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正軌】
張德放笑道:“那是在公開場合,私下里我們要搞好警民關(guān)系,魚水一家親?!彼俣荣N了上來,雙手從后面環(huán)圍住鐘海燕。 鐘海燕沒好氣道:“滾開,昨天需要你的時候,你干什么了?” 張德放緊緊摟住鐘海燕,貼著她的面孔道:“昨天是海天需要我,如果是你需要我,我肯定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br> 鐘海燕道:“我算看透你了,沒事的時候整天來晃,真出了事情躲得比誰都遠(yuǎn)?!?/br> 張德放道:“我有苦衷的,昨天那種情況,就算我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鐘海燕掙脫開他的懷抱,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那個石勝利也真是討厭,真搞不懂段金龍為什么要這么巴結(jié)他?!?/br> 張德放道:“還不是沖著他老爹的面子,不過這小子也倒霉,居然招惹了張揚?!?/br> 鐘海燕道:“張揚這次好像連我們海天都恨上了?!?/br> 張德放道:“他來到南錫之后改變了許多,到處樹敵,擺明了想大干一場,我現(xiàn)在都猜不透他?!?/br> 鐘海燕瞥了他一眼道:“昨天不來,是不是因為算準(zhǔn)了他不會給你面子?” 張德放道:“遇到棘手的事情,我只能兩不相幫,等他們都消了氣,再出來充當(dāng)這個和事老?!?/br> 鐘海燕道:“問題解決了?” 張德放點了點頭:“張揚同意不再追究昨天的事情,不過讓海天拿出三十萬贊助下個月的明星足球賽?!?/br> 鐘海燕美眸圓睜:“三十萬?段金龍不得心疼死?!?/br> 張德放道:“心疼也得拿出來。” 鐘海燕道:“我真是不明白,我們海天對張揚一向待為上賓,他為什么要處處跟我們作對?” 張德放道:“算了,他現(xiàn)在逮著誰咬誰,還是別跟他發(fā)生正面沖突為好?!?/br> 鐘海燕抽出一直香煙,還沒等她點上,張德放一把給她搶了過去:“女人最好不要抽煙!” 鐘海燕怒道:“你管我?趕緊還給我!” 張德放笑道:“我是為你好!” 鐘海燕抓住他手臂去搶煙,卻被張德放一把給緊緊摟住,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要是真想抽,就抽我這一支吧。” 鐘海燕臉上發(fā)熱,雙眸含媚,啐道:“死鬼,信不信我一口咬斷你!” 體育中心工地變得空前忙碌起來,除了最早進入的新世紀(jì)建筑公司,梁成龍的豐裕建設(shè)集團也正式入駐工地,鑒于工期緊張,他集中了手下的大部分工人,同步開始了體育場館和公園的建設(shè),多個場館一起開工,場面熱鬧而繁忙。 其中還有一支十多人的工程隊,正在拆遷工地上的兩棟房屋,這支工程隊屬于孟士強,他迫不得已向張揚下跪,終于獲得了對方首肯,這會兒正親自帶人拆除房屋呢。 張揚開著皮卡車來到工地現(xiàn)場,先看了看孟士強那邊的拆除情況,估計今天就能全部拆完,這塊貼在新體育中心上面的最后一塊牛皮癬終于被他成功鏟除了。 孟士強看到張揚的皮卡車,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張揚并沒下車,落下車窗道:“你行動蠻快的啊?!?/br> 孟士強心說,我不快不行啊,害怕你改變主意,我得趕緊毀滅證據(jù)啊,他笑了笑道:“害怕影響新體育中心的建設(shè)進度?!?/br> 張大官人笑瞇瞇看著孟士強,學(xué)乖了,麻痹的,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一早就麻利的將房子拆了多好,張揚道:“那兩個被狗咬傷的農(nóng)民工怎么樣?” 孟士強道:“我去醫(yī)院看過了,除了醫(yī)藥費以外,我每人給了五百塊?!?/br> 張揚點了點頭,孟士強還算懂事。這時候看到梁成龍的寶馬車開了過來,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梁成龍停好車,喬鵬舉先從車上下來了,笑著向張揚點了點頭,叉著腰看了看拆除的情況。 孟士強知道他們的身份,本想過去打招呼,可轉(zhuǎn)念一想,人家什么身份,根本不會搭理自己這個小人物,還是別過去自討沒趣了。 梁成龍望著孟士強離去的背影,向張揚笑了笑道:“行啊,這釘子戶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有兩下子。” 張揚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人家又不是傻子,懂得權(quán)衡利弊?!?/br> 梁成龍又道:“聽說你昨天把天匯區(qū)石書記的兒子給抽了?” 張揚笑道:“都過去的事情了?!?/br> 梁成龍道:“來南錫的時間不長,名氣已經(jīng)打出來了。” 喬鵬舉轉(zhuǎn)身笑道:“赤手空拳,打遍天下,張揚,人家當(dāng)官是靠智慧,你當(dāng)官是靠拳頭?!?/br> 張揚道:“罵我是不?說我沒智慧?” 喬鵬舉道:“陰謀陽謀都是謀略,你是玩弄陽謀的高手,換成別人,這新體育中心肯定玩不轉(zhuǎn)?!彼麃淼綇垞P身邊:“聽說下月初有場明星賽?” 張揚道:“我通過香港導(dǎo)演王準(zhǔn)聯(lián)系了香港明星足球隊,下個月和咱們省女子足球隊踢一場友誼賽,幫忙宣傳一下省運會。” 喬鵬舉道:“你真能想招兒,給我留二十張票,我得做人情?!?/br> 梁成龍那邊也道:“給我也來二十張?!?/br> 張揚道:“放心吧,票都給你們備好了,最好的位置。” 喬鵬舉道:“夢媛和時維她們會過來,她要親眼看看我們的新體育中心,看看她的投資不要打了水漂?!?/br> 張揚不禁笑了起來:“她們來了,我會做好接待工作?!?/br> 喬鵬舉道:“下周新加坡星月集團就來人了,看來深水港的投資有希望得到解決。” 梁成龍道:“說的容易,想談出一個結(jié)果只怕還得過些時候。” 喬鵬舉道:“總算有了點希望。” 張揚想起何長安的事情,問道:“你跟何長安聯(lián)系過了?” 喬鵬舉點了點頭道:“他是個老狐貍,對深水港的事情采取觀望的態(tài)度,如果星月集團能夠繼續(xù)投資,相信他很快就會返回南錫。” 梁成龍深有同感道:“跟這種人合作,要多個心眼?!?/br> 喬鵬舉充滿信心道:“他還不至于坑我?!?/br> 張揚和梁成龍對望了一眼,他們都明白,在平海這塊地盤上,在喬振梁還當(dāng)政的階段,沒有人敢對喬鵬舉不利。何長安不但是資本運作的高手,對政壇也了解頗深,這個人做任何事都滴水不漏,他和喬鵬舉之間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協(xié)作。 梁成龍道:“聽說明星足球賽是海天大酒店獨家贊助的?段金龍這次怎么這么大方?” 張揚笑道:“關(guān)芷晴在他酒店里出事,他怎么都得做出一點補償。” 梁成龍笑了起來,他知道段金龍一定是被逼無奈,不然以他小氣的性格,他是不會出血的。 張揚在工地轉(zhuǎn)了一圈,就驅(qū)車離去,回到體委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站在樓下,一手叉著腰,一手扶著紅色夏利的引擎蓋,站在那里,仿佛很有氣勢的樣子。聽到身后的車輪聲,他轉(zhuǎn)過頭來,竟然是何歆顏的父親何卓成。 張揚停好車,推門走了下去,何卓成雖然不是什么好鳥,可畢竟是何歆顏的父親,是他事實上的岳父大人,張揚笑道:“何先生,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br> 何卓成看到張揚,一張臉笑得陽光燦爛,伸出手去,手上碩大的一顆金戒指閃到了張揚的雙眼,何卓成道:“張主任,我開車從嵐山過來,是有重要事和你談?。 ?/br> 張揚笑了笑,跟他握了握手,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上去談!” 何卓成跟著張揚來到他的辦公室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蹺起二郎腿,因為張揚介紹了一些廣告業(yè)務(wù)給他,何卓成的小廣告公司也賺了一些錢,戒指和車都是新近買來的,身上不知不覺沾染上了許多暴發(fā)戶的氣質(zhì)。 張揚看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可何卓成還是馬上感覺到張揚有些不悅,他醒悟過來,自己擺譜裝逼也要分清對象,如果不是張揚介紹蔣奇?zhèn)ミ@個大戶給他,他現(xiàn)在還不知在哪兒喝西北風(fēng)呢,何卓成慌忙把腿放下,正襟危坐,這樣一來又顯得太過嚴(yán)肅。 張揚倒了杯茶給他,微笑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何卓成道:“是這樣,上次多虧你介紹蔣先生那個大戶給我,最近我們歡顏廣告公司做得不錯,我也賺了一些錢?!?/br> 張揚望著他那顆亮閃閃的大戒指笑道:“看出來了!” 何卓成起身來到張揚面前,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br> 張揚一看就知道這信封里面裝著一萬塊錢,想不到何卓成也會來這一套了,看來商場真是一個大染缸,什么人進去都得學(xué)會這一套,張揚道:“趕緊收回去,不然我把你給弄檢察院去。” 何卓成知道張揚是故意嚇?biāo)?,沒去拿錢,笑道:“我是歆顏的爸爸,你不至于吧?!?/br> 張大官人對何卓成這句話很是不滿,雖然他和何歆顏是情人關(guān)系,可何卓成也不該沒事就把女兒抬出來說事,他皺了皺眉頭道:“正因為你是歆顏的爸爸,所以我才對你這么氣,公然行賄是犯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如果我把你送到檢察院,這些錢足夠你進去呆兩年了?!?/br> 何卓成這才感到有些害怕,慌忙把錢收了起來:“我沒有賄賂你的意,就是想表達(dá)一下謝意?!?/br> 張揚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別怕,跟你開玩笑的,錢我不能要,我們這些國家干部最重要的就是清清白白,你給我錢不是謝我,是害我啊!” 何卓成道:“不好意,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張揚道:“你有什么事只管說吧,我能夠幫的上忙的,一定盡力幫忙?!?/br> 何卓成道:“我最近談了一筆業(yè)務(wù),想在南錫的幾座大廈上裝大型廣告屏,可我在南錫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剛巧聽說你在這里擔(dān)任體委主任,所以我就厚著臉皮來找你了?!?/br> 張揚道:“哪幾座大廈???” 何卓成把列好的名單遞給他,張揚拿起來一看,有市中心的海天大酒店,南錫火車站廣場附近的天嵐大酒店,還有一座是南國山莊老板李光南投資的南洋國際大酒店,這三座都是五星級酒店,張揚道:“跟他們談過了沒有?” 何卓成點了點頭道:“談了,他們要的費用都很高,我想采取分成的方式。” 張揚道:“這樣吧,南洋國際和海天我可以幫你搞定,天嵐大酒店我不熟,還是你自己去談。” 何卓成又驚又喜,他本來指望著張揚能夠幫他搞定一個就行,想不到張揚如此痛快,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幫他搞定兩個,何卓成道:“真是太謝謝你了,等事成之后,我一定重謝?!?/br> 張揚笑道:“別了,這不算什么大事兒,我?guī)湍阋矝]指望什么回報,你以后對歆顏好些就行了?!?/br> 何卓成連連點頭。 張揚當(dāng)即拿起電話,先給南洋國際的董事長李光南打了電話,李光南欠他人情,一聽張揚的事情,馬上點頭答應(yīng),張揚隨后又打給了鐘海燕,鐘海燕也不敢不給他面子,馬上表示自己去請示段金龍,基本上這件事問題不大。 張揚放下電話對何卓成道:“你先去南洋國際那邊吧,他們董事長總經(jīng)理都是我的朋友,沒問題的,具體條件你們見面詳談。” 何卓成千恩萬謝的告辭離去。 何卓成走了沒多久,張揚就接到了何歆顏的電話,何歆顏的聲音透著火氣,不等張揚說話呢,就質(zhì)問道:“你怎么回事兒?都說了不要你管他的事情,你干嘛又管?”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丫頭,火氣挺大啊,你怎么知道的?” 何歆顏怒道:“他昨天讓我找你,我沒答應(yīng),可我想來想去不放心,怕他直接去找你,所以給他打了個電話,想不到他已經(jīng)找過你了,還沾沾自喜的告訴我你幫他解決了?!?/br> 張揚道:“怎么都是你爸,能幫他就幫幫他唄,你也不想他整天蒙混度日吧?” 何歆顏道:“他改不了的,有了錢只會做更多的壞事?!?/br> 張揚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何歆顏憤憤然道。 “血濃于水,你嘴上罵著他,心里還是關(guān)心他的?!?/br> “我才不會呢!要關(guān)心我也關(guān)心你!” 張揚道:“想你了,什么時候回來?。俊?/br> 何歆顏道:“今天?。 ?/br> 張揚愣了一下:“今天?” 何歆顏格格笑道:“水之韻的新廣告拍完了,我有一個七天的假期,今天就飛回去?!?/br> “真的?” 何歆顏嗯了一聲,低聲道:“晚上九點,別忘了接機!” 張揚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了,他笑道:“那好,我晚上準(zhǔn)時到機場接你?!?/br> 看到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張揚把幾位黨組成員召集起來開了一個小會,會議的主題還是圍繞省運會的籌備工作進行。 張揚道:“市領(lǐng)導(dǎo)們剛剛轉(zhuǎn)達(dá)下來一個意見,認(rèn)為我們省運會的形象大使還需要增加幾個,主要考慮到關(guān)芷晴小姐是美籍華人,說她代表不了咱們南錫的形象?!?/br> 副主任崔國柱道:“市里這么考慮也是對的,畢竟關(guān)芷晴是美國人,咱們省運會還是要考慮到黨和國際形象?!?/br> 張揚道:“沒那么復(fù)雜,既然市里這么說了,咱們也沒必要反對,多請幾個形象大使也是錦上添花的事情,我看這件事就交給李主任負(fù)責(zé)?!?/br> 李紅陽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要請誰?。 ?/br> 張揚道:“市里說要請我們南錫本土的世界冠軍,提名體cao冠軍董麗娜,你把她請來吧?!?/br> 李紅陽道:“這得去找楊廣志,董麗娜是他的學(xué)生?!?/br> 張揚道:“具體的事情我不過問,你盡快把這件事辦成。”他又道:“請教練的事情怎么樣了?” 李紅陽道:“已經(jīng)基本上定下來了,只差最后簽約?!?/br> 張揚道:“很花錢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肯定很花錢,張揚要求聘請的全都是國內(nèi)知名教練,沒有優(yōu)厚的薪酬待遇人家是不會過來的。 副主任臧金堂道:“市里不會給我們撥款的,這筆錢怎么辦?” 張揚道:“好辦啊,南錫市這么多的企業(yè),找企業(yè)贊助!” 臧金堂苦笑道:“企業(yè)對這種級別的運動會不感興趣,人家未必會贊助?!?/br> 張揚道:“下月初明星足球隊的比賽是個機會,你準(zhǔn)備一些貴賓票,把南錫市財大氣粗的企業(yè)領(lǐng)導(dǎo)都給我請過來。” 臧金堂真是后悔,自己干嘛這么多嘴,這一多嘴,事情又落在自己頭上了。 紀(jì)檢組長段建中道:“聽說深水港的問題有希望解決了,那樣的話,我們就有希望獲得市里財政的更多支持?!?/br> 張揚笑道:“咱們不能總指望著市里面,遇到困難首先想到向市里伸手,這種依賴想要不得?!?/br> 段建中道:“我們體委一直都是清水衙門,僅僅依靠我們那點收入,連維持體育場館的正常維護都不夠?!?/br> 張揚道:“收入低不能怨政府,是我們自己沒有動腦子,這次省運會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們在促進南錫體育事業(yè)的同時,可以趁機提升一下我們體委的實力。” 副局長劉剛道:“可現(xiàn)在體委沒有錢啊,當(dāng)今這個時代干什么事不得要錢。” 張揚道:“錢的確是個現(xiàn)實的問題,我們要盡快把省運會的前期工作運作起來,爭取經(jīng)營好省運會的品牌,獲得一筆前期資金?!?/br> 崔國柱道:“省運會的品牌不值錢,沒多少人感興趣?!?/br> 張揚笑道:“老崔,你別說喪氣話嘛,按照計劃一步步的來,很快我們的日子就會好過起來?!?/br> 散會之后,張揚把蕭苕敏叫了過來,蕭苕敏今天會上始終沒有發(fā)言,張揚道:“我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蕭苕敏笑道:“你是說傅長征同志的調(diào)動問題,調(diào)令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那邊也同意放人,順利的話下個月他就來南錫上班了。” 傅長征是張揚過去的秘書,文筆很是了得,張揚來到南錫之后,缺少一個能夠幫他解決文案的助手,于是想起了傅長征,和他聯(lián)系之后,發(fā)現(xiàn)傅長征也想調(diào)過來跟他,所以把他的調(diào)動工作交給蕭苕敏去做。 蕭苕敏從這件事上也看出,張揚已經(jīng)有了長期在南錫工作的準(zhǔn)備,這位年輕的體委主任在成功立威之后,開始著手組建他的班子,她對傅長征調(diào)查的很清楚,知道傅長征在豐澤的時候就是張揚的專用秘書。這件事也讓蕭苕敏感到有些危機,傅長征的到來是不是意味著她這個主任助理就無事可做了。 張揚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微笑道:“蕭大姐,省運會組織委員會的事情暫時由你負(fù)責(zé),你以后可要忙起來了?!?/br> 蕭苕敏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任?!?/br> 張揚道:“沒問題的,我相信你的能力?!?/br> 一句話把蕭苕敏說得心里暖暖的,看來張揚沒有棄用她的意,她小聲建議道:“張主任,我有個想法,可能不太成熟,所以在剛才的會上沒說出來?!?/br> 張揚點了點頭,鼓勵她說出來。 蕭苕敏道:“既然資金上遇到了問題,為什么不考慮銀行貸款,有省運會這塊招牌做抵押,相信可以從銀行貸出一些錢來?!?/br> 張揚還真沒打過銀行的主意,蕭苕敏一提醒,讓他豁然開朗,不錯,可以先從銀行獲取部分活動資金,省運會的招牌擺在這里,而且又有這么重大的政治意義,銀行那邊應(yīng)該很好說話,他來想去這件事自己還是別開口,最好通過上頭給銀行一些壓力,他想到了副市長龔奇?zhèn)?,可很快又否定了,龔奇?zhèn)ピ谀襄a領(lǐng)導(dǎo)層內(nèi)的處境相當(dāng)?shù)膶擂危瑢儆诟笔虚L中最沒有實權(quán)的。銀行也未必買他的帳,這件事還是應(yīng)該去找夏伯達(dá)。 張揚下班后在招待所隨便吃了一點,招待所經(jīng)理徐宏宴聽說他過來了,慌忙又讓人炒了兩個菜送到包間里。 張揚選擇在包間吃飯主要是避免遇到熟人,徐宏宴親自把菜端進來,看到張揚沒喝酒,笑道:“張主任,您今晚不喝酒???” 張揚笑道:“待會兒還得去機場接人,不喝?!?/br> 徐宏宴趁機坐了下來:“我讓廚子給您炒了盤斑鳩,您嘗嘗。” 張揚夾了口菜,味道不錯,他點了點頭道:“以后別搞這么隆重,你總是這樣,我都不好意來了。” 徐宏宴陪著笑道:“這里跟自家廚房一樣,以后您想吃什么只管招呼一聲。” 張揚看到他一臉的獻媚,馬上就想起他的合同就要到期了,徐宏宴這么巴結(jié)自己,無非是想繼續(xù)承包這里。張揚對招待所的情況是知道一些的,徐宏宴承包的價錢很低,不過這個人頭腦還是比較靈活的,很有眼色,讓他在這里繼續(xù)干下去也沒什么不好。 張揚道:“你的承包期限快到了吧?” 徐宏宴忙不迭的點頭,他正琢磨著怎么才能把這件事提出來呢,想不到張揚主動說起了承包的事情。徐宏宴道:“年底就到期了,最近在談續(xù)約?!?/br> 張揚道:“具體的事情好像是劉剛副主任負(fù)責(zé)吧?!?/br> 徐宏宴道:“是的,我找過他,可劉副主任說今年要公開競標(biāo),過去我的合同里有優(yōu)先租賃的,可他不答應(yīng)?!闭f完他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他表妹也想承包?!?/br> 張揚笑道:“你承包的費用很低啊,如果繼續(xù)那個價格,我們體委可不是要虧死?” 徐宏宴道:“價錢方面可以商量的,當(dāng)時簽約是當(dāng)時經(jīng)濟水平?jīng)Q定的,現(xiàn)在物價上漲了,費用肯定要提高,只要不是太過分,我沒啥意見?!?/br> 張揚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見劉主任跟他商量一下?!?/br> 徐宏宴心中一陣激動,張揚這句話等于答應(yīng)了他要過問這件事,他低聲道:“張主任,我給你準(zhǔn)備了兩箱飛天茅臺,那……” 張揚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少來這套,你要是敢賄賂我,這件事我就不管了?!?/br> 徐宏宴慌忙道:“張主任,我沒那意,要不,以后我請你喝酒?!?/br> 張揚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道:“好吧,你把招待所搞好才是正本,招待所幾年都沒裝修了,你不要只顧著掙錢,也要加大一些投入,改善一下軟硬件設(shè)施?!?/br> 徐宏宴連連點頭道:“我都計劃好了,等拿到承包權(quán),我馬上就著手裝修,至少達(dá)到南錫一流酒店的標(biāo)準(zhǔn)?!?/br> 張揚對他的保證沒什么興趣,笑道:“我記住你的話了,要是食言,別怪我把你掃地出門啊。” 徐宏宴道:“要是我食言,我自己都沒臉干下去了,不用你趕,我自己卷鋪蓋走人?!?/br> 張揚前往機場的途中下起了大雨,他擔(dān)心飛機會晚點,果不其然,到了機場之后,因為大雨的緣故,飛機暫時無法降落,張揚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身穿粉色羊絨大衣的何歆顏從機場走了出來,何歆顏這樣的美女走到哪兒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她也習(xí)慣戴墨鏡了,可墨鏡能夠遮住她的俏臉,卻擋不住她超然的氣質(zhì),拉著皮箱走出機場,看到張揚站在人群中,何歆顏露出會心的微笑,她向張揚招了招手,然后快步向他走去。 張揚也戴了副無框眼鏡,這是從杜天野那兒學(xué)來的高招,雖然有掩耳盜鈴之嫌,不過還是能起到一些偽裝作用。 何歆顏來到他的身邊,雙手卻在身后拉著皮箱,仰起俏臉,望著張揚的面孔,輕聲道:“你瘦了??!” 張揚道:“我這叫,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何歆顏格格笑道:“貧!你到死都改不了嘴貧的毛病?!?/br> 張揚道:“那得分對誰,別人向我對她貧我都不答理她。” 何歆顏將拉桿箱交給張揚,跟著張揚向停車場走去,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拉開少許的距離。 來到停車場,何歆顏的膽子大了起來,快步趕了上去,一伸手挽住了張揚的手臂。張揚轉(zhuǎn)過臉來,猝不及防的在她櫻唇之上輕吻了一記。 何歆顏摟緊了他的手臂,俏臉貼在他的肩膀上:“我怎么感覺咱們倆跟做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