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hkdesu

    2022年8月2日

    字數(shù)：5,181字

    第四章

    「啊，那個……」

    面對姜惠子的發(fā)問，我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對啊，我跟她來這兒的目的，不就是要和她說話，問她問題嗎？跟她說說我這兩年來對她的暗戀，問她為什么會跟周亮在講臺上干出那種事……可真到了這時候，話到嘴邊，我卻有點說不出來了。

    一身清純Ｊｋ制服的校園女神就在我身邊，推著自行車跟我一起走著。

    不久前，我還坐在她的自行車后座，摟著她的腰，把臉貼在她的后背上……我感到一種不真實。

    「你怎么臉紅了？」

    姜惠子突然發(fā)問。

    「啊？」

    我一愣，看著她道，「沒、沒有?。俊?/br>
    「你自己摸摸你的臉?！?/br>
    姜惠子淡淡道。

    「啊這……」

    我把兩個大袋子用一只手提著，另一只手貼到自己的臉摸了摸。

    好燙！我超，我真臉紅了？跟姜惠子走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坡道上，我一臉尷尬，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鉆進去。

    就在我打算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的時候，卻見姜惠子看著我，突然憋不住笑了。

    「噗嗤。」

    姜惠子伸手捂嘴，眉眼彎彎地說，「原來真的有會臉紅的高中生啊……」？？？笑過之后，姜惠子突然清了清嗓子，把臉轉(zhuǎn)過去，推著自行車繼續(xù)往前走，不再看我。

    而我像個跟屁蟲一般跟著她，還不知道她要把我?guī)У侥膬喝ァ?/br>
    我拍了她一下：「哎?！?/br>
    「怎么了？」

    姜惠子看著我。

    我故作深沉，淡淡道：「我有話要跟你說?！?/br>
    「我知道你有話要說，你說吧，我聽著呢?！?/br>
    姜惠子好像還沉浸在剛才嘲笑我臉紅的畫面里，心情似乎還挺不錯。

    但我越是看她這樣的笑臉，心里就越是難受。

    幾番掙扎之后，我正要鼓起勇氣開口，卻見前方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惠子jiejie——」

    抬頭看去，在坡道的盡頭，一個年齡約摸五六歲的小男孩正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揮舞著手中撿來的樹枝，朝我們這邊喊著。

    男孩彷佛經(jīng)歷過一番冒險，身上有些灰塵泥土，頭上一頂帽子反扣著，鼻子上還掛著點鼻涕。

    姜惠子朝小男孩大聲道：「皮皮，快下來，小心摔著！」

    掛著鼻涕的皮皮狠狠吸了吸鼻子，從大石頭上跳下來，先是朝后面喊了句：「惠子jiejie回來啦！」

    然后便順著坡道，朝我們沖過來了。

    我看看前方?jīng)_過來的男孩，又看看姜惠子，還沒搞清楚狀況，只見男孩后面又出現(xiàn)了一男一女兩個小孩，三人齊齊朝著我跟姜惠子沖過來。

    這什么情況？姜惠子還有三個弟弟meimei？轉(zhuǎn)眼間，三個小孩就沖到我們面前來了，姜惠子滿臉無奈，轉(zhuǎn)頭沖我笑一下，然后招呼著讓他們不要擠。

    最后，沿著坡道上去，經(jīng)過剛才小男孩所站的那塊大石頭之后，路面平坦了，坡道盡頭，是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一幢圓形的老式小樓。

    一個老舊的牌匾懸掛其上，四個斑駁大字浮現(xiàn)——姜氏武館！一連串的疑惑從我腦海里冒了出來，可我還來不及一一詢問，三個小孩就圍著我跟姜惠子，嘰嘰喳喳起來了。

    「惠子jiejie，他是誰??？」

    剛才那個戴著帽子的小男孩抬起頭來，指著我，問姜惠子。

    姜惠子笑著，還沒說話，另一個小男孩就一臉「我懂了」

    的表情，跟他說：「這都不懂，惠子jiejie從沒帶男生回來過，肯定是惠子jiejie的男朋友啦！」

    兩個男孩你一言我一語，他們倒是童言無忌，我卻瞬間尷尬起來了。

    轉(zhuǎn)頭看姜惠子，她臉上似乎也閃過一抹緋紅，接著從我手上拿過一個袋子，招呼道：「你們不乖我就不給你們吃零食了?！?/br>
    兩個孩子一聽有零食，也不討論了，齊齊回答：「想！」

    不遠處的小女孩望著我們，沒說什么，姜惠子抬頭招呼她：「朵朵，快過來。「叫做朵朵的小女孩，頭上扎著兩個小啾啾，相比于另兩個嘰嘰喳喳的小男孩來說，她要顯得懂事得多了。姜惠子從口袋里拿出一捧小零食交到朵朵手上，朵朵帶著兩個男孩圍坐到院子角落的小方桌開始一一分配起來。終于，世界稍微清凈一些了。我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姜惠子，一直想說的話還沒找到機會說出口，現(xiàn)在又冒出一大堆疑問來了。姜惠子指著他們，跟我介紹道：「那個女孩叫做朵朵，是老二；另外那個男生，超超，是老三；那個戴帽子的，也是最調(diào)皮的是老四，叫皮皮?！?/br>
    「所以……他們是你弟弟meimei？」

    姜惠子搖頭：「他們都是孤兒。」

    「孤兒？」

    我有些驚訝，「所以他們都是你收養(yǎng)的？」

    院子角落的小方桌，三個孩子已經(jīng)分好了零食，正安靜吃起來。

    姜惠子沒說話，我便繼續(xù)問道：「老二老三老四，還有老大呢？」

    「老大也是個女孩，叫做橙橙，她去別的地方了?！?/br>
    姜惠子眼瞼下垂，似乎不愿多言。

    「哦……」

    「把袋子給我吧，我要去做飯了?！?/br>
    提著兩個袋子，我跟姜惠子進了這座武館。

    一層是一個大廳，地上擺著許多長方形的墊子，角落放著一些兵器架，但都落滿了灰塵，墻上貼著些毛筆字畫，但大多都已經(jīng)泛黃，無一不透露著時過境遷的痕跡。

    「以前這里本來是個武館，爺爺去世之后也就沒辦了，現(xiàn)在就我跟孩子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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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姜惠子的話中我也聽出來了，這地方與其說是武館，倒不如說是一個孤兒院。

    而姜惠子之所以急急忙忙要趕著回來，還從快遞驛站取了滿滿兩大口袋食材，原因也不言自明了。

    經(jīng)過大廳，后面是一個走廊，姜惠子指著一個房門對我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先進去坐會兒吧，我去做飯?！?/br>
    「這……」

    不等我說話，姜惠子就自顧自提著袋子往走廊盡頭的廚房而去了。

    而我看著面前這道老式木門，心里竟然開始生出一些小緊張——生平第一次，我要進女生閨房了，而且還是姜惠子這種女神級別！隔壁廚房已經(jīng)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我輕輕推開木門，只聽「吱呀」

    一聲，房間里的全貌便展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房間的地面是水泥地，角落擺著一架木床，一張木制書桌也能看出有些年頭了，桌上鋪著一張白色的格子桌布，一排書擺放得整整齊齊。

    整個房間都透露著一股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味道，雖然跟我幻想中的那種粉色公主城堡之類的畫面有些出入，但整個房間收拾得極為干凈，到處都是一塵不染。

    我扯過角落的凳子坐下，再次環(huán)顧整個屋子。

    唯一能看出點少女氣息的，可能也就房間角落的落地鏡，和衣柜旁的落地衣架了吧。

    衣架上掛著花花綠綠的衣服，校服、短袖、襯衫，還有姜惠子常穿的Ｊｋ小裙子。

    通通都是整整齊齊的樣子。

    我看得有些失神，學(xué)校里人盡皆知的女神姜惠子，居然住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這么一個地方，家里還有一幫孤兒……這畫面，跟我想象中的女生閨房有些不一樣，反差太大。

    沒一會兒，房間門推開，姜惠子走了進來。

    「廚房里燉著菜，還要些時間?！?/br>
    姜惠子坐到書桌前，拿出本子寫著什么。

    「高三八班的王輝，伙同社會青年想要報復(fù)我，我得寫份報告交給政教處和保衛(wèi)處……」

    她頭也不抬地邊寫邊說，而我聽著，心里卻想笑。

    你一個人把他們五個打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到頭來這事還要通知學(xué)校，想到王輝說的他被他爹關(guān)了禁閉打了個半死，看來這貨還真是倒霉到家了啊……姜惠子拿著鋼筆，筆尖在紙面上摩擦出來的刷刷聲清晰可聞，她伏案認真書寫的樣子，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也是時候了，我來這是干嘛的？想了想，我清了清嗓子，對著她那邊開口道：「從高一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一共收到過２４６封情書，平均下來，一周超過兩封。」

    我冷不丁的話語讓姜惠子停下了手中的鋼筆，她轉(zhuǎn)過頭來看我：「你記得這么清楚？」

    「嗯。」

    我沒多說什么，心臟卻是砰砰直跳。

    「我都沒數(shù)過到底有多少，而且他們寫得千篇一律，一點意思都沒有。一開始我還看，后面看都不看，直接扔了。」

    姜惠子淡淡道，「可我記得，那些情書，沒有任何一封的落款人叫劉明?！?/br>
    「是?！?/br>
    我笑著點頭，「我連跟你直視都不敢，怎么敢寫情書呢。」

    剛開口，說話我還有些緊張，可現(xiàn)在，我卻覺得釋然了。

    我繼續(xù)說起來：「可能因為從小我媽對我嚴厲的教育有關(guān)吧，我膽子特別小，都不敢跟女生說話，再加上她又是我們班主任，高中兩年了，我也沒跟你說過什么?！?/br>
    「所以呢？」

    姜惠子從書桌那邊側(cè)過頭，朝我抿嘴輕笑，「你是在跟我表白？「砰砰……砰砰……我的心跳驟然加快，快到充斥著我的整個腦海。望著姜惠子的美眸和微微勾起的唇角，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隱隱作痛。要是……我沒看到那一幕該有多好，這樣，姜惠子在我心里的形象，就不會改變了。我咬了咬牙，暗下決心，最終淡淡開口：「所以我想問問，這么多人追求你你都不為所動，可為什么你卻便宜了周亮？」

    話一說完，我看到姜惠子的瞳孔驟然微縮，眼神頓時變了。

    她是何等的冰雪聰明，只愣了兩秒，便想明白了：「所以你都看到了？今天你沒去升旗儀式?！?/br>
    「嗯?！?/br>
    我看著她的眼睛，點頭。

    問出這話過后，我并沒有感覺輕松，反而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悲傷。

    我多么希望姜惠子說些什么，哪怕是編一個謊言也好，可她卻似乎并不打算解釋。

    我追問起來：「所以呢，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跟周亮在教室講臺上……

    」

    「別問了！」

    姜惠子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門口，「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回去吧?！?/br>
    我愣了愣，還是不甘心。

    「你就不打算說些什么？」

    「說什么？劉明，你是我的什么人嗎？我有什么義務(wù)跟你解釋？」

    姜惠子面色嚴肅，對于他跟周亮的事，閉口不談。

    我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哀痛。

    「呵呵?！?/br>
    我苦笑道，「所以，昨晚班群里的那條消息，也是周亮發(fā)給你的？「「什么消息？」

    姜惠子裝傻，我便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給他看。

    「把奶子和嫩xue拍給我再睡?！?/br>
    姜惠子只看了一眼，便道：「不是?！?/br>
    不是？我看著她的眼睛，姜惠子的眸子生得極其漂亮，干干凈凈的，清澈透明。

    我沒再多說，也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

    從這幢老式小樓出來，離開的時候，院子里的三個孩子朝我揮手：「哥哥，下次過來玩！」

    我苦笑一下，跟他們揮揮手，走了。

    既然那條消息不是發(fā)給姜惠子的，那還會是誰呢？難道說，周亮的女人不止一個？不僅是姜惠子，周亮帶給我的謎團也是一個接一個了。

    下了坡道，走到大街上，我隨便上了一輛往城里方向去的公交車。

    車窗外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街道逐漸變得有了城市氣息，我這才感覺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放學(xué)和姜惠子耽誤太久，等我到了家里，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晚上七點半。

    剛一進屋，看到家里燈火通明，我突然心里一緊，糟了，我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明天星期二，今晚mama在家！順著玄關(guān)往客廳走，沙發(fā)上，mama陰沉著臉，柳眉微蹙，渾身上下散出一陣駭人氣息。

    「過來。」

    我渾身緊繃起來，也不敢說什么，隔著茶幾，面朝mama乖乖站定，微微低頭。

    mama換下了在學(xué)校的那身職業(yè)裝，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米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裙，頭上盤起的長發(fā)也散下來了，披在肩上，柔順如瀑布。

    腿上的絲襪自然已經(jīng)脫下，此刻的mama，一雙修長的大白腿交迭在一起，雙手抱胸，微微抬頭，看向我的眼神冰冷無比。

    mama冷冷吐出幾個字：「現(xiàn)在幾點？」

    我抬頭看了眼墻壁，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七點半?！?/br>
    「呵，你還知道七點半了啊？」

    mama冷冷一笑，「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也這樣？」

    「不……不是?！?/br>
    我瘋狂搖頭。

    「那為什么放學(xué)不回家？」

    我的腦子飛速轉(zhuǎn)動，從剛才進屋開始，我就一直在思考用個什么理由蒙混過去。

    我總不可能實話實說吧？如果讓mama知道我坐上姜惠子的自行車后座，還從后面摟著她的腰，還跟她回家了……無論我怎么解釋，mama都不可能相信的，光憑跟女生肢體接觸這一點，就足夠把我打入萬丈深淵了！總之，肯定不能實話實說。

    我猶猶豫豫一陣，編了個幌子：「mama，我、我忘了你今晚要回來做飯，放學(xué)就跟同學(xué)在學(xué)校打了會兒籃球……」

    「真的？」

    看著mama一雙水潤的眼眸，我不敢跟她對視，便迅速低下了頭，低聲道：「嗯?！竚ama沒再追問，下巴點了點餐桌那邊：「桌上給你留了飯，吃完來我書房?！刚f著，mama便從沙發(fā)上起身，一陣體香混合著沐浴液的香氣從我鼻頭掠過，mama往書房那邊去了。我這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老媽的壓迫感實在太強，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好像心情很不好，在學(xué)校在家里都沒什么好臉色。聽小眼鏡說，好像跟教導(dǎo)主任競選有關(guān)。此時我的肚子也餓了，走到餐桌坐下，簡單吃了點飯，又把碗筷收拾好，便拿上作業(yè)，往mama的書房而去。mama坐在桌子前，似乎正在備課，我放下書本，扯出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唉，身為教師子女就這點不好，在家就跟在學(xué)校一樣，連做作業(yè)都要被監(jiān)督。尤其是上了高中，mama又成了我的班主任，她對我的要求就更加嚴格了。mama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我默默做起了作業(yè)。一個小時后，mama合上本子，站起身來：「九點了，作業(yè)做完了的話，就去睡覺吧?！?/br>
    「嗯。」

    我點頭。

    mama離開后，我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確認她已經(jīng)回了房間，我心里一陣悸動，收拾好作業(yè)，也出了書房。

    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要開始了！用mama換下來的絲襪打飛機，是我自初中以來的保留節(jié)目，尤其是上了高中以后，每天在學(xué)校看mama穿絲襪高跟鞋，越看，我就越是難以壓抑心里的那股邪念，隔幾天不打就渾身難受。

    mama越是對我嚴厲，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我就越是對mama迷戀得瘋狂！mama今天穿的職業(yè)裝配黑絲，一天下來，那雙黑絲已經(jīng)完全裹上了mama的汗液和體香，此刻，它正在浴室里那個熟悉的角落等我！mama習(xí)慣把換下來的貼身衣物放到洗衣機旁的小衣婁里，等空閑時候手洗。

    我走進浴室，來到洗衣機旁，正打算輕車熟路大干一場，定睛一看，卻猛地發(fā)現(xiàn)，衣婁空空如也，并沒有絲襪！我心里猛地一驚，剛才我

    特別注意過陽臺外面，mama并沒有洗過衣服，我也記得很清楚，mama今天的的確確穿的是黑色絲襪！mama很愛干凈，貼身衣物不可能連穿兩天，可那雙換下來的絲襪，到底在哪兒呢？（待續(xù)）

    特別注意過陽臺外面，mama并沒有洗過衣服，我也記得很清楚，mama今天的的確確穿的是黑色絲襪！mama很愛干凈，貼身衣物不可能連穿兩天，可那雙換下來的絲襪，到底在哪兒呢？（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