說得過去,出奇的是狗山子看到我之后,并沒有過來跟我套近乎,而是一副很忙的樣子,還有就是胖大爺了,他胳膊底下夾著好幾條煙,看到我后對我笑著點了點頭,還給我扔了一盒。 可我不會抽煙,也不能靠抽煙打 發(fā)時間,一個人大門口對面極其無聊,等著有些沒吃飯的趕緊吃飯,然后早點完事兒回家。 按理說起靈之前是還有儀式的,各種跟親人的告別,還有瞻仰遺容什么的,問題就出在這了,沒有孝子后代參與,這個儀式根本完成不了,一個孝子都沒有,跟空氣告別嗎?再說棺材里就一把骨頭渣子,還瞻仰什么遺容???唯一能進行下去的,就是給棺材蓋子釘釘了。 「躲——釘——了——」 釘釘子的大爺聲音拉得很長,旁邊的王寡婦被幾個人拉著,不停的干嚎已經(jīng)沒有眼淚了,但她那雙紅腫的眼睛,和臉上幾道干裂的淚痕告訴我,以淚洗面就是她這幾天的真實寫照,只是現(xiàn)在眼淚快哭干了再也流不出來了,只能讓紅腫的眼眶濕潤一點而已。 王寡婦在我印象里,是一個很強勢,很大大咧咧的一個人,作為一個寡婦她不強勢也不行啊,她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女,保證他們不受外人欺負,現(xiàn)在……這位強勢的母親垮了。 兒子就是她活著的意義,她當初厚著臉皮當眾撒尿,不就是為了兒子嗎,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了,到頭來一場空,活著的支柱不在了,雖說很多人都說生男生女都一樣,但兒子真的是命根子。 以前外公跟我說過,過去醫(yī)學不發(fā)達,說不定就有什么假死的還能醒過來,棺材定上釘子就代表著真正的死亡,哪怕棺材里的人沒死還有口氣兒,可釘上釘子后也活不了了,這是斷了親屬最后的念想。 王寡婦的哀嚎聲音并不大,相比那些嚎喪的算小了,聲音也是時斷時續(xù)的,就像在啦扯著嗓子打嗝一樣,但我知道她是真的在哭,是真正的悲痛欲絕,不是那些活著的時候不照顧老人,死了比誰哭的聲音大的演員。 就像……我強jianmama那天夜里,mama凄慘的哭聲……釘完釘子沒什么儀式就直接起靈,王寡婦哭的都站不穩(wěn)了,想去抱住棺材,被幾個中年婦女拉開,走在了隊伍最前面,按說最前邊應該是長子或長孫打幡,可她的長子在后面棺材里呢,緊接棺材著后面是一個紙人,跟那些隨意抓在手里的金山銀山不一樣,這個丫鬟一樣的紙人也被人抬著,看樣子應該就是「新娘」 了,旁邊還跟著吹嗩吶的,只是少了最重要那些浩浩蕩蕩的孝子們。 我拿著鐵鍬在隊伍后面跟著走,看著稀稀拉拉的人群和這個不成樣子的葬禮,好像有些理解了李思娃那種對后代兒子的執(zhí)著,過去很多人都說,養(yǎng)兒子的目的就是自己走的時候有人送一程,以前我還疑惑為什么是兒子,朋友鄰居就不能送嗎。 到了現(xiàn)在我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沒兒子葬禮可以說幾乎是進行不下去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年輕人去世是不辦葬禮的。 這個看起來稀稀拉拉的隊伍,是一位母親不顧世俗眼光,給自己兒子最后的尊嚴和體面。 有棺材不能落地這個說法,那就注定墓地不會太遠,就在河邊的土坡上,不過不是我跟猴子掏螃蟹的那段,是靠近外公村子的上游。 跟電視里挖淺淺的一個坑不一樣,真實的墓坑挖得很深,里面還用青磚壘了一間墓室用來存放棺木,畢竟棺材是木頭的,直接埋了跟泥土接觸,估計兩三年就爛了。 也不怪要這么多人幫忙,在沒有挖掘機的情況下,這就相當于一個小地下室的活,人太少肯定是干不了的,只能靠村里大家互相幫助。 到了目的地放下棺材又是一段悼詞,按說下葬前還有最后一次告別儀式,但還是我前邊說的原因沒兒子孝子,沒法進行直接就跳過了。 這時候我看王寡婦已經(jīng)不行了,主持葬禮的人悼詞還沒念完,她整個人已經(jīng)趴在了有些泥濘的麥子地里,然后看著眾人把棺材和紙人送進墓室,用轉頭一塊一塊的堵上墓室的門,她伸著手想要阻止但又不敢阻止。 外出打工的時候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棒小伙兒子,怎么回來的時候就裝到盒子里,變成一把骨頭了呢,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她會犧牲自己的一切來換回兒子。 當坑里封墓門的人上來之后,王寡婦手里的那把濕土,都攥成泥快兒了也不舍得撒下去,就好像那把土一秒不撒下去,她的兒子就能多活一秒一樣,這一刻她還能算是跟兒子在一起,可這一把土一但撒下墓坑,跟自己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就徹底離開她了。 而且灑下墓土之后要起身就走,不能留戀不能回頭,再想來看兒子只能是第二天,那就跟現(xiàn)在完全不是一個性質了,有了一個新的耳熟能詳又刺耳名字叫——上墳。 看著眼前骨rou分離的場面,我心里有一絲酸楚。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算是兒子第二次永遠的離開自己母親了,第一次的離開就是出生,從mama私密地方出來后,母子兩人rou體分開,兒子就永遠再也不能回到mama身體里了,這第二次來的更加殘酷,母子連面都見不了了,而且還要母親灑下第一把土,親自送兒子走,這是母親的榮幸也是酷刑。 再看下去我感覺自己可能就要失態(tài),轉過頭想緩和一下情緒,卻看到了遠處路邊人堆里的mama。 可能女人比較感性吧,也可能都是當母親的能感同身受,在路邊那些婦女很多都在抹眼淚,當然也包括我媽,我怕mama注意到我,趕緊又轉了回去。 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死了,mama也會像王寡婦現(xiàn)在這樣,變成一 具無助的行尸走rou,所以我不能離開mama……一次都不不可以。 王寡婦那把土還是沒撒下去,旁邊的殯葬主持可能看這樣下去不行,對著樂隊使了個眼色揮了揮手,悲涼的嗩吶聲穿透力極強,不管是嘈雜的說話聲,還是王寡婦的哭聲,一下子都被蓋下去了,這是在告訴王寡婦該回家了。 在嗩吶的催促下,不舍得扔下手里的泥塊,王寡婦很快就被人拉起來,架就著往家走,她不能回頭這是規(guī)矩,等她一走我們這些拿鐵鍬的街坊鄰居,大伙圍上去就開始埋人。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很難受,鐵鍬里的每一鏟土都好像是在分離人家的母子親情,有點助紂為虐的感覺,一鍬一鍬的把人家母子生生拆開,一位母親和兒子就這樣永遠不能相見了,過去的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堆黃土,那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我甚至有一種重新把棺材挖出來,讓人家母子團聚的沖動。 當然這只是腦海里閃過的想法,不能真的這么干。 直到最后把墓碑埋好,我心里才平靜下來,當然墓碑是有名字的——柳全柱,那些英年早逝覺得不吉利沒名字的,是因為怕影響其他后代或分支,可他們家已經(jīng)絕后了,還管什么吉利不吉利,把兒子的名字刻上去,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兒子是誰叫什么才是正事。 把所有一切都料理好,檢查了一遍沒落下什么工具后,我們一行人往回走,旁邊也拿著鐵鍬的胖大爺,終于有機會上來跟我說話了:「小志,半年不見還變白了啊」 什么變白了,純粹是臉上剛脫皮看著水嫩,可我嘴上還得客氣:「可能是整天不出屋子,捂的吧」 「哈哈現(xiàn)在時間還早,要不咱爺倆喝一口」,這胖大爺還真是三句話不離喝酒。 我看了下手表也才三點左右,正好心里不舒服,喝一口就喝一口吧:「那……要不我回去換個干凈衣服」 「換什么衣服,就穿這身省的弄臟新衣服,跟你大爺我還見什么外,一會兒可別跑了啊,跑了大爺就去你家找你,你外公也不敢攔我……」,胖大爺表現(xiàn)得跟我很是親密,特別是路過mama身邊的時候,感覺就差摟著我肩膀跟我稱兄道弟了。 畢竟是埋人比較晦氣,在回去放鞭炮去晦氣之前,盡量和其他無關的人少說話,我也就沒跟mama說話。 再次回到王寡婦家門口,放了一掛小鞭,胖大爺就拿著一瓶白酒,拉了一張桌子到村邊的麥子地,我們兩個坐了下來。 他上來就給我倒了一小盅,隨便瞎扯了幾句,說王寡婦怎么怎么不容易命不好,我隨口應付著。 然后胖大爺就一臉堆笑的說出了,本來是想求人,但讓我氣到爆炸的話:「其實啊,今天大爺有點小事兒想麻煩你,小帥在學校老受欺負,你光哥都找了好幾次老師了不管用,我記得你以前也是那里的學生,有沒有什么老同學,讓他們關照關照咱家小帥,他怎么說你也是侄子,你看……」 本來我還沉浸在母子分離的痛苦中,感慨生命脆弱短暫的讓人意想不到,胖大爺這一番話直接把我拉到了怒火中,再次讓我想起小帥那個小崽子,趴在我媽白嫩豐腴的身子上,用他jiba在我媽rou屄摩擦的恥辱畫面,不過表面上我還是那副消沉樣子,表里不一是成長的一個重要標志。 「他怎么能是我侄子呢,他是我孫子啊,生他爸的sao屄都準備讓我的jibacao了,他不是我孫子是什么」,我這句話就是按罵人的口氣說的,一來是為自己出氣,二來看年前胖大爺說的還算不算。 胖大爺聽到我這么說先是一愣,看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沒人,然后瞇著眼睛賤兮兮的說:「說得對,你要是睡了你嬸兒,小帥就是你孫子了,你可要照看點咱孫子啊」 「沒問題自家孫子,過完年我跟哥幾個說一下,保證沒人欺負小帥」,嗯應該不會欺負了,但是會不會被人孤立就難說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 胖大爺看到我答應了很高興,一口悶掉了酒盅,白酒味道太沖,我自己就抿了一小口。 「我聽說小輝哥結婚了,當時太忙也沒顧上送禮金,這五十塊錢就當我補的」,現(xiàn)在結婚禮金大部分是十塊或者二十的,我這個五十算是一筆巨款了,實際上我是想還mama結婚那晚他們的「嫖資」。 不過胖大爺并沒有收我的錢,而是湊到我耳朵邊小聲地說:「都自己人你還出什么錢,回頭用你的jiba,好好的cao你嬸兒的sao屄,把你嬸兒那個sao貨伺候舒坦了,就是你最好的禮」 我看了一眼胖大爺笑瞇瞇的圓臉,也就沒推辭,直接把錢裝回兜里了,然后看著盯著胖大爺?shù)难劬φf:「行,那我肯定不讓你老人家失望,好好伺候趙嬸,讓你親眼看著,我的jiba是怎么插進你寶貝媳婦rou屄里的,捏爆她那兩個大奶子,把你媳婦的老sao屄射滿我的jingye,讓你這個綠帽胖王八,把自己媳婦被別人射滿jingy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