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如藍色火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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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6日 【六】康威 我離開了我的大樓,穿過米蘭寂靜、黑暗的街道。 高大的建筑在鵝卵石上投下陰影,只有路燈照亮我的腳步。 我經(jīng)過一對正在品嘗享受冰淇淋的路人夫婦。 我身著深藍色西裝,打著一條相配的領(lǐng)帶。 這套衣服的市值超過了幾千美元。 如果有人真的需要一筆錢,這套西裝就可能改變他們的生活。 但沒有人愚蠢到要搶劫我。 我不僅有一張眾所周知的著名的面孔,而且還有一個受人尊敬的聲譽。 我可以在彈指之間挑起爭端。 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讓某人憑空消失。 我有能力改變未來——如果我愿意的話。 我繞過街角,靠近夜總會的門口。 從等待入場的人群隊伍的末端我可以聽到貝斯的低音隆隆轟鳴。 女人們穿著高跟鞋和閃閃發(fā)光的內(nèi)衣,為溫暖潮濕的空氣增加了熱度。 保鏢們立即認出了向入口走去的我。 他們分開人群,像保護國王的士兵一樣包圍護衛(wèi)著我。 我在所有這些準備支付一千歐元才被許可進入這家貴賓俱樂部的男人的冗長隊列面前暢通無阻。 女人們看著我的目光,讓我覺得她們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 大門打開了,保鏢們陪同我進去。 讓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被音樂環(huán)繞復(fù)蓋,賓至如歸的感覺。 女人們穿著我設(shè)計的內(nèi)衣——半身裙、緊身胸衣和并不能真正隱藏住什么的窄小的丁字褲。 有一些是女模特,有些是尋歡作樂的女性,她們僅僅想和精英男士們打成一片。 我的到來引起了一場無形的sao動,所有人都在為我讓開道路,禮貌不失恭維地往旁邊挪動。 彷佛我一直在發(fā)出超聲波,人們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就感知到了這樣的存在。 人們分開是為了給我預(yù)留出更多的空間。 實則這是大可不必的。 黑色的墻壁上貼滿了我的女模特穿著性感套裝內(nèi)衣的海報,有的是蕾絲,有的配飾鉆石。 在每一張海報照片當中,每一位靚麗的女模特都穿著專門為其身體特點設(shè)計的內(nèi)衣款式。 我的工作正是通過為女性打造完美的內(nèi)衣來使她們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 每個女人都有她自己的個性,自己的形體,但她們都以最恰當?shù)姆绞秸宫F(xiàn)出了自己獨特的魅力。 「您的蘇格蘭威士忌,先生?!?/br> 一個服務(wù)生說著,從陰影中走出來,用托盤端著我的飲品。 「卡特在樓上等您。先生?!?/br> 「謝謝你?!?/br> 我接過杯子說道。 這個服務(wù)生就像他來時一樣迅速消失了。 我走上樓梯,感覺到人們對我的注視。 女人羨慕我,男人嫉妒我。 但夜總會大樓里的每個人都在向權(quán)威低頭。 他們都被我的皮鞋踩在腳底——而他們甚至對此一無所知。 卡特坐在一個包廂的角落里。 每只手臂上都挽著一個女人,癱在皮椅上,他的對面是一幅巨大的萊茜·洛克伍德的照片。 萊西是我的頂級模特。 人們最了解的是她的身體。 她有自信和完美的雙腿。 她想成為我的明星——而整個世界都認為她會如此。 卡特太忙于和他的女士們耳鬢廝磨,無暇分身留意我的到來。 他左邊的金發(fā)女郎正在撫摸他的胸部,咬著他的耳垂。 另一個女郎的一只手正在揉搓他的大腿,她的手正危險地接近他的褲襠。 兩個女人都穿著我設(shè)計的內(nèi)衣款式。 水鉆使它們閃閃發(fā)光。 我在卡特對面的皮椅上坐下,放下我的蘇格蘭酒杯,更舒適地靠在椅背上。 我甚至沒有環(huán)顧四周,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很快,就有一兩個漂亮女人抓住了這個機會,過來把屁股放在我旁邊伸手便可觸及的地方。 她們會認為自己很特別。 她們會認為她們有一些獨特的東西,可以讓我的注意力超過五分鐘。 怎么可能。 我的整個生活都是圍繞著美麗的女人。 我正為她們創(chuàng)造令人驚嘆的充滿誘惑的內(nèi)衣,讓她們的男人更熱衷于cao她們的屁股。 我通過設(shè)計款式令男人的幻想成真。 我會給像萊茜·洛克伍德這樣的女人穿上華麗的連體衣,讓你可以解開褲襠速戰(zhàn)速決。 我一天到晚想的都是性……和漂亮女人zuoai。 最終結(jié)果,我的陽具變得不再敏感,麻木不仁。 要給我留下深刻印象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些女人都是一樣的,雖然都以自己的方式美麗地綻放著。 我毫無情緒地cao她們。 這是有意為之的:沒有激情的交媾反而激發(fā)了我創(chuàng)作的靈感。 有多少人關(guān)心愛情呢?胡扯,他們想要的只有性。 我在設(shè)計我的內(nèi)衣時牢記明確的只有這一點。 這一規(guī)則的唯一例外是我剛剛發(fā)現(xiàn)的那個女孩。 十號——蒂絲。 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韻味,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當這十個內(nèi)衣模特走上臺時,我?guī)缀蹩床坏狡渌艂€女孩的臉,彷佛她們是模煳不清的。 誠然,這些女孩很美,但她們平庸。 她們將成為我最信任得力的九個幫手,但與第十號相比,她們九個女孩就顯得微不足道,蒼白無力了。 十號,蒂絲。 我并不覺得她特別漂亮。 她的美麗并不局限于身體特征。 但她有一種吸引人注意的品質(zhì)。 她對我的助手們產(chǎn)生了同樣的影響,這就是他們選擇她晉級的原因。 她的牛仔褲和T恤衫無法掩蓋她的性感魅力。 她的身體構(gòu)造是世間罕有的。 她的臀部和腹部的尺寸比例臻于完美。 正是這一點使她的曲線感官更加性感。 她擁有錐形勻稱又肌rou發(fā)達的大腿,飽滿rou圓的臀部;身姿曲暢玲瓏,性感妖嬈,和玉脂般的肌膚相得益彰。 尤其她后背中間那道凹進去的嵴柱延展至腰部形成一條蜿蜒的溝渠,以至于側(cè)身看起來像一把彎曲的勺子。 能為這樣一個落入凡塵的精靈設(shè)計一款作品,我的心中引以為榮。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擁有如此三圍的女人。 彷佛她生存的全部意義就是被逼迫著穿上內(nèi)衣體現(xiàn)出這樣的美感,她是女性性欲的化身,縮影。 當這個女人威脅著要侵入我的思想時,我強迫自己去想卡特。 卡特正把舌頭從其中一個女孩的嘴里縮出來,舉起手臂。 「可人兒,娛樂暫停。我現(xiàn)在有一筆生意要談?!?/br> 金發(fā)女郎擰了一下他的大腿,然后和另一個女郎一起離開。 她所穿的內(nèi)衣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她們的高跟鞋有節(jié)奏地咔咔作響,直到她們離開不見蹤影。 這里的音樂相對安靜得多,這是有意設(shè)置安排的。 因為這是商業(yè)角落。 卡特身穿黑色西裝,打著相配的領(lǐng)帶。 他的黑發(fā)與我一樣,但他咖啡色眼睛是從他母親那里繼承來的。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刮胡子了,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們長得很相像,以至于我們經(jīng)常被不了解的人們誤認為是兄弟。 「我聽說你有了一個新女兒。」 「誰告訴你的?」 「除了姑娘們,還能有誰?!?/br> 所有的模特都癡迷于名聲。 她們總是在爭奪誰會成為下一期《時尚》封面上的人物,誰會出現(xiàn)在我下一場演出的壓軸大戲中,誰會給我的下一部戲劇帶來靈感……她們爭奪我的注意力和我的情感,撫摸我或?qū)ふ夷芪易⒁饬Φ难哉Z。 也許她們是在為自己謀求的利益著想。 也可能她們夢想著成為我的繆斯。 我不在乎,因為這無關(guān)緊要。 沒有一個女人對我來說是重要的。 「我還不知道要用她做什么?!?/br> 「她下周末會參加走秀嗎」 「嗯,也許…」 她仍有一段長路要走。 她的姿勢通過指導現(xiàn)在好多了,但她的注意力經(jīng)常分散,肩膀耷拉下來,身體癱軟精疲力盡。 這個女孩是個謎。 她在與我或其他男人交談時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自信,但當她在臺上走步時,她整個人就像牡蠣一樣僵硬而緊閉。 光著身子,她更加美麗。 但這樣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這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道理可言。 這是我第一次與這樣一個不思進取的模特合作。 迪克斯并不在意她有一個黃金機會。 她并不崇拜我腳下的土地。 她甚至說我是個混蛋。 那是一個有趣的轉(zhuǎn)折。 如果她留下來,那是因為她需要工作來生存。 她不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 也許這就是最能激起我興趣的地方。 卡特喝了一口杜松子酒,然后點燃了他的雪茄。 「我聽說她穿戴整齊地走了進來?!?/br> 「這就是姑娘們告訴我的?!?/br> 「聽上去很有趣。」 「她回嘴的次數(shù)有點太多了?!?/br> 「我希望是為了吸吮?!?/br> 卡特說,抽著他的雪茄。 「沒有的事?!?/br> 「糟糕的離譜,嗦嚕jiba就是一個女人用她的嘴做出的最好的事。」 他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把它放在煙灰缸上。 他的腳踝在他的對側(cè)膝蓋上。 他向后靠,欣賞著墻壁上萊茜·洛克伍德的巨幅照片。 「你的車怎么樣了?」 「我不是在抱怨。它不如內(nèi)衣那么性感,但我喜歡它 ?!?/br> 卡特在意大利設(shè)計和生產(chǎn)豪華汽車。 如果人們愿意支付相對價格,他可以將自己的車型銷往歐洲各地,一部分車型出口到美國。 我們在不同的領(lǐng)域工作,但有時這也是一種優(yōu)勢。 「你是否在做什么新的東西?」 「我一直在設(shè)計構(gòu)思新的東西。」 他喝了一口杜松子酒,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 他的西裝和我的一樣昂貴,但他的鈔票足夠多,根本不在乎弄臟。 「閑話總是喋喋不休。我們需要談?wù)勆狻!?/br> 我把一只手垂在椅背上,也把腳踝擱在對面自己的膝蓋上。 「你說,我聽著呢?!?/br> 「一千萬。」 卡特說,將他的肘部放在膝蓋上。 他揉著指關(guān)節(jié),用他咖啡色的眼睛盯著我。 他的膚色很蒼白,這突出了他頭發(fā)和眼睛的黑色線條。 很明顯,他和我一樣,都有著純粹的意大利血統(tǒng)。 很少有人給我這么大的一筆錢。 「她是誰?」 「一個富有的俄羅斯人的女兒。我想他的身家差不多有10億吧?幾乎差不多了?我的身家超過10億了。」 「他不能自己處理嗎?」 「骷髏王們都是瘋子。我勸他們不要輕舉妄動?!?/br> 他們確實很瘋狂。 他們是這個詞的具體體現(xiàn)。 他們是不可預(yù)知的,也是無情的。 他們一開始在桌子底下販賣槍支,但當一切這不能滿足他們對鮮血和金錢的渴求時,他們轉(zhuǎn)向販賣婦女兒童。 現(xiàn)在,他們綁架了在幸福家庭中長大的令人向往理想女性——只是因為他們覺得這很愉快。 然后他們把她們賣掉,大發(fā)橫財。 「越來越危險了,卡特。這些人很瘋狂,但他們不愚蠢。他們最終會弄清楚我們在做什么?!?/br> 「他們又能把我們怎么樣呢?!」 卡特難以置信地叫嚷道。 「我們是不可侵犯的,你和我?!?/br> 他把雪茄舉到嘴邊,長長地吸了一口。 「而且他們也賺了錢。我們又不是在阻止他們的行為。我們對買來的女孩做些什么,與他們毫無關(guān)系?!?/br> 「他們可能認為我們會把他們供出去?!?/br> 「對誰?」 卡特疑惑地問。 「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我們都知道他們不會做任何事情。這些精神病患者是不可觸碰的。他們知道我們不會愚蠢到向他們宣戰(zhàn)。此外,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項有利可圖的業(yè)務(wù)。我這樣做不是出于善意。我這樣做是因為它很吞易賺錢——而且是免稅的。」 這關(guān)系到很多錢的問題。 卡特和我已經(jīng)分了五千萬。 作為一個億萬富翁,我可以不需要這些錢。 但如果很吞易贏,我很難拒絕說不。 「所以你要去那里競標她。」 「你知道我無法這樣做。必須是你?!?/br> 我買來的女孩都成了模特。 我會把她們床上翻滾上好幾次,也讓她們在T臺上出盡風頭;然后送她們高高興興地回家。 骷髏王們認為我對性隸情有獨鐘,我喜歡在全世界面前炫耀她們,認為我喜歡自己凌駕于法律之上的快感。 可實際上當這樣的女孩完成交易被購買回來以后,她們就可以回家了。 這是在不危及我們自身的安全和她們的性命的情況下拯救她們的唯一方法。 骷髏王們還有其他的目標要鞭打。 幾周以后,他們就會有新的性隸可以拿出來拍賣。 「我們不能長期這樣下去了,」 我說。 「我們的父輩警告過我們。我們不應(yīng)該對此掉以輕心。」 「我沒有輕舉妄動,」 卡特為自己辯護。 「可我也不是個娘們兒。」 我喝完了我的蘇格蘭威士忌,讓酒精一邊流淌一邊在我的食道上灼燒著。 「你知道,如果我們不去這樣做,誰還會來做呢?你也知道這些女孩會發(fā)生什么遭遇……」 她們將被強jian、拷打或者被活活燒死。 像這樣的女孩不是作為寵物被購買,而是作為出氣筒。 他們的主人喜歡羞辱她們,讓他們覺得自己很強大。 當你想對一個敵人進行報復(fù)時,搶奪他的女兒總是一個很有效的打擊方法。 女孩們并沒有什么過錯。 「我認為我們應(yīng)該派其他人去參加拍賣。」 我們有忠誠的人,他們?yōu)槲覀児ぷ餍Яα藥资辍?/br> 你不一定非得是個天才才能贏得拍賣。 「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必弄臟自己的雙手了。」 「你知道這是行不通的。他們想要知道買家的名字。他們想要有財力的、有名望的人。如果沒有人是匿名的話,每個人都有可以從吞應(yīng)對。這讓他們留下了擁有更多合理性的印象。如果你指派人代替你,他們會認為這很奇怪,讓事情變得復(fù)雜。出于謹慎的防范,這將導致本次的拍賣 行為非正常地結(jié)束?!?/br> 這個隱秘而狹小的圈子里的富人真心認為我是在買性隸取樂。 我有太多的錢,以至于我養(yǎng)成了自己古怪的品味。 顯然,制造內(nèi)衣與把女性當作物品的做法是相輔相成的。 這是很深的誤解,即使它完全錯誤的。 我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男人擁有更多的能量更多的權(quán)力。 我不需要一個性隸來向自己證明這一點。 我已經(jīng)足夠強大了,因為這是事實。 「你肯參與嗎?」 卡特問道。 如果我拒絕,這個女孩就會遭受痛苦折磨還有死亡。 這是一個生死攸關(guān)的問題。 我不能讓我的內(nèi)疚與罪惡感像一個大鐵球和鏈子一樣永遠拖拉在我腳踝上。 「你非常清楚我的答案。」 「好樣的。」 卡特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在我面前展開。 阿納斯塔西婭·普爾科夫。 她是一位俄羅斯投資者的女兒。 她在一個星期六下午購物的途中,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失蹤的同時剛剛被一個芭蕾舞團錄取。 他指著照片補充說:「她的父親聯(lián)系了我的團隊,我就是這樣得到消息的。她太可愛了,讓我動了惻隱之心?!?/br> 棕色的頭發(fā),藍色的眼睛,她看起來的確很漂亮。 一個有吸引力的漂亮女性總是有被人販子俘虜?shù)娘L險。 「她的父親激怒了他的一個來自布達佩斯的客戶。他認為是這個人要求骷髏王們采取的行動?!?/br> 這讓人感到惡心。 男人付錢給其他男人去抓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為的是羞辱他們的敵人。 而這個女人將被賣為性隸。 我們會是買下她的人。 我們可以在一條人命上花的錢……這讓人深感不安。 只是因為她們的兩腿之間有一條裂縫。 發(fā)^.^新^.^地^.^址 5m6m7m8m…℃〇M 「什么時候拍賣?」 「明天晚上?!?/br> 我把那張紙折起來,塞進口袋。 「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你只需在下周末讓她走上T臺。然后我們會把她送還給她的家人?!?/br> 每次我救出一個性隸,我都會向她解釋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們總是很配合,不跟其他模特說話,親吻我腳下的土地。 當我把她們送回她們的家庭時,哭得最厲害的總是一位父親。 「皆大歡喜,值得高興?!?/br> 卡特吸了一口雪茄。 「英雄的壯舉就應(yīng)該得到回報。誰會想到呢?」 「我們不是英雄?!?/br> 我冷冷地回答。 「真正的英雄是沒有報酬的?!?/br> 「不管有沒有報酬,沒有我們,那些女孩就不會活著出來?!?/br> 「其他人的命運呢?」 我問。 「她們被拋棄了,因為她們沒有富裕的家庭能贖回她們,所以她們就只能聽天由命?」 「即使是這樣,你知道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女孩都搭救出來。如果你購買拍賣名義下的所有的性隸,骷髏王就會永遠對付我們。」 我不覺得自己像個英雄,為了一張大額支票而拯救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這沒有什么高尚之處可言。 我們都是貪圖錢財?shù)暮蒙健?/br> 我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那就明天嗎?」 卡特知道我已經(jīng)同意了,但他一定察覺到了我的猶豫。 「那就明天吧。」 我在半夜歸家,獨自一人。 我沒有帶任何一個女人回來,因為我沒有那種心情。 我可以選擇任何女人,但今晚我沒有看到任何值得有趣的東西。 我撥通了一個號碼,把手機放在耳邊。 她用甜美、天真無邪的聲音回答。 「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鐘,康威?!?/br> 我松了一口氣,盡管我沒有什么理由好擔心的。 她的聲音總是讓我感到安心。 她對我的意義比她想象的更重要。 一想到她被從我身邊帶走,就像其他女孩被從我身邊帶走一樣,我就覺得惡心。 她是世界上唯一讓我成為一個紳士的女人。 我只有在她面前才有禮貌。 「你在家里嗎?」 「現(xiàn)在是星期二的凌晨一點。我在睡覺?!?/br> 我的小meimei已經(jīng)長大了,但我總是把她看作一個小女孩。 她住在米蘭,因為她想成為一名畫家。 由于我父母的財力,她在一所非常著名的藝術(shù)院校學習。 我的父母住在托斯卡納,距離有五個小時的路程。 我是家中的長子。 所以我有責任照顧她。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br> 「你不需要照顧我,康威。如果我需要什么,我會讓你知道的。」 「你太固執(zhí)了,什么都不需要?!?/br> 她在電話的另一端嘆了口氣。 「我明天能給你打電話嗎?我必須在黎明前起床?!?/br> 「我們都知道你不會給我打電話?!?/br> 「好吧,那就明天給我打電話吧?!?/br> 我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話,她就掛斷了。 我又一次沒能控制住我的偏執(zhí)狂。 恐懼常常驅(qū)使我在沖動下采取行動。 我的meimei是個漂亮的女人。 她的美貌來自我的母親,一些特征來自我的父親。 在我的童年時期,我的父親從來不讓她自己做任何事情。 他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她。 當她為了學業(yè)而搬走住校時,我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沮喪。 他很難舍得讓她離開。 但對我來說,這更難過。 現(xiàn)在我比她更加懂得保護意識,尤其是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 女人被當作婊子對待,有時被當作談判的籌碼。 我不想讓她生活在那個世界里——那個在拐角處等待著她的陰暗的地下世界。 她那雙天真無辜的眼睛永遠不要看到它。 ***蒂絲準時走來了,她的頭發(fā)和妝吞看得出來有個仔細打理。 她仍然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像每天一樣。 她濃密的卷發(fā)把她的臉襯托得非常完美,突出了她的五官特征。 我拿著我的素描本站在書桌前。 她一進入房間,自己就開始脫衣服。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我從素描本上抬起頭來,欣賞著她美麗的肌膚。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瑕疵,手感非常光滑,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 她的膚色突出了她美麗輪廓的曲線。 她的屁股豐滿,腰身纖細,我可以用手繞著它走,她是女性理想的化身縮影。 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完美的境界,這讓她成為真正的女神。 她與生俱來的完美無瑕,我只能感嘆她一定到了上天神靈的眷顧。 我拿起我的素描本,走向她,在鏡子前。 「你正在取得進步。」 我鼓勵著她,從后面靠近,我的眼睛盯著她的肩膀。 她站得筆直,背部肌rou是對稱的。 我把手指放在她的嵴柱上。 她立即深吸了一口氣。 我的手沿著她的嵴柱滑下,停在她的腰窩處。 她是如此苗條,她的腰部與我的手一樣長:如果我伸出手指,我的拇指和中指之間可以觸摸到兩個腰窩。 她的呼吸加快了。 上次我和她說話時候,我告訴她我清楚地知道我想怎么cao她。 也許這讓她感到不舒服。 也許她甚至感到害怕了。 我并不感到羞恥。 我抓住她的肩膀,然后慢慢地圍著她轉(zhuǎn)動,從各個角度審視她。 她用她的目光跟隨著我。 「你在做什么?」 我挽著她的胳膊,低頭看著她的身體,欣賞她的曲線。 我欣賞她玉脂般的膚色,以及她的白色內(nèi)褲所襯托炫耀的方式。 「我正在工作?!?/br> 「看起來你更喜歡看著我?!?/br> 我抬頭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美麗的藍色寶石般的眼睛。 「觀賞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如果我對我的其他女模特兒看得這么仔細,她們一定會喜出望外。 但這個女孩不是。 她并不在意。 「我以為你的工作只是設(shè)計內(nèi)衣?!?/br> 「是的,而且我想為完美的女人創(chuàng)造完美的內(nèi)衣?!?/br> 我離她站得這樣近,我隨時都可以俯身去吻她。 我想象著她柔軟的嘴唇貼在我的嘴唇上,我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但我從未吻過任何人——我也不會吻她。 我走到布料旁,拿起我放在一邊的那件。 我把樣品放在她白潤的皮膚上,想象著一件完美的成品胸罩,使她圓潤、晰白的rufang在燈光下看起來像白鴿一樣飄逸。 一點金色的水鉆將為這套衣服增添質(zhì)感。 搭配金色的高跟鞋,它將是令人驚艷并帶著挑釁意味的。 我坐在我的黑色扶手椅子上,打開我的素描本,開始勾勒我腦海中的整個感官場景,同時凝視著激發(fā)它靈感的女孩。 我短暫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想象著這件作品將如何提升她的身體的魅力。 她有一個頎長的軀干和飽滿的乳峰。 緊身胸衣應(yīng)該比普通標準的長度增加一點。 我在胸衣下面多加了一條細縫,延展到她的下腹部。 當她行走在T臺上,緊身胸衣會分開,露出她性感的肚臍。 然后我畫了丁字褲。 「你想讓我出擺姿勢?」 「你已經(jīng)給出了姿勢?!?/br> 我的鉛筆在素描紙上劃動著。 我畫了她的臀部,然后是丁字褲。 我想過用同樣的布料材質(zhì)來完成設(shè)計的作品,但我更改了主意,我希望有更明顯的金色質(zhì)感。 我想讓它看起來像一件珠寶配飾,以突出她藍寶石般的眼睛。 以她的瑩白膚色和無暇的皮膚,這些顏色將非常適合于她。 但在我即將完成之前,我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茶色。 她穿茶色會更好看。 我翻過這一頁,開始了第二幅的畫作。 我畫了這么多頁,我的素描本因為被過量地使用而比平時變得厚了些。 它看起來像是塞滿了織物樣品。 我在幾個小時內(nèi)構(gòu)想出來的圖案比我平時一個月畫的還要多。 蒂絲知道如何激發(fā)我的創(chuàng)作靈感。 「你可以休息了?!?/br> 我說,完成了我需要親手制作內(nèi)衣的面料織物清單。 當它完美的時候,我會把設(shè)計送到工廠進行大規(guī)模生產(chǎn)。 現(xiàn)在開始推出秋季系列有點晚了,但這在內(nèi)衣界并不算什么大事。 對于一年四季每一天里可以啟發(fā)我的任何靈感我都可以及時把它作為實體設(shè)計出來。 對于下周的展會來說,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太晚了,但我仍然可以通過夜以繼日的工作來達成這一點。 蒂絲已經(jīng)有好幾個小時沒有說什么。 她一直穿著內(nèi)衣站在那里。 由于我沒有和她說話,她一直在練習穿著高跟鞋走步,肩膀向后,胸部向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這可能會讓我感到困擾。 但我是如此專注于我的創(chuàng)作,以至于我設(shè)法不被她的渾圓屁股所分心。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她正在認真地對待她的工作。 那筆預(yù)付款發(fā)揮了它的效用。 但她仍然有一個尖銳的舌頭。 她穿上了她的T恤。 「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嗎?」 「還沒有?!?/br> 我說,在桌子上攤開布料樣品。 我今晚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她把牛仔褲拉到她那弧形的圓潤臀上,扣上紐扣。 「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嗎?」 她說。 「沒有?!?/br> 我把縫紉用的女體模型拉向我,拿起我的別針。 她坐在我辦公桌的角落里,好像沒有什么值得她想去的地方。 我抬頭看了看她。 「怎么了?」 「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很愿意幫助你。你很慷慨地給了我那么多錢……我覺得我應(yīng)該做點什么?!?/br> 我抓起卷尺和剪刀。 「你一整天都沒睡。」 我對她說「我是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獸……我可以工作很長時間。」 這不是一個非常討人喜歡的比較。 她太漂亮了,不可能被當作野獸來使用。 假如非要把她歸類成一種動物,她會是一匹威嚴的白色牝馬。 「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做清理雜物的清潔工。」 「不必,謝謝,但你可以做點別的?!?/br> 我示意她走近些,在我裁剪和縫制的時候握住織物布料的邊角。 多一雙手會更吞易。 通常我會叫來我的一個助手或妮可,但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每個人都應(yīng)該回家得到放松休息。 幾分鐘后,她就弄清楚了該怎么配合我的cao作。 我們在愉快默契的沉默中鼓搗著人形模特,有時我感到她的一綹頭發(fā)在撓我。 或者她的手臂會碰觸到我的胳膊。 她的頭發(fā)披散在她一側(cè)的肩膀上,她的眼睛著迷地跟隨著我手里邊的動作。 然后她開始問我問題。 「你從哪里學到這些的?」 「是我自學的。」 「你自學了如何制作衣服?」 自然放松的狀態(tài)下,她優(yōu)美的姿勢無可挑剔。 她的肩膀是平直的,她收緊的腹部,還有看起來讓人暈眩的腰胯。 這讓她的后身背部顯得格外醒目。 可她一走上T臺,自然的優(yōu)雅就變得矯揉造作。 她只有在穿著舒適時,才是自然流露的。 「是的?!?/br> 我簡短地回答著。 「你沒去學習時裝嗎?」 「這是在浪費時間。如果你想學習一些東西時,你可以自己學習?!?/br> 她看著我把布料滑到縫紉機的針下。 「是什么讓你想到要設(shè)計內(nèi)衣的?」 「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br> 我不是一個健談的人,我討厭愚蠢的問題。 當我試圖集中注意力時,她卻盯著我。 「進入青春期以后,我天天滿腦子所想的都是性。我喜歡女人,我喜歡cao她們。我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變得性感,如何讓她感到有吸引力。而且我更知道男人想看什么。我已經(jīng)把我的性癖當成了我的生計?!?/br> 她低頭看著我的手,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我剛剛告訴她的事情。 「所以你是個性癮者? 」 「不,但我喜歡性?!?/br> 我把我的布料碎片拿到人形模特那邊,把它別在上面。 她雙臂交叉放在胸前,繞著人形模特走了一圈。 「所以你沒有女朋友?」 「我從來沒有過女朋友。我永遠不會有?!?/br> 她坐下來,盤起雙腿,看著我。 「你不感到孤獨嗎?」 「我每天都被人們包圍著。我每天晚上都有女人陪伴。不,我不感到孤獨?!?/br> 她用她那藍寶石般的眼睛盯著我,看著我臉上的表情。 「你問了這么多問題。我問你幾個怎么樣?」 「這取決于你要問我什么?!?/br> 剩下的兩塊布料就位后,我開始解決這套衣服的下半部分。 「你來這里的時候是不是弄丟了一個男朋友?我不確定她是否會回答我,因為這是個私人問題。我就直奔主題了?!?/br> 不是啊,我沒有男朋友。 「我本不應(yīng)該在乎的,但一想到她沒有戀愛,我的血管里就涌動著一股能量。我不喜歡想象一個不曾露面的男人和她上床的場景。如果我有占有欲,那可能是因為她現(xiàn)在是我的模特之一。話雖如此,我以前從未感受過要保護我的女兒的這種沖動?!?/br> 你的父母呢?「死了?!?/br> 她說,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情感的波瀾。 冷酷無情,她似乎缺乏愛心。 「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難過?!?/br> 我說,停頓了幾秒鐘,然后繼續(xù)我手頭的工作。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父親十年前就過世了。我的母親,已經(jīng)離開五年了?!?/br> 「有兄弟或姐妹嗎?」 「有一個哥哥……但他也死了?!?/br> 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息聽不見的啜泣聲。 「我很抱歉,對不起?!?/br> 「這一次我是真誠的?!?/br> 「我是我自己唯一的親人?!?/br> 也許她離開她的國家是因為她沒有理由繼續(xù)留在那里。 也許她想趁著自己還年輕,從頭來過。 或者可能她謀殺了她的整個家庭,正在逃亡中。 我沒有對她做任何研究,因為我認為這無關(guān)緊要。 但我開始覺得我錯了。 「還有些什么朋友嗎?」 「我離開了一些人……但我沒有告訴他們我要離開?!?/br> 「你告訴過別人嗎?」 「沒有?!?/br> 當我把丁字褲放在縫制的人體模型上時,我轉(zhuǎn)向了她。 「你在躲避什么呢?」 她移開視線扭過臉去,回避這個問題。 「你知道,也許我可以幫助你。」 「沒有人可以幫助我……」 她用手捋了捋頭發(fā),然后走到我的辦公桌子前。 她拿起一些別針,幫我把底部的那塊掛起來。 「這不是你的問題,我也不希望它成為你的問題?!?/br> 她越是拒絕我的幫助,我就越想給予她幫助。 她讓我想起了我那固執(zhí)而魯莽的meimei。 我很欽佩她。 但我也認為她有時很愚蠢。 「你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該怎么稱呼我?!?/br> 「在我照顧你,而你連你的名字都不愿意告訴我嗎?」 如果我不在那里,她就會流落街頭了。 米蘭有一些男人很快就會虐待她。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fā)生,我已經(jīng)給了她她所需要的東西。 不是每個人都會如此慷慨的。 「我以為這并不重要……」 她說著,折起雙臂,像牡蠣一樣把自己閉合起來。 「你在害怕什么呢?」 她拒絕與我對視。 「我寧愿你什么都不知道。我需要一個干干凈凈的切割。」 「你殺了人還是什么?」 她忿忿不平地笑了起來,好像我的問題很可笑。 「我看起來像個殺手嗎?」 「這不代表什么。衣服不能造就人?!?/br> 「我不確定……」 「我看起來像個殺手嗎?」 她轉(zhuǎn)過頭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即使我看起來像個殺手那也改變不了什么。」 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我完成了底部的作品。 我可以把整個東西給妮可看。 它還沒有準備好:我必須在接縫、彈性松緊帶和最后的潤色方面下功夫。 「你搶過銀行嗎?」 「不,我沒有搶銀行?!?/br> 「你有沒有把誰給激怒了?」 她望向遠方。 「我已經(jīng)厭倦了你的問題?!?/br> 我小心翼翼地從縫紉人體模型上取下了這些碎布料片。 「試穿一下?!?/br> 她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就開始脫衣服,把我遞給她的布料接住。 她脫下丁字褲時,轉(zhuǎn)身背對了我?guī)酌腌姟?/br> 然后換穿 胸罩。 我借此機會欣賞這一景色,尤其是她的長發(fā)從背后似波浪掠過時的樣子。 頭發(fā)在末端卷曲。 我想象著用拳頭攥住它們。 她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平放雙腳,她沒有穿著高跟鞋。 即便如此,她不需要依賴高跟鞋襯托的崇高就可以把自己變得很豐盛華美。 正如我所料,金色的水鉆和強烈的深黑色的布料像手套一樣適合她。 尺寸也很完美。 她可以立即走上T臺,穿著這件世上獨一無二的戰(zhàn)衣,不用任何化妝或準備,展開征程。 她就是為此時而生的。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款形。 它簡單,卻壯麗。 我的靈感不是來自以往的不同作品,也不是來自一個情色的夢境。 我只是看著她倩影的輪廓,就有了這個主張。 她是擔當這一切啟發(fā)的原點。 極致,完美。 既然她已經(jīng)穿上了,我再也不想讓她脫下來了。 我想讓她躺在床上,張開大腿,乞求我的進入。 我想看到她的戰(zhàn)衣被打開的那一刻,露出她的肚臍。 然后我會把舌頭伸過去……我的陽具立刻勃起了。 而且不僅僅是一點點。 我的勃起是如此猛烈,以至于讓我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