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生牛犢不怕虎】(2)
周一求推薦票!) —————————————————— 剛剛走到門前,房門就被拉開了,一位面目慈和的老太太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這位老太太姓蘇,是李書記的大嫂,后來張揚才知道,李長宇自幼父母就死了,是他大哥大嫂把他拉扯大的,后來他發(fā)跡之后,也沒忘記兄嫂的恩情,不過可惜他大哥死得早,只剩下這個大嫂在鄉(xiāng)里生活,三個女兒都已嫁人,李長宇也算得上是有良心,把大嫂接到了身邊,可惜他老婆朱紅梅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對他這位大嫂冷言冷語,動輒諷刺挖苦,兩口子為這沒少吵架,李長宇一氣之下才把大嫂偷偷安置在了這里。 蘇老太笑瞇瞇道:“是張揚吧,這兩天老聽你李叔提你,趕快進(jìn)來,他都等急了?!彼鴱垞P走進(jìn)小樓,張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李長宇居然占自己便宜,我張神醫(yī)一千多歲了,你讓我叫你叔,你他媽當(dāng)?shù)闷饐幔?/br> 小樓內(nèi)的陳設(shè)并沒有張揚想象中的豪華,普通的瓷磚地面,廳內(nèi)放著一套水曲柳的實木沙發(fā),電視也不過是十四寸國產(chǎn)彩電,表面上看這位李書記還是清廉的。 “張揚,你快坐下!我去叫你李叔……”蘇老太的熱情是實打?qū)嵉?,平日里她這里就很少有人過來,除了節(jié)假日,李長宇例行的前來探視外,老太太都是一個人生活,閑暇的時候,就在后面開辟了一塊菜地,弄了幾籠雞舍,按理說小區(qū)是不允許她這樣做的,可是管理人員知道這是縣委李書記的嫂子,誰還敢過問,平日里母雞在別處下了蛋,管理人員若是看到,都會規(guī)規(guī)矩矩給送過來。 “張揚來了!”李長宇矮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樓梯的拐角處,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后,從張揚的位置看這位縣委書記,必須要仰視才見,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彼此都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長宇點了點頭,其中的含義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明白:“大嫂,趕快做飯,我和張揚到樓上說話。” 蘇老太高高興興的答應(yīng)了一聲,老太太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平日里只要有人來,她就興奮的跟過節(jié)似的。 張揚慢慢走上樓梯,跟著李長宇來到他的書房,李長宇關(guān)上房門,來到辦公桌后坐下,又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坐,不用氣嘛!” 張揚看了看沙發(fā),坐在那上面豈不是又矮了這廝半截,這位李書記是不是有心理缺陷啊,因為身高不如別人,所以處處都想高人一頭,張揚就是個逆毛驢脾氣,你讓我坐我就坐???爺還偏偏站著,我就是要俯視你,跟我打官腔?麻痹的你脫褲子的時候怎么不跟我牛逼??? 看到張揚仍然站在那里,李長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混跡政壇多年,對于把握別人的心理他還是很有一套的,他敏銳的察覺到張揚可能對自己的某些做法產(chǎn)生了反感。 李長宇接下來的動作將他的睿智和多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他熱情的站了起來雙手握住張揚的手臂:“氣什么啊,到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樣,來!快坐下!”他幾乎是推著張揚坐在了沙發(fā)上,當(dāng)然張揚也沒存著抗拒的意,要是他反抗,就李長宇這小胳膊小腿的,輕輕松松一抬手就能夠讓李書記飛出窗外。 成功將張揚摁到在沙發(fā)上之后,李書記也就勢在他身邊坐下,你小子不是覺得我居高臨下嗎?我陪你坐沙發(fā),這總算得上平易近人了吧? 為什么會有今天的會面,兩人都心知肚明,如果沒有人主動點破,可能他們的會面就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張神醫(yī)的策略是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李書記深熟慮之后的對策是主動出擊,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對方的弱點,他拿起茶壺為張揚倒了一杯茶,從茶幾上早已擺放好的兩個茶盞來看,李書記對今天的會面早有準(zhǔn)備,而且相當(dāng)充分。 握著茶盞,張揚卻突然想起了隋煬帝賜給自己的那杯毒酒,右手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潑出了少許的茶水。 李書記波瀾不驚的雙目之中悄然掠過一瞥驚鴻,唇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雖然強(qiáng)裝鎮(zhèn)定,可是畢竟底氣不足,于細(xì)微之中已經(jīng)流露出他的惶恐。他哪里又知道,人家怕得根本不是他,而是觸景生情想起被毒殺的往事。 茶是好茶,特級碧螺春,湯色清亮,雅香撲鼻,張揚一直都是個懂得生活的人,倘若在過去,保不齊他會詩興大發(fā),潑墨揮毫,雖然他的詩從來都寫得不怎么樣,可是現(xiàn)在他沒有那個心境,甚至連品一口茶的心境都沒有,慢慢放下了茶杯。 人在官場,說話的時候,職業(yè)性的腔調(diào)是不由自主帶出來的,李長宇雖然竭力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可是話語中的那種氣勢還是包含在其中的:“張揚啊,那天的事情還是要多謝你了。”道謝是必要的,無論其中包含著怎樣的玄機(jī),以后又會如何發(fā)展,可人家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李長宇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抹煞的。李長宇一向自認(rèn)為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從他能夠善待自己孤苦伶仃的大嫂能夠證明,假如張揚救他的時候,沒有看到這么尷尬的場面,也許他和張揚的關(guān)系會更加簡單有些,單純一些,他對張揚的感激也會更由衷一些,現(xiàn)在他明明知道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心中的感激并不是那么的真誠,平心而論,他對張揚的敵視和戒心要多于對他的感謝。 張揚淡然一笑,他的目光雖然沒有看李長宇,可是也能夠體會到李長宇此刻內(nèi)心中的忐忑和不安,小辮子被別人抓住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像李長宇這種有一定政治地位和身份的人,人越是到了一定的位置,越是害怕失去,這種患得患失,往往會掩蓋一個人的本性,會讓一個人首先考慮的是自己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質(zhì)。在張揚看來這件事很簡單,老子救了你的性命,你理所當(dāng)然要付出回報,雖然李書記已經(jīng)拿了一萬塊,可那點錢在張揚看來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要知道在大隋朝,老子隨便扎一針都要一百兩黃金,一百兩??!更何況我救了你的命,命是錢能夠買來的嗎?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折算一下怎么也要有一萬兩黃金,如果你是清官,一次性拿出個五千萬人民幣或許老子就此作罷,可橫看豎看你丫的也不像清官,沒有一個億別想打發(fā)我。說句實話,張揚還真沒打算用李書記和葛大隊之間的那點茍且之事做文章,跟性命比起來,那點男女間的事兒又算什么?張某人的大氣可不是蓋的。 可人家李書記不這么想,他更關(guān)注的是那點茍且之事,以為張揚是想拿著自己和葛春麗的事情做文章,要挾自己,從而獲得最大的利益,卻沒有想人家只是想找他要診金那么簡單。 沉默在特定的時段也是一種殘酷的心理交鋒,李書記和張揚的交鋒上,張揚完全成為強(qiáng)勢的一方,誰讓你李書記那點事兒都讓人家看到了,誰讓你丫的不檢點,誰讓你丫的身體不行還玩車震來著? 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