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著火了】(下)
常海心聽到他的聲音方才放心下來,自然不在掙扎反抗,嬌軀軟綿綿靠在張揚的懷中,柔聲道:“你真的是色膽包天!” 張大官人笑道:“這叫藝高人膽大!” 外面忽然劃過一道閃電,將室內(nèi)照的亮如白晝,旋即一個炸雷震響在窗外,常海心嬌呼一聲,轉(zhuǎn)身投入張揚的懷抱,緊緊擁住他的身軀。 外面起風(fēng)了,黃豆大小的雨點急促地敲打著玻璃窗,常海心小聲道:“好大的風(fēng)雨?!?/br> 張揚微笑道:“再大的風(fēng)雨也不用怕,我在這里,我永遠是你可以依靠的港灣?!彼贡酃醋〕:P牡南潱瑢⑺麄€人橫抱起來,向隔壁休息室走去。 這場春雨下起來沒完沒了,張大官人第二天天不亮就不得不從溫柔鄉(xiāng)里爬起來,冒著風(fēng)雨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沒辦法,只有借著夜幕的掩護方才安全,萬一讓人看到市委書記深夜?jié)撊雸F市委書記的辦公室,只怕這件事就熱鬧了。 這廝沖了個熱水澡就上床休息了,距離上班還有將近四個小時,剛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蓄精養(yǎng)銳。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張大官人夢中似乎被人赤身**的扔在了空曠無人的沙漠中,火辣辣的太陽當(dāng)頭暴曬著,似乎把他體內(nèi)所有的水分都蒸騰出來了,他渴望喝水,可是周身軟綿綿毫無力量,居然一步也走不動,躺在沙漠上,期待有人經(jīng)過,一會兒他看到了一群熟悉的身影,其中有許常德、許嘉勇、趙國梁,他們或鄙夷,或冷酷地看著他,每人的手中都拿著水,可就是不肯遞給他一瓶。 張大官人感覺自己就要渴死了,恍惚間。似乎又躺在一條搖搖晃晃的小船上,身體隨著波濤晃動著,朦朧中聽到一個聲音道:“張書記,您醒醒,您醒醒!” 張大官人好不容易才睜開沉重的眼皮,他這才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可那種饑渴感仍然存在,他看到傅長征就站在床邊。滿臉關(guān)切地望著他:“張書記!” “水……”張揚一出聲把自己嚇了一大跳。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咋一覺醒來成了個破鑼嗓子,張揚這才感覺到渾身酸軟無力。想不到一向體壯如牛的他竟然生病了。 傅長征顯然看出張揚的情況不對,趕緊去給他倒了杯水,張揚一口氣將茶杯中的水喝了個干干凈凈。虛弱無力道:“我……我好像發(fā)燒了。” 傅長征道:“張書記,您昨晚淋雨了?” 張揚點了點頭,緊接著咳嗽了兩聲。 傅長征道:“我去叫小周過來,送您去醫(yī)院?!?/br> 張揚搖了搖頭:“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對了,你給我找個體溫計過來?!?/br> 傅長征去找體溫計的功夫,張大官人摸了摸自己的脈門,脈相是相當(dāng)?shù)钠婀帧r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如洪水奔騰澎湃有力,時而如小溪流水,涓涓無聲,張大官人兩世為人見慣了各種奇怪的脈相,可像自己這么奇怪的還是頭一次見到,他仔仔細細的想了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除了和常海心昨晚激情四射的三度春風(fēng),就是冒雨潛回自己的辦公室,可憑借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這根本不會有什么問題,怎么會生病呢?而且一病就那么嚴重。張揚越想越糊涂,傅長征給他送體溫計過來。他讓傅長征給自己保密,不要把他生病的事情透露出去。 量了量體溫,居然燒到了39.5°c,傅長征驚呼道:“張書記,高燒啊,您可禁不住這么燒,咱們得趕緊去醫(yī)院?!?/br> 張揚道:“我沒事,那啥……你給我找個體溫計過來!” “呃……” 張大官人看到傅長征一臉詫異的表情,這才意識到體溫計正在他的手上呢,這會兒腦子糊里糊涂的,八成是被熱糊涂了。張揚笑了笑,堅持下了床,腳沾在地面上,如同踩著棉絮一般,軟綿綿的,發(fā)不出力量,他知道自己這次病的不輕。 傅長征看到他走都搖搖晃晃的慌忙上前去攙扶他,張揚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先去洗手間洗漱完畢,然后來到自己的辦公桌旁坐下,拿出紙筆,寫了一付藥方交給傅長征,讓他去給自己抓藥,煎好后帶回來。 傅長征還是建議他去醫(yī)院,可張揚執(zhí)意不去,傅長征只能作罷。 傅長征離去之后,張揚閉目養(yǎng)神,試圖從丹田中提起氣息驅(qū)散內(nèi)熱,可稍一運功就感覺到丹田處宛如刀割,痛得他苦不堪言,張大官人只能放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腦海中回想著大乘決所記載的綱要,沉下心想了一遍,結(jié)合大乘決中的內(nèi)容,張揚忽然悟到,自己已經(jīng)到了突破的關(guān)口,大乘決修煉也分為多個階段,大乘決修煉和尋常功法不同,每一次境界的突破也和尋常武功不同,張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修煉到了五重境界,隨著境界的提升,突破也變得越來越難,每次突破都如同破繭成蝶,剛剛破繭的蝴蝶卻是最為孱弱的,張大官人也是如此,這次的突破如同大病一場,以他的能力本來可以平安度過這次突破,可是剛巧昨晚他又在縱欲之后淋了夜雨,一場大病就這么得上了。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張揚看到是常海心的電話,他接通之后,還沒說話就先咳嗽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常海心關(guān)切的聲音:“你生病了?” 張揚道:“沒生病,咳咳……就是有些咳嗽……” 常海心聽到這嘶啞的聲音幾乎不相信這就是張揚,馬上道:“我去看你!” 張大官人還沒把不用說出來,那邊就已經(jīng)掛上了電話,這廝唯有無奈搖頭。 電話剛剛放下沒多久,房門就被輕輕敲響,傅長征又走了進來,他把藥方交給了周山虎,自己留下一來可以照顧張揚,二來可以幫助他應(yīng)付工作上的事情。傅長征道:“張書記,王部長來了,您見不見?” 張揚道:“見,當(dāng)然要見……咳咳……” 傅長征嘆了口氣道:“我看您還不如休息呢?!?/br> 張揚擺了擺手示意他讓王軍強進來。 王軍強進來看到張揚的樣子,馬上就知道他生病了,王軍強沒學(xué)過醫(yī),可是張揚這次病容寫在臉上,面色蒼白,眼睛發(fā)紅,鼻子也有些發(fā)紅,嘴唇干裂,跟昨天的精神煥發(fā)相比明顯換了一個人。王軍強手里拿著一份報紙,他沒顧上說事兒,關(guān)切道:“張書記,您怎么了?” 張大官人現(xiàn)在的嗓子跟公鴨似的:“那啥……昨晚淋了場雨,有點受涼了……阿嚏……”這廝趕緊抽出一張紙巾捂住鼻子。 王軍強道:“去醫(yī)院看過了沒有?” 張揚點點頭,覺得頭昏昏沉沉,鼻子發(fā)癢,眼睛總想流淚。他擦了擦鼻子道:“找我什么事?” 王軍強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他,這是一份今天出版的《北港日報》,首頁上刊載的就是昨晚濱海發(fā)生火災(zāi)的事情,讓張大官人惱火的是,報道中直接指出發(fā)生在濱海的這場火災(zāi)是焰火晚會,防護措施不利而造成的,文章中還提起了今年年初福隆港的火災(zāi),似乎把兩者的性質(zhì)等同了起來,最后還把焰火的來源點明了,說這些焰火都是張揚通過關(guān)系弄來的走私?jīng)]收品,根本沒有質(zhì)量保證。張揚不看則已,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將報紙狠狠摔在桌面上,剛想說話,鼻子又癢了,扭過頭接連打了三個噴嚏,這才舒服了一些,緩了口氣道:“北港日報是咱們北港的官方報紙,怎么可以……無憑無據(jù)……咳咳……就刊載這種不負責(zé)任的報道?” 王軍強道:“不但是北港日報,晚報和晨報也都這么寫,我看,這次北港的媒體是統(tǒng)一了口徑,對我們口誅筆伐,現(xiàn)在麻煩了,老百姓都覺著是我們的焰火晚會引發(fā)了這場火災(zāi)。” 張揚怒道:“還沒調(diào)查出結(jié)果呢,他們怎么就發(fā)布這種言論?簡直是毀謗,我找黃步成去……”說到激動之處又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王軍強道:“張書記,您別生氣,養(yǎng)病要緊,我先走了,必須通知咱們?yōu)I海的媒體,不能人云亦云,跟著胡說八道?!?/br> 張揚點了點頭道:“你去吧,上面的事情我來處理?!?/br> 王軍強這邊剛走,常海心就趕了過來,看到張揚的樣子,她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拉起張揚想送他去醫(yī)院,張大官人笑道:“別拉拉扯扯的,這里是辦公室,你覺得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厲害……的……阿嚏……醫(yī)生嗎?” 常海心道:“知道你醫(yī)術(shù)厲害,可是醫(yī)者不能自醫(yī),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彼焓置嗣垞P的額頭,驚聲道:“好燙,張揚,聽我話,趕緊去醫(yī)院,打一針退燒針再說?!?/br> 張揚道:“退燒針哪有亂打的?你去冰箱,里面傅長征剛幫我凍了冰塊,裝在袋子里我敷一敷。” 常海心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去冰箱里拿了冰塊,裝在袋子里用毛巾裹了敷在他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