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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醫(yī)道官途在線閱讀 - 第二百八十九章【火線阻擊】(下)

第二百八十九章【火線阻擊】(下)

    十多名彪形大漢一擁而上,張揚快步迎了上去,騰躍到半空之中,怪叫一聲,連續(xù)踢出三腳,這是他最近從李小龍的功夫片中學來的,這廝活學活用,武功也有潮流,拋開這三腳的實用性不說,施展出來,怎地一個帥字了得!

    李龍看得目瞪口呆,他可是搏擊高手,既便如此,看著張大官人的神勇表現(xiàn),也只有自嘆弗如的份兒。

    湯姆看到形勢不妙,十多個人竟然攔不住張揚一個,手向懷里摸去,李龍知道他要掏槍,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握住湯姆道手腕,湯姆也非等閑之輩,這么多年的拳擊也不是白練得,隨手就是一拳砸向李龍的面門。

    李龍認識他已有多年,對湯姆的拳已經(jīng)有了相當?shù)牧私猓眢w微微一側(cè),又向湯姆欺近了一些,一腳踢在他的下陰之上,對付這種身高力壯的家伙必須要出手果斷,一擊必中,湯姆被踢得痛苦哀嚎,捂著褲襠蹲了下去,他之所以這么不堪一擊,也因為之前被李龍打了一槍的緣故。

    張揚那邊已經(jīng)沖破層層圍堵,沖入月光女神俱樂部之中,俱樂部內(nèi)燈光變幻,張揚的感應(yīng)器仍然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麗芙并不在這里。他沿著樓梯走了上去,一名健壯的白人男子宛如蠻牛般向他沖了下來,一拳向張揚的臉部打來,張揚牽住他的手腕順勢一帶,那漢子從他的頭頂飛了出去,重重摔在舞池之中,沒等他爬起來,就接連被人踩中。

    狂放的音樂,迷亂的燈光容易激起人們潛在的兇性,莫名其妙就有兩三人加入了戰(zhàn)團,然后斗毆像瘟疫般擴展,轉(zhuǎn)瞬之間,整個大廳中已經(jīng)亂成一片。

    月光女神停車場,王展坐在奔馳商務(wù)車內(nèi),他饒有興趣的看著俱樂部門前亂糟糟的景象,轉(zhuǎn)過身笑瞇瞇看著夜鶯道:“想不到他居然這么能打!”

    夜鶯的雙手被銬住,一旁約瑟芬用手槍抵著她的腰,夜鶯不屑道:“老舉著手槍你不累啊?”

    王展嘆了口氣道:“利用誘餌把我挖出來,你真是會打如意算盤!”

    夜鶯冷冷道:“王展,你忘記了自己還是炎黃子孫,竟然做出這種讓祖先蒙羞的事情?!?/br>
    王展微笑道:“真是好笑,我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中國人,用不著你一個混血兒來教訓!”

    夜鶯道:“我從沒有見過你這么無恥的人物!”

    王展呵呵笑了一聲,約瑟芬揚起槍柄砸在夜鶯的腦后,將夜鶯打得暈了過去,她取出消聲器,擰緊在槍口之上,瞄準了夜鶯的額頭。

    王展搖了搖頭道:“不必殺她,先留著,還有些用處!”

    約瑟芬低聲道:“她很狡猾!”

    王展笑道:“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獵手的獵槍!把BFII型給她用上,我倒要看看國安的這幫人能有什么本事!”

    約瑟芬打開了藥箱,從中取出針筒,將淡綠色的液體緩緩注入夜鶯手臂的靜脈之中,此時俱樂部內(nèi)傳來了一聲槍響,約瑟芬抬頭看了看王展。

    王展道:“讓愛爾蘭人陪著這幫人去折騰吧!剛好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再有幾個小時,我們的行動就全面展開了!”

    剛才的槍聲是李龍所發(fā),月光女神內(nèi)混亂非常,李龍知道這樣糾纏下去沒有任何結(jié)果,所以他朝天放了兩槍。

    槍聲嚇得不少人蹲了下去,還有一些膽小的女人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張揚趁機從三名大漢的糾纏中掙脫開來,三下五除二的將他們放到。張揚看了看感應(yīng)器,仍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來麗芙應(yīng)該不在這間夜總會內(nèi),不過前提是蚊子的感應(yīng)器切實有效。

    李龍一拳擊倒了前方擋著他的一人,來到張揚身邊,低聲道:“快走,用不了多久就會把警察給招來,到時候就麻煩了?!?/br>
    張揚點點頭,跟著李龍一起,從側(cè)門離開,李龍上了那輛銀灰色的虎,張揚則開著破破爛爛的豐田車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月光女神俱樂部,李龍的目的很明確,他要去威斯特貨倉營救他的女兒,在威斯特貨倉的西側(cè)院墻李龍停下汽車,張揚從車內(nèi)走出來:“黑心彼得在這里?”

    李龍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在這里!”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槍,將彈夾上好。

    張揚也拉開后備箱,李龍湊過去看了看,瞪大眼睛道:“你是來打仗嗎?”

    張揚拿起兩把手槍:“他既然把你引到這里來,想必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不帶武器,豈不是等著被人家宰割?”

    李龍抓了四個手雷收好:“黑心彼得不是什么好東西,今天要干就干得轟轟烈烈!”

    張揚道:“你真有女兒?”

    李龍道:“有!十二歲了!”

    “你有老婆?”

    李龍瞪大兩只眼睛望著張揚道:“你這人還真八卦!我沒老婆哪弄出來的女兒?”兩人對話的聲音都很低,他們都清楚這威斯特貨倉是一個陷阱,黑心彼得設(shè)好了圈套等著他們鉆進去。

    張揚從后備箱里居然還發(fā)現(xiàn)了兩身避彈衣,這玩意兒對子彈的防護作用強于護體罡氣,張大官人自然要把避彈衣穿上,心中又踏實了許多。

    李龍道:“準備好了?”

    張揚點了點頭:“你打算怎么干?”

    李龍指了指張揚那輛破破爛爛的豐田車:“借你車一用!”

    李龍用工具撐住油門,松開剎車,豐田車向威斯特貨倉的大門撞去,緊閉的大鐵門被汽車撞開,豐田車趨勢不歇,一直撞在院內(nèi)的集裝箱上,靜夜中發(fā)出巨大的沖撞聲響,不過讓他們驚奇的是,貨倉內(nèi)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只有豐田車刺耳的引擎聲在繼續(xù)響著。

    張揚和李龍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有想到,威斯特貨場內(nèi)竟然空無一人。如果有人,這么大的聲響不會不引起注意的。兩人舉槍沖了進去,看到四處空曠無人,只有西北的貨倉中有燈光透出。

    兩人小心翼翼的向那邊的貨倉靠近,從大門的縫隙中向其中望去,里面亮著燈光,也沒有人在,李龍傾耳聽去,里面隱約聽到一個聲音:“救命……救命……”

    張揚的耳力比起李龍更加出色,他早就聽到了這個女孩的聲音,看到李龍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無比,顯然這聲音是他女兒發(fā)出。

    貨倉的大門并沒有上鎖,李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張揚擔心他有所閃失也跟著沖了進去。

    貨倉內(nèi)并沒有埋伏,只有小孩子的哭喊聲。

    李龍心系女兒安危,快步向前方跑去,卻被張揚一把抓住,提醒他道:“小心!”

    李龍搖了搖頭,低聲道:“你掩護我!”

    張揚點了點頭,他手握雙槍警惕的看著周圍,心中奇怪到了極點,這個黑心彼得把他們引到這里來,居然沒有人埋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龍繞過集裝箱,舉槍瞄準了里面,光線很暗,過了一會兒他方才適應(yīng),里面沒有人,聲音是從編織袋后傳出的,李龍一把抓開編織袋,臉色驟然一變,卻見下面是一個炸彈,他的動作觸發(fā)了炸彈的計時器,上面紅色的讀數(shù)迅速變換著:6、5、4、3……李龍這才知道黑心彼得利用女兒的錄音把他引到這里,他剛才的動作將炸彈觸發(fā),李龍大吼道:“炸彈!”

    張揚聽到李龍的大喊聲,內(nèi)心也是一沉,他反應(yīng)很快,轉(zhuǎn)身就向門外跑去,沒等他跑出大門,爆炸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他的身體就像風中的枯葉一般,被氣浪掀起在空中,飛出足足十多米方才從空中墜落下來。張大官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遭遇爆炸,當初他揭發(fā)許常德的時候,就險些被爆炸奪去性命,吃一塹長一智,經(jīng)驗對任何人都是寶貴的,張揚懂得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身上還穿著避彈衣,再加上李龍最開始的提醒,張揚幸運的躲過了威力奇大的爆炸。

    雖然被氣浪沖擊的十分疼痛,可張揚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創(chuàng)傷,他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抖落了身上的泥土和沙塵,貨倉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大火,張揚想起了李龍,如果不是李龍的及時提醒,想必自己來不及逃過這次爆炸,他呼喊著李龍的名字沖了進去。

    濃煙和大火嚴重影響到張揚的視線,不過幸運的是,他沖入火場沒多久,就聽到李龍痛苦的嚎叫,李龍的左腿不見了,整個人躺倒在血泊之中,張揚伸手點中李龍的xue道,幫助他止住鮮血,然后抱起李龍,向貨倉外狂奔而去。

    他帶著李龍剛剛進入吉普車,就聽到遠方傳來急促的警笛聲。

    李龍雖然左腿被炸飛,他的頭腦仍然清醒,忍痛道:“去唐人街,珠江巷162號……”

    張揚開著李龍的虎前往蘇活區(qū),李龍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有了他的斷續(xù)指點,張揚方才順利找到了珠江巷162號,這里是一家名為回春堂的中醫(yī)診所,李龍望著診所的燈光,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朦朧了……李龍之所以來回春堂,是因為回春堂的老板宋德建是他的好朋友,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宋德建早就死在蛇頭的手里,他是宋德建的救命恩人,遇到這種事情,李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宋德建。

    宋德建的確愿意為李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當宋德建看到血人一樣的李龍,整個人頓時變得六神無主,他是中醫(yī)出身,在來英國之前,是國內(nèi)一座中醫(yī)院的推拿醫(yī)生,來英國后,也就是看些小病,偶爾幫助李龍這幫人治治跌打損傷,遇到這種重傷,他也是束手無策。

    宋德建讓張揚把車開到后院,然后幫著張揚把李龍弄進了他的臨時手術(shù)室,所謂臨時手術(shù)室就是他的地下室,條件極其簡陋,不過好在有無影燈,手術(shù)器具也經(jīng)過消毒。

    張揚看了看李龍的傷口之后,馬上得出了結(jié)論:“要截肢!”

    宋德建點了點頭,低聲道:“送醫(yī)院吧,不然肯定沒命!”

    李龍在這時又蘇醒過來,他顫聲道:“不可以……這件事已經(jīng)驚動了警方……我不可以去醫(yī)院……”

    張揚點了點頭道:“得,你不去,我?guī)湍?!”他要了紙筆,迅速在紙上寫下了一些必須的藥品,讓宋德建去辦,宋德建離開的時候,李龍叮囑他道:“警察一定會到處找我……你……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宋德建道:“龍哥放心,我絕不會泄露出半個字!”

    李龍望著正在換手術(shù)衣的張揚:“我會死嗎?”

    張揚笑道:“本來會,可你遇到了我,一定不會!”他伸手點中了李龍的xue道,李龍頓時失去了知覺。

    張揚的手術(shù)技法全都從于子良那里學來,雖然學習的時間不長,可張揚的悟性很高,再加上名師出高徒,他在手術(shù)的技法上沒有走任何的彎,截肢手術(shù)他跟著于子良做過兩次,不過都是助手,親自主刀還是第一次,宋德建被他抓來充當助手。

    宋德建此時的心情惶恐到了極點,李龍的情況很差,從眼前的狀況來看,他隨時可能都會死去,如果李龍死了,事情就會變得極其嚴重,他的這家黑診所肯定要關(guān)門,搞不好還要吃官司。宋德建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張揚,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無知者無畏!這個年輕人顯然不知道這件事的厲害性。

    可當張揚揮動手術(shù)刀之后,宋德建馬上就改變了他的看法,張揚的刀法精準而熟練,在他的動作下,很快就將李龍左腿斷裂的部分清理干凈,并包扎止血。

    宋德建這時候才想起去看張揚寫下的藥方,雖然他并不明白那張藥方具體的功用,可從用藥上來看,張揚對中醫(yī)的理解決不在他之下。

    李龍沉沉睡去。

    張揚除下染滿鮮血的手套,脫下手術(shù)衣,來到水池旁洗手。宋德建湊了過來,低聲道:“他怎么樣?”

    張揚道:“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以后要靠假肢行走了。”

    宋德建揚起手中的那張藥方道:“我去抓藥!”

    張揚點了點頭:“好好照顧他,我先走了!”

    張揚取了李龍的那輛虎,啟動車輛的時候,看到后視鏡上懸掛的照片,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笑得天真爛漫,想來這就是李龍的女兒。張揚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張照片,想起同樣不知下落的麗芙,內(nèi)心中的憤怒宛如火山般爆發(fā),麗芙和這個小姑娘的失蹤全都是因為王展,在人生地疏的英國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王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張揚根本不懂英語,他所能聯(lián)系上的只有蚊子,可蚊子只是一個底層情報員,他所知道的并不多。

    張揚最大的長處就是在任何時候都可以保證冷靜的頭腦,他在分析整件事情之后,將這件事前因后果想了個清清楚楚,王展之所以利用愛爾蘭人制造混亂,其目的就是制造中英之間的緊張關(guān)系。想要找出王展,就必須知道愛爾蘭人的目的,從表面上看這件事對他們沒有人任何的好處。

    張揚驅(qū)車再次來到月亮女神俱樂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鐘,警方已經(jīng)離去,月亮女神經(jīng)過這場sao亂斗毆之后冷清了許多,俱樂部今晚提前關(guān)門。

    張揚趕到的時候,小飛俠強森正在指揮關(guān)門離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張大官人最擅長的就是這樣的手段,張大官人最不缺乏的就是這樣的膽色,小飛俠強森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汽車時,張揚閃電般沖了出去,不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把強森的兩名手下放倒在地,然后抓住強森金色的馬尾辮狠狠把他的腦袋摁在汽車的引擎蓋上。

    強森疼得哀嚎起來,張揚用手槍插入他的嘴巴里,冷笑道:“你他媽別叫,我也聽不懂,我要找彼得!彼得!懂嗎?”

    強森驚恐的看著插入自己嘴巴里的手槍,不斷點頭,兩只眼睛都快嚇成斗雞眼了。

    張揚抓住他的發(fā)辮,將他塞入虎車內(nèi),讓強森坐在駕駛座上,自己坐在他的身邊,手槍抵在強森的命根子上:“帶我去找彼得,彼得!”

    強森顯然明白了他的意,啟動了汽車,開著那輛虎向夜色中駛?cè)ァ?/br>
    有些時候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對張揚來說,他已經(jīng)陷入困境之中,破局的唯一方法就是拼了!他和麗芙之間雖然有些曖昧,可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東西,但是張大官人憐香惜玉的本性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李龍的遭遇讓他義憤填膺,他對愛爾蘭人劫持李龍女兒的行為身為不齒。迫使他最終走出這一步的還是文副總理夫婦的事情,明天就是文副總理夫婦來訪的日子,如果不及時將王展挖出來,消除危險,那么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強森帶著張揚來到距離月光女神俱樂部五公里處的一座公寓樓,張揚抓著他的馬尾辮將他拉了下去,強森吃過張揚的虧,對他十分畏懼,老老實實帶著他來到了電梯處。

    公寓保安認識強森,多看了張揚一眼,強森本想做出些暗示,畢竟張揚不懂英語,可張揚提前看出他的意圖,用手槍搗了搗他的腰眼,嚇得強森脊背流出冷汗,向保安笑了笑,不敢胡說。

    兩人上了電梯,在十一樓停下,強森來到1109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黑心彼得的兒子小彼得,他和強森的關(guān)系不錯,不過他也對強森這么晚過來打擾有些十分不滿,嘴里嘟囔著:“強森這都幾點了?”

    強森沒有說話,被張揚點中xue道推倒在地上。

    小彼得這才看到藏在他身后的張揚,嚇得慌忙向后逃去,被張揚趕上去就是一腳,狠狠踹在屁股上,踹得小彼得一個狗吃屎趴倒在地上。張揚用手槍抵住他的腦袋,冷笑道:“小狗日的,我想找你爹,想不到把你給弄出來了!”

    一個冷酷的聲音從一旁響起:“放開他!”

    張揚轉(zhuǎn)過頭去,看到身穿深紅色皮衣的陳美琳雙手握槍瞄準了自己,張揚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小彼得又看了看陳美琳,這才搞明白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張大官人對中國女孩找老外一直是持有很大的反感,他嘆了口氣:“自甘墮落??!”

    陳美琳美眸之中迸射出刻骨的仇恨,她用手槍指著張揚的額頭,張揚笑瞇瞇看著她,忽然閃電般伸出手去,一巴掌就把陳美琳手中的槍打飛,然后點中她的xue道,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冷笑道:“下次開槍的時候不要猶豫!”

    陳美琳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混賬!”

    張揚冷笑道:“你的底子我查的很清楚,你是陳祥義的女兒,他的死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劫持人質(zhì),也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

    陳美琳尖叫道:“你撒謊,我爸不會那樣做,他是警察!”在她心中父親的形象始終是光輝偉大的。

    張揚懶得跟她廢話,反手給了小彼得一個耳光,指了指房內(nèi)的電話:“給你老子打電話,我要跟他好好談?wù)?!?/br>
    小彼得憤然看著張揚。

    張揚想起自己的話人家不懂,他向陳美琳道:“把我的話翻譯給他!”

    陳美琳怒道:“我為什么要幫你?”

    張揚用槍指著小彼得的腦袋道:“你不幫我?信不信我一槍把你外國男友的腦袋給轟爛?”

    陳美琳居然表現(xiàn)的相當冷漠,淡然道:“想殺你就殺咯,沒什么大不了!”

    張揚嘴里嘖嘖有聲道:“真是看不出,你還夠狠心!”他抽出軍刀,用刀鋒指向陳美琳的俏臉,威脅道:“你現(xiàn)在幫我翻譯,如果不答應(yīng),我就把你的臉劃爛,這幫愛爾蘭人抓了我的未婚妻,我豁出去了,陳美琳,我什么事都敢干!”

    陳美琳雖然不怕死,可是對容貌卻看的比性命還重要,其實這也是女孩子的通病,她被張揚嚇得嘴唇哆嗦了一下,終于還是把張揚的話翻譯了過去。

    小彼得早已被張揚的兇悍嚇得魂不附體,聽完陳美琳翻譯之后,馬上乖乖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黑心彼得得知兒子被張揚給抓住,氣得哇哇大叫,其實他也不知道麗芙的下落,不過李龍的女兒李惠子卻是被他抓起來的,張揚讓陳美琳轉(zhuǎn)告黑心彼得自己的條件,第一交出麗芙和李惠子,第二要把王展的下落告訴自己。

    這兩件事黑心彼得都無法做到,他只能假意應(yīng)承下來,兩個小時后和張揚在泰晤士河的納爾遜碼頭見面,交換人質(zhì)。

    黑心彼得掛上電話,氣得抓起一旁的酒瓶就扔了出去,酒瓶應(yīng)聲而碎,里面的酒水潑灑在雪白的墻面上,紅的如同鮮血一般醒目。

    黑心彼得摁滅手中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拿起了電話,電話接通之后,他低聲道:“事情有變,我兒子被中國人抓住了,你可不可以把李惠子還給我?”

    對方并沒有說話,直接掛上了電話。

    黑心彼得沖著話筒怒吼道:“FUCKYOU!”

    小彼得軟綿綿躺在船艙中,陳美琳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他們兩人都被張揚制住了xue道,強森負責駕駛快艇,張揚坐在他身后,感覺到陳美琳冰冷的眼神宛如刀子一樣投向自己,張揚不禁笑了起來:“你這么恨我?”

    陳美琳點了點頭道:“是!”

    張揚指著小彼得道:“他老子是愛爾蘭黑幫分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你來英國是為什么?你父親把你送到這里來是想讓你好好求學,學到了真本事以后可以報效國家,而不是讓你跟這幫洋人黑社會分子鬼混?!?/br>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張揚道:“我懶得管你,可是這幫愛爾蘭人劫持了我的未婚妻,還劫持了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有證據(jù)表明他們想對文副總理不利?!?/br>
    陳美琳并沒有想到這件事會這么嚴重,她皺了皺眉頭,懷疑張揚在危言聳聽。

    張揚道:“你可以不信,我一個國家干部沒必要騙你,這幫愛爾蘭人的最終目的是通過這次事件破壞中英關(guān)系,你也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我相信你也不想成為國家和民族的罪人!”

    陳美琳咬了咬嘴唇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張揚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此時三輛黑色沃爾沃轎車在納爾遜碼頭停下,湯姆一瘸一拐的從車內(nèi)出來。

    張揚向強森道:“給他們信號!”

    陳美琳把他的話轉(zhuǎn)述給強森。

    強森閃動快艇的大燈,然后駕駛快艇緩慢向碼頭靠近。

    張揚目力很好,雖然夜色深沉,仍然看到碼頭上并沒有麗芙和李惠子任何一個的身影。

    他向陳美琳道:“問問他們,我要的人在什么地方?”

    陳美琳按照他的話,向岸邊喊話。

    黑心彼得坐在車內(nèi),冷冷道:“我討厭中國人,早就告訴他,不要和中國女人混在一起,現(xiàn)在好了,遇到了這么大的麻煩?!?/br>
    湯姆湊在窗口處低聲道:“老板,他堅持要交換人質(zhì)怎么辦?”

    黑心彼得冷笑道:“拖住他!亨利已經(jīng)到位了,這個家伙,居然敢孤身赴會,等一下你就會看到他的腦袋炸開的情景。”

    亨利是黑心彼得手下四名得力助手之一,也是一名優(yōu)秀的狙擊手。

    此時他正趴在威爾遜碼頭東側(cè)的七層樓頂,用狙擊步槍瞄準快艇上的張揚。

    張揚也在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他身上雖然穿著避彈衣,可頭部卻是薄弱環(huán)節(jié),如果有人在周圍狙擊他,相當?shù)奈kU。

    陳美琳低聲道:“你害怕了?”

    張揚笑道:“有什么好怕?他如果不顧自己兒子的性命大可跟我玩陰招!”他向陳美琳道:“幫我告訴黑心彼得,如果他敢玩花樣,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他兒子!”

    陳美琳點了點頭,又向岸邊喊話。

    黑心彼得冷哼一聲,通過對講機聯(lián)系亨利:“怎樣?準備好了嗎?”

    “目標很狡猾,暫時無法鎖定!”

    “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七十!”

    “我要百分之百!”

    “我無法保證!”

    黑心彼得壓低聲音道:“冷靜,必須萬無一失再動手!”

    此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黑心彼得拿起電話,聽到電話那端嘶啞的聲音:“放棄你的行動,你已經(jīng)引起英國警方注意!”

    “我兒子在他手里!”

    “任何事都要服從組織的利益!”

    黑心彼得怒吼道:“布朗!去你媽的組織,被抓的是我兒子,我要救他!”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清楚,這世上沒有人比我兒子的性命更重要,你和你的組織給我滾蛋,遠遠的給我滾開!”黑心彼得憤然大叫。

    張揚讓陳美琳幫他傳話,再次要求黑心彼得放人,可是,別說麗芙,就連李龍女兒李惠子的身影也沒有見到,張揚已經(jīng)意識到黑心彼得根本就沒有帶他們過來,他冷冷道:“給他們十秒鐘的時間,見不到兩人中的一個,我們馬上就走!”

    陳美琳把他的話說完之后,黑心彼得終于下定決心,向樓頂?shù)暮嗬l(fā)出訊號,射殺張揚!

    亨利瞄準張揚的頭顱,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子彈以不可議的速度射向張揚。

    夜晚的泰晤士河并不平靜,快艇隨著波浪起伏,夜風掀起了波浪,張揚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正是這次的晃動將他從鬼門關(guān)中拉了回來,子彈射中他的左肩,張揚慌忙蹲了下去,揚起手中的手槍向樓頂射去。他的目標并不明確,所以連續(xù)兩槍悉數(shù)落空。

    亨利看到一槍落空,并沒有敢繼續(xù)補射,畢竟小彼得在對方的手中,如果傷了小彼得的姓名,黑心彼得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張揚被擊中的剎那,強森把握住這難得的時機抓住小彼得一起跳入了泰晤士河。

    亨利看到小彼得脫困,連續(xù)射出數(shù)槍,張揚和陳美琳先后跳入泰晤士河中。

    冰冷的河水浸泡著張揚左肩的傷口,痛徹骨髓,他點中自己的xue道止住鮮血,正準備去追逐強森和小彼得,卻看到陳美琳在自己右側(cè)不遠的地方拼命掙扎,原來她不會游泳。

    張揚游了過去,拖著她向河心游去,他不敢露出水面,知道現(xiàn)在露出水面必然成為狙擊手的目標,他在水下點中了陳美琳的幾處xue道,讓她暫時進入龜息狀態(tài),避免嗆入過多的河水窒息而死。

    亨利瞄準水面盲目的開了幾槍,始終沒有看到張揚冒出頭來。

    此時強森和小彼得已經(jīng)成功爬上了河岸,黑心彼得大喜過望,一邊指揮手下把他們兩人救起,一邊命令亨利射殺張揚,就在這時候,十多輛警車從四面八方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黑心彼得大聲命令道:“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張揚拖著陳美琳爬上了河岸,看到對面警燈閃爍的場景,他長舒了一口氣,顯然英國警方已經(jīng)盯上了黑心彼得這幫人,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肩,衣服都已經(jīng)被血水浸透,張揚扯開肩頭的衣服,右掌貼在肌膚之上,潛運內(nèi)力,吸引著彈頭一點點移出自己的rou體,彈頭在肌rou內(nèi)移動的感覺極其疼痛,張揚雖然體質(zhì)超乎于常人,也疼得額頭布滿冷汗,臉色蒼白無比,用了近三分鐘的時間方才把彈頭取出,他在傷口上涂抹了一些金瘡藥,拍開陳美琳的xue道。

    陳美琳劇烈的咳嗽起來,她很快就搞清楚現(xiàn)在面臨的情況。

    張揚道:“馬上離開這里,警察很快就會找來!”

    兩人迅速離開了泰晤士河岸邊,坐進出租車內(nèi),張揚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和通訊設(shè)備全都被水浸泡過了,他有些懊惱的在座椅上砸了一拳。

    陳美琳低聲道:“先去我的公寓!”

    陳美琳的公寓離這里并不遠,這是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房間雖然很小,不過設(shè)施還算齊全,張揚利用電話聯(lián)系了蚊子,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他也顧不上什么保密原則了。

    半個小時之后,蚊子就趕到了陳美琳的公寓。

    蚊子看到滿身血跡的張揚,也吃了一驚:“你受傷了?”

    張揚點點頭:“黑心彼得派狙擊手對付我!”

    此時洗澡間內(nèi)傳來水聲,蚊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看。

    張揚低聲道:“陳美琳,洗澡呢!”

    如果在平時,蚊子一定會其中的關(guān)系很感興趣,不過現(xiàn)在形勢嚴峻,他也顧不上說笑,低聲道:“沒有麗芙的消息?”

    張揚搖了搖頭:“黑心彼得那幫人被英國警察盯上了,所有線索都斷了!”

    蚊子咬了咬嘴唇道:“怎么辦?”

    張揚道:“我準備把這件事通報給上面!”

    蚊子道:“你是說告訴使館?”

    張揚點了點頭道:“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通過使館提醒文副總理夫婦多多注意!”

    蚊子道:“可我們并沒有切實的證據(jù),他們未必肯信!”

    張揚道:“盡人事聽天命,這件事你去做,我會想辦法找到那個王展,就算掘地三尺,我一樣要把他挖出來!”

    陳美琳洗完澡,穿著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她在沙發(fā)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露出一雙筆挺纖長的美腿,蚊子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腿上,咽了一大口唾沫。

    陳美琳充滿嘲諷的看著他:“看夠沒有?要不要我掀開,你好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當然最好……不好……不好……”蚊子一張臉漲得通紅。

    張揚脫去染血的上裝,將蚊子帶來的衣服換上。

    陳美琳看著他肩頭那個觸目驚心的血洞,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家伙難道是鐵打的,被子彈射成了這樣居然沒事。她低聲道:“你們都是間諜?”

    張揚又在傷口上涂抹了一些金創(chuàng)藥,然后穿好了衣服:“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小心我們殺人滅口!”

    蚊子卻笑道:“他嚇你的!”

    陳美琳冷冷道:“以為我會怕你?”

    張揚道:“我們的恩怨以后再算,你把我當成殺父仇人,我沒啥意見,今天我也救了你一次,我希望你暫時把咱們的恩怨放在一邊!別跟我添亂!”他向蚊子昂了昂頭道:“蚊子,我們走!”

    蚊子站起身。

    陳美琳忽然道:“帶我跟你們一起去!”

    張揚和蚊子同時回過頭來。

    陳美琳道:“我知道愛爾蘭共和軍的一些情況,彼得告訴過我他們的事情!”

    張揚凝視陳美琳足足有十秒鐘的時間,方才點了點頭道:“你最好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