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9日

    「慶兒，你要帶媽去哪??？在家里按不行嗎？」

    晚上六點鐘，王淑芝已經(jīng)換好了日式校服和裙子，并穿上了與昨天一樣的黑絲連褲襪，又為了裝嫩扎起了兩根麻花辮。

    成熟的面容與身材和少女般的打扮散發(fā)著一種奇妙的張力。

    「那有什么意思。媽，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叫『與其鴛鴦十店轉(zhuǎn)，不如妍姐一簾掀』?！?/br>
    王慶說。

    「沒聽過，什么意思，里面的『鴛鴦』不會是袁主任吧？」

    王淑芝聽到「鴛鴦」

    有些緊張。

    王慶說：「正是。但現(xiàn)在大家可說是十個『鴛鴦』都不如一個『妍姐』，這『妍姐』開的店究竟有什么特色，我倒是想見識一下。

    聽說樓下的那家ＫＴＶ就是她的產(chǎn)業(yè)，不如我倆去探一探?！?/br>
    王慶自然不認(rèn)識妍姐，更不知妍姐和張子顏的關(guān)系，但鴛鴦交代過，這個區(qū)域所有的娛樂場所她都能照應(yīng)上。

    王慶相信鴛鴦，便就近挑了個看起來高檔些的，「妍姐」

    之語是他道聽途說的。

    王淑芝自然不敢有任何抗拒，便跟著兒子來到了樓下的「深情ＫＴＶ」。

    王慶告知自己的名字，前臺說已經(jīng)有人訂好了房間，一位女領(lǐng)班便引著二人來到了走廊深處的一間。

    那領(lǐng)班覺出了這對男女有些異樣，但這在妍姐的場子里也算見怪不怪了，所以也沒多加在意。

    「小侯爺！」

    王慶一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李小侯，熱情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慶，你個狗婊子養(yǎng)的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說完他站起來打了王慶一拳。

    「哎呀！」

    李小侯看到了站在王慶身后的王淑芝，不由得叫了一聲。

    王慶微笑著指了指王淑芝說：「你是在說她是狗婊子嗎？」

    李小侯當(dāng)然知道王淑芝會來，那句話也是故意說的，他裝出一臉抱歉的樣子，趕緊點頭作揖說：「啊呀，對不起對不起，阿姨，你怎么來了，大慶……王慶同學(xué)沒有告訴我啊，真是抱歉，我說錯話了，請原諒。」

    王淑芝并不知道王慶約了李小侯，初見時有些驚訝，但她在心中已經(jīng)豁出去了，無論如何都要在今天讓兒子認(rèn)自己做女友，便做客氣的樣子說：「沒關(guān)系，小侯，你來這里侯老師知道嗎？可不能背著mama亂出門哦?！?/br>
    王淑芝不想讓李小侯參與進來，便想用侯若霞的名義打發(fā)他走。

    「阿姨開玩笑了，我媽可沒你這么開明。她要是知道我來這還不打斷我的腿嗎？倒是阿姨你打扮得這么年輕，心態(tài)太健康了。我回家應(yīng)該跟我媽提提您，讓她也向您學(xué)學(xué)，成年人也要有自己的娛樂才是，況且跟兒子也沒什么放不開的?！?/br>
    李小侯微笑著說。

    在他們?nèi)龑δ缸又?，王淑芝的頭腦是最不靈光的，她原想打發(fā)走李小侯，沒想到一句話便被李小侯捏住了把柄。

    她真的怕李小侯回家把這事兒說給侯若霞，便沉了沉臉說：「小侯，阿姨為你好，這事兒可別跟你媽說。你媽平時那么忙，再因為這事兒讓她cao心可太不孝順了?！?/br>
    李小侯說了兩句「那是」，便被王慶按著坐下。

    王慶右臂摟著李小侯，左臂摟著王淑芝，然后對李小侯說：「小侯，今天我本來是想約你出來唱唱歌的，但我媽聽說你來，她偏得跟過來，說我去了你家呆那么久給你添麻煩了，她要來親自謝謝你，是不是啊，媽？」

    「對對?！?/br>
    王淑芝事到如今，只能順著兒子說，「小侯，給你添麻煩了，回家給侯老師也帶個好……」

    她突然想起若李小侯真給帶了好，那自己來ＫＴＶ的事兒就暴露了，于是又叨咕了句「不用」。

    王慶心中好笑，他接著對李小侯說：「哥們兒，今天我請客，你也不用覺著尷尬，你就當(dāng)我媽不在，咱該咋玩就咋玩，是吧媽?！?/br>
    「對對?！?/br>
    王淑芝陪笑說。

    李小侯來便是配合王慶玩的，他自知要和王慶一唱一和來引領(lǐng)節(jié)奏，于是也不再拘謹(jǐn)，沖著站在門口的女領(lǐng)班說：「美女，你也聽到阿姨說得了吧，我可不客氣了，你這有公主嗎？」

    公主是北方商務(wù)ＫＴＶ對陪酒小姐的戲稱。

    那領(lǐng)班也不客氣，答了聲有，于是「啪啪啪」

    拍了三聲，十秒鐘不到魚貫而入十位身著暴露的窈窕女子。

    紅綠色閃爍的彩燈下，高跟鞋底如「噠噠」

    的馬蹄，把瓷磚踩得格外清脆好聽。

    并排站好后，十名女子一齊鞠躬，說：「老板晚上好。」

    顯然是訓(xùn)練有素。

    那領(lǐng)班客氣地問李小侯：「哥，要不要她們自我介紹一下？」

    李小侯看了看王慶說：「大慶，今天你做東，你決定吧。」

    王慶掃了一遍，然后微笑著看著王淑芝說：「媽，你覺得呢？」

    王淑芝只覺那十名女子一進門眼光便鎖定在了自己身上，也許是覺得奇怪吧。

    這時被王慶叫了聲「媽」

    更覺尷尬，她哪里敢抬頭看人，只是漲紅著臉搖了搖頭說：「慶兒你說了算?！?/br>
    王慶點頭：「媽，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右手指著王淑芝，對著面前的十名女子說：「大家好，這是我媽，叫王淑芝?！?/br>
    王淑芝以為兒子是要挑公主，沒想到卻介紹了自己，一陣驚訝，不由得抬起頭看了看眾人，在遇到眾人的目光后，臉更紅了。

    那十名女子也沒料到，但既聽王慶說了，大概是要打招呼的意思，于是參差不齊地說：「王……阿……姨……好……」

    王慶扭頭看著滿臉通紅的mama，竟覺得格外可愛。

    他說：「媽，她們怎么叫你阿姨呢，你今年多少歲，告訴她們，就像你昨天告訴我那樣。」

    「??？」

    王淑芝明白王慶的意思，但依然驚訝地叫了一聲，她羞澀地低下頭，然后輕輕地說：「十……十四歲?！?/br>
    王淑芝的聲音太小，以至于眾人根本沒聽到。

    眾人又見王慶對王淑芝耳語了幾句，王淑芝先是一陣猶豫，搖了搖頭，最終又點了點頭。

    只見她站起身來，雙手抓住自己雙麻花辮子的末端，猶如一個扭捏的大姑娘，左右轉(zhuǎn)動了兩下腰肢，然后嘟著嘴說：「各位大jiejie，人家只有十四歲啦！」

    場內(nèi)先是一陣安靜，接著一個「公主」

    終于憋不住了，「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如多米諾骨牌一般，釋放了所有人的緊張，除了王淑芝以外，滿屋子的人都笑了出來。

    能在妍姐手下做事的陪酒女大都見過世面且心中早已沒有任何是非觀，其中不乏敏捷者，看出了王慶惡作劇的意圖。

    人群中一身著黃衫的妙齡少女剛才大笑中緩過來，便向著王淑芝招了招手說：「原來是王淑芝小meimei啊，我叫『喜兒』，過來過來，阿姨給你糖吃?！?/br>
    王慶見有人搭茬，便推了王淑芝一把示意她上去。

    王淑芝無奈只得走上前去，正要接過喜兒手中的糖。

    喜兒卻收回手，另一只手拍了兩下王淑芝的頭說：「小王啊，你猜猜阿姨今年多大了，答對了才能給你哦?！?/br>
    王淑芝見那人吞貌清麗，甚是年輕，本不想搭理她，但欲早些結(jié)束這種羞辱，便配合說：「我猜你今年十八歲。」

    「哈哈哈哈，」

    喜兒一陣嬌笑，「老阿姨我今年都十九了，但這小姑娘會說話，還把我說年輕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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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便把那糖果塞到了王淑芝的手里。

    還沒等王淑芝握緊，她一把摟住王淑芝的肩膀，讓她身子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與自己站成一排面向王慶。

    王淑芝的打扮竟與這十名「公主」

    相得益彰，沒有絲毫違和。

    喜兒對領(lǐng)班說：「姐，我看這小王淑芝可愛，讓她跟我們一起做算了?！?/br>
    領(lǐng)班說：「喜兒真是胡鬧，她是客人，哪有客人愿意干這個的?！?/br>
    王慶對領(lǐng)班擺擺手，然后對王淑芝說：「媽，你這輩子討人厭，沒想到在這里這么受歡迎，我看這也挺好，你就別給臉不要臉了?！?/br>
    王淑芝也不好意思答應(yīng)，只是低著頭。

    那領(lǐng)班也是聰明，陪笑著說：「老板，咱是服務(wù)業(yè)，顧客就是上帝，怎么玩還不是您說了算？只是……令堂有什么雅稱嗎？比如我這一眾丫頭，從左到右分別是嬌杏，文杏，小螺，寶蟾，喜兒，素云，碧月，良兒，抱琴，翠墨……起個雅名，客人好記嘛。」

    王慶一咋舌說：「哎呀，這么講究啊。媽，你平時可有什么花名，就是外號之類的嗎？」

    王淑芝哪有什么花名，她搖了搖頭說：「沒有……」

    「不對啊，我怎么聽你同事都叫你大什么的呢？后面那三個字是啥來著？」

    王慶問。

    「大……」

    王淑芝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但遲遲說不出口。

    王慶對李小侯說：「小侯，大開頭的四字的詞組，你提示我一下?！?/br>
    李小侯撓撓頭說：「阿姨做事沉穩(wěn)，慢條斯理，應(yīng)該是大智若愚吧。」

    王慶說：「哪有那么好，你往壞了猜。」

    李小侯說：「那我可不敬了，不會是阿姨平時有些粗心，大家叫她大手大腳吧。」

    王慶說：「也不是，我記得更壞些?！?/br>
    李小侯說：「我可不敢猜了，不會是阿姨有點……有點居高自傲，大家叫她大而不當(dāng)吧?！?/br>
    「也不是……」

    在猜了十幾個后，王慶幽幽地看著王淑芝，「媽，我要是想不起來可就要猜一晚上了，那明天鴛鴦姐問起來說，你mama怎么沒完成任務(wù)啊，我就說我媽故意裝煳涂，耽誤了許多時間呢?！?/br>
    王淑芝聽到鴛鴦的名字，知道自己除了配合別無他法，于是點點頭，紅著臉對著領(lǐng)班說：「大……大臭……屁股……」

    那領(lǐng)班雖然聽

    清了，但能在妍姐手下做領(lǐng)班是何等機敏，她心領(lǐng)神會，于是暗自配合王慶，走上前去在王淑芝耳邊耳語幾句。

    王淑芝難為情地點了點頭，然后高聲說：「報告兩位客人和各位jiejie，我的雅稱叫大臭屁股，大是大屁股的大，臭是臭屁股的臭，屁股就是大臭屁股的屁股。要是大家記不住，就想象成我的大屁股冒著臭氣的樣子！」

    「哈哈哈哈！」

    屋子里又充滿了愉快的笑聲。

    王慶滿意地看著mama，他知道經(jīng)過自己的引導(dǎo)，mama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了。

    王淑芝也許還沒意識到，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她已經(jīng)再也不配得到兒子的追求了。

    王慶對李小侯說：「行啦，大家笑完了，這公主也就這么多了，小侯你選一個吧，我就不選了，畢竟我媽在這呢，讓她知道了不好?！?/br>
    說完他指了指王淑芝，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王淑芝想哭，但她只能陪笑，因為大家都笑了。

    喜兒站在王淑芝身旁，沖著大家大聲說：「大家看看，這兒子多孝順，來這里玩都這么照顧mama的感受，我們一起讓大臭屁股謝謝這位客人好不好？」

    「好！」

    大家異口同聲，并有節(jié)奏地拍著手說，「道謝，道謝，道謝……」

    王淑芝無奈至極，但箭在弦上，只得沖著王慶一彎腰說：「謝謝兒子看在……看在大臭屁股mama的面子上沒點公主?！?/br>
    這陣表演出乎王慶的意料，他剛想答聲，那邊喜兒又叫了起來：「姐妹們，大臭屁股的道謝有誠意嗎？」

    「沒有！」

    眾人爭搶著說，「太不把顧客放在眼里了，必須重來，必須下跪磕頭才有誠意！」

    「跪，跪，跪……」

    眾人又拍著手起哄了。

    所謂眾口鑠金其實就是一種環(huán)境的引導(dǎo)，眾人的拍手有魔力般的彎曲了王淑芝的膝蓋。

    王淑芝發(fā)現(xiàn)自己既已跪下，便也不再矜持，她伏下身去，雙手撐著瓷磚，脖子下沉，「珰」

    的一聲磕了個清脆的頭。

    她起身看著茫然地看著王慶，又掃視了四周，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喜兒機靈，俯身耳語了幾句，王淑芝點了點頭。

    喜兒站起身來說：「大臭屁股剛剛說了，她有些害羞，有些話說不出來，她想用歌曲的形式給大家唱出來，大家一起給她打個節(jié)拍好不好？」

    眾人當(dāng)然答應(yīng)，于是節(jié)奏聲又「啪啪」

    地響起。

    王淑芝看著兒子，紅著臉咽了口吐沫，然后跟著節(jié)奏字句分明地唱著：「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臭屁。謝謝你，mama做雞，你也不點雞……我要謝謝你，看我做雞，多么沒臉皮，謝謝你，聽我臭屁，媽給你作揖……」

    王淑芝唱完，真的雙手抱拳給王慶作了個揖，然后又是俯身磕了個清脆的響頭。

    「哈哈哈哈……」

    眾人笑得更起勁了。

    原來這首歌是近期頗為流行的一首兒歌叫《聽我說謝謝你》，因傳唱頗廣進而惡俗，甚至一度成為人們互相調(diào)侃的素材。

    王淑芝一個四十一的熟婦竟這么認(rèn)真地唱出本身就充滿惡趣味，更何況在這種場面。

    王慶和李小侯也笑得前仰后合。

    王慶拍拍李小侯的肩旁說：「小侯，咱先不搞笑了，你就從中選一個吧，別讓各位jiejie等我們太久了，人家還要上班呢?！?/br>
    李小侯是當(dāng)然要選王淑芝的，但他不肯直說，于是摸了摸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才緩緩地說：「大慶，你知道我的，我喜歡成熟些的，眾位jiejie，你們里誰歲數(shù)最大？」

    那是個女子均為妙齡，最多不少過二十五歲。

    王淑芝再愚笨也看得出這是對自己的調(diào)侃，若是現(xiàn)在不主動配合不知過后會受到怎樣的羞辱，于是她站起身來，沖著李小侯一欠身說：「這位客人，我應(yīng)該是最大的，今年四十一了。」

    「不對啊。」

    李小侯說，「你剛剛不說自己才十四嗎，況且你這身打扮，這個頭型也不像四十一啊?！?/br>
    「這……」

    王淑芝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眾人又看像了王淑芝，喜兒就站在她身旁，見她木訥，便搶著說：「我這位meimei啊，她就愛裝嫩，這叫做老貨今年四十一，裝成十四被人騎，這位客人，甭管您點最小的還是最大的，都是她就對了，是不是啊，大臭屁股？」

    「對對對?！?/br>
    王淑芝順著喜兒的話說，「我就愛裝嫩，喜兒jiejie說得對，我越老越不要臉，客人你還是點我吧，年輕人火力旺，用老貨最敗火?！?/br>
    大家當(dāng)然又是一陣亂笑，王淑芝也跟著笑聲抽動了幾下嘴角。

    李小侯接著說：「但這位大臭屁……大姑娘她不夠漂亮，我想找個漂亮些的?！?/br>
    王淑芝的相貌雖不算絕美，但在眾多妙齡女子中絕不落下風(fēng)，李小侯其實是故意找茬。

    王慶這時接話了：「小侯，你別看她又老又丑，但是活好啊。我昨天還找她按摩過，可夠勁了。你點了她，咱倆唱歌，然后讓她給你按著唄?！?/br>
    王淑芝本不想說話，但被喜兒在后面推了一下，她一個趔趄跨

    了一步，現(xiàn)在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身上，她不得不說點什么：「對對，謝謝兒子幫媽攬活，mama平時沒白疼你……不對，沒白孝敬你。這位客人，我這老貨是丑了點，論外形做各位jiejie的夜壺都不夠，但我手法好，保證給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br>
    李小侯也盡興了，他點了點頭：「既然大慶你這么說，我就不駁你面子了，這位大臭姑娘就留下來陪我好了?！?/br>
    眾人識趣，都看出三人私下另有勾當(dāng)，便行了禮離開了包廂。

    關(guān)門之后，王慶看了眼站在前面的王淑芝，沒好氣地說：「丟人現(xiàn)眼，帶你出來給我出這么大的丑，還當(dāng)媽的呢，不要臉！」

    王淑芝哪里還敢反駁，站在兒子面前，她心中甚至有一種比面對鴛鴦更陰暗的恐懼。

    「行了，還站著干嘛，我哥們等你伺候呢。昨天你對我做的，給我哥們兒也來一遍吧?！?/br>
    王慶說。

    王淑芝遲疑了一下，然后說：「可……可這里沒有床啊……」

    「舔腳，搖奶子，唆jiba，秀你那個大臭屁股，哪一個必須用到床嗎？」

    王慶冷冷地說。

    王淑芝的臉一下又紅到了耳根，她沒再說一句話，只是緩緩地走向了李小侯……

    了一步，現(xiàn)在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身上，她不得不說點什么：「對對，謝謝兒子幫媽攬活，mama平時沒白疼你……不對，沒白孝敬你。這位客人，我這老貨是丑了點，論外形做各位jiejie的夜壺都不夠，但我手法好，保證給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br>
    李小侯也盡興了，他點了點頭：「既然大慶你這么說，我就不駁你面子了，這位大臭姑娘就留下來陪我好了?！?/br>
    眾人識趣，都看出三人私下另有勾當(dāng)，便行了禮離開了包廂。

    關(guān)門之后，王慶看了眼站在前面的王淑芝，沒好氣地說：「丟人現(xiàn)眼，帶你出來給我出這么大的丑，還當(dāng)媽的呢，不要臉！」

    王淑芝哪里還敢反駁，站在兒子面前，她心中甚至有一種比面對鴛鴦更陰暗的恐懼。

    「行了，還站著干嘛，我哥們等你伺候呢。昨天你對我做的，給我哥們兒也來一遍吧?！?/br>
    王慶說。

    王淑芝遲疑了一下，然后說：「可……可這里沒有床啊……」

    「舔腳，搖奶子，唆jiba，秀你那個大臭屁股，哪一個必須用到床嗎？」

    王慶冷冷地說。

    王淑芝的臉一下又紅到了耳根，她沒再說一句話，只是緩緩地走向了李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