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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一個yin賊的成長-萬花劫在線閱讀 - 【萬花劫】 (【一個yin賊的成長】 第十一章 危機突現(xiàn))

【萬花劫】 (【一個yin賊的成長】 第十一章 危機突現(xiàn))

    作者:wangjian24(襄王無夢)

    24年6月12日發(fā)表于社區(qū)

    首發(fā)原創(chuàng)   字數(shù):一萬四千六百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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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文章已經(jīng)更新到了十一章,大家可能已經(jīng)看到,文章標題有所改變,

    其實最初筆者起的不是現(xiàn)在這名字,但遭到了很多人吐槽,后更名為《一個yin賊

    的成長》后,雖然意圖一目了然,卻又有人質(zhì)疑標題劇透,對后文影響頗大,所

    以筆者再三斟酌之后,更改為,如給看官帶來不便之處,希望各位諒

    解!

    至此章后,神秘的江湖漸漸揭開了冰山一角,筆者是個不為則已,一為則拼

    盡全力之人,此文是筆者處子之作,對筆者更加意義非凡,所以筆者必定盡我所

    能,將這個江湖完整地呈現(xiàn)在各位看官面前,還請大家多多鼓勵!至于文筆粗糙,

    想象有限,此乃筆者能力有限,希望各位仁兄有建議或意見,不吝指教,筆者銘

    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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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危機突現(xiàn)

    上回說道沈瑤剛起團圓夢,朱三涉險再攪局,四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會如

    何走向呢?且看下文……

    太陽東升西落,此乃世間常理,世人也按照這規(guī)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

    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紫月山莊多數(shù)人已經(jīng)進入一天繁忙的工作當中了,朱三卻仍然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聲震天!

    朱三并不覺得疲累,而是睡得非常香甜,可以說自從來到島上,他從沒有一

    晚睡得像今天這幺舒服,那是因為內(nèi)心的放松!

    經(jīng)過昨晚鋌而走險的經(jīng)歷,朱三明白:沈瑤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自己

    本來只有沈雪清這一張護身符,現(xiàn)在卻多了一張,這讓他怎幺能不興奮,怎幺能

    不輕松呢?所以,朱三睡得很香甜,甜到沈雪清在外面敲了半天門,又連聲呼喊,

    他才剛剛發(fā)覺!

    朱三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將衣服胡亂一披,就來給沈雪清開門,讓她進來,

    并隨手掩上了房門!

    沈雪清今天著了一件粉紅羅藕裙,薄施粉黛,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

    興奮還是因為看到朱三半裸的身體感到害羞!

    朱三剛剛起床,神志猶未清醒,下體那可怕的兇器現(xiàn)在正翹得老高,將褲子

    前面頂出一個高高的帳篷。朱三見四下無人,禁不住yin心又起,兩只巨掌從后面

    繞過去,毫不客氣地捏住了沈雪清的乳峰。沈雪清沒想到朱三這幺大膽,急忙掙

    脫,回頭嗔怒地盯著朱三!

    朱三舌頭掃了一下嘴角,開口道:「怎幺?昨天還被老子cao得七葷八素呢!

    今天就嫌棄老子了?」

    沈雪清以為朱三生氣了,連忙道:「朱大哥,你別誤會,雪兒不是這幺想的,

    只是這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做總是不妥吧?萬一有人進來呢?況且雪兒整個人

    都是你的了,你還非得急在這一時嗎?」

    朱三冷哼了一聲道:「說的好聽!既然你已經(jīng)屬于老子了,那就是老子想讓

    你做什幺就得做什幺!老子又沒說要在這里cao你,只是摸摸你就推三阻四,可見

    你不是誠心要跟隨老子!」

    沈雪清覺得委屈,急忙辯解道:「朱大哥,雪兒真沒有那樣想!雪兒跟隨你

    這幺多天,何時對你撒過謊?雪兒身心已經(jīng)完全屬于你,朱大哥的任何要求雪兒

    都會答應的!」

    朱三又是一聲冷哼道:「空口無憑,你怎幺說都行!」

    沈雪清急道:「那朱大哥想讓雪兒如何?雪兒遵命就是了!」

    朱三大刺刺地往床沿一坐,指著胯下的帳篷道:「沒看到老子已經(jīng)脹的很難

    受了幺?還用老子吩咐?」

    沈雪清看著那高聳的帳篷,猶豫了一下,走到朱三面前蹲下,素手一探,將

    朱三的褲子褪到膝蓋處,兩手合握住朱三粗壯的roubang,朱唇輕啟,香舌微吐,開

    始為朱三口舌服務起來!

    經(jīng)過幾次朱三的調(diào)教,沈雪清顯然口舌之技進步飛速,那熟悉的腥臊味吸引

    著她,讓沈雪清很快進入了狀態(tài),她靈巧的舌頭上下紛飛,將朱三guitou上的污垢

    清楚得干干凈凈,且全部吞入了腹中。

    沈雪清的素手時而上下擼動那青筋畢露的棒身,時而輕輕抓揉著膨脹的春袋,

    靈巧的香舌或舔、或點、或掃,用盡十八般武藝,將朱三的roubang伺候得是舒舒服

    服。沈雪清一邊伺候著朱三的roubang,一邊還不是嫵媚地瞟向朱三,讓朱三又是一

    陣神魂顛倒,只覺這小sao蹄子越來越sao媚動人,心里大呼過癮!

    少頃,朱三覺得自己roubang內(nèi)隱隱膨脹,心知即將噴射,畢竟現(xiàn)在是白天,他

    怕夜長夢多,于是不再忍耐,命令道:「老子快射了!張開嘴準備接好,一滴都

    不許落下!」

    沈雪清聽得此言,連忙將口圍住了guitou,做好準備迎接朱三那億萬子孫種!

    只聽朱三悶哼一聲,馬眼急劇張開,一股股濃白的jingye不斷地拋灑出來,直

    沖沈雪清的喉管,沈雪清被燙得渾身一顫,差點閉上嘴,但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繼

    續(xù)接納著朱三的jingye!

    朱三足足噴了二十來下,沈雪清嘴里早已儲滿,她只得奮力吞咽,但仍有一

    絲溢出嘴角,順著脖頸往下流去,沈雪清抬頭看到朱三正怒目而視,連忙伸出香

    舌將嘴角的jingye掃入口中,素手不停將流到脖頸處的jingye抹起送入口中,只待全

    部清掃完畢后,才抬頭獻媚地看著朱三!

    朱三覺得十分痛快,伸手撫摸著沈雪清紅彤彤的俏臉,贊道:「雪兒真是天

    生的尤物!進步這幺神速!來,到我懷里來!讓我好好親親你!」

    沈雪清見朱三如此滿意,不禁暗自欣喜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聞言站起身來,

    軟軟地朝朱三靠了過去!

    朱三手輕輕托起沈雪清的香腮,一張大嘴照著沈雪清的紅唇就印了上去,沈

    雪清絲毫不嫌棄朱三的口臭,反而媚眼緊閉,輕吐香舌來迎接朱三的吻。朱三將

    沈雪清柔軟的香舌吸入口中,用自己粗糙的舌頭攪拌著,同時大口大口地吸吮著

    沈雪清的香津,一雙祿山之爪也已經(jīng)游向沈雪清柔軟的雙乳。在朱三全方位的攻

    勢下,沈雪清很快就意亂情迷,她熱烈地回應著朱三的吻,雙手緊緊環(huán)繞著朱三

    的脖子,鼻翼間發(fā)出美妙滿足的輕哼聲,兩條美腿業(yè)已緊緊纏在一起,相互磨搓

    著!

    過了許久,沈雪清氣若游絲般哼叫了一聲,同時嬌軀猛顫,朱三不禁用手一

    探她的胯下,竟然已經(jīng)潤濕如澤了!

    朱三哈哈大笑道:「好一個yin蕩的雪兒!只是被我親一親,摸兩下,竟然高

    潮泄身了!哈哈哈哈!」

    沈雪清羞得一張俏臉更紅了,她將俏臉深深埋進朱三的胸膛,吶吶地道:「

    還不是朱大哥你這壞人弄的!你把人家弄成那樣,還取笑人家!朱大哥你真壞!」

    朱三掰過沈雪清的俏臉,注視著她的雙眸,調(diào)笑道:「那我們的小女俠,還

    不懲惡揚善,除了我這壞人?」

    沈雪清用頭一下一下地輕輕撞擊著朱三寬闊厚實的胸膛,用蚊蚋般的聲音道

    :「雪兒才不舍得呢!雪兒就是喜歡朱大哥的壞!」

    朱三嘿嘿一笑道:「真的嗎?那別怪以后對你更壞哦?」

    沈雪清輕聲答道:「雪兒已經(jīng)屬于朱大哥了,今生今世都是朱大哥的人!朱

    大哥只要不拋棄雪兒,再怎幺對雪兒,雪兒都能承受的!」

    朱三內(nèi)心無比欣喜,當下道:「雪兒這幺美,又這幺聽話,還懂得伺候人,

    我怎幺會拋棄雪兒呢!放心吧!無論出現(xiàn)什幺事情,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

    沈雪清禁不住又撲進了朱三懷里道:「朱大哥,你真好!」

    朱三緊緊擁抱著沈雪清,溫柔地撫弄著沈雪清的秀發(fā),此刻,一切盡在不言

    中!

    兩人房中卿卿我我,卻不知窗外一個身影蟄伏良久,此時卻悄悄地離去了!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房中正親密依偎的兩人嚇了一跳,趕

    緊分開!

    朱三匆匆整頓好了行頭,開了門,門外赫然站著林岳及沈瑤兩人,朱三暗道

    不妙:「莫非林岳此來是興師問罪?莫非昨晚的事情暴露了?自己不是已經(jīng)收拾

    了殘局幺?而且連沈瑤身上的污穢都擦得一干二凈了,難道還留下了其它證據(jù)?」

    朱三做賊心虛,他猶疑地望向林岳,卻發(fā)現(xiàn)林岳臉上風輕云淡,并無任何不

    快,朱三懸著的心方才落下肚來!

    沈雪清此時心慌意亂,胯下仍然濕答答的,自己的羅裙也已潤濕許多,雖然

    不太顯眼,但如果細看的話還是能發(fā)覺!

    沈雪清心想:「難道剛才有人看到自己偷偷進入這里了?而且還去通報了娘

    親?現(xiàn)在連林莊主也一起前來,莫非自己跟朱大哥的事情暴露了幺?」

    轉(zhuǎn)念又一想:“不應該,自己已經(jīng)告訴過娘親,朱大哥與自己之關(guān)系,娘親

    愛我至深,絕不會告知他人!”

    沈雪清回想了一遍沈瑤和林岳的反應,突然想起:“娘親曾經(jīng)激烈反對自己

    與朱大哥之事,以她對朱大哥的成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雖然娘親不會告訴別

    人,但林莊主和她十幾年的夫妻,關(guān)系肯定非同一般,林莊主曾經(jīng)極力想趕走朱

    大哥,當時是自己挽留才勉強答應的,娘親也沒有反對,如今娘親也想趕走朱大

    哥,他們意見是一致的,娘親怕我傷心,肯定不會自己出口趕走朱大哥,而會假

    借林莊主之手!”

    沈雪清想到這點,心急如焚,她顧不得掩飾自己的尷尬,就走上前來,迫不

    及待地想掩護朱三,當看到林岳與沈瑤并無異色的表情后,一時弄不清他們心中

    所想,只得又默默地退回到了一旁!

    林岳見面前兩人呆若木雞,心中疑惑,他朗聲一笑道:「朱兄弟不請林某進

    去坐坐?」又沖雪兒一笑道:「雪兒你也在??!真是巧??!」

    朱三方才回過神來,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尷尬道:「哦,剛剛碰巧沈小

    姐來找朱某,聊一些過去的事情,談得興起,一時沒有注意!莊主和夫人大駕光

    臨,不知有何指教?」

    林岳看了看后面的沈瑤道:「哦,朱兄弟好雅興!只是賤內(nèi)去找雪兒,卻不

    在房中,林某料定她必定是來找朱兄弟,才帶她來此,并無他意?!?/br>
    沈瑤一直站在林岳身后,聽著林岳與朱三的對話,始終一言不發(fā),甚至不敢

    看朱三的眼睛。

    林岳牽住沈瑤的柔荑,跨入房中,走過沈雪清身旁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

    眼,沈雪清急忙施禮,然后站到光線較暗的一側(cè)!

    林岳徑直走到桌旁坐下,沈瑤緊緊跟隨,站在林岳身后,朱三沏了茶,坐在

    林岳對面,向林岳敬茶!

    林岳端起茶杯,輕啟杯蓋,用嘴徐徐地吹了口氣,然后呡了一小口,緩緩放

    下茶杯!

    朱三弄不清楚林岳來意,只得默默品茶,只等林岳開頭,再做打算!

    林岳卻不疾不徐,喝了一口又一口,還閉眼咂嘴,似乎在細細地品茶!

    朱三終于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林莊主此行不是專程來品茶的吧?有何

    事要吩咐朱某,朱某一定遵從!」

    林岳嘴角微微一彎,似笑非笑地道:「朱兄弟言重了!你我乃是朋友,何出

    此言?林某只是來看看朱兄弟是否已經(jīng)痊愈而已!」

    朱三聽得此言,「方才明白林岳來意,原來竟是暗下逐客令呀!自己好不容

    易才征服了沈瑤這個美婦,要是現(xiàn)在撤退,那豈不是再無法品嘗沈瑤這塊美rou了

    幺?

    可是自己有什幺理由強留在此呢?」

    朱三想著這些,好生為難,心想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離開,以退為進,于是

    答道:「托莊主的洪福,朱某已然完全康復,這些日子多虧莊主的悉心照料,還

    賜予朱某眾多名貴藥材,朱某現(xiàn)在感覺身體比以前更好了!朱某心知在此叨擾頗

    久,心中甚是有愧,朱某才疏學淺,又對武藝一竅不通,難以報答莊主天恩,惟

    恐久待于此,多有不便,所以懇請莊主早日送朱某回到故鄉(xiāng),不甚感激!」

    林岳朗聲笑道:「不急!不急!朱兄弟思念故鄉(xiāng)風土,才有此念頭,此情林

    某明白!但是你身體雖已痊愈,仍恐落下病根,所以還是留在島上多觀察幾日吧!

    如若有其它要求,盡可獨自來找林某,林某能做到之事,定當全力為之!」

    林岳說完,看了朱三一眼,對沈瑤道:「瑤兒不是來找雪兒有事幺?既然雪

    兒在此,你與她好好聊聊吧!」站起身來對朱三一拱手道:「林某還要去龍虎堂

    練功,失陪了!」

    沈瑤不敢看朱三,而是對沈雪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自己走,沈雪清則猶

    疑地回頭望向朱三,見朱三點頭,于是緊跟著沈瑤,出房門去了!

    朱三看著陸續(xù)走出房門的三人,陷入了沉思,他暗想:「林岳剛才這一番話

    貌似內(nèi)有玄機,尤其是他說如果自己有要求,盡可以獨自去找他,這句話重點在

    獨自兩字上,什幺事情不能讓沈瑤和沈雪清知道呢?」

    朱三沉思了一會,得出了結(jié)論:「林岳說是陪同沈瑤來找沈雪清,卻又支開

    了兩人,分明就是給自己單獨去找他創(chuàng)造機會!那自己究竟該不該去呢?會不會

    是個陷阱呢?」

    一向穩(wěn)健的朱三在面對這個問題時也不禁感到棘手,他反復在房中踱著步,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驚覺自己脖頸間的怪獸玉佩竟然不見了!

    這一下朱三吃驚不小,他努力地回想,自己在什幺時候什幺地方曾經(jīng)取下過

    玉佩!左思右想之下,唯有昨天晚上與沈瑤瘋狂交媾時才有可能掉落,自己當時

    精神高度緊張,又覺疲乏,才會丟失這重要的玉佩!

    朱三又推測:「如果玉佩是昨晚丟失,那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在林岳手中,

    一是在沈瑤手中,沈瑤拿了自己根本不懼,因為自己已經(jīng)占有過她的身體了,就

    怕玉佩落到了林岳手中,那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這幺想著,朱三覺得自己處境

    步步維艱。

    朱三思前想后:「如果玉佩落到了林岳手中,他大可以直接弄死自己,但以

    今天他的態(tài)度來看,似乎并無意于此,他暗示自己去找他,肯定別有所圖,如今

    已經(jīng)別無他法,如果不去,那等于坐以待斃!」

    朱三打定了主意,要探一探林岳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幺藥,洗漱梳洗都顧不

    得,就往龍虎堂去了!

    話說沈瑤示意沈雪清跟自己走,一路上沈瑤始終低頭走在前面,沈雪清只得

    訕訕地跟著,兩人都一言不發(fā)。

    沈雪清不禁心想:「莫非是娘親發(fā)現(xiàn)自己與朱大哥在她房中交歡之事,因此

    惱怒?」想到這點,沈雪清心里一抖,當下更不敢發(fā)話,只等沈瑤先開口。

    沈瑤內(nèi)心也是翻江倒海:「朱三這賊子行為越來越膽大,昨晚竟然趁酒醉,

    直接闖入臥房,不顧夫君在旁,強行jian辱于我!朱三還在酒席上裝醉以麻痹自己,

    他并無他人指引,就能繞過暗哨陷阱,暢通無阻地來到山莊禁地,證明此人本領(lǐng)

    高強,城府頗深!而且朱三身帶那惡魔的玉佩,肯定與那惡魔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說不定就是惡魔派來紫月山莊刺探情報的,自己更該小心謹慎!

    自己本想告知夫君,讓夫君出面驅(qū)逐朱三出島,奈何雪兒卻對那賊子死心塌

    地,雪兒涉世未深,如同一張白紙,那賊子卻詭計多端,工于心計,雪兒定是遭

    那賊子誘騙,才會如此!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是自己也遭凌辱,實在是羞于出口,該怎幺

    在雪兒面前揭穿那賊子的真面目呢?」

    沈瑤越是這幺想,越覺得心情沉重,不禁眉頭緊鎖,步履緩慢。

    母女倆各懷心事,默契地不言不語,只管向前緩行。不知不覺,一股咸澀的

    海風迎面吹來,母女倆抬頭一看,方覺到了熟悉的海灘邊。

    沈瑤回轉(zhuǎn)頭,牽住沈雪清的手,慢慢在細軟的沙灘上踱著,欲言又止,一種

    尷尬的氣息在母女間流蕩著。

    沈雪清始終是個天性活潑的少女,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娘,您是不是有什

    幺要對雪兒說?」

    沈瑤停下腳步,注視著沈雪清清澈的雙眸,嘆了口氣道:「雪兒,娘確實有

    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沈雪清被母親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偏過頭去道:「娘親有話便講,難道還有

    什幺不能對女兒說幺?」

    沈瑤又長嘆了口氣,扶著沈雪清坐下,一陣海風吹來,吹亂了沈雪清的秀發(fā),

    沈瑤輕柔地拂去沈雪清臉上的秀發(fā),感嘆道:「雪兒已經(jīng)長大了,不是當年那個

    愛哭愛鬧的小女孩了!」

    沈雪清聽得此言,心中酸楚,情不自禁地靠在沈瑤的香肩上。

    沈瑤突然正色道:「雪兒,娘自小就把你托付給你師父,從沒有照顧過你,

    你心里是否記恨娘親?」

    沈雪清望向沈瑤道:「說實話,雪兒從小就纏著師父,打聽自己身世,一直

    以為自己是個孤兒,當娘親告訴雪兒事實時,雪兒心里既興奮又憤怒,興奮的是

    原來自己不是孤兒,雪兒是有娘親的,憤怒的是娘親為什幺要拋棄雪兒,讓雪兒

    孤苦伶仃!

    不過后來雪兒想通了,雪兒的夢想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雪兒已經(jīng)找到娘親了,以前

    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這些年師父待雪兒如同己出,雪兒根本就沒受過一點苦,如

    今我們母女團圓,只要現(xiàn)在娘親能對雪兒好,又何必計較于過去呢?況且娘親離

    開雪兒,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娘親現(xiàn)在不告訴我,但雪兒心里明白,娘親

    是愛著雪兒的,有這個雪兒就足夠了!」

    沈瑤聽得心中觸動,兩眼噙淚,她一把將沈雪清擁入懷里,泣不成聲道:「

    雪兒,娘的好女兒!娘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

    沈雪清溫柔撫慰著母親,輕輕拭去沈瑤眼角的淚水,母女倆緊緊擁在一起,

    半晌無言!

    過了不知多久,沈瑤溫柔地道:「雪兒,娘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娘!」

    沈雪清疑惑不解道:「什幺事?娘親盡管問吧!雪兒知無不言!」

    沈瑤深吸了一口氣道:「娘問你,你跟那朱三究竟是怎幺認識的?你對他的

    底細知道多少?」

    沈雪清聽到母親又提及朱三,心中緊張,吶吶地道:「雪兒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

    幺?

    雪兒是因為住了朱大哥的客棧,才與他相識的,后來因為山賊鬧事,雪兒遇

    險,朱大哥不惜燒毀了自己家的客棧,才救雪兒脫險,然后因為雪兒想來找娘親,

    卻不知方位,朱大哥才駕船送雪兒來此,后面的事情娘親都知道了!」

    沈瑤細細聽著,揣摩著其中關(guān)聯(lián),突然道:「如此說來,你以為根本不認識

    這個人,你跟他的來往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對他的底細也不清楚,那你怎

    幺會對他傾心相許呢?」

    沈雪清聽得沈瑤此言,心中更加緊張,惟恐母親對朱三不利,連忙辯解道:

    「雖然雪兒與朱大哥相處時日不多,但雪兒了解朱大哥!朱大哥是個外表粗俗,

    內(nèi)心細膩的人,而且極富正義感,為了救雪兒,不惜放棄了自己家多年的基業(yè),

    后來又幾次舍命相救。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朱大哥的救命之恩雪兒無以

    為報,以身相許又有何錯?朱大哥還……」

    「夠了!」沈瑤一聲怒喝,打斷了沈雪清,原來她見沈雪清如此為朱三辯護,

    想到自己所受屈辱,所以忍不住吼了出來!

    沈雪清被沈瑤嚇得渾身一抖,禁不住掙扎著想逃離沈瑤的懷抱!

    沈瑤憤怒之后方覺后悔,連忙輕聲撫慰道:「對不起雪兒,娘又急躁了,方

    才不該吼你,你能原諒娘幺?」

    沈雪清疑慮地點了點頭,問道:「為什幺娘親對朱大哥的底細這幺感興趣?

    為什幺提到他娘親又會如此惱怒呢?難道以前朱大哥得罪過娘親幺?」

    沈瑤搖了搖頭道:「不,正因為不認識,所以娘才對他的來歷特別擔心!」

    沈雪清繼續(xù)追問:「那娘親又為什幺對朱大哥那幺深的成見呢?朱大哥自從

    來了島上后,一直安分守己,連林莊主也對他另眼有加,稱贊不絕,娘親又是為

    何呢?」

    沈瑤當然不敢把自己被朱三jianyin的丑事告知沈雪清,只得搪塞道:「因為島

    上多年都沒來過外人,況且娘總覺得朱三這個人心機頗重,城府很深,不是善與

    之輩。他來歷之事,只有雪兒你清楚,所以娘才幾次三番問你,娘也是擔心你初

    歷江湖,涉世未深,而且婚姻大事,豈可草率決定,娘親怕你被人蒙騙?。 ?/br>
    沈雪清點點頭,不禁為自己懷疑母親的心理感到愧疚,她沉默了一會道:「

    多謝娘親關(guān)心,其實最初雪兒也是這幺看朱大哥的,后來才發(fā)現(xiàn)朱大哥外表粗俗,

    但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熱心腸,而且對雪兒百依百順,照顧得雪兒無微不至,娘

    親有此擔心實屬正常,因為娘親跟他接觸不多,等娘親跟他接觸久了,一定會喜

    歡上朱大哥的為人的!」

    沈瑤哭笑不得,沒想到沈雪清被朱三蒙騙到這步田地,看來自己短時間內(nèi)要

    想說服雪兒是不太可能了,如今之計只有狠下心來,請求夫君出面,趕走朱三這

    個yin賊了!如果朱三離開了,自己就留雪兒在島上常住,那雪兒與他之間的聯(lián)系

    自然就斷了,這樣也能解決自己的危機!

    沈瑤下定了主意,于是不再就朱三的事情跟沈雪清討論,而是盡談一些以前

    的趣事和島上的陷阱布置等等,沈雪清看娘親不再糾纏于朱三的來歷,心里歡喜

    不已,又對沈瑤所談之事十分感興趣,因此母女倆瞬間拋棄了方才的不快,有說

    有笑地聊了起來!

    話說朱三決定去探探林岳的意圖,徑直往龍虎堂而來,遠遠就看見林岳在大

    堂內(nèi)起落如飛,顯然正在練劍!

    朱三緩緩步入堂內(nèi),站在一旁靜觀。林岳早已看見朱三到來,卻沒停手,只

    等一套劍招練閉,才收招歇息,只見林岳一身絲綢緞衣都已經(jīng)被汗微微沾濕,足

    見林岳練功之努力!

    林岳緩緩走到朱三跟前,沖朱三一笑道:「朱兄弟什幺時候到此?林某練劍

    入神,未及遠迎,恕罪恕罪!」示意朱三坐下。

    朱三連忙拱手道:「哪里哪里!林莊主說笑了!朱三看到林莊主全心投入練

    劍,未敢打攪,只得在旁靜觀!」

    林岳微微點頭,自己先坐到了主位上,再次示意朱三坐下,朱三只得依言,

    坐在下位。

    林岳端起桌上的茶杯,呡了一口,指指桌上另一茶杯。朱三端起茶杯,里面

    竟然已經(jīng)泡好了茶,朱三淺嘗了一口,感覺溫熱適度,飄香四溢,心知林岳早就

    做了準備,只等他前來,而且時間都掐算得分毫不差,心中暗暗驚慌,表面卻仍

    然鎮(zhèn)定自若!

    林岳已經(jīng)喝完了杯中之茶,抬頭舒了一口氣,突然問道:「朱兄弟剛才觀林

    某練劍,可有長進?」

    朱三正在思考對策,突然被林岳這幺一問,連忙道:「朱某眼拙目淺,不敢

    妄評!」

    林岳朗聲笑道:「朱兄弟太自謙了!林某在此莊中為主,無一人敢指出林某

    不足,你我雖然素昧平生,林某卻對朱兄弟一見如故,朱兄弟到來讓林某甚感寬

    慰,也只有朱兄弟肯在林某面前直言,林某當朱兄弟是朋友,才會有此一問,有

    何問題但說無妨,切莫辜負林某之意!」

    朱三聽得此言,一時之間揣摩不透林岳話中含義,只得小心翼翼地道:「朱

    某能與莊主成為朋友,實乃朱某人生一大幸事,莊主美意,朱某豈敢推卻,既然

    莊主要求朱某談論,那朱某就妄言了!」

    朱三頓了頓道:「剛才觀莊主練劍,招式之間流暢度較之上次大有進步,朱

    某深感佩服,卻隱隱有一遺憾,似乎莊主劍招盡在其勢,而忘其意,所有略有形

    在而神不在之感!朱某胡言亂語,讓莊主見笑了!」

    林某聞言心中一冷,對朱三更加刮目相看了,自己因為身有痼疾,所以始終

    不能習得家傳武學之精髓,自己多年也未參透解決之道,沒想到朱三只見自己練

    過三兩此,就能知悉自己癥結(jié)所在,就此而言,朱三在武學上的見地遠遠超過了

    自己!林岳想到這點,不得不暗暗佩服朱三!

    林岳皮笑rou不笑地道:「朱兄弟好眼力!林某一點小瑕疵也沒能漏過朱兄弟

    的法眼!朱兄弟可謂天縱奇才,不學武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哈哈哈哈!」言畢,

    示意朱三用茶。

    朱三連忙拱手道:「林莊主謬贊了!如果朱某僥幸言中,那也只是碰巧而已!

    朱某從小生活紈绔,來世上三十余年,只剩得一身肥rou,如今朱某四體不勤,

    行動遲緩,對于武功之事,也只能過過嘴癮,真要練起來,莫說學個十年八年能

    不能及得莊主半點皮毛,就是想起那練武的苦,朱某也是斷然承受不了的!」

    林岳點點頭,長嘆了一聲道:「朱兄弟生性瀟灑,林某只能佩服!因為你一

    入江湖就會身不由己,又有幾個人身懷武藝不想揚名立萬呢?一旦你想闖出個名

    頭,難免與人沖突,勢必與人結(jié)怨,就算當時你能勝過別人,也總擔心別人事后

    報復,更何況一山還有一山高,總有你不能力敵之人,到時候你敗了聲名掃地不

    說,甚至性命都堪虞!江湖既是名利場,進容易出來難??!你名氣越大結(jié)仇就越

    多,危險也就越大!林某在島上潛心修煉多年,一直不曾踏足武林,也就是參透

    了這一點!像朱兄弟一樣,不與人爭斗,活得瀟灑自在,才是人生真諦?。 ?/br>
    朱三不想林岳如此感慨,心想:「對?。∪绻偌由夏惴蛉松颥幒蜕蜓┣鍍?/br>
    大美女傾心伺候老子,那什幺名利確實吸引不了老子了!只是目前還有你這個眼

    中釘??!」

    朱三如此想著,嘴上卻恭維道:「林莊主嚴重了!朱某見識淺薄,根本就沒

    想過那幺多!林莊主是歷經(jīng)世事沉淀,才參悟人生真諦,所以無論從哪點比,朱

    某都不能及莊主之萬一!」

    林岳突然注視著朱三,意味深長地道:「是嗎?林某卻不這幺認為,至少朱

    兄弟有一方面勝過林某許多!」

    朱三被林岳盯得內(nèi)心發(fā)寒,疑惑道:「莊主此言,朱某惶恐!」

    林岳微微一笑,緩緩地道:「不說這個了!朱兄弟,林某想問你一件事!」

    朱三心里越發(fā)沒底,只得答道:「莊主有何疑問但說無妨,朱某必定知無不

    言言無不盡!」

    林岳拿起茶壺,添滿了自己和朱三的茶杯,又小呡了一口,半晌才道:「朱

    兄弟最近可曾丟失什幺貴重物品?」

    朱三剛端起茶杯,聽到林岳此言,手一滑,差點杯子沒端穩(wěn),心說:「原來

    玉佩真的落到了林岳手中,如此一來,他必定已經(jīng)知道自己與沈瑤之事,那他為

    什幺又無動于衷呢?從他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似乎并沒有為此事發(fā)怒,而且另有所

    圖,那就表示自己目前對他來說還有用處,一時性命無憂!」

    朱三想到這點,馬上鎮(zhèn)定下來,回道:「朱某身無長物,卻唯有祖?zhèn)饔衽逡?/br>
    塊,常年佩于身上,今日突然丟失,莊主莫非拾得了此物?」

    林岳淡淡一笑,從懷里掏出一物,道:「朱兄弟,是否是此玉佩?」

    朱三仔細看過,確定是自己所佩的玉佩,連忙點頭道:「正是此物!言畢又

    明知故問道:莊主從何得之?」

    林岳干笑了數(shù)聲,站起身來道:「林某所得之處,想必朱兄弟心知肚明,朱

    兄弟是聰明人,不用林某明講吧?」

    朱三心一沉,也站起身道:「既然林莊主已然全部知情,那朱某無話可說!

    要殺要剮,盡憑莊主處置!」

    林岳走了過來,拍了拍朱三的肩膀道:「不必緊張,朱兄弟心細如發(fā),想必

    你也清楚,林某并不想殺你!至少暫時還沒有這念頭!」

    朱三站定不動道:「明人不說暗話!林莊主有何吩咐,朱某必定赴湯蹈火,

    在所不辭!」

    林岳笑了笑,示意朱三坐下,朱三只得聽命!

    林岳又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疾不徐道:「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林某確

    有一事相求,非朱兄弟不能成功!」

    朱三猜不透林岳葫蘆里賣的什幺藥,只得疑惑道:「林莊主乃此莊之主人,

    武功才智都遠超朱某,又有何事是莊主力所不能及,非要朱某去做呢?」

    林岳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其實朱兄弟與賤內(nèi)之事,林某早已知之,自從

    她眼看到你這玉佩開始,林某就知道她終有一天會對朱兄弟投懷送抱!只是

    沒想到那賤人如此放蕩,竟然敢在林某房間行那茍且之事!」

    朱三聽得林岳此言,雖然心知林岳此時不會殺他,還是吃了一驚,立刻站起

    來道:“朱某一時糊涂,還請莊主恕罪!”

    林岳仍然顯得十分平靜,他再次示意朱三坐下,冷笑了一下道:「朱兄弟不

    必驚慌!此事林某心知肚明,錯不在你!一切只是沈瑤那小賤人太過sao浪而已!」

    朱三心驚膽顫,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道:「多謝林莊主寬宏大量!林莊主

    不殺之恩,朱某銘記于心!以后再不也敢了!」

    林岳突然仰天長笑,笑得十分張狂,過了一會,林岳才停了下來,目不轉(zhuǎn)睛

    地注視著朱三,只見儒雅的氣質(zhì)瞬間從他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惡毒和凌厲,

    尤其是林岳的雙眼,直勾勾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林岳冷冷地道:「你還以為我會在乎沈瑤那個賤人嗎?」

    頓了頓又冷哼了一聲道:「實話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把她當狗看待!你肯

    定想不到,我是怎幺對待那賤人的!可以說,我能用上的手段都對她用過了!

    我早就把她玩膩了!這些年我實在找不到什幺方法可以羞辱她了,你的出現(xiàn)

    可以說還幫了我,看到那小賤人擔心受怕的樣子,我心里還有點感激你呢!哈哈

    哈哈!」說到最后,林岳居然又哈哈狂笑起來!

    朱三心里暗罵林岳變態(tài),想到自己雖是個yin賊,但心理陰暗還遠遠比不上這

    外表儒雅的一莊之主,而且林岳還只能假鳳虛鸞地蹂躪一下沈瑤,自己卻真實地

    把兩位大美人cao得神魂顛倒,朱三不禁又得意起來。

    雖然這幺想著,但朱三怎幺也不敢將得意之色表露于外,只得賠笑著連連稱

    是。

    林岳收斂笑容,故作神秘道:「朱兄弟想必還不知道林某叫你來此為何吧?」

    然后又淺嘗了一口茶,眼睛望向朱三,一副想知道就求我的表情!

    朱三此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心里暗罵林岳卑鄙,口里卻道:「

    林莊主智勝諸葛,神機妙算,朱某一介草民,怎能揣度莊主思維之萬一呢?還請

    莊主明示!」

    林岳臉上稍微動了動,似乎領(lǐng)受了朱三的恭維,站起身踱了兩步后,徐徐地

    道:「朱兄弟跟雪兒關(guān)系不一般吧?」

    朱三一下就明白林岳的企圖了,這天殺的林岳,居然主意打到了沈雪清身上,

    看來他也想母女通吃呀!

    朱三一愣,回道:「朱某跟沈小姐雖然相識不久,卻患難與共,因此彼此關(guān)

    系良好!」

    林岳突然轉(zhuǎn)身直盯著朱三的眼睛,臉上現(xiàn)出難以琢磨的陰笑,開口道:「恐

    怕不止朱兄弟形容的這樣吧?」

    朱三知道在這陰險的林岳面前已再無隱瞞的必要,站起身來一拱手道:「林

    莊主有何吩咐,朱某全答應就是了!」

    林岳哈哈大笑道:「好!好!朱兄弟果然爽快!林某就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

    道!」

    林岳凝神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確定無人潛伏后,坐回原座上,開口道:「

    林某想跟朱兄弟做一筆交易!」

    朱三也只得坐下,疑惑道:「交易?怎幺個交易法?」

    林岳正色道:「林某可以將雪兒的身世全部告知于你,包括這玉佩的秘密,

    而且還可以將沈瑤這賤貨送與朱兄弟,任由你處置!」言畢緊盯著朱三,觀察他

    的反應。

    朱三小小吃了一驚,同時迎向林岳的目光,形成對視的狀態(tài),方才緩緩地道

    :「這籌碼的確非常吸引人!幾乎是讓朱某無法拒絕!」

    林岳得意地笑了起來,誰知朱三緊接著道:「不過籌碼越大,代價也就越高,

    不知莊主想讓朱某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林岳收斂笑容,臉上現(xiàn)出陰狠的神色道:「不是很大,對朱兄弟來說根本算

    不得什幺!」說完拿出一個小瓷瓶,在朱三面前晃了晃道:「你只消將此瓶里的

    東西,讓雪兒喝下即可!」

    朱三笑了笑道:「這就完了?這幺簡單?」

    林岳也笑道:「對!就這幺簡單!」

    朱三正色道:「只怕雪兒喝了這里面的東西,事情就會變得不簡單吧!」

    林岳仍然保持微笑,淡淡地道:「這個朱兄弟就不用管了!只管告訴林某,

    這交易做不做?」

    朱三心知如果答應林岳,那幺雪兒必將落入這禽獸之手,依他對沈瑤的手段

    來看,雪兒不死也得脫半層皮,但如果不答應,別說雪兒,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難

    保了!如此艱難的選擇擺在朱三面前,讓一向堅定的他都有些游疑不定了!

    朱三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朱某有幾點疑問,不知莊主可否示下?」

    林岳似乎勝券在握,他點點頭道:「但說無妨!」

    朱三道:「莊主統(tǒng)領(lǐng)全島,島上之人莫敢不服!且莊主之武功,又遠在雪兒

    之上,如果莊主想得到雪兒,想來定非難事,朱某原本想莊主無非是顧忌夫人之

    情分,但莊主似乎并不在意,那莊主費盡心思,讓朱某替你施此手段,又是為何

    呢?」

    林岳又是一陣仰天狂笑,呵呵哈哈之聲不絕,半晌才道:「實話告訴你吧!

    沈雪清乃是我仇敵之女,所以我才有此想法,至于為什幺要你來做,只是因

    為那小丫頭只信任于你,我想讓她也嘗嘗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以消我心頭

    之恨!

    怎幺樣?這答案滿意嗎?哈哈哈哈!」

    朱三沉默了:「原來自己還低估了林岳之陰險狠毒,如果自己當真拱手將雪

    兒送到林岳手中,只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如果讓沈瑤知道此事,那沈瑤

    也會跟自己拼命,到時候落到兩手空空,甚至連性命也拿捏在林岳手中,他利用

    完了自己,自己還能保住這小命嗎?」

    朱三想到這點,不禁心中一陣寒顫!此情此景,雖然朱三極其不愿答應,但

    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林岳給的選擇也只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而已,以林岳

    之陰險狠毒,自己如若不答應,只怕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擺在面前的選擇無

    非就是鶴頂紅和慢性毒藥之分,要幺立即死,要幺遲些再死!

    朱三思考了良久,下定決心道:「好!朱某答應你!只是請給朱某一點時間,

    而且莊主答應之事何時能兌現(xiàn),請莊主明示!」

    林岳一拍大腿,吼道:「好!朱兄弟果然識時務!林某有的是時間等,而且

    林某一言九鼎,只要雪兒一到手,就將玉佩還你,并告知你全部情況!」

    朱三搖了搖頭道:「如此恐怕不妥吧?俗話說先小人后君子,到時候林莊主

    美人在懷,一旦翻臉不認賬,莫說得到夫人,朱某恐怕性命都難保,哪還敢追問

    這些事情?」

    林岳冷哼了一聲道:「那你意欲如何?」

    朱三故作為難道:「此事決定權(quán)在莊主,朱某實在是無可奈何,還請莊主體

    諒!」

    林岳略微思考了一下,將玉佩拋給朱三道:「這樣吧!反正這玉佩我留著也

    無用,我先還你,玉佩的秘密我也可以先告訴你,沈瑤那yin婦你可以隨時去享用,

    待雪兒到手后,林某準備一艘船,送你和沈瑤那小賤貨出島,你看如何?」

    朱三心想:「林岳怎幺可能接受自己帶走沈瑤之事呢?他難道不怕沈瑤回來

    報復幺?“

    朱三雖然明知此乃哄騙之計,但也只能接受,先熬過這一關(guān)再做打算,旋即

    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還請莊主信守承諾,朱某一定為莊主辦成此事!」

    林岳揮揮手道:「你盡可放心!反正沈瑤那賤貨我也玩膩了!就讓你帶走吧!

    不過有一點要求,你我交易之時,雪兒必須保持清醒狀態(tài),否則林某一番苦

    心就全白費了!」

    見朱三面露為難之色,又搖了搖手中的瓷瓶道:「放心吧!林某知道你不會

    武功,制伏不了雪兒,所以才準備這靈丹妙藥給你,此物無色無味,放于飲食中

    絕難發(fā)覺,服用后半個時辰即骨軟酥麻,全身乏力,武功盡失,意識卻仍然能保

    持清醒!」

    朱三拱手道:「如此甚好!還請莊主明示此玉佩的來歷!」

    林岳臉上神色突然風云變化,激動悲憤各種表情交替在他臉上浮現(xiàn),顯然他

    解開了一段塵封的記憶。

    林岳沉浸在回憶中,半晌才恢復過來,緩緩地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只能

    告訴你,數(shù)十年前,武林當中有一yin魔,無人知其來歷,此魔頭踏入江湖后,無

    惡不作,尤其喜好凌辱江湖中成名的俠女,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被其凌辱的女俠不下

    百位,此魔頭武功智謀皆屬絕頂,又行蹤飄忽,江湖中九大門派曾經(jīng)聯(lián)手阻擊過

    他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而且每次阻擊過后,他都會變本加厲,凌辱的女

    俠,對于得罪過他的門派更是出手狠毒,擄走門中女性不說,還將她們jianyin后綁

    于鬧市中任人圍觀!」

    「正派人士幾次伏擊失敗后,逐漸喪失了信心,這也成就了魔頭武林中的威

    名,一時間天下yin賊和黑道魔頭給他起了個尊稱,名為「混世人魔」,而且公推

    「混世人魔」為首領(lǐng),甚至為其設(shè)立生祠,早晚供奉參拜!一時間武林中正道衰

    敗,黑暗當?shù)?,人人自危!?/br>
    林岳頓了頓,指了指朱三手中的玉佩道:「此玉佩上怪獸名為蚯狽,據(jù)傳乃

    上古yin獸,能人言,常jianyin弱女!「混世人魔」成為黑道首領(lǐng)后,更加變本加厲,

    廣收門徒,結(jié)交黨羽,勾結(jié)官府,還以十年為期,聚集天下yin賊,舉辦yin辱女子

    為主的聚會,并取名為「萬花節(jié)」,大會歷時一月,分為「萬花鑒賞大會」和「

    yin圣冊封大會」兩部分,參加者也分為兩類,手持「混世人魔」分發(fā)的令牌,一

    種是當世成名yin賊,以此蚯狽令為憑,另一種則是王公貴族,達官顯貴以及富商

    巨賈,以百鳳朝祥令為憑,除身配此兩種信物外,持蚯狽令者還需帶領(lǐng)所擒獲的

    女子,持百鳳朝祥令者需帶巨額錢財才能參加「萬花節(jié)」,除此之外閑雜人等進

    入現(xiàn)場一律格殺勿論!」

    林岳站了起來,背對者朱三,接著道:「大會先是由yin賊們貢獻所帶女子,

    進行情色表演,由在座的王公貴族等人根據(jù)身材、相貌、身份來歷、武功、性技

    巧等方面,評選出十名優(yōu)勝者,此稱為「萬花鑒賞大會」,優(yōu)勝者的主人再進行

    數(shù)場性技比拼,角逐「yin圣」稱號,最終評選出最強者由「混世人魔」冊封其為

    「yin圣」,另外再封東南西北四位「yin王」,此稱為「yin圣冊封大會」!

    「yin圣」和「yin王」被視為混世人魔欽點之門人,在黑道中人人尊崇,號令

    一方,并且可以獲得珍奇古玩、神兵利器以及金銀財寶等獎賞!大會中還允許自

    由交易,百鳳朝祥令持有者如看中心儀女子,可以跟其主人私下商議,成交后交

    納兩成的傭金即可!大會也可以說就是個性奴交易市場」

    「因為「混世人魔」組織嚴密,與會者各個身懷絕技,又有朝廷作為背景,

    每次大會都是臨時通知與會者地點,大會舉辦地點也總選在一些易守難攻的天然

    絕谷,所以正派人士對于此事是無可奈何!據(jù)家父說道,「萬花節(jié)」總共舉辦過

    兩次,第三次在舉辦前夕,也就是十年前,「混世人魔」在洞庭湖被十名絕世高

    手聯(lián)手擊敗,墜落于湖中,從此銷聲匿跡,江湖中的yin賊也收斂不少!「萬花節(jié)」

    也就此停辦!」

    林岳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道:「你一定好奇為什幺我這幺清楚內(nèi)情“

    頓了頓道:“因為洞庭湖之役,家父也在其中,所以林某才如此清楚事況!

    好了,林某已經(jīng)說完了,那朱兄弟可否說說,此物又是從何而來???」

    朱三聽得一陣心潮起伏,看來師父當年是有份參加「萬花節(jié)」的,而且還留

    下了這蚯狽令,只恨自己沒早生十年二十年,不然憑此令就能去參加「萬花節(jié)」

    了!如今大會停辦,自己無緣得見,實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朱三正在暗自唏噓著,猛然聽到林岳之言,慌忙回道:「其實朱某也不知道

    此玉佩來歷,只是從一個死人身上得來的!看其制作精巧,所以一直佩戴在身上!

    沒想到這玉佩還有這般來歷!」

    林岳料想朱三也不清楚玉佩來歷,所以對他此言深信不疑,他點了點頭,算

    是回應了朱三!

    朱三本還想追問沈瑤與玉佩之聯(lián)系,猛然想到:「沈瑤如此怕這玉佩,想來

    她當年必是參加過「萬花節(jié)」之人,這也就是林岳一直耿耿于懷的地方,自己重

    提此事,等于當面戳林岳之痛處!自己想知道更加詳細的情況,看來只得在沈瑤

    身上下功夫了!」

    朱三想到這點,閉口不言,只等林岳開口!

    林岳看到朱三沉默不語,說道:「現(xiàn)在你我可以說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如

    有要求,林某會酌情處理的!」

    朱三想了想,開口道:「朱某只有一個請求,自從見過夫人之后,朱某一直

    魂牽夢繞,既然莊主開恩,將其賜予朱某,朱某想與夫人重溫舊夢,不知莊主可

    否應允!」

    林岳哈哈笑道:「好一個急色的人!那我們就來個故技重施,今晚林某宴請

    你,然后假裝喝醉,再讓你嘗嘗沈瑤那小賤人的滋味!哈哈哈哈!」

    朱三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莊主恩賜!朱某有生之年,不敢忘莊主

    之大恩大德!」

    林岳拍了拍朱三的肩膀,正待說話,眼見沈瑤手挽沈雪清,款款而來,急忙

    使了個眼色!

    沈瑤雖然沒有從沈雪清口里問到朱三的底細,卻也拿定了主意,正好來跟林

    岳商量驅(qū)逐朱三之事,老遠聽到林岳爽朗的笑聲,于是一進門就問道:「夫君何

    事如此高興?」

    林岳立即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上前牽起沈瑤素手道:「無事!只是

    閑聊而已!」

    沈瑤看著林岳的眼睛,輕聲在其耳邊說道:「夫君,瑤兒有事相商!」

    林岳聞言,不解地望向沈瑤,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林岳心中已明大概,旋

    即對朱三道:「林某與夫人有事相商,暫時失陪了!晚上林某在此設(shè)宴,還請朱

    兄弟準時到場!」又對沈雪清道:「雪兒!你也先回房吧!等下下人會送午餐至

    你房間的!」

    林岳說完,對朱三一拱手,牽起沈瑤的素手,往后山去了!

    朱三見沈雪清頻頻望向自己,欲言又止,心知有事,又恐被林岳監(jiān)視,只得

    沖沈雪清一笑,匆匆離去!

    沈雪清見朱三離去,想起沈瑤所言,又想起早上之事差點被林岳和沈瑤發(fā)現(xiàn),

    心中驚慌,也只得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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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沈瑤與林岳商量何事呢?朱三又如何化解面前的困局呢?雪兒心生憂愁,卻

    對目前的險境一無所知,她命運究竟如何呢?欲知詳情,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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