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花枝俏 第一百一十六節(jié) 掃興
“想男人又怎么啦?我就想他了,怎么著?”虞萊振振有辭,“郎情妾意,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怎么著,就準(zhǔn)你在宋州天天偷腥,就不準(zhǔn)我來一趟嘗嘗?” 被虞萊的話給擠兌得面紅耳赤,季婉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擊對方,好一陣才“呸”了一聲,“浪蹄子,說什么呢,不要臉!” 虞萊被季婉茹的表現(xiàn)逗得格格笑了起來,“浪蹄子?你不浪?你敢說這么久他沒上你這里來偷腥?我看你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多半還是不高興他來你這里太少了吧?婉茹,要說他老婆也不在這邊,這么精壯一男人,就能忍得住?這段時間好像他回昌州的時候也很少,這不來你這里,還能去哪兒?我知道他肯定不止一個女人,可你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怎么,是不是你又在那里矯情了,讓他別來,影響不好?” 被虞萊自顧自的話說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季婉茹也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在這方面是真的葷素不忌的,啥yin詞艷語都敢出口,要和她斗嘴,鐵定是讓你臉紅心跳加張口結(jié)舌,還得要恨得牙癢癢,但你還別說,有些話還真能說到你心坎里去。 “瞧瞧你這模樣,不是一副*春的樣子?還不好意思不成?老夫老妻了,啥姿勢沒干過做過?”虞萊見季婉茹面紅耳赤的模樣,越來了勁兒,“喲,別裝出一副啥都經(jīng)歷過的樣子,待會兒我就給他打電話,讓你們今晚好好辦事兒!” “夠了,萊子,求你別在這里浪了好不?”季婉茹吃不住了,禁不住反擊,“你想干啥,自個兒去干,別扯上我。今晚我住酒店,你和他去住我家,想干啥干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行不?別在我這里找借口,瞧你這樣兒就知道你是憋不住了,你就不敢在外邊偷食兒,非得要守著他?” “喲呵,說起來我來啦?”虞萊越來來勁兒。雙手抱胸,把那對本身就格外飽滿的胸部擠壓得更駭人,“沒錯,我就想想他了,就想和他干那事兒了,怎么著?男女之間那點事兒,誰還不敢說怎么的?你情我愿,我就想他來干我,別的男人沒那種感覺,……” 季婉茹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著虞萊,“你真的有別的男人了?” 虞萊翻了一個白眼,“我說的是那些男人稍微接觸一下,就能從言談舉止里邊嗅出味道來,還用得著賠上自己身子不成?要么就是假惺惺的偽君子,心里想?yún)s又礙口識羞,要么就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飾,以為他是獨一無二,全世界女人見了他都想要倒貼叉開腿讓他上,離了他。女人都活不了,讓人望而生厭。再不就是那種所謂的成熟穩(wěn)重的老好男人,既沒有激情,又缺乏底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我若是真的想要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隨便找個男人也沒問題,但那種生活和一個人自由自在自得其樂,又有什么區(qū)別?甚至還不如獨身那么輕松愜意呢?!?/br> 季婉茹微微動容,咬著嘴唇道:“萊子。你就是這么想的?” “婉茹,是不是我和你想的有點兒一致?”虞萊斜睨了一眼季婉茹,似乎感受到了季婉茹內(nèi)心深處那份凄美而馥郁的情感,輕輕嘆了一口氣,“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你嘗過更美好的東西,自然而然就不愿意勉強自己選擇殘次品,不是么?” 季婉茹似乎被說中了內(nèi)心某些最柔軟的地方,半晌沒有說話。 “好了,你也別糾結(jié)了,我反正是早就糾結(jié)過了,你還沒邁過這個坎兒?”虞萊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和他說了,如果要和我一刀兩斷,趁早,別給我婆婆mama,拖泥帶水的,過了四十歲還和我膩歪,那我可就賴上他一輩子了。當(dāng)然,我賴上他不是圖他啥,也不會做什么破壞他家庭和睦的事兒,但是起碼他得知道,這是兩個人的事情,外邊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念著他掛著他,別成天來無影去無蹤的,兩三個月都沒有個電話,哦,想那種事兒就來了,辦完事兒提起褲子就走人,我雖然給你當(dāng)情婦,但是情婦也是人,也是有血有rou有感情的人,不是泄欲的機器,……” “他怎么說?”季婉茹對虞萊的直白大吃一驚,睜大眼睛問道。 “他呀,吭哧了半天才說,大概意思就是愿意和膩歪一輩子,但是如果我自己做出了選擇要離開他,他會挽留,但是不會強迫我做違背我自己意愿的事情?!庇萑R聳了聳肩,“說得挺瀟灑的,弄得倒像是我有點兒內(nèi)疚感了,好像是我要拋棄他似的?!?/br> 連季婉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聽了這話,自己輕輕舒了一口氣。 看見季婉茹表情復(fù)雜,虞萊搖了搖頭,“婉茹,我看你比我還陷得深,起碼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明白我以后的生活會是怎么樣,你呢?迷迷糊糊,懵懵懂懂,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象一只鴕鳥一樣,就這么拖著耗著,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結(jié)果,卻又舍不得,你自己的事情,還是得自個兒掂量,如果真打我一樣的主意,就得有足夠的思想準(zhǔn)備?!?/br> 季婉茹有些迷茫,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下半輩子的事情,她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而且她很清楚,像6為民這樣的人,結(jié)了婚之后,離婚的幾率很低,而且即便是真的離了婚,也輪不到自己,可以說她和6為民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但正如虞萊所說的那樣,當(dāng)你品嘗了最美好的東西之后,你還對那些沒滋沒味兒的,或者是怪味兒的東西感興趣么?你還能接受這樣的日子一輩子?不,她的選擇可能也會和虞萊一樣,寧肯孤獨一輩子,也不愿意去勉強自己湊合。 季婉茹的神情讓虞萊也是只能嘆息搖頭,女人在這方面都是感性的,理性對于她們來說更像是奢侈品,明知道那或許就是一個泥潭,陷進(jìn)去就很難再出來,但是總愿意深陷其中,不愿自拔,包括她自己。 “好了,婉茹,你也別迷惘困惑了,這種事情,不是你想把它想清楚就能想清楚的,想清楚了,你也一樣難以抉擇,抉擇了,你也一樣可能會反悔。” 虞萊一連串的話讓季婉茹更是茫然無措,她覺得虞萊的話真的很有道理,或許虞萊早已經(jīng)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太久,以至于對這個問題有著更為深刻理性的認(rèn)知,而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無法用理性的角度來判斷感情。 辦公室里驟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來兩個女人的迷惘和淡淡的愁思,無論是虞萊還是季婉茹都無法對這段感情做出更合理恰當(dāng)?shù)慕鉀Q方案,因為本身感情的問題就很難用更恰當(dāng)更合適來判斷,一切都只能說是看自己,或許隨緣或者順其自然這一類的解決辦法才是真正的解決辦法。 站起身來,虞萊走過去,抱了抱還未曾走出迷茫的季婉茹,笑了笑,“婉茹,車到山前必有路,無法抉擇,那么就隨遇而安吧,和我一樣,嗯,起碼你還有我,我也還有你,沒準(zhǔn)兒那天我們真的揮慧劍斬情絲,咱們倆就相依為命去了?!?/br> ************************************************************************************************************************* 6為民抵達(dá)季婉茹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過了。 他還是讓史德生把他送到了河邊上,假借要獨自到河邊走一走,梳理一下思緒。 九月的江畔無疑是最美好的時候,江風(fēng)勁吹,但是卻又不冷不熱,一件體恤迎風(fēng)獵獵,格外舒適,6為民本來打算直接去季婉茹家里的,但是感覺不錯,索性多在江邊走一走。 季婉茹還是開車來接的6為民,畢竟要進(jìn)小區(qū),難免會在監(jiān)控攝像上留下痕跡,而車進(jìn)車出,季婉茹的豐田霸道是專門貼了深色反光膜,只要坐后座,不虞暴露。 到了季婉茹家中,6為民才知道虞萊也來了,這讓他喜不自勝之余,心里也禁不住噗噗猛跳。 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種情形,都會禁不住浮想聯(lián)翩,當(dāng)然有沒有那種事兒是一回事,但起碼可以想一想吧。 剝開一個橙子,把橙rou遞給6為民,6為民卻沒動,虞萊瞪了6為民一眼,但是還是把橙rou喂進(jìn)了6為民嘴里,“我這個情婦可夠稱職吧,連橙rou都給你喂到嘴里,婉茹可沒有這么聽話吧?不過也許婉茹在床上更聽話,婉茹,是不是?” 被虞萊的話弄得臉一下子大紅,季婉茹狠狠的瞪了虞萊一眼,“萊子,別太過分啊?!?/br> 話還沒有說完,6為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6為民看了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是包澤涵來的電話,真掃興,不是好事兒。 最后幾個小時了,求月票!(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