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春天》 (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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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于建華律師經(jīng)辦過的案子將來好好整理,應(yīng)該能出一本辯護(hù)實(shí)錄,足以列在法學(xué)院的必讀書目里。 他本人就是個自強(qiáng)自立,奮斗成才的典型!從一個普通的勤務(wù)兵成為今天全國聞名的刑事法律專家,出了名的仗義執(zhí)言,剛直不阿。按他的話說,“我啊,就是命好,遇到了好領(lǐng)導(dǎo),好同事、好戰(zhàn)友,趕上了好時候!” 每年的資格考試前,于律師都會專門抽出時間給所里備考的幾個人集中輔導(dǎo)一次刑法和訴訟法,這種時候,大會議室里往往擠滿了同事,能聽聽于律師的專題講座,滿北京城也就我們有這近水樓臺的便利!哼,可這幺好的條件怎幺就會有人考了四次都沒考過?也不知道她的心眼兒都用到哪兒去了! 對年輕律師,于律師更是不遺余力地提攜,我本人就無數(shù)次受到于律師的提點(diǎn)和指教,受益匪淺! 于律師最讓人尊敬的就是他的古道熱腸,助人為樂!他在自己的家鄉(xiāng)資助了無數(shù)上學(xué)的孩子、孤寡的老人,用于律師的話說,“咱當(dāng)過兵的,也沒機(jī)會上戰(zhàn)場,干這點(diǎn)事還不是應(yīng)該的!” 所以有一天,于律師到R市辦案子,工作結(jié)束后到Q縣法院看望戰(zhàn)友,等人的時候無意中旁聽了一個民事案件的審理,對原告代理人條理清晰,證據(jù)鏈完整,代理意見無可挑剔(于律師的原話,比咱所有的律師都強(qiáng))印象極深。于律師離開Q縣的時候,卻看見那個代理人在大街上賣東西,枸杞子。于律師就下車和代理人聊天,一聊才知道,這個代理人叫魏禮星,當(dāng)過兵,現(xiàn)在是下面一個鄉(xiāng)的小學(xué)校長,剛才在法院是幫鄉(xiāng)親的忙,現(xiàn)在賣枸杞子是為學(xué)校的孩子買點(diǎn)課外書。 于律師一聽這事,也不走了,拉著魏校長就去了鄉(xiāng)下。一看,直掉眼淚,于律師來自富庶的膠東半島,還真沒見過那樣的窮鄉(xiāng)僻壤。 于律師答應(yīng)魏校長,一定想辦法幫忙。 回來之后,于律師直接找老首長耿參謀長,一起想辦法,辦法很簡單,有錢就行,耿參謀長說我捐多少,于律師說我捐多少。 剛回國的金融家耿逸飛恰好在一邊聽到了,非常熱心地說,你們每個人出點(diǎn)就行,再鼓動身邊的人出點(diǎn)錢,剩下的交給我,錢生錢那可是我的專長。 耿參謀長難得地沒有批評耿逸飛,“那就好!政府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咱們既然知道了,沒有不管的道理,何況魏校長還當(dāng)過兵呢!” 于律師可是常年活躍在最艱難的刑事法律領(lǐng)域,鼓動人捐款就是小菜一碟了:段主任的父親在甘肅待過,他敢不捐?結(jié)果我們所的全體合伙人每年都捐一個可觀的數(shù)字。宋院長去過甘肅吧?宋院長表態(tài),我個人捐款,每年呢讓學(xué)生到縣醫(yī)院交流一個月吧!經(jīng)費(fèi)我想辦法!…凡此種種,以于律師為圓心,以他的親朋好友為半徑,無一幸免。 被耿逸飛拉進(jìn)甘肅的項(xiàng)目后,我看過他的賬目,只能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耿逸飛真是個用錢生錢的天才! 現(xiàn)在這個天才已經(jīng)拉著我在煥然一新的小學(xué)校、正在興建的鄉(xiāng)衛(wèi)生所和枸杞栽種指導(dǎo)中心轉(zhuǎn)了一大圈。 作為于律師“派來”的代表,我的重點(diǎn)是看枸杞的種值情況,這也是于律師反復(fù)叮囑我的。 當(dāng)年魏校長在自家的院子里栽種的枸杞收成很好,也證明了這塊土地適合枸杞的生長。資金到位后,從學(xué)生家長開始,大力扶植當(dāng)?shù)剞r(nóng)民種植枸杞,如今開始成片的枸杞苗給這塊土地染上了希望的綠色,有的已經(jīng)收獲了火紅的果實(shí)! 他拉著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幾乎蓋過鞋面的黃土,登上了學(xué)校后面一座高高的山坡。 山坡四周種滿了低矮的枸杞苗,十月的秋風(fēng)中,幼嫩的枸杞苗快樂地交頭接耳議論著我們這兩個風(fēng)塵仆仆的異鄉(xiāng)人。 他指著遠(yuǎn)處的地平線,“鴻欣他們就在那個方向。真想去看看他們,我都好多年沒見過方叔叔了,他忒幽默,小時候,方叔叔一回來我們就天天圍著他,聽他講笑話。他們家怎幺就沒人像方叔叔呢?” 我見過方仲仁研究員的照片,雅欣長得和他很像,尤其是挺直的鼻梁和堅(jiān)毅的下巴,雅欣的脾氣和宋院長是一路,我只見過方鴻欣幾面,他長得像宋院長,性格嘛,不知道隨了誰,反正不是宋阿姨溫柔細(xì)語的那種。 “下次吧,下次我們還一塊兒來,到時候問問他們時間方便不?我也想見見方叔叔?!蔽依∷氖?,這幾天好像成了我的習(xí)慣動作。 他溫柔地看著我,“嬌小姐,我以為三天已經(jīng)是你的極限了!” 根本不是于律師說的來回三天就夠了,我倆在鄉(xiāng)里已經(jīng)待了三天了。他帶著我騎車,騎驢、走路,踏遍了這里的山鄉(xiāng),拍了無數(shù)張照片,每到一地甚至?xí)⊥翗?。“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苦命的…”我看著他,“可到了這里,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億萬富豪!什幺都不缺!” 他摟住我肩膀,“我次來的時候也是這幺想的。以后每來一次,就覺得自己又富裕了一倍!”他看著我困惑的眼神,“你瞧,我們每天只要花一點(diǎn)時間,就改變了這幺多人的命運(yùn),而且將會是他們祖祖輩輩的命運(yùn)!這世上所謂的神明又能做到多少呢?” 我摸摸他的臉,“怎幺都是土???” 他嘿嘿一笑,“你能比我好多少?臉上的土刮下來夠種一盆花了!” “我臉上的土也就夠種一盆花,你臉上的金子要是揭下來給我打個金鐲子不知道到夠不夠?” 他恨恨地捏捏我的鼻子,“回去我就打個金鏈子拴在這兒,整天拉手上!” 我靠在他肩上,笑了。 火紅的太陽開始親吻熟悉的地平線,我們坐在山坡上,有樣學(xué)樣。 地平線的那頭一定有個堅(jiān)毅的大力士,只稍稍用力,太陽就迅速投進(jìn)地平線的懷抱。 我倚在他懷里,看著晚霞鋪滿了天際,“明天我們就回去嗎?” “嗯!明年我們再來,到時候就能看到收獲的樣子了!我去過寧夏,收獲的時候,滿山遍野的紅色,壯觀極了!” “好!到時候咱們多叫些人,一起來!” “不許帶卡西莫多,我一見那小子就想揍他!也不許帶方雅欣,她事事都和我唱反調(diào)!” “那讓他們倆待一塊兒好了!” “那更不行了,卡西莫多從小就愛追著方雅欣獻(xiàn)殷勤,把他們放一起,那小子指不定多美呢!欺負(fù)了方雅欣怎幺辦?” 他倆現(xiàn)在在一起就挺美的,至于誰欺負(fù)誰,我還真不好說! “想什幺呢?”他親親我的臉。 “沒什幺!”我怎幺能說實(shí)話? “那個,有件事,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甭犚娢亦帕艘宦?,他清清嗓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上次,那個上次你用錢是怎幺回事?” 我微微低頭,“沒什幺,已經(jīng)解決了!” “誰幫你解決的?” “是劉律師!”背后的肌rou一緊,我拍拍他的手,“你別瞎想。我們所合伙人有出資義務(wù),當(dāng)時我手上的錢不夠,劉律師找我談了,可以分期付款或者向所里借,所以就解決了!這也不是針對我,是所里的慣例,后來我問過其它人,都是這幺解決的,誰家里也不可能一時放那幺多閑錢!” “那你為什幺不告訴我?那張卡里的錢…那張卡里的錢,哼!買你都夠了!” “我這幺點(diǎn)分量,能值多少?” “辛夷,你為什幺總和我分得這幺清楚?和我說一句就這幺難嗎?” 我側(cè)過頭看著他的眼睛,“耿逸飛,你最后一次和耿伯伯要錢是什幺時候?” 他眼里映著晚霞的余暉,“…我不記得了,出國的機(jī)票都是我姐給我買的,后來我還是打工還給她的。” “那你還記得最后一次向人借錢是什幺時候幺?哦!我說的是私人,好朋友什幺的,大筆的,銀行不算??!” 他認(rèn)真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我還真不記得了!” 我認(rèn)真地告訴他,“從14歲離開小鎮(zhèn),我沒向任何人張嘴要過錢!爺爺每月給我寄生活費(fèi),我盡量省著花,我做我能做的任何事掙錢。我很幸運(yùn),上大學(xué)的時候不要學(xué)費(fèi),還能年年拿獎學(xué)金。”停了一下,“就是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如何張口跟你說錢的事。” 我們彼此對視著,好一會兒,他低下頭笑了,“作為男朋友,我還從來沒跟你表過忠心呢!身高、體重什幺的你天天看,就不匯報了,在哪上學(xué)你也親自體驗(yàn)過了,家庭出身你早考察過了,工作呢,你比誰都清楚,就從最基本的收入說起吧!那個,我每年的收入大概是…”他在我手心里寫了個數(shù)字。 我對他寫下的數(shù)字倒沒什幺驚訝,心里的怒火全是沖著方雅欣,她白長了那幺大的眼睛,放跑了耿逸飛這頭大象,反倒是總欺負(fù)我這只瘦瘦的小羊! 他晃晃我,“怎幺,嚇傻了?現(xiàn)在知道你男朋友的厲害了吧!以后抓緊了,可別讓我這條大魚溜走了!” 不過一條魚嘛!有什幺?“你知道我屬牛,只吃草,對魚向來沒興趣,對不起了,大魚,海闊憑魚躍,我放你一條生路!” 他氣得用雙手使勁揉亂了我的頭發(fā),“你這頭小倔牛!” 我抓住他的手,“耿逸飛,我是頭倔牛,而且從來不吃回頭草!” 他咬著嘴唇看著我,“我前世不知道造了什幺孽,落在你手里!” 我把食指放在他嘴上,“劉律師說,這是你前世修來的!” 說完我們兩人一起笑了,聲音大的一定嚇壞了附近幼小的枸杞苗,它們靜靜地偎依著聽我倆的絮語。 月亮悄悄地從我們身后升了起來,晚風(fēng)中裊裊的炊煙在遠(yuǎn)處翩翩起舞。 我倚在他溫暖的懷里,“耿逸飛,爺爺說我脾氣不好,一個女孩子這幺倔容易吃虧,我自己也明白,并不是只對你…我知道你總是希望我過得輕松些…就像你說的,幸福、快樂和滿足這些東西真的很難下定義,對我來說,你能陪著我比什幺都重要!” 他狠狠地親了我一口,“你以后要是再敢說讓我走,我先活吃了你!”過了一會兒,“C大有個老教授,據(jù)說家里是富可敵國那類的,平時真看不出來,他給我們上課前講過一段話,影響了我對金錢的觀念。他說,金錢在他看來就像生活中的鹽,是必需品,因?yàn)槿巳绻怀喳}就會生病乃至死亡,可如果一個人就是為了鹽而活著,一定是個笑話,你不可能整天只吃鹽,穿著鹽,睡在鹽罐里,生活的目的只是為了鹽?!彼业念^發(fā),“在我們這個年紀(jì),生活到今天,金錢已經(jīng)不足以改變或者影響我們的人生了。先說我,就算我掙得比現(xiàn)在還多一個零,我也不可能退休,或者什幺都不干,更不可能改行。我喜歡現(xiàn)在的日子,每天有挑戰(zhàn),有期盼,快樂和不如意,至于生活本身,我就是住在金子蓋的宮殿里,還是喜歡吃你做的魚和餃子。辛夷,不論你將來做到什幺位置,你每天的日子還是這幺過的,柴米油鹽,煩惱和不滿?!倚r候,記得有一次馮阿姨到我們家來借鹽,我mama把剛買的一包鹽全都給了馮阿姨,因?yàn)樗麄兗艺脕砹擞H戚。我mama說咱家就這頓沒鹽,沒關(guān)系,多放點(diǎn)醬油就行了,馮阿姨家沒鹽就沒法做菜招待客人了。辛夷,你如果做菜需要鹽,為什幺不能告訴我呢?” 我從他的懷里抬起頭,墨玉般的夜空中,星星跳躍著探出頭來,它們離得那幺遠(yuǎn),應(yīng)該看不見我眼角的淚珠。 28 我真挺佩服自己的,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同床共枕快一個星期,除了親她,基本沒干什幺太出格的事。 個晚上,我和她擠在一個睡袋里,之后辛夷無論如何都不讓我再和她擠了,理由很簡單:味道太難聞,我和她都是。 對她也許是,對我,這樣出門在外幾天不洗澡真沒什幺。 可回到北京城,我倆都洗完澡,我要是再不采取點(diǎn)實(shí)際行動,也太對不起男朋友這個稱呼了:男朋友也不是光動動嘴皮子的吧! 我洗完碗,走出廚房,她剛好從陽臺上晾完衣服回來。 因?yàn)楦苫?,她穿著舊T恤,窄窄小小的,露出白白的小腰和誘人的鎖骨。我摟住她的小腰,一把帶到懷里,捏著她的下巴就親了上去。她的嘴里是好聞的櫻桃味,也是我的最愛,我想和她一起分享。 我的手順著她的小腰向上,一寸一寸地摸過她滑膩的后背,有什幺不對,我又摸了一遍:她居然沒穿胸罩,這就不是我的錯了吧!我的手從后背慢慢碾過她微微膈手的肋骨,從腹部的根肋骨開始一根一根地向上數(shù),數(shù)到第六根,終于不再膈手了,我開始享受不膈手的感覺,她的舌頭立刻不動了,身體緊緊地貼著我,我暫時放棄了和她分享水果,在她耳邊低語,“抱緊我!”她聽話地緊緊摟住我的脖子,我舔舔她的耳朵以示獎勵。 我早就偵察過她這里的地形了,以她的分量睡在那張老舊的床上,翻個身什幺的,基本沒聲音,可如果是兩個人,尤其像我這樣的身高,體重,運(yùn)動能力又比較強(qiáng)的,估計(jì)整棟老樓的家長都想把我們轟出去,所以沙發(fā)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一邊親她的耳朵,一邊抱著她坐在沙發(fā)上。 她的手也不老實(shí),趁著我剛坐下的功夫,抓住我的T恤一使勁,我乖乖地舉手投降,脫了T恤。 微涼的空氣和她溫暖的身體對比如此強(qiáng)烈,我本能地想從她身上汲取溫暖,也抓住了她的衣角,卻不得不停下:門不知什幺時候打開了,方雅欣正沒有表情地站在門口,“要不你們兩個繼續(xù),我先到樓下抽根煙!” 我和方雅欣都在一個澡盆里洗過澡了,所以沒啥不好意思,辛夷和方雅欣應(yīng)該一起洗過不少回澡了,她的臉怎幺跟桌上的櫻桃那幺紅? 她比兔子還快地從我身上溜下去,“雅欣,你別走,我們沒什幺!” 什幺叫沒什幺?是個成年人都知道我倆在干什幺! 我氣得惡狠狠地瞪了方雅欣一眼,慢吞吞地套上T恤,站起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冰水,給自己降降溫。 冰涼的水順著食道進(jìn)入胃,停在那里,我又喝了一口,涼意漸漸來到腹部,我想再喝一口,卻聽到方雅欣的一聲哭喊,“我懷孕了!” 剛才還沒熄滅的怒火仿佛被澆上了一桶滾油,我沖出來,方雅欣正摟著辛夷在哭,我怒不可遏,“*,方雅欣,那個混蛋是誰,哥哥立馬活扒了他的皮!” 辛夷沒有表情地瞥了我一眼,我更生氣了,“別哭了,告訴我,他以為咱家沒人啊!敢欺負(fù)你,真他媽活膩了!” 方雅欣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又趴在辛夷肩上繼續(xù)哭。 我剛要張嘴,辛夷用眼睛示意我坐下,可這是坐下的時候嗎?“她不說,你說!”我指著辛夷,“到底是誰?誰他媽這幺大的膽子欺負(fù)我們家方雅欣?” 辛夷終于開口了,“耿逸飛,你坐下,喝水,喝冰水!” 我聽話地喝了口冰水,沒坐下。 方雅欣抽抽噎噎地抬起頭,“小心眼兒,你說的我的命怎幺就這幺苦?我想學(xué)新聞,他們非讓我學(xué)醫(yī),總算妥協(xié)了,還得學(xué)制藥;我想出國留學(xué),他們怎幺就非要都干讓我一輩子都出不去的工作啊!好不容易我自己做回主吧!還這個時候懷孕了,我根本不想舉行婚禮,可這一懷孕,他們一定會逼著我留下來辦婚禮的!我上輩子干什幺了?怎幺這輩子就沒一件順心事兒?。 ?o:p> 我終于坐下來,喝了半瓶冰水:合著這里面根本沒我什幺事兒! 方雅欣可不會讓我沒事的,“小心眼兒,我能在你這兒住幾天嗎?宿舍里人多,我更煩了!” 這輩子我算恨死方雅欣了! 我提著包出門,就手把辛夷拉到門外,惡狠狠地,“孩子他爹到底是誰?” 辛夷撫了撫我肩上的衣服,“回去早點(diǎn)睡!這幾天累壞了吧!” 出門這幺兩天算什幺累,我想更累,可沒這機(jī)會??!我摟住她,開始舔她的耳朵,這好像是她的弱點(diǎn)。 她笑著推開我,“耿逸飛,你現(xiàn)在就是在我們辦公室門口跳脫衣舞,我也不能說!” 哼,她真是晚生了40年! 我只能揪揪她的鼻子,“那你可別忘了說好的去爸爸那兒,說咱倆的事!” 她親了我的嘴唇一下,“知道了!大善人!” 我氣哼哼地使勁踩著老舊的樓梯下樓。 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爸爸還在和她下棋。 辛夷的圍棋下得不錯,非常不錯,這是耿秉章參謀長的評語。 作為我們家最弱的選手,我只和她下過一次,才下了半盤,就被當(dāng)時站在她身后的大哥很沒有風(fēng)度地、不君子的嘿嘿笑聲終結(jié)了。 至于耿嘉偉少校,他倒是從沒提過戰(zhàn)果如何,可從他向來報喜不報憂的表現(xiàn)看,嘿嘿嘿嘿! 今天我倆終于提前回來做飯了,飯菜全上桌,耿參謀長才回來。 飯桌上,爸爸喝了半杯酒后,我想張嘴提我倆的事,她在桌下輕輕碰了碰我的腿,微微搖搖頭。 看著爸爸回來后一直緊皺的眉頭,飯桌上的寡言少語,我只好獨(dú)自對付眼前的那盤清蒸魚。 飯后,她提議和爸爸下棋,示意我去廚房獨(dú)自洗碗。 我三下五除二洗干凈碗,出來一看,棋盤上滿打滿算統(tǒng)共就二十個子兒。 我嘆了口氣,等這盤棋下完都半夜了,再和爸爸提我倆的事,會不會晚了三秋了? 我無奈地上樓轉(zhuǎn)了一圈,看了看我屋里的帆船,航模什幺的,給他們撣撣灰,拂拂塵,順便緬懷一下我那幸福的童年,下來一看,棋盤上的子兒也沒多多少。 我心一橫,坐在辛夷沙發(fā)的扶手上,摟住她的肩,“嗞嗞,這回勝負(fù)如何?。课业拇舐蓭??參謀長在軍區(qū)里還真沒遇到過對手呢!” 她沒抬頭,“這才剛開頭,你凈瞎攪和!” 我忍不住揉揉她的頭發(fā),“輸了你回去可別又和我哭鼻子!” 她放下一顆白子,“別瞎說!我什幺時候哭過?” 耿參謀長抬頭看我,“老二啊!你剛才上樓干什幺去了?” 我還是摟著她的肩膀,“沒什幺,就是瞎轉(zhuǎn)轉(zhuǎn),你們倆在這兒下棋,我一個人無聊唄!” 耿參謀長把手里的黑子放回盒子里,“老二,我正好有件事想問問你。前幾天我到你屋里,看見你那艘一帆風(fēng)順的帆船不在架子上了,怎幺?你拿走了?” 我拍拍辛夷的肩膀,“上個月,她搬了新辦公室,我當(dāng)賀禮送給她了!” 耿參謀長笑著點(diǎn)了根煙,“辛夷啊,那可是老二的寶貝疙瘩,從來不讓任何人碰的。我從前的勤務(wù)小張有一次好心幫他撣撣灰,他居然沖著人家孩子大喊,差點(diǎn)又讓我揍他一頓?!?o:p> 辛夷也放下里手里的棋子,看看我,微微一笑,“要早知道是他這幺寶貝的東西,當(dāng)時真不敢收了?!?o:p> 我推推她的肩膀,“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不過沒關(guān)系,就算你不小心弄壞了,當(dāng)年我能做出來,今天再做艘一樣的保證沒問題。” 耿參謀長撣撣煙灰,“老二啊!你說你從小到大,上一陣迷航模,下一陣又迷帆船,坦克大炮也沒少碰,這海陸空三軍都讓你折騰個遍,到頭來和哪個軍種也不沾邊。人家方鴻欣,從五歲認(rèn)字,個會寫的字就是火,現(xiàn)如今,老方的尾巴估計(jì)都快翹上太空了!其它的我也不說了,小時候你們總說人王大夫家的孩子是丑八怪,人家長得丑怎幺了?老宋前幾天碰見我說,現(xiàn)在人家小王大夫都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老宋什幺時候夸過人?那孩子指不定多優(yōu)秀呢!” 這耿參謀長只要一數(shù)落起我,比陳述演習(xí)方案都帶勁,可今天這個時候,我要是再讓他說下去,估計(jì)明天下午都輪不上我說我們倆的事。 我一咬牙,“爸,那個,我今天…” 耿參謀長看樣子多少年都沒有被打斷發(fā)言的經(jīng)歷了,“老二,你說你什幺時候能不讓我替你cao心,一出去多少年不回來,回來干了什幺?錢生錢,說得好聽,不就是空手套白狼,老耿的兒子干這事,我都沒臉見我的老戰(zhàn)友。大于說你不抽煙不喝酒,還潔身自好,我怎幺就沒看出你好在哪兒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什幺時候能踏踏實(shí)實(shí)地干點(diǎn)正經(jīng)事,讓我也省省心,我不指望你能像你大哥似的,好歹你別整天糊里糊涂地凈干糊涂事,我就知足了!”耿參謀長摁滅了煙,“天不早了,你早點(diǎn)送辛夷回去吧!” 謝天謝地,總算是結(jié)束訓(xùn)話了!每回辛夷都是我的擋箭牌,這回也不例外。唉!看來我倆的事只能等下回再說了! 十月末的天氣,夜風(fēng)已經(jīng)很涼了,看她抽到第二根煙,我好心地替她開了個窗縫,“怎幺了?” 她撣撣煙灰,“今天你累嗎?” 這話有點(diǎn)曖昧,“不累,你呢?” 她一笑,“還行!” 我摸摸她的臉,踩了一腳油門。 她曾說過不再來我這個虎xue狼窩,今天我們倆都進(jìn)屋了,也沒見她提出什幺異議,看來女人的話都是一時一事。 既然告訴她我今天不累了,再對她手下留情可就真的對不住男朋友的稱呼了。 我?guī)退撓麓笠?,順手摟住她,“今天別走了,好嗎?” 她沒說話。 “這世上最可恨的就是mama家的親戚,什幺大姨媽,小表妹之類的,今天,要是再碰到她們,我可真就見神殺神,遇佛擋佛了!”我兩下脫了她的外套,摸著她微涼的綢襯衫,“我喜歡你穿這種襯衫,下回我們一起去買幾件這樣的睡衣吧!我?guī)湍闾?,穿給我看!嗯?” 她還是沒說話。這種時候,我的話似乎有點(diǎn)多,調(diào)整了一下功能,我開始親她。 她摟住我脖子,熱烈地反應(yīng)我。 我脫了外套,一邊親她,一邊推著她向臥室的方向去,我這張床不但柔軟而且靜音,承重能力應(yīng)該也不錯。 我們倒在床上,她穿著深綠色綢襯衫躺在深灰色被子上,在我眼里就像一顆成熟的櫻桃般可口而誘人。 我開始解她的扣子,一顆,兩顆,看她沒動,我一笑,“勞駕,你也動動手,別凈累我一個??!” 她摟著我脖子的手慢慢松開了,我有點(diǎn)詫異地抬頭看她,客廳里遠(yuǎn)遠(yuǎn)的燈光透過來,有什幺閃亮的東西在她臉上緩緩流動。 我停下手,也許是我太著急了,“我錯了,現(xiàn)在就累我一個,成嗎?”我湊到她臉上,輕輕吻去溫?zé)岬臏I水,也許在她的身體記憶中我還是那個魯莽的,想要證明什幺的傻子。 我嘴里的咸味越來越重,不禁讓我困惑,上次在她那里,她好像也沒有這幺難過的記憶吧!難道我這里真的是虎xue狼窩? 我探身取了張紙巾,正要遞給她,她用力推了我一下,從我身下掙出來,慢慢坐起來,“耿逸飛,你放了我吧!” 在我看來,這事兒真的要看心情,心情好,什幺時間、地點(diǎn)、場合,心情不好,天仙脫光了躺在眼前也沒勁!今天她不高興,流著眼淚,先不說壞了心情,我倆以后在這事兒上要是有了陰影,就是影響一輩子幸福的大事兒了! 我懶懶地躺下來,看她背著我抬頭一顆一顆地扣扣子,“你好好求求我,我要是發(fā)了善心,今天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她扣好扣子,依舊背對著我,低下頭,“耿逸飛,你放了我,我們分手吧!” 我騰地坐起來,用力扳過她肩膀,捏住她下巴,“你再說一遍!” 晦暗不明的燈光下,她臉上是兩汩源源不斷的水,“耿逸飛,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