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愛如煙花般燦爛】
張揚走出門去,樂呵呵道:“忘不了你,對了,我欠金凱越的飯錢還沒結呢,你該不是來要賬的吧?” 牛文強笑著讓手下人把年貨送到房間里,徐立華聽到動靜出來,氣了一番給牛文強拿了個紅包。 牛文強看到楚嫣然也來了,不覺笑道:“喲,敢情今天是雙喜臨門呢!” 楚嫣然瞪了他一眼道:“少廢話啊,敢胡說八道以后飼料廠的業(yè)務飯都改地方!” 牛文強笑道:“得,你們都是大爺,我一個都得罪不起!” 徐立華道:“文強,中午留下來吃飯,他們爺幾個都出去打牌了,你和張揚喝兩盅!” 牛文強道:“徐阿姨,我最喜歡吃您做的香腸、臘rou,中午有沒有???” “有,全都有!” 牛文強向手下人道:“你們自己回去吧,我中午留下來吃飯!” 他和張揚還沒進屋呢,飼料廠廠長郭達亮和兒子郭建也過來送年貨了,人家爺倆比牛文強氣勢,送來了一頭殺好的野豬。 張揚笑道:“我說郭鄉(xiāng)長,您當真送一頭整豬過來,真是大手筆??!” 郭達亮笑道:“你是養(yǎng)豬場的股東,這頭豬是你的分紅!” 牛文強哈哈大笑,他還是頭一次聽說用整豬來當分紅的。 徐立華看到這一頭野豬可犯了愁,家里哪有這么大的冰箱,可人家郭達亮來之前就有了準備,順便送了一臺冰柜過來,他和兒子一起把東西給徐立華送了進去。 楚嫣然咳嗽著從廚房里跑了出來,徐立華離開了一會兒工夫她就把菜給炒糊了。 徐立華笑道:“嫣然,你快去坐吧,這些活你干不來的!” 牛文強道:“還不如去我飯店吃!” 張揚道:“你飯店能吃到我媽做的香腸、臘rou嗎?” 郭達亮爺倆兒來到楚嫣然面前恭敬地叫了聲楚總,楚嫣然是飼料廠和養(yǎng)豬場的最大股東,他們對楚嫣然的尊敬是發(fā)自內心的。 不過楚嫣然平時很少過問生產(chǎn)上的事情,她今天想在未來婆婆面前表現(xiàn)的好一些,沒工夫和他們說話,又跟著徐立華轉進廚房去了。 牛文強向張揚豎起了大拇指:“你牛,楚大小姐到你手里都成了賢妻良母了?!?/br> 張揚笑罵道:“放屁,嫣然本來就是賢妻良母!” 牛文強感嘆道:“我就納悶了,怎么好女人都讓你遇上了?!?/br> 張揚瞪了他一眼道:“別胡說八道啊,最近我氣不順,惹了我,我一樣揍你!” 徐立華弄了一桌菜,吃飯的時候,她卻不愿上桌,她不愿坐,趙靜和楚嫣然自然陪著她去廚房吃了。 張揚和牛文強幾個在廳坐了,開了一瓶清江特供,郭達亮爺倆酒量都不怎么樣,這瓶酒大都進了張揚和牛文強的肚子。 從郭達亮的口中知道,飼料廠現(xiàn)在的生意蒸蒸日上,生產(chǎn)的飼料供不應求,現(xiàn)在訂單已經(jīng)排到了三年后,初步估算,去年的利潤在三百萬以上,等到春陽開發(fā)區(qū)的飼料廠全面投入生產(chǎn)之后,明年的收入還會成倍增加。 牛文強不無羨慕的說道:“我發(fā)現(xiàn)做餐飲還是不如做企業(yè)賺錢,我辛辛苦苦的開了這么多家店,干了這么多年,還不如你們飼料廠的收入可觀!我就納悶了,不就是豬飼料嗎?怎么喂豬的比喂人的還賺錢?” 張揚哈哈大笑起來。 郭達亮道:“現(xiàn)在全國各地到處都在搞養(yǎng)殖,養(yǎng)豬的人越來越多,現(xiàn)在養(yǎng)豬和過去不一樣,都在走科學化,規(guī)范化,規(guī)?;牡??!惫_亮一講起養(yǎng)豬頓時眉飛色舞。 牛文強聽得頭大:“成,我明白了,你還是少講你的生意經(jīng),養(yǎng)豬這么好干,干脆我也改行養(yǎng)豬得了!” 郭建道:“你要是真想養(yǎng)豬,我們那養(yǎng)豬場就快轉讓了!咱們好好談談,價格合適就轉給你!” 牛文強是典型的生意人,他頭腦十分靈活,轉了轉道:“既然養(yǎng)豬這么好賺,你們干嘛讓給我?” 郭達亮笑道:“你真是多疑,等到飼料廠的生產(chǎn)線全部啟動,我們照顧飼料廠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養(yǎng)豬,再說了,養(yǎng)豬場雖然賺錢可是比起飼料廠差許多!” 牛文強道:“搞了半天你們已經(jīng)看不上這種小錢了,想要賺大錢!” 張揚道:“做生意不能只看著眼前的利益,要有長遠眼光,牛文強,我看你這方面就不如郭鄉(xiāng)長!” 郭達亮笑道:“我也不成,剛開始的時候飼料廠也只是想小打小鬧,可是楚總說了,要做就要上規(guī)模,而且還專門跟東江農(nóng)業(yè)大學合作研制出了飼料配方,現(xiàn)在我們的飼料廠發(fā)展很快,估計三年內產(chǎn)值就可以過億,十年爭取產(chǎn)值超過十億!” 牛文強聽得瞠目結舌:“我說郭鄉(xiāng)長,不吹牛逼你難受是不是?” 郭達亮道:“知道你不信,可我們都經(jīng)過論證的,說不定我們五年產(chǎn)值就能超過十億!” 牛文強只當郭達亮在吹大氣,他知道郭達亮曾經(jīng)有過精神病發(fā)的歷史,把郭達亮這會的話都當成了癡人說夢。 牛文強道:“最近春陽縣委書記朱恒正在大搞建設,他要拓寬道,我這次損失不小,愛神卡拉OK和金凱越位于道兩邊,雖然拆遷影響不到我的地方,可道拓寬工程勢必影響到我的生意,你們的養(yǎng)豬場如果真的打算轉讓,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br> 張揚喝了口酒道:“跟你們生意人喝酒最沒勁,張口閉口的生意經(jīng)?!?/br> 牛文強道:“沒辦法,習慣成自然,我善于在喝酒中發(fā)現(xiàn)商機!”他接著剛才的話題道:“你能不能幫我跟朱恒說說,多給我點補償金!” 張揚道:“我和朱恒沒那份交情,而且補償金全都有規(guī)定,也不是我說多少就是多少的?!?/br> 牛文強道:“朱恒這個人好大喜功,在春陽霸道得很,從他上任以來一直都在不停的搞建設,今天這兒扒溝,明天那兒修,我雖然不懂什么管理,可也能看出他在胡搞,這種人只講究面子工程,想弄出點政績,能夠在政治上獲得提升?!?/br> 張揚對朱恒一直都沒有多少好印象,當初因為春熙谷溫泉度假村的事情還和他發(fā)生過沖突。事后以朱恒低頭告終,張揚也念在他是李長宇的班底沒有和他一般計較,不過從那時起就對朱恒有了看法。朱恒接秦清的班,不過他上任以后一直也沒有太出色的表現(xiàn),這個人搞政工出身,在經(jīng)濟上原本就沒有什么專長。不過這種縣處級干部可不是張揚管轄范圍內的事情了,他微笑道:“當官的沒有一個人不想要政績,朱恒這么做也很正?!,F(xiàn)在當官的一上臺要么抓經(jīng)濟,要么抓建設,經(jīng)濟這東西你下手抓,一天兩天看不到效果,還是建設來得快!” 郭達亮自從開養(yǎng)豬場之后已經(jīng)很少關注政治上的事情,不過這么多年的體制生涯,他經(jīng)驗還是有的:“建設真正能夠抓好也行,就怕只做做樣子,有了政績獲得了提升,馬上就把這個攤子撂給別人,下面的官員再推倒重來!無形之中造成了國家資產(chǎn)的流失?!?/br> 張揚笑了笑,因為今天是年三十,大家都有事情,所以都沒喝多少,這頓飯吃了不到一個鐘頭就已經(jīng)結束。 張揚和楚嫣然離開了農(nóng)機廠宿舍,春陽大街小巷處處都可以見到施工建設的情景,原本這整潔的小城也顯得雜亂無章,張揚皺了皺眉頭,這個朱恒很能折騰。其實他也說不出來這種折騰究竟是好是壞,畢竟誰也不清楚朱恒的想法。 楚嫣然也看出張揚的情緒并不高,文玲因為張揚而出了車禍的事情如今傳的沸沸揚揚,楚嫣然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她輕聲道:“是不是心情不好?” 張揚搖了搖頭道:“怎么會,大過年的,我心情好著呢!” 楚嫣然格格笑道:“張揚啊張揚,我認識你多久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會不知道?” 張揚笑道:“你知道我想什么?” “反正你那腦袋瓜子里就沒有多少好東西!” “其實我蠻純潔的!” 楚嫣然啐道:“花心大蘿卜一個,居然好意說自己純潔!” 張揚道:“那啥,我到現(xiàn)在對你可還是相敬如賓!” 楚嫣然道:“那是因為我善于保護自己!” 張揚笑道:“就憑我這身手,假如我真的想對你用強,你以為能保護得了自己嗎?” 楚嫣然微笑道:“你是黨員,你是國家干部,那么卑鄙下流的事情,你干不出來!” 張揚嘆了口氣道:“人高尚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話音剛落,電話鈴響起,是秦清打來的。張揚看了楚嫣然一眼,還是拿起了電話:“秦市長!”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一句話告訴秦清現(xiàn)在說話不方便,同時也向楚嫣然表明,自己沒有瞞著她什么。 秦清當然明白張揚的意,知道他現(xiàn)在說話不方便,輕聲道:“我待會兒再打給你!” 楚嫣然道:“清姐嗎?” 張揚點了點頭,楚嫣然微笑著把電話拿了過去,張揚有些看不懂楚嫣然了,他總覺著楚嫣然對自己和秦清的關系應該心知肚明,不過從楚嫣然的表現(xiàn)來看,她似乎并不介意,過去她和秦清之間相處也算融洽。 楚嫣然接過電話,甜甜叫了一聲清姐。 秦清在電話那端笑了起來:“嫣然在春陽?。 边@句話充分表現(xiàn)出她的分析能力。 楚嫣然點了點頭:“清姐回江城了?” 秦清道:“沒有,還在嵐山呢,打算初二再回去,明天還要參加蘭山的團拜會,人一旦進了官場,就變得身不由己了。” 楚嫣然道:“清姐這次打算呆幾天,我春節(jié)期間要回靜安,不知有沒有時間見面?!?/br> 秦清道:“估計是要錯過了,我初五之前就得返回嵐山!” 楚嫣然道:“沒關系,春節(jié)后,我陪外婆還要去東江玩,順便去你那里看看!” 秦清欣然回答道:“好啊,你和外婆過來,我一定抽出時間來好好陪陪你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方才掛上電話,楚嫣然合上電話,向張揚笑道:“清姐人真好!” 張揚嘿嘿笑了一聲,不過沒搭話。 楚嫣然小聲道:“你喜歡清姐嗎?” 張揚咳嗽了一聲道:“其實美女我都喜歡!” 楚嫣然在他頭上敲了一記:“貪婪!大色狼!” 除夕之夜,有了張揚和楚嫣然這對小兒女的陪伴,氣氛變得融洽了許多,楚鎮(zhèn)南和瑪格麗特這對曾經(jīng)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冤家,也打破僵局開始說話,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在這世界上已經(jīng)沒多少時間好活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下了。 林秀和謝志國夫婦也專程從荊山趕到這里過年,他們的兒子謝曉軍自從上次荊山寺的事情之后,對張揚佩服的五體投地,非得纏著張揚要學武功。 張揚被他纏得沒辦法,當即就在停車場上教了他幾招防身術。 荊山市公安局長謝志國饒有興趣的看著張揚在那兒表演,發(fā)現(xiàn)張揚教給兒子的功夫很實用,他贊道:“張揚,你這幾招很有實戰(zhàn)性,從哪兒學來的?” “自創(chuàng)!”張揚笑瞇瞇看著謝志國道:“要不要練練!” 謝志國也是一搏擊高手,看到張揚提出邀請,頓時躍躍欲試,他來到張揚面前,倏然出手想要制住張揚的咽喉,卻被張揚一把拿住手腕,然后用右手制住他的咽喉。 謝志國沒想到張揚出手竟然這么快,不由得有些汗顏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一旁響起林秀和楚嫣然的笑聲,謝曉軍也笑道:“老爸,你比我?guī)煾覆钸h了!” 林秀啐道:“你這孩子一點面子也不給你爸!” 張揚笑道:“承讓承讓,我勝在年輕,等我到了謝局長這年紀,還不如你呢!” 楚嫣然道:“走吧,飯菜都準備好了,該吃年夜飯了!” 謝曉軍歡呼一聲跑著去放炮,張揚和楚嫣然攜手走入餐廳。 雖然是過年,溫泉度假村仍然有廚師值班,飯菜相當豐盛,有了楚嫣然監(jiān)督,楚鎮(zhèn)南也不敢多喝,只喝了三小杯,張揚和謝志國喝了一些。 瑪格麗特給他們每人都包了一個紅包,張揚的紅包比其他人還要厚一些,里面是八千美金。 楚嫣然舉杯道:“外公外婆,我敬你們兩人一杯,祝你們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和和美美,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楚鎮(zhèn)南和瑪格麗特對望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楚鎮(zhèn)南道:“白頭偕老是有了,其他的都不好說?!?/br> 瑪格麗特道:“只要過得開心,過得快樂又何必奢求活多少日子!對我而言最大的幸福就是看到兒孫們能夠獲得幸福!” 張揚道:“我也敬你們二老!” 楚鎮(zhèn)南道:“張揚啊,你小子可得好好對待我家嫣然,否則我將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瑪格麗特啐道:“大過年的,你胡說八道什么?” 楚嫣然笑道:“外公別怕,這世上只有我欺負其他人的份兒!” 張揚道:“我疼都來不及呢,哪敢欺負她!” 瑪格麗特看了看張揚又看了看楚鎮(zhèn)南道:“當初你的嘴巴要有張揚一半會說,我也不至于離開這里逃到美國?!?/br> 楚鎮(zhèn)南嘆了口氣道:“在那個時候,一切都不由得我們掌控?!边@位戎馬一生的老將軍想起往事也不禁黯然。 瑪格麗特道:“算了,別提不開心的事情,我們這么大年紀了,什么事都看淡了!” 晚飯之后,張揚和楚嫣然來到游泳池前,張揚將煙花沿著游泳池一字排開,逐一點燃,絢麗的煙花在夜色中綻放,將夜空點綴的五彩繽紛,瑰麗多彩。 楚嫣然像個小女孩般歡呼雀躍。 楚鎮(zhèn)南和瑪格麗特并肩望著快樂的楚嫣然,臉上都露出會心的笑容,自從女兒靜芝死后,他們將全部的關愛都傾注在嫣然的身上,現(xiàn)在看到嫣然終于走出了失去母親的陰影,一顆芳心有了幸福的歸宿,讓兩位老人倍感安慰。 楚鎮(zhèn)南道:“看到他們,不由得想起我們年輕的時候!” 瑪格麗特白了他一眼道:“你年輕的時候何曾像人家這般浪漫過?” 楚鎮(zhèn)南笑道:“難道你不記得了,當初淮海戰(zhàn)役的時候,我?guī)阏驹诟叩乜聪鯚煆浡犈诼暵÷?,那樣的場面比這煙花不知要燦爛多少倍!” 瑪格麗特想起昔日的情景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楚鎮(zhèn)南指了指遠處:“去那邊走走,別打擾孩子們!” 兩人并肩向前走去,楚鎮(zhèn)南主動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為瑪格麗特披上,瑪格麗特抬頭看了看楚鎮(zhèn)南,并沒有拒絕他這次的示好。其實她在心底深處從未恨過這個倔強的老頭子,他們之間的裂痕源于那個時代,女兒靜芝的離去更加深了他們之間的誤解,時間果然可以磨平一切,當心中的傷痕漸漸沉淀之后,方才又記起對方的好處。 瑪格麗特道:“老楚,今天懷明夫婦打電話過來問候過我!” 楚鎮(zhèn)南皺了皺眉頭,冷冷道:“別跟我提那個家伙!” 瑪格麗特道:“老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當年嫁給你,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從未后悔過,我想靜芝也是一樣,我能夠理解懷明對她的感情,我相信懷明心中的痛苦并不比我們少半分?!?/br> 楚鎮(zhèn)南沒有說話。 瑪格麗特道:“你可以一輩子不原諒宋懷明,可以把靜芝的死歸結到他的身上,可是你不能要求嫣然也這樣做,她不僅僅是靜芝的女兒,也是宋懷明的女兒,這么多年,她一直承受著父親害死母親的痛苦,而這種痛苦并非是宋懷明造成的,你也有一定的原因?!?/br> 楚鎮(zhèn)南握緊了拳頭,過了許久方才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意,我以后不會勉強嫣然,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溫泉朦朧的水汽讓度假村顯得有些神秘,張揚坐在溫泉前的長椅上,楚嫣然靠在他的肩頭,望著夜空中的繁星,輕聲道:“真想留在這兒,哪里也不要去了!” 張揚笑了笑:“成,趕明兒,我在清臺山弄塊地,蓋三間茅草房,整幾畝山田,養(yǎng)兩口肥豬,咱們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怎么樣?” 楚嫣然道:“就你這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會安心這樣生活嗎?” “現(xiàn)在想想在官場混也沒有多少意,整天勾心斗角的,累!” 楚嫣然格格笑了起來:“這可不像你張大官人說話的風格!”她了解張揚,張揚對官職的迷戀是狂熱的,這種狂熱甚至說不出原因,剛才的那句喪氣話大概是因為近期文玲事件的影響。 張揚道:“人的境界不可能老是止步不前,我也在提升??!” “就你?”楚嫣然嗤之以鼻。 張揚摟緊了她:“我說丫頭,你對我好像很不以為然!” 楚嫣然格格笑道:“那是因為我看你看的透徹,你既然境界這么高,那干脆辭職吧,跟我一起去美國,幫我外婆打理公司的生意?!?/br> “我一共產(chǎn)黨員,我一國家干部跟你跑到資本主義國家干什么?你別想腐化我!” “瞧瞧,瞧瞧,大尾巴露出來了吧!就知道你舍不得這份官職!” 張揚笑瞇瞇道:“眼神真好,大尾巴我沒有,小尾巴倒是有一根,被你看到了!” 楚嫣然紅著俏臉啐道:“流氓!” 薄怒輕嗔讓張大官人心神為之一蕩,他摟住楚嫣然香肩,正要向下吻去,手機卻突然響了,張揚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接通電話,常凌峰緊張的聲音傳來:“張主任,不好了,德國海德代表團的三名代表被送進了醫(yī)院,初步診斷是食物中毒。” 張揚一聽頭就大了,大過年的怎么遇到了這么大的麻煩,更讓人郁悶的是,三名中毒的代表中還有一人是海德集團的首席執(zhí)行官施梅內德。 張揚馬上決定要返回江城,這件事如果鬧大了那就是國際影響。楚嫣然聽說這件事也讓他盡快趕回去,叮囑張揚開車一定要慢。 一個小時的功夫張揚就趕到了江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在中毒科的走廊上遇到了正在訓話的常務副市長嚴新建,嚴新建也火了,越是害怕過年的時候出事,偏偏就有事情發(fā)生,而且性質還那么嚴重。 工程機械廠廠長曹正陽耷拉著腦袋被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當晚是他招待海德集團在廠食堂吃飯的,誰想到會吃出這么大事情,中毒科主任周永祥來到嚴新建面前,他低聲道:“幾名德國人的中毒癥狀都不重,只是嘔吐腹瀉,應該是食物中毒,不過他們拒絕洗胃。” 張揚湊了上來:“沒生命危險吧?” 周永祥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那幫德國人的情緒很激動!” 張揚聽說這幫德國人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下心來,常凌峰和肖桂堂也一起走了過來,肖桂堂還沒走到跟前就嚷嚷道:“這可怎么辦?搞不好會鬧出國際影響!” 嚴新建瞪了他一眼:“你添什么亂?” 肖桂堂訕訕的閉上嘴巴。 張揚來了一句:“肖主任,怎么回事嘛?我才離開一天你就搞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這就叫推卸責任。 肖桂堂心中這個惱火,德國人食物中毒干我屁事,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我下毒把他們弄成這樣的,他叫苦不迭道:“他們在工程機械廠吃的飯,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么大問題,再說了我也吃了,小常也吃了,怎么我們沒事?” 這句話倒提醒了張揚,他向常凌峰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三名德國人都在打著點滴,躺在正中花白頭發(fā)的德國人就是還得集團的首席執(zhí)行官施梅內德。他的癥狀最重。 張揚湊了過去看了看他的面孔。 施梅內德一雙灰藍色的眼睛也看著張揚。 常凌峰用德語把張揚介紹給他。 施梅內德嘰里咕嚕說道:“你們的食物有問題!”這名德國人還算冷靜,并沒有指責什么。另外兩名德國鬼子就沒那么好說話了,情緒激動的表示要追究江城方面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