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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醫(yī)道官途在線閱讀 -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抓破美人臉】(中)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抓破美人臉】(中)

    黑寡婦邵明妃面容慘淡,內(nèi)心在頃刻間陷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她對門中的獨(dú)門秘術(shù)聞名已久,抓破美人臉是蠱毒的一種,蠱毒發(fā)作之后,渾身奇癢無比,中蠱者因為忍受不住而不停抓撓,到最后渾身血rou淋漓,這種奇癢深入骨髓,即便是抓爛血rou也無法減輕半分,死者比起凌遲還要凄慘,邵明妃凄然道:“師父,徒兒究竟做了何等錯事,能讓你對我如此絕情?”

    蕭國成此時的表情變得一片慈和,看起來如同一個寬厚長者,他柔聲道:“明君,直到現(xiàn)在你都不知錯,其實在幾位徒兒中我最疼得那個就是你,可惜你卻屢屢讓我失望,我雖對你用蠱,但在我心底根本未嘗想過要傷害你?!?/br>
    黑寡婦望著眼前的蕭國成,打心底感到毛骨悚然,他的話她此刻已經(jīng)是半句都不相信,談到陰險毒辣,自己比起師父只怕要差上十萬八千里。

    黑寡婦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師父,徒兒知錯了還望師父垂憐?!?/br>
    蕭國成微笑道:“你是我最心愛的徒弟,我怎會不疼你?!?/br>
    黑寡婦美眸之中流露出嫵媚的眼波,當(dāng)真是風(fēng)情萬種:“師父,徒兒愿為您做任何事,您要我怎樣,我就怎樣……”說到最后,只剩下嬌喘之聲,近乎床第呻吟。

    蕭國成對她的風(fēng)sao模樣熟視無睹,輕聲道:“章碧君死了,她有一個女兒叫章睿融?!?/br>
    黑寡婦道:“師父要我怎樣?”

    蕭國成道:“有些事,你并不適合親自出手,章睿融會在北港呆上幾天,應(yīng)該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她。”

    黑寡婦嬌滴滴道:“師父,我明白了?!?/br>
    蕭國成道:“你明白什么?我又沒讓你殺人,知不知道驚弓之鳥的故事?”

    黑寡婦眨了眨眼睛。

    蕭國成道:“不要濫殺無辜,弓弦的響聲足以讓某人發(fā)瘋了?!彼蛄藗€哈欠道:“太晚了,我要去睡了?!?/br>
    黑寡婦跪在地上,雙膝行進(jìn)到他的身邊,摟住他的右腿道:“師父,徒兒好久沒有傾聽過您的教誨了……”雙目中的如火情欲幾乎能將蕭國成融化。

    蕭國成站起身,手掌在她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你是什么樣子,我最清楚,把事情做好,我給你解藥?!?/br>
    黑寡婦一臉的失望。

    蕭國成又道:“還有,把你師妹找來,我有話對她說?!?/br>
    趙永福的來訪是蕭國成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將趙永福請入了自己的別墅。

    蕭國成道:“永福兄什么時候來北港的?”

    趙永福道:“昨天下午到的,這次過來主要是看看國強(qiáng)?!?/br>
    蕭國成不無羨慕道:“國強(qiáng)真是好樣的,年紀(jì)輕輕就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yè),他來到北港之后口碑很好?!?/br>
    趙永福道:“我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對他們能夠取得多大的成就已經(jīng)看淡了,孩子們平平安安的最好,成就還在其次,有時候我時常會想,如果國梁能夠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個普普通通的工人也無所謂。”

    蕭國成伸出手去拍了拍趙永福的手背表示安慰。

    趙永福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br>
    蕭國成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你也不要總是記在身上?!?/br>
    趙永福搖了搖頭道:“忘不了,喪子之痛會伴隨我一生一世,可能要到我死去的那一天才能真正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彼似饚咨系牟璞K喝了一口,輕聲道:“我這一生與人為善,無論在生意場上還是官場上都盡量做到以和為貴,卻不知是誰這么狠心,要對付我的兒子?”

    蕭國成聽出趙永福話里有話,他輕聲道:“國梁的案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查清楚嗎?”

    趙永福黯然道:“無法查清,這些年警方調(diào)查了一切可能的嫌疑者,可最后都一一排除,最近有人在問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蕭國成因為趙永福的這句話而愣了一下,旋即又微笑道:“永福兄的那個仇人絕不是我!”

    趙永福道:“不談這些了,徒增煩惱!”他放下茶盞道:“昨晚北港市委常書記他們請我吃飯,讓我重新考慮在北港投資設(shè)廠的事情。你幫我琢磨琢磨,這件事是否可行?”

    蕭國成道:“當(dāng)初你看上了藺家角,因為和保稅區(qū)的用地相沖突,才沒有合作成功,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北港的領(lǐng)導(dǎo)層幾乎全都更換,據(jù)我所知,對外招商政策比起過去還要優(yōu)越,在商言商,我認(rèn)為你將分廠設(shè)立在這里,倒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br>
    趙永福道:“當(dāng)初項誠請我過來的時候倒也充滿誠意,現(xiàn)在想想幸虧當(dāng)初沒有答應(yīng)他的要求,否則只怕也要受到不小的影響?!?/br>
    蕭國成道:“永福兄,項誠的事情目前到底有沒有定論?”

    趙永福道:“這件事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啊!”蕭國成是薛老的義子,項誠也和薛老的義子沒有什么分別,所以趙永福才會這樣說。

    蕭國成搖了搖頭道:“我和項誠雖然關(guān)系很近,但我畢竟在體制之外,對于你們內(nèi)部的事情知之甚少?!?/br>
    趙永福道:“我倒是聽說了一些消息,上頭對這件事非常重視,當(dāng)成近期平海省內(nèi)的第一大案來查,我看這件事不會不了了之?!?/br>
    蕭國成道:“如果不是既成事實,我真得無法相信項誠會做出那么多的事情,在我心中他一直都是位好大哥,好朋友?!?/br>
    趙永福道:“我和他私交也不錯,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也從未想過他會違紀(jì)?!?/br>
    蕭國成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即使到現(xiàn)在,我仍然認(rèn)為他是個好人?!?/br>
    趙永福道:“我聽說世綸也在北港?!?/br>
    蕭國成道:“在,要不要我安排你們見見面?”

    趙永福搖了搖頭道:“算了,隨緣吧!”

    蕭國成道:“其實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你們過去的那段不快也應(yīng)該早就煙消云散了吧?!?/br>
    趙永福道:“有些結(jié)是解不開的!”

    張揚(yáng)一早就去金色港灣和常凌峰見面,他抵達(dá)的時候,常凌峰和章睿融正要出門去吃早點,章睿融明顯沒什么心情,是在常凌峰的反復(fù)勸說之下,方才點頭答應(yīng)。

    常凌峰見到張揚(yáng)有些驚奇道:“這么早?”

    張揚(yáng)笑了笑道:“特地早來請你們喝早茶!”

    常凌峰道:“北港也有早茶?”他過去來過北港,對北港的風(fēng)土人情還是知道一些的,當(dāng)?shù)氐睦习傩湛蓻]有吃早茶的習(xí)慣。

    張揚(yáng)道:“老外了不是,北港的海鮮灌湯包那是一絕?!?/br>
    章睿融道:“我不想吃,你們?nèi)グ??!?/br>
    張揚(yáng)道:“別介,我們倆大老爺們出去算什么事兒,他不在乎,我還在乎呢?!?/br>
    常凌峰道:“睿融,張揚(yáng)一片誠意,咱們還是去吧。”

    章睿融這才勉強(qiáng)點了點頭,姑姑的死對她打擊很大,章睿融整個人變得憔悴了許多。

    來到門外,上了張揚(yáng)的那輛坐地虎,常凌峰道:“我在歐洲和秦書記通過一次電話?!?/br>
    張大官人笑道:“怎么?見到她了?”

    常凌峰道:“我們倒是想約她相聚來著,可秦書記好像很忙,婉言謝絕了,只知道她在瑞士,本來這個月我們還打算去瑞士那邊玩?!?/br>
    張揚(yáng)道:“真是羨慕你們,無官一身輕,不像我,被工作栓得死死的,活得這個累??!”

    常凌峰笑道:“你還好吧,做什么都游刃有余,這些年仕途上可是春風(fēng)得意節(jié)節(jié)高升?!?/br>
    張揚(yáng)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游刃有余,沒了你,我就少了個主心骨,做什么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累得很?。 ?/br>
    常凌峰道:“我才不是主心骨,你把我當(dāng)成師爺看呢。”

    張揚(yáng)道:“其實咱倆這種感覺也叫相依相戀,睿融,你說是不是?”張大官人看到章睿融始終不說話,所以故意引她說話。

    章睿融情緒依然不高,輕聲道:“如果凌峰愿意回來幫你,我沒意見?!?/br>
    常凌峰和張揚(yáng)對望了一眼,兩人都能夠感覺到章睿融的哀傷。

    張揚(yáng)帶他們?nèi)サ眠@家店名為海味樓,已經(jīng)有四十多年的歷史了,過去曾經(jīng)是國營單位,后來因經(jīng)營不善而倒閉,進(jìn)入九十年代以后,有位廣東人來到這里承包了海味樓,買下了這個招牌,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研發(fā)出了一些新的品種,很快口碑就傳了出去,一來二去,生意比起過去還要火爆。

    海鮮灌湯包是其中的一大特色,當(dāng)然廣式早茶也一應(yīng)俱全。

    張揚(yáng)點了許多品類的早點,章睿融沒什么心吃飯,一個人望著窗外發(fā)呆。

    張揚(yáng)向常凌峰道:“待會兒我要去春陽一趟?!?/br>
    常凌峰道:“怎么?家里有事?”

    張揚(yáng)搖了搖頭道:“杜天野回來了,他邀我一起去清臺山相聚?!?/br>
    常凌峰道:“你還真是忙?。 ?/br>
    張揚(yáng)道:“所以才想你回來幫我?!?/br>
    常凌峰微笑道:“可我聽說,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退出政壇了?”

    張大官人道:“你消息倒是蠻靈通的,只是有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