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jié) 一切有我!
“甄婕,具體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事情大概我我也知道了,甄叔對這事兒有啥說法沒有?他的情緒怎么樣?”陸為民敢肯定甄敬才是被人設(shè)計鉆了套子,但是他還需要進一步明確具體情形。 “我爸出了事情之后情緒只有昨天不太好,今天就已經(jīng)好多了,不過他沒有和我們家里人說什么,我媽這會兒也不想和他說話,他去了兩趟廠里,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連飯都是我替他送到書房里去的。” 甄婕眼圈微紅,出了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你說真要像去年那種事情,至少也可以出門去找辜明良和郭征這些叔叔伯伯問一問,像這種事情被別人抓了個現(xiàn)行,自己一個女孩子怎么有臉出門? 兩人說話雖然很小聲,但還是驚動了屋里人,“甄婕,你在和誰說話,誰來了?” “媽,是大民來了,甄妮,大民來了?”甄婕瞅了一眼陸為民,神sè有些復(fù)雜的道:“你去安慰一下小妮吧,她這兩天都哭了好幾場了,早上出去買油條豆?jié){還被人挖苦了一番,氣得她跑回來就大哭了一場。” “嗯,我知道。”陸為民也嘆了一口氣,攤上這種事情,反倒是家里幾個女xìng成員最難受,出門就得聽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還沒辦法還嘴。 “大民來了?唉,你去看看甄妮吧,她昨晚沒睡好,這會兒正在補覺。”從屋里出來的樂清依然打扮得很入時,但是jīng神狀態(tài)去不是很好,看上去丈夫的背叛給了她不小的打擊,但是陸為民卻知道其實樂清早就知道甄敬才和那個黑牡丹之間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但她一直裝著不知道,甚至連甄婕也隱隱約約知曉自己父親在男女關(guān)系上的風(fēng)流韻事,樂清之所以受打擊不小其實更多的應(yīng)該是為自己丈夫權(quán)位不保而擔(dān)心才對。 “嗯,等她多睡一會兒吧?!弊哌M廳,甄婕為陸為民端來一杯水,陸為民也不氣,一口氣喝干,坐在沙發(fā)上,“樂姨知道甄叔有什么打算么?” “哼,他能有什么打算?現(xiàn)在就等到廠里的處理,那花花腸子就不知道收斂一些,多大歲數(shù)了,還整天戀著那一口,活該!”提起自己丈夫,樂清就開始來氣,眼圈也紅了起來,手中手絹兒也開始抹淚,“咋就沒把他打死呢?也圖個清凈!” “媽!這會兒你說這些干什么?!”甄婕又羞又惱,自己母親是個不知道輕重分寸的xìng子她也知道,可陸為民畢竟是外人,就算是和meimei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但是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再要來說一遍就毫無意義了。 見自己大女兒惱了,樂清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抽泣了兩聲,不再吱聲。 “大民,你先去看看甄妮吧?!闭珂济蛑靽@了一口氣,“待會兒你再去看看我爸,我覺得你說的話可能我爸會聽,我爸可能也想和你說說話。” 陸為民點點頭。 推開甄妮的寢室門,光線不是很好,窗簾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勻凈的呼吸聲從床上傳來,陸為民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這才把門掩上。 兩條粉妝玉琢的胳膊露在薄被外,散亂蓬松的烏發(fā)遮住了甄妮半個臉龐,陸為民輕輕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走近床邊,悄悄坐下。 只穿了一件睡裙的甄妮睡相不是很老實,九月的昌州,中午依然還有些熱意,薄被只掩住了半邊身體,側(cè)臥使得本來就很惑人的胸前蓓蕾擠壓出一道深凹的rǔ溝。 前世中甄妮睡覺從來不帶文胸,哪怕是午睡小睡一會兒,也要把文胸取掉,這個習(xí)慣在這一世中似乎也并沒有改變。 勻凈的呼吸聲混合著淡淡的香水味道,讓陸為民煩躁的心緒一下子平靜了不少。 陸為民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畔,靜靜的想著事情。 前世中甄妮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一步一步淪陷在姚平的軟磨硬泡攻勢下的,他想通了,沉湎于往事的回憶,哪怕是這種未曾發(fā)生過的往事回憶里沒有多大意義,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本身就什么也不能說明,而自己多了二十年記憶,還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么? 答案很簡單,當(dāng)然不! 姚平之所以前世能夠不可一世,很大程度上靠的是他爸姚志斌接替了甄敬才的副廠長位置,而他哥姚放則很快成為了廠團委副書記,而迅即就調(diào)到了團省委,這樣顯赫的家世對于一個如落毛鳳凰般的甄妮來說無疑是具有很大的沖擊力和刺激xìng的,被冷眼冷言所包圍的甄妮也許急需一個可以讓她自己重新獲得尊嚴(yán)的方式來回?fù)裟切┙o了她傷害的人,再加上姚平“鍥而不舍”的窮追猛打,而自己那個時候顯得那樣孱弱無力。 有人說得好,人類和動物界其他動物一樣,雌xìng選擇氣勢強悍的雄xìng,雄xìng選擇顏sè艷麗的雌xìng,于是最終甄妮選擇了投入姚平的懷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能怨甄妮,雖然她這種方式顯得有些幼稚而愚蠢。 這真的全都是甄妮的過錯責(zé)任么? 看著眼前這張安詳中略帶一絲憂愁的嬌靨,陸為民心cháo起伏,浮想聯(lián)翩。 像現(xiàn)實低頭是很多人不得不選擇的結(jié)果,你不能奢求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百折不撓,那畢竟是少數(shù)強者才有這樣堅韌的毅力,一個女孩子處于孤苦無助的環(huán)境下,再要強求她像江姐那樣永不低頭,太強人所難了。 這算不算是自己在為自己原諒甄妮尋找借口?但自己內(nèi)心真的原諒這一切么?能徹底放下么?陸為民不確定,但是他得承認(rèn)至少現(xiàn)在自己依然對甄妮充滿了眷念。 床上的少女終于翻身了,有些不雅的將白嫩頎長的大腿從被子里探了出來,略有些短的睡裙翻卷起來,將大半個臀瓣都露了出來。 昔rì的卡通小褲已經(jīng)被有些xìng感的黑sè蕾絲小褲所取代,自打和陸為民有了親密關(guān)系之后,甄妮也越發(fā)注意自己的裝束打扮,少了幾許清純淡雅,卻多了幾分妖嬈嫵媚。 陸為民搖搖頭,愛憐的將被子重新替少女蓋好,他不想破壞這種寧靜怡人的氣氛,就這樣坐在床畔靜靜的考問題,讓他的維變得更清晰敏銳。 甄敬才會怎么辦,陸為民心中也沒有底,這種情形下離開也許是唯一的選擇,但是甄敬才可以離開,那樂清和甄妮還有甄婕呢?甄婕還算是在學(xué)校里讀書住宿,可樂清和甄妮呢?她們還能在這195廠這種環(huán)境下工作生活下去么?陸為民無法想象。 想到這里陸為民就禁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也許換一個環(huán)境是最合適的,但現(xiàn)在卻不大現(xiàn)實。 陸為民的嘆氣聲似乎驚醒了床上的少女,睜開朦朧的眼睛,一眼就看見床畔坐著一個身影,甄妮險些驚叫出聲來,再定睛仔細(xì)一看,卻不是自己男友是誰? 巨大的驚喜混合著這兩天的焦慮和擔(dān)心,讓甄妮禁不住一下子撲進陸為民懷中哭了起來。 陸為民輕輕的撫摸著少女蓬松的秀發(fā),愛憐替對方拭去臉頰的淚珠,少女的抽泣就像是觸動了他內(nèi)心最深處那一塊柔軟,讓他忍不住將對方摟在懷中輕憐蜜愛,恣意溫存。 少女的哭泣很快便被男友的愛撫止住了,火熱的櫻唇撒嬌獻媚般的噘起,就像一朵殷紅的櫻桃等待著采摘,此時的陸為民哪里還按捺得住,重重印下,舌尖粗魯?shù)那碎_少女貝齒,吮吸著那甜美的芬芳。 粗重的呼吸聲就像是一劑最好的煽情藥,讓禁yù已久的陸為民竟然有一種不能自抑的沖動,雙手將少女的睡裙毫不氣的掀起,一對豐隆飽滿的白膩翹rǔ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奉獻在陸為民眼前。 膩人的婉轉(zhuǎn)呻吟就像一曲秋rì情歌縈繞在陸為民心間,雖然限于環(huán)境無法真的玉成好事,但是這樣緊緊相擁在一起盡情的感受對方恣意橫流的情yù,依然讓陸為民為之迷醉。 初戀是最美的,這是誰說的?但這話真的不假,無論rì后有多么燦爛輝煌的愛情,有多么相濡以沫的溫情,但是都永遠(yuǎn)無法磨滅那青chūn韶華時銘刻在心版上的那段真情。 “大民,我們該怎么辦?”良久才從戀戀不舍的從迷醉的情河中掙扎出來,少女如黑鉆般的美眸在幽暗中散發(fā)著動人的光澤。 “什么怎么辦?放下你,有我在,一切有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活人還能叫尿憋死?”陸為民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給予對方最有力的勇氣和支持,只有這樣才能燃起對方堅持的信心,而自己表現(xiàn)出更堅強和鎮(zhèn)定就是最好的強心針,“甄叔也不是沒本事的人,就算是不在195廠不干了,隨便在哪里也一樣可以干得風(fēng)生水起?!?/br> “你是說我爸不能在廠里干了?”少女心中微微一顫,像她們這些已經(jīng)將195廠視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廠子弟們,離開195廠似乎是一種無法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