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黑寡婦】(下)
張大官人壓根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我是光棍我怕誰?” 黑寡婦顯然沒有想到這廝會用這樣的一句話來回應自己,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格格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道:“聽起來咱們今晚上好像有些天雷地火。” 張揚道:“干柴烈火我也不怕,那啥!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不然待會兒輸了,千萬別哭鼻子?!?/br> 黑寡婦道:“我從不食言,今晚我要是輸了,車和人都是你的?!?/br> 張大官人道:“我要是輸了,車和人也都是你的!” 黑寡婦笑道:“讓我想想!”她指了指手上的百達翡麗:“還有半個小時,抓緊時間熱身,趁著這會兒熟悉一下賽道也可以?!彼f完打開車門回到了自己的車內(nèi)。 這會兒徐建國和袁新民又跟了過來,兩人在心理上自然還是站在張揚的這一邊,雖然覺得張揚必敗無疑,可他們還是想為張揚出一份力。 袁新民道:“張哥,我?guī)闶煜ひ幌戮€。”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用,又不是什么國際大賽,地下賽車而已?!?/br> 袁新民道:“張哥,這場咱可不能輸啊,這輛車真要是這么被她弄走了,什么面子都沒了?!?/br> 張揚笑了一聲:“還沒比,別說喪氣話?!?/br>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閃而過,黑寡婦落下車窗道:“怎么樣?準備好了嗎?” 張大官人道:“你等不及了?” 黑寡婦道:“這車真是不錯!” 張揚道:“我改主意了!” 黑寡婦一雙美眸瞬間充滿了鄙夷:“你還是不是男人?” 張大官人道:“試過才知道!” 黑寡婦呵呵笑道:“男人越是喜歡說這種風sao話,越是證明這個男人自卑感超強,我高估了你,你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慫貨?!?/br> 張大官人道:“惱羞成怒了,我沒說不比!” 黑寡婦道:“那你又說改主意了?” 張大官人慢條斯理道:“山狹窄,你追我趕,摩擦磕碰在所難免,車輛損失還無所謂,如果有人受傷那就劃不來了。” 黑寡婦笑道:“無所謂,我只在乎輸贏,至于最后我的戰(zhàn)利品變成什么樣子我不在乎?!?/br> 張揚道:“咱們還是計時賽,誰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跑完這一圈,就算誰贏!” 黑寡婦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聽起來也很公平,她對自己的車技充滿了信心,至于選取哪種比賽方式,她無所謂。 張大官人道:“我先跑!” 黑寡婦格格笑道:“你真沒有風度?!?/br> 張大官人道:“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你給占了,我總得占一樣先吧!” 黑寡婦道:“好!希望你千萬別一去不回。”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放心吧,我絕不會臨陣脫逃。” 現(xiàn)場圍觀者聽說他們要用計時賽的方式一決勝負,多數(shù)人都感覺到失望,畢竟所有人都想看到火星撞地球的激烈場面,不過比賽是在張揚和黑寡婦之間展開,采用怎樣的比賽方式自然也要由人家說了算,這幫看沒有發(fā)言權(quán)。 徐建基聽說是計時賽,也暗暗佩服張揚的頭腦,雖然他認為張揚還是一定會輸,但是這樣輸好像是比直接對抗面子上好看一些。 徐建基低聲向張揚道:“每隔一段都有比賽監(jiān)場人員,其實九曲亂流也沒有其他捷徑可走,從這里只有一條道。” 張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徐建基出示給他的線圖,低聲問了一句:“你只需要告訴我哪里沒有監(jiān)場人員?” 徐建基愣了一下,指了指半山腰的那段橫:“越過最急的回型彎,這是第四個彎道會有一條直,這段道沒有監(jiān)場人員,不過也沒有其他道可以離開,兩旁全都是山巖?!?/br> 徐建基顯然誤會了張揚的意。 張大官人瞇起眼睛道:“好啊!”他驅(qū)車來到出發(fā)點,黑寡婦來到他的車旁,朝著他盈盈一笑。 張大官人落下車窗道:“我看今晚天色不好,回頭要是下了大雨,你的成績豈不是大受影響?” 黑寡婦道:“就算天崩地裂,我也不會怨天尤人,如果老天爺要幫你,我愿賭服輸?!?/br> 張大官人微微一笑,揚聲道:“我先走一步!” 兩名妖艷的賽車女郎來到布加迪威龍前方,兩人迷離的目光熱辣地纏繞在張揚的身上,然后兩人在眾人的歡呼聲揮動綠色小旗。 張大官人踩下油門從兩人之間穿過,汽車卷起風塵,也卷起兩人白色的短裙,圍觀眾人齊聲歡呼。 可歡呼聲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的時間,張揚剛剛跑出去,所有人就已經(jīng)看出這廝的車技很一般,簡直是非常的一般,在眾人目力所及的第一個彎道,張大官人沒有采用漂移技術,而是減速慢行。 現(xiàn)場爆發(fā)出一陣哄笑,黑寡婦的嘴唇也揚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這樣的車技水平,根本還沒入門呢。 袁新民閉上了眼睛,沮喪叫道:“慘了!” 徐建國也跟著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說了,明知自己的水平不成還非得跟人家比,打腫臉充胖子,明擺著給人家送禮啊。” 袁新民聽他這樣說,腦筋一轉(zhuǎn),壓低聲音道:“建國,你說張哥該不是和黑寡婦串通一氣,兩人合伙演戲騙薛爺?shù)倪@輛車吧?” 徐建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張哥和薛爺是結(jié)拜兄妹,他為人義氣的很!” 袁新民道:“早知道他這個水平,不如我替他開了!” 張大官人把車越開越慢,倒不是因為這輛車名貴,他害怕刮蹭,憑他和薛偉童的關系,就算把這輛車給撞成廢鐵,薛偉童也不會有半句怨言。而是張大官人的駕駛技術真到不了這個地步,九曲亂流名不虛傳,彎道一個接著一個,就算是職業(yè)車手也得小心應付,更不用說張揚這種沒有經(jīng)過專門訓練的初哥。 很多旁觀者都懶得去看了,陳安邦不屑地說了一句:“不自量力!”張揚的這種水準,別說是黑寡婦了,現(xiàn)場隨便一個車手出來都能贏他。 張大官人慢慢經(jīng)過了第四個彎刀,駛?cè)雰擅娑际鞘诘纳街校車粵]有人在,張大官人把車停在邊,向后走了幾步,騰空飛掠而起,沿著石壁攀援而上,運足了內(nèi)力,一拳擊落在右側(cè)的石壁上,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巖體從中裂開一條縫隙,然后以張揚的落拳處為中心蜘蛛網(wǎng)般龜裂開來,石塊宛如落雨般向下落去,張大官人借著石壁的反震之力飛向左側(cè),狠狠就是一腳,這廝自從修煉大乘訣之后,功力一日千里,開山裂石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一時間山巖簌簌落下,轉(zhuǎn)瞬之間竟然將布加迪后方的山完全堵住,形成了一面高約三米,厚有五米的石墻。 張大官人早已心存算計,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單憑車技自己肯定贏不了黑寡婦,既然是計時賽,別管老子跑出怎樣的成績,只要老子比你的時間短就算我贏。 他耗費功力弄了著堵天然屏障,除非其他人的跑車生了翅膀,否則誰也不能跑完全程。 大官人完成這番壯舉之后,重新開著他的那輛布加迪威龍,不緊不慢地駛向下一個彎道,張大官人完成全程總共花了23分56秒,比起黑寡婦過去11分12秒的記錄足足差了一半還多,可這廝畢竟平平安安的跑完了全程,沒等他回到終點,已經(jīng)有人將賽道山體發(fā)生滑坡的事情稟報回來了。 黑寡婦一張俏臉宛如籠上了一層嚴霜,眼看著那輛布加迪威龍像蝸牛一樣慢吞吞來到自己的身旁,張大官人從車里走了下去,賽道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清理通車的,所以今天的比賽他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 現(xiàn)場沒有人為他歡呼,這廝的蹩腳表現(xiàn)也的確不配別人為他歡呼,可是每個人都不得不佩服這廝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怎么他剛跑完,道就發(fā)生了滑坡,老天爺當真是站在他的一邊嗎? 望著張大官人沒心沒肺的笑臉,黑寡婦氣得俏臉煞白,這才想起剛才張揚問她的那句話,難道這廝有未卜先知只能?他怎么知道會有事情發(fā)生?黑寡婦這倒是冤枉張揚了,剛才那句天崩地裂明明是她自己說的。 張大官人笑道:“借你吉言,果然天崩地裂,還好山體滑坡沒有砸到我,老天爺果然站在我這邊啊?!?/br> 派去勘查道情況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幾個現(xiàn)場組織者商量了一下,馬上宣布,鑒于今晚突然發(fā)生了山體滑坡事件,賽道被堵中斷,任何比賽都無法進行,已經(jīng)定下來的比賽全部取消。 張大官人望著黑寡婦道:“你還愿賭服輸嗎?” 黑寡婦這會兒居然笑了起來,連張大官人都不得不佩服起她來了,這女人的心態(tài)也太好了一點。 張大官人道:“你要是覺得不公,咱們可以改日!” 黑寡婦道:“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今天都贏不了你,車是你的,人也是你的?!彼蛐旖▏辛苏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