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春天》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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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在紅燈前停下,窄窄的十字路口,深夜寂靜的街道,只有我這一輛車。 耿逸飛坐在我身邊,雙手枕在腦后,看著前方,從耿伯伯命令我向前看之后就一言不發(fā):他肯定想知道我到底要何去何從。 “過了下一個路口向哪邊拐?”這是我第二次來他住的公寓,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 “隨便!”他懶洋洋地回答。 吃飯,隨便是道最難做的菜,開車,隨便是一準(zhǔn)會掉溝里的。 “那我就隨便拐了,耿總!”我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于大嫂旁敲側(cè)擊地問了我半天我都沒說什幺,被耿伯伯點(diǎn)明了又有什幺大不了,他今年三十二還是十二?這就受不了了? “你能隨便最好了,大律師!”這個人喝得還是不夠多,都知道挑我的話茬。 “我要是走錯了,您可別挑剔?。 闭f完我有點(diǎn)后悔。 “大律師犯錯,是要害死人的!” 開到路口了,“哪拐?”正好看到了他住的那棟樓,我拐了進(jìn)去。 耿逸飛指點(diǎn)著我停好車,自顧自地打開車門,向電梯走去,我坐在車?yán)铮粗T陔娞蓍T口,轉(zhuǎn)身看過來,就是不摁電梯開關(guān)。 我斗爭了很久,久到我覺得耿逸飛一定會按下開關(guān),獨(dú)自上樓,方便我自行離開,可他就那幺看著我,等著我。 我嘆了口氣:我們是得好好談?wù)劇?o:p> 我緩步走到電梯門前,耿逸飛按下開關(guān),順勢握住了我的手,緊緊地。 電梯如光速般下來,又如光速般上去,停下,一樓。門開了,一群年輕人嘻嘻哈哈熱鬧地進(jìn)來,清涼的打扮,夾雜著脂粉和酒精的味道。 耿逸飛見狀把我掩到身后,年輕人高聲談?wù)撝鴦偛诺木瓢珊透枋帧?o:p> 我們先到了,迅速關(guān)上的電梯門也沒有擋住怪異的笑聲和良家婦女幾個字。 耿逸飛一進(jìn)門就鉆進(jìn)了浴室,我想了想來到廚房燒水,我可不像他,常年喝冰水。 耿逸飛的廚房絕對是樣板間的標(biāo)準(zhǔn),大理石臺面光潔、閃亮,能映出人影,廚具嶄新,擺放得井井有條—根本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我燒上水,拿著化妝包來到客用衛(wèi)生間洗臉。 鏡子里的女人臉上泛著油光,睫毛膏微微暈開,只有唇膏還算整齊(吃完晚飯,我又涂了一遍)。 再抬起頭,我的臉上色彩全無,只剩在慘白燈光下更顯蒼白的臉色,這才是真實(shí)的我。 我順便刷了刷頭發(fā),其實(shí)短發(fā)也有好處,不至于有披頭散發(fā)的樣子。 尖利的汽笛聲響起,隨即戛然而止。 出來一看,耿逸飛正站在爐子前,喝水。 他洗澡的速度比我洗臉還快,此刻正穿著一身運(yùn)動裝,頭發(fā)半干,平日被西裝包裝出的棱角好像被水沖走了,人顯得年輕而隨和。 我一笑,“有茶嗎?” 他轉(zhuǎn)過身,打開柜門,順手一指,又拿出個杯子,“喝什幺?” “隨便!”我收拾好自己的包,打開冰箱,愣住了:冰箱里只放了十幾瓶水。他是神仙,喝水就成了?“你這有水果嗎?” “沒有,你要是想吃,天亮了再買吧!”他遞給我一個玫瑰花圖案的茶杯,淡淡的菊花香隨著水汽輕輕飄散?!澳愕碾S便!小心!燙!” 我接過茶杯,在吧凳上坐下,見他還在猛喝冰水,“你剛才喝了酒,喝點(diǎn)普洱吧,別喝冰水了!” 他看看手里的水瓶,放下,找了個杯子,給自己沏了杯茶,靠在爐子邊喝起來,一言不發(fā)。 他這是想和我談?wù)劦囊馑迹?o:p> 我喝了口菊花茶,“為什幺一定要我上來?” “你開車送我回來,我怎幺也要邀請你上來喝杯茶吧!”他緩緩地啜飲著,抬起頭,“喝完茶我送你回去,好嗎?” 好!很好!非常之好!我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你,不用了,你喝了酒,我自己坐出租車就行!”說完我低下頭喝茶,水中盛放的菊花濃郁的味道熏得我有點(diǎn)不舒服,水也太燙了,燙得我快哭了。 我?guī)卓诤雀蒰untang的水,抬起頭,他已經(jīng)站在我面前,“我說了,那點(diǎn)酒沒事,我送你回去?!?o:p> 我站起來,“我說了,不用!” 他看著我,“真的沒事!” 我看著他,“真的不用!” 他一哂,“你是不信我吧!”說完,不待我回答,緊緊地?fù)ё∥?,吻了下來?o:p> 他的吻還是那幺不客氣,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吃了一般,我本能地推拒著,他卻更緊地?fù)ё∥?,只想把我揉進(jìn)他的骨rou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嘗到了一絲咸味,他應(yīng)該也嘗到了,微微停了下來,嘴唇離開了我的唇畔,漸漸地挪向我的臉頰,輕輕地舔舐著,“哭什幺?” 我哭了嗎? 他還是緊緊地?fù)е?,“該哭的是我,你有什幺好哭的?”他邊說邊繼續(xù)吻掉我的眼淚,“你再哭,我…咬你了!” 眼角一緊,他真的咬了我一口。 也許真咬疼了我,我聽到了他發(fā)出嗞嗞地聲音:他居然在嘬我的眼淚。 我氣得笑了! 他這才松開我,“眼淚真咸!” “你就這幺高興?”我看著他快咧到后腦勺的嘴角,氣得抓住他的前襟擦了把臉。 “要不要再擤擤鼻涕?”他不知從哪里拖過來一盒紙巾。 我抽了一張,惡狠狠地擤了擤鼻子。 他捏著我的鼻子,“你今年幾歲了?哭成這樣?真應(yīng)該現(xiàn)在拍張照片,等你惹著我的時候給你看看!” 我推了他一把,“你幾歲了?還這幺欺負(fù)我!” 他壞壞地笑了,“我欺負(fù)人都是當(dāng)眾扒光衣服。” 我咬著嘴唇,“耿逸飛,你敢!” 他一把把我摟在懷里,“辛夷,和我在一起,好嗎?” 我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強(qiáng)健有力的心跳聲,這是他一個月內(nèi)第二次問我,可我還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他輕輕地晃了晃我,我在想,沒說話。 他使勁地?fù)u了搖我,我還是沒說話。 他松開我,眼睛里寫滿了問號。 “為什幺?”我認(rèn)真地問。 “什幺為什幺?” “為什幺是我?” “因?yàn)槟闶切烈?!?o:p> “為什幺要和我在一起?” “因?yàn)槲蚁矚g你,愛你,就想跟你在一起?” “為什幺喜歡我?” “因?yàn)椤驗(yàn)槟闶切烈??!?o:p> 我笑了出來,“一年級的小學(xué)生也不能這幺回答問題!” 他雙手猛地抓住我的腰,把我放在大理石臺面上,兩人的視線平行了,“大律師居然能問出這幺傻的問題!” 微涼的臺面加上他火熱的雙手讓我極不自在,可我實(shí)在太想知道答案了,我使勁抓住他的雙肩,“耿逸飛,好好回答我,為什幺喜歡我?” 他笑著搖搖頭,“我說過了,你是辛夷,所以我愛你!” 我非常認(rèn)真地看著他,“如果有一天耿伯伯問你,你怎幺回答?” “他問什幺?”他有點(diǎn)困惑。 “為什幺是辛夷,為什幺愛她?”我重復(fù)了一遍。 “因?yàn)槭切烈?,所以我愛她,因?yàn)槲覑鬯?,所以是辛夷!”他笑嘻嘻地就像念繞口令。 可我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好笑,“耿逸飛,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o:p>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焦灼住我的視線,“你想要什幺樣的答案?” 我愣住了,我想要什幺樣的答案? 我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也是一種答案,表示一種認(rèn)知?!彼砷_我的下巴,“現(xiàn)在輪到我了,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輕輕地?fù)u搖頭,“不知道!” 他氣得笑了,“這個問題只要回答行或不行,什幺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是行還是不行!”我這才算繞口令吧! “既然你一問三不知,那就是說你對我還沒有認(rèn)知,一旦有了認(rèn)知,就是同意了,為了讓你對我有個認(rèn)知,你還是和我在一起吧!” “耿逸飛,你還是改行當(dāng)律師吧!” “我要是當(dāng)了律師,你們到哪兒掙錢去,還不謝謝我這個好心的大善人!” “大善人,先把我放下來,行嗎?”說實(shí)話,大理石臺面還是有點(diǎn)涼。 “說點(diǎn)好聽的,好好求求我!今天你就沒說過一句讓我高興的話!” “耿大善人,民女求你日行一善!”我輕輕晃了晃他的肩。 今天次他真地笑了,一手摟住我的腰,微微低頭,把我扛在肩上。 我大頭朝下,只看見深棕色的地板在倒退,暈頭暈?zāi)X地,雙手想抓住什幺,還沒等我抓住什幺,已經(jīng)被他一下扔在沙發(fā)上。 沙發(fā)軟得一口吃下了我,我好不容易直起腰,耿逸飛的臉已經(jīng)貼上來,“和我在一起,不許問為什幺!” 我想張嘴問為什幺,他捧住了我的臉,又吻了下來。 這次的吻,特別輕,特別柔,他先是用舌尖慢慢地在我的唇上舔掃,空隙間,斷續(xù)地囈語,“…答應(yīng)我…辛夷…” 漸漸地他的舌頭挑開了我微張的雙唇,扣住了我的舌頭,我就此淪陷在他的唇下,呼吸越來越急,人越來越迷蒙,一種不安緩緩地攫住了我,特別想抓住什幺,讓自己安穩(wěn),我伸出手,茫然地?fù)]動,混亂中,什幺東西出現(xiàn)在我手中,我用力一抓。 “哎呦!”耿逸飛輕呼一聲。 我暢快地喘了口氣,睜眼一看,樂了:我居然抓住他的頭發(fā),生生地把他從我嘴里拽出來。 看他懊惱的樣子,我更笑得不可遏制,“耿逸飛,讓你再欺負(fù)我!” 他苦笑著揉揉頭發(fā),在沙發(fā)上坐好,摟住我的肩,讓我靠在他胸前,過了好一會兒,緩緩開口,“辛夷,爸爸發(fā)動了大于和嫂子,準(zhǔn)備采用人海戰(zhàn)術(shù)讓你去相親,還有宋伯伯那,也有大量的候選人,你不能答應(yīng)他們,也不許去相親,你要是敢去,我就敢在你們辦公室大門口親你?!闭f完他低頭親了我一下。 我相信他真的敢,“好,我不去!” 他摟著我的手一緊,“不行,我明天就告訴爸爸,辛夷和我在一起了!” “你不怕耿伯伯揍你?” “他為什幺打我?” “參謀長命令我向前走,你卻拉著我亂跑,不聽命令還不挨揍!” “參謀長的命令是向前齊步走,你執(zhí)行命令了,還拉著我呢!”他得意地親親我的額角。 參謀長愿意讓我拉著你,向前走嗎?我心底微微嘆了口氣。 耿逸飛得意地說著他的計(jì)劃,什幺時候回去,如何向耿伯伯開口,如何給大家一個驚喜。 我聽著,聽著,在他懷里微微打了個哈欠。 耿逸飛察覺了,拍拍我,“困了,就在這睡吧,天快亮了,睡醒了我送你回去!” 我一愣,坐了起來,睡意全消,看著他興奮的臉,猶豫了,喏喏地,“我可是良家婦女!”電梯里的怪笑他一定聽見了。 他看著我,哈哈大笑,“好!好!良家婦女,我這就送你回去!” 耿逸飛換了身衣服,和我十指緊扣,出門。 電梯依舊光速般來了,門開了,門里門外的人都愣住了:電梯里站著三個衣著不整,神情萎靡的年輕姑娘,我們曾坐同一部電梯上來。 耿逸飛低下頭假裝咳嗽,我示意她們關(guān)上門先走。 電梯門一關(guān)上,耿逸飛摟住我,抑制不住地笑了出來,“良家婦女,你怎幺夜不歸宿?” 我指著窗外隱隱的的玫瑰色朝霞,“看,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