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發(fā)展與規(guī)劃】(上)
聽說興旺集團的老總朱興旺到來,常海天專程從靜海趕回了南錫,興旺集團的名氣很大,常海天生產(chǎn)保健品,很多原材料需要從延東進貨,而興旺集團是他不二的選擇。 東山臨郎保健品廠薛東興的出現(xiàn)讓常海天倍感意外,東山虎鞭丸目前在男性保健品市場上如日中天,這都是常海天想要結(jié)識的人物,他有些佩服張揚了,真是哪行哪業(yè)都有他的朋友,卻不知張揚和這兩人的相識純屬偶然。 張揚也請了喬夢媛,可是喬夢媛不喜歡這種交際場合,如無必要她是不想?yún)⒓拥?,寧愿留在賓館里靜靜地看書休息,也好過在酒場中消耗時間。 當天晚上,張揚在南洋國際宴請了朱興旺和薛東興,薛東興當然明白自己是沾了朱興旺的光,不過,他這次來南錫可謂是獲益匪淺,在常凌峰的點撥下,他已經(jīng)悟出了一些經(jīng)營之道,對自己未來發(fā)展已經(jīng)有了一個初步的規(guī)劃。 朱興旺是帶車過來的,晚上雖然是張揚請,可酒是他提供的黑土。 張揚舉杯道:“歡迎各位新朋老友來到南錫,今天我借著這頓飯略表寸心,希望大家以后經(jīng)常到南錫來,最好能夠在南錫投資建廠,我一定會給你們爭取最優(yōu)惠的條件?!?/br>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常海天道:“張主任什么時候都忘不了替南錫市政府招商,我先聲明,我已經(jīng)來了,雖然力量微薄,不過我已經(jīng)為南錫的經(jīng)濟發(fā)展做出了一點點貢獻?!?/br> 朱興旺道:“我也有往南發(fā)展的打算,不過投資這種事不是一時性起,也不能因為咱們關系好,我就得把錢投在這兒,親兄弟明算賬,我會讓我們集團的企劃部過來考察,如果他們認為可行,我不排除近期在南錫投資的可能。” 張揚笑道:“你們投資與否都在其次,我今晚這頓飯是作為朋友來請你們,你們千萬別覺著吃了人家的嘴軟,沒那種事,我不是設個圈套讓你們鉆?!?/br> 所有人一起笑了起來。 干了幾杯酒之后,薛東興端起酒杯道:“張主任,借著您的這杯酒,我再次向您道歉,侵犯何小姐肖像權(quán)的事情是我們的錯,我會盡快把錢給何小姐匯過去,也會在短時間內(nèi)改變我們的錯誤做法,重新定位包裝我們的產(chǎn)品?!?/br>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說開了,張揚也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里,他笑道:“薛廠長,犯了錯不怕,就怕犯了錯不承認,我剛和表妹通過電話,她對你們的做法也表示理解,原諒了你們的侵權(quán)行為。同時,她們公司方面也答應,會去你們廠子考察,幫忙做好你們產(chǎn)品的新包裝和新的廣告,具體的合約,你們見面詳談?!?/br> 薛東興連連點頭。 對常海天來說,當晚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興旺集團是原材料供應商,薛東興在性保健品市場已經(jīng)占據(jù)了相當?shù)姆蓊~,常海天剛好借著這個機會向他們?nèi)〗?jīng)。 常凌峰微笑望著這群人,他忽然發(fā)現(xiàn)張揚真是一員福將,他的身上就有那么一種凝聚力,把行行色色的人都吸引到他的周圍。 朱興旺和張揚連干了三杯酒,他笑著問道:“兄弟,我聽說牛家軍要到南錫來?” 張揚點了點頭道:“下周,牛家軍是我們省運會的形象大使之一,他們過來是專程拍攝形象宣傳片的?!?/br> 朱興旺道:“??∩铱墒沁^命的交情?!?/br> 張揚欣喜道:“真的?” 朱興旺道:“那還有假? 張揚道:“所以說,這世界真是小,神州大地一般是親戚一般是朋友。” 朱興旺道:“都是一個老祖宗生出來的,追根溯源原本就是一家子?!眱扇嗽搅脑绞墙?。 席間聊起了薛東興的虎鞭丸,薛東興道:“這虎鞭丸的方子是從我老祖宗傳下來的,我聽我爺爺說,我家祖上有位神醫(yī)叫薛剛正,是他研制出了虎鞭丸。” 張大官人聽到薛剛正的名字,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差點沒把自己給嗆著,他咳嗽了兩聲道:“薛剛正,可是隋末唐初的那個薛剛正?” 薛東興點了點頭道:“正是那個薛剛正,他是我祖輩,據(jù)說給隋唐兩朝的皇帝都看過病?!?/br> 張揚心中這個感慨啊,薛剛正何許人也?張大官人大隋朝那會兒的藥童,生火煎藥的小僮兒,一晃眼,藥童都成了人家的祖宗了,世事難料,滄海桑田??! 薛東興看到張揚的表情,有些詫異道:“您知道?” 張揚脫口而出:“我見過!”,這話把所有人都驚到了:“你見過?” 誰也不會相信,你張主任也太能吹了,隋末唐初的大夫你也敢說見過,這牛逼吹大發(fā)了。 張大官人這才回過味兒來,他尷尬笑道:“我在史書上見過!” “哦!”眾人恍然大悟,其實人家張大官人沒說謊話,他真見過,當年的小藥童還算伶俐,平時跟在他身邊學了不少的東西,這虎鞭丸如果是他留下的方子,十有八九還是從自己那里學去的,想不到薛東興和自己還有這段淵源,張揚看著這廝忽然感覺到有些親切了。誰的心里都有些懷舊情結(jié),張大官人也不例外。 當晚的酒宴結(jié)束之后,張揚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去了喬夢媛那里拜訪,喬夢媛知道他過來,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并沒讓張揚進入自己的房間,開門之后,輕聲道:“我正要出門?!?/br> 張揚有些詫異道:“這么晚了,你還要出去?” 喬夢媛笑道:“你啊,什么記性,今晚英德爾的副總裁賈斯汀要來南錫,你忘了?” 張揚在自己的后腦勺上拍了一下:“啊,這么重要的事情我給忘了,我這就去通知常凌峰,讓他一起過去去接人。” 喬夢媛卻搖了搖頭道:“算了,賈斯汀那個人不喜歡熱鬧,還是我自己過去吧?!?/br> 張揚道:“別介啊,這么晚了,還是我陪你過去吧?!?/br> 喬夢媛看了他一眼道:“你認識賈斯汀?” 張揚道:“我不認識他,可我認識你,美國人沒幾個好東西,還是我跟你一起過去?!?/br> 喬夢媛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不禁有些想笑,她輕聲道:“這樣貿(mào)貿(mào)然跟過去,有些不禮貌吧。” 張揚道:“反正我早晚也得和他見面,咱們中國人不是好嗎?人家不遠萬里來到南錫考察,我要是不出面招待也說不過去?!?/br> 喬夢媛道:“你不是體委的嗎?” 張揚道:“現(xiàn)在市里把經(jīng)貿(mào)會的事情也交給我了,招商辦現(xiàn)在在我的領導下協(xié)同工作?!?/br> “聽起來好像很威風?!?/br> 張大官人洋洋自得道:“是啊,我個人是不想接這么多工作,可是我不干又有誰干?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喬夢媛忍不住笑道:“還是第一次聽人把官場形容成地獄?!?/br> 張揚道:“走吧,我送你!” 喬夢媛不再拒絕,上了張揚的吉普車,汽車啟動之后,她不由得有些擔心:“半不會再熄火吧?” 張揚笑道:“哪兒能呢?吉普車雖破能避風雨,后面一句是啥來著?” 喬夢媛瞪了他一眼,這廝還是那個油嘴滑舌的家伙。 賈斯汀已經(jīng)抵達了南錫,他住在海天大酒店,他是安頓好之后才給喬夢媛打電話的,約好了在海天旁邊的黑杰克酒吧見面。 國內(nèi)的酒吧總會蒙上一層中國特色,這種舶來品感覺始終不是那么的純正,酒吧開業(yè)沒多久,門臉就是一個巨大的啤酒桶,生意也很清淡,喬夢媛和張揚一起來到門前的時候,不忘叮囑他道:“你別跟著胡說八道?!?/br> 張揚道:“我就是想胡說八道他聽得懂嗎?” 喬夢媛笑道:“你別小看賈斯汀,他精通十多個國家的語言,其中就有漢語?!?/br> 張揚道:“那成,我罵他的時候就說江城方言?!?/br> 喬夢媛啐道:“好好的你罵人家干嘛?” 張揚道:“我是說,假如他得罪我的話?!?/br> 喬夢媛道:“除非你不想英德爾公司把生產(chǎn)基地設在南錫?!?/br> 張揚道:“你認識我這么久,還不了解我的骨氣,原則問題上,我是絕不會退讓的?!敝劣谑裁丛瓌t,這廝也說不出一個頭緒來。 兩人走入酒吧,看到了一個金發(fā)老外獨自坐在吧臺,從背影看起來身型挺不錯。 喬夢媛叫了聲賈斯汀。 那老外轉(zhuǎn)過身來,居然是一相貌英俊的帥哥,帶著無框眼鏡顯得十分的儒雅,張大官人過去對老外的印象普遍是跟儒雅二字挨不上,可這個賈斯汀不一樣,顯得文質(zhì)彬彬的,氣質(zhì)透著那么股子書卷氣,他笑著走了過來,張開臂膀,和喬夢媛?lián)肀Я艘幌拢€輕輕吻了吻喬夢媛的面頰,張大官人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尼瑪!狗日的居然敢占喬夢媛的便宜,其實他也明白,人家是西方禮節(jié),未必真的有占便宜的念想,可看到這一幕心里還是極其的不爽。 喬夢媛將張揚介紹給賈斯汀認識。 賈斯汀笑著向他伸出手,張大官人笑瞇瞇跟他握了握手,然后出其不意的給了他一個擁抱,賈斯汀想不到他會突然抱自己,而且抱得如此用力,感覺到周身骨骼都吱吱嘎嘎的,就快被這廝給摟斷了。幸好張揚很快就放開了他,哈哈笑道:“歡迎歡迎!” 賈斯汀活動了一下手臂,也笑了起來,用熟練的中文道:“張先生的力氣好大!” 喬夢媛聽到這話頓時知道張揚向賈斯汀下暗手了,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張揚笑道:“我們中國人都很好?!?/br> 賈斯汀邀請他們來到吧臺坐下,他和張揚坐在喬夢媛的兩邊,賈斯汀道:“百利甜酒?” 喬夢媛笑道:“想不到你仍然記得?!?/br> 賈斯汀道:“關于你的一切我都記得很清楚。” 張揚越聽越不是滋味,這老外對喬夢媛好像不是抱著純友誼的關系,賈斯汀又向張揚道:“你喝什么?我請!” 張揚道:“我來請吧,你是人!” 賈斯汀笑道:“來一瓶龍舌蘭!” 張揚過去很少喝洋酒,不過今天他存著和賈斯汀較勁的意,哪方面也不能示弱。 賈斯汀喝龍舌蘭的方法有些特別,先在虎口上抹一點食鹽,飛快地用舌頭一舔,然后一小杯龍舌蘭一口下肚,再舔一口檸檬片,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張揚雖然沒那么喝過,可依樣畫葫蘆總會,也舔了一口鹽,可惜舔多了,一口龍舌蘭喝了下去,麻痹的,怎么跟藥酒似的?張大官人實在喝不慣這味兒,兩道劍眉擠在了一起。 喬夢媛看到他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你啊,喝不慣洋酒,可以喝國酒?!?/br> 張揚道:“這洋酒都得調(diào)配著喝,我喝不慣。” 賈斯汀道:“中國酒一樣可以調(diào)配,東西方的酒文化雖然有些差別,可是萬變不離其宗,其中都是酒精的成分?!?/br> 張揚道:“中國酒的味道純正?!?/br> 賈斯汀笑道:“中國酒我喝得不多,二鍋頭喝得最多,還是上學的時候。” 張揚道:“你喝過二鍋頭啊,早說,咱倆喝二鍋頭?!彼惺肿尫丈昧艘黄慷侇^,賈斯汀道:“你大概不知道,二鍋頭一樣可以兌出洋酒的味道。” 張揚道:“怎么調(diào)?”在酒吧文化這方面,張大官人的道行還是差上許多。 賈斯汀要了兩聽紅牛,和二鍋頭勾兌在一起,混合之后,到給張揚一杯,張揚端起酒杯,一飲而下,我靠,真是一股洋酒味兒。 賈斯汀道:“這種喝法還是你們中國人發(fā)明的,二鍋頭兌紅牛,能喝出芝華士的味道?!?/br> 張揚道:“你對中國了解的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