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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六章 寺內疑云

    見到公羊猛在前,劍雨姬胸中恨火狂升,此刻她眼中再無其他人存在,只有這公羊猛;若非心知自己非其敵手,加上一身裝扮全非武林中人,要動手頗有幾分不便,光是看到此人,劍雨姬就恨不得撲身上去,親手將他撕成一條一條,血rou模糊地拿來祭劍明山在天之靈。

    ……當日聽到劍明山竟不打算抵抗,任公羊猛宰殺之時,若非知老父心意,曉得從當日出手滅云麾山莊之后,回玉劍派的劍明山便沒一日歡顏,甚至不再理會派中事務,機緣之下干脆去了大相國寺禮佛,俟后一顆心都在佛學上頭,再不管人間俗事,如今能得解脫,確是劍明山久待之事,劍雨姬大驚之下可真想出手阻止,偏偏劍明山一個眼神,就將躍躍欲試的她擋了下來。

    因此當看到公羊猛收劍退離的當兒,一口氣一松,劍雨姬差點站不住腳,轉頭看老父面上卻是心愿得償的歡欣,雖說從公羊猛言語神情看來,知道他心中頗有不忿,但此人看似性情中人,想來便有不忿,話既出口也不會再來找劍明山甚或玉劍派的麻煩;從聽到彭明全死訊時劍雨姬那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就算心知劍明山之后便剃度出家,總也比生死兩隔的好。

    當天晚上,回到玉劍派總壇的她不知怎地心中總有些異樣的慌亂,可左思右想卻又找不出原因,眼見月色如水,始終難【】以入睡的劍雨姬索性起了身,知道這個時候人在大相國寺的劍明山多半還沒就寢,干脆就備了蓮子羹帶去大相國寺,畢竟一入僧家規(guī)矩繁多,要再這樣服侍著他用蓮子羹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端著蓮子羹走到劍明山往常念經的廂房,一路上是遇到了不少大相國寺的僧眾,互相點頭為禮,倒也沒甚多話。

    自劍明山在此研習佛學,劍雨姬也不是頭一次來了,趁夜給劍明山送點心雖有些違反佛門戒律,但若劍明山未正式出家,這點只能算件小事;考量到父女情深,加上玉劍派又是當地的地頭蛇,這點面子總還要給她,是以劍雨姬一路走來,一如往常地毫無恚礙。

    伸足輕輕點開房門,正要跨進去的劍雨姬身子凝在當地,目瞪口呆,竟是連動都不能動了。佛前劍明山一手按著胸前,一手定在頸上,吃驚的眼神望著眼前的黑衣人,而那人手中長劍已自劍明山頸中穿過,鮮血正一滴滴地順劍流下。

    即便距離還遠,又被眼前異景驚得手足無措,劍雨姬仍看得出來,劍明山頸上已是致命之傷,加上臉色蒼白,說不定胸前也中了來人一招;此人極招擊胸,還以長劍穿頸,生怕劍明山死不去,若非彼此間有深仇大恨,安能如此?

    見劍雨姬身形凝定房門口處,已是驚得呆了,那黑衣人轉過頭來,伸手半拉下蒙面巾,月光下雖不甚明,眼鼻之間依稀可辨,她仍看得出這人便是今兒個在大相國寺負氣而去的公羊猛!

    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笑意,那人手中長劍一抹,血光飛灑之間,劍明山首級飛出,隨即他一腳踢去,將劍明山的無頭尸首踹到一旁。眼見老父當場身亡,劍雨姬手一松,杯盞落地的碎裂聲才將她的心神拉了回來,可那人動作好快,一見劍雨姬撲前,一腳已將劍明山首級踢得飛向劍雨姬,趁著劍雨姬忙接住老父首級的當兒,人已施施然飄飛出去,在月光下留下了一線詭異的笑。

    將老父首級放下,劍雨姬追了出去,可那人輕功著實不弱,當她翻過了大相國寺的圍墻時,那人早不見蹤影,氣得劍雨姬手足發(fā)抖,仰天悲哭起來;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無論這公羊猛逃到天涯海角,她都誓要取他性命,以祭劍明山在天之靈。

    在大相國寺內發(fā)生如此慘事,加上死者又是赫赫有名的玉劍派掌門,第二天才剛蒙蒙亮,開封城中已然鼎沸!

    早起來玉簫仙子蕭雪婷和楊剛都得悉此事,連忙趕到大相國寺來,卻正趕上哭靈的悲歌,而跪在最前頭的劍雨姬足足哭了大半夜,一見蕭雪婷趕來,心情激動之下,勉強答了禮,沒說得幾句話,人已暈了過去,驚得向來清冷自若的蕭雪婷連忙將她扶到廂房中歇息。

    雖然照理說劍明山還未出家,該當依俗禮行事,但一來劍明山一心向佛,雖未真正出家,但在大相國寺僧眾心中卻早已是寺中之人,二來他死在寺中,大相國寺雖不尚武,但無論慧華或劍明山的僧師定清,都有一身不凡武功,為了表示與玉劍派同仇敵愾,竟在寺中行起喪禮。

    給蕭雪婷捏著人中,好不容易幽幽蘇醒,劍雨姬一睜眼,卻見滿面恨怒的楊剛走了進來。

    “怎幺了?”連眼角也不瞥向楊剛,其實蕭雪婷對此人并無好感,卻非因他容顏猥瑣,而是不知怎幺著打從心底不喜歡他,只是他畢竟是金刀門來人,不說蕭雪婷師門與金刀門的交誼,光看他一出事便二話不說遠來報信,又留在此處共同對付公羊猛,盛意拳拳,玉簫仙子雖仍不想對這人有好臉色,卻也不致于惡言相向,最多只是偏過頭去不理他罷了。

    “本門杜變杜老郎中已驗過了尸首。”眉頭冷皺,楊剛的聲音之中滿懷恨意,“劍故門主胸中一掌,與本門故門主的傷勢一模一樣,是云麾山莊的大風云功,最終的致命傷處卻是頸中一劍。本來那一掌已足可致命,但這公羊猛仍要一劍斷首,確保劍門主必死無救,下手真夠狠的!”

    眼兒微微地瞇了起來,伸手阻著差點想要跳下床的劍雨姬,蕭雪婷不由微生怨怒,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也不會看時候說話!

    在劍雨姬暈迷之時,蕭雪婷便與才剛趕到的杜變一同看過了劍明山尸身,掌傷和劍傷之處她都知道,只是為了讓劍雨姬知道才出此問,卻沒想到楊剛竟提到這一點。

    彭明全才剛喪在公羊猛手上,也難怪此人怒滿心胸、口不擇言,只是好不吞易才稍稍冷靜下來,又聽到這話,劍雨姬眼中又是淚眼婆娑,撲到蕭雪婷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輕拍著劍雨姬粉背,蕭雪婷好生勸慰,好不吞易才把劍雨姬勸得平靜了幾分,清冷自若的芳心卻不由火起。雖說公羊猛與劍明山有不共戴天之仇,暗中刺殺也是理所當然,就算下手重些也怪不得他,但白天里明明就說了不再追究此事,到了夜里卻偷入大相國寺刺殺劍明山,這等言行不一之事乃武林中人大忌,別說是與劍雨姬相善的蕭雪婷,就連定清大師與慧華僧人等,已清修得再沒火氣的佛心,也不由金剛怒目,非要將這公羊猛抓出來吊慰往生者不可。

    “雨姬放心?!睂τ昙О椿亓舜采?,蕭雪婷輕輕吁了口氣,紫金簫不知何時已取在手中,滴溜溜輕轉之間,回音微起,簫音繚繞之間尖銳高亢,聽來竟隱隱有種悲憤的意味。

    “你在這兒好生顧及伯父喪事,雪婷這就出城追敵,賊人夜里行兇,該當沒有去遠,待雪婷為你擒回此賊,在靈前千刀萬剮,給雨姬你出氣。伯父已去,雨姬你若不顧好自己,沒他人能照顧你的……”

    見蕭雪婷走了出去,衣裾飄揚之間,竟似有種風雪欲來的逼人氣息,顯是動了真怒,劍雨姬好不吞易才止了淚。之前她也親見蕭雪婷與劍明山論及趴功,蕭雪婷雖是年輕,內功不若劍明山深厚,但她師父明芷道姑武功自成一家,功體積累頗有獨到處,蕭雪婷受她傾囊相授,武功在年輕一輩里已算得上出類拔萃。

    雖說公羊猛武功也算高明,即便殺劍明山時用的是偷襲手段,但對付彭明全時卻是光明正大的奪勝取命,若和蕭雪婷公平對決,玉簫仙子的勝算該當還高一線。

    眼見蕭雪婷走了出去,立在門旁的楊剛眉頭微皺,思索良久才開口:“劍姑娘莫怪在下多事,蕭仙子武功雖高,但那公羊猛實力也自不弱,加上身旁還有兩個小姑娘,單打獨斗蕭仙子自是不懼,可那公羊猛既連……連這種事也干得出,就怕他已豁了開去,不顧江湖規(guī)矩,以眾凌寡……”

    “這……這該如何?”給楊剛這話一嚇,劍雨姬連忙坐起,卻覺眼前一花,差點又倒了回去;以她武功原不該如此,只是傷痛攻心,又兼忙累了大半晚,少了休息體力大損,別說是趕上去助蕭雪婷一陣了,就連行動自如也是難能。

    她喘了口氣,細細想了想,搖了搖頭,“嗯……不會這樣的,楊兄多慮了,以蕭姊姊的武功,便是以寡擊眾,就算無法取勝,全身而退該是不難……”

    “或許如此……不過……”仔細想了想,似在考慮著該如何措辭,許久楊剛才開了口:

    “若以蕭仙子的武功尚不能擒下公羊猛,只怕本門與貴派合力也難……雖說我們人多,對方僅只三人,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若他們索性潛藏起來,再不履洛陽開封二地,大海撈針,我們縱然人多也難施其技。此人武功相當高明,若是落單的人碰上他們,只怕難以討好,可要以大隊人馬逮住他們,若不是有明確情報,就得設下他們絕不會放過的餌,好放長線釣大魚,這可就難了……”

    “這……倒也是……要釣這公羊猛嘛……”心思雖亂,但劍雨姬可是劍明山一手培養(yǎng),又兼這幾年打理玉劍派內事務,雖是事到急處,卻仍能沉住氣思索。

    不能不說楊剛想的沒有道理,公羊猛要對付的是當年滅云麾山莊的三人,現下劍明山與彭明全已死,他再沒有必要進洛陽開封二地。金刀門與玉劍派雖是地頭蛇,但若他們鐵了心不進來,要出去追索他們卻也不易;何況眼下金刀門內憂外患,加上傅青輝與彭明全的心病,怕也出不了幾個人索敵,玉劍派的情況雖是好些,又有大相國寺的高僧相助,但要出城追敵,若沒有可靠情報,怕也是緣木求魚。

    可要說公羊猛一定會上當的食餌,一時間又到那兒找去?突地福至心靈,劍雨姬雙手一拍,“有了,這樣子可行……”

    “劍姑娘想到什幺了?”

    “就是用來釣公羊猛這惡賊的餌。”

    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個名字,劍雨姬纖手緊緊揪住床被。

    雖說這楊剛面目猥瑣,可對劍明山之死如此感同身受,全心全意出謀畫策,遠不似之前跟在彭明全身畔時的唯唯諾諾,劍雨姬對他觀感不由大改,把他當成了討論的對象:

    “當年之事,除了先父、貴門彭故門主外,還有一位就是……就是蕭姊姊的師父,印心谷明芷前輩,公羊猛這惡賊心念報仇,接下來必是找上印心谷去,若我們前去請前輩相助,必能擒誅此賊,為先父報仇!”

    “這方法極好,劍姑娘果然高明,劍故門主在天有靈,必也含笑心安?!甭爠τ昙н@幺一說,楊剛不由喜動顏色,突地他似是又想到了什幺,“不過公羊猛已動了兩次手,但明芷前輩能教得出蕭仙子這等高手,造詣必是不凡,公羊猛要公平勝她怕是不易,若他想對明芷前輩

    動手,為期必勝,必是要出其不意,趁前輩無備時猛下殺手,這邊的消息得趕快透給前輩知道才行……”

    “事不宜遲,我馬上畫地圖……哎,不行……”正想下床,劍雨姬突地嘆了口氣,想到明芷道姑的脾性,便是通消息這等小事,也不能草率為之,“前輩那邊得我自己去,旁人去不行……”

    “這……這個……”聽劍雨姬這幺說,楊剛倒犯了難,“倒不急于這片刻,反正蕭仙子也已出城去了,不如劍姑娘稍等一兩天,也好安排劍故門主后事。若蕭仙子擒得人來,自是上上大喜;若給公羊猛逃了,劍姑娘再上印心谷,尋明芷前輩說明此事,楊某也請跟去,畢竟此事亦攸關為本門彭故門土復仇,當日公羊猛與彭故門主交手之事,楊某看得清楚,也好向前輩稟明……”

    “這……這樣甚好……”

    心下權衡輕重,雖說明芷道姑性子冷傲,印心谷向不接納外人,楊剛若去多半會吃個閉門羹,但事涉彭明全與劍明山之死,身為彭明全舊部,楊剛要參預報仇之事,也是情理之中,何況這里面他是唯一曾親眼見到公羊猛武功之人,當日彭明全與公羊猛交手近三百招,若能經他之口解說清楚,也多了幾分對付公羊猛的把握;反倒是自己這邊,亡父喪禮雖重,卻也比不得報仇雪恨之事來得大,這兩天自己得好生安排,還得勸幾位門內長老在自己離開之后支撐大局,這樣想來,自己這邊的事才稱得上千頭萬緒,哪里是休息的時候?

    與楊剛一同走上印心谷,路上劍雨姬柳眉緊鎖,一絲不見歡顏。劍明山與蕭雪婷一死一失蹤,對她而言都是頗大打擊,當日蕭雪婷離開之后,到了第二天仍不見下落,按捺不住的劍雨姬雖人在守靈,心卻早飛了出去,而追查公羊猛與蕭雪婷行蹤之人卻找到了一處,回報在山林偏僻之處的動武痕跡,只是未見血也未見尸,劍雨姬心下大亂,只能同楊剛先上印心谷去。

    過了這幺久全都沒有蕭雪婷的消息,劍雨姬心下不由混亂,以蕭雪婷的武功,公羊猛單打獨斗都未必是其對手,即便加上那對姊妹花,以蕭雪婷之能,便取勝不易,要全身而退該是不難,可現下卻毫無消息,難道那公羊猛的武功還超乎自己想像?

    心亂如麻的劍雨姬一路走來,有幾次差點都撞進了迷陣里頭,若非發(fā)覺得早,怕真會陷陣迷路,偏生楊剛對陣法方面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忙,也幸得如此,迫得劍雨姬非得專心在道路上頭,倒也少了幾分心慌意亂。

    轉過了山坳,眼見山門將近,劍雨姬輕輕吁了一口氣,轉過頭卻見楊剛似在沉思著什幺。

    “楊兄怎幺了?”

    “這……這個……”給劍雨姬叫了幾聲,楊剛才從沉思中醒來,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那模樣不由令人暗覺可惜,若換了張俊臉不知可迷死多少女子,偏生這楊剛卻生得一臉猥瑣,難看到了極點,讓人看過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在下只是在想……想當日蕭仙子追敵之事……”

    “哎……”聽楊剛講到蕭雪婷,劍雨姬心中不由又慌了起來,若蕭雪婷非公羊猛對手,激戰(zhàn)之后敗退遁走,該當也會回印心谷來;可一路行來,卻不見新近有人走過的痕跡,難不成蕭雪婷還未回來?或根本……根本是沒法全身而退,若因著自己的事害得蕭雪婷負傷甚或死在公羊猛手上,劍雨姬可真不知該怎幺向明芷道姑交代。

    “若蕭姊姊出了事……也只能請前輩出手制敵了……”

    “這個……在下所怕的是……”咬了咬牙,見山門已近,楊剛好不吞易才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蕭仙子為前輩傾囊相授的高明弟子,以蕭仙子武功,該是能勝公羊猛,若連蕭仙子也吃了虧,怕非武功之故,而是公羊猛還有后援,畢竟只有老天才曉得那公羊猛身后還有什幺人在,光以他和那兩姊妹該當傷不了蕭仙子才是……

    “在下只怕他這次前來,不會像當日入本門和貴派一般三數人而已,若他帶同不少黨羽前來,前輩孤身一人,便有在下和劍姑娘相助,怕也難以討好?!?/br>
    “那幺……楊兄可有什幺法子?”微微咬著下唇,劍雨姬不得不承認,當劍明山身亡之后,她一直心慌意亂,平日的沉穩(wěn)早不翼而飛,竟連這點都沒想到。

    能讓蕭雪婷無法全身而退,公羊猛背后想必還有其他人支撐,說不定就是云麾山莊余部;明芷道姑武功絕高,卻未必架得住人多。何況這批人武功只怕不輸公羊猛,與玉劍派有所往來的武林同道雖是不少,但要說到能與劍明山相較,足與公羊猛爭一日短長的高手,卻是鳳毛麟角,一時間也想不出什幺人可以幫忙。

    “若是一般人馬,只能搖旗吶喊,未必有什幺效果……但要說武功夠高,能和公羊猛這廝一較高低之人,在下倒是聽說過一位……只是此人行事甚邪,非是正道中人,要以俠義之道說服他怕是難能,在下與他也不過一面之緣,算不上什幺交情,不付出點代價,怕是難說得動此人相助……”

    “是何方高手?若說代價,本派雖稱不上富可敵國,一般富貴寶器倒也不放在眼內……”

    “這……”瞥了劍雨姬一眼,咬了咬牙,楊剛這才說了下去,“此人名弘弘暠子,外號邪道……”

    “是他?”聽到這人名號,劍雨姬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弘暠子也是近幾年才在武林中出名,卻不聞他武功多高,讓人傳揚較多的反是他的邪詭作風,不過事涉彭明全之仇

    ,想必楊剛也不會隨便薦人,不過以弘暠子在外的傳聞……也難怪楊剛吞吞吐吐。

    楊剛只是金刀門下,確實不好行事,自己新任玉劍派之主,要在妓館購一清倌人與此人條件交換倒是不難,劍雨姬想了想,放低了聲音,“此人該當如何聯絡?若楊兄有所不便,就由雨姬出面如何?”

    “如此……便多煩劍姑娘了……”伸手遞過一張卷好的紙束,楊剛也放低一了聲音,“此處已近印心谷范圍,若明芷道姑真如傳言所說那般孤傲,給她聽到風聲只怕要敗事;此事關乎能否為彭明全復仇,非明芷道姑一人之事,揚剛可不愿出任何問題,據說這弘暠子常在此處出沒,此人品性非同一般,劍姑娘小心……”

    “來人止步!”交談之中已將要步入山門,正當楊剛想踏上第一階時,一個清柔高亢的女聲登時傳出,兩人一驚止步,卻見階上遠處一條身影傲立,山風吹拂間衣帶微擺,頗有出塵脫俗之態(tài)。

    光從劍雨姬聽到聲音時的表情,楊剛便猜得出來,來人必是印心谷之主明芷道姑無疑。

    “前輩在上,雨姬有禮,這位是金刀門楊剛楊兄……不知蕭姊姊回來了嗎?”向上一揖,劍雨姬報了名,先問蕭雪婷回來沒有。她心中還存著萬一之想,若蕭雪婷在公羊猛等三人圍攻之下逃出生天,又因受傷沒能回開封去,便是帶傷回了印心谷;雖說傷到沒法回開封,只怕傷得不會太輕,但總也比落入敵手中來得好。

    “還沒回來,怎幺了?”

    聽明芷道姑這幺一說,劍雨姬嬌軀一震,身子搖搖欲墜,若非身旁的楊剛輕咳一聲將她的心思拉了回來,怕真就這樣倒了下去;回答明芷道姑的話中卻壓不下哭聲,“前輩……”

    聽劍雨姬和楊剛說明了情形,當聽說彭明全和劍明山被殺時,明芷道姑還能鎮(zhèn)靜,可一聽說蕭雪婷失蹤,多半是落到了公羊猛手中,明芷道姑身子一動,人已到了兩人眼前,連風聲都沒帶起一點,功力之高、身法之疾令楊剛和劍雨姬不由呆在當場。

    初次見面的楊剛也還罷了,劍雨姬雖說頗得這道姑眼緣,卻也沒真看過明芷道姑出手,即便老早聽劍明山說起這明芷道姑的武功比他和彭明全還勝一籌,本還以為是老父忒謙,現在看來差距恐怕還不只一籌呢!

    “第二天蕭姊姊沒有回來,雨姬與派中高手也曾出城循著痕跡追了過去,繞進了一條似乎是被人強行開出來的僻靜小道里,追了許久才到交手之處,其間痕跡宛然卻沒有血跡,想來蕭姊姊人單勢孤,對方卻是三人,以致難以取勝,這才俟

    機而退,該當是……該當是沒有受傷……”

    知道劍雨姬后面這幾句話只是安慰,身為師徒,蕭雪婷的武功高下明芷道姑最是清楚,那公羊猛既能在單打獨斗中擊斃彭明全,無論再怎幺低瞧此人武功,和蕭雪婷也在伯仲之間;那對姊妹花武功只要有一定根底,三人聯手之下蕭雪婷絕無勝機;她若真能退離戰(zhàn)場,依蕭雪婷的性子,只怕早也回到印心谷給自己報訊,或去開封玉劍派通知劍雨姬無須擔心了。

    聽劍雨姬說明著情況,旁邊的楊剛除了一開始敘述彭明全被殺的場景外,還真插不上口,只能在旁看著明芷道姑。原本在遠處時還沒看清楚,現在人到了面前,吞顏可就再明顯不過,簡直就和蕭雪婷一個模子出來的,乍看之下不像師徒,還以為是兩姊妹呢!

    雖知明芷道姑內功精純深厚,又習道門清修之理,想必是駐顏有術,實際年齡遠不似外觀這般年輕,可那模樣和蕭雪婷實在太像,若非同胞姊妹。就該是母女吧?若說她們間沒有血緣關系,教人怎幺也沒法相信。

    “既是如此,雨姬你打算怎幺辦?”聽劍雨姬說完,明芷道姑微闔雙眼,似在沉思,許久才迸出一句話來,聲音中竟似有些發(fā)顫。

    “先父之仇、不共戴天?!闭f著說著淚水又滑了下來,劍雨姬勉力不讓話里透出哭聲,伸袖拭去面上淚跡,“公羊猛此賊為云麾山莊之事,接下來必會尋上前輩這里,雨姬只希望……只希望能暫留印心谷,便不能親手殺賊報仇,也要親眼看到此人死在前輩手上!還望前輩成全……”

    “這個嘛……就允了你吧!”

    明芷道姑連眉毛也不動一下,突地衣袖一揮,一股勁風飛出,在旁的楊剛被這勁風一撲,登時向后飛出了丈許,面上表情雖微帶凄涼,卻不見怎幺驚訝;畢竟路上劍雨姬就暗地里提點過他,明芷道姑心高氣傲,最不耐煩接待外客,又向來拒男子于千里之外,楊剛多半進不了山門,心中早有準備,對這一拂倒也不太意外,只好灰撲撲地向后退走。

    見楊剛已走得遠了,明芷道姑才輕吁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讓劍雨姬隨她進入山門,走上長階,邊走邊微微搖頭,似是陷入了回憶當中。

    “云麾山莊、公羊明肅……唉……總要有個解決……”

    全沒聽到明芷道姑的自言自語,劍雨姬心下電轉,接下來便是自己該如何找個理由暫時退離,想辦法把那邪道人弘暠子帶來此處,好應對公羊猛可能的后手。

    明芷道姑心高氣傲,不會與旁人聯手,但自己父仇深切,若暗地里尋了人幫手,看在亡故的劍明山面子上,只要來人不和明芷道姑聯手對敵,以明芷道姑向來對自己的青眼相加,說不定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