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9792ok

    2021年11月2日

    字?jǐn)?shù):21568

    【第十九章】

    「親自動手埋人什么感覺，當(dāng)時你有沒有害怕，是不是就跟恐怖片里一樣陰森森的，有什么靈異事件沒有啊」

    「能有什么感覺，就一普通人去世了而已，再說當(dāng)時是白天出著大太陽呢，陰森個屁還靈異事件呢」，自從知道我過年的時候，在外公家埋過一次死人，猴子這小子的好奇心就被勾上來了，纏著我問東問西的。

    「怎么會沒感覺不害怕呢，那里邊可是尸體啊，別跟我裝」，一身臟兮兮工裝的猴子滿臉質(zhì)疑。

    我鄙視的看著猴子：「糾正你一下，不是尸體是骨灰，你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你要是見到他媽哭的樣子，你也不會害怕的」，在猴子眼里，死人好像是很獵奇的東西。

    「也對畢竟兒子死了，不哭死去活來才怪，也是苦命人」，說完猴子拿著臺球桿啪嗒一聲，球沒進(jìn)洞。

    「干嘛呢大哥，你打的是我的球，大球小球都分不清了嗎，靠邊站靠邊站」，過年「回門兒」

    后，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了，生活又進(jìn)入到無聊的上班下班時間，一切步入正軌。

    「你說那個叫什么……對叫趙帥的，他爺爺真就那么厲害啊，真要那么厲害的話，他孫子被欺負(fù)，怎么就不找學(xué)校，不自己開干，找你多丟面子啊」，猴子站在旁邊好像有些想不通，前些日子我跟他說欺負(fù)小帥別太過了的事。

    我圍著臺球桌轉(zhuǎn)了一圈，都覺著球的位置不太好，拿著桿屁股靠在桌邊說：「管他厲害不厲害，那小子只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教訓(xùn)一下就行了，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村的，太過了也說不過去，他大兒子又不是沒找過學(xué)校，學(xué)生們欺負(fù)人老師管個屁用只會動嘴，他爺爺要是動手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大人毆打小孩兒既難聽又難看，總之這個事情很麻煩的，還有什么叫找我就丟面子了？」

    正在一邊抽煙的猴子，嘿嘿一笑把煙頭彈到墻角：「嘿嘿我不就這么一說嘛，那要是這么看，年齡小有年齡小的優(yōu)勢，像你說的狗山子那種無賴，就需要有厲害人能治得住，可這個厲害人又不能對小孩兒怎么樣，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我還沒見過五十多的混子呢，也不知道這個叫狗山子的，臉皮怎么練的這么厚，改天咱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年前我們?nèi)メ灪游r的時候，如果不是碰到結(jié)婚娶媳婦，你去小賣部買汽水，弄不好就遇到了，不過那個二皮臉有什么好學(xué)的」，咔噠一聲進(jìn)洞。

    猴子聞言抬了口氣，癱坐在旁邊供人休息長椅上說道：「學(xué)什么？學(xué)人家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啊，什么沒都沒有窮到家了，生活卻這么逍遙，哪像我們過的這么貧苦」

    咔噠又一個球進(jìn)洞，我對身后的猴子說道：「你哪里窮苦了，窮苦還來這里打臺球，那還是不夠窮」

    這段時間很多亂七八糟的我都和猴子聊過，當(dāng)然僅限表層的東西，狗山子偷雞摸狗之類的。

    「好無聊啊，要不去看電影吧，聽說有新的恐怖片，看完回去睡覺」，看著我接連進(jìn)球，猴子有些站不住了。

    「你是看你快輸了想跑吧，看電影有意思？我看是看毛片有意思吧，想看毛片就直說唄，還看電影呢虛偽」，猴子跟我比球技確實(shí)差點(diǎn)，如果一方技術(shù)優(yōu)勢太明顯的話，兩個人打球確實(shí)會沒意思。

    猴子看我這么說也很光棍，直接把桿兒靠在墻邊說，呲著牙笑道：「嘿嘿我就是想看毛片了，一塊去唄」

    「你自己看吧，我要回家了」

    見我轉(zhuǎn)身就要走，猴子趕緊拉著我的胳膊，把我往二樓拽：「走什么啊，看電影又不要你掏錢，我請走吧——」

    本以為猴子那德行，就是找借口來看毛片的，他是真的愛好這個，沒想到還真是一部恐怖片。

    游戲廳人家是掙錢的，肯定是不會光放毛片，也有一些其他的片子，比如很多人喜歡的武打片。

    現(xiàn)在電視上就是一部……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恐怖片，還是說是神話故事，它是一部香港的電影，名字叫。

    「人生夢如路長」

    「讓那風(fēng)霜風(fēng)霜留面上」

    「紅塵里美夢有多少方向」

    「找癡癡夢幻的心愛」

    「路隨人茫?！?/br>
    看電影的過程中我們倆都沒怎么說話，只不過我們倆不說話的原因各不相同，猴子看著王祖賢的小倩瞪著眼，jiba硬起來頂起褲襠一大坨，就差掏出來擼一發(fā)了，能把一部恐怖神怪類的電影，看出這種效果也是絕了。

    我則更沉浸在劇情里，也不是我清心寡欲，王祖賢看起來是很漂亮，但跟我媽比起來就太瘦了，屁股和奶子也不夠大，對于我來說她不夠欲。

    整個故事很凄美，善良漂亮的女鬼被妖魔控制，最后終于投胎，勉強(qiáng)算是一個大圓滿結(jié)局，看到最后的時候，就連猴子都正經(jīng)了起來，一副要感動流淚的樣子，剛抓完褲襠的手不停的往嘴邊捂，也不嫌有味兒，不過也就一會兒，剛出游戲廳馬上就原形畢露了。

    「里邊的燕赤霞好帥啊，天地?zé)o極干坤借法，店里正好有家伙事兒，要不咱們做一把劍怎么樣，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從游戲廳出來后猴子還是很興奮，雙手虛空抓握著亂比劃，就好像手

    里真有一把寶劍一樣。

    我嗤笑道：「你殺什么殺，人家燕赤霞?xì)⒌氖茄謽溲?，你可倒好有劍了，想的是先把神佛殺了，再說電影里也沒神佛啊，全是惡鬼妖怪」

    「也是里邊沒神仙，所以啊更需要我們降妖伏魔，明天去廢料堆里找塊兒鋼條，做出來肯定特別帥，你外公不是跟你說過很多鬼故事嗎，有沒有說過什么漂亮的女鬼，笑起來要特別好看的，我把她降服在床上哈哈」，猴子越說越不著調(diào)了，邊說還邊提了兩下胯很猥瑣。

    「你是看個電影把腦子看壞了吧，寧聽鬼哭莫聽鬼笑，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還女鬼笑起來特別好看呢，你這是嫌命長了，平常很多亂七八糟的臟東西是看不到的，一個能看到的女鬼還能笑，你要是真碰見了……呵呵，不過你要真想的話，可以先去墳地練練膽兒」，猴子的想法真是讓我無語，女鬼能看到還能笑，如果真能碰到的話，按照老一輩的說法幾乎必死。

    猴子這方面的膽子，跟我比小的太多了，聽到我的解釋后，眼神中對女鬼的向往逐漸變?yōu)榭謶郑骸鸽娪奥锕际羌俚?，誰會賤得慌，真想遇見鬼呢」

    看到猴子有些害怕的樣子，我有些想笑，也許他現(xiàn)在的樣子，才是看完電影的正常表現(xiàn)，既覺得女鬼漂亮向往，也喜歡燕赤霞的灑脫，但講到現(xiàn)實(shí)的鬼魂又會害怕。

    而我跟他不一樣，這部電影看完之后感覺很壓抑，極致的壓抑不舒服，一個妖魔橫行的世界卻沒有神佛保護(hù)，一群人在底層苦苦掙扎，特別是鎮(zhèn)子上那些自私自利的人，看上去更就加難受了。

    我說不出來什么大道理，但就是看上去很不舒服，沒有猴子看漂亮女鬼的滿足，看燕赤霞的爽快感，更多的是妖魔世界的暗無天日，不知道是不是電影整體太暗了。

    像平常一樣猴子依然是回宿舍，那里自由沒人管，看來對于猴子來說，自由比女鬼更重要，即使害怕也仍然不回家。

    時間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我到家的時候小蕾也還沒睡，她還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我回來了也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

    「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去吧，明天一早你還有早自習(xí)呢」

    對于我的催促小蕾很敷衍：「馬上就去睡，十點(diǎn)之前肯定去」

    「也行，那下次見到咱媽，我就跟他說你整天熬夜看電視，讓她跟你談」，我就知道我說話不管用，直接把mama抬了出來。

    聽到我提mama小蕾果然害怕了，一臉不滿的關(guān)掉了電視，轉(zhuǎn)頭怒視著我。

    我并沒有理會，很從容的在衛(wèi)生間門口換著拖鞋。

    「哥」

    「嗯」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我知道」

    倚著門框的小蕾嘴唇抖了好幾次，像是想說什么，但最后只來了一句：「那你也早點(diǎn)睡」

    「等一下」，就在小蕾要回屋的時候被我叫住了，「他是不是還在訓(xùn)白虎」

    「是」，小蕾回答的很干脆。

    「好了你早點(diǎn)睡吧，生活費(fèi)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你點(diǎn)」

    「不用了，我手里還有錢呢」，說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其實(shí)自從年后那次串親戚回門兒后，我就不太相信小蕾了，倒是不擔(dān)心她會站在李思娃那邊，可小蕾太聽mama的話了。

    mama怕我和李思娃再起什么沖突，這就可能會交代小蕾，對我說一些「善意」

    的謊言。

    其實(shí)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mama本身就很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扒光了衣服趴在床上，讓別人拿鞭子抽她，我其實(shí)是多管閑事，破壞了mama的享受。

    但好像又不太可能，按照父親的說法，mama最多也就是喜歡展示身材，外人能看一點(diǎn)點(diǎn)白奶子看已經(jīng)是頂天了，讓看孕肚的也都是自家人，跟這個喜歡……趴著給人當(dāng)畜生是兩碼事，不過也很難說，也許在父親面前表現(xiàn)得相對規(guī)矩，那是因?yàn)橛懈赣H在。

    一旦父親不在了，mama會變成什么樣子……那只有天知道。

    自從知道m(xù)ama光著身子被李思娃抽鞭子，我心里就很難受，不光是羨慕嫉妒李思娃，更多的是難以接受自己的mama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試問誰能接受，生養(yǎng)自己的母親，背地里卻喜歡光著屁股被人凌辱。

    如果是李思娃逼迫mama這么做，我心里反而會好一點(diǎn)，那至少不是mama自己的意愿，是被強(qiáng)迫是有苦衷的。

    「你媽sao不sao你自己心里清楚」，李思娃這句話像嘲諷，可怕的是嘲諷正在變?yōu)楝F(xiàn)實(shí)。

    李思娃有什么不對的我還能想辦法，可要是mama真的就那么sao……那我該怎么辦？我應(yīng)該想個什么辦法呢？今晚注定又要睡不好了。

    第二天晚飯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爺爺少有的問起了店里的事兒。

    「小志啊，你們店里的機(jī)器怎么樣，保養(yǎng)維護(hù)方面，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爺爺放下飯碗，正襟危坐的看著我，一副視察工作的樣子。

    「還行吧，就是以前廠里的舊機(jī)器，勉強(qiáng)還能用，但要是加工什么精細(xì)的東西估計夠嗆」，這機(jī)器當(dāng)初周老板買的時候，爺爺不是還牽過線嗎，機(jī)器什么樣他還能不知道，怎么現(xiàn)在又來問一遍。

    爺爺摸著光熘熘的下巴：「那也就是說，再用個幾年應(yīng)該沒問

    題吧」

    「嗯沒問題，稍微注意點(diǎn)用個十幾年也沒問題」，爺爺今天怎么突然關(guān)心這個了。

    爺爺注意到我疑惑的樣子解釋道：「老周想去南方打拼，打算把這個店轉(zhuǎn)手給我，里邊的機(jī)器和鋼材也一并接了，你在里面干了也這么長時間了，覺得爺爺接下來合不合適」

    「這個……我也不太懂啊，我跟猴子只是出活兒，人家周老板各種流水我們也不知道，加工個件兒多少錢我們也不清楚，這個……我說不上來」，沒想到爺爺要接手這個店，只不過除了了解店里的機(jī)器，別的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我搖頭爺爺繼續(xù)說：「單件兒的價錢你肯定不知道，這種事兒老周也不可能跟別人說，我就是問問你，那些舊機(jī)器怎么樣，還堪用的話就沒什么問題了」

    「這樣啊，機(jī)器沒什么問題，咳咳……就是那個，以后店算咱家的了，那我……」，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想問還給不給你發(fā)工資是吧，放心吧你的工資照發(fā)，臭小子心眼兒還挺多」，看到我支支吾吾的，爺爺已經(jīng)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真擔(dān)心爺爺不給我錢了。

    至于什么別的訂單，還有技術(shù)問題根本不用擔(dān)心，機(jī)械廠本身以前就跟煤礦做配套，爺爺吃下周老板原來的訂單非常順利，反正人家周老板也不干了，算是做個順?biāo)饲椤?/br>
    技術(shù)問題更不用說，爺爺可比周老板厲害多了，靠技術(shù)爬上來的車間主任可不是吃干飯的，以前還去大廠學(xué)習(xí)過，對付一個小小的機(jī)械維修店鋪游刃有余。

    剛把工資搞定，爺爺就來了另一句讓我感覺不妙的話：「你跟小暴的兒子，中午是在外邊吃飯是吧」

    不會以后中午要回家吃吧，那逍遙的日子就沒了，其實(shí)在哪吃飯倒是無所謂，可以一旦回家吃飯，弄不好店里的那些零錢就被爺爺收走了：「是在外面隨便吃點(diǎn)，這不是離店里近嗎，省的來回跑耽誤功夫」

    外公繼續(xù)說道：「外邊的東西貴還不干凈，以后還是少吃」

    「往家里來回跑不方便呀，現(xiàn)在還好點(diǎn)，要是大夏天的，天又那么熱……」，還是得爭取爭取，要不然零花錢就沒了。

    到了這里爺爺也有些猶豫，一個人沉默了很久，最后像是在試探一樣的問我：「要不……讓你媽過來給你們做飯，既不用跑回家也不用去飯店，能吃的好還便宜，開的錢跟你們一樣，也不累每天就中午做一頓飯」

    聽到要mama過來做飯，旁邊看電視的小蕾，立馬扭頭過來看了看爺爺，跟小蕾坐一塊兒的奶奶倒是沒任何反應(yīng)，看來她是知道爺爺這個提議的。

    「這……能行嗎」，嘴上有些懷疑，但我心里已經(jīng)樂開花了，如果真的這么干的話，基本上我們一家就脫離李思娃了。

    mama幫我們做午飯的話，那么住在我們原來的家，就算是板上釘釘了，而mama肯定會帶著丫丫，小蕾在上學(xué)也不怎么回去，就算是星期天，mama都在城里小蕾還回鄉(xiāng)下干什么，就沒李思娃什么事兒了。

    唯一的瑕疵就是，李思娃上門來「看」

    mama，這個事兒是不好拒絕的，不過至少不會有訓(xùn)白虎這種事兒了，mama在自己身邊，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雙眼一抹黑，對于李思娃和mama發(fā)生了什么一無所知。

    「我這就是個建議，你回去問問你媽愿不愿意，愿意的話下個月就可以過來，生活費(fèi)給你們多一點(diǎn)兒」，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注意到爺爺往奶奶那邊看了幾眼，不過奶奶沒發(fā)表任何意見，就像沒聽到一樣。

    「那我明天下午下班回去問問，看我媽愿不愿意過來」，真是瞌睡送枕頭，讓mama脫身的辦法這不來了嗎，現(xiàn)在就怕李思娃那個變態(tài)不同意。

    回家跟小蕾結(jié)伴走的時候，我還特意問了問小蕾，我覺的小蕾現(xiàn)在可能比我更了解mama：「你覺的咱媽會同意過來給我做飯嗎」

    「應(yīng)該會吧，反正咱媽在家也是閑著，現(xiàn)在她那個樣子也上不了課，過來做飯也挺好的」，我還要問當(dāng)事人我媽，這種事小蕾是沒必要撒謊的。

    聽到小蕾的話，我又多了幾分信心，晚上激動地看著床頭父母的婚紗照，一直看到半夜才睡。

    一大早我就把店里的破摩托加好油，就等著下午下班的時候走人。

    這一天過的很漫長，幾乎跟我當(dāng)時躲在胖大爺家的柜子里有一拼了，也不知道小輝娶了媳婦之后，跟趙嬸還上床嗎。

    時間再難熬也總是會向前走的，在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手表后，終于到了五點(diǎn)半下班了，我推著破摩托到門外，跟猴子打了個招呼：「那我就先走了啊，地留著明早我掃」

    「你以后就是劉老板了，我怎么敢讓你掃地呢，你趕緊去吧一會兒天黑了，回來的時候碰到女鬼就不好了，特別是會笑的那種」，說完齜牙咧嘴伸舌頭，看來猴子還真是被我嚇到了，在這找平衡呢。

    「碰到就碰到唄，正好聊一聊，讓她晚上找你去哈哈，走了啊」

    在我騎車走的時候，猴子跟我揮了揮手轉(zhuǎn)身繼續(xù)掃地，顯得有些落寞，比我來的時間早很多的他，現(xiàn)在還是小工，而我已經(jīng)是小老板了，雖然是爺爺盤下來的。

    這種事有時候跟努不努力關(guān)系還真不大，就是一個字——錢，他們家沒錢，我們家稍微有點(diǎn)就這么簡單。

    一路上我的情緒很亢奮，mama過來做飯以后，可遠(yuǎn)遠(yuǎn)不是前邊說的那么簡單，那一丁點(diǎn)的好處。

    更重要的是我能和mama住一起了，不是以前普通母子那種住在一起，是每天可以在一張床上醒過來，像普通夫妻兩口子一樣隨意cao屄，揉捏mama的大奶子，甚至如果mama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打她那大白屁股。

    這種事兒真是不敢想，一想下面的jiba立馬就硬了，jiba硬了之后坐在摩托車上很不舒服，我就稍微又加快了點(diǎn)速度。

    我并沒有直奔李思娃家，而是先打算去外公家，先跟他商量一下，然后由他去跟mama說，避免我和李思娃沖突，另一個外公和李思娃關(guān)系還不錯，由外公去說的話來自李思娃的阻力會小一點(diǎn)。

    外公上的是早八點(diǎn)班兒，我到的時候他正在院子里吃晚飯，看到我連忙招呼：「小志吃飯沒有啊，我給你弄個蛋炒飯」

    「哦……我……吃過了」，見到外公后我想直奔主題，即使沒吃飯我也說吃過了。

    「什么吃過了，你們不是五點(diǎn)半下班嗎，現(xiàn)在還不到六點(diǎn)，肯定是沒吃飯就跑過來了，等著啊，蛋炒飯很快的」，快速把飯扒進(jìn)嘴里，連吞帶咽吃光碗里的飯菜，外公拿著碗筷就進(jìn)廚房了。

    「你這么著急跑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吧」，把碗筷放下后，外公不管是打雞蛋，還是切蔥花在他粗糙的手里都很嫻熟。

    我站在廚房門口沖外公說：「我干活的那個小店……我爺爺包下來了」

    聽到我提到爺爺，外公打雞蛋液的手有了明顯的停頓：「盤下來了啊，那也挺好的，自己給自己打工」

    「那您有什么建議嗎」，對我來說爺爺太嚴(yán)肅，跟外公在一起，天南海北的更輕松一些。

    刺啦一聲把雞蛋液倒進(jìn)油鍋，緊接著加入米飯，外公在翻炒的時候還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建議？我又不是搞機(jī)械的能有什么建議，唯一的建議就是，煤礦至少還能挖個七八年不成問題，把那個小店兒盤下來應(yīng)該還是很不錯的」

    「七八年嗎，時間這么短」，我有些驚訝。

    「七八年還短啊，這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你以為是工人的鐵飯碗啊，吃上了就是一輩子，再說了工人不也有下崗的嗎，自食其力不也挺好的，有個七八年就不錯了」

    「可七八年也太……就算是八年，干幾年回個本兒，根本就掙不了幾個錢啊」，外公說的有些道理，但我總感覺七八年的時間太短了。

    在火候差不多的時候，放入了一些調(diào)味料蛋炒飯就出鍋了，外公一邊往碗里鏟一邊說：「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兒，現(xiàn)在什么東西都在漲價，你把店盤下來的那點(diǎn)錢，很快就會回本兒的，而且后面會越賺越多，不過到時候那些錢，肯定沒現(xiàn)在的錢值錢就是了，好了趕緊趁熱吃」

    看我還是在端著碗沉思沒動筷子，外公繼續(xù)說道：「別擔(dān)心了，你爺爺肯定經(jīng)過多方面考慮了，他考慮的肯定比你多，吃你的飯吧」

    扒拉了幾口飯，我看天色不早了，太晚了mama過來也不方便，就直接跟外公說了此行目的：「其實(shí)這次回來，我還想找我媽問一下」

    聽到我的話，外公在旁邊邊洗手邊笑：「哈哈找你媽給建議??？還是算了吧，你媽有時候扳手螺絲刀都能弄混分不清楚，你找她給你建議，想的還真多」

    看來外公是誤會了：「不是讓我媽參謀生意上的事兒，是爺爺想讓mama過去，在店里給我做飯」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么普通的一句話，讓本來滿臉笑容的外公瞬間黑臉，甚至透露出一股怒意，可能感覺到我在看他，對我非常勉強(qiáng)的露出個笑容：「你爺爺讓你媽回去做飯？」

    我也不知道我說錯了什么，再說讓mama回去做飯也不是不可告人，就機(jī)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確認(rèn)是爺爺讓mama回去做飯后，外公也沒有特別大的反應(yīng)，只不過胸口的呼吸起伏更大了，看我有些發(fā)呆就說：「吃飯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去跟你爺爺談?wù)劇?/br>
    要知道他們倆的關(guān)系可是很緊張的，就外公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要找爺爺談話，可我又不知道外公生氣的原因，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說：「要不……我媽就別去做飯了，店里也挺臟的，我媽不合適過去……」，剛剛我說mama要過去做飯，外公臉色立馬就變了，應(yīng)該是跟這個有關(guān)。

    可是外公并沒有再搭理我，我原以為mama回去做飯這件事，最大的阻力應(yīng)該是李思娃，沒想到在外公這里就卡著過不去。

    嘴里的蛋炒飯吃起來很香，但卻又味如嚼蠟，我只是快速的往嘴里塞，吃完之后碗都沒顧上刷，外公就騎車帶著我出發(fā)了。

    破摩托噪音太大，我們沒直接騎到我和爺爺家的那個小區(qū)，而是放到了店里，不過我感覺即使沒有摩托車的噪音，就外公這個氣勢，一會兒的動靜也小不了。

    上樓梯的時候，外公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腳步很重，如果不是特別了解他，會讓人以為他要找人干架。

    這種事兒也不是我不想攔，而是根本攔不住，就算我不讓外公騎我的摩托，可對于他們那代人來說，走路走幾十公里那是家常便飯，還不如現(xiàn)在趁我在場，能讓他們倆顧忌點(diǎn)長輩形象，我還能拉拉架。

    到了爺爺家的門口，外公還很禮貌的還敲了敲門，里邊傳來了奶奶的聲音：「來了」

    開門后

    奶奶看到門外的外公，眼睛里有一絲尷尬，看到外公身后的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看電視的小蕾，奶奶對著外公禮貌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往陽臺那邊走了過去。

    進(jìn)門之后外公就直接跟沙發(fā)上的小蕾說：「小蕾先回去睡吧，我找你爺爺談點(diǎn)事兒」

    小蕾看著外公有些摸不著頭腦，外公跟爺爺不合她也是知道的，但是看到外公黑著臉這么嚴(yán)肅，她也不敢說什么只能回家，出門的時候還把門帶上了。

    爺爺可能是聽到動靜，跟奶奶從陽臺那邊過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噴壺，看樣子是在擺弄他的那些花草。

    看到爺爺后外公非常的不客氣：「姓劉的，你想讓小娟回來做飯是吧，又讓她做飯是吧」

    爺爺看到外公氣勢洶洶兇的樣子有些懵，看了看旁邊的我，把噴壺放下回答道：「是我說的」

    「你承認(rèn)就好，不過你也這么大年紀(jì)，小志都這么大了，你能不能要點(diǎn)臉皮，也不怕別人笑話」，外公的聲音并不大，可是卻很有力。

    聽到外公這么說，爺爺立馬不干了，邁步朝門口的外公走了過來，我怕他們起沖突緊跟著外公，不過還好爺爺在距離外公將近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柳礦你嘴里放干凈點(diǎn)」

    「我也就是嘴里不干凈，那也總比某些人整個都腐爛的好，整天裝的人五人六穿一身人皮，什么東西啊，歪主意都打到自家孩子身上了，還讓孩子去說惡不惡心啊，我呸——」

    「姓柳的你說清楚誰惡心了，別陰陽怪氣的」

    「還想要我說清楚，你不要臉我還要呢，還一天天的說別人覺悟低，覺悟高的人就干這種事啊，管好你的褲襠吧，別他媽的出來惡心人，什么玩意兒啊，呸——」，說完外公又呸了一口，轉(zhuǎn)身就要走了，一直站在外公身后隨時準(zhǔn)備拉架的我，剛要松口氣的時候就又出狀況了。

    爺爺那邊是奶奶站在身后拉著，雖然奶奶也不太喜歡外公，但她也不希望兩個人打起來，就在外公剛轉(zhuǎn)身的時候，被外公氣的也開始上臉的爺爺，跟奶奶來了句：「不用拉我，我不會跟這種素質(zhì)低，滿嘴臟話的人置氣的」

    一聽到爺爺這么說，我就知道火藥桶要炸。

    當(dāng)初mama跟爸爸的婚事，爺爺奶奶不同意，有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我媽是農(nóng)村人，先不談什么歧視不歧視的事，城市戶口就是比農(nóng)村戶口好，死個人賠償都不一樣，這是一個很現(xiàn)實(shí)的問題。

    爺爺對于自己工人身份很自豪，感覺很光榮，只是有時候喜歡講大道理，可外公偏偏很討厭爺爺高高在上的樣子，外公更現(xiàn)實(shí)一點(diǎn)，對于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極其反感。

    當(dāng)初mama嫁到城里了，村里人都感覺外公會沾光，以后就跟著閨女享福了，可外公從來不想沾什么光，他心里明白爺爺奶奶在嫌棄mama什么，不用想爺爺這一句素質(zhì)低，外公直接就炸了。

    不過他也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很平靜的轉(zhuǎn)過身，雙眼直直的盯著爺爺，開口往爺爺最痛的地方杵：「那是啊，你們素質(zhì)多高，高的把國家的廠子都要搞破產(chǎn)了，這種高素質(zhì)我們可不敢要，你們留著自己用吧」

    機(jī)械廠是爺爺?shù)娜浚夤惶徇@個爺爺也繃不住了，沖著外公吼：「那也比攔路搶劫的土匪強(qiáng)，出個車都不敢往村邊停，動不動就攔路要過路費(fèi)，不給還不讓走，簡直就是土匪山大王，手腳不干凈偷其他的小物件也就算了，有的甚至車零件也偷，司機(jī)師傅的命要都沒了，這不是素質(zhì)低是什么」

    外公往前緊走兩步：「飯都吃不飽還談什么素質(zhì)，村民中的那點(diǎn)糧食，不是全喂在你們這些蛀蟲嘴里了嗎，當(dāng)初糧食不夠吃的時候，餓著過你們嗎，坑的不還是我們這些種地的」

    爺爺也是越說越往前走，聲音越來越大，奶奶都有點(diǎn)拉不住了：「你說誰是蛀蟲，當(dāng)初我們的糧食也是勉強(qiáng)夠吃，沒日沒夜加班加點(diǎn)的干，那些糧食我們吃的問心無愧，要是沒有那些村匪路霸拖后腿，廠子會是今天這樣嗎」

    這次外公沒往前走，而是直接跟爺爺對著吼：「現(xiàn)在嫌棄拖我們后腿了，當(dāng)初吸我們血的時候，怎么不嫌棄我們血臟啊，有本事你他媽別要啊，你的素質(zhì)覺悟不是很高嗎，不會不知道什么叫工農(nóng)剪刀差吧」

    「這都是搞工業(yè)必要的過程，那按你的理解，大家還建設(shè)什么工業(yè)，全都回去種地算了，等著八國聯(lián)軍再來，伸著脖子等死當(dāng)亡國奴吧」，跟外公的嘲諷相比，爺爺更像是在上大課，不過就是說服不了對方。

    「說得可真輕巧的啊，必要的過程……，反正沒必要到你們身上是吧，屁股上的泥才洗干凈幾天啊，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天天往自己家撈東西磨洋工，活該你們破產(chǎn)下崗」，說完這句話，外公轉(zhuǎn)身就走。

    爺爺嘴上也不服輸，沖著外公的背影喊道：「那你就回去守著你那一畝三分地，看看將來會不會被淘汰，思想跟舊社會過來的一樣，目光那么短淺，還天天給小志講亂七八糟的故事，你這種人就應(yīng)該掃進(jìn)歷史的垃圾堆」

    爺爺說完的時候外公已經(jīng)到門外了，不過肯定是聽到了，我沖奶奶使了個眼色，急忙出門跟上外公，我不出來送的話，外公是很有可能用雙腿走回去的。

    雖說路不是太遠(yuǎn)，也就五六公里左右，可那是直線距離，真跑一趟的話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從李思娃家跑出來那晚我深有體會。

    從廠里的小區(qū)出來后，我跟在外公身邊，他一言不發(fā)一直往前走，我是很怕外公發(fā)什么倔脾氣的，也許是來自成年人的沉穩(wěn)，也可能對于我關(guān)愛，外公并沒有做出什么讓我罩不住的事，直奔店門口等著我進(jìn)去騎車。

    一路上外公一句話也不說，我?guī)状蜗胝f點(diǎn)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關(guān)于當(dāng)年mama的事我又不清楚，后面兩個人吵架的內(nèi)容，我聽都聽不大明白，更談不上勸了，他們倆的矛盾，已經(jīng)好像遠(yuǎn)遠(yuǎn)不止是mama的原因了。

    爺孫倆都不說話，很快就到家了，到家的時候因?yàn)樽叩拇颐?，灶火沒有及時的封火，里面的煤塊幾乎燒的已經(jīng)快要熄滅了，不過好在還沒徹底熄火，我趕緊往里邊鏟了點(diǎn)煤塊，把兩個沒刷的碗泡在鍋里。

    外公則一個人在屋里生火盆，火盆其實(shí)就是個破鐵鍋，方便篝火轉(zhuǎn)移地方，他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是舍不得生火的，只有我們一家人來了，怕我們冷才會舍得用煤。

    當(dāng)我把碗刷了，灶臺封好之后，屋里的火盆外公也生好了，見我進(jìn)屋他看著火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也許哪天煤礦出事兒我就沒了……」

    我趕緊打斷外公的話：「不會的，外公你一定長命百歲」

    「這種事兒誰知道呢，本來老一輩兒的丑事兒不應(yīng)該跟你提的，可我怕有一天我不在了，那個畜生還在，你又什么都不懂……唉」，外公平常跟我聊天是很喜歡笑的，現(xiàn)在就跟交代后事一樣，我隱隱感覺跟父親記事本里，那個沒有寫的意外有關(guān)。

    以前外公和爺爺之間，哪怕他們不對付，也不會在我面前說對方的不是，那樣會讓我很難堪，現(xiàn)在外公好像無所謂了：「你的那個爺爺看著斯斯文文的挺白凈的是吧，其實(shí)那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畜生都不如，他當(dāng)初……強(qiáng)jian了你媽」

    「什么？」，所謂的意外，我想象中最嚴(yán)重的，不外乎就是爺爺偷看mama洗澡什么的，沒想到爺爺他……直接強(qiáng)jian了mama……外公無奈的搖了搖頭：「當(dāng)初我也敢不相信，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感覺你爺爺這個人還是挺正派的，誰知道竟然會對自己的兒媳婦下手……在外公的講述下，當(dāng)年的那個丑聞「意外」，慢慢的對我解開了神秘面紗。

    mama最早嫁過去的時候，雖然爺爺奶奶不太愿意，但雙方關(guān)系也還算可以，屬于那種有點(diǎn)小的婆媳矛盾，但總體還算正常的范圍。

    因?yàn)闋敔數(shù)娜嗣}關(guān)系，爸媽幾乎是一結(jié)婚就分房子了，早飯午飯是廠里的食堂，晚飯回家一起做，可隨著雙方的接觸，矛盾也就隨之多了起來，最典型的就是mama穿衣問題。

    就mama的那個身材，穿什么衣服都會凸顯出傲人身材，這也不是mama故意的，她身材高大豐滿沒辦法，可這卻把爺爺?shù)男澳罱o勾起來了，惦記上了這個大奶子兒媳。

    他經(jīng)常借助一家人在做飯忙碌的時候，「不小心」

    碰到mama，剛開始還只是眼神無意中在mama屁股和奶子上掃過，假裝路過身體蹭一下mama的肥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