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欺負(fù)人】(下)
喬夢媛和蕭玫紅聊個不停,這可把時維給憋壞了:“姐!你把我給忘了!” 喬夢媛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其他人在,笑著把時維介紹給蕭玫紅認(rèn)識,蕭玫紅和時維握了握手,稱贊道:“在美國的時候我就聽夢媛說過她有個漂亮的表妹,現(xiàn)在一看果真如此?!?/br> 時維禁不住夸,臉居然有些紅了,她有些不好意道:“還是你漂亮!” 蕭玫紅道:“女人的容顏和年齡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誰也扛不住青春,我都老了!” 張揚道:“我說你們幾個就別相互抬舉了,在我眼里全都是頂級美女,那啥,咱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下,總不能老站在則大廳里?” 蕭玫紅笑道:“是我失禮了,張書記,我都不知道是夢媛過來,走,我先把房間安排好,回頭咱們?nèi)ゲ蛷d吃飯。行李呢?”蕭玫紅這才留意到他們過來沒帶行李。 喬夢媛淡然笑道:“這事兒說來話長!” 蕭玫紅安排他們幾個住下,張揚也沒打算走,讓蕭玫紅給自己開了個房間,回到房間內(nèi)他先給程焱東打了個電話詢問趙金科一案的進(jìn)展情況。 程焱東道:“我們把他老婆抓起來了,他老婆對他的情況是一概不知,張書記,這件事已經(jīng)可以基本確定是謀殺,但是找不到其他的關(guān)聯(lián)人物?!彼nD了一下道:“應(yīng)該是殺人滅口,有人害怕我們深入查下去,從趙金科的身上可能會查到他的身上,所以搶先下手將趙金科除掉,現(xiàn)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br> 張揚道:“不用著急,耐心調(diào)查,焱東,市里對這件事非常重視,已經(jīng)組織了一個調(diào)查組,由紀(jì)委副書記嚴(yán)正負(fù)責(zé),估計明天就會去濱海?!?/br> 程焱東的話里明顯帶著不滿的情緒:“張書記,他們來干什么?是不是覺著咱們沒能力解決好這件事?” 張揚道:“領(lǐng)導(dǎo)們總是出于好意的?!?/br> 程焱東道:“就怕他們來到之后指手畫腳制造障礙。” 張揚道:“所以我們對具體的情況要有所保留,不能一股腦全都倒給他們,這世道,什么人都有,有人可能是真心去幫助調(diào)查情況,可有些人純粹是為了添亂去的,對我們抱有善意的我們雙手歡迎,如果純粹是為了找茬去的,就讓他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br> 程焱東笑了起來:“張書記,你怎么說我怎么做!” 張揚道:“總之你見機(jī)行事,既要讓上頭的調(diào)查組感受到咱們的誠意,也不要讓他們過多的干涉到我們的工作。” 程焱東道:“明白了,您就放心吧,張書記,您明兒不就回來了?調(diào)查組還是您親自對付的好!”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我都懶得見他們,今兒在北港遇到點事兒,我得把這事兒解決了再走。” 程焱東聽說他遇到了麻煩,馬上關(guān)切地詢問。 張揚把事情簡略跟他說了一遍,程焱東那邊笑了起來:“張書記,這事兒其實并不麻煩,海風(fēng)海鮮市場的混亂在北港是出了名的,但凡一個地區(qū)治安混亂,必然和警察的不作為有關(guān),他們轄區(qū)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他們怎么會不清楚?你說丟車這么大的事情或許跨區(qū)作案的比較多,可偷錢包這樣的事情,小偷都是有規(guī)矩的,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地盤,通常情況下不會跨區(qū)作案,我敢說海風(fēng)那一帶常活動的小偷,轄區(qū)警察肯定都熟悉,只要他們認(rèn)真查,準(zhǔn)保能查出來?!?/br> 張大官人道:“難怪說警匪一家??!” 程焱東因為張揚的這句話而感到尷尬,咳嗽了一聲道:“張書記,咱能別一棒子把所有人都給打死吧?” 此時外面響起門鈴聲,張揚道:“得,我不跟你說,還有人!”他掛上電話,走過去開了門,看到蕭玫紅和喬夢媛出現(xiàn)在門外。 張揚道:“時維呢?” 喬夢媛道:“熱線呢!” “果子醬?” 喬夢媛笑道:“還能有誰??!她讓咱們先去吃飯,她回頭再過來?!?/br> 三人上了觀光電梯,乘坐電梯來到金色港灣的二十九樓,張大官人透過觀光電梯望著外面,不知為何想起了趙金科,這貨從十層樓上摔下去的時候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覺啊? 喬夢媛因為遭遇了黑店,晚飯根本沒有吃好,蕭玫紅點了幾道酒店的拿手菜,又要了一瓶拉菲,張揚不喜歡喝紅酒,蕭玫紅給他叫了一瓶茅臺。 他們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時維過來,喬夢媛提議先吃飯。 蕭玫紅端起酒杯道:“夢媛,還記得咱們當(dāng)年在美里湖大酒店喝酒的情景嗎?” 喬夢媛笑道:“怎么會不記得呢?那天晚上咱們兩人都喝多了,我記得你那時候剛剛失戀。” 蕭玫紅笑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咱們本來挺開心的,可喝著喝著就傷心起來,最后在一起抱頭痛哭?!?/br> 張大官人自斟自飲道:“那啥,兩位說出來給我聽聽,別把我當(dāng)空氣啊!” 蕭玫紅道:“不說了,等會兒吃晚飯,咱們帶著紅酒回房去說,省得張書記聽咱們的隱私!” 喬夢媛道:“麥琪兒,我還是得埋怨你幾句,你回國這么久,為什么不跟我聯(lián)系?” 蕭玫紅道:“我叔叔把國內(nèi)的生意基本上都交給了我,我忙得根本就抽不開身,再說了,我有點不敢見你?!彼浑p美眸望著喬夢媛道:“我不想提起過去,我想把有些記憶全部忘得干干凈凈?!?/br> 喬夢媛笑道:“也包括我嗎?” 蕭玫紅點了點頭道:“所有,一切!”說完她又道:“不過我見到你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解脫了,已經(jīng)將過去的一切徹底忘得干干凈凈,我現(xiàn)在想想都很奇怪,當(dāng)初為什么會喜歡上那個男人?真的,如果沒有見到你,我都以為自己仍然想著他,見到你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早就解脫出來了!” 喬夢媛道:“真的?你真的把他全都忘記了?” 蕭玫紅道:“忘了,徹徹底底的忘了,你怎么樣?” 喬夢媛微笑道:“我早就找回自我了,女人啊一定要多愛惜自己一點,為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br> 蕭玫紅和喬夢媛碰了一下酒杯道:“贊同!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 張大官人越發(fā)覺得無趣了:“我說兩位女強(qiáng)人,我這么一大活人戳在這里,你們就只當(dāng)我沒出現(xiàn)?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時維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就欺負(fù)你怎么著?你說你們男人都欺負(fù)我們女人五千多年了,這都二十世紀(jì)九十年代了,也該輪到我們女人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了吧!” 張大官人笑道:“這五千年的歷史也不只是男人欺負(fù)女人,武則天、慈禧那樣的主兒也不少,其實只要大家快樂,誰在上面誰在下面還不是一樣?”這廝的一句話把蕭玫紅三人的臉都說紅了,蕭玫紅啐道:“張書記,我怎么聽著你這句話有些色彩成分?。 ?/br> 張揚道:“你還真想多了,我這人單純的很?!?/br> 時維在張揚的肩頭推了一把,在他身邊坐下道:“他啊,最大的特長就是說流氓話,看到你們不搭理他,就說幾句流氓話找自我存在感?!睍r維對張揚的剖析一針見血,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喬夢媛道:“這我贊同!”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夢媛,你學(xué)壞了啊,過去,你可從來不欺負(fù)我的!我說你們仨今兒是鐵了心要欺負(fù)我是不是?” 蕭玫紅道:“我可不敢,您是濱海父母官,以后我在那邊做生意還得仰仗您張書記照顧呢?!?/br> 張大官人笑道:“你小心點啊,別得罪我,否則我到時候真的會公報私仇?!?/br> 時維道:“我就說他小心眼兒,睚眥必報,心胸狹窄,鼠目寸光,公報私仇……” 張揚討?zhàn)埖溃骸皶r維,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沒讓你知恩圖報,咱也不能恩將仇報吧?你忘了,當(dāng)初是誰把你從冷冰冰的湖水中撈了出來?又是誰給你做的人工呼吸……” 時維臉紅了,揚起筷子照著他的腦袋就敲了下去:“你卑鄙下流!” 蕭玫紅笑盈盈望著他們,忽然想起張揚救自己的情景,朦朧中依稀記得他的嘴唇非常的灼熱性感,蕭玫紅回味著那時的熱度,內(nèi)心的溫度似乎也隨之上升了,她端起酒杯道:“張書記,我敬你!” 張揚和她碰了碰酒杯道:“還是蕭小姐厚道,你們的事情啊,我雖然插不進(jìn)去嘴,可我也聽出來了,你們?nèi)齻€都是感情上受過挫折的,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告訴你們啊,什么叫感情,你們壓根就不懂!” 時維哼了一聲道:“我們不懂,就你一個人懂,張揚,我最煩你這樣,搞得好像自己跟天下第一聰明人似的,你懂什么?你懂感情才怪,感情只屬于想單純的人,你呀,太復(fù)雜!” 喬夢媛抿了口紅酒,饒有興趣道:“我倒是想聽聽他的見解!” 蕭玫紅道:“我也有興趣,張書記您對感情的理解應(yīng)該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她倆這么一說,連時維的目光變得都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